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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别搞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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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娆玉吃了一惊, “这么快?”

    她掀开被子, 从床上下来, 面上心事重重,“我还一点准备都没有。”

    回头看了惜花一眼,“你就不该告诉我的, 害的我有点紧张了。”

    花溪有些无语,“能提前做些准备不好吗?”

    “不好。”娆玉叹息一声,“我与父亲已经是一条绳上的蚂蚱,父亲败了, 我也会死,父亲活, 我才有可能活,没有别的选择, 所以我这里准备不准备, 都是那样。”

    目光中尽是忧愁,“与其数着日子提心吊胆, 不如什么都不知道,快快乐乐度过余下的时间。”

    花溪视线从她只着了单薄亵衣的身上挪开, 去拿一边架子上的中衣,“并非完全没有办法,娘娘现在想法子请旨出宫,去外头躲几天便是,到时候看风向如何,若是丞相大人输了, 拿着银财远走高飞,隐姓埋名过一辈子,若是赢了您再露头不迟。”

    “哪那么简单?”娆玉心里明镜似的,“知道父亲为什么没有将这事告诉姐姐吗?就是怕姐姐有什么异动,打草惊蛇,计划失败。”

    “同样的,他也担心我这么做,假如我真的请旨出宫,让皇上有了警觉,父亲第一个放不过我,你以为他传话给我,让我做什么准备?无非是老实待在这里,听天由命罢了。”

    花溪默然,原来小妮子并非一无所觉,她全部都知道,才十六岁,聪明的过分了。

    “况且……”娆玉突然回头看了看她。

    “况且什么?”花溪在给她扣束腰,里面有暗扣,铁的,打造的很精致,有点像腰带,又不一样,就是一个环,一个钩,挂上就好。

    “惜花,你是不是还有个要求没许?”娆玉上上下下打量她。

    花溪给她整理腰间麦穗的动作一顿,“你是因为这个?”

    娆玉点头又摇头,“不全是吧,你是个光明磊落,重承诺的人,我也一样,不想失信于你。”

    她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容,“可惜,你一直到现在都没有提那个要求,不是不提,是现在的我还做不到是吗?”

    她已经是贵妃了,还做不到,那就只能成为皇后,或是太后才行。

    皇后这辈子是不可能了,皇上不可能许的,太后倒还能博一博。

    “我要等着自己成为太后,然后为你还那个要求。”

    花溪眼中闪过什么,一晃而过,就像从没出现过一样。

    “没必要的。”确实没必要,因为那个要求很简单,只需要她将来和古扉和睦相处便是。

    其实她不说,娆玉也会跟古扉和睦相处的,娆玉这样的性子,不可能主动去为难别人。

    她是受过苦的人,像丽妃那种,谁给她一点委屈受,她让别人还十倍,且会觉得你这点算什么,曾经我也是这么过来的。

    娆玉是知道自己吃过苦,所以位置高了以后改变自己,不让别人跟她受一样的难。

    俩人完全不同的性格和为人处世。

    “你先出宫避避,之后也能当上太后,不矛盾。”丞相不会因为这点就不顾大局,大局就是娆玉比丽贵妃更适合当太后。

    唯一麻烦的是刚刚娆玉提的那点,丞相不会许她坏事,现在出宫就是打草惊蛇,说明他们覃家有防备,要溜了,皇上怎么肯?

    娆玉摇头,“抱着大难临头各自飞的想法,将来我大难时,我爹也会如此这般作为,只有共患难,才有资格共享福。”

    话虽如此,前世的丽妃不还是享福了吗?

    不过那时候覃家没有选择,因为只有丽妃起来了,也只能她当太后,现在不一样,覃家有选择,他有两个女儿,娆玉没有共患难,那就丽妃。

    丽妃毕竟是嫡是正,娆玉本来就竞争不过她,真的跑了,太后之位还真有可能玄。

    她只有选择和父亲一起,才能胜过丽妃,表达自己的忠心,然后容登宝座。

    这就是一场赌博,风险很大,但是事后的好处也很多,娆玉明白。

    花溪后知后觉意识到如果真的要当对手,娆玉可能比丽妃还难对付,丽妃有弱点,她贪恋美男,娆玉没有。

    她对什么都不上心,想争的东西不多,但是一旦争,必然到手。

    还好,不可能是对手,她对权力也没那么上心,不会成为古扉的敌人。

    “既然你心里都有数,那就一起等着吧。”花溪给她披上披风。

    “嗯。”娆玉将两边的鬓发掖在耳后,突然笑了,“似乎又没那么怕了。”

    不等花溪问为什么,她继续,“因为有你在。”

    很奇妙,她很久之前就发现了,在她初露锋芒的时候,像一只任人宰割的羔羊,四面八方围了一个又一个身份比她高的狼,她们可以收买人到她听风轩下毒,下黑手,她就是一叶漂浮在大海上的扁舟,随时有可能覆灭。

    但是每次都叫她化险为夷,艰难的活了过来,因为她的身后有一个人,那个人面面俱到,将什么都想到了,每次都避开了陷阱,还有一次中了毒,连太医都束手无策,被他救了回来。

    可以说没有他,就没有她。

    有他陪着,就什么都不怕了。

    花溪对这种肉麻的话不怎么感冒,完全无视,专心给娆玉系披风的带子,完了让她坐在镜子前,给她梳妆打扮,“其实就算丞相大人败了,你也未必会死,到底是皇上的妻子,左右不过是被打入冷宫罢了……”

    迟疑了一下,又道,“我看皇上对你并非真的无情,昨儿听说还有闲工夫亲手给你做糕点,哄你开心,他对前贵妃娘娘可没这么上心。”

    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那个冷血的帝王居然真的被娆玉这个极品白狐迷住。

    知道娆玉喜欢吃鱼,亲自钓,亲自烧,虽然烧出来的东西不尽人心,不过完全就是个热恋中的小伙子,努力讨另一半欢心。

    可惜娆玉对他不怎么来电,她总说圣心难测,喜欢太监都不会喜欢他,因为他一句话就能将她打入冷宫,要她小命。

    自己的命掌握在别人的手里很不好受,娆玉说她不喜欢这种感觉。

    她的想法很好,最起码不会像沈贵妃那样,将来知道真相的时候接受不了,因为她一开始就做好了会失宠的打算。

    还是那句话,人都是犯贱的,越是不喜欢自己的,越想得到,唐婉于二皇子而言是的,娆玉于皇上而言也是。

    当然和小妮子越长越美有关,给她服用了大量的井水,吃空间的食物,喝空间的果子酒,偶尔还用空间水泡澡,如今的她像一块玉似的,是花溪精心打造的,寻常人看她一眼,怕是会勾起魂魄。

    说她是狐中仙都不为过,不消说是男人,就连女子看了都生不起妒忌的心思,因为太美了。

    严格控制了体重,还教她现代瑜伽,和古代的舞蹈,一颦一笑都倾国倾城,像个狐狸精似的,到处散发魅力。

    这个狐狸精并不是贬义词,是褒义词,由衷的觉得,宛如洁白无瑕的雪狐。

    “那又怎样?”娆玉在一众珠钗中挑了一个银色的,“那么老了,和我爹一般年纪,谁会喜欢他……嘶!”

    她头上一疼,花溪手重,扯着她了。

    早不扯晚不扯,非要在这个时候,娆玉晓得什么意思。

    “知道了知道了,不乱说话了。”

    花溪叹口气,“这宫里也就你敢肆无忌惮的说话了。”

    娆玉吐了吐舌头,“反正就我们两个,又没有别人。”

    因为惜花的原因,她基本上不让人贴身伺候,全都在院里,平时连接近主屋都不许,是这些年养成的习惯。

    以前惜花不想见人,如果附近有人,他索性不下屋顶,就惯性送个东西,立马就会走。

    就算她要求,他也不下,后来发现如果屋里没人,他会进屋,院里没人,他还会来院里,索性将人全部打发了去。

    不是在大门口看着,就是在后院忙活,要不然饭点出现一下,一到傍晚除了外门值夜的,全都回自己屋里歇息。

    再后来来的次数多了,大家基本上都见过他,也没有瞒的必要,加上她越来越扎眼,惹得许多人妒忌,加害她的人太多,不得已他从暗中转成明面上的,因为已经不单单是晚上会被人下手,偶尔白天也出现问题。

    惜花只能贴身保护她,索性光明正大要了个大太监的腰牌。

    受她位分限制,最多只能升到大太监,还想升除非她的位分上升。

    她勉强还算争气,两年时间连升几次,现在他是大管事,其实大管事上面还有总管,大总管是皇上身边那位,所有太监宫女都被他压在下面,但是他平时要跟着皇上,没多少时间兴风作浪。

    所以她的目的是让惜花升成后宫的总管,一旦到了总管,他会更加自由,不碰到皇上身边的大总管,和得势的主子,基本上任由他做主。

    她不笨,惜花选择培养她,当然不是心血来潮和那点银两,他还有更大的目的,那个目的是什么,现在还不知道,她位分不够,还要再升一升才知道。

    “对了,”娆玉想起来,“昨儿你不在,皇上又赏了我一对玉镯子,你试试看有没有用,没有用再还我,有用的话要付等价的东西给我。”

    边说边从匣子里拿出一对玉镯子给他,用两根指头勾着,随意的很,不太在意一样。

    这种上等的玉镯子,一只价值连城,怎么可能不在意。

    花溪望着玉镯子,心里不知作何感想,顿了顿才道,“暂时用不上了。”

    空间已经够大了,而且它就算进化,也是那么点花样,唯一有用的是井水,她感觉每一次升级,井水也会升级,升级后的井水更加纯净,能排出更多污垢。

    当然啦,让它升级的东西也在增添,以前古扉的一块玉就好,现在娆玉的几个玉镯子和玉簪子才行。

    它就是个无底洞,填不满的。

    “拿去吧。”娆玉翘起二郎腿,“我也用不上。”

    她抚着自己的小脸蛋,“我长得这么好看,皇上被我迷的死死的,不愁赏赐。”

    镜子里的人视线上移,看向一边低眉顺眼的惜花,“你说我这么美的人,谁能抵抗我的魅力啊?”

    花溪在给她梳头,梳子很顺畅的下来,也不耽误她与娆玉说话,顺口回答,“没有人。”

    “胡说。”娆玉语气有些不满,“明明你就没反应。”

    奇怪了,以前长得普通倒也罢了,现在美得跟朵花似的,连皇上都对她百依百顺,怎么就有人丝毫不为所动呢?

    “娘娘,奴才是太监。”花溪面上没有半点波动。

    “太监怎么了?”娆玉芊芊玉指放在腿上,有节奏的拍打,“福如,东海不也是太监,本宫往他俩眼前一站,那脸红的,跟苹果似的,怎么就你没感觉?”

    她是那种恨不得全世界都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人,突然有个人不受她魅力影响,十分介意,整天啰嗦,时不时勾引她一下,就是希望她能跟其他人一样,不过花溪见惯了长得好看的人。

    明生是,古扉是,余欢底子也很不错,再瞧娆玉自然有了抵抗力。

    况且她是看着娆玉一点点变美的,小妮子丑的时候她见过,胖的时候她也见过。

    娆玉曾经胖到一百多斤往上,她才十四岁,个头正在发育中,一百斤已经很显脸胖。

    花溪也是从那时候才开始控制她的饮食和体重,虽然总背着她吃东西,但是小妮子很乖,每次都好好的认错,从来没甩过脸色,还有拯救的必要,要不然她可能半路就放弃了。

    把一个人培养起来真的不容易,也没那么多巧合,每次都能赶上救她,不过是在暗中保护而已,对她行踪了如指掌,她没有危险,懒得出来罢了。

    “奴才跟他们不一样。”她是女的,自然对女的不感兴趣。

    “是是是,就你眼光高,看不上本宫。”语气已经开始不对劲了,有点生气。

    花溪听出来了,当没听见。

    她越是不在意,娆玉越是生气,站起来,突然将衣裳脱了,“这件难看死了,本宫要换一件。”

    花溪去给她挑其它衣裳,在一众衣柜里选了一件她喜欢的粉红色,很衬她的肤色,衣裳拿回来,娆玉已经脱的只剩下肚兜。

    花溪咳嗽一声,“娘娘,换衣裳要避着奴才。”

    娆玉没好气问,“你是男人吗?”

    花溪:“……不是。”

    “那不就得了。”娆玉理直气壮,“你又不是男人,为什么要避着你?”

    “……”

    理由充足,花溪无力反驳,只得回去再给她拿一套亵衣,娆玉又道,“冻死我了,你速度快点。”

    花溪加快了速度,小步过来,娆玉大大方方伸开手臂,让她代劳,花溪早就习惯了她的古怪脾气,估摸着又觉得自己魅力不行,生闷气呢,时不时来一出,她没怎么在意,边给娆玉穿衣裳,边道,“娘娘。”

    “干什么?”还在生气呢。

    “奴才有件事想请娘娘帮忙。”谈了正事,她脸色也正了正。

    娆玉翻个白眼,“有话快说,墨墨迹迹做甚?”

    花溪表情有些无奈,“奴才想让您帮忙打听一个人。”

    “谁?就不能一口气说完吗?”

    “杂役处余欢。”她打算走了,临走前要把古扉身边的事都处理好,将来的打算也做好,比如谁可以信任,谁不能。

    余欢她心里总有一种感觉,似乎没表面那么简单,所以她要调查仔细了,看看他能不能辅佐古扉。

    如果底细干净,加上他性子不错,又是明生的朋友,物以类聚,明生是个好人,余欢应该也差不多,有六成的几率可以。

    要知道古扉后来的小伙伴,大总管还是摄政王的人呢,最后也识趣的跟了古扉,做双面间谍,他最多只有五成的几率可以信任,余欢有六成,很可以了。

    “知道了。”这个难度不大,她一口答应,“你把他的名字写下来,还有你知道的,我方便查。”

    “嗯。”

    傍晚时分,古扉带着两把剑,偷偷的从长锦宫翻出来,去废弃的宫殿找余欢。

    他和余欢的秘密基地,平时练剑,较量,都在这里,记载了俩人的进步。

    古扉来的时候没瞧见余欢,他在门口也没看见,以前余欢跑来练武了呢,原来没有。

    可能到杂役处吃饭的时间了,回去了吧。

    古扉有些失望,他还想跟余欢分享一下自己的剑,和他的呢。

    昨儿买剑的时候他特意挑了两把,告诉花溪说想换着用,其实有一把是给余欢的。

    身为一个学剑的,没有剑怎么行?

    两把剑模样不一样,一把模样朴实,黑色的剑,他第一眼看到就觉得适合余欢,余欢也像剑一样,从来不练那些华而不实的招式,他的剑就那么来来回回几招,却可以一力破万法,挡住所有攻击。

    古扉是这个练了,那个也练了,花样多,但是一个能打败他的都没有,每天就那么僵持着,他在进步,余欢也在进步。

    余欢说他进步的越快越好,方便拿他练手,古扉学了那么多年的剑,完全就是他的磨刀石。

    他是越战越勇,在战斗中进步的人,古扉练一个月,好不容易琢磨了个新招,跟他打一架,被他破解了,再琢磨一个新招,跟他打一架,又破解了。

    可以说他练一两个月,可能还不如余欢一夜,余欢在武学上天赋极高,他弃了其它,读书和画画那些,专修武功。

    古扉每次都安慰自己,他必须文武兼得,所以才不如余欢,毕竟余欢全部精力都在练武上,是有缺陷的,他没有。

    话虽如此,还是很叫人伤心,练武的哪个不想自己第一,当不得第一,说明不如人家,这心里怎么得劲?

    还好余欢是他的兄长兼朋友,要不然更不得劲。

    古扉来都来了,索性试试新剑怎么样,买的时候只挥了几下,感觉顺手便让花溪买下来,好不好用,还是要练一练才知道。

    废弃宫殿的屋里藏着蜡烛和灯笼,古扉拿出来点上,点了两个,一左一右照的清楚一些。

    环境没问题了,将包在布里的剑拿出来,先试余欢的,余欢比他力气大,也比他个子高,所以剑比他的大了一些,长了一些,还重了一些,使还是好使的,稍微有点不顺手。

    又试了试他的,果然轻快许多,他的剑偏薄,说明锋利,正适合他,古扉一剑砍在柱子上,将柱子划出一道印子来。

    他凑过去看多深,还不错,有小一寸长,小半寸深,算很厉害了。

    古扉正沉浸在喜悦里,突然瞧见他砍的印子下面还有一道印子。

    ???

    他就砍了一剑啊,难道是余欢砍的?

    可是他没有剑啊,想把剑弄进宫很难的,花溪如果不是有空间,也不可能。

    难道是他的组织给他的?

    有可能,他的组织既然能安插人进宫,自然有些门道。

    古扉摸了摸那道剑砍出来的痕迹,比他的深,用的是重剑,余欢果然喜欢这样的剑,那这个礼物,他肯定喜欢。

    古扉把要给他的剑藏在放蜡烛的地方,如此余欢只要一来练剑,点灯就会发现。

    剑塞好,正打算走,突然有什么东西闪了他一下,古扉本能觉得是剑,拿起剑去挡。

    锵!

    两把剑碰撞在一起,发出响亮的动静,古扉的剑薄,不适合硬碰硬,手腕一转,将那一剑的力道卸去,抬脚朝袭击他的人踹去。

    那人回脚,俩人的腿碰在一起,骨头上登时传来疼痛,古扉没管,手往地上一撑,一个后翻离的稍远一些,刚站稳,一把剑削了过来。

    古扉平剑去挡,侧剑容易断剑,他没那么傻,刚买的新剑,不舍得让它断,虽然花溪那里还有一大把,但是这个是最令他满意的。

    长剑陡然朝上划去,砰的一声撞到剑柄,古扉横向转去,这一下叫他削成功,那人的手肯定废,那人也不傻,当然不可能乖乖等着,以手代掌,朝古扉手腕击去。

    古扉抬手去挡,只一只手拿着剑与他的剑对拼,他的剑方向一改,那个人也改,剑尖陡然朝他胸口划去。

    古扉为了避开,没再与他纠缠,不得已送了手,那一击没有得逞,当然啦,敌人也没得逞。

    还想再打,已经发现来人的真面目,“余欢!”

    他忍不住抱怨,“你这下手也太狠了,我要是方才没躲过,岂不成了你剑下冤魂?”

    这样死也死的太冤了吧?

    余欢一言不发,突然抛了个东西给他,古扉第一反应是接,瞧清是什么东西,吓了连忙用剑挑了起来,卸立丢去一旁。

    那是一把剑,轻薄锋利,一下便插进了泥土里。

    古扉眨眨眼,有些难以置信,“真剑?你在哪弄的?”

    “别问。”余欢懒得说话,“给你的。”

    古扉注意到他手里也有一把剑,黑色的,简单朴实,偏重,果然像他想的一样,余欢喜欢这样的。

    “我也给你弄了一把剑。”他转身去找剑,很快从刚塞进隐秘地方的角落把还没捂热的剑拿出来。

    俩人望着对方给自己选的剑,沉默无语,半响还是古扉先破腔的,“怎么突然想着给我弄剑?”

    “你呢?”余欢反问。

    “我给自己买剑,顺便给你也买了一把。”古扉没有隐瞒。

    余欢从怀里掏出剑擦了擦,简言意骇表达自己的想法,“一样。”

    古扉:“……”

    骗子,他们有空间,可以作弊,难道余欢也有不成?

    “过来陪我打一架吧。”余欢剑擦好,尖锋一竖冲了过来。

    古扉没有防备,屁股底下的木楼梯登时多了一道剑痕,他这才意识到余欢来真的,不得已提了剑与他对拼。

    你来我往打了数百招,因着都用了真剑,招式之间有所收敛,尽管如此,还是不小心划了那么一两下。

    完事后俩人躺下歇息,歇息好互相给对方包扎,余欢难得问,“你的药水呢?”

    “怎么了?”古扉在脱他的衣裳,伤口在背上,他自己看不见,容易擦伤。

    “给我一瓶。”

    ???

    古扉有些疑惑,平时给了他,他从来不收的,都放在门口的角落,或者干脆从门缝里塞进来,死板的很,一般情况下有伤,古扉都直接给他处理了,然后每天换井水再来回折腾几遍,要不然他不听话,必须来强的,今儿怎么转性了?

    居然主动要井水,要不是晓得是熟悉的那个他,气息和招式,连话少的毛病都一模一样,古扉差点以为不是本人了。

    “终于意识到我的药水是宝贝了吧?”想起什么,叉腰得意起来,“还当不当我是卖假药的骗子?”

    他以前强烈推荐过井水,夸的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什么肉白骨,起死回生,该说的都说了,为了劝余欢带上,使出了浑身解数,估摸着是太夸张了,余欢老是说他是卖假药的骗子。

    余欢只轻轻‘嗯’了一声。

    这声‘嗯’不知道是回答他上半部分,还是下半部分的问题,古扉对这个回应不太满意,不过念在他受了伤,而且还是自己划的份上,老老实实从怀里掏出小药瓶,倒出井水先给余欢擦洗。

    擦完正打算给自己擦,整个药瓶被余欢夺去,“剩下的也给我吧。”

    古扉目瞪口呆,“我还在流血呢。”

    他身上也被划了几道,很轻,虽然不严重,但是不动之后传来微微的疼。

    “我需要它。”余欢将盖子塞好,“最近不能受伤。”

    ???

    古扉敏感的意识到有什么事,“怎么了?”

    “别问。”

    余欢懒得解释,说完站起来,将剑藏在一个隐秘的地方,朝后挥挥手,就那么离开了。

    为了不解释已经丝毫不掩饰的直接走人了。

    古扉有些受伤,探手摸了摸出血的地方,疼的同时,心里越发觉得不舒坦。

    似乎有什么事发生了,而他一点不知情。

    余欢过于嘴硬,他不说的话,古扉也猜不着,越是如此,越是抓耳挠腮想知道。

    古扉憋着一股子气,从废弃宫殿回来,手里拿着两把剑,一把他的,一把余欢给他的。

    俩人方才互相瞪了对方半响,还是将对方的剑收下了,毕竟是一片心意。

    他心系着余欢,余欢也心系着他。

    古扉拿了新的药水,给自己处理好伤口,躺在床上想事情,余欢的事。

    能出什么事呢?

    难道那个破组织想让余欢执行什么任务?

    余欢还小呢,应该不是吧。

    余欢说长大之后才会发派任务。

    那会是什么事呢?为什么不能受伤?

    他想来想去想不通,愁的整张脸皱在一起,刚要盖上被子去睡,门突然被人打开,花溪提着灯笼进来,一眼瞧见愁眉不展的人,像是被什么困住了一样,整个人萎萎的。

    “怎么了?”她问。

    难道是今天没带他玩个痛快,在闹别扭?

    “没什么。”古扉极力收敛愁色,可惜效果甚为,张张嘴想问,又不知道该怎么说,怕露馅,想了想,换了一种方式道,“花溪,你说人在什么情况下不能受伤?”

    花溪蹙眉,没有事件,也没有一点提醒,她摇头,“我不知道。”

    古扉越发的愁了,像个小老头似的,整个背弓下来,很失落一样。

    “为余欢的事烦?”花溪试探性的问。

    “嗯。”这个无需隐瞒。

    “古扉。”花溪觉得有必要强调一下,“你和父母之间是亲情,和明生之间是兄弟情,和余欢也一样,爱情是想占有对方,对对方有欲.望,想亲想抱想……睡。”

    古扉有点懵,“为什么这么说?”

    花溪很是苦恼,“我就是想提醒你,别什么情都搞得像爱情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