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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7、魔高一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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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吉瞧了瞧坐在轮椅里的少女, 又看了看皇上, 恍惚间似乎明白了什么?

    皇上哪不摔, 偏偏摔断了腿,下来的时候是直立的,腿先落地, 而且一只先一只后,所以只断了一只腿。

    二楼不算太高,也不低,没有太严重, 但是也不会很轻,总之就是刚好不能走路的程度。

    一开始他还想不通, 皇上好端端的为什么要跳,那么高, 他不怕吗?

    现在才反应过来, 原来是为了花溪姑娘。

    皇上说‘如果她们管不住自己的嘴,非要说的话, 那就连他一起说’,原来是这个意思。

    陪着花溪姑娘一起被叫瘸子。

    真是——独特的想法。

    “你是存心的吧?”花溪语气无奈, “这样就不用帮我推轮椅了?”

    古扉反应过来,“哎呀,忘了这茬。”

    当时他的想法很简单,陪花溪,没别的,一时失算, 少顾了些别的。

    比如说他待会儿还准备去几个朝中老臣家里问问,什么原因让他们不站他这边,明明他已经是朝中最大的一党了,比皇叔还胜,难道其他人看不出来吗?

    站错队可是会死人的。

    很明显他势头正盛,在强个一二十年不是问题,皇叔身子本来就不好,弱不禁风,瞧着随时都会被风吹倒似的,指不定什么时候就翘辫子了,不如站他这边。

    所以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不妨事,大不了奴才和奴才的徒弟桂圆一起推皇上和花溪姑娘。”元吉打包票,“绝对不会让皇上和花溪姑娘落单的。”

    花溪瞥了他一眼,古扉也瞪了他一眼,“就你话多。”

    元吉:“……”

    我做错了什么?是破坏了气氛还是咋地了?

    “你先看看腿吧。”花溪的轮椅已经被宫女推到了古扉不远处,可以清晰的看到他别的都正常,就一只腿呈现扭曲的形状。

    裤腿撸了上来,膝盖鼓起一个大包,搞不好是错位,也有可能是断了。

    流了血,顺着膝盖往下滴,白皙修长的小腿上几条血迹,瞧着渗人。

    “花溪,”趁机撒娇,“好疼啊……”

    花溪翻了个白眼,“疼还不小心点,活该。”

    这个回答不是古扉想要的,古扉又道,“疼……”

    “疼死你算了。”直女就是不依着他 。

    古扉不满,重复道,“我……疼……死……了!”

    每个字都咬的很重,务必让花溪感受到他话里的含义。

    “哦。”其实已经懂了,但是——不觉得这样更好玩吗?

    古扉放弃了,躺倒在老爷椅里,生气道,“让我死了吧,反正也没人疼我。”

    他每次都这样,从小到大如此,也不知道跟谁学的 。

    花溪转头问元吉,“太医怎么还没来?”

    这句话有点意思了,古扉眼前一亮,仿佛看到希望一样,等着花溪说出更多关心的话。

    可惜,花溪就这么一句,更多的是元吉在说,很是热情的招呼人去催太医,没多久那个小太监带着太医进来,太医瞧着他的腿,登时冒出冷汗来。

    伤成这样,待会儿无论是正骨还是上夹板,都会很疼,让皇上疼,那小命就相当于悬在半空中,随时有可能掉下来。

    曾经有个同僚就是给皇上拔箭,被皇上赐死了。

    太医咽了咽口水,从怀里掏出帕子,盖在皇上膝盖上,隔着帕子摸皇上的伤处。

    刚肿起的大包,正严重呢,他一摁,古扉疼得厉害,本能朝身旁抓去,竟还真叫他抓到了东西,是一只冰凉纤细的手。

    那手也不挣扎,安安静静垂在他手心,只有元吉如此任劳任怨。

    古扉以为是元吉的,没当回事,只要一疼便抓紧了那手,待太医摸完,正完骨,上了夹板,那只手已经被他捏的发红。

    一旁的元吉不忍心,从袖子里掏出帕子给他擦汗,“奴才瞧着都疼,皇上竟生生忍了下来,不愧是真龙天子。”

    这时候还不忘拍拍马屁,是他的风格。

    古扉没有理会,正要跟花溪炫耀炫耀,方才他全程配合,一声都没喊,脑子里突然机灵了一下,意识到不对。

    元吉在给他擦汗?

    用右手,站在他右手边上?

    视线从元吉擦汗的手,挪到他另一只手上,元吉两只手都有活干,那这只从左边伸出来,被他握住的手是……

    古扉顺着捏红的腕脖朝上看,瞧见了熟悉的衣裳,和熟悉的面容,离得近,一股子淡淡的花香味传来。

    这股子花香味他方才就吻到了,只是因为疼痛,忽略了她属于谁,现在才想起来。

    是花溪!

    刚刚他一直捏的也是花溪的手!

    花溪居然没有避开,也没有挣扎,让他捏了全程?

    古扉反应过来后整个人都因为吃惊,愣在那里,瞳孔放大,里头有一丝不可思议。

    花溪居然让他捏了手?

    让他捏了手?

    捏了手?

    太医在进行收尾,纱布刚系好,花溪便将手抽了回来,缩进袖子里。

    这个小动作被古扉瞧在眼里,嘴角不由自主勾起,快笑到耳后根似的,完全收不住。

    方才的疼痛也荡然无存,转而是一股子浓浓的幸福感。

    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今天要是让他批阅奏折,就是最难处理,最让他为难的那部分,他也能高高兴兴批完。

    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

    其实以前他小时候,受了伤或是如何,花溪也会默默陪着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俩人之间有了隔阂,再也没有做过那么亲密的事。

    想来可能是他自己的错,当年更多的注重在快速成长上,因此忽略了花溪。

    本来快速成长是为了花溪,结果本末倒置了。

    “笑什么?”花溪在看太医写方子,小部分注意力在古扉身上。

    古扉眼睛看向别的地方,“没什么。”

    其实有,但是细说原因,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笑,开心就完事了,哪有那么多理由?

    花溪回头看了他一眼,太医那边方子写好了,开始讲注意事项,这部分还挺重要,花溪将注意力重新投在太医身上,没再管古扉如何。

    他本来就是个想法和脑回路很神奇的人,无需顾着他,反正也顾不住。

    太医很细心,将一应需要的,比如说药煎几个时辰,配合什么食用最好,统统告诉了她。

    大抵是因为皇上,怕,不敢说的太过分,看得出来提的要求很谨慎。

    花溪觉得不够,加了一句,“伤得这么重,是不是再也不能乱跑了?”

    太医迟疑片刻点头。

    “糖也要戒掉吧?”

    糖这个应该无关紧要,太医没有大意的同意了。

    “那酸辣呢?”花溪继续问。

    “这个嘛。”隐隐约约有不好的感觉,不过如果吃完伤口迟迟不好,那他项上这颗人头,岂不是掉的更快?

    想了想,还是通过了。

    “早睡早起会不会更易于恢复?”花溪双手插进袖子里,一口一句,满打满算都在为他考虑一样。

    是不是真的为他考虑,他还能不知道?

    花溪这个……

    这个……

    古扉想来想去,没想到该说花溪什么好,反正不能骂她,也不能说重话,他顾着种种自己给自己立的条约,不小心歇了气,忘记自己刚刚要说什么来着?

    好像想控诉花溪对他不好?借着他受伤,把他那些坏毛病都给禁了。

    以前就看他这些习惯不顺眼,这回可算是找到机会了。

    古扉一开始还能喜滋滋的撑着下巴看花溪,后来觉得花溪是在关心他,再后来……一言难尽啊。

    时隔这么多年,花溪还是这么坏,要制他也多的是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