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舞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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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舞?”迷离的望着眼前,那个,记着曾经自己与秀儿约定誓言的女子,望着她一步步踉跄走向自己,又痛苦蹲下身去摇晃脑袋,像是受着什么重大痛苦一般,心,就没由来的去狠跳着,犹如千万蚂蚁在心头啮咬着,犹如千万寒冰通通全部扔入心房……一寸寸冰冷着身体里的每一个角落!轩离,想要起身,却没有力气去站起身,只是愣着,望着,那个如秀儿一般清秀的女子如秀儿一般甜蜜着走来……仿佛在呼唤着,“轩离、轩离、轩离……”仿佛又变成,“色狼、色狼、色狼……”

    怎么了?脑海里怎么晃现出两个不同的秀儿?怎么了?怎么了?

    “皇上,让奴婢舞尽最后一曲,可好?”乞求的可怜神情,如诗如画般展现在面前……

    “皇上,她是疯子,她是疯子,臣妾亲眼所见,她发疯过,皇上,快宣侍卫进殿,皇上……”哆嗦成一团,宜妃再也不想再去管顾什么大家风范,什么小家碧玉,丢了病?被疯子伤了性病?那些,死了能带走么?一咕噜滚下上座,慢慢的潜伏到能躲起来的黑暗地方,如小猫一般潜伏在地,不停的颤抖……“皇上,快些宣侍卫,皇上……”

    “皇上,让奴婢舞尽最后一曲,可好?”声音再次响起,胡可的心,似乎被什么感情吸取着一般,不能自己的跟随着那个思想去前进,胃里,一阵想要翻涌起来,又暗自落下,如高挂的瀑布,垂完了最后一滴水珠,就再也没有炫耀的能力。

    感情,被脑海里的那个思想感染着,想要一丝一毫的去完成那个思想的愿望……明知道被控制了,却还是会如重演的镜头一般,去尝试……舞?舞?如何舞?自己会舞么?

    胡可的心,一阵起又落,一阵欢又喜,眼泪,却始终含在眼眶,“皇上,没有后悔过,让奴婢舞尽最后一曲可好?”

    点点头,如期待又如茫然等待那般点点头……

    像是得到什么命令,起舞,脚尖,轻轻顶起,宽袖甩出,回轮、转身、扭头、献媚,来得都是那么的自然,那么的顺畅,嘴角又轻轻张合开,跳跃出一窜窜动人的伤感音符,伴随着舞蹈,一步一个节奏……“红尘自有痴情者,莫笑痴情太痴狂,若非一番寒澈骨,那得梅花扑鼻香,问世间情为何物,只教人生死相许,看人间多少故事,最消魂梅花三弄。”

    一个回转,身体失去平恒般,跌落,像生病即将终结的蝴蝶,使劲了最后一丝美丽的色彩……踉跄着爬起身,斜坐在地上,宽袖,裙摆,洒了一地……狠狠的扣紧住自己的脑袋,咬紧牙关,“求求你,不要再控制我了,这是我的身子,这是我的身子,我是身子的主人,求求你,离开我的身子,求求你,求求你……”

    一切又空了,紧捂着脑袋的手,有些无力的松开……胡可傻了,脑袋里除了自己的意识,再无其它,那么刚才一切呢?是不是都在做梦,用力的甩起一巴掌拍向自己的脸庞,疼——疼得让自己冽牙切齿起来……是梦么?刚才谁在舞?

    为何天也在转,地也在旋?手,紧紧的依附在地上,想要踉跄着站起身来,只是无力的再次摔倒,头脑中,除了哄鸣声还是哄鸣声,呵呵,呵呵,无力的嘲弄耻笑了几声,什么时候,虫子也钻进脑海里了?为什么老天要这么的不公?异世的灵魂钻入自己的脑海?就连虫子,也要过来再抢去一席之地么?

    挣扎着站起身,“走……”用力的挥着袖,“走,都走,通通离开我,通通通通都离开我……”

    眼泪,一滴滴顺着鼻梁往下掉,这些年受得还不够么?伸出手,想要指着天叫骂,但是,天何时变成了地?地何时变成了天?左和右呢?为何像影子一般闪跃个不停?“呵呵,呵呵,疯了,都疯了……连老天,也疯了……”

    无力再去挣扎什么,为什么?感觉自己,也在慢慢的把头与脚倒过来?

    奔跑……如风一般奔跑,紧紧的接住秀儿……滴滴男儿泪落下,咬紧下唇,印出丝丝血丝,“秀儿,秀儿,朕就知道你不会离朕而去,回来了,终于回来了……”

    紧紧的把头依附在秀儿的胸口,温暖,那是前所未有的温暖!等了那么多年,苦了那么多年,闷了那么多年,老天,终于舍得开眼了么?

    当怀中的秀儿舞尽最后一由之时,那哀伤得凄凉的眉眼,那像闪烁出无数动人火花的跳跃,那无助迷茫的跌倒?……一幕幕,是在重复一年前的一切么?

    轩离无语问苍天,只是心,又开始有了期待……紧紧紧紧的拥着,不想放开,继然已经握住了手,还会去舍得放开么?“秀儿,你知道朕的心是多么自责么?亲眼所见你下葬,亲手把你埋葬,却还想要闭上眼后睁开的一刻,看见你盈盈的立于朕的前面,这一切,多么像是一个梦,我几乎真的感觉握紧着你的手,秀儿,是梦么,是梦么,不要放开了,是梦,也不会再让你逃离了……”

    “皇上,皇上,快些离开,她是疯子,她是疯子……”宜妃挣扎着牵扯起轩离,嘴里,不停的害怕哆嗦起来。

    “宜妃,你知道么?”轻轻的执起秀儿的手,轩离的心,一阵欢快,“朕终于——又执起她的手了?你知道么?这双手,朕已经多长时间未拥有过了?好久好久,好久好久……”

    温柔的笑了笑,横抱起秀儿,一步一步,缓缓的走着,步出朝阳殿,朝寝宫走去,“宜妃,帮朕宣太医,朕再也不会,轻易放开她的手了!”

    迷茫住,“皇上,她只是一个,平常得不再平常的女子啊,为何,你可以舒弃离开我的身边?也要执起她的手?”

    转过身,幸福的微笑,“宜妃,你与她,不是能够相比的!”

    霜气,仿佛只是一瞬间全部掉落于心间,暗暗把言语道在心头,“皇上,我如此爱你,你却在我的面前把别人拥在怀里?这值得我爹爹为你倾力与皇后族人一战么?不过,这些都不要紧,我会让你的爱,全部都依附在我的身上的,皇上,一切,都是因为——我爱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