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仙子和北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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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偶像新势力》作为国内首档女团选秀节目,又有q厂影视音乐等几大平台联袂,还未开播就进行了声势浩大的宣传,第一期播出后,粉丝们更是迅速从一百名练习生中找到自己心仪的偶像,开始了练习生之间的人气对决。

    正所谓:你不投,我不投,爱豆何时能出头;你一票,我一票,爱豆明天就出道!

    为自己的偶像点赞投票,一下子给年轻人无处发泄的热情找到了一个出口,而其中最有趣的要属分属第十名和十七名的s&s女团,因为在节目中综艺效果极强而走红的“二婶”组合。

    大概是粉丝随爱豆,被称为“谐星”出道的“二婶”家应援连拉票的画风都和别人不太一样。

    “救救孩子吧,爱豆如果不能出道,就只能回家继承即将倒闭的味精厂当厂长。”

    “姐妹们!捞起厂长一个,就是救了一个厂的未来!挽救下岗职工失业家庭!再说一遍,这不是打投,这是公益![狗头保命!]”

    “我投厂长的理由就一个,我们全家都爱吃神奇味精!我不想它从超市下架。”

    还有网友剪辑了恶搞视频传到小破站,配上知名喜剧电影的画面,另辟蹊径――

    粉丝:“接下来我要安利这个人,你们不要害怕。”

    警察a:“我们是警察,我们不会怕。”

    粉丝:“我今天在《偶像新势力》,喜欢上一个民营企业厂长……她是个富二代,家里开味精厂的,不过快要倒闭了,她还会写歌……”

    警察a:“你说这个富二代……她颜值高吗?”

    粉丝:“她不是颜值高不高问题,她真的是那种很特别的,会让你捧腹大笑的那种……她的歌很特别,她说话很有趣……喂,我忍你很久了,你一直在笑我!”

    警察b:“对不起,我想起二婶的评级现场。”

    警察a:“我也想起二婶的评级现场。”

    警察b:“粉丝你好我们是专业的,无论多好笑我们都不会笑……除非忍不住!”

    ……

    视频上传不过两个小时,弹幕就已经被“呵呵哈哈哈红红火火”覆盖,超过了两万条,又被各大营销号蹭热度转载,一下子被顶上了首页,连视频up主自己也受宠若惊。

    一时间,申棋成了《偶像新势力》最具话题性选手,网友以“味精厂”为主题玩梗无数,被戏称为“厂长”的申棋微博人气甚至碾压了首位的sweety宋思瑶。

    因为是“封闭式”训练,学员们都被没收了手机,申棋还是从节目组采访中得知这一消息。

    记者问:“现在大家都叫你“厂长”,观众都很喜欢你,高兴吗?”

    申棋:“别乱叫,厂长是我爸,我暂时没有谋朝篡位的心。”

    记者问:“那申爸爸知道你进了f班吗?他怎么说?”

    申棋:“我爸不怎么上网,我告诉他我们有26个班,f是前六的尖子班。他说哎呦,不错噢,别骄傲。”

    这段小花絮播出后,热搜一下子又多了一条――

    #心疼申爸爸#

    “哈哈哈哈孩子学习差,还皮得不行,赶紧打一顿。”

    “在线求问,孩子进了f班,她跟我说是尖子班,我老觉得有什么不对,请问她是不是在骗我?”

    “楼上,她没骗你,f班是最好的班,从人数上就能看出来,三十多人呢!大家都削尖脑袋往里挤呢!”

    “厂长好像很怕爸爸,忍不住脑补了申爸掐着腰对熊孩子说,朕一日在位,你永远只能是太子,还想翻了天了?!”

    “楼上你要笑死我,好继承我家厨房的味精?!”

    一下子申棋的绰号从“厂长”,又延伸出了“味精太子”“味精富二代”……

    对于申棋这位选手的热度,节目组显然出乎预料。

    na娱乐是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选手们没有大树好靠,节目组也没有给对方什么倾斜。《偶像新势力》虽然是投票选秀节目,但是对于能走到最后的选手,高层心里都是有数的。

    对于大部分种子选手,q厂已经提前和选手经纪公司做了接洽,就比如娱乐圈名门楚华娱乐,sweety前期的失利摆明是“台本”效果,楚华娱乐至少会有两个出道名额。

    但是申棋这个选手,不只是匹黑马,还是个自来水池,甚至在她的个人剪辑段子流传开后,还反哺了节目热度。这种现象级选手,q厂肯定是乐于见到的,因此也默默在后面推了一把。

    一时间营销号,段子,剪辑,鬼畜视频满天飞,申棋和节目互相造就,上了许多娱乐版面。

    除了综艺效果外,也有一部分人是被那首她自己创作的歌曲吸粉。她最后的一首《黄昏情书》虽然旋律和编曲方面还不够成熟,但是歌唱中没有任何炫技的成分,却更显实力,连声乐导师李一牧也给了高度评价。

    这样一位综合条件不错又有话题度的选手,q厂高层也不得不开始重视了。

    商人不会向一个和自己无关的选手投资,当然尽可能的拉拢到自己麾下。于是主动和她背后的n+a娱乐公司接洽起来涉及到签约的事,公司需要和艺人沟通,于是在主题曲练习期间,申棋也被从训练室单独叫了出来。

    申棋搭着一条毛巾,穿着f班灰扑扑的t恤来到走廊,正在主题曲动作的她显得有些苦手。何况第一次考核只有二十四小时,时间紧迫,连走路的时候她脑子里都哼着主题曲。

    而一见到拐角处等着他的年轻人时,申棋露出了惊喜的神情。

    “贺北鼻!你怎么来了?”

    面容干净俊朗的年轻人一身笔挺西装,领带上没有一丝褶皱,头发整齐不苟,带着一副略显古板的眼镜,半遮住了好看的星眸,只露出俊逸的眉峰。

    看到申棋,他眼中闪过一瞬不易察觉的惊艳,不过听到对方的称呼,他脸色一沉。

    “申小姐,我叫北笛,不叫北鼻。”贺北笛严申。

    身为经纪人,他实在有必要提醒某人,她现在也算是个公众人士,跟以前在公司没名没姓的时候不一样了,得时刻注意言行。

    “都行,都好,没问题。”申棋不以为然,“你来找我吗?奇怪,不是说封闭式管理吗,你能进来?”

    贺北笛失笑。

    所谓“封闭”、“没收手机”这些都是拍给观众看的,选秀涉及到艺人以及背后公司,甚至还有后台资本博弈,方方面面,怎么可能真的像电视里播的那样打造一个全封闭的象牙塔。

    就连所谓的“人气投票”,也不是全部由观众说的算。节目开播以来他一直关注着申棋的票数,如果按真实票数,申棋现在至少也该进前九,而不是被卡在出道门槛之外。

    现在的名次里面有太多操作了。

    可游戏就是这样,参与就要遵守东家的规则,今天他就是来和大佬谈规则的。不过由于申棋在节目中都很争气,自家商品过硬,贺北笛在谈判中并没有吃什么亏。

    他今天来找她是为了另一件私事。

    “我来是还给你这个的。”贺北笛拿出一张卡给她。

    申棋一怔,看着手里的银行卡,问:“阿姨的手术费……”

    “手术很成功,她现在住院静养。钱的问题我也已经解决了。你家里情况也不太好,别让你爸爸知道。”身为经纪公司的人,他和艺人的家里也有接触。申爸是个很传统的人,对申棋涉足娱乐圈一直心怀不满,要是让他知道她私自拿钱,怕是对公司更有抵触。

    “这个你不用担心,这是我的私房钱,”申棋没说谎,这个钱的事的确和家里无关,“再说这些钱只够救人,不够救厂,还不如给有需要的人。”

    面对申棋的坦诚,贺北笛心情其实有些复杂。

    他们认识的时间不长,沟通也不多,但是贺北笛自认看人透彻。申棋是公司的新人,签约不到一年,脾气骄纵情商低,好高骛远不勤奋,还蹭别人热度上了几次小报,叫他头疼不已。如果不是实在没人,他也不会自己带她。可是三个月前,申棋出了一场车祸,醒来后她就像变了个人,完全不同了。

    这个原本任性骄纵的杀马特土味千金大小姐,先是一改画风,卸掉了浓妆,退出了审美恶俗的直播间文化。而后和公司里另一个落单的小透明沈媛提出组团。再然后她更是一改眼高手低的毛病,在公司踏踏实实地练习了两个月基本功,再也没有私下去接乱七八糟的小演出。

    这个人还突然会写歌,又抱着自己的作品跟公司里的前辈请教……作曲是说会就会的吗?

    别问,问就是天赋异禀。

    最后,彻底让他改观的一件事――上个月母亲急症住院,急需要一笔医药费。他出差在外,等赶到时,贺母已经手完术,申棋在贺母icu外全程陪伴,还一声不吭地垫付了价格不菲的医疗费。

    他看到女孩子踮着脚在icu外探视,一边和大夫叮嘱什么,神色专注认真,那绝不是装相演戏……贺北笛真的迷惑了。

    这是申棋吗?难道真是家逢巨变,一夜成长?

    ――不对,这已经不是性情大变了,这分明就是另一个人了!

    这次的节目,谁也没有想到申棋居然会凭借一次分级比赛一炮而红,甚至带动节目成为话题中心,还让q厂主动提出了合作意向。贺北笛觉得自己已经完全看不透她了,这种不在他掌握的感觉叫他不安。

    他不禁想起了家里代代相传的“诅咒”……

    但是,他们家这代并没有出所谓“渣男”,只有他――贺北笛,一个无情的赚钱机器,任劳任怨工作养家,连恋爱都没时间谈。

    贺北笛:……真是疯了,居然会有这么离谱的联想。

    “哎,你――”

    申棋抬手在他眼前挥了挥,却被男人一把捉住手腕。

    申棋一怔。

    贺北笛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对上女孩子澄明如镜的眼睛,他突然脱口问道:“你不是申棋,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该不会是被什么奇怪的东西附身了吧?

    女孩子秀气的眉峰一蹙,似乎十分惊讶。

    “既然你发现,我也就不隐瞒了。”她甩开手,指向男人:“其实我是下凡渡劫的仙子,而你,贺北鼻,一个幸运如斯的男人,正是我的情劫!”

    “嘶――”两个路过的工作人员被申棋突然抬高的音量吓了一跳,不过立即又十分淡定地走了。

    “……是演员对剧本呢。”

    “好羞耻的剧啊,这种现在还能过审嘛……”

    申棋&贺北笛:……

    申棋偷瞄了一眼身后,却听到男人咬着呀道――

    “贺北笛。”男人冷着脸,却也掩饰不了通红的耳尖,“再说最后一遍,是贺北笛,不是贺北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