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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走在春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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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喜欢那句:走着走着,花就开了。春天的步伐太匆匆,仿佛要去赴一场花开的盛宴,总是不肯做过多停留。尽管岁月一再告诉我,已经不再青春年少,但每当春天从远方归来,我总是怀揣着欣喜和冲动,期待一场春暖花开的邀约。正好看到上海三夫户外军发帖召集新安江徒步,于是毅然和朋友一道,乘车来到了山水画廊——新安江,展开这次别样的旅行。

    初识新安江是从中学地理课本开始的,再到后来的李白诗句:“人行明镜中,鸟度屏风里”或许是那徽派村落的沉淀,或许是那方山水的纯净,亦或许是那里对我竟有一种独特的乡愁的感觉,我总对古徽州这个地方情有独钟。这几年间我和友人曾多次来到这里,岁月沧桑的古宅,清溪润心的河流,如黛绵延的山梁,晨月朦胧的村庄,沁脾入心的茶香,这种独特的韵味,在山水流连之间,每次都有沉醉几时不知归路的感觉,而这种感觉始终在我心头缭绕,久久不曾忘怀。当这次又来到山水画廊新安江,春花烂漫山水间,似曾相识燕归来,又一次点燃我心中的喜悦和激情。

    我们宜兴七人18日下午驱车前往,当离开城市经过原野时,天地好像翻开了另一篇章,满眼的绿意撞击着视觉。其实,不管你在意不在意,岁月一直在静静地向前流淌着,烟雨之中现芳华。这次游览观光路线是:深渡—乘游轮—樟潭—坑口—卖花渔村—南源口—昌溪—石潭。这次选择的时间较好,行程不紧不松,气温不冷不热,人数不多不少,有徒步穿越又有行船观景,动靜结合,劳逸相宜,是一次难得的出行机会。

    到达深渡时正好傍晚时分,此时山下云雾弥漫,山顶上的古村落在云涛中若隐若现。深渡镇不大,倚江而建,说起来差不多就是一条街,镇上人也不多,算得上民风淳朴、清净安宁。顺着这一条小街的方向,或者鸡鸣狗吠的响声,很容易触摸到儿时的故乡。我的故乡臧林,差不多也是这个模样,现在岁月变迁已经变得破烂不堪,但无论时光如何辗转,她永远活色生香,是我梦里挥不去的眷恋。入住后,我们乘兴点了酒菜,为美好而干杯。只是住宿条件艰苦了些,大家在港湾客栈挤着床铺而眠。

    第二天早晨,我们和素未谋面的上海驴友见面,他们凌晨才赶到非常辛苦。于万千花中初见,共同用新安江的美好青光装点生命的底色,本身就是一种难得的美好和感动。从深渡乘船开始我们就一直被青山绿水所包围,天地间满是春的消息。此时云遮雾绕,明暗之间一场云海和花海的视觉大餐呈现眼前,而青翠山峰、古朴村庄、烂漫山花和金色的油菜花的场景亦已联袂登场。漳潭上岸,参观千年樟树后徒步正式开始,近二十公里的路,要在大半天里走完。还好是沿着江走,又不负重,而且还有美景相伴,大家有说有笑的,走的非常轻松。新安江是一条山江河流,它像一条闪闪发亮的银练,穿行于锦峰秀岭、山乡古建筑之间。两岸边绵数百里,翠岗重叠,郁郁葱葱,江流澄碧,水色如镜。走到坑口,我们四位男子汉再也抵挡不住江水的诱惑“噗通”一声跳进新安江的怀抱,顿时“烟销日出不见人,欸乃一声山水绿”虽然春寒料峭,水温只有10度左右,但好像浑然不觉似的,在新安江里挥臂畅游也是别有一番滋味。

    我们在坑口稍事休息,集体吃了点干粮,又重新出发。下午的徒步,主要行走在群山蜿蜒,翠岗重叠之中。这里的山,海拔不高,山势各异,千姿百态;山上树木都已长出嫩绿,绿油油的茶树与枇杷树交相辉映。山重水复之间,时常会惊现几株盛开的桃花、梨花,引得大家一阵惊喜。远山苍苍翠翠,间或飘过一阵云雾,便似少女的春愁;山脚下一片片的金色的油菜花田,给人以耀眼的愉悦;花田间三三两两的徽宅,青色的瓦,白色的墙,婉约雅致,满眼望去直似一幅丹青山水。也许是景色太好、心情愉悦,竟然不太累,而且切身真正感受一下“驴”的味道,感受了一下新安江隐于山水间的风韵。一路上陪伴我们最多的就是金灿灿的油菜花了,当下她绝对是新安江风景区的主角了,因为她开的不是花,而是“花海”置身其中,你的感触不局限于绚丽明亮,更多的是气势磅礴,甚至是惊心动魄的美的震撼,不由得感叹天地间竟有如此浓烈的色彩。我想,新安江四季皆美,但最美的一定是春天,而繁花似锦的油菜花大概是春天给予新安江的是最浓丽最豪华的配置了吧。

    一路游人如织,大家仿佛约好了似的从四面而来,满脸都是春风拂过的痕迹。一个个空气中弥漫着清新的小村,清秀、清幽、清净、清凉扑面,有着神清气爽般的亲切。故乡的味道,在袅袅炊烟之中和村头巷尾间一再泛起,总给人温暖。如今正是春暖花开的时候,油菜花、桃花、梨花等各种花儿朵朵漫山遍野,山坡上,山谷里,古宅旁,处处是色块、线条,金黄色的油菜花则是这个调色盘中的主色调。“天地有大美而不言”对大自然而言,它负责貌美如花,我们负责观景赏花。农家忙春耕,闲人念庭花。赏花吸气,我们只能感激大自然的恩赐!在走走停停,行行摄摄中,我们忘却了一切城市中的喧哗和旅途中的辛劳,陶醉在这片画里青山、水中乡村和菜花香间拥抱大自然的感觉总是如此美妙。我们三夫驴友中间有好多摄影高手,当然不会错过这大好景色。一路走,一路不断地“咔嚓”视野所及皆是画的美景,层层彩色魅惑永远是摄影人的落焦点,大师们是否也微醺其中呢?太喜欢这样的田园春色了,此时你就是走在了画中,你成了画中人,有如梦境一般。而于我最大的遗憾就是无论怎么调整自己的角度,都无法把这么的美全部收入镜头。

    经过沦岭村,再翻过一个郁郁葱葱的小山头,就来到一个四面环山的古村落——卖花渔村了。村民家家做花木盆景出售,我和张占元各买了一盆梅桩,一来留作纪念,二来希望来年她能“只把春来报”此时感觉肚子在吵闹起来,我们七人就“从善如流”在农家吃了热腾腾的鸡蛋面,有山野菜搭配,味道好极了。加过‘’油”之后,我们接着出发追赶大部队。卖花渔村至南源口是非常美的徒步线路,道路平缓,有水泥路、机耕路,也有青石板路,约五公里、一小时路程。此时阳光明媚,山峰连绵起伏,盛开的油菜花,典雅的徽派古村与新安江的明山秀水组成了一道美丽的风景线,置身其中如在画里。我们信步而行,渐渐地队伍拉开了,几经提醒和催促,总算没把队伍分成几截。到达南浦口时大家逐渐聚集起来,还有一个特殊的队员——一条黄狗,竟然从坑口一直相随到此。是你流浪狗吗,是它的家本就在这里吗,还是上天特地安排它一路陪伴我们的呢?鲁迅有言:“无穷的远方,无数的人们,都与我有关”陌生狗,我也祝福你!

    当晚我们继续回深渡留宿,抖擞精神明天走完最后一天路线。次日恰好是春分,老人常说,春分时天地被一团细雾温柔地包裹其中,春分的夜里,成千上万的花会随着细雨次第绽放。今天的行程要轻松许多,主要是昌溪和石潭,行程只有五公里。早晨我们先坐车去昌溪,没想到由于游客众多,竟然这里也会堵车。乘着车停之间,我把目光再三投向一直陪伴我们的新安江,发现新安江水不论深浅,都清澈见底;也不管阴晴,都皎洁如镜。这可能是新安江的一大特色吧。一叶扁舟江边停,两岸青山映倩影,小舟捕鱼江上行,划破一江碧波水。“春来江水绿如蓝”多么安静的山水,水如明镜,山色多姿,多么诱人的景色,身处闹市的人啊,能在这里作几分停留,也是一份恬静和安逸美妙的享受。从村口停车场下车,过了堤坝,顺着江边走,水车、古徽派建筑、长廊、古树、油菜花、古祠堂、老人没想到昌溪竟是个如此静谧美丽的古村落。这里四面环山,两条溪流在村南汇聚。富丽的宅院,精巧的花园,精湛的雕刻技术,暖春金黄的油菜花,都在向你诉说何为桃花源。这样一些小小的村落让人动心,几十年上百年如一日的安静从容,仿佛从存在的那天就是这个模样,我想很多年以后依然会是这个模样。一生痴绝处,无梦到徽州,古桥、古建、古街巷,浸染着浓厚的徽韵文化,在这里酝酿出别样的岁月余味,唯有亲身走进才更能感受那怡人心神的慢时光。村中青壮年人大都出去打工,留守在家中的都是老人孩子,他们打牌、种菜,自娱自乐,倒也显得几分恬妞静和清闲。村中还有个“留守儿童活动中心”专为外出务工人员的孩子提供帮助,此举值得点赞。

    从昌溪沿着溪流上溯而行,两岸山花烂漫,猩红的、鹅黄的、绛紫的、雪白的、一团团,一簇簇,将绿色点缀得令人陶醉。“黄萼裳裳绿叶稠,黄蝶飞入菜花无处寻“。一片片的油菜花不断把行走的我们眼睛映亮,于是看到大片的菜花我们就忍不住去亲密接触一下。有驴友说:“油菜花尖锐的明黄把人间轻度刺伤?”太优美的用词了,心动,是因为美在流动。“天地有大美而不言”对大自然而言,她负责貌美如花,而我们负责观景赏花。

    石潭和昌溪一样都为徽派村落的精华,静谧幽深的街巷格式(十八街),诗情画意的村边水口景观,淡雅明快的建筑色调,小桥流水人家的江南风景,历史悠久的吴家祠堂和五间堂,无不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看那古韵质雅的白墙灰瓦,宁静致远的楼院溪径,悠闲恬淡的老村民,只要漫步其中,浮躁的心很快可以得以平静,即使一个人来此,也不会感觉到清冷与孤独。即使是些破旧斑驳的墙壁,却也饱经沧桑,书写着它的历史,默默向人诉说漫长岁月的往事。这里风景好,也有野趣,村与村之间仅靠一条羊肠小道相连。当春季来临时,漫山遍野的油菜花、梨花,盛开地如火如荼,是摄影、写生的好地方。感觉村里小饭店的菜肴也特别可口,是我们三日来最好的一顿午饭了。可惜的是由于时间关系下汰村没有去,据说很美,天作画室地作布,金灿灿的油菜花漫山遍野,层层叠叠的铺满了坡坡岭岭。留点遗憾,相约下次。

    对新安江旅行来说,再没有比徒步丈量更合适的了。感觉我也喜欢上了这样的集体行走,除了强身健体、愉悦身心之外,又达到了结识朋友、友爱互助的目的,就像这油菜花,平凡,普通,不起眼,一枝油菜花远远比不上牡丹,玫瑰,然而她却因为集体的力量让人们震撼、被大家记住。

    旅行的美好,不止是一种具像的到达,而更是一种朦胧的期盼。出行伴随感动,归途收获感悟。感触的是三夫户外的参与者们,他们一路笑颜如花,他们懂得生活,懂得快乐的因子与如何获取快乐,值得我们学习。在花海中,梦是什么颜色?他们的答案肯定是金黄色。新安江徒步之旅结束了,于春花灿烂处倾听自己,有我最深的祝福!(2016。3。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