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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3、吃也是一种费体力的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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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安浩然等人却没有一丝意外,因为他们在跟来时就已经发现, 屋子外面除了他们还有另一个人。随着对方的脚步声一顿一顿的靠近, 安浩然这才微微侧了侧身让开了门口的位置。

    烛火本就昏暗,所照的范围也并不是很大, 那人的面容并不能让人看清, 但是听其呼吸却能感觉得到进来的人正隐忍着巨大的疼痛。来人额头上全是冷汗,他走得很艰难, 一拐一拐慢慢的向前走,在身体巨大的疼痛之下也目不斜视的紧盯着摊在地上一脸震惊的钱思,眼中神色无比的复杂, 有恨意有恐惧有震惊也有了然。

    “夫......夫君,你、你怎么会在这里!”钱思不敢置信的看着慢慢靠近自己最终于停在一米远地方的黄路, 仿佛是第一次认识他一般瞪大了双眼。

    “那个孩子之所以会流掉,真的是......你做的?”低着头的黄路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钱思不安的看着他,最后咬着牙点了点头,承认了,“是。”

    “为什么这么做?”黄路的声音很沉很沉仿佛被绑了千斤重的大石头, 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你居然还问我为什么?”钱思笑了, 他是真的觉得这个问题很可笑, “这不是我应该问你的问题吗夫君?你又为什么把那贱人的孩子说成是我的?仅仅是为了我钱家的钱吗?你知道只要你开口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为什么你一定要用孩子为借口?你可知道......你可知道我真的以为那就是我的孩子,我当时有多高兴?你知道我得知真相之后又有多难过吗夫君?你有想过我的感受吗?在你决定骗我的时候你是否有想过我?”

    黄路张了张嘴,最终于说不出一句话来,神情无比复杂的看着眼前的钱思, 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这样神情的钱思,仿佛全世界对他来说都无所谓了,正因为此才什么都说出口,以前往小心翼翼的对待他完全不同的态度,这一刻的钱思好像只是在发泄。

    钱思捂着胸口痛苦的道,“我早就知道你与我之间没有感情,我身为你的正君身上却只得一个小侍才会有的从纹,我骗自己说,纹路简单范围极小的双纹也不是没有,可能是我身上的蛊毒才会让双纹范围如此小,这一切都是我自己的原因,你还是对我有感情的。可是当我看到那小贱人胸口上有与你一模一样的双纹的时候我真的好恨啊,我恨不得吃了他!杀掉他剥掉他的皮看着他痛苦看着他求饶我就高兴,我......”

    “够了!”钱思的话一字一句如同刀子一样将黄路的理智击碎,他双眼赤红的冷冷的看着那个丑陋的儿男,恨不得将那张嘴给撕了,“钱思!你当真是恶毒到了极点!佑儿他那么善良每次都为你说话你知不知道!他甚至宁愿委屈自己也不想做小伤害你,他暗中与我私会已经很自责了,总是说不能再去破坏你我之间的夫夫关系,更总是劝我好好待你你!这些可知道?他那好,你为什么要杀了我的佑儿?你到底是为什么?!你为什么总是那么恶毒容不下别人!”

    “心安理得抢了他人夫君的人他真的有那么好吗?!他就是个贱人!彻头彻尾的贱人!”钱思根本不想听到所爱之人总是口口声声的提起别的儿男,这让他的心痛苦到了极点。什么叫杨心佑不想伤害他才不愿意做小?

    要真那么心善就不应该勾引他人的夫君!所谓的不愿意破坏他人家庭不过是做小没有地位罢了!杨心佑他谋求的是钱家的家产是黄路的正君之位!“他就是想让他的孩子得到我钱家的东西,夫君你是被他骗了啊!那小贱人知道我要杀的时候他还跪在地上求饶,说只要我放过他他就远远的离开再也不出现在你我面前,夫君,杨心佑他表里不一他还说是你勾引的他那孩子也不是他想要的是你逼他的,我......”

    “你够了!你别自己恶毒就总说别人不对!佑儿他心地善良怎么可能是你说的那样!他都死了你就不能放过他吗!!!没错!骗了你的确是我的不对!可那根本就和佑儿无关!一切都是我的决定佑儿他甚至都不知道我将他的孩子说成了你的!他甚至很期待孩子的出生就连孩子的衣裳都准备好了,可是你呢?!你怎么可以对那个无辜的还没成形的孩子下手?!!甚至还是当着佑儿的面!你知道孩子没了佑儿他有多伤心吗?那是他第一次当爹啊!”黄路大声的咆哮,气得恨的他更是给了钱思两巴掌。

    脸被打偏的钱思偏着头,痛苦不堪的咬着下唇,可是夫君啊,那也是我第一次当爹啊......

    黄路冷冷的看着钱思,这么多年他受够在钱家的一切了,在钱家他就是个奴才,钱老爷总对他呼来喝去根本没把他当人看!而钱思总是顶着一张恶鬼一样的脸出现在他身后盯着他,让他浑身发毛,钱家的一切对他一说就是个恶梦!

    也只有在杨心佑那里他才能感觉到安宁,可是时间久了他受不了总是在外面装作不认识所爱之人,甚至连与对方说说话都要注意,免得被人发现他们之间的关系,见个面都要偷偷摸摸提心吊胆的,这样的日子他一直想结束掉。

    他追求权势为的就是能有一天脱离钱家娶回自己所爱,可这一天没有等来他所爱之人就被眼前这个毒夫给杀了!而他甚至都没有发现自己的佑儿已经死去!

    要不是他跟了过来......要不是他跟了过来的话他一直发现不了所爱已经惨死!若没有这次的决定,恐怕还被那顶夫佑儿的秋月以不娶他进门就不见他为由将自己给拒绝于门外吧?可恨他还真以为是佑儿已经受够了这样偷偷摸摸的日子,正努力的搭上曹魄局的线为了他们的未来打拼,为了他们的美好生活低声下气......

    可是为什么他的佑儿突然就没了呢?为什么会这样啊......

    对!一切都是这个毒夫的错!一切都是他的错!

    “毒夫!你杀了我的佑儿,我会让你偿命的!”黄路将所有的怨恨都发泄在钱思身上,只有恨才能让他遗忘掉自己对杨心佑并不上心的事实,他狠狠的看着钱思,像是只有这样才能让心中的愧疚自责减轻一般,“别总是将一切怪到别人身上了钱思,你就没有错吗?每次发现你总跟在我身后时我就浑身发毛完全没有半点自由!每天半夜雷打不动的出现在我床前盯着我的是不是你!你是不是有病啊钱思?!半夜不睡一直看着我是怕我又去见佑儿吗?啊?!你还不知道你的错误是吧?就因为你的所做所为我不敢靠近你,因为只要我一想到你顶着这张恶心的脸出现在我面前我就感觉恶心!我身边的朋友全都因为你的原因死的死走的走,你就没发现你做的有什么不对吗?!像你这样恶毒的人,我怎么可能会喜欢上你!我恨不得你去死!”

    黄路眼睛赤红的盯着一脸吊滞的钱思,露出个恶意十足无比扭曲的笑容,干燥苍白的双唇出一字一顿的吐出像刀子一样的话,“只有你死了我才能自由!只有你死了我才能幸福!你不是说爱我吗?啊?!那为了我你就去死啊!”

    只......只有他死了夫君才能得到......自由......吗?

    是他的存在让夫君觉得......禁锢了......

    都是因为他吗?难道只有他死了夫君才能开心吗?

    为什么......会这样呢?明明他为夫君做了那么多,为什么还是这样呢?

    钱思眼中的光芒缓缓变暗,身上的生气仿佛在这一刻被抽空了,“夫君......你就......从来没有将我放在心上过吗?无论什么时候你都在想着那个贱人吗?他到底有什么好?一个无父无爹出身烟花之地的人,他怎么可能配得上你啊夫君,我钱家什么都有你想要什么就有什么的,……夫君,只要你回来只要你回来钱家的一切都是你的,你回来我身边好不好?好不好夫君......”

    “你闭嘴!你根本不配提他!”黄路剧烈的喘息着,他几乎要站不稳,钱思也顾不上通过想来扶他却被黄路一脸嫌恶的用力推开,“别碰我!脏死了!”

    他......很脏......吗?钱思呆呆的看着一脸嫌恶擦着手的黄路,眼中第一次流出了泪水,以往无论他怎么被人欺负被人嘲笑他都没有哭过,可是现在,他的心好痛啊......钱思缓缓的将视线从手中移开,凄惨的看着面前那个爱了好多年的玉子,只觉得自己这一生当真是悲哀,“我这么脏还不是因为你吗?我也是为了你好啊夫君,那些看不起你的人都该死的,这不是我的错啊是他们的不对,谁让他们总是用狗眼看人呢?我没有错的,所以夫君你能不能不要嫌弃我?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在帮你啊夫君......”

    “够了钱思!你别总打着我的名义做出杀人放火的事!我根本就没有让你去杀过人!从来没有!你杀人只是因为你本性如此,你是因为自己想杀人才杀人!别把事情推在我身上!这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黄路大吼着打断钱思那病态一般的话,看着钱思痛苦不堪的样子心中一阵快意,他胸口起伏着,瞪着钱思质问起来,“我问你,你把佑儿的尸体藏哪了?”

    “藏哪了......”钱思呆呆的重复着,他捂着痛到没有知觉的胸口好一会儿,看着自家夫君看仇人一样厌恶的眼神突然就笑了,笑得疯狂,他知道自己这张脸很丑,平时他都不照镜子,在黄路面前总是有意无意的遮着面容,可现在他却突然不想再遮了,就这样在黄路面前哈哈大笑起来,像个疯子一样。

    可当钱思看着后退的黄路以为痛得麻木的心再次痛了,他停了下来眼泪模糊了视线,看不清面前的黄路之后居然感觉有些心安,就这样他透过被泪水模糊的眼睛看着面前的人,一字一顿的道,“夫君啊,你若真想知道我便告诉你好了,毕竟这是你的要求不是吗,你知道我从来不会拒绝你的要求……其实我一直都知道你喜欢他舍不得他,所以啊,我将那个贱人的尸体埋了。你知道他埋哪了吗夫君?”

    黄路有种不好的预感,他直觉答案不是他想要的,可他还未阻止钱思就已经说了下去,“那小贱人其实就埋在了你的床地下,我独自一个人拖着他在你出门的时候悄悄埋进去的,亲手埋的,一点一点的挖……因为我并不想将这个礼物让别人接手。夫君你怕是还不知道吧,这半个月来其实他一直在你身边和你睡在一起呢。你看,我是真的真的可以为了你做任何事,只要你想要我都可以给你,哪怕那个人我很厌恶,只要你喜欢我都可以给你拿来。”

    黄路浑身颤抖,瞳孔剧烈收缩的瞪着钱思,他根本没从这个消息上反应过来,甚至一直不敢去深思这话里的意思,因为他已经被吓到了……

    和死人睡在一起……

    钱思笑着看着黄路,充满爱意的眼神一直没有改变,可说出来的话却让人头皮发麻,“夫君,你高兴吗?”

    一直安静的站在一边的安浩然这个时候完全被这种反转给弄得头晕了,钱思这思想到底是什么回事?

    “够了够了!你别再说了!”黄路惊恐的大叫,他完全无法接受所爱之人的尸体一直在他床底下的事实,他更无法接受的是每天晚上他居然一直睡在一具尸体上!就算那个人是他爱的人可那也是尸体了!他无法接受,无法接受!

    钱思却不听他劝,反而抬起手来将衣裳解开,露出胸口后温柔的抚着右胸口上那朵与黄路额间一样花色的浅蓝色纹路道,“你看夫君,我也有双纹了,和你的一样的双纹哦~只要有双纹我就是你折正君了夫君。”

    在钱思解衣裳的时候宁福和胖子早就转过子身去,儿男的身子若被其他玉子看了便是不贞,后果会很严重。但黑猫没有这方面的意识,所以他目光没有移开,只是看了一眼之后就嫌弃的移开了目光。那身材真难看,完全没法和自家老婆比。

    而安浩然也是儿男,是以他看着一脸病态的钱思像对待情人一样对待着那枚浅蓝色的双纹时只感觉心底发寒,因为他记得钱思之前说过他自己身上只有一个小侍才有的从纹,那象征着正君的双纹钱思是没有的。

    所谓双纹是玉子与儿男成亲时第一次行房后,才会在双方胸口上出现的一对一模一样的结契双纹,双纹花色与颜色一般与玉子的玉纹一样,只有少部份情况会有变化,有传言双纹越大纹路越多越精致则代表那对夫夫越恩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从纹则是不完全的双纹,纹路浅颜色淡,与双纹那活灵活现的不同,从纹则像是纹上去的一般,没有生气。事实上其是从身体内长出来的,去不掉的契纹。

    双纹的出现只有玉子第一次行房时才会有,所以与玉子第一次行房的儿男一般是那个玉子的正君,若是身为正君的儿男身上没有双纹只有一块从纹的话这可以说是大大的打脸了,那个儿男将会没有脸面也没有地位,因为这说明他的夫君不疼爱他,这种情况大家族很是重视,一旦出现这样的丑闻那是整个家族都丢脸的事。

    钱思自己说过他只有从纹,而杨心佑则是与黄路一样的双纹,可现在钱思胸口却有双纹出现了。那块有双纹的皮肤肤色,很明显比钱思身上的夫肤要青白很多,难道......

    安浩然的思绪突然被打断,因为黄路彻底暴怒了。

    “我要杀了你这个贱人毒夫!”黄路一拐一拐的冲上去就是几巴掌打在钱思脸上,啪啪啪的声音大得让人心颤,“你怎么可以这么做!你怎么可以做出这么恶毒的事来!杀了你杀了你!!!”

    “咳!怎么不可以?我才是你的正君啊夫君,这双纹应该是我的,我把我应得的东西拿回来有什么不对吗?”钱思就算被打肿了脸也不知悔改,反而顶着一张肿胀的脸高兴的道,“你看夫君,我们才是地造地设的一对,我们有一对双纹了,我们才是真正相爱的人啊!夫君?你怎么能杀我?不要!你会死的啊夫君!快住手啊!夫君不要......”

    “你去死吧!”双眼赤红的黄路举着一直藏在身上的匕首,狠狠的刺向钱思,“去死去死去死!!!”

    钱思惊恐的大叫,手死死的抓着黄路不放,“不可以的!你不能杀我你要杀了我你会死掉的!快住手啊夫君!你不能对我动手啊!”

    正要来拦黄路的安浩然听了这话眼睛一眯,在他肩头上一直打着哈欠半睡半醒的黑猫也猛然睁开了眼睛,看向钱思的眼神冷冷的,没有一丝温度。

    “宁公子,求你救救我,帮我打晕我夫君吧!救救我吧宁公子!”黄路纵然受伤可他到底是玉子,娇生惯养的儿男怎么可能敌得过他?钱思见那刀尖离自己越来越近终于是慌了,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死死的抵抗,在视线撇到一边的安浩然几人时眼前一亮连忙求救,“救救我啊宁公子,救救我!”

    安浩然一动不动,面无表情的看向钱思。黑猫爪子动了动,眯着眼睛看着那边僵持不下的两人,杀意在眼中酝酿。

    胖子回过头来看向安浩然,不解安公子怎么不去救人,他正要开口就被宁福拦了下来。胖子见了便不再插手了,因为他知道以安浩然的警惕一定是发现了什么,否则的话安浩然不会站着不动。

    “死吧贱人!”黄路狠狠的压在钱思身上,压制住钱思不让对方挣扎开去,他已经没了神智,眼中全是钱思那张丑脸,心头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杀了他,杀了这个丑八怪!

    没有等来他人的帮忙钱思绝望了,只要一想到黄路会死他就很害怕,也顾不得什么了,使出最后一点力气将黄路推开就要抽空对黄路下蛊,可他还未动手却骤然瞪大了眼睛,渐渐放大的瞳孔映照着笑着颠狂的黄路,视线下移看着没入进自己胸口的凶器,绝望了......

    “啊!啊好痛!!!钱思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为什么我会这样为什么我身上好痛!你到底动了什么手脚!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啊!你这个贱人到底对我做了什么啊?!!”黄路脸上胜利的笑没有维持多久就突然被惊惧所替代,身体内突然涌出的巨大痛苦让他哀嚎,他大骂着却没有一点办法减轻体内的疼痛,随着体内那一波一波的巨痛传来他终于知道怕了,颤抖的伸手抓向血染了衣裳的钱思,求饶了起来,“求你了钱.......思......放过我......求你了......”

    “夫、夫君......你不会有......事的,我不会让你死的,别怕......别怕......”钱思爬向黄路,惊慌的拉着对方的手安慰着,“本命蛊......对,夫君别怕!我还、还有本命蛊!我马上把本命蛊给你!”

    “快!快给我啊!”痛得缩着身体不断在地上打滚的黄路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快点钱思!你不是说爱我的吗?快点救我啊!快点啊!!!”

    “好好,我马上!”钱思连连点头,一把拔出自己胸口中的匕首,然后居然眼也不眨的就伸手探入胸口在里面寻找着什么。在这期间他的脸色苍白无比,疼痛让他的在部不断的抽搐,可是他却没有停止,探入胸口的和一直在摸索寻找着。

    “啊啊!好痛啊好痛啊!我不要死我不要死!你快救我啊钱思,快救我啊!”

    黄路身上全是被汗水打湿的灰尘,让他看上去狼狈无比,身体内不断涌上来的痛楚消磨着他的神智,但求生的意识却没有忘记,“钱思!你说过爱我的!快救我快救我!!!”

    “夫君你再等等,很快就好了再等等......”血液已经将钱思浅色的衣裳完全染红,失血过多的他头已经发晕,在胸内的手也有些无力,可钱思却根本不在意自己的情况,依旧咬着牙在体内找着什么。很快他眼前一亮高兴的将手抽出来,献宝一样举着手中沾着血肉的黑色甲虫放到黄路面前,“找到了,夫君你有救了!”

    安浩然冷淡的眼神终于有了波动,默默的撇开了目光,不再看向这两个让他心神遭受到巨大冲击的人。

    “给我给我!”黄路颤抖着手不由分说的将那虫子抢了过去,还未等钱思开口阻止就急不可耐的将那虫子吃到肚子内。

    “不可以!快吐出来快吐出来!这东西不是直接吃进去的,会死的!”钱思尖叫着阻止,神情恐惧无比,惊慌失措的道,“夫君快吐出来啊,再不快点就来不及了!”

    “你难道不想救我吗钱思!你说的爱我呢!看看你这个样子,都是假的吧!”黄路这个时候却像个没事人一样站了起来,一把推开扑过来的钱思,举自己的双手看着,疯狂的笑了起来,“看吧,我好了!我终于不痛了不用死了,哈哈哈哈!”

    一脸惶恐的钱思又扑了过去,“不!不对!快吐出来啊夫君,你会死的,再不吐出来你死的!”

    “滚!我看你就是见不得我好!你果然不是人,胸口这么重的伤都没有钱!我要杀了你,杀了你我就自由了!”黄路捡起地上的匕首狞笑的冲向地上的钱思,“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钱家就是我的了!杀呃!啊......不......快救……我......”

    黄路倒下了,他的死状很诡异,皮肤快速的干瘪下去,就好像没了水分的水果一样,只几个呼吸间就成了皮包骨的人干。死前的疯狂和惊恐还活灵活现的留在停上,但这一刻他是真的死了,死得不能再死。

    钱思呆呆的看着已经死去的黄路,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大哭的扑向他,抱着那具干尸不断的叫着唤着,“夫君?你快醒醒夫君,快醒醒啊夫君......”

    “呜呜呜......我错了我错了,你醒来你休了我好不好?我再也不缠着你了,只要你好好的......”

    “钱家的东西全给你,我全给你,你快醒醒好不好?求你了......”

    “你打我吧骂我吧,都没关系的......呜呜呜,你快醒啊夫君,快醒来啊......”

    “求你了......快醒醒吧......”

    钱思全部心神都放在黄路身上,他哭得不能自己,连自己的伤也不顾,只抱着黄路痛哭着。就在这个时候黄路体内爬出了一只虫子,钱思哭声一顿,随后一脸凶狠的将正趴在自己胸口给他疗伤的本命蛊给捏住,“都是你都是你!是你杀了我的夫君!你去死吧去死吧!”

    ‘吱——’

    本命蛊的叫声很凄惨尖利,安浩然几人的耳朵差点被那声音给刺得聋了,便是他及时运用了真气耳朵也有片刻的失聪感。

    钱思的手被蛊的毒给腐蚀掉了,本命蛊死掉之后他像是受到了重创一样生气又流失了大半,安浩然知道钱思活不了多久了。

    他看着呆呆的抱着黄路不停的说话的钱思,知道钱思已经疯了。安浩然又站了一会叹息一声,侧头看向黑猫,沉声道,“猫叔,我们走吧。”

    黑猫理解他的心情,点了点头,“那就走吧。”

    反正钱思也活不了多久了,没了本命蛊的他很快就会死去,因他黑猫看到钱思那开了个口的胸口内心脏跳动得越来越慢,而钱思的双眼也已经缓缓的闭上。

    离开前安浩然在四周撒了些按黑猫的指点所抽出的驱蛊药粉,这么做是为了防止钱思身上还有蛊没有除会出来害人。

    安浩然的情绪有些低落,走在前面离开这处小院,而身后胖子和宁福也都跟上。

    胖子拉了拉宁福,看向前面安浩然的背影,问道,“易之公子是发现了什么才不帮钱思的?”

    宁福冷笑一声,“那钱思倒是个会算计的人,之前他态度很好的认错还一心求死吧,当时公子的确是气得想杀他,毕竟以公子的性子不会放过一个敢阴他的人。可是若是公子真下手的话,那黄路的下声就是公子的下场,而有那诡异无比的本命蛊的钱思却会活下来。钱思打多一开始就没有任何后悔的心思,他甚至从头到尾都想杀掉公子。”

    胖子不禁倒吸了口凉气,“难怪易之公子会那么生气,就连猫兄也心情不好,这蛊术的诡异果真是防不胜防啊,总之道爷我算是知道了,以后惹谁都好,但一定要离会蛊术的人远远的,这种人要是不小心得罪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前方的安浩然根本没去注意听胖子与宁福的交淡,快出走这个院门的时候安浩然停了下来,回头看向身后已经熄了烛火的屋子,幽幽的道,“猫叔,黄路早就知道钱思会杀掉任何得罪了他的人,你说他是不是故意引导着钱思来杀我的?钱思那么了解黄路,他许是察觉到了黄路在利用他,可他到底还是顺着黄路的意思去做了。那猫叔你说,爱一个人到底要怎么样才算爱?”

    “不管别人如何,我们好好的就好。”黑猫侧头看向少年,道,“别想太多,别人是别人,我们是我们。”

    安浩然也只是伤感了一会便收了那让他难受的情绪,侧头与那双带着关切的猫眼对上,笑了,“是啊,我们好好的就可以。”

    说罢转向就走,毫不犹豫。

    黑猫看向少年,微微叹息,外面的人很多也很复杂,从小长在白源村的少年又哪遇到过这样的事情呢?真是操心啊。

    突然黑猫猛然侧头看向小巷中的那个小院,反着光的猫眼闪过冷光。

    “猫叔,怎么了?”安浩然侧头问道。

    “不,没什么。”小院没有什么异样,黑猫神识又扫视了一遍才回过头来,看向少年微微摇头,低沉着声音轻声道,“走吧。”

    安浩然见真没事也没将此事放心上,笑道,“嗯,我们快些去睡吧,天色也不早了。”

    胖子嘿嘿笑道,“总算可以休息了,道爷我要累死了。”

    安浩然斜眼看他,表示强烈的鄙视,“你全程都在吃,也没看你怎么累过。”

    胖子反驳,“谁说的,吃也是一种费体力活!”

    顿时风中凌乱的安浩然一脸不可置信的看向胖子,“这话你也说得出口?!良心呢!”

    “这可是有依据的。”胖子开始各种掰,“你看啊易子公子,你也看到了咬合要力气吧?咽下要力气吧?消化要力气吧?各种事情都要花力气吧?所以道爷我也是很累的。”

    众人,“......”呵呵,那你以后别吃了!不用花任何力气绝对让你满意!

    三人一猫渐渐远去,没了他们这里再次陷入了安静。

    黑暗中突然有人走了出来,来人隐在暗处看着拐角处,没一会此人转身走时屋子。来到倒在地上的钱思与黄路面前,这人手一挥将一样东西弹入钱思身上,已经断气的钱思身体突然一颤,然后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大人?”钱思再次活过来之后迷惘了一会,很快他反应过来跪在地上求着面容隐在黑暗中看不清的人,“大人求您救救我夫君吧!看在钱思很听话的将事情做得很好的份上求您了!救救我夫君吧!”

    “真是没用,我要的不是这个凡人的命,我要提那个小儿男体内的精气,看你办的好事!”一道嘶哑无比的声音传出来。

    钱思抖了抖,惊恐的为自己辩解道,“大人息怒,是钱思做得不对,可那位公子根本没有对我下手的意思啊!他不杀我的话我根本就不能运用大人设在我体内的暗手夺他的精气,求大人放过钱思这次吧,下次不会了求大人放过钱思救救我夫君吧!”

    “呵,你倒是会与我谈条件了。”那人的声音当真是难听到了极点,嘶哑得像锯子在锯铁棍一样,让人听了头皮发麻,“不过这事你没办好,但另外一事却做得不错。”

    “什、什么?!”钱思心下一寒,猛的抬头看向面前之人,一看之下大惊失色,可他还未逃就被对方伸过来的手一下拧掉了脖子,眼中生的烛火彻底熄灭。

    “还有什么,怎么是早就种在你身上的蛊了,不然你以为你为何能死而复生?”那人退了两步避开了四溅的血液,用一种平静到让人发寒的语气说着,配上他嘶哑的声线更添了几分诡异的气息。

    这人修长的手动了动,钱思的尸体突然就动了,只是动了动一只指甲大赤红的多足虫子就从尸体内爬了出来。看着手中捏着的虫子这人极为不满意,手一用力就将虫子给捏死。

    “用凡人这法子果真是行不通,倒是那小儿男气息纯正是个不错的选择,只是不知他是哪个大门派出来的真传弟子。居然将如此珍贵的人才放出来,看来这处小界有什么不得了的秘密呢。”这人没理会脚边的尸体,转身就走了出去,在经过院门时突然桀桀桀的笑了,嘶哑如鬼魅一样的笑声回荡在院子四周时风都好像停止,“让人惊喜的是那只黑猫啊,居然发现了我呢......”

    “呵呵,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他说完之后身形一动,瞬间就消失在院子中,而在他离开之后好一会儿,院子内的杂草才像活过来一样晃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