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马戏团之迷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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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酒保讲述完杜宾马戏团的演出后，酒保依然抬头望天，陷入曾经的美好回忆之中，久久不能自拔。
“真的有那么好看吗？”听完酒保的讲述，罗伯特不耐烦的翻了个身，背对着吧台，看向门外的光景。
“也许吧，但至少已经是过去的事了。”想起马戏团的突然消失，酒保不禁打了个冷颤。
“额，对了，酒保小哥，你能给我们讲讲大变活人的怎么回事吗？”赛米斯倒是听的津津乐道，脸上洋溢着自然的笑容。
“是啊，这个戏法太可惜了，就怪达奇那个家伙，非要揭底，如果不是他，马戏团或许就……”
眼见酒保偏题，赛米斯及时伸手制止。
“还是说回大变活人吧。”
“啊！对！大变活人，其实就是一对双胞胎姐妹，这两小妮子长的一模一样。”
最先展示的，是两扇空无一人的柜子，不过其中一个还是做了手脚，有暗格，藏了一个，另一个则是登台亮相。两人的表演，无非就是进去一个，出来一个，做一些简单交互动作，比如接住滚来的小球和自问自答的猜谜。
“如果我们不知道原因的话，到现在依然是回味无穷，就恨达奇那个老东西，不识抬举。”
眼见酒保又要跑题，赛米斯忍不住再次提醒。
“哦，抱歉，不提达奇了，还是继续聊马戏团吧。”
“既然是长得相像的双胞胎，就这一个节目吗？不好好利用，有点可惜。”
“当然不止，”酒保身体后仰，满脸骄傲的看着赛米斯。
“还有逃脱术，那个小妮子明明被戴上头套，实施了绞刑，尸体都还挂在那呢，结果刽子手把披风一甩，刽子手又成了小妮子。”说到此处，酒保忍不住想要拍手。
“可惜，我们现在都知道了谜底。”酒保眼神黯淡，还想说些什么，却也只能摇摇头。
“谢谢你的情报。”赛米斯不动声色的递上一枚银币。
然而酒保并没有第一时间接过赏钱，反而是小心眼的盯了眼赛米斯，而后才拱着笑脸，将赏钱收下。
“不客气。”
见酒保转身忙其他事后，赛米斯这才靠近罗伯特。
“我想听听你的想法，罗伯特。”
“只能是魔法了吧，十六名团员，在五百多号人眼皮子底下消失，又没有替身，只能是魔法将他们转移了吧。”
……
杜宾马戏团的最后一场演出，临近冬日，而在常规节目表演完之后，杜宾马戏团全体人员，手牵着手，整齐划一，围在舞台之上，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在扩音器的帮助下，杜宾斯说出了最后一个节目的名字。
“今天，是杜宾马戏团义演的最后一次通勤，这场演出之后，我们不得不与大家说再见。”杜宾斯深情的望着看台上的观众，随即又将目光放在贵宾席之上，然而贵宾席上只有寥寥几人，没有赫拉格·洛伦多，只有巴佩与帕特隆。
似乎是感受到了视线，巴佩如慈父般举起手掌，挥手告别，而坐在一旁帕特隆只是专心的看着谭黛尔，希望能得到回应。
杜宾斯再次看向观众。
“不过，这一次的再见不一般，而是再也不见了。”杜宾斯故作坚强，将头埋低。
不等坐台上聊出个所以然，杜宾斯立马说道，“恶魔侵扰疆土，我等不能袖手旁观，我们，响应了号召。”
杜宾斯的大义凛然瞬间平息了坐台上的吵闹，五百多人无一不感动落泪。
“所以，这最后一场的表演，我们希望通过我们马戏团自己的方式……”
十六人大声附和。
“用我们自己的方式！”团员们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仿佛马上就是生离死别。
“来一场完美的谢幕！”
众人鞠躬。
杜宾斯缓缓抬头。
“大变活人！”
语毕，在观众的惊呼声中，挂在顶棚上的白色幕布缓缓飘落，就这样，直到幕布完全盖住舞台，直到乌鸦响起第一声啼叫，直到冬季飘来第一枚雪花，直到剥开云雾的第一道阳光。
在长达数十秒的欢呼过后，迎接巴佩的，是死一般的寂静。
巴佩魂不守舍的冲到舞台上，掀开白布。
那空无一物的舞台上，只有掌声还在轰鸣，坐台上依旧热闹非凡，每个人都沉浸在这完美的谢幕之中，就连巴佩夸张的举动，也被观众们当做节目中的一环。
可只有巴佩知道。
“他们消失了，怎么可能。”
这，便是马戏团最终的谢幕，一场，完美的‘谢幕’。
……
酒馆房间内，罗伯特举着笔，神情飘忽不定。
“罗伯特，其实你知道，那不是魔法。”
赛米斯靠在墙上，表现的有些不满。
在打听了好几遍消息，得到同样的说辞后，罗伯特自顾自的决定回信盖乌斯。
“赛米斯，听听我的分析。”
虽然经历了少女失踪案，可罗伯特不想因为上一个委托的诡异，影响了自己对于这个委托的判断。
“这个案子，不知道你听出来奇怪的地方没有。”
“有啊，他们凭空消失了，又或者说是悄悄的离开了风车镇。”赛米斯打趣的说道。
“是啊，离开了风车镇，可，先不提十六个人是如何做到不留一丝痕迹的离开了风车镇，最重要的是，他们连吃饭的家伙也不要了，有这么着急的吗？”
杜宾马戏团的一切都还在赛马场，只是有巴佩的命令，没人会靠近赛马场找不愉快。
“我宁愿相信是被不知名的大魔法师转移了。可……”说到诡异之处，罗伯特又开始多疑起来。
“可违和感就是在这里，这里的居民，对于马戏团消失一事，似乎并不感到奇怪，他们相信了马戏团最后的说辞，相信他们上了战场。”
至此，卡洛斯特的言语再次闪现。
——真相不重要，重要的是别人相信这是真相。
罗伯特放下纸笔，深吸一口气。
“走吧，先从镇长那里开始打听。”
午后，罗伯特两人先是去了趟驿站，将信封交给信使后，这才一路打听，来到了镇长家门口。
镇长家，高三层，砖墙堆砌而成，外围有着一圈石质篱笆，高两米。除了大门是红木外，整个建筑都是土黄色。
有盖乌斯的名头，不一会，侍女便带领着罗伯特两人来到了二楼的会客室。
“请稍等，巴佩大人稍后就到。”侍女在端上茶水后，便退出了会客室。
“罗伯特，你在信上面写了什么？”赛米斯好奇的看着罗伯特。
“没什么，就是一些疑问，既然要好好调查，能多知晓一些情报总归是好的。”
赛米斯点点头，转头看向门口，发现一青年男性正在打量自己。
“嗯？”
可谁知道青年男性立马摇手示意。
“抱歉，还未自我介绍，我是洛伦多家的三子，帕特隆·洛伦多。我只是对赏金猎人感到好奇，故而来，看一眼。”
帕特隆，十七岁，身材偏瘦，穿着单薄的黄麻长袖，脸型紧致，眼神带着一丝羞涩，可笑容之中又透露着一股奸邪。
出于礼貌，赛米斯起身介绍起了自己与罗伯特。
眼神交流之后，帕特隆欲言又止，眼神闪躲两下，随后看向门外。
“我哥哥来了，就不打扰了。”
对于帕特隆的突然到来，罗伯特两人有些不解，可随即便听见了屋外哥俩打招呼的声响。
“抱歉，我弟弟只是有些好奇，希望没有惹得两位不高兴。”
来者，便是现任风车镇镇长，巴佩·洛伦多。
巴佩穿着一席蓝色长袍，腰间束着黄麻皮带，挂着一把普通短剑。脸色看上去有些泛黄，脸型消瘦，不过身材却又是标准的中年人发福身材，年纪才四十出头，却已挂上白丝。
双方友好的自我介绍后，巴佩拉扯着长袍，坐在了对面。
“既然是盖乌斯大人介绍的，那我们闲话少叙，直接步入正题吧。”巴佩强撑着笑脸，是个人都能看出他的不对劲。
见对方爽快，罗伯特也就不再憋着。
“你当时也在场？马戏团的最后一场演出。”
“是的。”
“听说你也参与了节目的演出，最后是由你掀开的幕布。”
“不是，我并没有参与其中，掀开幕布的行为，只是出于我的责任心，毕竟杜宾马戏团是我牵的头，我得对他们负责，而且他们并没有告知过我，最后一幕会是这样。”巴佩紧皱眉头。
“哦，也就是说，巴佩大人早就知道了节目安排。”
“是的，每一场演出，我都会和杜宾马戏团的团长，也就是杜宾斯，跟他对接。”
“你们俩，是什么关系？”此话一出，巴佩瞬间变了个脸色。
“你，这是在审问我吗？罗伯特先生。”巴佩身体后靠，不屑的看着猎人。
“不，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你们俩是很要好的关系吗？所以才会如此关心马戏团。”
“罗伯特先生，你可能搞错了，我发布寻找马戏团的委托，并不是我要对他们的消失负责，也不是我跟杜宾斯关系有多好……”
“巴佩先生，是你发布的委托？”赛米斯突然打断。
“是的猎人，你们不知道吗？”
“抱歉，巴佩先生，盖乌斯大人他，并未告诉我们这点。”罗伯特及时插嘴，打破尴尬。
“无妨，我已对此事不抱希望，已经一年了，如果他们真的上了战场，那也算不上是件坏事。”
“此话，从何讲起？”罗伯特抛出疑问。
“就在马戏团消失后的一周，我的父亲，也就是上一任镇长，赫拉格·洛伦多，病逝了。”
“这未免也太巧了吧。”罗伯特忍不住吐槽起来。
“巴佩先生，你认为赫拉格老先生的死与马戏团有关？”赛米斯提出疑问。
“是的。父亲生前，与马戏团关系密切，所以我才发布了委托，只是从来没想到，一年后，还能得到盖乌斯大人的帮助。他们若是死在了对抗恶魔的战线上，我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巴佩先生的意思是他们并不在战场上？”赛米斯接着巴佩的意思再次发问。
“是的，有着盖乌斯大人的帮助，近年来的参军名单中，并没他们的身影，当然……”说到这，巴佩突然自嘲起来。
“并不是每个死在了战场上的士兵都会有人祭奠。”
罗伯特两人纷纷点头。
“所以，现在的我已经不抱太多希望。不过，既然是盖乌斯大人的钦点，两位如果能有什么消息，请务必通知我一声，当然，若有什么需要，我会尽最大努力方便两位。”说完，巴佩靠坐椅背，面露难色，显得心事重重。
罗伯特两人交换眼神后。
“感谢巴佩镇长提供的情报，我们俩现在也是无头苍蝇，不过我们打算从马戏团消失的地方查起。”罗伯特率先开口。
“没问题，我会下令，解除对赏金猎人的封锁。两位可以随便进出。”
“行，那我们就先去忙了。”
“拜托两位了，如果有消息，哪怕是一点，也希望两位告知我一声。”
两人点头回应，不过在离开会客室时，罗伯特突然想起来什么。
“对了，巴佩镇长，在此之前，有过其他赏金猎人来调查吗？”
“有，有两队，不过都是无功而返。”
“这样嘛。”罗伯特留下意味深长的一句话后离开了会客室。
可就在巴佩准备起身时，罗伯特突然探出头来，吓的巴佩双腿一软，坐了回去。
“怎么了？赏金猎人先生。”
罗伯特挠挠头。
“就是突然想起一件冒昧的事情，赫拉格老先生的病因是什么？”罗伯特露出尴尬的笑容。
“不知道。”提起赫拉格的死，巴佩仿佛不愿回忆，只得埋头述说。
“死相怪异，仿佛被抽干了血液，只剩的一副干尸。”说完，巴佩缓缓抬起眼眸看向罗伯特。
然而在看到罗伯特的表情后，不禁心里一惊。
罗伯特挂着尴尬的笑容，仿佛对此见怪不怪。
“原来如此，抱歉，勾起你不愉快的回忆，不过你放心，如果有消息，我们会立马告诉你。”说完，罗伯特躬身离开。
在酒保讲述完杜宾马戏团的演出后，酒保依然抬头望天，陷入曾经的美好回忆之中，久久不能自拔。
“真的有那么好看吗？”听完酒保的讲述，罗伯特不耐烦的翻了个身，背对着吧台，看向门外的光景。
“也许吧，但至少已经是过去的事了。”想起马戏团的突然消失，酒保不禁打了个冷颤。
“额，对了，酒保小哥，你能给我们讲讲大变活人的怎么回事吗？”赛米斯倒是听的津津乐道，脸上洋溢着自然的笑容。
“是啊，这个戏法太可惜了，就怪达奇那个家伙，非要揭底，如果不是他，马戏团或许就……”
眼见酒保偏题，赛米斯及时伸手制止。
“还是说回大变活人吧。”
“啊！对！大变活人，其实就是一对双胞胎姐妹，这两小妮子长的一模一样。”
最先展示的，是两扇空无一人的柜子，不过其中一个还是做了手脚，有暗格，藏了一个，另一个则是登台亮相。两人的表演，无非就是进去一个，出来一个，做一些简单交互动作，比如接住滚来的小球和自问自答的猜谜。
“如果我们不知道原因的话，到现在依然是回味无穷，就恨达奇那个老东西，不识抬举。”
眼见酒保又要跑题，赛米斯忍不住再次提醒。
“哦，抱歉，不提达奇了，还是继续聊马戏团吧。”
“既然是长得相像的双胞胎，就这一个节目吗？不好好利用，有点可惜。”
“当然不止，”酒保身体后仰，满脸骄傲的看着赛米斯。
“还有逃脱术，那个小妮子明明被戴上头套，实施了绞刑，尸体都还挂在那呢，结果刽子手把披风一甩，刽子手又成了小妮子。”说到此处，酒保忍不住想要拍手。
“可惜，我们现在都知道了谜底。”酒保眼神黯淡，还想说些什么，却也只能摇摇头。
“谢谢你的情报。”赛米斯不动声色的递上一枚银币。
然而酒保并没有第一时间接过赏钱，反而是小心眼的盯了眼赛米斯，而后才拱着笑脸，将赏钱收下。
“不客气。”
见酒保转身忙其他事后，赛米斯这才靠近罗伯特。
“我想听听你的想法，罗伯特。”
“只能是魔法了吧，十六名团员，在五百多号人眼皮子底下消失，又没有替身，只能是魔法将他们转移了吧。”
……
杜宾马戏团的最后一场演出，临近冬日，而在常规节目表演完之后，杜宾马戏团全体人员，手牵着手，整齐划一，围在舞台之上，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在扩音器的帮助下，杜宾斯说出了最后一个节目的名字。
“今天，是杜宾马戏团义演的最后一次通勤，这场演出之后，我们不得不与大家说再见。”杜宾斯深情的望着看台上的观众，随即又将目光放在贵宾席之上，然而贵宾席上只有寥寥几人，没有赫拉格·洛伦多，只有巴佩与帕特隆。
似乎是感受到了视线，巴佩如慈父般举起手掌，挥手告别，而坐在一旁帕特隆只是专心的看着谭黛尔，希望能得到回应。
杜宾斯再次看向观众。
“不过，这一次的再见不一般，而是再也不见了。”杜宾斯故作坚强，将头埋低。
不等坐台上聊出个所以然，杜宾斯立马说道，“恶魔侵扰疆土，我等不能袖手旁观，我们，响应了号召。”
杜宾斯的大义凛然瞬间平息了坐台上的吵闹，五百多人无一不感动落泪。
“所以，这最后一场的表演，我们希望通过我们马戏团自己的方式……”
十六人大声附和。
“用我们自己的方式！”团员们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仿佛马上就是生离死别。
“来一场完美的谢幕！”
众人鞠躬。
杜宾斯缓缓抬头。
“大变活人！”
语毕，在观众的惊呼声中，挂在顶棚上的白色幕布缓缓飘落，就这样，直到幕布完全盖住舞台，直到乌鸦响起第一声啼叫，直到冬季飘来第一枚雪花，直到剥开云雾的第一道阳光。
在长达数十秒的欢呼过后，迎接巴佩的，是死一般的寂静。
巴佩魂不守舍的冲到舞台上，掀开白布。
那空无一物的舞台上，只有掌声还在轰鸣，坐台上依旧热闹非凡，每个人都沉浸在这完美的谢幕之中，就连巴佩夸张的举动，也被观众们当做节目中的一环。
可只有巴佩知道。
“他们消失了，怎么可能。”
这，便是马戏团最终的谢幕，一场，完美的‘谢幕’。
……
酒馆房间内，罗伯特举着笔，神情飘忽不定。
“罗伯特，其实你知道，那不是魔法。”
赛米斯靠在墙上，表现的有些不满。
在打听了好几遍消息，得到同样的说辞后，罗伯特自顾自的决定回信盖乌斯。
“赛米斯，听听我的分析。”
虽然经历了少女失踪案，可罗伯特不想因为上一个委托的诡异，影响了自己对于这个委托的判断。
“这个案子，不知道你听出来奇怪的地方没有。”
“有啊，他们凭空消失了，又或者说是悄悄的离开了风车镇。”赛米斯打趣的说道。
“是啊，离开了风车镇，可，先不提十六个人是如何做到不留一丝痕迹的离开了风车镇，最重要的是，他们连吃饭的家伙也不要了，有这么着急的吗？”
杜宾马戏团的一切都还在赛马场，只是有巴佩的命令，没人会靠近赛马场找不愉快。
“我宁愿相信是被不知名的大魔法师转移了。可……”说到诡异之处，罗伯特又开始多疑起来。
“可违和感就是在这里，这里的居民，对于马戏团消失一事，似乎并不感到奇怪，他们相信了马戏团最后的说辞，相信他们上了战场。”
至此，卡洛斯特的言语再次闪现。
——真相不重要，重要的是别人相信这是真相。
罗伯特放下纸笔，深吸一口气。
“走吧，先从镇长那里开始打听。”
午后，罗伯特两人先是去了趟驿站，将信封交给信使后，这才一路打听，来到了镇长家门口。
镇长家，高三层，砖墙堆砌而成，外围有着一圈石质篱笆，高两米。除了大门是红木外，整个建筑都是土黄色。
有盖乌斯的名头，不一会，侍女便带领着罗伯特两人来到了二楼的会客室。
“请稍等，巴佩大人稍后就到。”侍女在端上茶水后，便退出了会客室。
“罗伯特，你在信上面写了什么？”赛米斯好奇的看着罗伯特。
“没什么，就是一些疑问，既然要好好调查，能多知晓一些情报总归是好的。”
赛米斯点点头，转头看向门口，发现一青年男性正在打量自己。
“嗯？”
可谁知道青年男性立马摇手示意。
“抱歉，还未自我介绍，我是洛伦多家的三子，帕特隆·洛伦多。我只是对赏金猎人感到好奇，故而来，看一眼。”
帕特隆，十七岁，身材偏瘦，穿着单薄的黄麻长袖，脸型紧致，眼神带着一丝羞涩，可笑容之中又透露着一股奸邪。
出于礼貌，赛米斯起身介绍起了自己与罗伯特。
眼神交流之后，帕特隆欲言又止，眼神闪躲两下，随后看向门外。
“我哥哥来了，就不打扰了。”
对于帕特隆的突然到来，罗伯特两人有些不解，可随即便听见了屋外哥俩打招呼的声响。
“抱歉，我弟弟只是有些好奇，希望没有惹得两位不高兴。”
来者，便是现任风车镇镇长，巴佩·洛伦多。
巴佩穿着一席蓝色长袍，腰间束着黄麻皮带，挂着一把普通短剑。脸色看上去有些泛黄，脸型消瘦，不过身材却又是标准的中年人发福身材，年纪才四十出头，却已挂上白丝。
双方友好的自我介绍后，巴佩拉扯着长袍，坐在了对面。
“既然是盖乌斯大人介绍的，那我们闲话少叙，直接步入正题吧。”巴佩强撑着笑脸，是个人都能看出他的不对劲。
见对方爽快，罗伯特也就不再憋着。
“你当时也在场？马戏团的最后一场演出。”
“是的。”
“听说你也参与了节目的演出，最后是由你掀开的幕布。”
“不是，我并没有参与其中，掀开幕布的行为，只是出于我的责任心，毕竟杜宾马戏团是我牵的头，我得对他们负责，而且他们并没有告知过我，最后一幕会是这样。”巴佩紧皱眉头。
“哦，也就是说，巴佩大人早就知道了节目安排。”
“是的，每一场演出，我都会和杜宾马戏团的团长，也就是杜宾斯，跟他对接。”
“你们俩，是什么关系？”此话一出，巴佩瞬间变了个脸色。
“你，这是在审问我吗？罗伯特先生。”巴佩身体后靠，不屑的看着猎人。
“不，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你们俩是很要好的关系吗？所以才会如此关心马戏团。”
“罗伯特先生，你可能搞错了，我发布寻找马戏团的委托，并不是我要对他们的消失负责，也不是我跟杜宾斯关系有多好……”
“巴佩先生，是你发布的委托？”赛米斯突然打断。
“是的猎人，你们不知道吗？”
“抱歉，巴佩先生，盖乌斯大人他，并未告诉我们这点。”罗伯特及时插嘴，打破尴尬。
“无妨，我已对此事不抱希望，已经一年了，如果他们真的上了战场，那也算不上是件坏事。”
“此话，从何讲起？”罗伯特抛出疑问。
“就在马戏团消失后的一周，我的父亲，也就是上一任镇长，赫拉格·洛伦多，病逝了。”
“这未免也太巧了吧。”罗伯特忍不住吐槽起来。
“巴佩先生，你认为赫拉格老先生的死与马戏团有关？”赛米斯提出疑问。
“是的。父亲生前，与马戏团关系密切，所以我才发布了委托，只是从来没想到，一年后，还能得到盖乌斯大人的帮助。他们若是死在了对抗恶魔的战线上，我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巴佩先生的意思是他们并不在战场上？”赛米斯接着巴佩的意思再次发问。
“是的，有着盖乌斯大人的帮助，近年来的参军名单中，并没他们的身影，当然……”说到这，巴佩突然自嘲起来。
“并不是每个死在了战场上的士兵都会有人祭奠。”
罗伯特两人纷纷点头。
“所以，现在的我已经不抱太多希望。不过，既然是盖乌斯大人的钦点，两位如果能有什么消息，请务必通知我一声，当然，若有什么需要，我会尽最大努力方便两位。”说完，巴佩靠坐椅背，面露难色，显得心事重重。
罗伯特两人交换眼神后。
“感谢巴佩镇长提供的情报，我们俩现在也是无头苍蝇，不过我们打算从马戏团消失的地方查起。”罗伯特率先开口。
“没问题，我会下令，解除对赏金猎人的封锁。两位可以随便进出。”
“行，那我们就先去忙了。”
“拜托两位了，如果有消息，哪怕是一点，也希望两位告知我一声。”
两人点头回应，不过在离开会客室时，罗伯特突然想起来什么。
“对了，巴佩镇长，在此之前，有过其他赏金猎人来调查吗？”
“有，有两队，不过都是无功而返。”
“这样嘛。”罗伯特留下意味深长的一句话后离开了会客室。
可就在巴佩准备起身时，罗伯特突然探出头来，吓的巴佩双腿一软，坐了回去。
“怎么了？赏金猎人先生。”
罗伯特挠挠头。
“就是突然想起一件冒昧的事情，赫拉格老先生的病因是什么？”罗伯特露出尴尬的笑容。
“不知道。”提起赫拉格的死，巴佩仿佛不愿回忆，只得埋头述说。
“死相怪异，仿佛被抽干了血液，只剩的一副干尸。”说完，巴佩缓缓抬起眼眸看向罗伯特。
然而在看到罗伯特的表情后，不禁心里一惊。
罗伯特挂着尴尬的笑容，仿佛对此见怪不怪。
“原来如此，抱歉，勾起你不愉快的回忆，不过你放心，如果有消息，我们会立马告诉你。”说完，罗伯特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