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误解的距离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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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你又想到了什么？亚当。”
“依旧是农业相关的想法，不知道维克大人是否能接受。”
“你的想法天马行空，可行性高，却又不贴合实际，如果这次想法不贴合实际，那你就没有必要再活下去了。”
刘启不知何时双手已经出汗，下意识的在裤腿上擦了擦。
随后刘启给维克讲解了滴灌技术，至少这个是可行的。
“铁岚城海拔高，没有河流经过于此，最近的河流是在东边的鲁素河，两地相差近二十公里，再加上路途崎岖，来往的时间，至少在一天半。”
“说的不错，然而我铁岚城并不缺水，这点你难道不知道吗？”
“不知道，还请维克王告知。”
“我铁岚城下方有着丰富的地下河资源。不然无法撑起我铁岚城冶炼之城的需求。”
“我这是农业相关的想法啊，铁岚城的人总要吃饭，就算你要跟黄金城开战，”刘启精准的踩雷，惹怒了维克。话还没说完，维克便是一副要杀了刘启的样子，将精钢大剑攥在手中。
刘启只好换了个说法。
“就算你要培养军队，食物肯定是必不可缺的，所以铁岚城可以不用，你可以将此方法推广到其他管辖地区。”
维克呢喃一声，还是点头同意了。
刘启本来想询问关于之前说好的报酬，却又被维克抢先一步。
“你为何对农业如此感兴趣，这片大陆根本不是你所想象的那样和平，一千年的和平对于长寿的精灵族和我们来说，不过是闭眼，睁眼之间。就算你想出了这么多提高粮食产量的方法，最终都会因为战争而落败。”
刘启知道维克说的并无道理，奈何刘启脑子里就只有孩童时期务农记得的些许经验，关于其他方面至少现在是真的挠破头皮也想不出来。
“我大概是不想看到，因为战争而流离失所的人们，被活生生的饿死吧。饥饿真的很难受，明明吃点东西就能继续活下去，明明是如此简单的一件事，在战争期间却又是那么的困难。”
说到真情处，刘启还不忘装作沉思的样子，唉声叹气。
“好吧，我会将你的想法传达下去。你下去吧。”
就在刘启以为成功糊弄下维克之时，维克转而问向刘启。
“你对他们还抱有期待？”
刘启被这莫名其妙的话给问住了，差点就脱口而出。
“说没有肯定是骗人的，只是一切随缘罢了。”
“你就不怕我出尔反尔，不给你七天的间隔。”
“你要是非要逼我，为了活下去，大不了我就在这把能想到的一切都给你便是。”
“你现在可是我掌中的之鸟。”
至此，刘启立马又换上另一幅脸面，可怜兮兮的向维克认错。说自己太过于狂妄，没认清自己俘虏的地位。
“你为何，如此奇怪。”面对刘启的死皮赖脸，维克也不想发火了。
对面好歹是半神，刘启也不敢意气用事。
“维克王，这并非是我过于奇怪，我只是想要活下去，这应该叫做随机应变。”
“你这个人类越发有意思了，这下越发坚定了要杀掉你的决心。”
“维克王，有话好好说，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我立马改就是了，别动不动就打打杀杀。”刘启尽量笑脸相迎。
“面对生命威胁却还笑的出来，不愧是你亚当，十足的小人，留在世上只会祸害一方。”
刘启想骂娘，但是又不敢当着半神的面把国粹泄露出去，要是维克看出来了自己是其他世界的人，那么活着可能比死还难受。
杀死一个人并不一定指要在物理层面消失。
刘启也明白，维克的说法无非就是要自己像故事中的勇者般一样，面对维克这种大魔王时，就算被俘虏也绝不气馁，敢于说出自己心中的正义，来彰显他作为反派的绝对邪恶。
可是刘启知道维克的所作所为不过是为了挚爱之人罢了。（三角恋版本）
“维克！别以为我会怕你，我的同伴一定会来救我的。我和我的同伴一定会挫败你的阴谋，保护黄金城的人。”刘启甚至还做出了拔剑的动作。
维克诧异的看着刘启，想着他为何突然如此勇敢。
维克的停顿正好印证了刘启心中所想，刘启想着干脆在维克面前保持这个勇者路线，等着希尔来救他就行。
然而，刘启再一次犯下傲慢之罪，理所当然的去揣测一位半神的心理。
“亚当，你现在做出这些举动会不会觉得太晚了？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
“不是，维克王，你可以听我解释。”刘启伸出双手示意维克不要乱来。
因为维克已经被刘启彻底激怒。
维克紧握剑柄，一步一步朝刘启走来。
紧逼而来的压迫感，甚至让刘启产生了幻听。
沉重而悠扬的吟唱从后方传来。
“Rex vacuum ubi es Lumina morientur rex autem abiit（悠然之王，王座睥睨，灯火将息，不见王影。）”
刘启回身望去。
“我尼玛！”
......
希尔在治疗大卫的工程中并不顺利，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希尔已经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
“你的兄弟我已经仁至义尽了，我看是你兄弟自己不愿醒来。如果你还有其他高明的办法，就还请其他人来吧，我已无能为力。”
普罗米亚并非是为了救弟弟就会失去理智的人。
然而到手的吸血鬼大君，就不能这样白白浪费掉。
“关于我弟弟的事情，我自有后手，不过你手底下的几条人命就不是这么好说的了。”普罗米亚坐在领主之位上，尽显傲慢。
“我真要走，你留不下我，我还需要黄金城的人帮助我，我不想跟你翻脸。”
“不急，我跟你做笔交易，不会让你缺席我女儿的婚礼。”
从大厅出来后，希尔一改往常的冷漠，主动邀请了罗兰米克。
罗兰米克喜出望外，甚至获得了普罗米亚的许可，将希尔带到了城堡外面。
希尔也很给面子，又是吃饭，又是闲逛，与多兰米克聊起了家族。
“我的眼光果然没错，希尔小姐也是贵族出身，不知道希尔小姐是哪个家族的大小姐。”
“维金斯家族，一个早已经没落的家族。”
多兰米克故作抱歉的样子，脑子里却在飞速旋转，搜索着一切有用信息。
“抱歉，让你想起了不好的回忆。”
“确实是不好的回忆，那你该如何补偿我呢？”希尔面对多兰米克的虚情假意不再伪装。
“这个，如果希尔小姐不介意，我可以动用家族里的一部分资金，来帮助你的家族恢复昔日荣光。”
“你可真够大方的，不过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代价总不会是要我以身相许吧？”
见希尔不给情面，多兰米克也不装了。
“希尔小姐，你我皆是贵族之子，两家联姻有何不可。这样我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帮你重建家族，这不是一石二鸟吗？”
“不是我想打击你，你为什么觉得我会答应你的条件。”
“希尔小姐，这有什么好犹豫的呢？我们两个家族互帮互助，双赢！”
“多兰米克，你明知不可能，不必再加码了。我希望你能放弃这个想法。”
“不！”多兰米克紧紧握住希尔双手。
“希尔小姐，从我第一眼看见你时，我就明白你必然是我的天命之人，这一定是命运的安排。父亲安排我来时，我起初还很反感，然而遇见你后，我才知道，这是命运使然。”
希尔没有抽出双手，反而是很真诚的看着多兰米克。
“你是不是对很多女孩子都说过这句话？”
就在多兰米克思考过了一秒后，希尔抽出了双手，搞得多兰米克一时有点摸不着头脑，一个女人竟然有如此大的力气。
“你知道吗？有个家伙跟你一样，无非就是看上了我的容貌了，不过那个家伙敢于坦白，而你还在惺惺作态，很是无趣。”
“亚当那家伙有什么好的，难道你看上他，是因为你们俩命运相同，同病相怜？”多兰米克自知没机会了，果断破罐子破摔，得不到，便毁掉。
“亚当确实不好，甚至比你还不如，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小人，但是他能理解我，会逗我开心。”
“哼！希尔小姐，希望你看清现实，我能帮你的，远远不是亚当所能及的。”
希尔转身看向大海，落日的余晖亦，飞渡的海鸥，归来的渔船，这一切的一切，希尔已经太久没有感受过了，为了爱人，她付出了四百年的时光，陪伴了多伦多家族一代又一代，最终在本杰明第七代子孙，富兰克林手上，终结了自己原本早已应该画上句号的爱情。
“我看过太多现实了，这是你无法比拟的，你知道吗，多兰米克。你父亲已经告诉了我全部。”
多兰米克不自觉的后退了两步，一时间将所有过错又转移到普罗米亚身上。
“即便你知道又如何，你不过是一个初级冒险家罢了，你难道能逃出我的手掌。”
希尔摇头叹息。
“本来想劝你回头，不想打击你，看来是没办法了。”
“你又有什么能耐，一个没落贵族罢了。”多兰米克坚定自己能拿下希尔。
“你知道你父亲邀请我来的真正原因吗？”
“那当然，为了救治大卫。”
“那你知道宁神咒吗？”
多兰米克低头沉思，“不知道。”
“那你知道白教吗？”
“白教！”多兰米克再次后退。
希尔脚步跟上，嘴角上翘。
多兰米克此时甚至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不停的重复着不可能三字。
希尔全身舒展开来，仍由力量在血液中走动，随着骨头的碰撞，一双黑色的翅膀从身后展开，遮住了阳光，遮住了希望。
多兰米克被这突入起来的变故吓的一屁股坐在地上，不停的后退。
他想要呼喊，可是不论怎样努力，喉咙都无法嘶吼，多兰米克之觉得喉咙瘙痒，尽一把掐住自己的喉咙。
然而希尔没有留一点余地，在翅膀完全展开后，黑色的长发逐渐斑白，脱落，只剩下些许毛发残留在光秃秃的头皮之上，然而变化还未结束。
就在多兰米克害怕的快要窒息之时，希尔双眼发出金光，控制住多兰米克的双手，让其重新正常呼吸。
“我不是要杀你，我只是在给你看看我本来的面貌。”随着希尔的最后通告，希尔脸色也变的灰白，利齿从嘴角两边伸出，而身高也在继续变化，撑破了原本的皮衣，露出惨淡的皮肤。
希尔张开下颚，以人类不可能达到的弧度朝多兰米克嘶吼！
唾液飞溅。
多兰米克竟一时害怕的晕厥过去。
多兰米克醒来时，希尔已经换好了衣服，换了一身淡紫色露肩短裙长裙。而且还花了时间编了两个马尾辫。
然而就算希尔此时比以往还要美丽，多兰米克也再无欣赏之意，还在不断后退，直到退到海边。
希尔坐在泊船口，踏着海波，想起与本杰明嬉戏的时光，完全不顾多兰米克。
“你真不杀我？”多兰米克甚至还不停的检查着脖子。
“我没有给你受血仪式，你不会变成吸血鬼。”
“你这样做到底有什么目的！”多兰米克从众多事件中了解到的吸血鬼无一不是邪恶之物，天下共讨。
“你不是说我是你天命之人吗？现在还是吗？”希尔抬头望去。
多兰米克眼神闪躲，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你做的很对，对于吸血鬼就应该抱着这样的态度。而不是被爱恋冲昏了头脑。”
“少拿你的经验说教，我算是知道父亲为什么嘲笑我了。不管你是出于什么目的，我都会看住你，绝不会让你的邪恶之事达成。”
希尔无心争吵，“你还没回答我呢，我还是你的天命之人吗？”
多兰米克没有回答，愤恨的离开了环形石台。
夕阳沉海，海鸥归巢，渔船停泊，大海恢平，一切都在希尔的预料之中。
本杰明七代子孙，唯独富兰克林给了希尔解脱，希尔才心甘情愿被封印于螺旋塔之中，对于富兰克林来说，希尔更多的是感谢，希尔已经将爱留给了最美好的时代。
直到刘启说出那句话。
——永生不是赐福，而是诅咒。
“亚当，等等我，我一定会找人救你，我一个人的力量还不足以对付半神，在等等我，一定要活下去。”
而刘启这边呢？
已经被维克做成人头罐，四肢被维克砍去，只剩下身躯在药罐之中苟活。
“今天你又想到了什么？亚当。”
“依旧是农业相关的想法，不知道维克大人是否能接受。”
“你的想法天马行空，可行性高，却又不贴合实际，如果这次想法不贴合实际，那你就没有必要再活下去了。”
刘启不知何时双手已经出汗，下意识的在裤腿上擦了擦。
随后刘启给维克讲解了滴灌技术，至少这个是可行的。
“铁岚城海拔高，没有河流经过于此，最近的河流是在东边的鲁素河，两地相差近二十公里，再加上路途崎岖，来往的时间，至少在一天半。”
“说的不错，然而我铁岚城并不缺水，这点你难道不知道吗？”
“不知道，还请维克王告知。”
“我铁岚城下方有着丰富的地下河资源。不然无法撑起我铁岚城冶炼之城的需求。”
“我这是农业相关的想法啊，铁岚城的人总要吃饭，就算你要跟黄金城开战，”刘启精准的踩雷，惹怒了维克。话还没说完，维克便是一副要杀了刘启的样子，将精钢大剑攥在手中。
刘启只好换了个说法。
“就算你要培养军队，食物肯定是必不可缺的，所以铁岚城可以不用，你可以将此方法推广到其他管辖地区。”
维克呢喃一声，还是点头同意了。
刘启本来想询问关于之前说好的报酬，却又被维克抢先一步。
“你为何对农业如此感兴趣，这片大陆根本不是你所想象的那样和平，一千年的和平对于长寿的精灵族和我们来说，不过是闭眼，睁眼之间。就算你想出了这么多提高粮食产量的方法，最终都会因为战争而落败。”
刘启知道维克说的并无道理，奈何刘启脑子里就只有孩童时期务农记得的些许经验，关于其他方面至少现在是真的挠破头皮也想不出来。
“我大概是不想看到，因为战争而流离失所的人们，被活生生的饿死吧。饥饿真的很难受，明明吃点东西就能继续活下去，明明是如此简单的一件事，在战争期间却又是那么的困难。”
说到真情处，刘启还不忘装作沉思的样子，唉声叹气。
“好吧，我会将你的想法传达下去。你下去吧。”
就在刘启以为成功糊弄下维克之时，维克转而问向刘启。
“你对他们还抱有期待？”
刘启被这莫名其妙的话给问住了，差点就脱口而出。
“说没有肯定是骗人的，只是一切随缘罢了。”
“你就不怕我出尔反尔，不给你七天的间隔。”
“你要是非要逼我，为了活下去，大不了我就在这把能想到的一切都给你便是。”
“你现在可是我掌中的之鸟。”
至此，刘启立马又换上另一幅脸面，可怜兮兮的向维克认错。说自己太过于狂妄，没认清自己俘虏的地位。
“你为何，如此奇怪。”面对刘启的死皮赖脸，维克也不想发火了。
对面好歹是半神，刘启也不敢意气用事。
“维克王，这并非是我过于奇怪，我只是想要活下去，这应该叫做随机应变。”
“你这个人类越发有意思了，这下越发坚定了要杀掉你的决心。”
“维克王，有话好好说，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我立马改就是了，别动不动就打打杀杀。”刘启尽量笑脸相迎。
“面对生命威胁却还笑的出来，不愧是你亚当，十足的小人，留在世上只会祸害一方。”
刘启想骂娘，但是又不敢当着半神的面把国粹泄露出去，要是维克看出来了自己是其他世界的人，那么活着可能比死还难受。
杀死一个人并不一定指要在物理层面消失。
刘启也明白，维克的说法无非就是要自己像故事中的勇者般一样，面对维克这种大魔王时，就算被俘虏也绝不气馁，敢于说出自己心中的正义，来彰显他作为反派的绝对邪恶。
可是刘启知道维克的所作所为不过是为了挚爱之人罢了。（三角恋版本）
“维克！别以为我会怕你，我的同伴一定会来救我的。我和我的同伴一定会挫败你的阴谋，保护黄金城的人。”刘启甚至还做出了拔剑的动作。
维克诧异的看着刘启，想着他为何突然如此勇敢。
维克的停顿正好印证了刘启心中所想，刘启想着干脆在维克面前保持这个勇者路线，等着希尔来救他就行。
然而，刘启再一次犯下傲慢之罪，理所当然的去揣测一位半神的心理。
“亚当，你现在做出这些举动会不会觉得太晚了？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
“不是，维克王，你可以听我解释。”刘启伸出双手示意维克不要乱来。
因为维克已经被刘启彻底激怒。
维克紧握剑柄，一步一步朝刘启走来。
紧逼而来的压迫感，甚至让刘启产生了幻听。
沉重而悠扬的吟唱从后方传来。
“Rex vacuum ubi es Lumina morientur rex autem abiit（悠然之王，王座睥睨，灯火将息，不见王影。）”
刘启回身望去。
“我尼玛！”
......
希尔在治疗大卫的工程中并不顺利，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希尔已经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
“你的兄弟我已经仁至义尽了，我看是你兄弟自己不愿醒来。如果你还有其他高明的办法，就还请其他人来吧，我已无能为力。”
普罗米亚并非是为了救弟弟就会失去理智的人。
然而到手的吸血鬼大君，就不能这样白白浪费掉。
“关于我弟弟的事情，我自有后手，不过你手底下的几条人命就不是这么好说的了。”普罗米亚坐在领主之位上，尽显傲慢。
“我真要走，你留不下我，我还需要黄金城的人帮助我，我不想跟你翻脸。”
“不急，我跟你做笔交易，不会让你缺席我女儿的婚礼。”
从大厅出来后，希尔一改往常的冷漠，主动邀请了罗兰米克。
罗兰米克喜出望外，甚至获得了普罗米亚的许可，将希尔带到了城堡外面。
希尔也很给面子，又是吃饭，又是闲逛，与多兰米克聊起了家族。
“我的眼光果然没错，希尔小姐也是贵族出身，不知道希尔小姐是哪个家族的大小姐。”
“维金斯家族，一个早已经没落的家族。”
多兰米克故作抱歉的样子，脑子里却在飞速旋转，搜索着一切有用信息。
“抱歉，让你想起了不好的回忆。”
“确实是不好的回忆，那你该如何补偿我呢？”希尔面对多兰米克的虚情假意不再伪装。
“这个，如果希尔小姐不介意，我可以动用家族里的一部分资金，来帮助你的家族恢复昔日荣光。”
“你可真够大方的，不过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代价总不会是要我以身相许吧？”
见希尔不给情面，多兰米克也不装了。
“希尔小姐，你我皆是贵族之子，两家联姻有何不可。这样我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帮你重建家族，这不是一石二鸟吗？”
“不是我想打击你，你为什么觉得我会答应你的条件。”
“希尔小姐，这有什么好犹豫的呢？我们两个家族互帮互助，双赢！”
“多兰米克，你明知不可能，不必再加码了。我希望你能放弃这个想法。”
“不！”多兰米克紧紧握住希尔双手。
“希尔小姐，从我第一眼看见你时，我就明白你必然是我的天命之人，这一定是命运的安排。父亲安排我来时，我起初还很反感，然而遇见你后，我才知道，这是命运使然。”
希尔没有抽出双手，反而是很真诚的看着多兰米克。
“你是不是对很多女孩子都说过这句话？”
就在多兰米克思考过了一秒后，希尔抽出了双手，搞得多兰米克一时有点摸不着头脑，一个女人竟然有如此大的力气。
“你知道吗？有个家伙跟你一样，无非就是看上了我的容貌了，不过那个家伙敢于坦白，而你还在惺惺作态，很是无趣。”
“亚当那家伙有什么好的，难道你看上他，是因为你们俩命运相同，同病相怜？”多兰米克自知没机会了，果断破罐子破摔，得不到，便毁掉。
“亚当确实不好，甚至比你还不如，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小人，但是他能理解我，会逗我开心。”
“哼！希尔小姐，希望你看清现实，我能帮你的，远远不是亚当所能及的。”
希尔转身看向大海，落日的余晖亦，飞渡的海鸥，归来的渔船，这一切的一切，希尔已经太久没有感受过了，为了爱人，她付出了四百年的时光，陪伴了多伦多家族一代又一代，最终在本杰明第七代子孙，富兰克林手上，终结了自己原本早已应该画上句号的爱情。
“我看过太多现实了，这是你无法比拟的，你知道吗，多兰米克。你父亲已经告诉了我全部。”
多兰米克不自觉的后退了两步，一时间将所有过错又转移到普罗米亚身上。
“即便你知道又如何，你不过是一个初级冒险家罢了，你难道能逃出我的手掌。”
希尔摇头叹息。
“本来想劝你回头，不想打击你，看来是没办法了。”
“你又有什么能耐，一个没落贵族罢了。”多兰米克坚定自己能拿下希尔。
“你知道你父亲邀请我来的真正原因吗？”
“那当然，为了救治大卫。”
“那你知道宁神咒吗？”
多兰米克低头沉思，“不知道。”
“那你知道白教吗？”
“白教！”多兰米克再次后退。
希尔脚步跟上，嘴角上翘。
多兰米克此时甚至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不停的重复着不可能三字。
希尔全身舒展开来，仍由力量在血液中走动，随着骨头的碰撞，一双黑色的翅膀从身后展开，遮住了阳光，遮住了希望。
多兰米克被这突入起来的变故吓的一屁股坐在地上，不停的后退。
他想要呼喊，可是不论怎样努力，喉咙都无法嘶吼，多兰米克之觉得喉咙瘙痒，尽一把掐住自己的喉咙。
然而希尔没有留一点余地，在翅膀完全展开后，黑色的长发逐渐斑白，脱落，只剩下些许毛发残留在光秃秃的头皮之上，然而变化还未结束。
就在多兰米克害怕的快要窒息之时，希尔双眼发出金光，控制住多兰米克的双手，让其重新正常呼吸。
“我不是要杀你，我只是在给你看看我本来的面貌。”随着希尔的最后通告，希尔脸色也变的灰白，利齿从嘴角两边伸出，而身高也在继续变化，撑破了原本的皮衣，露出惨淡的皮肤。
希尔张开下颚，以人类不可能达到的弧度朝多兰米克嘶吼！
唾液飞溅。
多兰米克竟一时害怕的晕厥过去。
多兰米克醒来时，希尔已经换好了衣服，换了一身淡紫色露肩短裙长裙。而且还花了时间编了两个马尾辫。
然而就算希尔此时比以往还要美丽，多兰米克也再无欣赏之意，还在不断后退，直到退到海边。
希尔坐在泊船口，踏着海波，想起与本杰明嬉戏的时光，完全不顾多兰米克。
“你真不杀我？”多兰米克甚至还不停的检查着脖子。
“我没有给你受血仪式，你不会变成吸血鬼。”
“你这样做到底有什么目的！”多兰米克从众多事件中了解到的吸血鬼无一不是邪恶之物，天下共讨。
“你不是说我是你天命之人吗？现在还是吗？”希尔抬头望去。
多兰米克眼神闪躲，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你做的很对，对于吸血鬼就应该抱着这样的态度。而不是被爱恋冲昏了头脑。”
“少拿你的经验说教，我算是知道父亲为什么嘲笑我了。不管你是出于什么目的，我都会看住你，绝不会让你的邪恶之事达成。”
希尔无心争吵，“你还没回答我呢，我还是你的天命之人吗？”
多兰米克没有回答，愤恨的离开了环形石台。
夕阳沉海，海鸥归巢，渔船停泊，大海恢平，一切都在希尔的预料之中。
本杰明七代子孙，唯独富兰克林给了希尔解脱，希尔才心甘情愿被封印于螺旋塔之中，对于富兰克林来说，希尔更多的是感谢，希尔已经将爱留给了最美好的时代。
直到刘启说出那句话。
——永生不是赐福，而是诅咒。
“亚当，等等我，我一定会找人救你，我一个人的力量还不足以对付半神，在等等我，一定要活下去。”
而刘启这边呢？
已经被维克做成人头罐，四肢被维克砍去，只剩下身躯在药罐之中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