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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念军旅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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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津贴费

    一天下午吃晚饭的时候,司务长通知各班长晚饭后到他的房子领津贴费,班长们一听,便欢呼雀跃,新兵们似乎无动于衷。

    晚饭后我们照例收看新闻联播,领到津贴费的班长们,陆陆续续回来了,把每个新兵的津贴费发放到新兵的手中。我正在专注的看新闻联播,突然感到有人在我的肩上轻轻的拍了一下,我回过头,班长便把钱塞到了我的手中,说你的津贴费37元(我们当时每个月的津贴费是18。5元,第一次发的时候发了二个月的)。我捏着还散发着清香的纸币,心里着实还激动了一番,因为毕竟自己长这么大,从来还没有真正属于自己的钱。尽管只有37元,但毕竟是属于自己的,毕竟意味着从此再也不用花家里的钱,毕竟意味着从此自立,从此成长为一个真正的男子汉,从此可以替母亲分担生活的重压,一种自豪感油然而生。

    拿到津贴费,老兵新兵们,手里有了钱,尽管钱不是很多,但很多人开始不安分起来了。

    发津贴费的那几天,枣园的商店生意格外的火(因为当时我们的营区还没有军人服务社,离我们营区最近的商店,就是枣园的那个商店)里面天天挤满了兵。抽烟的兵们,拿着还没有捂热的津贴费,急忙到枣园的那个商店,掂一条烟回来,放在自己的床头柜,留待以后的日子慢慢的享用。喜欢吃零食的兵们,也到枣园的那个商店,抱回一大堆零食,塞在自己的床头柜里,在每天晚上的自由活动时间里,邀几个关系要的战友或老乡,坐在车炮场的草坪上,一边吃着零食,一边聊着天,一幅悠然自得的样子。喜欢没有事喝两口的兵们,拿着刚刚到手的津贴费,便瞅空偷偷的溜出营区,到外面的小饭馆喝两口。

    然而这样滋润的日子,并不能维持几天,刚到手的津贴费很快花完了。在漫长的等待下次发津贴费的那段日子里,自制力的强兵,克制着自己,天天呆在营区,不再外出,以免自己受到小饭馆飘香的饭菜和小商店那些花花花绿绿的小食品诱惑。自制力差的兵们,便拿着自己的士兵证到小饭馆和小商店开始馆赊账,账是越赊越多,以至月月的津贴费根本还不上那些账。赊账的兵们,被那些小饭馆、小商店的老板们逼急了,就向家里人写信要钱。家里条件好的,赶紧把钱给寄来了,把欠的账还上。家里条件不好的,根本没有钱寄,便开始向周围的战友老们乡们借。时间一久,借战友老乡的钱,一直还不上,把自己的牌子也给砸了,再也没有人给借钱了。

    我就遇到这样的一个老兵。

    我们刚发津贴费的第二天,他来找我们班长(他是我们班长的老乡,经常来找我们班长,我们都认识),班长当时不在,他和我聊了一会儿,便向我借钱,因为他是老兵,出于尊重,加上是班长的老乡,碍于情面,我便把自己留的30元钱全部借给他了。班长后来回来了,我告诉班长他老乡来找他了,班长问,有什么事吗?我说他没有说,只是问我借了30元钱。班长一听,就急了,说,你怎么把钱借给他了?我说他是你老乡,我看他经常来找你,觉得你俩的关系挺好的,我不好意思拒绝。班长一听,便说,唉,都怪我,没有早告诉你们,他可是出了名的欠账大户,借给他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班长这样说了,我还能说什么,只好说算了,没有什么的,以后注意就是了。班长自言自语,我一定要帮你要回来。我说,班长,还是算了,不要为了30元钱把你们的关系搞僵了。班长说,你不用管了。

    后来,钱是要回来了,但那个老兵再也没有来找过班长,我想,他和班长的关系肯定搞僵了。为此,我内心深处一直感到对不起班长,就在新兵下班的那天会餐时,因为喝了些酒,我便把这样的话说了出来。班长说,这事和你没有关系,是我没有提前给你们打招呼,不要借钱给他,不过,好在现在钱总算要回来了,算是对我的失误的一种弥补吧!他这样的老乡不认也罢。说完,班长便端起啤酒瓶和我一碰,仰起脖子,一口气喝了下去,我也学着班长的样子,仰着脖子,咕嘟咕嘟的喝了下去。从那一刻起,我便从班长的身上感受到了一名真正军人的豪爽之气和疾恶如仇的正义之气。奇怪,从来不喝酒的我,那天竟然什么事也没有。现在想来,也许是受班长的豪爽之气所感染。

    16、会餐

    新兵训练结束,我们这批新兵将被分到各战斗班排去。

    大家渴望这一天到来的心愿已久,可当这一天真正来临的时候,没有人能高兴得起来。毕竟一起学习、训练、生活了三个月,从彼此陌生到认识、熟悉、相互了解、以至成为朋友。一下子却要分开,彼此难免割舍不下那种朝夕相处的感情,就连平时话多的新兵们,那天也沉默寡言,大家的心情好像都很低沉。那种依依不舍的情感笼罩着整个新兵连。

    中午会餐,16个菜,8凉8热,很丰盛,酒是军区华山农场生产的华山牌啤酒。那菜是我出生一来所见过的最为丰盛的菜,那场面比我们农村人取媳妇的场面还要壮观,是我见过最为壮观的场面。

    炊事班门前的水泥地上,一字摆着十多桌(因为餐厅的餐桌小,根本放不下那么多盘菜,所以就摆在院子里),说是桌,其实是把所有的盘子全摆地了水泥地上。每桌的一边都立着一排排啤酒,啤酒瓶排列得整整齐齐,就像整装待发随时听候调遣的士兵一样,耐心的等待着新兵来享用。新兵们以班为单位,按照1至12班的次序,一次摆开,像围歼残敌似的将那香气四溢的饭菜团团围在中央,饭菜的香气顿时扑鼻而来。新兵们似乎仍沉浸于离别的情绪之中,面对美味佳肴,丝毫没有口味。

    指导员吉发开见状,为了调动大家的情绪,便下达了起立的口令,听到起立的口令后,新兵们刷的一下子全站了起了。各班长注意,开酒瓶。指导员接说又下达了口令。听到命令的班长们,一个个取下外腰带,将外腰带的扣子,卡在啤酒瓶盖上,用力往上一抬,瓶盖啪的一下就启开了。待将全部的啤酒瓶启开后,指导员又下达了给每个新兵一人发一瓶酒的口令。班长们便把启开的啤酒瓶,像分发武器似的一瓶瓶发到每个新兵的手里。新兵们每个人手里端着一瓶啤酒,把目光全集中到了指导员的身上。

    指导员看着每个人手里都有酒后,便站在炊事班前面的台阶上,将酒瓶高高的举一起来,大声说到:“同志们,我知道我们中间,有的新同志在家里从来不喝酒,但是,今天,我们已成了一名军人,一名真正的军人,所以,不管你以前喝不喝酒,今天这瓶酒必须喝下去!在我们部队有句老话,那就是:酒风就是作风,酒量就是胆量。今天,我就是要看看我们作风和胆量,大家有没有信心?”

    指导员的一番话,把新兵们的情绪给调动起了。因为没有人愿意被人看不起,没有人愿意让别人看作胆小鬼,所以,大家便高声答到:有!那排山倒海声音直冲云霄。

    新兵们一个个学着指导员的样子,豪爽地端起酒瓶,仰着头,把酒瓶对嘴,一个个咕嘟咕嘟的喝了下去。在家从不喝酒的我,也对着酒瓶,一仰头,咕嘟咕嘟的把多半瓶给灌了下去,肚子便像充气似的慢慢的发胀,肚子撑得再也喝不下去。我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一圈,见所有的新兵都像没有事的人似,仍对着酒瓶往下灌,看看还有半瓶的酒,我心里直发怵,为了不让别人看不起,我还是硬撑着继续喝,终于把一瓶酒全部灌进了肚子。肚子胀得似乎像充过量了气球似的,随时都有爆的可能。

    酒喝完了,大家都蹲下开始吃菜,我肚子却胀得不敢蹲,似乎一蹲就会爆炸,我只好直直的站着。班长见我还站着,便说,蹲下吃菜呀!我还是不敢弯腰,仍直直的站着。班长见状,便问,你怎么?赶紧蹲下吃菜呀!我说,班长,我肚子胀得快要爆了,蹲不下去呀!听到我的话,大家卟的一声笑了,满嘴的菜喷了出来。全连的目光一下子集中到了我的身上,我当时样子狼狈极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我的脸膨的一下子红了,肚子似乎也受到了感染,咕嘟咕嘟的响动了一下,打了个包嗝,肚子便像被轧破的轮胎,气一下子放了,肚子便不再觉得胀了,我不好意思的蹲了下去,但却实在没有胃口,因为满肚子都是酒,菜没有地方撂了。

    现在想想,当时还是年轻,好胜,为了不被别人小看,竟然不顾不管的把那瓶酒喝了下去。放在现在,不能喝就是不能喝了,不管别人说什么,都不会再去逞那个能了。毕竟,没有什么比自己的身体更重的事了。

    17、有线班

    会餐之后,新兵们就下班了。

    当王连长点到我的名时,我答到的声音特别洪亮,王连长下意识的抬头看了我一眼说,你分到了指挥排的有线班。我背着背包,提着自己的东西出列。有线班班长谢应魁接过我手中的包,带着和我一起分到有线班的另两名新兵(一个湖北天门的曾令军,另一个是和我坐一辆车到部队的老乡龙周锁)一起向宿舍走去。

    虽说到部队三个月了,可是对部队的事还是知之甚少,不知道指挥排是干什么的,更不知道有线班是干什么的,反正指挥两个字让人听着带劲,心里还曾暗此惊喜,觉得自己能被分到指挥排,看来运气还挺不错的。后来的事实证明,自己当初的这种想法是十分幼稚的,也是十分的荒唐可笑。因为,有线兵是地炮部队中最为辛苦的一个兵种,那种辛苦的程度甚至要比步兵还苦数倍。

    我们班长是甘肃静宁人,挺随和的。我们把一切收拾停当后,他便对我们介绍指挥排的一些情况。他告诉我们,指挥排共有三个班,一个是侦察班,另一个是无线班,再一个就是我们有线班了。有时觉得挺奇怪的,尽管这么多年过去了,可是我们班长当时描述指挥排各班的那些话,至今还记忆犹新。他说侦察兵是炮兵的眼睛,无线兵和有线兵是炮兵的耳朵,离开了侦察兵炮兵就成了瞎子,离开了有线兵和无线兵,炮兵就成了聋子。

    班长后来告诉我们,有线兵是炮兵中最为辛苦的一个专业,所以在挑选有线兵的时候,连队干部是经过慎重考虑的,不是每个人都能成为有线兵的,你们能成为有线兵,只说了一个问题,那就是你们的素质过硬,你们应该感到自豪。班长的这番话还着实让我自豪了一番。可是这种自豪感并没有维护多久,就被一些老兵的话给击得粉碎。我只所以被分到了有线班,并不是像班长说的那样,因为我素质过硬,而是有线班从来没有一个城镇兵,全是来自农村的,那是因为城镇兵吃不了这份苦,农村兵能吃苦。老兵的这番话,着实让我对有线班产生了一种抵制情绪,觉得这是对农村兵人格上的一种歧视。难道农村兵天生就是吃苦的吗?难道就是因为农村兵能吃苦?才来让他们承受比城镇兵更多的辛苦吗?城镇兵难道天生应该享福吗?难道城镇兵天生就应该比农村兵更多的优待呢?这是什么逻辑?

    自从穿上军装的那一刻起,不管是城镇兵还是农村兵,都是来国家尽义务,肩负的责任都应该是一样的,为什么在用人的时候,要用这种逻辑来看问题。尽管我并不怕吃苦,到部队来,我早就做好了吃苦的准备,吃点苦对于我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但对这样处理问题的方法感到不满,觉得这无凝是一种对出于农村兵人格上的歧视。这种念头一直藏匿于心中久矣,以至到现在还耿耿于怀。直到后来自己在连队当指导员的时候,一直谨记这样的教训。在我眼的里只有兵,没有城镇兵和农村兵之分,一律平等待人,以至在西安火车站送老兵们复员的时候,一个个老兵都抱着我,哭得跟个泪人似的,老兵们的泪水把我的军装都浸湿了,眼着到车到站了,迟迟不肯离去。每每想起,心里好生感动。

    18、训练事故

    就在我们刻苦训练的过程中,发生了一件很意外的训练事故。

    有一天吃过晚饭后,我们三个新兵,向往常一样,在别的班排战士自由活动的时间里,又开始进行训练。

    我们三个新兵,向往日一样,依次挨个轮流爬杆。就在我爬上杆顶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从杆上掉了下来。就在下滑的那一刻,脑子一片空白,双手无意识的紧紧抓着线杆,用尽全身的力量,竭力阻止身体下滑,但所有的努力都是徒劳,都是微不足道的,感觉自己就像秋日落叶一样,飘然而下。当我被重重的摔在地上后,一种刻骨铭心的疼便一下子直钻心窝,自己一下子便瘫在了地上。和我一起训练的曾令军、龙周锁,被这突然出现的意外事故给吓晕了,半天反应不过,等他们回来神来的时候,班长谢应魁已飞奔而止。

    班长把躺在地上的缩成一团的我,小心翼翼地扶起,问我伤在那儿,我已疼得说不出话来,只是用手指了指右脚。班长便脱掉我的胶鞋和袜子,一股被胶鞋捂着的臭气便喷涌而出,立刻弥散在空气中,班长也不嫌我的脚臭,用一只手握住我的脚,另一只手轻轻地从脚指到全脚、再到腿,轻轻的捏着,班长一边捏一边问我疼不疼,疼得已没有力气说话的我,只是不停的摇头或点头。班长捏到脚后跟的时候,疼得我不停的点着头。班长检查完之后,知道只有脚后跟受伤,绷紧着的眉头才稍稍舒展了一些,一颗悬着的心才放了下了。这下,班长背起我,就去卫生队。

    卫生队在团部那边,离我们一、二、四营所驻扎的腰村还有好几里路,还要爬一个坡,班长背着我,向卫生队奔去。一路上,曾令军和龙周锁要换班长,班长说什么也不肯,一直把我背到卫生队,他的衣服早已被汗水湿透了。

    拍完片子后,军医把片子放在了灯光下,仔细的看了半天之后说没有事,只是撕裂性骨折,回去休息三个月,自然就恢复了,然后给了些药,就把我们打发走了。

    班长又把我背回了连队。一路上,还是不肯让曾令军和龙周锁换,硬是一个人把我背了回去,用他的话说,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他这样背着,心里会好受一些,算是对自己过失的一种弥补吧,不要连这样的机会都不给他。曾令军和龙周锁就一直跟在班长的后边,看着班长气喘吁吁背着我,面对倔强的班长,他们而毫无办法,只有默默地跟着。

    回到连队,班长把我的情况向排长及连队干部进行了汇报。班长从连部回来之后,安慰我说,让我好好的养伤,至于训练的事,等伤好了再说。

    从第二天开始,我便不再参加每天早上的五公里的长跑、攀登固定、收放线等训练了,每天早上别人全部去出操,把我一个孤零零抛在空荡荡的大宿舍里,心里极不是滋味。看着刚才还充满生气的房间,倾刻间只剩下我一个,房间死一般的寂静,如同一座孤坟,觉得自己好像与世隔绝似的

    我心里很难受,觉得这个伤受得真不是个时候。我想好好的训练,参加团里举行的八一大比武。因为曾听班长说过,团里每年八一,都要举行各个专业的军事比,在比武取得名次,可以荣立三等功,对于想在部队寻找出路的我来说,这无凝是一个很好的途径。立功受奖的事毕竟是一件很荣耀的事,对于以后的考学、提干、转志愿兵都是一个很过硬条件。所以训练中吃点苦,对于我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的。

    然而,就在我休息的还不到一周时间的时候,连队便传出我怕吃苦,有意使自己受伤,好脱离有线班的闲话来。我听到这样的话,感觉对自己是一种极大的人格的侮辱,便再也呆不住了,每天训练的时候,我坚持要到训练场去,班长安慰我说,不要管别人怎么说,只是自己无愧于心,让他们说去吧!这次班长还是没有拗过我,不管他怎么说,我都听不进去,我还是坚持要到训练场去,即使去了训练场,什么也不做,我再也不愿意一个人呆在宿舍了,班长见我如此坚决,便不再坚持,每天训练去的时候,就背着我去,回来的时候再把我背回来。我坚持不让班长背,让班长扶着我走,但班长不同意,说,不同意他背我的话,就不让我去训练场,无奈,只好随班长。

    每天在训练场,班长便让我看一些理论,再就是接线头,那也是训练的一个内容。看着曾令军和龙周锁每天在训练场刻苦训练的样子,我狠不得立即投入到训练中去,看着他们一天提高的成绩,我心里很着急,便不顾自己受伤的脚还没有完全恢复,就要开始训练,班长很干脆的拒绝了。无奈,每天只能看着他们训练,看着他们的训练成绩在直线上升,心里有一种说出来的滋味。

    就在这个时候,连队的文书黄忠利要休假了,连队指导员吉发开让我先到连去帮忙干一段时间,班长告诉我这个消息的时候,我坚持不同意,一是我想参加大比武,二是觉得自己这一去正好被别人的传言给说中了,所以,不管班长怎么说,我都不肯同意。为此,班长还很生气,觉得我这个人太犟了,去连队当文书,是多少人都梦寐以求的事,我还放着这样的好事不去,真是不可理喻。最后还是指导员来给我做的思想工作,我才勉强同意了。

    就这样,在黄忠利休假的时候,我在连部充当了一个月的临时文书。在连部的这一段时间里,连长张立军、指导员吉发开给我安排的工作,全保质保量的完成了,还不时受到上级的表扬,连长和指导员对我的工作很满意。黄忠利休息一回来,我就要求回有线班。当时黄忠利也面临着年底复员,连长和指导员便有让我替代他的意思,但在我多次找连长指导员要求回有线班之后,我的要求便被同意了,我又重新回到了有线班。

    我重新回到有线班的时候,心里高兴极了。这个时候,我的伤也基本上恢复得差不多了,一回到有线班,就要求开始训练,班长还是不同意。我不管班长同意不同意,早上他们跑五公里的时候,我就悄悄的跑在他们后面,被班长发现后,把我狠狠的训了一顿。尽管班长训我,但我一点儿也不生气,因为我知道班长也是为了我好,不想让我为此留下后遗症,才坚持不让我训练的。班长的好意我心领,但我还是不能服从他,毅然决然的投入到训练之中。班长见拗不过我,便默许了,但在训练中还是很照顾我的。班长为了不让我看出来他在有意照顾我,每次训练的时候,训练一段时间就让休息一会儿,这在我们一开始训练的时候,是绝对没有出现过的事。我心知肚明,但一直没有说出来,直到后来班长去司训队学车临走的时候,我把这件事说了出来,班长很坚决的摇头说,绝对没有的事,是我自己要那么想的,他绝对没有要照顾我的意思。班长这样的人太少了,他一直令我怀念。

    想想现如今,有几个人能像班长这样的人。现在的人都觉得生活中的几乎没有真正的朋友,人和人之间的那份很薄的情,全是靠互惠互利来维持,所以人之间的关系淡了,情感浅了。

    班长这样的人才能称得上是真正的朋友。真的朋友就是那种,他骂你,你不还口,他打你,你不还手,你不会把他骂、打你永远记在心里,相反还会感激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