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肉身成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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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孟下意识地把双手挡在身前。
天旋地转。
当常孟再定睛查看时，发现周围的一切都不同了。
自己所在地点变为了一处府宅中，有花草树木，亭苑楼阁，池水鱼跃。
而自己的身体，则变成了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
这是！
常孟瞳孔骤然一缩，意识到了自己现在的处境。
自己的意识在梦中被抽离，然后进入了老人的记忆当中，以老人曾经的身体来感受他曾经经历过的事。
这具身躯常孟无法自如控制，但意识和感受却完全同步。
身体的喜怒哀乐，所思所想，都与他本人完全共鸣了。
这才是这个记忆空间的恐怖之处，曾经的求道者死去后残留下的记忆空间。
因为他在长生中长期的心神收敛，导致他不知不觉中成为了掌控第二层恶梦的控梦师，只是不自知，也没觉醒而已。
所以他留下的记忆空间，与之前的小男孩南南，完全天壤之别。
可以在一瞬间让常孟度过百年时光。
也可以强行将常孟拘留在自己记忆中的身体，感受自己的喜怒哀乐。
破解这个记忆空间的方法，只有一个。
就是破除老人对于仙的执念。
如果做不到，那就只能在一次又一次的在记忆空间中轮回，体会老人曾经的生命。
直到自我彻底消磨殆尽，一切化为乌有。
那时，现实中的躯体也会变为空壳，因为没有意识主宰了。
而更可怕的是，常孟并不知道一切。
此刻的他，一边思考着如何破解这个空间，一边把这难得的附身体验当做一次变强的契机，不断地感受着自己从未有过的那些念头……
只是常孟不知道。当他与老人的意识彻底共鸣，也对于成仙无望而绝望的那一刻……
也同样是他的死期！
此刻常孟附体的少年出生在钟鸣鼎食之家，个人也算聪慧。
常孟可以看到，少年无论是学习，才艺，社交乃至谋思，都远远超过了同龄人的水平。
常孟可以清晰地感受到毛笔尖的触感，然后用少年的身体用半个时辰就画出一幅鱼嬉锦鲤图……
“不知道我离开这个空间后，现在感受到的这些技能会不会保留？”
常孟有些遐想连篇。
少年的早熟也让他更早的去思考未来的人生，而在同一个身体里的常孟，可以清楚地看到少年的思考轨迹。
从要报父母恩，到仕途治天下。
从善恶随我心，到琴棋养心性。
少年每日的思绪都不断，每日都在想着许许多多的问题。
有的得到了答案，有的也在成长中不知不觉得到了答案。
直到有一天，少年成长为青年，无可避免见到了死亡，然后想到了死亡。
他无比惊讶地发现，自己曾经所想所思，所有所爱的一切，在死亡面前都没了意义。
“纵使走上仕途，也不过一捧黄土。
纵使学习再多，也入棺皆无。
人所做的一切，生不带来死不带去，那我做与不做，对于我来说，又有什么区别呢？”
青年在这样极大地迷惘中，失去了前进的方向。
而身体中同样经历了这一切思考了这一切的常孟，也有所思。
不过得益于互联网的存在，他的思维比青年开阔的很。
“我的存在对于人类来说就是，为了千万分之一的天才的出生，而贡献的分母。
我现在的确知道，我不是那推动时代发展的天才，但如果我不出生的话，就没人能断定我一定就不是天才。
未来即便我死了，但这个时代，也是有我贡献过一份力，即便我只是这个时代浪潮中的一朵小浪花，我也的确存在过。”
这就是常孟对于人活着的意义的见解，截至这里，他其实并没有认同青年对于死亡的恐惧的。
但，青年却骤然抬头看天，仿佛听到了常孟的所思所想一般，骤然反问。
“对于社会来说，的确如你所言，是有意义的。
但对于我个人来说吗？
难道我是为了为社会做出贡献才出生的呢？
是社会服务于人，而不是人是社会的奴隶啊！”
一时间，常孟哑口无言。
的确，青年说得对，常孟所谓的意义是对于社会而言。
但对于个人而言，活着的意义是什么？是哲学上的一个无解命题。
有很多哲学家试过对于这个命题做出解答，但都是哲学意义上的答案，并不能应用于实际。
常孟不服输地冒出这些念头，而随即青年便知晓，然后低声笑了出来。
“不，人活着本来就是无意义的，因为你总有一天会死。我找到了，有一个办法，可以让我的生命有意义。”
常孟不语，他已经看过了青年的未来，直到他踏上了什么样的路。
这个答案就是。
永生！
他要成为仙！
而后便是常孟已经看过的那一幅幅画面，青年来到道观，山顶求得长生，衰老，发现长生不是永生，自己即将死亡……
在这具衰老的身体里，常孟更加清楚地感受到了老人的绝望。
对于死亡的恐惧。
以及对于自己的悔恨？
“我走错路了啊！！永生的确存在，但我走错路了啊！我已经老了，没有机会再来一次！我恨啊！我恨啊！”
这一次，常孟没能再出言反驳。
因为亲身经历这一切后，他也开始动摇了。
如果按照老人的生活方法，健康的身体，收敛的心神，年过百岁还能行动自如的身体……
这一切，简直就是奇迹！
而老人缺少的，只是一个为身体注入新的生命力的方法。
常孟也知道了，所谓的生命力，其实就是心神。
控梦师死后留下的记忆空间，记忆空间破解后留下的梦遗物……
这一切本质上都是心神所化。
如果说心神能够转化为物质的话，那么物质也必然可以转化为心神。
只要找到这个逆转换方法……
常孟不敢再想下去了，因为他无法想象，如果老人做到了这一步，真的获得了永生的话……
一个永生的人，他还算是人吗？
常孟不知道。
而他也没有发觉，自己其实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认同了老人的永生，的确是可能实现的。
常孟下意识地把双手挡在身前。
天旋地转。
当常孟再定睛查看时，发现周围的一切都不同了。
自己所在地点变为了一处府宅中，有花草树木，亭苑楼阁，池水鱼跃。
而自己的身体，则变成了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
这是！
常孟瞳孔骤然一缩，意识到了自己现在的处境。
自己的意识在梦中被抽离，然后进入了老人的记忆当中，以老人曾经的身体来感受他曾经经历过的事。
这具身躯常孟无法自如控制，但意识和感受却完全同步。
身体的喜怒哀乐，所思所想，都与他本人完全共鸣了。
这才是这个记忆空间的恐怖之处，曾经的求道者死去后残留下的记忆空间。
因为他在长生中长期的心神收敛，导致他不知不觉中成为了掌控第二层恶梦的控梦师，只是不自知，也没觉醒而已。
所以他留下的记忆空间，与之前的小男孩南南，完全天壤之别。
可以在一瞬间让常孟度过百年时光。
也可以强行将常孟拘留在自己记忆中的身体，感受自己的喜怒哀乐。
破解这个记忆空间的方法，只有一个。
就是破除老人对于仙的执念。
如果做不到，那就只能在一次又一次的在记忆空间中轮回，体会老人曾经的生命。
直到自我彻底消磨殆尽，一切化为乌有。
那时，现实中的躯体也会变为空壳，因为没有意识主宰了。
而更可怕的是，常孟并不知道一切。
此刻的他，一边思考着如何破解这个空间，一边把这难得的附身体验当做一次变强的契机，不断地感受着自己从未有过的那些念头……
只是常孟不知道。当他与老人的意识彻底共鸣，也对于成仙无望而绝望的那一刻……
也同样是他的死期！
此刻常孟附体的少年出生在钟鸣鼎食之家，个人也算聪慧。
常孟可以看到，少年无论是学习，才艺，社交乃至谋思，都远远超过了同龄人的水平。
常孟可以清晰地感受到毛笔尖的触感，然后用少年的身体用半个时辰就画出一幅鱼嬉锦鲤图……
“不知道我离开这个空间后，现在感受到的这些技能会不会保留？”
常孟有些遐想连篇。
少年的早熟也让他更早的去思考未来的人生，而在同一个身体里的常孟，可以清楚地看到少年的思考轨迹。
从要报父母恩，到仕途治天下。
从善恶随我心，到琴棋养心性。
少年每日的思绪都不断，每日都在想着许许多多的问题。
有的得到了答案，有的也在成长中不知不觉得到了答案。
直到有一天，少年成长为青年，无可避免见到了死亡，然后想到了死亡。
他无比惊讶地发现，自己曾经所想所思，所有所爱的一切，在死亡面前都没了意义。
“纵使走上仕途，也不过一捧黄土。
纵使学习再多，也入棺皆无。
人所做的一切，生不带来死不带去，那我做与不做，对于我来说，又有什么区别呢？”
青年在这样极大地迷惘中，失去了前进的方向。
而身体中同样经历了这一切思考了这一切的常孟，也有所思。
不过得益于互联网的存在，他的思维比青年开阔的很。
“我的存在对于人类来说就是，为了千万分之一的天才的出生，而贡献的分母。
我现在的确知道，我不是那推动时代发展的天才，但如果我不出生的话，就没人能断定我一定就不是天才。
未来即便我死了，但这个时代，也是有我贡献过一份力，即便我只是这个时代浪潮中的一朵小浪花，我也的确存在过。”
这就是常孟对于人活着的意义的见解，截至这里，他其实并没有认同青年对于死亡的恐惧的。
但，青年却骤然抬头看天，仿佛听到了常孟的所思所想一般，骤然反问。
“对于社会来说，的确如你所言，是有意义的。
但对于我个人来说吗？
难道我是为了为社会做出贡献才出生的呢？
是社会服务于人，而不是人是社会的奴隶啊！”
一时间，常孟哑口无言。
的确，青年说得对，常孟所谓的意义是对于社会而言。
但对于个人而言，活着的意义是什么？是哲学上的一个无解命题。
有很多哲学家试过对于这个命题做出解答，但都是哲学意义上的答案，并不能应用于实际。
常孟不服输地冒出这些念头，而随即青年便知晓，然后低声笑了出来。
“不，人活着本来就是无意义的，因为你总有一天会死。我找到了，有一个办法，可以让我的生命有意义。”
常孟不语，他已经看过了青年的未来，直到他踏上了什么样的路。
这个答案就是。
永生！
他要成为仙！
而后便是常孟已经看过的那一幅幅画面，青年来到道观，山顶求得长生，衰老，发现长生不是永生，自己即将死亡……
在这具衰老的身体里，常孟更加清楚地感受到了老人的绝望。
对于死亡的恐惧。
以及对于自己的悔恨？
“我走错路了啊！！永生的确存在，但我走错路了啊！我已经老了，没有机会再来一次！我恨啊！我恨啊！”
这一次，常孟没能再出言反驳。
因为亲身经历这一切后，他也开始动摇了。
如果按照老人的生活方法，健康的身体，收敛的心神，年过百岁还能行动自如的身体……
这一切，简直就是奇迹！
而老人缺少的，只是一个为身体注入新的生命力的方法。
常孟也知道了，所谓的生命力，其实就是心神。
控梦师死后留下的记忆空间，记忆空间破解后留下的梦遗物……
这一切本质上都是心神所化。
如果说心神能够转化为物质的话，那么物质也必然可以转化为心神。
只要找到这个逆转换方法……
常孟不敢再想下去了，因为他无法想象，如果老人做到了这一步，真的获得了永生的话……
一个永生的人，他还算是人吗？
常孟不知道。
而他也没有发觉，自己其实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认同了老人的永生，的确是可能实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