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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聚餐饮宴哪家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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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市,某咖啡馆。

    “嘭”的一声闷响,光顾着低头看手机的莫北辰被人撞了个满怀。

    他微微皱眉,下意识抬起头来,退后一步,看见撞到他的人是个女孩子。

    不知道是因为跑动的关系,还是撞进男人怀里的尴尬,的女生脸颊两抹绯红。

    他还没来得及看清她的确切长相,她已经连连向他低头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接着便绕过他身侧,冲着咖啡馆的门口跑了出去。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便又有一个女子从前路小跑过来,他下意识侧身避开,重新低下头看向手机屏幕,却在这时,从他耳边传来一声焦急的呼喊:“梦溪!谈梦溪!你别跑呀,等等我!”

    莫北辰正在看某支股票的动态,下午两点半左右一般会出现变化,他需要尽快做出调整。然而,就在此时,他却突然意识到什么,猛地抬起头来,朝门口方向望去。

    那个从他身边飞掠而过,带动一阵凉风的女子已经消失在了门后,他都有点怀疑刚刚是不是自己幻听了。

    是有人在叫“谈梦溪”的名字吗?

    是那个谈梦溪吗?

    他怔忡了一阵,转身追了出去。

    这家咖啡馆位于市区的商业中心,一出门便是川流不息的车辆与人群,刚刚和他擦肩而过的女子早已不知去向。

    #

    因为白天无意间听到的那个名字,直到晚饭的时候,莫北辰都有点心不在焉。

    席间同伴们谈笑风生,其中一个突然说道,“对了,我上周不是去市南区那边参加一个朋友的婚礼吗?路过一家叫‘梦溪菜谈’的店,我一看,‘梦溪笔谈’,我问朋友是旅行社吗?朋友乐了,说那里是饭店,菜式很特别的,需要提前预约。他问我下次什么时候有空,他帮我预约,下次请我。他对这家店强烈推荐啊!我说,我们把这边周围五公里的饭店都吃腻了,不如去这家私房菜馆看看?”

    虽然市南区比较偏远,但他们也没少干过为了一口吃的开车一个小时的事。

    “是不是真的好吃啊?”立刻有人质疑,“我网上搜搜看。”

    “那家店的地址在哪里?”莫北辰放下手中的筷子,抽了张纸巾擦嘴,大堂里璀璨的灯火映在他眼里,一如闪烁的星辰。

    而他发现,自己的手竟然有点发颤。

    是她吧?

    梦溪菜谈啊,这还是他有一次无意调侃她说的话,说她将来可以开一家饭店,店名就叫“梦溪菜谈”,把她的名字整个都包含进去了。

    #

    晚上七点半。

    “梦溪菜谈”里灯火明亮,小小的空间里摆着的六张桌子都坐满了人。

    已经是最后一批客人了,后厨不用再忙活,何香媛开始收拾清理厨具,谈梦洋送外卖去了,梦溪在收银台前盘帐接电话,每天都有不少预订位子的电话。因为需要提前一周预订,许多客户仗着相熟,会在电话里磨嘴皮子,让她把时间提前什么的,或者借预订之机,故意跟她搭讪聊天索要手机号码什么的。

    有人推门而入。

    梦溪正在接电话,只是瞟了一眼门口方向,发现并不是相熟的人,不过目光还是顿了一下,是个挺养眼的男人。不过,现在不是欣赏美男的时间,她很快便收回目光来,一边跟电话里的人讲话,一边记录下客户信息,这是真正要预订位子的食客。

    莫北辰讪然立在过道中间,视线投注在收银台前正在讲电话的女子身上。

    真的是谈梦溪。

    但却不是记忆中的谈梦溪了。

    他只是试着过来看看,但就是这样一眼,他就确定了,她真的是谈梦溪。

    时光忽忽,饱受煎熬了六年,老天开眼,终于让他找到她。

    莫北辰在赶过来的路上满怀期待,现在终于如释重负,嘴角轻轻勾起,眼睛定定地注视着她。

    谈梦溪的电话很快结束了。

    “咳咳”。他没忍住咳了两声。

    有人说,这个世上难以掩饰的两样东西,一个是咳嗽,一个是爱情。

    世事真奇妙,当年她对他穷追猛打,毫不掩饰自己对他的情意,而多年后重逢,几乎从不生病的他竟然感染了咳嗽,无法遮掩地在她面前表现出来。

    谈梦溪听到咳嗽,抬头看了过去,那个挺养眼的男人还傻傻地站在店中央,用一种怪异的目光紧盯着她。

    “不好意思啊,今天不接待了哦。”虽然是花美男,但没有预约也不行哦。

    连声音都变了,他心里想着。

    印象中,是清脆轻灵,就像咬到一口新鲜甘蔗的感觉,脆且清甜,是无忧无虑的天真少女。

    现在,却如温和平静的湖面,沉稳世故。

    “我知道!”他点点头,朝她走近了两步。“咳咳咳,听说你们这里都是需要预约的。”

    “是的!”谈梦溪点了点头,看他的样子,好像是真的在咳嗽,并不是为了引起她注意。“您是来预约的是吗?”

    “是的!”他在收银台前两步的距离停下,有些懊恼自己竟然在如此狼狈的情况下面对她,“需要预付押金吗?”

    “您方便的话,那就付一下押金好了。”她脸上的笑容都偏向于职业化了。“您是要预订什么时间的呢?我们都是预订一周后的位子,您一共几位?”

    “咳咳,就我一个!”他不由苦笑了一声。

    她竟然还没有认出他!

    他现在离她这么近,灯光映照下,她的眼睛、鼻子、嘴巴,她脸上的每一处,都已经与记忆中的人重叠在了一起,仿佛她根本没有变过。

    其实是真的变了,黑白分明的眸子不再天真无邪,曾经稍嫌圆润的脸庞也变成美人尖的形态,凝眸启唇间,早不是当年稚气俏皮的样子,取而代之的是成熟与妩媚。

    谈梦溪愣愣地看了他一眼,眼皮狠狠一跳,这个男人,依稀有点眼熟。

    他心中一喜,想着你终于认出我来了吗?

    可惜……

    “不好意思啊,我们不接受两个人以下的订位的。”

    谈梦溪对他歉然一笑,语气一如之前的客气疏离。

    这时有一桌客人吃好了,有人过来买单。

    “一共358元!”梦溪便丢开他,先去替客人结帐了。

    那人从钱包里抽了五张出来。

    梦溪讶然:“你是不是多数了一张啊?”

    “嗯,算是我预付下周的押金。”

    “每周都来吃,不会腻吗?”梦溪反而一脸嫌弃的样子。

    那人大笑:“你呀你呀,也就是你才会说这样的话,别人都巴不得客人天天过来吃,你却反而把客户往外面推。我说真的,上次我的提议你有考虑过吗?”

    “咳咳。”

    谈梦溪和那个买单的客户都下意识地朝莫北辰这边看了过来。

    “谢谢你的好意啊,”谈梦溪只是瞟了他一眼,便接着应付那个客人去了,“我暂时还没有想扩张的想法,其实我没什么野心的,你应该看得出来。”

    那人却不死心:“别这样啊!我们一定还有别的可以合作的机会的。你看你什么时候有空,我们一起坐下来好好谈谈?回头我做个计划书你仔细看看怎么样?”

    “咳咳”。

    又是讨厌的咳嗽声。

    那人扭头瞪了莫北辰一眼。

    “不好意思,我有点感冒。”莫北辰嘴上道着歉,脸上却并没表现出多大的诚意来。

    那人立即往旁边走开一步,一脸嫌弃的样子,转过头继续和谈梦溪说话,“你先忙,回头我们约时间再聊!”

    “好!”谈梦溪含笑答了。

    那人走了,谈梦溪扭头朝后面喊了声:“大嫂,收拾一下桌子!”

    何梦媛应了一声出来,乍一见到收银台前站着一个又高又帅的年轻男子,不由暗暗多看了一眼。

    谈梦溪见眼前的男子没有要走的意思,场面略显尴尬。

    “那个,我们之所以只接两人以上的订单,这个主要是为了防止浪费,我们的菜份量都比较足。”

    莫北辰心中叹了口气。她竟然还没认出他来吗?还是故意的?

    “嗯,那我先订两个人的位子吧!”这是她的主场,客随主便吧!

    “好的,我这边给您登记一下。”谈梦溪熟练地拿起笔准备在订位本上记录,“请问您贵姓?另外……”

    “我姓莫,我叫莫北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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