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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出颠峰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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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边城来客

    梅花依旧,物是人非。疮痍满目的朔北迎来了今年的第一场冬雪。看着窗外如鹅毛般的雪花飘落在洒满将士们热血的土地上,我的心里涌起了一股莫名的燥动,对战死的兄弟们有悲伤、怀念,对朝庭有愤恨和失望。

    脸色阴翳地看完关于京都高官们欲对自己不利的消息,我不禁冷冷地笑了起来。抬头看着眼前的三个人,毫不掩饰眼里的杀意。我挺直身躯,杀气如涛汹涌而至。岑、冷和钱三人的脸色俱是一变,对望了一眼,各自忖忖不安。

    “大人,朝庭钦差到了,请你前去接旨。”门外传来护卫的提醒,我歉意地对着他们点了点头,一起前去接待钦差大人。

    “钦差大人驾到,下官未能出门远迎,实是死罪。”我陪着笑脸,快步走向满脸不豫之色的钦差大人,装出下跪请安之态。因受到怠慢而脸色阴翳的钦差大人冷若冰霜,对我的请安视而不见。我强压心中的恼怒,装出诚惶诚恐地跪在那里请罪。

    据京城传回这位钦差大人的情报如下:

    姓名:肖国栋

    籍贯:荆楚汉昌人

    年龄:48

    庆丰元年进士,因投入三皇子集团,而被擢升为大理寺卿,正三品。为人阴毒、贪财好色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在掌握了他的一切弱点之后,就得对他投其所好。所以当我奉上从侍从那里接过的礼单时,肖大钦差立刻面若春风,一扫满脸不快之色,边弯腰扶我边道:

    “覃大人,快快请起,在京城就听说覃大人少年英雄,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能以一万大军大败胡掳二十万人,全国上下莫不为之振奋,视为民族英雄,他日必是国之栋梁啊!”钦差大人满脸假笑地恭维道。我顺势站起笑着回道:

    “上差大人见笑了,此等微末功劳全是托皇上鸿福,才没让贼人的狼子野心得逞。下官岂敢贪此功劳。”你来虚情我也会假意。我做足了拍马之功,直把这位朝庭大员拍得眉开眼笑。

    宣毕圣旨后,我命人摆上丰盛的宴席。在歌舞助兴下,肖大人酒足饭饱,心满意足地故作神秘摒退所有人对我说道:

    “覃少兄,老夫托大,叫你一声小兄弟不过份吧?”我赶紧接道:

    “肖大人如此抬爱,下官受宠若惊啊。”

    “覃少兄,可知道你擅自杀朝庭大员,皇上非常振怒,太子和萧侍郎都欲杀你后快,若不是老夫和三皇子、七皇子力保,少兄现在恐怕已是人头落地了。”肖大钦差意味深长的语调,加上别有用意的眼神说道。

    “下官多谢大人的救命之恩,下官无以为报,但凡大人吩咐,下官一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己。”我装出一幅感恩涕零,诚惶诚恐的样子答道。

    “覃大人也不必害怕,只要有我和三皇子在,保你没事。”肖大人投桃送李地表示。

    “但凭大人吩咐,下官万死不辞。”我毫不思索地回道,心里却在冷笑。看来肖大人对我的表现非常满意,在略谈了几句无关的话题之后,我识趣地向他告退。

    翌日的早晨,太阳从东方升起,白云在蓝天飘游。我很早就来到了驿馆给肖大人请安,在一阵请安问好后,肖大人对我说道:

    “覃少兄啊,老夫上命在身,今日就要返京。望少兄着紧安排好防务,进京见驾。”

    “上差大人难得来一回,让下官做东请大人到此地名胜古迹去游赏一番,以尽地主之仪。”我立刻装出面露不舍之情说道。

    “少兄美意老夫心领了,老夫也想在打扰少兄几日,只是上命在身,不敢懈怠以误国事。少兄请三五日内勿必起程进京面圣,以防落下不敬之罪啊。”肖钦差已把我当成自己人,谆谆地教导着。

    “下官铭记在心,安排好防务即刻进京。多谢上差大人的提点,这是下官的一点心意,望上差大人笑纳。”我示意卫兵把礼物呈上来。

    “少兄如此客气?你我都是为皇上效力,老夫怎能受此重礼呢!少兄还是请收回,心意我领了。”肖大人见是一百两黄金,眼角带笑假意地推辞。

    “上差大人长途跋涉,不辞劳苦来到这苦寒之地。又因上命在身不能多逗留几日,让下官失去和大人亲近的机会,这点溥礼请上差大人勿必收下,就当我送给夫人的脂粉钱,这不算是贿赂朝庭大员吧。”说毕,一起开怀地大笑起来。

    “少兄既然如此说了,老夫再推辞就显得惺惺作态,那好老夫就收下了。你要尽快动身,我会在皇上面前为你美言几句的。”

    “如此有劳上差大人,下官在此先行谢过了。”我一拱手作揖道。

    “少兄不必多礼,老夫这就告辞了。待到京城老夫设宴备酒为少兄接风洗尘。”

    “多谢上差大人,下官一定赴宴。”在一片欢送声中,肖大钦差满脸春风地回京向主子报喜去了。

    “大人,为何对这贪官如此客气?”钱均衡不解地问道。

    “哼,你以为我想对他客气么?只是他背后的主子是三皇子,而太子党又把我们视为眼中钉。而且现在我们势力太弱,也还没得到朝庭认可,为了以后的发展,我不得不暂时借助其他势力对抗太子党。我也看出三皇子让他来的用意,正好利用上,哼”我冷笑道,眼角满是讥笑之意。

    “哦,是这样啊,我说大人怎么一反常态,我真糊涂。”钱均衡懊恼地搔了搔脑袋,不好意思地说道。众人皆被这财迷逗得哈哈大笑。

    因战后我们即刻就进行了重建工作,一个月来所有的工作已步入正轨。在回到议事厅后,我简单地交待了几句,让大家各付其责,搞好经济。特别让岑三虎在我离开后,把我前一阵子搞的学校办起来,亲自培养一部分人才,以备将来之用,同时多寻求一些人才帮助我们。交待好一切,我开始准备上京事宜,本来寒雨想跟我去的,但我想让他训练一批情报人员,就让他留下了。决定只带四名护卫前去京都。

    众人都不放心,执意让我多带些人去,我以:“如果我的武功都不行,带再多的人也没用。何况我不是去打仗,而是去面圣,还有三皇子等人可以利用,不会有事的。再说带多了人反而会引起别人的怀疑。”为理由,说服了众人。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寒雨、三虎和均衡他们送了一程又一程,在我不许再送的命令下,才停止了依依不舍地送别之行,我和四个护卫踏上了前途未卜的面圣之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