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最后的超级战士铁骨铸钢魂权谋天下:姑姑太撩人特种兵之军人荣耀张雯小龙雯雯错误的邂逅重生之绝世弃少程璟然赵苏禾

一秒记住【爱尚小说网 www.23xsw.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沈劲飞离台湾已整整一个礼拜了,原先他只是回香港处理部分事务,却传内地的工厂有重要客户来访,他因而多逗留了几天。

    可人利用这几天回阳明山的宅第陪伴祖父,常是用完晚膳,沈劲的专用座车就会准时地出现在赵家大门口。她心想,沈劲离开之前,肯定对那位管家先生作了交代,要他帮忙盯人。

    更霸道的是,沈劲竟然还规定房中的私人电话响五声之内一定要接起。只因为第一天他打电话回来时她正在冲澡,哗啦啦的水声掩盖了一切,等她察觉到时,电话已经痴痴响了十来分钟。

    当然,她一接起电话就被他骂了一阵,他根本不听她解释。

    今天是周末,可人午后回到阳明山上祖父的住处,刚进门,一名看护正在帮老人量血压,大厅里还坐着两个男子。

    “可人!”其中一名年轻男子立起身,笔直朝站在门边的可人走来。“黄经理说你结婚了,我不信我才去了美国三个礼拜,你怎么会说结婚就结婚?”

    “召庭,你什么回来的?!美国那边如何?你不是过去替你们公司作开发评估吗?”可人露出微笑,颊边酒涡跳动。

    “赵可人,是我先问你话,还是你先问我话呀?!”张召庭嚷着,两手忽地握住她两肩,用力一摇。“你想取消咱们的婚约,也不必这么快把自己嫁掉简直是胡闹!”

    可人教他的表情逗笑“我嫁得很好。我是真心爱他的。”

    “那他呢?”他迅捷地问。“我听赵爷爷说,结婚第二天他就飞离台湾,根本没带你去蜜月旅行。”

    “他工作很忙,况且我也不是很想出去玩。”

    张召庭不满地瞪着她,似乎还想说些什么,最后却忍了下来。

    “有事进来再谈。”赵义德已经让看护量完血压,吞了药。

    到现在,可人还不敢告诉爷爷,职业看护是沈劲为他请来的,怕会引起风波。

    “爷爷。”她故作轻快地唤着,翩翩来到老人身边。“今天感觉怎么样?有没有舒服一些?”她还真担心召庭会当场质问。他总喜欢追根究底。

    “老样子。还能怎么样?”赵义德不想多谈自己的身体状况,拉着可人的手让她坐在一旁。

    “爷爷要多吃一些、要睡得好,就不会有问题啦。最重要的是别再操心公司的事了。我说得对不对?黄经理。”她瞧向一旁的中年男子,神情略带顽皮。

    黄经理呵呵地笑“我只是来作月报,小姐别这么瞪人。”

    “用耳朵听而已,不会花多少气力的。”老人安抚地道。

    “唉”可人轻声叹气,有些无奈。“那你们谈吧。黄经理,别让我爷爷太过劳累了。”

    “我会注意的。”

    可人向他颔首,起身来到厨房,和乔依丝还有看护李小姐讨论着爷爷的饮食,一会儿折回大厅,见黄经理已经离去,爷爷正和张召庭不知谈些什么。

    她靠近爷爷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别太累了。要不要上楼歇一会儿?”

    “也好。”赵义德很快地道,瞄了眼一旁的年轻人,接着又说:“召庭难得来,你陪他聊聊。”

    “召庭该回去了。”可人抢在前头说。“他刚从美国回来,肯定有不少工作要做。”

    “可人——”张召庭欲辩,却不知从何辩起。

    “我就不送你了。再见。”她对他笑,一面扶起老人“爷爷,我扶您上楼。”

    “可人,你不跟召庭——”她虽然出嫁了,老人心中还存着一丝希望。

    “爷爷,我们上楼去。”

    “唉”

    上了楼,回到老人卧房,可人轻的轻脚地让他躺在床上,为他盖着软被。

    赵义德再次叹气。“召庭那孩子真的很好,你不该放弃。”

    “爷爷,我已经结婚了。”她扬了扬手上的戒指,唇角轻扬。“您别再为我担忧,是我自己选择这段婚姻的,我爱沈劲,也只要沈劲。更何况他完全信守了承诺,我嫁他,他就就”

    “就放过咱们赵氏企业。”老人的语气转为深沉。

    “爷爷,他想得到我才用这样的手段的。我想他其实很在意我。”可人脸泛红,想说些话来安慰老人,但自己的心却是如此不确定。

    “你犯了一个可怕的错误。沈劲他他心中充满仇恨,根本没有爱人的能力。”赵义德灰眉纠结,脸色微白。自那天病倒,他精神一直没转好。

    “我可以想象他的心态。他受过很多苦,又被人诬陷入狱,不知花了多少心血才爬到今天的地位。他虽然冷酷无情,但环境既然可以使他变得如此,也就能将他改造回来有一天,他会知道我的心意。”说完,她脸低垂下来,整个人带着淡淡的光芒。

    老人怔然片刻,虚弱地道:“可人有些事你不明白。”

    她抬起澄澈的眼眸困惑地望向老人。

    老人再度启唇,但欲语还休。

    不!时机未到,他不能贸然地说出真相,让她得知当年他为了阻止沈劲与盈蓉,曾唆使流氓向沈劲挑衅,最后还运用关系让他进监狱可人可能一辈子也不会原谅他,他不能冒险。

    “爷爷,您有话要说?”

    赵义德疲惫地摇头。“没什么我睡会儿,你出去吧。”

    “嗯。”她倾身亲亲他的颊,又帮他把被子拉拢,然后起身离去。

    下了楼,见召庭已经离去,可人放下心中一块大石。他们两人虽然谈得来,但她不想让他知道她嫁给沈劲的真正原因。

    静静地望着窗外半晌,乔依丝忽地拿着无线电话跑了过来,说是有个男人指名找她,口气不太好。

    可人挑了挑眉,接过电话——

    “我是赵可人,请问哪位?”

    “我找不到你。”

    “阿劲?!”可人没想到他会打电话来爷爷家,乍然听见他的声音,虽然一点儿也不温柔,心却一阵动荡,有些甜蜜。

    “你在哪儿?”她轻声问,望着映在玻璃窗上的自己傻傻笑着。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才低沉地道:“我会让骆管家帮你办一支移动电话,你给我带在身上,不准让我找不到人。”真是霸道得可以。

    “你都是晚上才会找电话回来。我们说好的,你忘记了吗?”

    “我现在想找你不行吗?”他忽地爆出火气。

    可人轻轻叹了口气,觉得自己好像正在对付一个固执又任性的孩子。

    “你不要生气。是不是工人不顺利?你要的找我,我就在这儿不要生气了,好不好?”她语气很软,温温柔柔地安抚着。

    “工作很顺利。”事实上是顺利得不得了。美日两边的客户同时来访,他刚好一同解决。

    可人笑声温柔“那很好啊。阿劲你什么时候回家?”

    沈劲又是一阵沉默,不知在斟酌什么,片刻才开口“工作处理完,我自然会回去。”有说等于没说。

    “我知道了你要注意健康。”

    “没事了。”他每回这么说是要挂电话了。

    “再见。”捺下心中失望的情绪,可人持着听筒一直到里头传来嘟嘟声响,仍恋恋不舍地把话筒贴近心房。

    唉她和他,有没有冰雪尽融的时候?

    老人午睡醒来,可人陪着他用了晚餐,饭后,骆管家按惯例打电话过来,提醒女主人该回去了,而沈劲的私人座车也已绕进赵家的前院,停在门口等着。

    回内湖的路上有些塞车,可人在后座不知不觉睡着了,醒来时已经到家门口。

    可人向司机道了谢,刚开车门,一个人影却风也似地冲了过来,抓住她的手。可人吓了一大跳,定眼一瞧,竟是张召庭。

    “你怎么知道我住这里?”

    “赵爷爷告诉我的。”他冲着她笑。“可人,咱们得好好谈谈。你瞒我太多事了我们是朋友,不是吗?”

    “召庭,我很谢谢你的关心,但我真的很好,能嫁给心爱的男人,我真的觉得很幸福。”她叹了口气“我不知道爷爷对你说了些什么,但爷爷摆明就是不喜欢沈劲,他还认为我应该和你在一起召庭,我们虽然有过婚约,但很早以前就知道彼此不来电,只能当好朋友。你既然是我的好朋友,就应该支持我的,不是吗?”

    张召庭略略沉吟,目光仔细地打量着眼前的女子,忽然感慨地说:“可人,你真的不一样了,变得变得让人很心动。”他挥挥手,连忙解释“我是以纯粹欣赏的角度来夸你的,别以为我有什么企图。”

    可人笑声轻松愉悦,歪着头望向他“你也该为自己打算了,希望你很快就能找到心爱的女孩。”

    他咧嘴一笑,突然张开双臂抱住她,一下子又放开,但两手仍放在她肩上。

    “赵爷爷那边我会帮你安抚,你有什么困扰也要对我说咱们是好朋友,不是吗?”

    “嗯。”她用力点点头。

    两人站在门口前又聊了几句,张召庭才开着车离去。

    可人转身走进家门,刚放下包包,抬头瞥见骆管家立在不远处,似乎想说些什么。

    可人迷惑地眨着眼,最后顺着他的视线回身望去,竟发现落地窗边站着一个男子,正静静地啜着酒。

    “阿劲?”可人欣喜唤着,立即笑开娇颜。

    他终于倦鸟归巢了?再也克制不住,她朝他飞奔而去,近近、近近地看着他。

    “你哪时候回来的?今天下午讲电话时,你不是还在——”

    她的话忽然停顿,因他瞧着她的目光晦暗中夹着一丝诡谲,薄唇抿着,下颚显得十分紧绷。

    他在生气。很生气。为什么?

    “那个男人是谁?”他沉沉开口,语气如暴风雨前的宁静。

    “谁?”

    “刚才在门口和你说话的那个人。”

    可人怔了怔“是张召庭我和他本来有婚约可是我们只是朋友。”

    他眼一瞇,撇嘴嗤笑“只是朋友?!我看到的可不是这样。”

    下午和她通完电话,他就再也待不住了,莫名的动力驱使着他赶回台湾——他想见她,渴望见她,而他恨死自己这个模样!

    “劲,你不要误会,我和召庭我们真的只是朋友而已。”她急得抓住他的手腕。

    “看来,我回来得很不是时候,打扰了你和前求婚夫的好事。”他甩开她的手,仰头将杯中酒全部喝尽。

    可人脸上的血色倏地退去“你你不要胡说!我和召庭真的只是朋友,如果我没有嫁给你,我也会和召庭解除婚约的,你不要侮辱人”她颤着声,心口一阵酸疼,指尖开始发冷僵直。

    他挑眉,两眼阴沉地盯住她。“侮辱人?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作侮辱!”他将手中空杯摔碎在地上,忽地挟住她的腰,二话不说就往楼上去。

    “沈劲,你做什么?放开我!放我下来——”可人吓着了,感觉一股可怕的力量不断由他身上迸发出来。

    “放开我!”她两脚踢着,两手捶打着他,但还是敌不过他强而有力的控制,不一会儿已被他丢上大床。

    她拨开头发连忙坐起“你不要这个样子——”喉中一紧,她明眸睁大。

    沈劲像野豹盯着猎物般望着她,开始解开衬衫衣扣,接着利落地脱去长裤。

    “你你”可人花容失色,胸口剧烈喘息。她不顾一切地想往门外冲,脚还没碰触到地板,已被沈劲捞住,重新丢回床上。

    “想跑?还没开始玩呢!”他哼笑着以强健的体势压制她。

    “阿劲,你放开我!你不要这样,我不要你这个样子不要”可人挣扎着,眼泪像珍珠般掉落,全身不住地颤抖。

    沈劲如发狂的野兽,两眼发红,全不理会她的哀求。他压着她,粗鲁地撕扯她身上的洋装。

    她虚脱地倒进他的胸膛,眼泪没停过,一会儿竟大声哭了起来,像受了委屈的孩子似的痛哭。

    她觉得自己糟透了,下贱透了!她的身体竟然竟然在这样屈辱下仍极度地渴望他!

    “你哭个什么劲儿?!”沈劲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抬起她的小脸,狠狠地吻着她。

    “别哭了!”他恶霸地命令。

    “人家手痛”她还是不住地流泪。

    闻言,他为她解去束缚。

    她想抽回手,却被他牢牢握住。

    手腕上细致的皮肤已以有些磨出血,他眉眼深沉地定定看着她,突然低下头舔舐着她腕上的擦伤。

    面对他突如其来的温柔,可人微微抽气,心里酸涩又迷惘,已分不清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了。

    “不要哭了。”他用拇指为她试泪,语气较方才柔和许多。“我受不了你和别的男人在一起。”

    “我没有召庭真的只是朋友。”

    “不准提他的名字!”他又恶霸地吻她,紧紧堵住她的小口。“你的男人是我,只有我一个。记住,你是我的。”

    他话中莫名的恐惧牵动了她的心房。可人心痛地叹气,终于明白了——

    不管他如何对待她,她的心永远在他身上,收不回来了。

    好傻好傻啊不是吗?

    谁教她爱他这么爱他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