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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两谋士争论兵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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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说,冥府军多口副元帅,把军队安置于烧铁岭驻扎,带着长脚、灰狼、红猴、狗头、矫正、有道、快乐、安平、巡察、闻花十位鬼将军到湖州城参见大阿拉撒元帅。

    大阿拉撒元帅非常高兴地接待他们,并叫在湖州的众将都来见面。相互寒暄道喜。午饭时,大阿拉撒设宴,声称为“暂时庆功宴”。

    大阿拉撒举起酒杯说:“这次,能够打败程是空,逼使他逃往庆州,皆是众将之功!在此,我敬各位一杯!”众将皆喊:“干!”有的喊:“谢谢元帅!”

    副元帅多口也举杯说:“我也敬诸位一杯。为我们都能在元帅的统一指挥下,共同合力战斗,取得胜利,干杯!”

    总谋事长特克也举杯说:“为我们的胜利,我敬诸位!”

    消尘也高兴地说:“我建议众将敬元帅一杯!”他举起酒,和众将们一起喊:“敬元帅!”

    几杯场面酒敬过后,众将领自由找对手、好友喝酒。气氛热烈,快乐无比。有的自我吹虚,有的互相吹捧,怪态百出。只有参谋醒空,闷闷不乐,自吃自饮,不时地用眼光斜向消尘,也不知有何用意;消尘则看在眼里,而假装不知,仍然笑容可掬。

    三天后的下午,大阿拉撒元帅召集众将议事。大阿拉撒元帅大声说:“今日,正好众将皆集湖州,得此机会,我们议一议下一步进军方略。诸位尽所畅言。”

    副元帅多口说:“连日来作战,将士疲惫,当休整一些时间,再进军。自开战至今,我右路军已经损失殆尽,将多兵少,兵员剩下不足四万。请元帅让我们补充能量。”

    从亳州过来的长脚、灰狼、红猴、狗头鬼将军也跟着嚷嚷:“请元帅给我们一段时间修正,补充能量!”

    大阿拉撒说:“今天,只是筹谋议兵,并非马上进兵。”

    总谋事长特克鬼王说:“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嘛。先谋划而进兵,这叫谋定而后动。多口将军是被程是空打怕了吧。”

    多口说:“的确被打怕啦!你特克王爷不被打怕了吗?”

    先锋阿拉萨鬼王说:“胜败乃兵家常事。谁怕谁,还不知呢。今日,我军能把程是空打跑,逃到庆州去,你们说,谁怕谁?”

    大阿拉撒不满意地说:“我是叫你们商讨下一步进军战略!怎么说什么谁怕谁起来。各位将军说道说道。”

    老将是老奸巨猾,不想讲;新军的将领是资历不够,不敢讲。元帅府邸议事厅静默了约一刻钟,鬼的喘气都能够听的清楚。

    大阿拉撒元帅有些不耐烦,说:“先请消尘参谋谈谈吧!”

    既然点将了,消尘只好发言了。他看看众将,说:“各位王爷,各位将军,你们既然谦虚,就让我说说,不足之处,请予原谅!”

    他展开地图,挂在墙上。然后用一支木杆指着地图,说:“据探马报告,程是空已经召开军士会议。他本人驻扎庆州城;李峰驻守双峰县和温县,还派一个团的兵力驻防在土山隘口;哥伦普驻守丰谷县,兼巡防江南沿岸;其他军队到在锦平县休整、补充,还准备扩军。

    刚才,王爷和将军们已经讲到休整、补充,这是当务之急。军队经过长期的战斗,损失严重,将士疲惫,是该恢复元气。我建议,休整一个月之后,进兵庆州。”

    众将都议论说“这样好!实在太疲惫啦!”大阿拉撒提高声调说:“好吧!就休整一个月!”

    消尘继续说:“鉴于敌人的防守部署,我建议,我军分三路进兵。第一路从横山蹬越山岭,突袭双峰的李峰部这是最主要的;第二路,作为佯攻,进攻土山隘口。这地方,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说到这里,他不自觉地把眼光飘向参谋醒空和副元帅多口。

    “第三路,集中豫州、光州、亳州守军,约六千员,令一副将率领,进攻丰谷县哥伦普一部。这支军队,其实也是佯攻。因为兵力太少,不宜与哥伦普的第四旅团争战,只是虚账声势,牵制哥伦普不敢调兵支援李峰。”

    众将都说:“这样部署好!我等同意!”

    大阿拉撒也赞成说:“这个进兵策略好!我准了!”再看看众将,意思是问,还有谁有意见。

    过了片刻,正当大阿拉撒想宣布结束之时,参谋醒空说:“这个部署,好是很好。可是,难免损失严重。敌人既然能够驻扎土山隘口以挡我军,难道就不会在横山之下布防?如若在横山之下布防,我军越山疲惫,下了山正好是进入敌人口袋;

    佯攻土山隘口,固然不能硬攻,但费时日,绝不可能与越过横山的军队互相呼应。豫州、光州、亳州之军,虽然是要起牵制作用,但无疑是白搭。一旦哥伦普清楚我军兵力少,一鼓作气把它消灭了,怎办?如我所言,不如派一军迂回,占领江北县及江南沿岸,退者与敌人隔江对峙,进者,直接打进锦平县,直取庆州城。

    消尘说过,敌人在江北县并没有驻扎军队,只有叫哥伦普在南岸巡防,既然是巡防,也就是没哟有固定驻军。兵法说‘近而示之远,远而示之近。’应是指此吧!”

    消尘虽然较有修养,至此也忍不住,大声说:“以醒空参谋之见,我刚才的进军方略是为劣计?你想迂回江北县要费多少时日,我军所欠的是船只,如占领江北县,而后要进攻江南必须要有大量船只,即使占领了南岸,背后是滔滔江水,前面又有敌人,你说能有几成把握。用兵打仗在于全面分析研究敌情,如此险招,我不敢恭维!”

    醒空也不示弱,说:“用兵打仗,哪处不险,何时何地不险?你处处谨慎小心就不险吗?你别把我军至于‘五丈原’之上。”

    消尘发火了,这“五丈原”的屯兵,是他在三国蜀汉时的一个过于小心谨慎的布兵上的失策,因为五丈原山路崎岖,兵马难行,粮食难运,气候高寒。在这里驻兵作战,只有速战有利;旷日持久,则兵疲粮尽,难于继续作战。

    而当时,司马懿把态势情形看的真切,则不与开战,采取深沟高垒的计策。无论诸葛亮怎样挑战,都置之不理。

    消尘,即诸葛亮,却派人送给司马懿女人之衣物、头发的装饰物,以此辱他如女人之状,意在激发他迎战。可是,司马懿就是不上当。最后,诸葛亮疲劳过度,终于身死。留下千古遗憾。

    后人有一首诗,对诸葛亮评价,诗曰:“若论成败忆孔明,蜀地山川草自青。已知天下三分定,掬尽人力报知音。七纵猷首用心苦,六出祁山岂好兵?街亭已失泪何益,五丈原上倔禳星!”

    消尘听醒空提起五丈原,认为他是故意揭短处,气愤地说:“醒空先生!别自以为是!我在世之功过史家自有评价。用不着你如此挖苦。你以为你用兵就那么高智,那是侥幸得成。如你那背水列阵,那是对方太愚蠢。若当时换成是我,便叫你败到水里喂王八。”

    对于汉朝,韩信,即醒空,是开国大功臣;诸葛亮,即,消尘,只不过是四百年后,三分之一的蜀汉小朝廷的功臣。醒空与消尘比,自然是老前辈,那能让他放肆!大声说:“消尘!你也别以为后人称誉你是‘天下第一军师’,其实,你错用马谡,而失街亭,就已经给蜀汉种下了败亡之大根;

    你搞七擒孟获,自以为是攻心计,能持久平静,其实是损兵费粮,劳民伤财,浪费时日。为了你那个‘七擒’,军士死亡多少?你当时就没有算算吗?蜀汉本来就是小国,人少兵稀,能够让你这样折腾吗?

    你自以为平生用兵谨慎,考虑周到。如果你能用魏延之计,早就坐在魏都弹琴。其实,你是心量狭窄,妒贤嫉能。长期限制魏延指挥和能力的发挥,致使他以后反叛。这皆是你之过错!”

    消尘受不了醒空这种挖苦,大声说:“醒空!我尊你为汉朝老前辈,没有想到你能如此挖苦我。你那‘暗度陈仓’,其实也是遇到愚蠢之辈,否则,也是白搭军士。你那‘不听蒯通之言,死在吕氏之手。’实为不智。”

    话还未讲完,醒空大怒,说:“我那是忠诚于刘邦!是忠义!我岂不知他们要杀我?飞鸟尽,良弓藏;郊兔亡,猎狗烹。我能不知吗?”

    消尘却哈哈大笑,笑后说:“你一生哪来忠义,你先投项羽,后背之而去;你投刘邦,后又逃跑。若不是‘萧何月下追韩信’,不知你又在哪里建功立业呢!”

    醒空喊:“消尘!你也别笑话我,你是运气好,遇到刘玄德,遇到阿斗!其实,刘备对你也不是言听计从,如果他对你言听计从,也不会有彝陵之败。

    他在托孤时,对你说的话也驾驭将领之计,叫你好好辅助阿斗吧!因为他恢复汉室江山的意志还没有实现。再说,你也曾经被阿斗疑惧过,排斥过,摆布过。”

    消尘与星空两个就这样争着、吵着,将领们皆乐的观战,都感到实在太好玩了;大阿拉撒元帅则气得半死,但就是找不到什么语言来阻止;多口副元帅、特克总谋事长则各怀心事,故意不出面阻止。多口是故意要让醒空显示才能,也隐藏着显示自己的战功;特克则是对大阿拉撒长期重用消尘不满,也有意让醒空杀一杀消尘的气炎。

    不过,消尘真的被醒空揭准了心事,那是几百年来的不敢面对的、不敢说出的心事。说:“醒空先生,你也太聪明,老是把事物看的那么清楚。‘帝王心术’我也略知,但最后,我总是善终,也叫寿终正寝。而你呢?你是在五凤楼被菜刀砍死的。在帝王面前,我们是臣子啊!

    你揭露我用兵失误,用将不明,凡事过于小心,自累又累军。可是,你呢,骄傲自满。你在刘邦面前讲过,你自己用兵是‘多多益善’,而刘邦用兵则是‘只不过十万’,这就是你埋下被杀的根基。

    当时,你虽然也机敏地讲刘邦‘不会用兵,却善于驭将’,可是,已是迟了。一句话已经触动了他对你起杀心,再好的话已是无用。平心静论,如果不是刘邦要杀你,吕后也不敢那样明目张胆杀你。还有那个萧何!他岂不知吕后要杀你!他那是为了保住宰相之位吧!

    萧何这种人,其实是墙头之草,唯利是图,两面三刀,大奸大滑!是非不清,忠义不明!拉屎也不能与他同厕!              我与你皆作过帝王的臣子,悲哉,苦哉!”

    醒空见消尘也说了体谅自己的话,也说:“消尘先生,当时,你在蜀汉也很不容易啊!你那前、后两个出师表说明了一切啊!你若在我的时代,一定是一个好大将,好宰相!”

    这时,消尘的火气也落了,说:“醒空先生,如果你在我的时代,一定能够帮刘备恢复汉室江山。”

    这时,特克总谋事长终于抓住了讲话的机会,说:“这皆是天数吧!”他身为总某事长,不能老是看着两个大谋士这样争论下去。接着继续说:“两位参谋皆是当今我军奇才,所言进兵方略皆有理。我认为,两位的用兵方略皆用起来,这样就更万无一失了。”

    大阿拉撒元帅见消尘与星空不再争论,又转为和气,大声说:“消尘的进兵策略不变,再增加一军迂回去占领江北县和江南岸。”

    喝了几口水后,继续说:“下一步攻入庆州后,必须大量粮草和器械,尤其是有一军要进入敌人的后方,又要长途跋涉,军需品一定要准备充足。

    众将在一个月的休整期间,多考虑考虑需要什么用品、器械,这事直接汇总给飞鹰军需官。飞鹰将军,听着了!各军需要的物件,必须尽量满足。”飞鹰将军喊:“遵命!”

    众将见无事,慢慢退出。大阿拉撒元帅示意消尘与星空留下。

    大阿拉撒很温和地说:“本帅有你们俩在军中,甚好!你们今天的议兵,又给我上了一课。在休整这个月里,消尘注重于横山、土山的情况;星空你多考虑选将,选谁去江北。”两位都说:“尊元帅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