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V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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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说出这句话后, 谢岐感觉到布鲁斯浑身一僵, 脸上的表情也有些一言难尽，透着一股非常不蝙蝠侠的尴尬。
但他可不是那个八岁的布鲁斯了，也不会动不动就面色泛红, 露出一副惹人怜爱的委屈表情。
跟如今人高马大气势惊人被称为哥谭梦魇的布鲁斯?蝙蝠侠?韦恩相比，还是小时候的他比较好玩。
谢岐盯着他头顶上那个意义深远的灰色无穷大符号, 总觉得有些蜜汁心酸。
她的胡思乱想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布鲁斯已经调整好情绪, 又恢复到那种冷静中带着几分自持的倨傲气度。他的脊背挺得笔直, 光看那冷淡又漠然的模样，很难想象刚才那个火热的拥抱也是出自他之手。
谢岐暗自腹诽两句“装x犯”，举目四望, 发现他们在之前停留过的那栋别墅。巴里正站在两人身后不远处, 他已经将面罩取下来了，看向布鲁斯和谢岐两人的眼神, 明显活泼得有些过分。
赶在任何一个人――不管是谢岐还是布鲁斯――开口之前, 他就重重咳了两声，在抛下一句“我得先回star实验室一趟，晚点再见”后，他就如之前的许多次一样，伴着四散迸射的蓝白色电流和一阵狂风, 瞬间消失无踪。
――巴里啊巴里，你有本事脑补小剧场，你有本事别跑那么快啊！
谢岐情不自禁地“呵呵”一笑, 片刻后，收回目光看向布鲁斯。
他还穿着属于蝙蝠侠的盔甲和披风，不过没戴面具，黑发显得有些散乱，谢岐能隐隐看到鬓角处几缕不太显眼的灰白。他那双如同夜空般深沉的蓝色眼眸正直直地看过来，开口时的声音显得格外平板无波。
“希望你还记得，我们有一些后续工作要处理。”
“后续工作？”谢岐听到这个词后微微蹙眉，难道她在1981年干的事情严重影响到现在了？
似乎是看出了谢岐眉宇间的疑虑，素来惜字如金的布鲁斯只能补上后半句解释。
“跟过去没有关系，是基金会的事――你还记得这事吗？”
“基金会？”谢岐愣了下才回过神来，“你们还没解决吗？等等，我们回去了多久？”
“不足十个小时，”布鲁斯言简意赅，说着还指了指窗外，“现在是第二天的早上。”
听到这句话，女生立刻夸张地“哦~”了一声，一时间反倒不知说什么好了。
就算她在1981年的哥谭也进行过一次时间跳跃，从布鲁斯父母遇害的当晚直接跳到大半年后的感恩节前夕，她在哥谭也实打实的待了好几天呢！
她亲眼见证了布鲁斯的父母被害，亲手更改了布鲁斯的寿命，之后更是莫名地拜访韦恩庄园，还在哥谭警.局感受了一把警.匪大战，至于击倒猫头鹰法庭的爪牙、识破布鲁斯?韦恩的克.隆人、杀掉盗版小丑杰罗姆，顺便还去斯特兰奇的实验室半日游兼捅了美国队长一剑……这么算下来，她还真是干了不少事呢！
至于多次调戏小布鲁斯，蹭了阿弗好几顿饭之类让人身心愉悦的“趣事”，自然不能跟前面那串扎心的遭遇相提并论。
万万没想到，她在1981年的哥谭马不停蹄累死累活，他们在未来竟然……连半天的时间都没过！
在旮自唉声叹气半天后，谢岐冲布鲁斯扯扯嘴角，露出一个惨不忍睹的僵硬笑脸。
“说真的，在经历过之前发生的事情后，我现在并不关心基金会这破玩意了，”谢岐说着更是语气绝望地呻.吟起来，“在干正事之前，我能先去睡几个小时吗？”
“当然没问题，谢岐――”
也许是她的错觉，也许是朝阳洒下的金光让布鲁斯的面容有了些许模糊，有那么一瞬间，谢岐觉得她在布鲁斯的脸上看到了一抹温柔的笑意，就像冰雪消融后潺潺流动的溪水，带着属于整个春季的盎然生机。
“……睡个好觉。”
>>>>>
谢岐醒来时是中午一点，屋外阳光灿烂，一个难得的好天气。
她从卧室中出来，扶着栏杆向下看去，布鲁斯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他已经脱下了蝙蝠侠的制.服，换上了一套符合韦恩先生身份的西装，手上还拿着个黑色的平板――看起来可不像是市面上买得到的那种。
她踢踢踏踏地走下来，故意弄出很大一番动静。只不过，布鲁斯比她想象中还要沉得住气，直到她坐上另一侧的单人沙发，才慢悠悠地抬起眼。
“托你吉言，我睡得很好。”谢岐立刻冲他粲然一笑。
面对谢岐明晃晃的示好，布鲁斯略微点头，便垂下眼眸重新看向平板。在好几分钟戳戳点点的操作后，他将平板放到一边，再次看向谢岐。
“罗杰斯队长之前联系我，按照他的说法，他有一些重要的事情要与你面谈――看来你们果然有不少奇遇啊。”
“当然，而且剧情丰富，跌宕起伏。在某些人的脑补中，我跟史蒂夫还是秘密机构的秘密情侣呢，真是让人啧啧称奇的想象力啊！你觉得呢，是不是特别脑洞清奇？”
谢岐边说边似笑非笑地看向布鲁斯，果不其然，在好几个小时的缓冲后，他肯定已经找出了不少突然多出来的记忆，自然也记得这番话到底出自谁之口。
就算男人努力摆出一副特别一本正经的样子，谢岐还是从他的伪装中看出几分尴尬和局促，而且――就算他的脸色一副既往的阴沉，可耳垂那儿还是透出了几分淡薄的红呢！
谢岐在心中响亮地“啧”了一声，决定暂时收回她几个小时前的评价，看来就算时光流逝，布鲁斯身上某些可爱的闪光点，也没有完全被积年的痛苦和人性的黑暗消磨干净。
“说这番话的人肯定不通世事，你跟罗杰斯队长可不是一路人，一看就不是。”布鲁斯板着一张脸点评道，话语间还带上了几分源自阿弗的辛辣和刻薄。在说完这番话后，他轻咳一声，立刻转了话题。
“事情结束后，我会负责将你送回纽约，你可以自行安排跟罗杰斯队长的会面。”
“另外，我给你准备了新手机――你应该给里瑟先生回个电话。你的朋友们看起来很关心你呢！”
布鲁斯语气微妙，不过谢岐也没有多想，只是抄起桌上的手机。
有趣的是，作为一份“来自蝙蝠侠的礼物”，这台新手机既不是黑色的，也没有带着蝙蝠设计的小细节。它看起来纯然就是一台市面上最常见的水果机，而且跟谢岐之前用的型号一模一样。
在登上自己的账号同步完资料后，谢岐起身走到客厅外的露台上，拨通里瑟的电话。
电话很快接起来了，准确地说，比谢岐想象中还要快得多。
“……下午好，谢岐，我还以为你已经彻底忘了我们呢！”电话那头是谢岐熟悉的声音，低沉温和却有力，还带着点里瑟特有的戏谑，“看来你一定经历了一个相当充实的夜晚。”
“确实相当~充实~，”谢岐知道里瑟是在借机揶揄她，干脆顺着他的说法，大大方方却模棱两可地承认下来，“希望你和芬奇先生也度过了一个非常充实又愉快的夜晚。”
电话那头立刻传来一声更像是求饶的怪叫，“得了吧，谢岐，我跟哈罗德共度的漫长夜晚，向来是我比较劳累。”
谢岐突然觉得他们的话题似乎有点跑偏，充满各种让人浮想联翩的形容――但本质上肯定都非常正经，嗯，应该非常正经――赶在话题彻底跑去午夜场之前，她果断掐死了这个苗头。
“我们稍后回去中心城基金会总部做调查，有新消息会通知你们，不过，我可不能保证一定能查出点什么。”
谢岐正说着，突然发现布鲁斯猛地起身朝她走来，接着更是将手上的平板直接塞到她眼皮子底下。
在略略扫了一眼屏幕后，谢岐突然觉得头有些疼。
平板上正播放着本地新闻，基金会中心城的总负责沃克先生，刚刚已经确认被害。
问题是，谢岐之前见到他的时候，他头上还顶着“4年”的寿命，现在这情况，要不就是假死，要不，就是有其他死亡使者插手干预了他的寿命。
哪种可能都让人觉得……麻烦。
忍下发出一声哀嚎的冲动，谢岐默默叹了口气，语气干巴巴地冲电话那头的里瑟道：
“告诉你一个不幸的消息，中心城本地电台刚刚的突发消息。”
电话那头的里瑟果然发出一声惊叹，一直带着几分戏谑的语调也终于认真起来。
“……这果然不是个好消息，看来基金会果然是个是非之地啊，不是吗？”
>>>>>
在“昨天晚上”沃克失踪之后，谢岐和布鲁斯在第一时间就见到了中心城警局派来的调查人员。不过，当时有巴里?艾伦这位警局内部人员为他们背书――反正警长乔?韦斯特也知道巴里和谢岐是同学――再加上一同失踪的逆闪电，自称“艾文?伯德”的那人明显嫌疑最大，调查的警员也没太在意谢岐他们。
只不过，失踪案变成凶杀案，之前的调查就得重新来过了。
大概哥谭的布鲁西宝贝自带“不学无术”、“手无缚鸡之力”气场，中城警局那边联系的人是谢岐，在一番讨价还价后，谢岐将约定见面的地方定在基金会，而且理由充足，无可置喙。
“……我就是怀疑基金会在中城分部的运作有些问题，才会特意过来想要找沃克聊一聊的，没想到发生了这种事……”
“……这越发证明了我的猜想！基金会这边一定存在问题，他们为了掩人耳目，才会将沃克灭口！你们一定要尽快调查清楚这件事，基金会是我妈妈最重要的遗产，我不能让居心不良的人毁了它！……”
当着乔?韦斯特警长的面，谢岐一脸愤慨地不断抱怨着，情感充沛、演技精湛，若非一边的巴里知道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绝对会她忽悠过去。
看乔的样子，他似乎也觉得谢岐的说法很有道理，脸上虽然还是摆着一副“坏警.察”的严肃模样，语气倒还算是温和。两人正说着话，有个警员跑了过来，有些犹豫地看了谢岐一眼。
在乔有些不耐地表示“有话快说”之后，他很快报告了最新消息。
“在大约一个星期前，基金会发生了一起小型火灾。起火地点是三楼尽头的杂物间，旁边的资料室也受到牵连，有部分纸质资料被毁。根据工作人员的说法，虽然所有资料都有电子存档，但因为人手不足，他们还没开始对照到底是哪些资料被毁。”
一听这话，别说乔了，就连谢岐也是眼前一亮。
这种事一看就有猫腻，被烧掉的资料一定跟善款下落不明这事有关！
“……还用我告诉你干什么吗？！”乔立刻冲那名警员呵道，那小伙子立刻缩着脖子，忙不迭地跑掉了。
乔这才满意地点点头，环顾四望后，脸上突然现出了几分疑惑：
“咦，我们那位来自哥谭的漂亮宝贝跑哪儿去了？”
在说出这句话后, 谢岐感觉到布鲁斯浑身一僵, 脸上的表情也有些一言难尽，透着一股非常不蝙蝠侠的尴尬。
但他可不是那个八岁的布鲁斯了，也不会动不动就面色泛红, 露出一副惹人怜爱的委屈表情。
跟如今人高马大气势惊人被称为哥谭梦魇的布鲁斯?蝙蝠侠?韦恩相比，还是小时候的他比较好玩。
谢岐盯着他头顶上那个意义深远的灰色无穷大符号, 总觉得有些蜜汁心酸。
她的胡思乱想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布鲁斯已经调整好情绪, 又恢复到那种冷静中带着几分自持的倨傲气度。他的脊背挺得笔直, 光看那冷淡又漠然的模样，很难想象刚才那个火热的拥抱也是出自他之手。
谢岐暗自腹诽两句“装x犯”，举目四望, 发现他们在之前停留过的那栋别墅。巴里正站在两人身后不远处, 他已经将面罩取下来了，看向布鲁斯和谢岐两人的眼神, 明显活泼得有些过分。
赶在任何一个人――不管是谢岐还是布鲁斯――开口之前, 他就重重咳了两声，在抛下一句“我得先回star实验室一趟，晚点再见”后，他就如之前的许多次一样，伴着四散迸射的蓝白色电流和一阵狂风, 瞬间消失无踪。
――巴里啊巴里，你有本事脑补小剧场，你有本事别跑那么快啊！
谢岐情不自禁地“呵呵”一笑, 片刻后，收回目光看向布鲁斯。
他还穿着属于蝙蝠侠的盔甲和披风，不过没戴面具，黑发显得有些散乱，谢岐能隐隐看到鬓角处几缕不太显眼的灰白。他那双如同夜空般深沉的蓝色眼眸正直直地看过来，开口时的声音显得格外平板无波。
“希望你还记得，我们有一些后续工作要处理。”
“后续工作？”谢岐听到这个词后微微蹙眉，难道她在1981年干的事情严重影响到现在了？
似乎是看出了谢岐眉宇间的疑虑，素来惜字如金的布鲁斯只能补上后半句解释。
“跟过去没有关系，是基金会的事――你还记得这事吗？”
“基金会？”谢岐愣了下才回过神来，“你们还没解决吗？等等，我们回去了多久？”
“不足十个小时，”布鲁斯言简意赅，说着还指了指窗外，“现在是第二天的早上。”
听到这句话，女生立刻夸张地“哦~”了一声，一时间反倒不知说什么好了。
就算她在1981年的哥谭也进行过一次时间跳跃，从布鲁斯父母遇害的当晚直接跳到大半年后的感恩节前夕，她在哥谭也实打实的待了好几天呢！
她亲眼见证了布鲁斯的父母被害，亲手更改了布鲁斯的寿命，之后更是莫名地拜访韦恩庄园，还在哥谭警.局感受了一把警.匪大战，至于击倒猫头鹰法庭的爪牙、识破布鲁斯?韦恩的克.隆人、杀掉盗版小丑杰罗姆，顺便还去斯特兰奇的实验室半日游兼捅了美国队长一剑……这么算下来，她还真是干了不少事呢！
至于多次调戏小布鲁斯，蹭了阿弗好几顿饭之类让人身心愉悦的“趣事”，自然不能跟前面那串扎心的遭遇相提并论。
万万没想到，她在1981年的哥谭马不停蹄累死累活，他们在未来竟然……连半天的时间都没过！
在旮自唉声叹气半天后，谢岐冲布鲁斯扯扯嘴角，露出一个惨不忍睹的僵硬笑脸。
“说真的，在经历过之前发生的事情后，我现在并不关心基金会这破玩意了，”谢岐说着更是语气绝望地呻.吟起来，“在干正事之前，我能先去睡几个小时吗？”
“当然没问题，谢岐――”
也许是她的错觉，也许是朝阳洒下的金光让布鲁斯的面容有了些许模糊，有那么一瞬间，谢岐觉得她在布鲁斯的脸上看到了一抹温柔的笑意，就像冰雪消融后潺潺流动的溪水，带着属于整个春季的盎然生机。
“……睡个好觉。”
>>>>>
谢岐醒来时是中午一点，屋外阳光灿烂，一个难得的好天气。
她从卧室中出来，扶着栏杆向下看去，布鲁斯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他已经脱下了蝙蝠侠的制.服，换上了一套符合韦恩先生身份的西装，手上还拿着个黑色的平板――看起来可不像是市面上买得到的那种。
她踢踢踏踏地走下来，故意弄出很大一番动静。只不过，布鲁斯比她想象中还要沉得住气，直到她坐上另一侧的单人沙发，才慢悠悠地抬起眼。
“托你吉言，我睡得很好。”谢岐立刻冲他粲然一笑。
面对谢岐明晃晃的示好，布鲁斯略微点头，便垂下眼眸重新看向平板。在好几分钟戳戳点点的操作后，他将平板放到一边，再次看向谢岐。
“罗杰斯队长之前联系我，按照他的说法，他有一些重要的事情要与你面谈――看来你们果然有不少奇遇啊。”
“当然，而且剧情丰富，跌宕起伏。在某些人的脑补中，我跟史蒂夫还是秘密机构的秘密情侣呢，真是让人啧啧称奇的想象力啊！你觉得呢，是不是特别脑洞清奇？”
谢岐边说边似笑非笑地看向布鲁斯，果不其然，在好几个小时的缓冲后，他肯定已经找出了不少突然多出来的记忆，自然也记得这番话到底出自谁之口。
就算男人努力摆出一副特别一本正经的样子，谢岐还是从他的伪装中看出几分尴尬和局促，而且――就算他的脸色一副既往的阴沉，可耳垂那儿还是透出了几分淡薄的红呢！
谢岐在心中响亮地“啧”了一声，决定暂时收回她几个小时前的评价，看来就算时光流逝，布鲁斯身上某些可爱的闪光点，也没有完全被积年的痛苦和人性的黑暗消磨干净。
“说这番话的人肯定不通世事，你跟罗杰斯队长可不是一路人，一看就不是。”布鲁斯板着一张脸点评道，话语间还带上了几分源自阿弗的辛辣和刻薄。在说完这番话后，他轻咳一声，立刻转了话题。
“事情结束后，我会负责将你送回纽约，你可以自行安排跟罗杰斯队长的会面。”
“另外，我给你准备了新手机――你应该给里瑟先生回个电话。你的朋友们看起来很关心你呢！”
布鲁斯语气微妙，不过谢岐也没有多想，只是抄起桌上的手机。
有趣的是，作为一份“来自蝙蝠侠的礼物”，这台新手机既不是黑色的，也没有带着蝙蝠设计的小细节。它看起来纯然就是一台市面上最常见的水果机，而且跟谢岐之前用的型号一模一样。
在登上自己的账号同步完资料后，谢岐起身走到客厅外的露台上，拨通里瑟的电话。
电话很快接起来了，准确地说，比谢岐想象中还要快得多。
“……下午好，谢岐，我还以为你已经彻底忘了我们呢！”电话那头是谢岐熟悉的声音，低沉温和却有力，还带着点里瑟特有的戏谑，“看来你一定经历了一个相当充实的夜晚。”
“确实相当~充实~，”谢岐知道里瑟是在借机揶揄她，干脆顺着他的说法，大大方方却模棱两可地承认下来，“希望你和芬奇先生也度过了一个非常充实又愉快的夜晚。”
电话那头立刻传来一声更像是求饶的怪叫，“得了吧，谢岐，我跟哈罗德共度的漫长夜晚，向来是我比较劳累。”
谢岐突然觉得他们的话题似乎有点跑偏，充满各种让人浮想联翩的形容――但本质上肯定都非常正经，嗯，应该非常正经――赶在话题彻底跑去午夜场之前，她果断掐死了这个苗头。
“我们稍后回去中心城基金会总部做调查，有新消息会通知你们，不过，我可不能保证一定能查出点什么。”
谢岐正说着，突然发现布鲁斯猛地起身朝她走来，接着更是将手上的平板直接塞到她眼皮子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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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是，谢岐之前见到他的时候，他头上还顶着“4年”的寿命，现在这情况，要不就是假死，要不，就是有其他死亡使者插手干预了他的寿命。
哪种可能都让人觉得……麻烦。
忍下发出一声哀嚎的冲动，谢岐默默叹了口气，语气干巴巴地冲电话那头的里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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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头的里瑟果然发出一声惊叹，一直带着几分戏谑的语调也终于认真起来。
“……这果然不是个好消息，看来基金会果然是个是非之地啊，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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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昨天晚上”沃克失踪之后，谢岐和布鲁斯在第一时间就见到了中心城警局派来的调查人员。不过，当时有巴里?艾伦这位警局内部人员为他们背书――反正警长乔?韦斯特也知道巴里和谢岐是同学――再加上一同失踪的逆闪电，自称“艾文?伯德”的那人明显嫌疑最大，调查的警员也没太在意谢岐他们。
只不过，失踪案变成凶杀案，之前的调查就得重新来过了。
大概哥谭的布鲁西宝贝自带“不学无术”、“手无缚鸡之力”气场，中城警局那边联系的人是谢岐，在一番讨价还价后，谢岐将约定见面的地方定在基金会，而且理由充足，无可置喙。
“……我就是怀疑基金会在中城分部的运作有些问题，才会特意过来想要找沃克聊一聊的，没想到发生了这种事……”
“……这越发证明了我的猜想！基金会这边一定存在问题，他们为了掩人耳目，才会将沃克灭口！你们一定要尽快调查清楚这件事，基金会是我妈妈最重要的遗产，我不能让居心不良的人毁了它！……”
当着乔?韦斯特警长的面，谢岐一脸愤慨地不断抱怨着，情感充沛、演技精湛，若非一边的巴里知道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绝对会她忽悠过去。
看乔的样子，他似乎也觉得谢岐的说法很有道理，脸上虽然还是摆着一副“坏警.察”的严肃模样，语气倒还算是温和。两人正说着话，有个警员跑了过来，有些犹豫地看了谢岐一眼。
在乔有些不耐地表示“有话快说”之后，他很快报告了最新消息。
“在大约一个星期前，基金会发生了一起小型火灾。起火地点是三楼尽头的杂物间，旁边的资料室也受到牵连，有部分纸质资料被毁。根据工作人员的说法，虽然所有资料都有电子存档，但因为人手不足，他们还没开始对照到底是哪些资料被毁。”
一听这话，别说乔了，就连谢岐也是眼前一亮。
这种事一看就有猫腻，被烧掉的资料一定跟善款下落不明这事有关！
“……还用我告诉你干什么吗？！”乔立刻冲那名警员呵道，那小伙子立刻缩着脖子，忙不迭地跑掉了。
乔这才满意地点点头，环顾四望后，脸上突然现出了几分疑惑：
“咦，我们那位来自哥谭的漂亮宝贝跑哪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