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鬼王兄弟（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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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程是空在佛峰寺吃斋饭。梳洗后，他请了地藏王菩萨纸像放在身边，恭恭敬敬地等待主命鬼王的到来。亥时已到，鬼王并未有出现，他着急万分。
这时，卧室里的油灯暗淡下来。他既想报答鬼王，又怕见到鬼王。毕竟人、鬼不同途，再胆大的人也会生起恐惧心。
他责怪释法济，怎么不来做伴，万一出差错怎办？他念叨：“法济师父，怎不来啊？”
“来了。”一个清脆声音传入耳朵里，面前真的站立一位身穿唐装的官员，看来甚有品级。他心想，莫不是来者就是主命鬼王？奇了！怎会是一位唐官呢？他静静地看着来者。
“怎么啦？刚离开一会儿就不认识啦？”来者发话。
程是空不好意思地问：“你是……”
“我就是刚才跟你说‘簿子写九八十的’。记起来了吗？”
这时，程是空真的激动起来，也不怕他是鬼王，说：“原来是恩公驾到！快快请坐！”自己站起来，又让座又沏茶，满脸笑容，甚是殷勤恭敬。
主命鬼王也不客气，坦然坐下。笑笑说：“释法济大师都跟你讲了。非常感谢他，也难为你了。”
程是空说：“是的，今天下午，释法济师父都跟我讲了。感谢恩公长期以来，多次护持我。是我凡胎肉眼，听不到恩公的仙音、见不着恩公的仙体！”
主命鬼王说：“别客气。那是因缘未到。因缘一到，我们就面对面见面了。”
程是空说：“是啊，今天，如果不是释法济师父指点迷津，我还蒙在鼓里呢！真是羞愧！”
主命鬼王说：“今天有劳你了。”
话刚讲完，几声怪响，也不知是什么声音，室外出现几个黑影，晃来晃去。
鬼王转到程是空身后；程是空马上一手把地藏王菩萨像拿来挡在身前，一手护住主命鬼王，口里大声念“南摩地藏王菩萨”。
约过了燃半柱香时间，黑影消失。鬼王欢喜地：“程先生，谢谢你救了我。帮我逃过一劫。”
程是空**地说：“不用客气。这是举手之劳。其实，我应该谢谢您才对，长期以来都在护持我，几次大劫难都是您消除的。”
主命鬼王说：“好吧！今后我们俩就都不要客套。皆以兄弟相称如何？”
程是空高兴地说：“如蒙不弃，我就称您为兄长。”
主命鬼王说：“如此甚好！你就叫我无相兄。我就叫你为是空老弟可好？”
程是空哈哈大笑，拉着主命鬼王的手大声叫：“无相兄，无相兄！”主命鬼王也大笑叫：“时空贤弟！”
两位坐下，刚拿起茶要饮，门外笑声传来，释法济飘然而入，说：“好一双患难兄弟！好一桩人鬼缘分，一对两界兄弟！”程是空和主命鬼王都站起，说：“谢谢大师！”
三位坐下喝茶，释法济问主命鬼王：“大王，我这茶味道怎样？合口味吗？这是我与时空施主和徒弟们种植的，是我和时空亲手制的。”
主命鬼王说：“甚香！可口甘甜，甘性强、香气高，齿里留香，回味无穷。”
释法济说：“几十年来，我的理解是，这娑婆世界确是存在缘分。就如我们三个位，今夜在一起喝茶就是缘分。
并且是顺缘。就如你们俩，几十年来互相帮助，还多次在生死危难中互相伸出援手，解除了厄难。”
主命鬼王说：“甚是。大师。这次真的应该感谢你和时空老弟了。我们三位的缘分真是几十年了。将来还望大师继续指点。”
释法济说：“这都是好因结好果。并非全部是我多嘴多舌的功劳。大王你已经多少劫来发慈悲，现鬼王身护持人间，故有遇难呈祥之果。
这次，你的劫数过后，地藏王菩萨当为你主持公道。将来成正等正觉，可别忘了我们的因缘啊！”
主命鬼王说：“不会的，不会的！当永远铭记大师的恩德！只是当下，世道混乱，人间劫难连连，鬼界也忙忙碌碌，天界也常惊心怜悯。不知何年何月，天下得太平，三界得清净？”
释法济说：“此，本乃天机。如我推测，此劫难还会延续两百年。此去百年后，国家当一统，只是天子并非中原人氏，故还会小乱小打。
再过百年，又一次大战，而后国家才一统。有史以来，人间是在战争中推进朝代更替的，人类是在战争中发展起来，这是谁也难于改变的事实。整个人类是一部战争史。
人类生来，因为有了贪瞋痴，战争就不可避免。只有当真正的慈悲救世主出现，人类才有可能在和平中发展，黎民百姓才能够在和平中享受天伦之乐。”
主命鬼王说：“大师说的甚是。如我所解，婴儿一出生就哭啼，潜意识中，是在悲叹今后要迎受一系列苦疼罪；
婴儿肚子饿就哭叫，这说明食物对人类生存最重要；婴儿拉了尿屎后就哭叫，这说明人类天生在乎环境的影响，容易受外境影响而产生意识和行动。
为了取得食物，为了改善环境，人类就会产生争夺直至战争。”
程是空感叹地说：“希望人类不要战争，就必须创造高度丰富的物质，创造高质量的生活环境，这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实现啊！
再说，人心节节高，当有了丰富的物质和高质量的生活环境之后，难道不会再往上攀，难道不会把别人的占为己有？”
释法济说：“时空施主此担心有理。我们今朝能够做的就是当下的事了。地藏王菩萨度众生脱离苦难犹未毕愿，是见今日众生犯罪受罪没有停息，又观未来众生还继续犯罪受罪。
所以，又发广大誓愿，百千万劫，誓愿救度众生离苦。等到一切众生全部离苦得乐时，他自己才成佛。这就是人间常说的‘地狱不空，誓不成佛’。”
主命鬼王说：“释法济大师大慈大悲，怜悯众生，以地藏王菩萨的愿行开示我们，我也下决心学习地藏王菩萨，在冥界当鬼王护持人类生时、死时都得安乐。
但，人类生时，眷属不能杀生，不能乱饮酒乱吃肉，我才能够做到保他们平安；死时也不能宰杀动物祭拜，我才有办法护持其灵魂不受苦啊！”
程是空说：“你们两位皆是大德，行大慈大悲事，我心甚赞叹。但我还凡胎，总想活上千岁。没有活着，我什么都做不了。我还执着小鳯的感情，还要报她的情义。”
释法济说：“时空施主，你多次从鬼门关挣脱回来，福报甚大。应该努力修道，说不定何时名列仙班呢！”
他们三位边谈话，边喝茶，已到三更。主命鬼王站起告辞，说：“我得回去了。不要刚刚犯错，又再犯错。”释法济和程是空都站起，目送鬼王。
晚餐，程是空在佛峰寺吃斋饭。梳洗后，他请了地藏王菩萨纸像放在身边，恭恭敬敬地等待主命鬼王的到来。亥时已到，鬼王并未有出现，他着急万分。
这时，卧室里的油灯暗淡下来。他既想报答鬼王，又怕见到鬼王。毕竟人、鬼不同途，再胆大的人也会生起恐惧心。
他责怪释法济，怎么不来做伴，万一出差错怎办？他念叨：“法济师父，怎不来啊？”
“来了。”一个清脆声音传入耳朵里，面前真的站立一位身穿唐装的官员，看来甚有品级。他心想，莫不是来者就是主命鬼王？奇了！怎会是一位唐官呢？他静静地看着来者。
“怎么啦？刚离开一会儿就不认识啦？”来者发话。
程是空不好意思地问：“你是……”
“我就是刚才跟你说‘簿子写九八十的’。记起来了吗？”
这时，程是空真的激动起来，也不怕他是鬼王，说：“原来是恩公驾到！快快请坐！”自己站起来，又让座又沏茶，满脸笑容，甚是殷勤恭敬。
主命鬼王也不客气，坦然坐下。笑笑说：“释法济大师都跟你讲了。非常感谢他，也难为你了。”
程是空说：“是的，今天下午，释法济师父都跟我讲了。感谢恩公长期以来，多次护持我。是我凡胎肉眼，听不到恩公的仙音、见不着恩公的仙体！”
主命鬼王说：“别客气。那是因缘未到。因缘一到，我们就面对面见面了。”
程是空说：“是啊，今天，如果不是释法济师父指点迷津，我还蒙在鼓里呢！真是羞愧！”
主命鬼王说：“今天有劳你了。”
话刚讲完，几声怪响，也不知是什么声音，室外出现几个黑影，晃来晃去。
鬼王转到程是空身后；程是空马上一手把地藏王菩萨像拿来挡在身前，一手护住主命鬼王，口里大声念“南摩地藏王菩萨”。
约过了燃半柱香时间，黑影消失。鬼王欢喜地：“程先生，谢谢你救了我。帮我逃过一劫。”
程是空**地说：“不用客气。这是举手之劳。其实，我应该谢谢您才对，长期以来都在护持我，几次大劫难都是您消除的。”
主命鬼王说：“好吧！今后我们俩就都不要客套。皆以兄弟相称如何？”
程是空高兴地说：“如蒙不弃，我就称您为兄长。”
主命鬼王说：“如此甚好！你就叫我无相兄。我就叫你为是空老弟可好？”
程是空哈哈大笑，拉着主命鬼王的手大声叫：“无相兄，无相兄！”主命鬼王也大笑叫：“时空贤弟！”
两位坐下，刚拿起茶要饮，门外笑声传来，释法济飘然而入，说：“好一双患难兄弟！好一桩人鬼缘分，一对两界兄弟！”程是空和主命鬼王都站起，说：“谢谢大师！”
三位坐下喝茶，释法济问主命鬼王：“大王，我这茶味道怎样？合口味吗？这是我与时空施主和徒弟们种植的，是我和时空亲手制的。”
主命鬼王说：“甚香！可口甘甜，甘性强、香气高，齿里留香，回味无穷。”
释法济说：“几十年来，我的理解是，这娑婆世界确是存在缘分。就如我们三个位，今夜在一起喝茶就是缘分。
并且是顺缘。就如你们俩，几十年来互相帮助，还多次在生死危难中互相伸出援手，解除了厄难。”
主命鬼王说：“甚是。大师。这次真的应该感谢你和时空老弟了。我们三位的缘分真是几十年了。将来还望大师继续指点。”
释法济说：“这都是好因结好果。并非全部是我多嘴多舌的功劳。大王你已经多少劫来发慈悲，现鬼王身护持人间，故有遇难呈祥之果。
这次，你的劫数过后，地藏王菩萨当为你主持公道。将来成正等正觉，可别忘了我们的因缘啊！”
主命鬼王说：“不会的，不会的！当永远铭记大师的恩德！只是当下，世道混乱，人间劫难连连，鬼界也忙忙碌碌，天界也常惊心怜悯。不知何年何月，天下得太平，三界得清净？”
释法济说：“此，本乃天机。如我推测，此劫难还会延续两百年。此去百年后，国家当一统，只是天子并非中原人氏，故还会小乱小打。
再过百年，又一次大战，而后国家才一统。有史以来，人间是在战争中推进朝代更替的，人类是在战争中发展起来，这是谁也难于改变的事实。整个人类是一部战争史。
人类生来，因为有了贪瞋痴，战争就不可避免。只有当真正的慈悲救世主出现，人类才有可能在和平中发展，黎民百姓才能够在和平中享受天伦之乐。”
主命鬼王说：“大师说的甚是。如我所解，婴儿一出生就哭啼，潜意识中，是在悲叹今后要迎受一系列苦疼罪；
婴儿肚子饿就哭叫，这说明食物对人类生存最重要；婴儿拉了尿屎后就哭叫，这说明人类天生在乎环境的影响，容易受外境影响而产生意识和行动。
为了取得食物，为了改善环境，人类就会产生争夺直至战争。”
程是空感叹地说：“希望人类不要战争，就必须创造高度丰富的物质，创造高质量的生活环境，这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实现啊！
再说，人心节节高，当有了丰富的物质和高质量的生活环境之后，难道不会再往上攀，难道不会把别人的占为己有？”
释法济说：“时空施主此担心有理。我们今朝能够做的就是当下的事了。地藏王菩萨度众生脱离苦难犹未毕愿，是见今日众生犯罪受罪没有停息，又观未来众生还继续犯罪受罪。
所以，又发广大誓愿，百千万劫，誓愿救度众生离苦。等到一切众生全部离苦得乐时，他自己才成佛。这就是人间常说的‘地狱不空，誓不成佛’。”
主命鬼王说：“释法济大师大慈大悲，怜悯众生，以地藏王菩萨的愿行开示我们，我也下决心学习地藏王菩萨，在冥界当鬼王护持人类生时、死时都得安乐。
但，人类生时，眷属不能杀生，不能乱饮酒乱吃肉，我才能够做到保他们平安；死时也不能宰杀动物祭拜，我才有办法护持其灵魂不受苦啊！”
程是空说：“你们两位皆是大德，行大慈大悲事，我心甚赞叹。但我还凡胎，总想活上千岁。没有活着，我什么都做不了。我还执着小鳯的感情，还要报她的情义。”
释法济说：“时空施主，你多次从鬼门关挣脱回来，福报甚大。应该努力修道，说不定何时名列仙班呢！”
他们三位边谈话，边喝茶，已到三更。主命鬼王站起告辞，说：“我得回去了。不要刚刚犯错，又再犯错。”释法济和程是空都站起，目送鬼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