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原来你也在这里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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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雁杳皱眉，“什么？”
卢小火抿着唇道，“把东西还我。”
屋子里的其他人同时愣了。三个人面面相觑，不知道他二人唱的哪一出。
颜景然扇子一摇，清了清嗓子，“我说，清风高节如沈五爷，也会背着我们勾搭……咳咳，结识如意坊这位……这位姑娘？”
他原本想说貌美如花。之前看她舞姿婉转流连，他以为会是天仙一样的人物，可是待面纱揭下，她额上那一道不容人忽视的伤疤……他觉得曹佑真挺可怜的。
沈雁杳道，“姑娘是说，在下拿了你的东西？”
卢小火冷笑，“少给我装蒜，快把东西还我。”
沈雁杳还是一动不动的盯着她瞧。
卢小火被他看得发毛，“到底给不给？”
沈雁杳嘴角勾的厉害，“姑娘总得让我知道，我拿了姑娘什么东西吧？”
卢小火吓一声道，“你丫还挺会装！”
门口刚好有一袭白衣出现。颜景然悄悄拉了拉卫展，抬手挠头道，“薛……薛姑娘。”
薛冰若冲他们福一福礼。进来道，“玉关，可是有什么误会？”
卢小火道，“怎么可能，就是他。那天他捡了我的玉坠，我怎么可能记错。”
嗯，就是他让她在青青和郑喻面前丢人的。化成灰她也会认得。
薛冰若再走近一点，“可是玉关……”
卢小火打断她，“那坠子对我真的很重要，我今天必须要回来。”
颜景然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啧啧叹了两声，低声道，“瞧不出来啊，老五这么厚脸皮。”
沈水烟白他一眼，“我五哥不是那样的人！”
“我说，他是两天前才回来的吧？”
沈雁杳为母守灵，在潮州住了五年零两个月，确是刚刚回到皇城。
颜景然继续，“这刚回来两天就勾搭上了，啧啧，不简单。”
沈水烟跳起来掐他一把，“我哥这两天跟我们待在一起，你又不是不知道。”
颜景然哦了一声，又道，“谁说跟我们待一起就不能认识其他人了？你哥的实力你又不是不知道。”
沈水烟抱着手臂，从牙缝里挤出来道，“哦，是吗？我刚刚怎么听那位姐姐唤这位白衣姐姐冰若啊……哼哼……”
她作势要上前打招呼，颜景然遮着半张脸拉着她道，“好妹妹，我错了，我再也不诋毁你哥了。”
沈雁杳十分坦然，拿起一只茶盏重新开始布茶，淡淡然道，“在下连姑娘是谁都不知道，何谈还东西之说？”
卢小火一字一句，“柳——玉——关。现在可以把东西还我了吧。”
沈雁杳点头，“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是个好名字。”
卢小火伸手，“少废话，东西呢！”
屋子里几人面面相觑，沈水烟饶到他身边道，“哥，你认识她？”
沈雁杳摇摇头。
卢小火叫一声道，“你敢说你不认识我？”
颜景然摇头，“老五能耐了啊，这还当着人姑娘的面儿。”
沈雁杳好笑道，“可是在下真是第一次见柳姑娘。”
卢小火不耐烦道，“你丫还不会说人话了是吧？才来这里几天啊，这姑娘姑娘的，叫的还挺上口。”
“噗……”颜景然在一旁笑出声，对着一旁的卫展道，“还从来没有人敢这么跟老五说过话。”
沈雁杳真的听不懂她在说什么。可是看她的神情，又确是迫切的很。。
他看了看他们道，“几位是不是先回避一下，我有些话想问柳姑娘。”
颜景然忙推着水烟卫展出去道，“好好好，你们聊，我们走。”他走到薛冰若面前，手又抓了抓头发，不知道怎么开口，“那个……薛姑娘……”
薛冰若向他点点头，最后瞧了眼卢小火，跟着他出去了。
沈水烟道，“你就是薛姐姐吧？姐姐长得可真好看，你说是不是景哥哥？”
颜景然木木然道，“是，是。”
薛冰若微微笑着没有说话。
卫展道，“给如意坊带来困扰，实在是很抱歉。”
薛冰若颔首，“公子哪里话，是如意坊招待不周。冰若先在这里替玉关给几位公子道歉，若有得罪的地方，还请公子不要怪罪。”
卫展道，“不会。”
颜景然也跟着道，“不会不会。”
卫展道，“这里面可能有什么误会。”
颜景然点头，“误会，误会。”
卫展道，“薛姑娘若是还有什么事情，尽请自便。”
颜景然道，“自便，自便……”
薛冰若施了礼离开了，颜景然反应过来，推一把卫展道，“你干什么支走她？是不是兄弟？”
沈水烟瞥他一眼，“薛姐姐在这儿，有人话都说不利索喽。”
颜景然：“……有吗？”
房间里，卢小火仍旧保持伸手的姿势，还是那一句，“现在你可以把东西还我了吧。”
沈雁杳抬头瞥了她一眼道，“能不能先把你的……”他指指她额上的东西，“取下来说话，我瞧着好笑。”
卢小火白他一眼，把东西摘下来丢掉。
他道，“嗯，顺眼多了。”
卢小火瞪着他，他道，“我没明白，你说我拿了你什么东西？”
她火了，“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
那红坠是她们家传家宝，世世代代就只这么一个，她是家里老大，姥姥就把宝贝传给了她。要是回去让她娘知道东西在她这里断了根脉。她娘非得把她吊起来抽个三天三夜不可啊。啊啊啊！！
沈雁杳觉得好笑，“你倒是好好说说，我拿了你什么东西。”
卢小火深吸一口气，忍住暴走的情绪道，“我的坠子。那天在颐和园。你把我撞倒在地，捡起了我掉落的玉坠。红色的，上面刻着三朵梅花。就是那个，你快还我。”
沈雁杳摇头，“什么……园？”
“颐！和！园！”
他摊手，他还是不懂。
卢小火讶异道，“装什么装，要不是你把我撞倒在地，我能被我表妹和……认出来吗？要不是你，我身上的坠子能掉下来吗？要不是……”他二人本就是一站一坐的姿势，她一低头，刚好看到他脖颈处的红绳，她一急，指着他道，“你把我的玉坠挂在你自己脖子上？你把它当成你自己的东西？你一个大老爷们没经过允许把我一个姑娘家的东西贴自己胸口？”她越说越激动，一伸手把它拉出来道，“你还给它染了色！！”
沈雁杳没想到她会直接上手，绳子还挂在他脖子上，她猛地一拉，他便成了人还在榻子上坐着，上半身向前半倾的奇怪姿势。
门外，颜景然压低了身子，趴在门缝边朝他们招手道，“快来快来，有□□！”
身后有人踢了他一脚，“让你谎报军情……”沈水烟瞄了一眼，凑过来几分道，“吓!不至于吧！她她她……她和我哥贴那么近做什么？”
感觉到门口的有异样。沈雁杳抬头，对着外面的人影喝了一句，“……滚。”
颜景然手疾眼快，啪一声将门关个严实。
卫展靠在一旁的栏杆上，“还不走，等着他出来找你算账？”
颜景然又恢复了嬉笑模样，揽了他肩膀道，“不要，好戏才刚刚开场。”
屋子里，沈雁杳对拉着自己脖颈间绳子的女子道，“没想到如意坊的姑娘这么奔放。”
卢小火瞪着眼，“奔放你个大头鬼！”
沈雁杳笑了一下，一个用劲，反手带了她一下，没曾想卢小火丝毫没有防备，他一拉她，她一个不站稳，就顺着他的力一转一歪的往后倒，沈雁杳眉头微皱，她半个身子就直直倒在他怀里。
那……么……近……
她一下子撒了手，火速从他身上弹起来。跳出去两步背对着不看他。
他弹了弹身上灰尘，捏着手里的玉坠道，“你说，这是你的？”
卢小火转过来，梗着脖子道，“是……也不是……”
沈雁杳挑眉。
“那个，”卢小火翻个白眼，“我的是红色的。”
她的是暗红色的玉坠。而他手上的这块，简直晶莹剔透青翠欲滴到能挤出水来。
沈雁杳把坠子收起来，“那就是不是了。”
她转过来，“怎么不是！我问你，你这块玉哪来的？”
他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卢小火道，“你做贼心虚，你说，你是不是对它做了什么手脚？”
她好好一块红玉，穿越过来就活生生变成青色的了？
沈雁杳冷笑一声看着她。他想要什么东西，还需要动手脚？
卢小火被他盯的发毛，忍不住道，“看什么看？再看它也是我的！”
过了一会，沈雁杳突然问，“你说你认识我？”
卢小火道，“我还想问你呢，你那天叫住我明明就是要还我坠子的，怎么一到这里就翻脸不认人了。”
“翻脸不认人？”他微微皱眉。
她失笑，“你看，就是你现在这个样子。那天把我撞倒的是你吧，要拉我起来意的也是你吧，你叫住我要还我坠子，我还没接过来就莫名其妙到了这个鬼地方，然后在碰到你……你这个态度，你说算不算翻脸不认人？”
沈雁杳笑了笑道，“你是说……我伸手拉你而不是再推你一把？”
卢小火：“……这是重点吗！重点是……”
她还未说完，座上那人却是起了身，边拂袍子边道，“重不重点的，我没兴趣。我很忙，没有功夫陪你在这里浪费时间。”
卢小火上前拦住他，“事情还没有解决，你不能走！
他个子高她许多，猛地一站起来，竟有种居高临下的感觉。沈雁杳两手背在身后，看着她，噙了丝笑道，“你还是第一个敢这样跟我说话的人。”
她哪管他摆什么谱，只是一个劲儿的伸手挡在他面前。
他道，“让开。”
她道，“我不管，你把东西留下。”
沈雁杳绕过她继续往外走。
“喂，”她追上去拉住他，“你把东西还我呀！”
他二人正纠缠着争执不下，房间门忽然慢悠悠的“吱呀”一声，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颜景然黑线，糟糕，力道没控制住。
卢小火松开沈雁杳。
颜景然用扇子遮住下巴，朝里面嘿嘿一笑，“那个……风太大……我这就把门给你们带上……”
沈雁杳跟着出去了。
“你站住！”卢小火追出去，“你今天不给我一个交待，我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颜景然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卫展沈水烟跟着他下了楼。
沈雁杳一行人出了如意坊，卢小火也跟出如意坊。
走出去没几步，一转弯，却是被带进了一道胡同。
几个布衣打扮的人拦住她，为首一人颔首道，“姑娘请止步。”
明明很恭敬有礼的样子，眉目间却带着不容分说的神情。卢小火跺了跺脚。看着沈雁杳一干人渐行渐远。
沈雁杳皱眉，“什么？”
卢小火抿着唇道，“把东西还我。”
屋子里的其他人同时愣了。三个人面面相觑，不知道他二人唱的哪一出。
颜景然扇子一摇，清了清嗓子，“我说，清风高节如沈五爷，也会背着我们勾搭……咳咳，结识如意坊这位……这位姑娘？”
他原本想说貌美如花。之前看她舞姿婉转流连，他以为会是天仙一样的人物，可是待面纱揭下，她额上那一道不容人忽视的伤疤……他觉得曹佑真挺可怜的。
沈雁杳道，“姑娘是说，在下拿了你的东西？”
卢小火冷笑，“少给我装蒜，快把东西还我。”
沈雁杳还是一动不动的盯着她瞧。
卢小火被他看得发毛，“到底给不给？”
沈雁杳嘴角勾的厉害，“姑娘总得让我知道，我拿了姑娘什么东西吧？”
卢小火吓一声道，“你丫还挺会装！”
门口刚好有一袭白衣出现。颜景然悄悄拉了拉卫展，抬手挠头道，“薛……薛姑娘。”
薛冰若冲他们福一福礼。进来道，“玉关，可是有什么误会？”
卢小火道，“怎么可能，就是他。那天他捡了我的玉坠，我怎么可能记错。”
嗯，就是他让她在青青和郑喻面前丢人的。化成灰她也会认得。
薛冰若再走近一点，“可是玉关……”
卢小火打断她，“那坠子对我真的很重要，我今天必须要回来。”
颜景然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啧啧叹了两声，低声道，“瞧不出来啊，老五这么厚脸皮。”
沈水烟白他一眼，“我五哥不是那样的人！”
“我说，他是两天前才回来的吧？”
沈雁杳为母守灵，在潮州住了五年零两个月，确是刚刚回到皇城。
颜景然继续，“这刚回来两天就勾搭上了，啧啧，不简单。”
沈水烟跳起来掐他一把，“我哥这两天跟我们待在一起，你又不是不知道。”
颜景然哦了一声，又道，“谁说跟我们待一起就不能认识其他人了？你哥的实力你又不是不知道。”
沈水烟抱着手臂，从牙缝里挤出来道，“哦，是吗？我刚刚怎么听那位姐姐唤这位白衣姐姐冰若啊……哼哼……”
她作势要上前打招呼，颜景然遮着半张脸拉着她道，“好妹妹，我错了，我再也不诋毁你哥了。”
沈雁杳十分坦然，拿起一只茶盏重新开始布茶，淡淡然道，“在下连姑娘是谁都不知道，何谈还东西之说？”
卢小火一字一句，“柳——玉——关。现在可以把东西还我了吧。”
沈雁杳点头，“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是个好名字。”
卢小火伸手，“少废话，东西呢！”
屋子里几人面面相觑，沈水烟饶到他身边道，“哥，你认识她？”
沈雁杳摇摇头。
卢小火叫一声道，“你敢说你不认识我？”
颜景然摇头，“老五能耐了啊，这还当着人姑娘的面儿。”
沈雁杳好笑道，“可是在下真是第一次见柳姑娘。”
卢小火不耐烦道，“你丫还不会说人话了是吧？才来这里几天啊，这姑娘姑娘的，叫的还挺上口。”
“噗……”颜景然在一旁笑出声，对着一旁的卫展道，“还从来没有人敢这么跟老五说过话。”
沈雁杳真的听不懂她在说什么。可是看她的神情，又确是迫切的很。。
他看了看他们道，“几位是不是先回避一下，我有些话想问柳姑娘。”
颜景然忙推着水烟卫展出去道，“好好好，你们聊，我们走。”他走到薛冰若面前，手又抓了抓头发，不知道怎么开口，“那个……薛姑娘……”
薛冰若向他点点头，最后瞧了眼卢小火，跟着他出去了。
沈水烟道，“你就是薛姐姐吧？姐姐长得可真好看，你说是不是景哥哥？”
颜景然木木然道，“是，是。”
薛冰若微微笑着没有说话。
卫展道，“给如意坊带来困扰，实在是很抱歉。”
薛冰若颔首，“公子哪里话，是如意坊招待不周。冰若先在这里替玉关给几位公子道歉，若有得罪的地方，还请公子不要怪罪。”
卫展道，“不会。”
颜景然也跟着道，“不会不会。”
卫展道，“这里面可能有什么误会。”
颜景然点头，“误会，误会。”
卫展道，“薛姑娘若是还有什么事情，尽请自便。”
颜景然道，“自便，自便……”
薛冰若施了礼离开了，颜景然反应过来，推一把卫展道，“你干什么支走她？是不是兄弟？”
沈水烟瞥他一眼，“薛姐姐在这儿，有人话都说不利索喽。”
颜景然：“……有吗？”
房间里，卢小火仍旧保持伸手的姿势，还是那一句，“现在你可以把东西还我了吧。”
沈雁杳抬头瞥了她一眼道，“能不能先把你的……”他指指她额上的东西，“取下来说话，我瞧着好笑。”
卢小火白他一眼，把东西摘下来丢掉。
他道，“嗯，顺眼多了。”
卢小火瞪着他，他道，“我没明白，你说我拿了你什么东西？”
她火了，“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
那红坠是她们家传家宝，世世代代就只这么一个，她是家里老大，姥姥就把宝贝传给了她。要是回去让她娘知道东西在她这里断了根脉。她娘非得把她吊起来抽个三天三夜不可啊。啊啊啊！！
沈雁杳觉得好笑，“你倒是好好说说，我拿了你什么东西。”
卢小火深吸一口气，忍住暴走的情绪道，“我的坠子。那天在颐和园。你把我撞倒在地，捡起了我掉落的玉坠。红色的，上面刻着三朵梅花。就是那个，你快还我。”
沈雁杳摇头，“什么……园？”
“颐！和！园！”
他摊手，他还是不懂。
卢小火讶异道，“装什么装，要不是你把我撞倒在地，我能被我表妹和……认出来吗？要不是你，我身上的坠子能掉下来吗？要不是……”他二人本就是一站一坐的姿势，她一低头，刚好看到他脖颈处的红绳，她一急，指着他道，“你把我的玉坠挂在你自己脖子上？你把它当成你自己的东西？你一个大老爷们没经过允许把我一个姑娘家的东西贴自己胸口？”她越说越激动，一伸手把它拉出来道，“你还给它染了色！！”
沈雁杳没想到她会直接上手，绳子还挂在他脖子上，她猛地一拉，他便成了人还在榻子上坐着，上半身向前半倾的奇怪姿势。
门外，颜景然压低了身子，趴在门缝边朝他们招手道，“快来快来，有□□！”
身后有人踢了他一脚，“让你谎报军情……”沈水烟瞄了一眼，凑过来几分道，“吓!不至于吧！她她她……她和我哥贴那么近做什么？”
感觉到门口的有异样。沈雁杳抬头，对着外面的人影喝了一句，“……滚。”
颜景然手疾眼快，啪一声将门关个严实。
卫展靠在一旁的栏杆上，“还不走，等着他出来找你算账？”
颜景然又恢复了嬉笑模样，揽了他肩膀道，“不要，好戏才刚刚开场。”
屋子里，沈雁杳对拉着自己脖颈间绳子的女子道，“没想到如意坊的姑娘这么奔放。”
卢小火瞪着眼，“奔放你个大头鬼！”
沈雁杳笑了一下，一个用劲，反手带了她一下，没曾想卢小火丝毫没有防备，他一拉她，她一个不站稳，就顺着他的力一转一歪的往后倒，沈雁杳眉头微皱，她半个身子就直直倒在他怀里。
那……么……近……
她一下子撒了手，火速从他身上弹起来。跳出去两步背对着不看他。
他弹了弹身上灰尘，捏着手里的玉坠道，“你说，这是你的？”
卢小火转过来，梗着脖子道，“是……也不是……”
沈雁杳挑眉。
“那个，”卢小火翻个白眼，“我的是红色的。”
她的是暗红色的玉坠。而他手上的这块，简直晶莹剔透青翠欲滴到能挤出水来。
沈雁杳把坠子收起来，“那就是不是了。”
她转过来，“怎么不是！我问你，你这块玉哪来的？”
他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卢小火道，“你做贼心虚，你说，你是不是对它做了什么手脚？”
她好好一块红玉，穿越过来就活生生变成青色的了？
沈雁杳冷笑一声看着她。他想要什么东西，还需要动手脚？
卢小火被他盯的发毛，忍不住道，“看什么看？再看它也是我的！”
过了一会，沈雁杳突然问，“你说你认识我？”
卢小火道，“我还想问你呢，你那天叫住我明明就是要还我坠子的，怎么一到这里就翻脸不认人了。”
“翻脸不认人？”他微微皱眉。
她失笑，“你看，就是你现在这个样子。那天把我撞倒的是你吧，要拉我起来意的也是你吧，你叫住我要还我坠子，我还没接过来就莫名其妙到了这个鬼地方，然后在碰到你……你这个态度，你说算不算翻脸不认人？”
沈雁杳笑了笑道，“你是说……我伸手拉你而不是再推你一把？”
卢小火：“……这是重点吗！重点是……”
她还未说完，座上那人却是起了身，边拂袍子边道，“重不重点的，我没兴趣。我很忙，没有功夫陪你在这里浪费时间。”
卢小火上前拦住他，“事情还没有解决，你不能走！
他个子高她许多，猛地一站起来，竟有种居高临下的感觉。沈雁杳两手背在身后，看着她，噙了丝笑道，“你还是第一个敢这样跟我说话的人。”
她哪管他摆什么谱，只是一个劲儿的伸手挡在他面前。
他道，“让开。”
她道，“我不管，你把东西留下。”
沈雁杳绕过她继续往外走。
“喂，”她追上去拉住他，“你把东西还我呀！”
他二人正纠缠着争执不下，房间门忽然慢悠悠的“吱呀”一声，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颜景然黑线，糟糕，力道没控制住。
卢小火松开沈雁杳。
颜景然用扇子遮住下巴，朝里面嘿嘿一笑，“那个……风太大……我这就把门给你们带上……”
沈雁杳跟着出去了。
“你站住！”卢小火追出去，“你今天不给我一个交待，我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颜景然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卫展沈水烟跟着他下了楼。
沈雁杳一行人出了如意坊，卢小火也跟出如意坊。
走出去没几步，一转弯，却是被带进了一道胡同。
几个布衣打扮的人拦住她，为首一人颔首道，“姑娘请止步。”
明明很恭敬有礼的样子，眉目间却带着不容分说的神情。卢小火跺了跺脚。看着沈雁杳一干人渐行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