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作者:泡面香肠君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投票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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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师不希望警察打扰学生,警察就不打扰学生了吗?

    走在学校里,两个警察在慢慢溜达,遇到两个女孩便上前询问,自称是记者,反正穿得是便衣,不会露馅。

    两个女孩倒是挺警惕,不愿意多说,后面又过来两个男生,都听见了,很愿意回答记者的问题。

    高一跟高二都放假了,全是高三生,自然认识学霸,知道他很多事,吧嗒吧嗒聊开了,提到了电脑。警察对视一眼,感谢了他们一番就离开了学校。需要钱,动机有了,但这个动机对不对需要验证。

    再次询问梅芳时,警察先跟她谈了谈别的,忽然问了:“你想给儿子买电脑吗?”

    “……”之前回答流利的梅芳卡了,顿的非常明显然后呵呵一笑:“想啊,等他上大学再说吧,几天前刚买了手机,家里两个孩子,负担重,没办法。”

    “所以就要想办法对吗?”

    嘴角一抽,梅芳的眼神怪怪的:“你这是啥意思?”

    “三天前你去商场打听了什么还记得吗?”

    “不是,你啥意思?”梅芳表面镇定,心已经完全乱掉了,因为她去商场看电脑了,还问了很多问题。夏严一直想要一台电脑,说是对学习非常有帮助,若是有了电脑,相当于如虎添翼。

    如虎添翼啊,我的儿是老虎,没了翅膀怎么飞?

    梅芳就心动了,必须给儿子买电脑,可是之前跟老公商量了很久才决定买手机的,现在又提电脑,肯定不会通过的呀。于是,梅芳就动了很多脑筋,奈何钱依旧不够,卡里有多少老公都知道,想跟大哥借,大哥家的孩子又生病了。

    余默然花销有点大,不找她要就不错了。就在这种时刻宁辉忽然出现了,就像一道光,于是梅芳才会出此下策。

    对面坐着的人眼神乱飘,很明显在害怕,在撒谎,警察尽收眼底,心里已经有数了:“你为了给儿子买电脑,才敲诈的对吧?”

    “不是,我没有,你有啥证据这样说?”梅芳是绝对不会承认的。

    “狡辩是没有用的,”警察拿出了另一份证词,是商场电脑区销售员的。当时男销售员见梅芳爱不释手,于是谎称就剩下最后一台了,你要是真喜欢可以付定金,我给你留两天。梅芳同意了,痛快的交了百分之十。警察严肃无比的问:“还有话说吗?”

    梅芳眼前一黑,全身瘫软。

    事后,她想到了很多借口,想自圆其说,可惜警察没空听她鬼扯。

    宁辉知道后兴奋无比,还是警察厉害,找到那么多证据,太棒了。不过他可不敢笑,老婆情绪不好。倒是夏东理不可置信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哐当一声,也不知道他屁/股疼不疼。事实摆在眼前,看他如何继续骗自己。

    梅芳是真贪婪,那夏东理呢?呵呵。

    其实最倒霉的要属吃瓜群众,他们好端端的,只想看个热闹,结果却进了警察局,录完他们全都走了,晦气。

    ……

    谁都不想让夏瑾知道,可他能不知道吗?

    毕竟是宁远的大总裁,事还出在清流镇,他的大本营,若真不知情,那……他也太无能了。

    欧阳修迟为了让夏瑾好好休息,已经回来了,陪在房间里说说笑笑,或是唱歌,或是逗趣儿,别提多开心了。夏瑾看见短信后,整个人的光彩瞬间消失,变得阴沉恐怖,却没有生气,也没有难过。

    “你刚才想拿走我的手机让助理接听,就是怕我知道吗?”

    “我不希望你操心,”欧阳修迟了解夏瑾的脾气,叹口气,认命的从柜里拿出衣服裤子,内衣袜子等。掀开被子,欧阳修迟扶起夏瑾,温柔的帮他穿衣服,打算陪着一起去,免得夏瑾晕倒了怎么办。

    低烧的夏瑾软成一团,小脸红呼呼的,有气无力。

    其实没这么严重,夏瑾只是喜欢被他宠着而已:“我想自己去。”

    欧阳修迟:“……”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

    “我不说话,是因为我反对,”欧阳修迟忽然强势起来,没得商量。生病的人就该乖乖躺好,哪能操劳呢?这群白眼狼亲戚,真想全部关进监狱里。忽然想起吴政赶走年瑶的办法,送到国外去,一了百了。

    夏严不是学习好吗?给一个特招名额,再给一个伴读名额,一箭双雕,送走了梅芳跟夏严以后,让夏东理对牛弹琴,跟家破人亡差不多。

    欧阳修迟看向夏瑾,若这么处理,他能查到,也许会生气。还是按原计划行事,彻底解决。

    “盯着我干嘛?晚上给你吃好不好?”夏瑾误会了,瞅了眼裤子,再看一眼大攻攻。

    脸皮厚的人面不改色,拿起裤子帮夏瑾穿上,二十分钟后,他们坐上车往警察局赶去。

    ……

    出乎所有人预料,梅芳只被判了五天,拘留而已。

    夏冬莹傻眼了,抓着老公的手:“这这这不对啊,2550元呢!最少一年有期徒刑才解气啊。”

    夏东理听见了,气愤的瞪了夏冬莹一眼:“我看你才是畜生,你嫂子进去了以后,我跟夏严怎么办?”

    目瞪口呆,夏冬莹猛地站起身:“按你的意思,我们就该被敲诈吗?找你时为毛不给钱?现在出事了不反省还来怪我?我让梅芳贪了吗?她自己造的孽,不该自己承受吗?”

    宁辉将夏冬莹拉回来坐好,跟夏东理吵架没意义。

    “那是你嫂子!”夏东理大吼。

    其实宁辉也很郁闷,五天太少了,为什么会这样呢?正好有一个警察路过,宁辉赶紧问了问。

    警察言简意赅的说了。

    梅芳只是暗示,没明着让宁辉请客,也没拿刀逼着请客,宁辉当时是可以拒绝的,但他没有,这是一点。再者,四瓶酒她愿意归还,态度很好,第三点,诬告宁辉贪污。

    夏冬莹跟宁辉对视一眼,反而是夏东理最先反问了:“不对啊警察同志,我媳妇只是怀疑,并没有诬告啊。”

    “她告了,我们核实后确定是诬告才判的,不然根本无罪,一天都不用关。”

    你想告人必须有证据,不能空手套白狼,警察随便问几个问题她就露馅了,梅芳百口莫辩,自讨苦吃。

    警察很忙,头也不回的走了。夏冬莹全身发抖,赶紧抓住老公的手,声音暗哑:“警察刚才说了啥子?我……我没听懂。”

    宁辉皱眉,脸色无比难看。

    梅芳还是告他了,酒被夺走了,恼羞成怒之下失去理智,告宁辉贪污了。俩口子全身发麻,汗流浃背,现在让他们俩站起来恐怕有点难度,又惊又怒,根本无法表达心里的情绪。夏东理也是如此,没法接受。

    宁辉再怎么不对也是妹夫啊,万一他真的贪污,妹妹怎么办?宁萌萌还那么小,不能没有爸爸啊。

    而夏严也需要妈妈,夏东理沉重的站起身,一步步来到夏冬莹身前:“妹子,千错万错都是哥哥的错,你饶了阿芳吧,我保证,她再也不会找你麻烦了。”身为一家之主,他不能放弃,只要求到原谅,老婆就不用拘留了。

    宁辉搂住夏冬莹不让她说话,他来解决:“现在不是我们原不原谅她的问题,诬告,说白了就是骗警察,在审问室里撒谎也是有罪的你懂不懂?”

    夏东理惨白的一笑:“说到底,你就是不肯原谅是吧?夏严要高考了,能不能看在他的份上放过梅芳?想想宁萌萌,若是她没了爸爸……”

    敲诈、诅咒,欺负我老婆,实在忍无可忍宁辉一拳打过去,全身充满了力量。警察大吼:“嗨,你们干什么呢?”

    宁辉是真的急了,连打带踹,夏东理没有还手,隐隐的,还笑了,如此一来梅芳就能出来了。

    欧阳修迟拥着夏瑾走进来时,就看见了这么一幕乱糟糟的景象,姑父被戴上了手铐,一脸愤怒,好像要吃了谁似的,而姑姑哭得双眼跟烂桃似的,肿成缝了。夏东理鼻青脸肿,在一边坐着,似乎起不来了。

    夏瑾没搭理夏东理,连忙上前帮忙,他是带律师来的,必要时可以担保。

    儿子?夏东理激动了,当他伸出手时,夏瑾却从他眼前走过,没有停留。这!他眼角湿润,望着夏瑾冲着宁辉去了。梅芳说过的话在耳边回响,宁辉跟夏瑾才是父子。哎,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由不得夏东理不信了。

    杨幸杨律师马上进入状态,熟练的跟警察打交道,先保下宁辉再说。

    欧阳修迟想让夏瑾先坐下,可夏瑾哪有心思坐啊,拉住了姑父的手,一脸着急:“出血了,怎么回事?”

    宁辉不吱声了,他怎么回答?打你爸打的。

    “手绢,”夏瑾喊了一声,站在保镖后面的尤草立即跑过来,递上手绢。夏瑾赶紧给姑父包扎,挺心疼的。

    咦?脸红得不自然,宁辉人高马上,微微皱眉,必须低头才能仔细观察夏瑾的状态:“你生病了吗?发烧啦?”宁辉是个暖男,爱妻子,爱孩子,宁萌萌发烧时他跟妻子轮班照顾,一听夏瑾呼啦呼啦的呼吸声,就知道不对劲了。

    “低烧,我没事,已经吃过药了,”与身体相比,夏瑾更关心事情的发展:“梅芳呢?”

    夏冬莹摸了摸夏瑾的额头,确实是低烧,这才放心。一咬牙说了过程,夏瑾有权利知道。夏瑾吃惊不小,太狗血了,还诬告?她怎么不上天呢?

    另一边,女警蹲在地上询问夏东理情况,需不需要去医院。若说夏东理心里还有点情分的话,也因为夏瑾的漠视消耗殆尽了。他没回答女警,看向宁辉:“哎,我可以不告你,你能不能原谅梅芳?”

    这个时候夏瑾才看向夏东理,目光淡淡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宁辉跟夏冬莹很疲惫,不知悔改的夏东理令人觉得很糟糕,很烂。

    女警察摇了摇头,打碎了夏东理的美梦:“不存在的,梅芳已经判了,你跟她的情况不一样。还是去医院看看吧,别耽误治疗。”这种算小事,口头教育一番就行了,若夏东理住院的话,医药费归宁辉负责。

    夏瑾对着杨幸招招手,两人交头接耳,杨幸点了点头,知道该怎么做了。

    不舒服的夏瑾很想躺着,更想带姑姑姑父走。欧阳修迟都看在眼里,心疼极了,阴森森的对杨幸放冷气,大律师抖了一下,赶紧跟警察沟通,最后同意让他们先走了。但夏东理立刻站起身拦在前面:“谁让你们走的?我挨打了你们看不见吗?”

    哎呀,对警察吼?厉害了:“走走走,我送你去医院验伤。”

    “我不去,为啥不制裁宁辉?”

    夏冬莹抬起手,指向夏瑾:“他发烧了,很难受。”让我们走吧。

    夏东理的眼神闪烁着,一边心疼,一边暗示自己这不是儿子,是孽障。他看你了吗?他关心你了吗?他只在乎宁辉!忽然,夏东理瞧见了宁辉手上绑着的手绢,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脸上伤痕累累的夏东理笑了:“关我什么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