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希望以后的家宴有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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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微臣有要事禀报。南树也在，还不赶快跪下认错！"许常吉似是刚从军营中来，额头还有细微的汗珠，呼吸微快，甚是匆忙。一把按下许南树的头，跪地继续道:"微臣近日轻点军中密件，我军布阵图以及兵甲制造图遗失数十件。臣等看护不利请皇上降罪。"许常吉跪地请罪，一脸的微臣罪该万死。
"竟有此事！"阵图与制造图纸事关祁云兵力，听闻此事皇上瞬间动怒。
"父皇，儿臣还有一物要呈上。"沈秋抉趁热打铁，小太监端着托盘走进来，托盘上放着几张皱皱巴巴的纸。"许老将军且看看，失窃的图纸中可有这些。"
"没错！正是我军的图纸，上面还印有许家军的军印。太子殿下从何处寻得？"许常吉感动得快要老泪纵横。
"皇上，这些图纸是今日出城的卫兵临死前从玄墨人身上扯下。儿臣检查尸首时，发现他们将此图纸紧紧攥在手中，死不放手。而杀了他们的人，正是许南树许将军！"
许南树跪在许常吉身侧，心头不禁感叹，他的父亲为了坑害自己不惜上演着监守自盗的戏码，接下来就要大义灭亲了吧。
果不其然，许常吉惊愕转身，抽剑对准许南树。"你竟做下如此混账之事！你怎对得起我许家祖祖辈辈为国战死的英灵！"
"许老将军要血溅当场不成？"皇上拦住许常吉，让他冷静片刻，又对许南树说:"许南树，你可有辩解。"皇上第一次称呼了许南树的全名。
"在臣值守期间，密件没有失窃。玄墨之人身上也并无任何祁云机密，微臣放走的只是两个毫无所获的人，从未勾结敌军，做出有害祁云之事。"
"铁证在此，你还作何狡辩！"沈秋抉咬定了图纸是从玄墨人身上扒下来的，定是许南树勾结玄墨之人，将布防阵图和制造兵器甲胄的方法也告诉了他们！
"摄政王到。"殿外有人匆忙喊到，摄政王未经通传直接进殿。
"今日这大殿可真是热闹！"皇上起身迎接沈竹谨，"皇兄今日怎来了宫中，来人，赐座。"待沈竹谨坐下，皇上才又回到龙椅上。
"听闻军中密件失窃，此等大事可要彻查啊，皇上。"许南树没有料到沈竹谨会来，看许常吉和沈秋抉的反应也不知他会来。
"皇上，这密件仓库的钥匙何人掌管？"沈竹谨看着殿下三人问道。
皇上示意许常吉回话:"回禀皇上，自南树接手军务以来，各个仓库钥匙也都交与他保管。密件仓库尤为重要，臣留了备用钥匙。只我二人有密件仓库的钥匙。"
"那可还有别的办法进入？"沈竹谨又问道。
"这……微臣不知。"许常吉心里开始打鼓，本是打好了定将许南树置于死地的算盘，着摄政王前来，怎么看着像是给许南树说情的。
"皇上，此事事关重大，不可妄断。许将军似毫不知情，此事若不是他所为，如此仓皇论罪岂非让真正的窃贼逍遥军中。若查出真是许将军危害祁云，再做论处也不迟。"
"皇兄所言极是，方才是朕有些武断。许南树先关入天牢，还请皇兄协助彻查此事。"皇上也觉今日之事有所蹊跷，但是交由沈竹谨处理总不会有所偏颇。两人均不再提太子所获图纸一事，玄墨之人已经离去，卫兵也已死无对证，这图纸的来历还不是光凭沈秋抉一张嘴说是哪来就是哪来。
许南树被关天牢，沈秋抉和许常吉也纷纷回家。殿中只剩沈竹言和沈竹谨兄弟俩。
"皇兄，许常吉不会平白针对许南树，第一檀汐死时他必是看到了什么。"
"皇上，一个梦而已。许家一直忠君爱国，我们可切勿逼得许南树转投敌营啊。若他真要谋反，宫中的禁卫军都拿他不下。我们与玄墨必有一战，那玄墨的三皇子也是个骁勇之辈，有许南树在我军才是万无一失啊。"沈竹谨拎得十分清楚，他本就不信预言之梦那一说，若是因梦中罪名逼得忠臣谋逆，那才是祁云的灾祸，他们都很清楚许南树不管去了哪里，都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绝不能让他成为敌人。许常吉一定要除掉许南树正是因为他觉得没有第一檀汐的祁云留不住许南树，不能让他成为敌人，就只能在他成为之前杀了他。只是他从不曾认识到，第一檀汐永远的留在了祁云，许南树也从未想过离开。
天牢
许南树有自己的牢房，还有一扇铁窗偶尔可以照进阳光。牢里没什么人，祁云很少有需要关入天牢的重犯，狱卒也就零零散散几个。吱呀一声，牢房的大门打开，沈竹谨秉退了狱卒，拾阶而下。
"参见王爷。"许南树恭敬行礼，沈竹谨打开牢门锁链将许南树扶起。
"自家人不必多礼。"沈竹谨将提着的食盒放在桌子上，"这里的饭菜你不必担心，都是我的人做好送来的。我虽不能放你出去，但是刑讯之类都不会有，你就当换了个小一点的房子。"沈竹谨边说边摆出饭菜。
"谢王爷。"许南树下跪谢恩，但也不是很信任沈竹谨。虽说他算的上自己的姑夫，可他姑母怎么会跟自己的哥哥作对呢，沈竹谨救下许南树，绝不是因为心疼自己这个侄子。
"起来吃饭吧。你从小礼数就多，动不动就下跪，这点你真应该跟秋卓学一学，有时候不必太拘谨。"沈竹谨先动筷吃了起来，以证明饭菜无毒。
"秋卓在外可还顺利？"许南树坐在沈竹谨对面，握着筷子却没有进食。
"还算顺利，等他回来我叫他来看你。"许南树不明白沈竹谨为何要提沈秋卓，让我等他回来救自己吗？
牢房中很安静，安静到听得见吃饭的咀嚼之声。静静吃了片刻，沈竹谨放下筷子，抬头看着许南树说:"南树，你可曾做过危害祁云之事。"
"没有。"许南树也放下筷子，抬头对上沈竹谨审视的目光，坦荡且坚定。
"你可知你娘的预言之梦是何？"
"不知。"
"南树，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吃饱饭才顶得住烈风。"沈竹谨起身准备离去。
"王爷，您为何要保我。"许南树还是问出了这句话。
"秋卓走的时候跟我说，若他立功回来，希望以后的家宴有表哥。我答应他了。"
天牢又重新锁上了门，许南树盯着桌子上的饭菜盯了好久，终归还是吃了。
"皇上，微臣有要事禀报。南树也在，还不赶快跪下认错！"许常吉似是刚从军营中来，额头还有细微的汗珠，呼吸微快，甚是匆忙。一把按下许南树的头，跪地继续道:"微臣近日轻点军中密件，我军布阵图以及兵甲制造图遗失数十件。臣等看护不利请皇上降罪。"许常吉跪地请罪，一脸的微臣罪该万死。
"竟有此事！"阵图与制造图纸事关祁云兵力，听闻此事皇上瞬间动怒。
"父皇，儿臣还有一物要呈上。"沈秋抉趁热打铁，小太监端着托盘走进来，托盘上放着几张皱皱巴巴的纸。"许老将军且看看，失窃的图纸中可有这些。"
"没错！正是我军的图纸，上面还印有许家军的军印。太子殿下从何处寻得？"许常吉感动得快要老泪纵横。
"皇上，这些图纸是今日出城的卫兵临死前从玄墨人身上扯下。儿臣检查尸首时，发现他们将此图纸紧紧攥在手中，死不放手。而杀了他们的人，正是许南树许将军！"
许南树跪在许常吉身侧，心头不禁感叹，他的父亲为了坑害自己不惜上演着监守自盗的戏码，接下来就要大义灭亲了吧。
果不其然，许常吉惊愕转身，抽剑对准许南树。"你竟做下如此混账之事！你怎对得起我许家祖祖辈辈为国战死的英灵！"
"许老将军要血溅当场不成？"皇上拦住许常吉，让他冷静片刻，又对许南树说:"许南树，你可有辩解。"皇上第一次称呼了许南树的全名。
"在臣值守期间，密件没有失窃。玄墨之人身上也并无任何祁云机密，微臣放走的只是两个毫无所获的人，从未勾结敌军，做出有害祁云之事。"
"铁证在此，你还作何狡辩！"沈秋抉咬定了图纸是从玄墨人身上扒下来的，定是许南树勾结玄墨之人，将布防阵图和制造兵器甲胄的方法也告诉了他们！
"摄政王到。"殿外有人匆忙喊到，摄政王未经通传直接进殿。
"今日这大殿可真是热闹！"皇上起身迎接沈竹谨，"皇兄今日怎来了宫中，来人，赐座。"待沈竹谨坐下，皇上才又回到龙椅上。
"听闻军中密件失窃，此等大事可要彻查啊，皇上。"许南树没有料到沈竹谨会来，看许常吉和沈秋抉的反应也不知他会来。
"皇上，这密件仓库的钥匙何人掌管？"沈竹谨看着殿下三人问道。
皇上示意许常吉回话:"回禀皇上，自南树接手军务以来，各个仓库钥匙也都交与他保管。密件仓库尤为重要，臣留了备用钥匙。只我二人有密件仓库的钥匙。"
"那可还有别的办法进入？"沈竹谨又问道。
"这……微臣不知。"许常吉心里开始打鼓，本是打好了定将许南树置于死地的算盘，着摄政王前来，怎么看着像是给许南树说情的。
"皇上，此事事关重大，不可妄断。许将军似毫不知情，此事若不是他所为，如此仓皇论罪岂非让真正的窃贼逍遥军中。若查出真是许将军危害祁云，再做论处也不迟。"
"皇兄所言极是，方才是朕有些武断。许南树先关入天牢，还请皇兄协助彻查此事。"皇上也觉今日之事有所蹊跷，但是交由沈竹谨处理总不会有所偏颇。两人均不再提太子所获图纸一事，玄墨之人已经离去，卫兵也已死无对证，这图纸的来历还不是光凭沈秋抉一张嘴说是哪来就是哪来。
许南树被关天牢，沈秋抉和许常吉也纷纷回家。殿中只剩沈竹言和沈竹谨兄弟俩。
"皇兄，许常吉不会平白针对许南树，第一檀汐死时他必是看到了什么。"
"皇上，一个梦而已。许家一直忠君爱国，我们可切勿逼得许南树转投敌营啊。若他真要谋反，宫中的禁卫军都拿他不下。我们与玄墨必有一战，那玄墨的三皇子也是个骁勇之辈，有许南树在我军才是万无一失啊。"沈竹谨拎得十分清楚，他本就不信预言之梦那一说，若是因梦中罪名逼得忠臣谋逆，那才是祁云的灾祸，他们都很清楚许南树不管去了哪里，都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绝不能让他成为敌人。许常吉一定要除掉许南树正是因为他觉得没有第一檀汐的祁云留不住许南树，不能让他成为敌人，就只能在他成为之前杀了他。只是他从不曾认识到，第一檀汐永远的留在了祁云，许南树也从未想过离开。
天牢
许南树有自己的牢房，还有一扇铁窗偶尔可以照进阳光。牢里没什么人，祁云很少有需要关入天牢的重犯，狱卒也就零零散散几个。吱呀一声，牢房的大门打开，沈竹谨秉退了狱卒，拾阶而下。
"参见王爷。"许南树恭敬行礼，沈竹谨打开牢门锁链将许南树扶起。
"自家人不必多礼。"沈竹谨将提着的食盒放在桌子上，"这里的饭菜你不必担心，都是我的人做好送来的。我虽不能放你出去，但是刑讯之类都不会有，你就当换了个小一点的房子。"沈竹谨边说边摆出饭菜。
"谢王爷。"许南树下跪谢恩，但也不是很信任沈竹谨。虽说他算的上自己的姑夫，可他姑母怎么会跟自己的哥哥作对呢，沈竹谨救下许南树，绝不是因为心疼自己这个侄子。
"起来吃饭吧。你从小礼数就多，动不动就下跪，这点你真应该跟秋卓学一学，有时候不必太拘谨。"沈竹谨先动筷吃了起来，以证明饭菜无毒。
"秋卓在外可还顺利？"许南树坐在沈竹谨对面，握着筷子却没有进食。
"还算顺利，等他回来我叫他来看你。"许南树不明白沈竹谨为何要提沈秋卓，让我等他回来救自己吗？
牢房中很安静，安静到听得见吃饭的咀嚼之声。静静吃了片刻，沈竹谨放下筷子，抬头看着许南树说:"南树，你可曾做过危害祁云之事。"
"没有。"许南树也放下筷子，抬头对上沈竹谨审视的目光，坦荡且坚定。
"你可知你娘的预言之梦是何？"
"不知。"
"南树，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吃饱饭才顶得住烈风。"沈竹谨起身准备离去。
"王爷，您为何要保我。"许南树还是问出了这句话。
"秋卓走的时候跟我说，若他立功回来，希望以后的家宴有表哥。我答应他了。"
天牢又重新锁上了门，许南树盯着桌子上的饭菜盯了好久，终归还是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