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彭格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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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星语回到公寓，便看到柯特一个人坐在落地窗前的靠椅上，低矮的脚桌上零落地散放着一叠资料。
很少看见柯特这副模样，不甘心的神色。
走近，拿起其中的一张资料，顺势坐在靠椅上，彭格列？不是意大利有名的黑手党吗？
“……任务失败了。”柯特紧了紧手中的资料，偷瞥了一眼对面的星语，犹豫了半天，才将话说了出来。
虽然刚回来，便传来了雇主死亡的消息，任务就此终止，但他知道，他杀不了沢田纲吉，任务失败了便是失败了，他不会找借口遮掩。
星语向来不过问他的事，但他还是想告诉她，即便星语并不怎么在意。
“嗯。”平淡的一句话，听不出任何情绪，让柯特的脸色暗淡下来。
果然不行吗？相处了大半年，还是无法引起她的关注。
“你在意失败？”或许是眼前少年失落的神情衬着皎洁的月光显得苍白无力，或许是安逸的世界让她的性子稍稍变得柔和，星语开了口询问。
“呃？”柯特似乎惊诧于星语的回应，精致的小脸上那来不及收回的愣滞，显得眼前的少年符合同年龄段人该有的呆萌。脸上的表情持续不到一秒，便瞬间收敛，只是眼角的淡淡喜悦洋溢了出来。
未等柯特想好回答，星语回忆起往昔在流星街的经历，银灰色的眼眸渐渐沉淀，仿佛有种无形的压抑与绝望，“流星街在意的只有生死，人死了，就什么都没了。”
揍敌客家“不可与强者为敌”的家训，亦有相同的深意。
柯特虽沉默寡言，但懂得进退；实力也在慢慢地增强，若是细心教导，不比任何人差。星语想，她或许可以等等看，看柯特能成长到哪一步，旅团多一个战斗力似乎不错。
她很清楚柯特眼中似乎对她有所依赖，所以她难得耐着性子关注，从每一次暗杀任务中观察他的成长。
来到这个世界，说不出的理由，她莫名地肯定库洛洛会来找她，到如今，这个想法也未动摇过。
隐隐约约她感觉到，时间似乎快要到了。
看到眼前柯特微抿嘴唇的模样，星语想柯特理解了。或许会不甘心、但只要活着便还有机会。
……
翌日
当星语接到并盛校长的一通电话后，着实惊诧了一番。
让柯特去上学？
“怎么了？”或许是星语疑惑沉思的神情太明显了，让一旁的幸村精市开口询问。
见星语摇头不愿回答，幸村精市也没有再过多强求，不过是象征性的询问，两人不过是合作关系，没有必要涉及私人问题。
“周末网球社有野外聚会，你有空吗？”
“周末？”星语想了想，似乎最近没有什么任务，既然答应幸村精市和他合作，就该做做样子，“好啊。”
“那周末，我……”
幸村精市的话语戛然而止，星语抬眼看向幸村精市不似刚才的笑颜，而是微蹙着眉眼，看着她的身后，星语顺着幸村精市的目光望去，一个穿着女式和服的精致少年站在不远处，安静地像个人偶。
“柯特。”星语轻声唤了一声，柯特这才迈着轻快的步伐走了过来，自然地坐在星语的身旁，全程无视掉幸村精市眼中的深究与疑惑。
这孩子，让他感到了一丝冷意。幸村精市想，从刚刚开始，这个孩子就站在远处，那么冷冷地看着他，让他莫名地产生一丝危险。
星语没有介绍，幸村精市也理解眼前这个叫柯特的孩子与星语关系匪浅，自知之明地起身告别：“那就这么说定了，我先走的。”
幸村精市走后，柯特瞥了一眼他的背影，完全没有一点战斗力，紫眸深处划过一丝不屑。他知道幸村精市，也知道幸村精市与星语的联姻，虽不明白为什么星语会默认这荒唐的决定，但从星语的态度上，他可以知道她同样没有认可幸村精市的能力，无非是有些许兴致地旁观着所谓上流社会家族的明争暗斗。收回目光，随后向星语说明了来意。
“并盛也给你打电话了？”星语听见柯特的话，好看的眉眼敛了起来。当初她可是用念力施压了校长，如今居然让柯特回去上学。
这其中一定有人在捣鬼，而且不是一般人，她的念压可不是开玩笑的。
联想起有关并盛的回忆，猛然记起昨天柯特失败的暗杀任务，莫非与这个有关？时间、地点也太巧了，再加上柯特昨天看的彭格列的资料，由此推测，“那个少年与彭格列有关？”
虽是疑问但基本上可以肯定了，她想知道的无非是那个能拦下柯特暗杀的人，待在沢田纲吉身边保护他的人。
“是一个小婴儿，很强！”明白了星语话中含义的柯特，将他当天的情景向星语汇报了一遍。
少年平淡而带有一丝决绝的眼眸让星语不由欣慰，她喜欢这种眼神。直面对手的强大，能战胜内心的恐惧，客观直视实力悬殊，同时迸发变强的意念，这才是一个杀手真正的成长！柯特，没有让她失望。
彭格列……星语轻声念出这个名字，最强的黑手党，她之前做任务时可是时常听人们说起，似乎最近彭格列内部不怎么太平啊！听闻十代目的候选人一一被杀害，如此说来，或许存在这样一种可能性：
那个叫沢田纲吉的少年，是彭格列下任首领的候选人之一。
那么，设计柯特回并盛，是有什么目的吗？
“既然让你回去，就待一段时间吧，”星语想或许是因为那个叫沢田纲吉的少年，柯特口中很强的小婴儿才没有杀了柯特。所以，为了保证沢田纲吉的安全，小婴儿需要鉴定与沢田纲吉有一定关系的柯特是否具有危险性，借此判断该不该杀；那个婴儿想必也在担心他自己会不会失去沢田纲吉少年的信赖。因此，柯特暂时没有危险，“静观其变，莫要生事。”
……
“早上好！”
沢田纲吉一进门，压抑恐惧的气氛弥漫整个教室，让他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然而下一秒，目光对上那双幽暗的紫眸，身体为之一震。
坐在教室的角落，穿着一袭女式和服的精致少年面无表情地扫了他一眼后，收回了目光。
“柯、柯特，你来上学啦。”沢田纲吉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忍不住地转身和柯特搭讪，即便不知道该说什么，但少年隔绝所有人的气场让沢田纲吉稍稍有些迟疑，然而眼前的少年似乎并不打算回应，一时间沢田纲吉较为熟稔的问候与柯特的冷漠形成鲜明对比，好不尴尬。
一旁的狱寺隼人见到自家首领好心肠地慰问眼前这个男扮女装的伪娘，不由气打一处来。从柯特进门的时候，他就觉得不爽了。昨晚他可是花了很长时间收集柯特的资料，本想着当初让十代目念念不完的人是同十代目一样心地善良的，谁知居然是这个一见面就暗杀十代目的杀手。就这身板，能打败云雀恭弥，开什么玩笑？！“喂，你这个女装癖！十代目同你打招呼，你居然不回应！”
“啊啊！狱寺！你冷静点！”沢田纲吉连忙拦住正一边撸袖一边准备冲上去的狱寺隼人，满脸惊慌，要是狱寺和柯特打起来，可就出大事了！啊啊！为什么这种时候不见？！“柯特，你、你别在意！狱寺、他……”
柯特并未因为狱寺隼人的话语而脸色起一丝波澜，只是淡淡地一眼，却让狱寺隼人身体本能地防备起来，将沢田纲吉拦在身后。
保护？柯特看着狱寺隼人明显的保护动作，对上那双碧绿色的眼眸，满是坚定，不顾一切地坚定！
这种眼神，他见过……当初奇犽囚禁在家，那个叫做小杰的少年在揍敌客家，说要带走奇犽时的眼神，就是这样的坚定。
“啊！你们在干什么！玩游戏吗？！谁的眼睛瞪得时间长？！”一道轻松愉快的声音瞬间打破了教室里冷到结冰的气氛，山本武自然地走进教室，无视刚刚紧绷的气氛，一脸熟稔地同沢田纲吉打招呼，顺势左手自然地搭在了狱寺隼人的肩膀上，稍稍拉开了他与柯特的距离：“哟，阿纲，狱寺！”
“棒球混蛋！你放手啊！”狱寺隼人见山本武的动作，似乎忘记了刚刚同柯特紧张的气氛，对准山本武自然熟的语气，一脸嫌弃。
山本武挠了挠头，听见狱寺隼人的抱怨也不嫌弃，目光无意间扫过柯特，这才反应过来：“诶，我怎么没有见过你啊？！”
“柯特，我们班的同学。”沢田纲吉连忙接上山本武的询问，他知道柯特不一定会回答，不想让山本武感到尴尬，但同时柯特的名字在并盛是个禁忌，他又不怎么好介绍，然而山本武的粗大神经似乎完全忘记了有柯特这个人的存在，还一脸傻笑地同柯特问好，当然同样没有得到柯特的回应。
这个山本武，刚刚的举动是故意的吗？
柯特回想起刚刚的一幕幕，似乎教室的气氛比刚刚有所缓和呢。不过，柯特再次瞥了一眼聚集在沢田纲吉身边的狱寺隼人和山本武，什么时候那个软弱的兔子也能交到朋友了，那种温馨的氛围，让他莫名地想要毁掉。
特别是那个银灰色的少年，他的眼神……柯特强压下心中的躁虐，他想讨厌那种坚定的眼神，他想毁掉！
……
“怎么，你不打算赢回一场？”站在对面的天台上看着沢田纲吉刚刚经历的一切，也包括柯特对准沢田纲吉与狱寺隼人刚刚瞬间收敛的危险目光。头也没有回地询问不远处，安静地躺在地上的黑发少年，细长的凤眼微微上挑，即便是闭眼小憩，也无形地散发着凌人的气场，并盛黑色的校服随意地搭在身上，显眼的风纪袖章扣在校服上。
云雀恭弥缓缓地睁开眼，一向被视为战斗狂的他居然没有任何动静，瞥了一眼坐在窗边，沉默不语的柯特，“他又变强了。”
“怎么了，害怕了？”
云雀恭弥嗤笑一声，似乎对的话表示可笑，却并未有任何反驳：“终会找上他打一场的，但不是现在。”
继续观察着柯特，“袭击并盛的人，有着落了没有？”
“……没有。”云雀恭弥想到最近接二连三的人受到莫名地攻击，这无疑是在挑衅！他一定会揪出那个人！
想着想着，云雀恭弥觉得又困了，温和的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不由地思绪回到了半年前，他从医院康复出来，准备顺着档案中的电话寻找柯特，却意外地遇见了一个强大的女人，恐怖的气场硬生生地让他跪倒在地，无法前进一步。
他想，输回来的，他决对会再赢回来！
……
等星语回到公寓，便看到柯特一个人坐在落地窗前的靠椅上，低矮的脚桌上零落地散放着一叠资料。
很少看见柯特这副模样，不甘心的神色。
走近，拿起其中的一张资料，顺势坐在靠椅上，彭格列？不是意大利有名的黑手党吗？
“……任务失败了。”柯特紧了紧手中的资料，偷瞥了一眼对面的星语，犹豫了半天，才将话说了出来。
虽然刚回来，便传来了雇主死亡的消息，任务就此终止，但他知道，他杀不了沢田纲吉，任务失败了便是失败了，他不会找借口遮掩。
星语向来不过问他的事，但他还是想告诉她，即便星语并不怎么在意。
“嗯。”平淡的一句话，听不出任何情绪，让柯特的脸色暗淡下来。
果然不行吗？相处了大半年，还是无法引起她的关注。
“你在意失败？”或许是眼前少年失落的神情衬着皎洁的月光显得苍白无力，或许是安逸的世界让她的性子稍稍变得柔和，星语开了口询问。
“呃？”柯特似乎惊诧于星语的回应，精致的小脸上那来不及收回的愣滞，显得眼前的少年符合同年龄段人该有的呆萌。脸上的表情持续不到一秒，便瞬间收敛，只是眼角的淡淡喜悦洋溢了出来。
未等柯特想好回答，星语回忆起往昔在流星街的经历，银灰色的眼眸渐渐沉淀，仿佛有种无形的压抑与绝望，“流星街在意的只有生死，人死了，就什么都没了。”
揍敌客家“不可与强者为敌”的家训，亦有相同的深意。
柯特虽沉默寡言，但懂得进退；实力也在慢慢地增强，若是细心教导，不比任何人差。星语想，她或许可以等等看，看柯特能成长到哪一步，旅团多一个战斗力似乎不错。
她很清楚柯特眼中似乎对她有所依赖，所以她难得耐着性子关注，从每一次暗杀任务中观察他的成长。
来到这个世界，说不出的理由，她莫名地肯定库洛洛会来找她，到如今，这个想法也未动摇过。
隐隐约约她感觉到，时间似乎快要到了。
看到眼前柯特微抿嘴唇的模样，星语想柯特理解了。或许会不甘心、但只要活着便还有机会。
……
翌日
当星语接到并盛校长的一通电话后，着实惊诧了一番。
让柯特去上学？
“怎么了？”或许是星语疑惑沉思的神情太明显了，让一旁的幸村精市开口询问。
见星语摇头不愿回答，幸村精市也没有再过多强求，不过是象征性的询问，两人不过是合作关系，没有必要涉及私人问题。
“周末网球社有野外聚会，你有空吗？”
“周末？”星语想了想，似乎最近没有什么任务，既然答应幸村精市和他合作，就该做做样子，“好啊。”
“那周末，我……”
幸村精市的话语戛然而止，星语抬眼看向幸村精市不似刚才的笑颜，而是微蹙着眉眼，看着她的身后，星语顺着幸村精市的目光望去，一个穿着女式和服的精致少年站在不远处，安静地像个人偶。
“柯特。”星语轻声唤了一声，柯特这才迈着轻快的步伐走了过来，自然地坐在星语的身旁，全程无视掉幸村精市眼中的深究与疑惑。
这孩子，让他感到了一丝冷意。幸村精市想，从刚刚开始，这个孩子就站在远处，那么冷冷地看着他，让他莫名地产生一丝危险。
星语没有介绍，幸村精市也理解眼前这个叫柯特的孩子与星语关系匪浅，自知之明地起身告别：“那就这么说定了，我先走的。”
幸村精市走后，柯特瞥了一眼他的背影，完全没有一点战斗力，紫眸深处划过一丝不屑。他知道幸村精市，也知道幸村精市与星语的联姻，虽不明白为什么星语会默认这荒唐的决定，但从星语的态度上，他可以知道她同样没有认可幸村精市的能力，无非是有些许兴致地旁观着所谓上流社会家族的明争暗斗。收回目光，随后向星语说明了来意。
“并盛也给你打电话了？”星语听见柯特的话，好看的眉眼敛了起来。当初她可是用念力施压了校长，如今居然让柯特回去上学。
这其中一定有人在捣鬼，而且不是一般人，她的念压可不是开玩笑的。
联想起有关并盛的回忆，猛然记起昨天柯特失败的暗杀任务，莫非与这个有关？时间、地点也太巧了，再加上柯特昨天看的彭格列的资料，由此推测，“那个少年与彭格列有关？”
虽是疑问但基本上可以肯定了，她想知道的无非是那个能拦下柯特暗杀的人，待在沢田纲吉身边保护他的人。
“是一个小婴儿，很强！”明白了星语话中含义的柯特，将他当天的情景向星语汇报了一遍。
少年平淡而带有一丝决绝的眼眸让星语不由欣慰，她喜欢这种眼神。直面对手的强大，能战胜内心的恐惧，客观直视实力悬殊，同时迸发变强的意念，这才是一个杀手真正的成长！柯特，没有让她失望。
彭格列……星语轻声念出这个名字，最强的黑手党，她之前做任务时可是时常听人们说起，似乎最近彭格列内部不怎么太平啊！听闻十代目的候选人一一被杀害，如此说来，或许存在这样一种可能性：
那个叫沢田纲吉的少年，是彭格列下任首领的候选人之一。
那么，设计柯特回并盛，是有什么目的吗？
“既然让你回去，就待一段时间吧，”星语想或许是因为那个叫沢田纲吉的少年，柯特口中很强的小婴儿才没有杀了柯特。所以，为了保证沢田纲吉的安全，小婴儿需要鉴定与沢田纲吉有一定关系的柯特是否具有危险性，借此判断该不该杀；那个婴儿想必也在担心他自己会不会失去沢田纲吉少年的信赖。因此，柯特暂时没有危险，“静观其变，莫要生事。”
……
“早上好！”
沢田纲吉一进门，压抑恐惧的气氛弥漫整个教室，让他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然而下一秒，目光对上那双幽暗的紫眸，身体为之一震。
坐在教室的角落，穿着一袭女式和服的精致少年面无表情地扫了他一眼后，收回了目光。
“柯、柯特，你来上学啦。”沢田纲吉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忍不住地转身和柯特搭讪，即便不知道该说什么，但少年隔绝所有人的气场让沢田纲吉稍稍有些迟疑，然而眼前的少年似乎并不打算回应，一时间沢田纲吉较为熟稔的问候与柯特的冷漠形成鲜明对比，好不尴尬。
一旁的狱寺隼人见到自家首领好心肠地慰问眼前这个男扮女装的伪娘，不由气打一处来。从柯特进门的时候，他就觉得不爽了。昨晚他可是花了很长时间收集柯特的资料，本想着当初让十代目念念不完的人是同十代目一样心地善良的，谁知居然是这个一见面就暗杀十代目的杀手。就这身板，能打败云雀恭弥，开什么玩笑？！“喂，你这个女装癖！十代目同你打招呼，你居然不回应！”
“啊啊！狱寺！你冷静点！”沢田纲吉连忙拦住正一边撸袖一边准备冲上去的狱寺隼人，满脸惊慌，要是狱寺和柯特打起来，可就出大事了！啊啊！为什么这种时候不见？！“柯特，你、你别在意！狱寺、他……”
柯特并未因为狱寺隼人的话语而脸色起一丝波澜，只是淡淡地一眼，却让狱寺隼人身体本能地防备起来，将沢田纲吉拦在身后。
保护？柯特看着狱寺隼人明显的保护动作，对上那双碧绿色的眼眸，满是坚定，不顾一切地坚定！
这种眼神，他见过……当初奇犽囚禁在家，那个叫做小杰的少年在揍敌客家，说要带走奇犽时的眼神，就是这样的坚定。
“啊！你们在干什么！玩游戏吗？！谁的眼睛瞪得时间长？！”一道轻松愉快的声音瞬间打破了教室里冷到结冰的气氛，山本武自然地走进教室，无视刚刚紧绷的气氛，一脸熟稔地同沢田纲吉打招呼，顺势左手自然地搭在了狱寺隼人的肩膀上，稍稍拉开了他与柯特的距离：“哟，阿纲，狱寺！”
“棒球混蛋！你放手啊！”狱寺隼人见山本武的动作，似乎忘记了刚刚同柯特紧张的气氛，对准山本武自然熟的语气，一脸嫌弃。
山本武挠了挠头，听见狱寺隼人的抱怨也不嫌弃，目光无意间扫过柯特，这才反应过来：“诶，我怎么没有见过你啊？！”
“柯特，我们班的同学。”沢田纲吉连忙接上山本武的询问，他知道柯特不一定会回答，不想让山本武感到尴尬，但同时柯特的名字在并盛是个禁忌，他又不怎么好介绍，然而山本武的粗大神经似乎完全忘记了有柯特这个人的存在，还一脸傻笑地同柯特问好，当然同样没有得到柯特的回应。
这个山本武，刚刚的举动是故意的吗？
柯特回想起刚刚的一幕幕，似乎教室的气氛比刚刚有所缓和呢。不过，柯特再次瞥了一眼聚集在沢田纲吉身边的狱寺隼人和山本武，什么时候那个软弱的兔子也能交到朋友了，那种温馨的氛围，让他莫名地想要毁掉。
特别是那个银灰色的少年，他的眼神……柯特强压下心中的躁虐，他想讨厌那种坚定的眼神，他想毁掉！
……
“怎么，你不打算赢回一场？”站在对面的天台上看着沢田纲吉刚刚经历的一切，也包括柯特对准沢田纲吉与狱寺隼人刚刚瞬间收敛的危险目光。头也没有回地询问不远处，安静地躺在地上的黑发少年，细长的凤眼微微上挑，即便是闭眼小憩，也无形地散发着凌人的气场，并盛黑色的校服随意地搭在身上，显眼的风纪袖章扣在校服上。
云雀恭弥缓缓地睁开眼，一向被视为战斗狂的他居然没有任何动静，瞥了一眼坐在窗边，沉默不语的柯特，“他又变强了。”
“怎么了，害怕了？”
云雀恭弥嗤笑一声，似乎对的话表示可笑，却并未有任何反驳：“终会找上他打一场的，但不是现在。”
继续观察着柯特，“袭击并盛的人，有着落了没有？”
“……没有。”云雀恭弥想到最近接二连三的人受到莫名地攻击，这无疑是在挑衅！他一定会揪出那个人！
想着想着，云雀恭弥觉得又困了，温和的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不由地思绪回到了半年前，他从医院康复出来，准备顺着档案中的电话寻找柯特，却意外地遇见了一个强大的女人，恐怖的气场硬生生地让他跪倒在地，无法前进一步。
他想，输回来的，他决对会再赢回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