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1、一个小丑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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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公子，前面就是以前主子居住的院子了, 知道您要来, 老太君早早就让奴将院子给再收拾了一遍，小公子您可以直接入住。”说话的是个中年儿男, 此人正是凌老太君特意留下来给安浩然带路的, 听他的话，像是以前在凌洛身边伺候。
“辛苦了。”安浩然抬眼看着四周, 注意到这处院子打理得很是干净，花草之类的都不像是荒废的样子，倒像是常常有人打理一般, 走道上放着的椅子也给人一种一尘不染的感觉，旁边的小桌子上的茶壶还冒着热气。要不是安浩然神识中没有注意到这里除了他们还有别人, 他怕是会以为这院子里还有人居住呢。
似乎是看出了安浩然的疑惑，那侍从解释道，“自主子离开之后，老太君便让人每日都过来打扫这里，这三十多年来多来未间断过, 有时候老太君也会独自过来这里看看, 往往一待就是一整天。”
安浩然沉默, 对于此事, 安浩然自觉没有资格去品头论足，唯一能做的就是沉默。
那侍从并未注意到安浩然的沉默，指着前方放椅子的走道，说道, “主子在天气好的时候就喜欢坐在这里，喝茶看书，落是下雨了就爱待在书房里，和人对弈或者作画弹琴，主子大多数时候都是在自己院子里，少有外出。”
安浩然点了点头表示听到了，他走过去站在那张椅子边上，发现这个位置是真的不错，将院子里的风景都收入了眼中，而且因为是在走道下方，也不怕被晒着，微风吹着极为舒服。
书房就是身后，门是开着的，一眼就看到书房摆放着的书柜满满的全是书，书柜边上的还燃着熏香，闻着有种心神宁静之感。
安浩然抬步走了进去，果然看到窗子下放着个棋盘，棋盘上摆放着两个玉盒，盒子内是打磨光滑的黑白棋子，在棋盘边上还有一张琴。族学中自也会教琴棋书画，安浩然自然也学过，但却不精，因为小时候太淘气，总静不下心来。虽然对琴不太懂，可安浩然也能看得出眼前这把琴非常不错，琴形流畅，琴木颜色看着年代很久了，透着古老的气息，但被保养得很好。伸手拔弄了一下，弦音悠扬，极为悦耳，当真是把好琴。
“这把琴是主子惜年诗会拔得头筹的时候，京城来的一位大人物赠于主子的，说是叫什么凤什么桐，奴也记不得了，只听主子说过，此琴还是几百年前某位做琴大师最巅峰的作品，主子极为喜欢，每日都会弹奏一曲。”侍从见安浩然对那琴有兴趣便解释其的来历，他又指着书房的摆设，有些怅惘的道，“小公子，这落霞院中的所有摆设，都同主子离开时一模一样，老太君说了，以后落霞院就是您的了，里面的东西您都可以处置。”
都交给他？安浩然转念一想就明白老人家的意思，这地方可说是老人家的一块心病，如今是有放下的念头了。他也没拒绝，便点了点头，突然他想起还不知道这侍从的名字，就转头看向那侍从问道，“还未知道你怎么称呼？”
“回小公子的话，奴叫凌其，您若有何吩咐可直接唤奴。”凌其行了一礼，答道。
“姓凌？”安浩然眨眨眼，和凌家有关系？
凌其不愧是老太君指定留下的人，心思活络，知道安浩然在想什么便忙解释道，“小公子怕是不知，奴的阿爹是老太君的陪嫁侍从，府中人都叫他容叔，小公子之前是见过的。而奴的阿父是凌家的家奴，蒙家主赏识，如今阿父是凌家的管家。其实阿爹与阿父的婚事还是老太君牵的线，老太君感念父父们忠心，便求得家主给阿父赐了主家姓，是以奴才得幸姓凌。”
“原来如此。”安浩然恍然，因为要出远门，路上很我常识宁福都与他说过，其中就有一条，说家奴是没有姓氏的，除非主家赏赐才会得到一个姓，有了姓氏的家奴自也会比一般家奴来得好一些，因为这代表着他们可以有一个身份，出了事官府那边也会有保障，不像一般奴隶，就是死了官府也不会多理会。
凌其笑道，“若小公子您有什么需要，也可直接找奴的阿父，老太君说了，凡是小公子您的要求，都要满足。”
安浩然点了点头，“那便多谢了。”
“小公子客气了，这是奴应当做的。”凌其见他没在看下去，便询问道，“小公子，您的卧房在以前主子所住的房间旁边，要奴现在带您过去休息吗？”
安浩然摇头，“你给我指一下方向就行了，我若累了自会去休息。”
凌其恭敬的道，“是，那您可要再吃点什么？奴见您之前没怎么吃。”
“有茶水吗？”
“有的，请您稍等，奴马上去拿些点心茶水送来。”
“公子，老奴也一起去吧。”宁福说道。
凌其连连摆手，对这个脸上有疤的人他有些警惕，“不不，奴去就行了。”
“你不知道公子的口味，我去了正好做点公子喜欢吃的东西。”宁福说着，事实上他一定要离开，把空间给腾出来，因为他知道，易之公子和黑猫少爷有话要说，他跟着凌其出去，不为别的，就是为了拖住凌其的脚步，不让他打扰易之公子。
“那就拜托福玉叔了。”安浩然也发话。
这下凌其不好说什么了，行过礼后便带着那个面相狰狞的玉子离开。
直到凌其走远安浩然才低头看向黑猫，神色严肃，“猫叔，你注意到了吗？”
黑猫懒洋洋的睁开眼，“看到了。”
“那个欧少城主身边有灵力波动，他若是不动用的话我还未发现，没想到除我安家一族之外外面还有人有机缘，果然是人外有人山外有山，谁都不能小瞧。”安浩然眉头紧皱，回想起他离开亭子后欧天成击杀那些蛇的场景，不禁感叹，可突然他想起一事，又有些忧心，“之前赵离止来寻我时就说过，隐蔽阵法出现了漏洞，现在小界已经被发现了，已经有人来到了这里，那欧少城主会不会和那些大界之人接触过？所以才会修炼呢？”
黑猫却摇头，“若是其他人哥倒是会怀疑这点，可那姓欧的家伙哥倒是很确定他没有。”
安浩然不明白黑猫为什么如此确信，“为何如此确定？”
“自然是时间不够啊，修炼一事不是一朝一夕的事。赵小鬼在地府，他不好脱身所以带来消息时延迟，从他给我们送来消息到现在才过去快二十天，但空明大界的人来到这里肯定已经有一个月了，在短短一个月之内，在这明显灵气不足的地方，你觉得欧天成那小子能短时间内修炼到练气八层吗？”黑猫反问，引导着少年思考。
“的确不太可能......”安浩然这才想起自己忽略的一个问题，他因太惊讶只关注了欧天成身上的灵气波动，却没去注意对方身上的灵力威压，以朝阳城这里的灵力浓度，是不可能在短短一个月内可修到的程度。
不算安浩然这个已经筑基的变态，就安浩然自己所知，练气八层，便是族中也只有寥寥三十多人到达，这还是因为白源村汇集着深厚的灵气，再加上药塔的帮助才在天变以来两个多月时间修成的。
能短短时间内如此多人数到达练气八层，天时，地利，人合缺一不可。天变星降让安家人体内的封印解开，魂海中的祖神纹阵开启，大量的吸收星力改造了安家人的身体，此为天时。安家人本就居住在深山，再加上大量星力落在白源安村，整个白源村的布置就是一个阵法，因而汇集了大量的灵气在其中，这是地利。
人合原因则更多了，首先安家人本就不是会懈怠修行之人，他们有目标有冲劲，本身就有天赋而且还很努力的修炼，再加上先祖留下的资源，进步是很明显的。
“能短时间类修炼有成应该还有方法吧，莫非是丹药？”安浩然把着下巴，深觉很有可能，玉简上不是有过这么一句话吗？灵气不够，丹药来凑，很有道理嘛。
黑猫无奈叹气，“平时很聪明的，怎么这个时候犯傻了呢？你觉得在天变之前以这个世界贫瘠程度，能有灵药产出？”
“......”安浩然面色涨红，他也觉得刚刚说的话太傻了点，可要他承认自己傻也不太可能，便弱弱反驳，“猫叔你别忘了，还有空明大界的人来了这里，假设欧天成和他们碰了头得到了功法和丹药呢？在这些前题之下，欧天成能在短时间内修炼有成不是不可能吧。”
安浩然越说越觉得自己说得有道理，但黑猫还是摇头。
只听黑猫道，“你这话是经不起推敲的老婆，修士与天争与地争与人争，地盘资源气运都可争，争任何可争之手，若以后你去了空明大界，发现前一秒还和你谈笑风声之人转身就背叛了你也别惊讶，这是常态，在修界能真心相交之人少之又少。”
不知为何，听到黑猫说这话安浩然却是有些心疼，大概是黑猫说这话时的语气，透着一丝不易发现的悲哀和怒意，安浩然看着黑猫，不由自主的收紧了双臂，抱紧了对方。
“修界是个大染缸，在里面待久了无论是谁都会被那大染缸所污染，所有人为的只是争那天道中的一丝生机。”黑猫顿了顿，抬爪拍拍少年的手臂，接着继续说道，“像他们那样的人，只要有点脑子的就不会把功法丹药拿出来无偿送人，除非他别有目的。但是哥不觉得欧天成身上有什么东西可以让那些家伙图谋的，这个小界对修士来说一点用处没有，这里的人也是完全没有威胁，就算欧天成身上有东西那些家伙想要，直接把欧天成杀了抢过来，或者无声息的拿走不是更好？已经筑基的你也能轻易做到这点。再者是药三分毒，像这种速成的法子往往有很大的后患，丹药一般都是有丹毒的，用丹药速成的修为浮躁不定，威力不大动用起来还容易起火入魔，可很明显姓的家伙灵力很稳定，显然是稳扎稳打修所得，而且功法威力不低。”
安浩然皱眉深想，若是如猫叔所说的话，他所做的假设就不成立了，可是......
“欧天成的确已经修炼到了练气八层，若与空明界来人无关的话，他又是如何在短时间内修炼到的练气八层的？他的功法又是如何得来？”
安浩然没想到他这问题一出口，怀中的猫就面上一冷，接着他听到猫叔半冰冷半慵懒的声音传出，“不问自取是为盗，姓欧的既然走上了这一步，那这因果是结下了，就算哥不做什么这个苦果他也得吃下。”
“什么意思？”安浩然一脸懵逼，每个字分开来看安浩然能理解，可放在一起他却不明白这其中的意思。
黑猫耳朵一抖，一连串话不带喘气的甩出，“意思是那不过是个因重生而自以为老天站在他那边拿自己当主角一副无所不能天下心在掌握中并心安理得的盗用别人东西的傻缺罢了。”
安浩然，“......”喵喵喵？
见少年懵懵的没听懂的样子黑猫顿时乐了，抬脑袋蹭了蹭少年的下巴，低声温柔的道，“一个小丑而已，老婆你别太放心上，哥不会让他太顺的。”
平时的聪明劲在这个时候没有一点作用，安浩然早已被黑猫那一连串不带标点符号的话给弄迷糊了，黑猫说什么都只是一个劲儿的点头。
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点头，也不想去追究。因为他打心底儿知道，猫叔是不会害他的。
而这，就足够了。
“小公子，前面就是以前主子居住的院子了, 知道您要来, 老太君早早就让奴将院子给再收拾了一遍，小公子您可以直接入住。”说话的是个中年儿男, 此人正是凌老太君特意留下来给安浩然带路的, 听他的话，像是以前在凌洛身边伺候。
“辛苦了。”安浩然抬眼看着四周, 注意到这处院子打理得很是干净，花草之类的都不像是荒废的样子，倒像是常常有人打理一般, 走道上放着的椅子也给人一种一尘不染的感觉，旁边的小桌子上的茶壶还冒着热气。要不是安浩然神识中没有注意到这里除了他们还有别人, 他怕是会以为这院子里还有人居住呢。
似乎是看出了安浩然的疑惑，那侍从解释道，“自主子离开之后，老太君便让人每日都过来打扫这里，这三十多年来多来未间断过, 有时候老太君也会独自过来这里看看, 往往一待就是一整天。”
安浩然沉默, 对于此事, 安浩然自觉没有资格去品头论足，唯一能做的就是沉默。
那侍从并未注意到安浩然的沉默，指着前方放椅子的走道，说道, “主子在天气好的时候就喜欢坐在这里，喝茶看书，落是下雨了就爱待在书房里，和人对弈或者作画弹琴，主子大多数时候都是在自己院子里，少有外出。”
安浩然点了点头表示听到了，他走过去站在那张椅子边上，发现这个位置是真的不错，将院子里的风景都收入了眼中，而且因为是在走道下方，也不怕被晒着，微风吹着极为舒服。
书房就是身后，门是开着的，一眼就看到书房摆放着的书柜满满的全是书，书柜边上的还燃着熏香，闻着有种心神宁静之感。
安浩然抬步走了进去，果然看到窗子下放着个棋盘，棋盘上摆放着两个玉盒，盒子内是打磨光滑的黑白棋子，在棋盘边上还有一张琴。族学中自也会教琴棋书画，安浩然自然也学过，但却不精，因为小时候太淘气，总静不下心来。虽然对琴不太懂，可安浩然也能看得出眼前这把琴非常不错，琴形流畅，琴木颜色看着年代很久了，透着古老的气息，但被保养得很好。伸手拔弄了一下，弦音悠扬，极为悦耳，当真是把好琴。
“这把琴是主子惜年诗会拔得头筹的时候，京城来的一位大人物赠于主子的，说是叫什么凤什么桐，奴也记不得了，只听主子说过，此琴还是几百年前某位做琴大师最巅峰的作品，主子极为喜欢，每日都会弹奏一曲。”侍从见安浩然对那琴有兴趣便解释其的来历，他又指着书房的摆设，有些怅惘的道，“小公子，这落霞院中的所有摆设，都同主子离开时一模一样，老太君说了，以后落霞院就是您的了，里面的东西您都可以处置。”
都交给他？安浩然转念一想就明白老人家的意思，这地方可说是老人家的一块心病，如今是有放下的念头了。他也没拒绝，便点了点头，突然他想起还不知道这侍从的名字，就转头看向那侍从问道，“还未知道你怎么称呼？”
“回小公子的话，奴叫凌其，您若有何吩咐可直接唤奴。”凌其行了一礼，答道。
“姓凌？”安浩然眨眨眼，和凌家有关系？
凌其不愧是老太君指定留下的人，心思活络，知道安浩然在想什么便忙解释道，“小公子怕是不知，奴的阿爹是老太君的陪嫁侍从，府中人都叫他容叔，小公子之前是见过的。而奴的阿父是凌家的家奴，蒙家主赏识，如今阿父是凌家的管家。其实阿爹与阿父的婚事还是老太君牵的线，老太君感念父父们忠心，便求得家主给阿父赐了主家姓，是以奴才得幸姓凌。”
“原来如此。”安浩然恍然，因为要出远门，路上很我常识宁福都与他说过，其中就有一条，说家奴是没有姓氏的，除非主家赏赐才会得到一个姓，有了姓氏的家奴自也会比一般家奴来得好一些，因为这代表着他们可以有一个身份，出了事官府那边也会有保障，不像一般奴隶，就是死了官府也不会多理会。
凌其笑道，“若小公子您有什么需要，也可直接找奴的阿父，老太君说了，凡是小公子您的要求，都要满足。”
安浩然点了点头，“那便多谢了。”
“小公子客气了，这是奴应当做的。”凌其见他没在看下去，便询问道，“小公子，您的卧房在以前主子所住的房间旁边，要奴现在带您过去休息吗？”
安浩然摇头，“你给我指一下方向就行了，我若累了自会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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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其连连摆手，对这个脸上有疤的人他有些警惕，“不不，奴去就行了。”
“你不知道公子的口味，我去了正好做点公子喜欢吃的东西。”宁福说着，事实上他一定要离开，把空间给腾出来，因为他知道，易之公子和黑猫少爷有话要说，他跟着凌其出去，不为别的，就是为了拖住凌其的脚步，不让他打扰易之公子。
“那就拜托福玉叔了。”安浩然也发话。
这下凌其不好说什么了，行过礼后便带着那个面相狰狞的玉子离开。
直到凌其走远安浩然才低头看向黑猫，神色严肃，“猫叔，你注意到了吗？”
黑猫懒洋洋的睁开眼，“看到了。”
“那个欧少城主身边有灵力波动，他若是不动用的话我还未发现，没想到除我安家一族之外外面还有人有机缘，果然是人外有人山外有山，谁都不能小瞧。”安浩然眉头紧皱，回想起他离开亭子后欧天成击杀那些蛇的场景，不禁感叹，可突然他想起一事，又有些忧心，“之前赵离止来寻我时就说过，隐蔽阵法出现了漏洞，现在小界已经被发现了，已经有人来到了这里，那欧少城主会不会和那些大界之人接触过？所以才会修炼呢？”
黑猫却摇头，“若是其他人哥倒是会怀疑这点，可那姓欧的家伙哥倒是很确定他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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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时间不够啊，修炼一事不是一朝一夕的事。赵小鬼在地府，他不好脱身所以带来消息时延迟，从他给我们送来消息到现在才过去快二十天，但空明大界的人来到这里肯定已经有一个月了，在短短一个月之内，在这明显灵气不足的地方，你觉得欧天成那小子能短时间内修炼到练气八层吗？”黑猫反问，引导着少年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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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短短时间内如此多人数到达练气八层，天时，地利，人合缺一不可。天变星降让安家人体内的封印解开，魂海中的祖神纹阵开启，大量的吸收星力改造了安家人的身体，此为天时。安家人本就居住在深山，再加上大量星力落在白源安村，整个白源村的布置就是一个阵法，因而汇集了大量的灵气在其中，这是地利。
人合原因则更多了，首先安家人本就不是会懈怠修行之人，他们有目标有冲劲，本身就有天赋而且还很努力的修炼，再加上先祖留下的资源，进步是很明显的。
“能短时间类修炼有成应该还有方法吧，莫非是丹药？”安浩然把着下巴，深觉很有可能，玉简上不是有过这么一句话吗？灵气不够，丹药来凑，很有道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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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浩然面色涨红，他也觉得刚刚说的话太傻了点，可要他承认自己傻也不太可能，便弱弱反驳，“猫叔你别忘了，还有空明大界的人来了这里，假设欧天成和他们碰了头得到了功法和丹药呢？在这些前题之下，欧天成能在短时间内修炼有成不是不可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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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何，听到黑猫说这话安浩然却是有些心疼，大概是黑猫说这话时的语气，透着一丝不易发现的悲哀和怒意，安浩然看着黑猫，不由自主的收紧了双臂，抱紧了对方。
“修界是个大染缸，在里面待久了无论是谁都会被那大染缸所污染，所有人为的只是争那天道中的一丝生机。”黑猫顿了顿，抬爪拍拍少年的手臂，接着继续说道，“像他们那样的人，只要有点脑子的就不会把功法丹药拿出来无偿送人，除非他别有目的。但是哥不觉得欧天成身上有什么东西可以让那些家伙图谋的，这个小界对修士来说一点用处没有，这里的人也是完全没有威胁，就算欧天成身上有东西那些家伙想要，直接把欧天成杀了抢过来，或者无声息的拿走不是更好？已经筑基的你也能轻易做到这点。再者是药三分毒，像这种速成的法子往往有很大的后患，丹药一般都是有丹毒的，用丹药速成的修为浮躁不定，威力不大动用起来还容易起火入魔，可很明显姓的家伙灵力很稳定，显然是稳扎稳打修所得，而且功法威力不低。”
安浩然皱眉深想，若是如猫叔所说的话，他所做的假设就不成立了，可是......
“欧天成的确已经修炼到了练气八层，若与空明界来人无关的话，他又是如何在短时间内修炼到的练气八层的？他的功法又是如何得来？”
安浩然没想到他这问题一出口，怀中的猫就面上一冷，接着他听到猫叔半冰冷半慵懒的声音传出，“不问自取是为盗，姓欧的既然走上了这一步，那这因果是结下了，就算哥不做什么这个苦果他也得吃下。”
“什么意思？”安浩然一脸懵逼，每个字分开来看安浩然能理解，可放在一起他却不明白这其中的意思。
黑猫耳朵一抖，一连串话不带喘气的甩出，“意思是那不过是个因重生而自以为老天站在他那边拿自己当主角一副无所不能天下心在掌握中并心安理得的盗用别人东西的傻缺罢了。”
安浩然，“......”喵喵喵？
见少年懵懵的没听懂的样子黑猫顿时乐了，抬脑袋蹭了蹭少年的下巴，低声温柔的道，“一个小丑而已，老婆你别太放心上，哥不会让他太顺的。”
平时的聪明劲在这个时候没有一点作用，安浩然早已被黑猫那一连串不带标点符号的话给弄迷糊了，黑猫说什么都只是一个劲儿的点头。
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点头，也不想去追究。因为他打心底儿知道，猫叔是不会害他的。
而这，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