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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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说“游泳”是我童年中的第一大趣事，那么“与父亲打鱼”可称得上是仅次其之的第二大趣事了。

    我的故乡是在鱼米之乡的南方，那里有环抱田地的青山和清澈见底的小溪。故乡的小溪很大可称得上是条小河流，距家门有一段路程，但清晰可见。站在门前一眼望去像是一条飘逸的彩带一直延伸到去圩镇的马路边。

    小时侯，家里时候不是很宽裕，每逢雨过天晴的夏天，我和父亲都要收十一番准备去小溪里打鱼。一来解解荤瘾，二来那打来的鱼去街上换其他的东西，各得其所，纯粹是小农经济的表现。这个时候我们都得穿上短裤和背心，还赤着脚丫。父亲肩负渔网而我就手提盛鱼的鱼筐。走的时候，还忘不了嘱咐母亲，因为我们一般都要到夜幕降临后才会回来。

    说到打鱼，也许没有尝试用渔网打鱼的人会觉得很简单，其实不然。我记得很清晰为了学得一手打鱼的绝活，曾经折磨了父亲好一阵子，最终因为没有毅力而中途放弃了。父亲就不同了，什么都是能手，轻轻一甩，就能把渔网散到极致。就为这那时我打心眼里佩服他。

    人们说钓鱼很大程度是为了钓心情，而我们打鱼是因为物质上的贫乏，不过得到快乐也在情理之中。

    当我和父亲来到溪边时，太阳已快落山了。这时是鱼儿最活跃的时期，时不时平静的水面绽放斑斓的水泡，有时鱼儿还跳出水面向人们展示她们优美的舞姿。有经验的捕鱼人都知道这个时候是捕鱼的最佳时间。

    每次打鱼前父亲都得喋喋不休，反复强调要有耐心。那时的我根本不太明白“耐心”的含义，不过为了博得父亲的欢心我还是不住地点头。有时往往几网下去鱼筐还是空空的，我有点不耐烦了，不过这时的父亲有讲不完的妖魔鬼怪的故事。有时一网下去，十几条活活生生的鱼罩在渔网上，这时的心情可想而知。我马上跳前去，看着这些活生生的小精灵，似乎看到了自己的心脏悬挂在半空，一点都不敢怠慢小心翼翼地从渔网上取下，就怕自己的心脏会被摔碎。不知不觉鱼筐已满满的了，此时的我们脸上洋溢着喜悦的色彩。

    不过，这时“回家”也提上了话题，天已经点点漆黑了，月亮已经趁人不注意时爬上了山头。踩着碎石漫漫悠悠地走在乡村的小路上，很有种夜里行走很伟大的想法。这样的夜晚，也是我们吃的香｀睡的熟的夜晚。

    现在回忆起来小时侯与父亲打鱼的情形，还觉得很有味。我也很久没有摸渔网了，老家中的渔网也已经是“面目全非”了。

    偶偶回到故乡的老家，故乡的小溪已不是小时侯的小溪了，到处是一片死水没有半点灵气。听人们说由于污染和滥捕滥杀大部分的鱼都不见影子了，有些鱼种在我们那里已经灭决了。听到这里，我心里真不是滋味。

    从有鱼来捕到无鱼可寻，我似乎想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