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昔我往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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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年后。
贫民区。
一个女孩被一个女人带走。
这里是军团内战的三十八年后。
在四十年前，人合联内部分裂，全世界陷入了战乱。
当崩坏这个人类共同的敌人被消灭之后，人类间脆弱的联盟立刻因为曾经与当时的种种利益冲突而支离破碎。
即使有着所谓的联合，但有可能第二天就会反目成仇。
而且，他们为了获得足够的武力，纷纷猎杀原天命女武神，并且试图通过某些手段获得归零纪元时期的技术。
两年的时间，他们就把世界搞得千疮百孔。
这个时候，一个组织也是适时的走上历史舞台。
这个组织在已经忘却英雄的时代，自称受到英雄的领导，而后收拢原天命，逆熵以及其他的势力。
虽然他们无法和分裂派正面硬碰硬，但却很好的把他们的注意力转移走。
而且在和大规模军团作战中，在总结经验之后，也渐渐形成独属于她们的战斗方式。
也是现在名为圣痕猎人的那些人所采用的战术。
现如今，名为寒铁的人带着她的战利品离开这处聚居地，带着她前往原定的南方军圣痕局。
人合联解体后，由一个叫慕寒音的人组织了世界建设兵团平息内乱，但和平并没有持续，而混乱则是在军团的出现之后愈演愈烈。
引起这件事的那个人就在这里。
只不过战利品小姐并不清楚。
她们在离开聚居地之后，先是遭遇了黑吃黑，而后又是穿越崩坏裂缝。
对了，意志统括者的消灭，并不代表崩坏的彻底消灭。
反而人类使用这种能带来巨大威力的能量，用它制造各种各样的武器。
这其中以对星球决战兵器为最。
同样的，为了战争胜利，这件武器也被使用于战斗中，就像小日子过得不错的那个国家挨了两下核弹一样。
不过这件武器所造成的影响远比核武器更甚，它直接的制造一个形似巨大裂谷和盆地的死区。在其中的生命体都会因为巨量的崩坏能而死。
而被直接攻击的西方军团则是全军覆没。
没过多久，使用它的第一军团就被南方军团攻入总部，高层全灭，仅剩一名被称为小魔女（小公主？）的原军团长的女儿不知所踪。
还有一个他们称之为老师的人消失在死区。
第一军团（后被称为中央军团）分裂成几派，得到第一军团的遗产的南方军团成为实力上的最强军团。
北方军团则是以生物学和崩坏学研究为主，圣痕构型的主要内容大部分都是由他们所掌握。
东方军团虽然实力弱，但他们却掌控几乎全世界的经济命脉，也没有人想要和他们有所冲突。
第一军团在覆灭后分裂成多个小势力，南方军团也是因为内部派系冲突分裂成两大派别。
“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拍拍刚问出去，就突然明白这个问题的答案了。
第一军团的老师，消失在死区中。
寒铁就是从死区出来的，加上她知道那么多东西，大概率是...
寒铁操纵着战舰，无视了上面的燃料不足报警。
前方是不久前突兀的出现在长空市的锚形东西，当地人称之为圣碑。
像这样的圣碑，全世界一共有四个。
“寒铁慕寒音。”
通讯中传出消息，寒铁看都没看就砸碎了它。
那个家伙，是自己曾经的学生。
现在也是带着猎犬前来抓捕自己的人。
寒铁可不觉得自己会值得他放弃抓捕自己，不久前她刚做掉这个家伙的几只猎犬。
“不好，战舰能量不足，要掉下去了！”拍拍连忙跑向寒铁。
寒铁把椅子丢出去，砸碎了通往机库的玻璃。
而后从里面钻过去，把封存着车辆的门扯开:“快过来。”
拍拍看着碎玻璃遍布的框架，有些畏缩的退了两步。
寒铁把车辆启动，刚要过去把拍拍带过来，战舰却在此时剧烈的晃动。
一个没站稳，寒铁摔在地上。
拍拍也是咽了口口水，助跑两步从寒铁打出来的洞跳了过来。
“拍拍，把那里那个备用伞拿过来！”
战舰已经没有足够的动力继续维持在空中的悬浮，机头越来越低。
拍拍抱着伞包，被寒铁抓着脚踝丢上车。
车子有自己的缓冲伞，所以只需要背上自己的降落伞发动车子就好。
从地面上抬起头，一艘战舰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大，而后一辆车从其中的爆炸中飞出，同时一面伞也拖在后面张开。
“别想跑！”
刚一落地，寒铁下车把翻倒得车翻正过来的时候，猎犬，和他们的主人就涌现在街道两侧和街口。
“走，往圣碑的方向去。”寒铁拍拍拍拍，把枪塞到她手里，一脚地板油窜出去。
后面的追军吸了一大口尾气后，也是用十一路追了上去。
不过作为圣痕构型植入者，猎犬没有多久就把他们远远的甩到了后面。
噼里啪啦的枪声，乒乒乓乓的一阵冷兵器交击声之后，离车辆最近的只有猎犬01号一人。
看着或是中枪，或是被车辆碾压，被长刀劈开的孩子们，猎犬01秦针虎慢慢站定。
无他，车辆停了下来，两个人也是下了车:“拍拍，你就在这里，其他的交给我。”
“老师。”秦针虎看向寒铁。
寒铁默默抽出长刀。
“寒铁，你快到极限了。”
拍拍看着她抽出刀。
“什么快到，我早就到极限了...但无所谓了。”
寒铁看向秦针虎，推开拍拍。
朴实无华的一击定胜负。
寒铁抱着刀，倒在了地上。
秦针虎也是一样，但他还站着。
嘴角流出的血，混合着雨水淌在地上。
寒铁的决胜一手，是一旁掉落的神州古剑。
也给秦针虎带来了致命伤。
寒铁慢慢站了起来，秦针虎倒了下去。
秦针虎看向拍拍:“咳...咳咳...女孩。我输了吗？”
拍拍怜悯的看了他一眼:“不，你们一样，这是平局。”
“是啊。”
秦针虎抬头看向天空，雨下的越来越大。
“女孩，你听我说。”
秦针虎一把抓住拍拍的领口，按住她的脑袋，让她的耳朵可以靠近自己的嘴。
“你没有杀我的力气了，放弃吧。”
秦针虎不顾她的反抗，轻声说道:“识别码...识别码是16个0。
我造的蒸汽还没散去，他们不会来的。你趁现在快跑。”
拍拍一愣，没想到作为敌人的他却是让自己快跑。
“虽然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孩子，快逃，地方军很快就会来的。
附近有一艘运输舰，你不能...
不能成为大人的斗争中的牺牲品。”
拍拍被他放开，轻轻推了一把她的小腿:“快逃...”
“对不起。”
拍拍挤出这几个字。
“我还要要做的事。”
秦针虎沉默良久，才勉强吐出几个字:
“原来如此。
有要做的事，那就没办法了。抱歉，这么久才决定好救你。”
“做自己想做的事，为什么要道歉？”
没有回应了。
长空市的雨还在继续。
不知真名的猎兵也停止了呼吸。
只剩下无线电还在聒噪不休。
“终于到了。”寒铁看到走过来的拍拍:“这里作为终点...还不错？”
“嗯。”
“说说那东西有多大吧。”
“不知道，比天还高。”
没过多久，地方军便把这里里三层外三层的包围起来。
“那边那个是光之圣痕使.. .你的能力在这里不能生效，立刻投降！”
“寒铁！你没有退路了，立刻投降，我们还...”
“真是吵闹。”
一个身影出现在拍拍身后。
“你是谁？”
“你们这么吵，我很难不听到。听到了，所以就出来了。”
“你是...你是寒铁说的那个人？”
“报告，圣碑下出现不明人物...看来恒世大锚具有空间传送的能力。”
“而且，她看上去，好像...好像...”
横跨四十年，属于过去的那位...
无视了所有人的警告，九霄径直走到寒铁身边。
“一夏...”
“我搞砸了...我迟到了...四十年...
蓬莱寺...九霄。”
“无论如何，你来了，这四十年的旅途感觉如何？”
“是...无比困难，无比苦涩，但也无比精彩的一段旅途，我很满足。”
“嗯，那就好。”九霄看着她的眼睛，蹲下身握住她的手。
“真是幸运啊，在那天，遇到了你。”
寒铁带着孩子气的笑，努力摆出一个V的手势，然后瞳孔扩散。
她仰倒过去，被九霄接住，然后被轻柔的安放在地上。
“你就是那个！”拍拍指着她，微微张着嘴，不敢置信的，回想着刚才寒铁说出来的那个名字。
“前面那位不明人士，请立即投降！我们是南方军圣碑行动联合部队，如果不听从，我们将使用致命火力。”
九霄听到他们的威胁，站在拍拍前面，拍拍她的肩膀。
另一只手一闪拿出一根手杖:“啧，不认识我了呢。也是，离开了这么久，是应该做个新的开场白。”
“首先，起来！”
说着，她竖起一根手指。
然后，该怎么说呢。
所有轻的东西都在向上飞去。
在她的指令下，长空市的雨水都停止了下落，开始回到它原来的地方。
不止如此，士兵射出的子弹，拍拍的泪水，还有士兵和周围的蒸汽与火焰。
然后，她收回竖起的手指，转而向下指去。
在士兵们惊恐的声音中。
所有重的东西都在向下坠落。
战舰纷纷像纸片一样的被拍在地上。
“好了，就这样吧，别太过火。”
另一个声音。
在这个声音出现的时候，她也握成拳，所有东西都停止了运动:“好。”
“我们走，让他们自己消化一下情况。”
说着，九霄牵着拍拍走进圣碑。
那后面，是一片阳光明媚的废墟。
“你有话要说，是吗？”九霄继续走着，问道。
拍拍想了好久，在九霄要不耐烦之前问道:“我想问，你是救世主吗？”
“如果拯救过世界的人可以被这么称呼的话，那我的确是。”
“那你能，再一次拯救这个世界吗？这个...不断有人流血，不完整的世界。”
九霄叹了口气，闭上了眼睛仰头看向天空:“我...不知道。
我可以让雨水倒流，但不能让已留下的泪返回泪腺。已挥洒的血，已落下的泪，是不可挽回的。”
拍拍站住脚步，抬头看向她:“那你...想要做什么呢？”
九霄站住，想了好久:“嗯...首先的话，搞教育吧。”
“？”
九霄继续抬着头:“我想让掩盖自己心情的人察觉本色，想让已流过泪水的人变得坚强，想让已挥洒的鲜血不会白流，想让被这个时代的人重拾希望。”
拍拍看到，她的脸上，露出一副孩子气的笑容。
“我打算开一所学校。”
“学校吗？”
“对。”九霄用力点点头:“而且已经有暂定的名字了，大家都觉得这个名字不太行，不过又想不出更好的名字。”
“说不定暂定名会变成正式名呢。”九霄嘀咕道。
“那，我可以入学吗？虽然我还没想好我会成为什么样的人，但我想去成为某种人。”
见九霄不说话，拍拍连忙问道:“抱...抱歉，是不是太失礼了？要考试吗？我对我的文化课成绩还挺自信的，还是说，有什么别的要求？”
九霄摇摇头:“没有，只是有点意外罢了。啊啊...有了学生，这下不得不建校了。”
“不过这所学校有要背负的东西，接下来可能是一段危险的旅途，你确定吗？”
“学校的名字叫什么？”拍拍没有回答九霄的问题，而是把这个一开始就存在的问题抛了出来。
“崩坏学园。”九霄说道:“再强调一次，这只是暂定名。”
“我明白了。”拍拍点点头。
然后很是严肃的面对着九霄:
“我，帕莉丝·帕拉德，志愿加入崩坏学园。”
自此，这所学校迎来了它第一个学生。
四十年后。
贫民区。
一个女孩被一个女人带走。
这里是军团内战的三十八年后。
在四十年前，人合联内部分裂，全世界陷入了战乱。
当崩坏这个人类共同的敌人被消灭之后，人类间脆弱的联盟立刻因为曾经与当时的种种利益冲突而支离破碎。
即使有着所谓的联合，但有可能第二天就会反目成仇。
而且，他们为了获得足够的武力，纷纷猎杀原天命女武神，并且试图通过某些手段获得归零纪元时期的技术。
两年的时间，他们就把世界搞得千疮百孔。
这个时候，一个组织也是适时的走上历史舞台。
这个组织在已经忘却英雄的时代，自称受到英雄的领导，而后收拢原天命，逆熵以及其他的势力。
虽然他们无法和分裂派正面硬碰硬，但却很好的把他们的注意力转移走。
而且在和大规模军团作战中，在总结经验之后，也渐渐形成独属于她们的战斗方式。
也是现在名为圣痕猎人的那些人所采用的战术。
现如今，名为寒铁的人带着她的战利品离开这处聚居地，带着她前往原定的南方军圣痕局。
人合联解体后，由一个叫慕寒音的人组织了世界建设兵团平息内乱，但和平并没有持续，而混乱则是在军团的出现之后愈演愈烈。
引起这件事的那个人就在这里。
只不过战利品小姐并不清楚。
她们在离开聚居地之后，先是遭遇了黑吃黑，而后又是穿越崩坏裂缝。
对了，意志统括者的消灭，并不代表崩坏的彻底消灭。
反而人类使用这种能带来巨大威力的能量，用它制造各种各样的武器。
这其中以对星球决战兵器为最。
同样的，为了战争胜利，这件武器也被使用于战斗中，就像小日子过得不错的那个国家挨了两下核弹一样。
不过这件武器所造成的影响远比核武器更甚，它直接的制造一个形似巨大裂谷和盆地的死区。在其中的生命体都会因为巨量的崩坏能而死。
而被直接攻击的西方军团则是全军覆没。
没过多久，使用它的第一军团就被南方军团攻入总部，高层全灭，仅剩一名被称为小魔女（小公主？）的原军团长的女儿不知所踪。
还有一个他们称之为老师的人消失在死区。
第一军团（后被称为中央军团）分裂成几派，得到第一军团的遗产的南方军团成为实力上的最强军团。
北方军团则是以生物学和崩坏学研究为主，圣痕构型的主要内容大部分都是由他们所掌握。
东方军团虽然实力弱，但他们却掌控几乎全世界的经济命脉，也没有人想要和他们有所冲突。
第一军团在覆灭后分裂成多个小势力，南方军团也是因为内部派系冲突分裂成两大派别。
“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拍拍刚问出去，就突然明白这个问题的答案了。
第一军团的老师，消失在死区中。
寒铁就是从死区出来的，加上她知道那么多东西，大概率是...
寒铁操纵着战舰，无视了上面的燃料不足报警。
前方是不久前突兀的出现在长空市的锚形东西，当地人称之为圣碑。
像这样的圣碑，全世界一共有四个。
“寒铁慕寒音。”
通讯中传出消息，寒铁看都没看就砸碎了它。
那个家伙，是自己曾经的学生。
现在也是带着猎犬前来抓捕自己的人。
寒铁可不觉得自己会值得他放弃抓捕自己，不久前她刚做掉这个家伙的几只猎犬。
“不好，战舰能量不足，要掉下去了！”拍拍连忙跑向寒铁。
寒铁把椅子丢出去，砸碎了通往机库的玻璃。
而后从里面钻过去，把封存着车辆的门扯开:“快过来。”
拍拍看着碎玻璃遍布的框架，有些畏缩的退了两步。
寒铁把车辆启动，刚要过去把拍拍带过来，战舰却在此时剧烈的晃动。
一个没站稳，寒铁摔在地上。
拍拍也是咽了口口水，助跑两步从寒铁打出来的洞跳了过来。
“拍拍，把那里那个备用伞拿过来！”
战舰已经没有足够的动力继续维持在空中的悬浮，机头越来越低。
拍拍抱着伞包，被寒铁抓着脚踝丢上车。
车子有自己的缓冲伞，所以只需要背上自己的降落伞发动车子就好。
从地面上抬起头，一艘战舰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大，而后一辆车从其中的爆炸中飞出，同时一面伞也拖在后面张开。
“别想跑！”
刚一落地，寒铁下车把翻倒得车翻正过来的时候，猎犬，和他们的主人就涌现在街道两侧和街口。
“走，往圣碑的方向去。”寒铁拍拍拍拍，把枪塞到她手里，一脚地板油窜出去。
后面的追军吸了一大口尾气后，也是用十一路追了上去。
不过作为圣痕构型植入者，猎犬没有多久就把他们远远的甩到了后面。
噼里啪啦的枪声，乒乒乓乓的一阵冷兵器交击声之后，离车辆最近的只有猎犬01号一人。
看着或是中枪，或是被车辆碾压，被长刀劈开的孩子们，猎犬01秦针虎慢慢站定。
无他，车辆停了下来，两个人也是下了车:“拍拍，你就在这里，其他的交给我。”
“老师。”秦针虎看向寒铁。
寒铁默默抽出长刀。
“寒铁，你快到极限了。”
拍拍看着她抽出刀。
“什么快到，我早就到极限了...但无所谓了。”
寒铁看向秦针虎，推开拍拍。
朴实无华的一击定胜负。
寒铁抱着刀，倒在了地上。
秦针虎也是一样，但他还站着。
嘴角流出的血，混合着雨水淌在地上。
寒铁的决胜一手，是一旁掉落的神州古剑。
也给秦针虎带来了致命伤。
寒铁慢慢站了起来，秦针虎倒了下去。
秦针虎看向拍拍:“咳...咳咳...女孩。我输了吗？”
拍拍怜悯的看了他一眼:“不，你们一样，这是平局。”
“是啊。”
秦针虎抬头看向天空，雨下的越来越大。
“女孩，你听我说。”
秦针虎一把抓住拍拍的领口，按住她的脑袋，让她的耳朵可以靠近自己的嘴。
“你没有杀我的力气了，放弃吧。”
秦针虎不顾她的反抗，轻声说道:“识别码...识别码是16个0。
我造的蒸汽还没散去，他们不会来的。你趁现在快跑。”
拍拍一愣，没想到作为敌人的他却是让自己快跑。
“虽然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孩子，快逃，地方军很快就会来的。
附近有一艘运输舰，你不能...
不能成为大人的斗争中的牺牲品。”
拍拍被他放开，轻轻推了一把她的小腿:“快逃...”
“对不起。”
拍拍挤出这几个字。
“我还要要做的事。”
秦针虎沉默良久，才勉强吐出几个字:
“原来如此。
有要做的事，那就没办法了。抱歉，这么久才决定好救你。”
“做自己想做的事，为什么要道歉？”
没有回应了。
长空市的雨还在继续。
不知真名的猎兵也停止了呼吸。
只剩下无线电还在聒噪不休。
“终于到了。”寒铁看到走过来的拍拍:“这里作为终点...还不错？”
“嗯。”
“说说那东西有多大吧。”
“不知道，比天还高。”
没过多久，地方军便把这里里三层外三层的包围起来。
“那边那个是光之圣痕使.. .你的能力在这里不能生效，立刻投降！”
“寒铁！你没有退路了，立刻投降，我们还...”
“真是吵闹。”
一个身影出现在拍拍身后。
“你是谁？”
“你们这么吵，我很难不听到。听到了，所以就出来了。”
“你是...你是寒铁说的那个人？”
“报告，圣碑下出现不明人物...看来恒世大锚具有空间传送的能力。”
“而且，她看上去，好像...好像...”
横跨四十年，属于过去的那位...
无视了所有人的警告，九霄径直走到寒铁身边。
“一夏...”
“我搞砸了...我迟到了...四十年...
蓬莱寺...九霄。”
“无论如何，你来了，这四十年的旅途感觉如何？”
“是...无比困难，无比苦涩，但也无比精彩的一段旅途，我很满足。”
“嗯，那就好。”九霄看着她的眼睛，蹲下身握住她的手。
“真是幸运啊，在那天，遇到了你。”
寒铁带着孩子气的笑，努力摆出一个V的手势，然后瞳孔扩散。
她仰倒过去，被九霄接住，然后被轻柔的安放在地上。
“你就是那个！”拍拍指着她，微微张着嘴，不敢置信的，回想着刚才寒铁说出来的那个名字。
“前面那位不明人士，请立即投降！我们是南方军圣碑行动联合部队，如果不听从，我们将使用致命火力。”
九霄听到他们的威胁，站在拍拍前面，拍拍她的肩膀。
另一只手一闪拿出一根手杖:“啧，不认识我了呢。也是，离开了这么久，是应该做个新的开场白。”
“首先，起来！”
说着，她竖起一根手指。
然后，该怎么说呢。
所有轻的东西都在向上飞去。
在她的指令下，长空市的雨水都停止了下落，开始回到它原来的地方。
不止如此，士兵射出的子弹，拍拍的泪水，还有士兵和周围的蒸汽与火焰。
然后，她收回竖起的手指，转而向下指去。
在士兵们惊恐的声音中。
所有重的东西都在向下坠落。
战舰纷纷像纸片一样的被拍在地上。
“好了，就这样吧，别太过火。”
另一个声音。
在这个声音出现的时候，她也握成拳，所有东西都停止了运动:“好。”
“我们走，让他们自己消化一下情况。”
说着，九霄牵着拍拍走进圣碑。
那后面，是一片阳光明媚的废墟。
“你有话要说，是吗？”九霄继续走着，问道。
拍拍想了好久，在九霄要不耐烦之前问道:“我想问，你是救世主吗？”
“如果拯救过世界的人可以被这么称呼的话，那我的确是。”
“那你能，再一次拯救这个世界吗？这个...不断有人流血，不完整的世界。”
九霄叹了口气，闭上了眼睛仰头看向天空:“我...不知道。
我可以让雨水倒流，但不能让已留下的泪返回泪腺。已挥洒的血，已落下的泪，是不可挽回的。”
拍拍站住脚步，抬头看向她:“那你...想要做什么呢？”
九霄站住，想了好久:“嗯...首先的话，搞教育吧。”
“？”
九霄继续抬着头:“我想让掩盖自己心情的人察觉本色，想让已流过泪水的人变得坚强，想让已挥洒的鲜血不会白流，想让被这个时代的人重拾希望。”
拍拍看到，她的脸上，露出一副孩子气的笑容。
“我打算开一所学校。”
“学校吗？”
“对。”九霄用力点点头:“而且已经有暂定的名字了，大家都觉得这个名字不太行，不过又想不出更好的名字。”
“说不定暂定名会变成正式名呢。”九霄嘀咕道。
“那，我可以入学吗？虽然我还没想好我会成为什么样的人，但我想去成为某种人。”
见九霄不说话，拍拍连忙问道:“抱...抱歉，是不是太失礼了？要考试吗？我对我的文化课成绩还挺自信的，还是说，有什么别的要求？”
九霄摇摇头:“没有，只是有点意外罢了。啊啊...有了学生，这下不得不建校了。”
“不过这所学校有要背负的东西，接下来可能是一段危险的旅途，你确定吗？”
“学校的名字叫什么？”拍拍没有回答九霄的问题，而是把这个一开始就存在的问题抛了出来。
“崩坏学园。”九霄说道:“再强调一次，这只是暂定名。”
“我明白了。”拍拍点点头。
然后很是严肃的面对着九霄:
“我，帕莉丝·帕拉德，志愿加入崩坏学园。”
自此，这所学校迎来了它第一个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