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刹手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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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晓芬付出廉耻与尊严，疯长的原始欲望终于得到了暴风骤雨的满足。
今天，她没有去派出所上班，也没有给所长李强打电话请假。有前市委书记女儿的光环在，有副区长夫人的名头在，李强又不是傻子，敢清她的铺，找她的不自在？
上午，九点钟样子，她才满足地起床。
冯正明没有她任性，早早上班去了。没当上区长，还得假装工作积极，任劳任怨，要给人一个好印象。
洗漱完，化了一个淡妆，穿上警服，穿上了天蓝高跟凉鞋，便出了门。下到地库，开上银色宝马，便直接向湖城市委驶去。
市委大院是湖城最气派的衙门，占地大，绿化面积大，办公楼五六幢，幢幢二十来层楼。
出示了工作证，站岗武警登完记，很快放行。
湖城政法委在第二栋东半楼，政法委书记办公室在十七楼。
官场有个一普遍现象，一把手的办公室都爱选在带七的楼层，正所谓七上八下。十七楼，一可读着幺，七代表着上，谐音就是要上。图吉利，官员们都喜欢十七楼。
一栋楼只有一层十七楼，没办法，为了照顾各单位主官，一栋楼两个单位使用，以电梯间为界，分东西两半。
政法委是东半楼。
刘志鹏作为官二代，当然不能免俗。来湖城就任，首先就把办公室选在了十七楼。
与退了休的老书记孙玉田不同的是，他把办公室选在了十七层的最东头。电梯在中间，从电梯出来，首先是是秘书办公室，中间是会议室，到最东边，就是书记办公室了。
办公室很大，有谈话区，休息区，生活设施应有就有。
刘志鹏是上个月尾来湖城报到的，在市委书记袁启善作了欢迎词之后，湖城各级官员争相逢迎。
刘志鹏每天沉湎在酒色财气之中。
今天，好不容易清闲一点儿，没有人打扰。
休息区，茶几上有一套茶具。秘书小杨早早地煮好了水，泡好功夫茶。
刘志鹏端起茶杯，嗅了嗅，茶香扑鼻，沁人肺腑。
就是这手泡茶绝活，刘志鹏将秘书小杨从司法厅带到了湖城，从科员升到了正科，当上了政法委秘书科长。
法院来了，检－察院也来了，司法局也来了，公安局是怎么回事？在欢迎会上，局长陈大吉露了个面，就没有个影了，还把不把我这个政法委书记当回事？
听说陈大吉是市长林怀德线上的人！
林怀德是湖城土生土长的干部，班底厚，根底深。市委书记袁启善是从省里空降的，来了两三年，还没有掌控全局。
这次政法委书记孙玉田离休，本应由公安局长陈大吉接任政法委书记，再兼公安局长的。其他城市也是这样的一个模式。
袁启善与林怀德在常－委会上吵了一架，公开反对林怀德的提名，由陈大吉接任政法委书记的提议，而是在省－委书记胡俊章面前建议由司法厅一处处长刘志鹏担任。
闻离歌知雅意，省－委书记胡俊章便将刘志鹏空降到湖城，并暗示袁启善如果没有二心，在省委换届时，省委秘书长位置便是他的了。
袁启善年纪也不小了，搞完这届市委书记，如果不能上升，便只有在湖城退居二线，当个人－大主任、或者政协主－席，官场生命就到头了。
现在，前面露出曙光，袁启善没有理由不搏一把的道理。
至此，很多场合，袁启善都大讲特讲政法委的重要性，政法队伍要听政法委指挥，不遗余力地为刘志鹏站台。
市委书记推顶自己，自己不能烂泥扶不上墙，也要为市委书记充当一下打手，为人家搬回一点面子！
你公安局不听调是吧？
你陈在吉是林怀德的人是吧？
今天，到公安局调研去！
声势浩大去只是讲究个派场，人家早已作好了准备，找不了茬。对，悄悄地进村，打枪的不要。我就不相信，拣不住你陈大吉的筋！
想到这里，刘志鹏拿起电话，准备要秘书小杨过来。
正在这时，小杨敲了敲了敲门。刘志鹏咳嗽了一声，小杨便推门而入。
“刘书记，公安局来了一个女警官要见你！”
“女的？不是陈大吉？不见！”
“她说她叫谷晓芬。”
“那就让她进来吧。”
哦，忘记这一茬了！
过去玩弄过一个女警叫谷晓芬，原市委书记谷万春的女儿。当时老爸刘又红还揍了他一顿的。
她那个小蛮腰呀，扭起来真是爱死个人了。
后来听说她嫁给了冯正明。
冯正明可是他江南大学的同学呀。
不可一世的江大才子接了他刘志鹏的盘，想起来都让人得意呀！
那么说，冯正明也在湖城啰！
今天，如果能再次将谷晓芬就地正法，再给冯正明的帽子添添绿，是不是很有意思呀?嘿嘿嘿……
刘志鹏正在意淫，只听一阵高跟鞋跟磕打地面声响。抬起头，看一女人身着警服站在门口。
谷晓芬！
当然是谷晓芬了。
但不是记忆中的谷晓芬了！
妆化得再好，也遮不住眼角的褶子。高耸的胸脯不见了，小蛮腰也不见了。
岁月是把杀猪刀，刀刀见人老！
刚才的意淫，一下子到了爪哇国，无踪无影。
“志鹏！”谷晓芬眼眶发红，眼角噙泪。
谷晓芬动情了。
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何况还有一个儿子，虽然他不知道。
“你叫什么呢?这里是政法委，请叫我刘书记。”刘志鹏冷冷地回答。
“哦……刘书记。”
“坐吧！找我有什么事？”刘志鹏喝了一口功夫茶，然后往沙发上一仰，一副大爷作派。
“我们家正明说呀，老同学到湖城了，他热烈欢迎。今天中午，在仙台娱乐城备了一桌薄酒，给你接风洗尘。”
“哦！大学毕业后就没有联系了，他现在干什么？”
“他还能干什么？在湖滨区干个副区长呗！”
“那你呢？”
“我就混得更栽了！在湖滨区临河派出所当个教导员。”
“呵呵呵，你老爷子下去之前，没把你俩安排好呀？”
“下去之前，他自身都难保。不是你爸刘秘书长相保，说不定他就死在大牢里了。”
“也是，谁让他最后大肆买官卖官的呀?不是我爸，他能平安着陆？”
“所以呀，我爸在家常常念道刘秘书长的好。”
“如果你是来感谢的话，这些话就不说了。刚来乍到，我很忙。”刘志鹏看了谷晓芬走形的身材，没有了欲望，站起来便有送客的意思。
“其实，我是有事来找你的。”
“有事说事，扯那么多无油盐的话干什么？还接风洗尘呢？”
“你让我家正明当区长呗！”
“什么呀？你没发晕吧？我一个小小的政法委书记，不是市委书记，不是组织部长，怎么能让他当区长？天方夜谭呢！”
“这有什么难的呀?你不是刘秘书长的公子哥吗？”
“他现在调到江北省当副书记去了，江南省他已经说不上话了。”
“你不是胡俊章的人吗？”
“是他线上的人不假。但他也没有给我让你老公当区长的权力。”
“就知道你会推三阻四。只要你带个话给袁启善，我家的钱不是好拿的。”
“呵呵呵，身在官场，我劝你们想清楚，要遵守官场游戏规则。否则，我劝袁书记把钱退到纪委去，我看遭殃的到底是谁？”
“你别拿这些话威胁我。我家的钱好退，他卖了多少官，收了人家多少钱，退得清，退得了吗？我家在这方面吃过亏，不留点底牌敢叫板吗？”
“好吧，你们不要为这点事冲晕了头脑，干出什么傻事来。我抽时间跟袁书记谈谈，尽理安排个区长职位。”
“我家正明说了，他只想当湖滨区的区长。”
“嗯，还是那头倔驴。湖滨区长有什么好？”
“不知道。再说我的事了。我的事该是你职权范围内的事吧？”
“你不是说只一件事吗？”
“冯正明的事又不是要你解决，只是要你带个话。这算是事吗？”
“好，你说。”
“我呢，不想在临河派出所长呆了，你得提拔提拔我，起码给我个分局长当当。”
“谷晓芬呀，谷晓芬，你脸皮真厚呀，公然要官。我堂堂政法委书记，怎能答应你这种无耻要求，怂恿你这种无耻行为？”
“别摆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你们干的还少吗？”
“不行。”
“不行是吧，你难道不怕我把我俩的事说出去？”
“我俩有什么事呀？即使有那也是很久很久的事了。那时候，你没婚，我没娶，正当的男女谈恋爱，就算我把你搞烂了，又能把我怎么样？况且，时间这么久了，谁会相信你这一套？”
说着说着，刘志鹏恢复了纨绔子弟面目。
“刘志鹏，老娘也是生于官宦之家。勾心斗角的那一套都懂。给你看样东西，没有刹手锏，老娘不会来。”
谷晓芬嗓门大了起来。
谷晓芬拿出手机，点开相册，把儿子雷子的相片拉大，递了过去。
“这是谁呀？”
“冯正明说是野种。我也不知道是那个的种？”
“你他妈的说清楚，到底是谁的种？”
“你眼瞎呀？看不出来呀？那个狗日的下巴底下有颗痦痣？这个野种下巴底下就有一颗！”
刘志鹏下巴底下有一颗痦痣，这个小子同样的位置也有一颗，而且是同样的颜色，同样的大小。这还不说，脸型，眉眼都和自己一模一样。
“你……你不是都打掉了吗？怎么还留个孽种！”
谷晓芬付出廉耻与尊严，疯长的原始欲望终于得到了暴风骤雨的满足。
今天，她没有去派出所上班，也没有给所长李强打电话请假。有前市委书记女儿的光环在，有副区长夫人的名头在，李强又不是傻子，敢清她的铺，找她的不自在？
上午，九点钟样子，她才满足地起床。
冯正明没有她任性，早早上班去了。没当上区长，还得假装工作积极，任劳任怨，要给人一个好印象。
洗漱完，化了一个淡妆，穿上警服，穿上了天蓝高跟凉鞋，便出了门。下到地库，开上银色宝马，便直接向湖城市委驶去。
市委大院是湖城最气派的衙门，占地大，绿化面积大，办公楼五六幢，幢幢二十来层楼。
出示了工作证，站岗武警登完记，很快放行。
湖城政法委在第二栋东半楼，政法委书记办公室在十七楼。
官场有个一普遍现象，一把手的办公室都爱选在带七的楼层，正所谓七上八下。十七楼，一可读着幺，七代表着上，谐音就是要上。图吉利，官员们都喜欢十七楼。
一栋楼只有一层十七楼，没办法，为了照顾各单位主官，一栋楼两个单位使用，以电梯间为界，分东西两半。
政法委是东半楼。
刘志鹏作为官二代，当然不能免俗。来湖城就任，首先就把办公室选在了十七楼。
与退了休的老书记孙玉田不同的是，他把办公室选在了十七层的最东头。电梯在中间，从电梯出来，首先是是秘书办公室，中间是会议室，到最东边，就是书记办公室了。
办公室很大，有谈话区，休息区，生活设施应有就有。
刘志鹏是上个月尾来湖城报到的，在市委书记袁启善作了欢迎词之后，湖城各级官员争相逢迎。
刘志鹏每天沉湎在酒色财气之中。
今天，好不容易清闲一点儿，没有人打扰。
休息区，茶几上有一套茶具。秘书小杨早早地煮好了水，泡好功夫茶。
刘志鹏端起茶杯，嗅了嗅，茶香扑鼻，沁人肺腑。
就是这手泡茶绝活，刘志鹏将秘书小杨从司法厅带到了湖城，从科员升到了正科，当上了政法委秘书科长。
法院来了，检－察院也来了，司法局也来了，公安局是怎么回事？在欢迎会上，局长陈大吉露了个面，就没有个影了，还把不把我这个政法委书记当回事？
听说陈大吉是市长林怀德线上的人！
林怀德是湖城土生土长的干部，班底厚，根底深。市委书记袁启善是从省里空降的，来了两三年，还没有掌控全局。
这次政法委书记孙玉田离休，本应由公安局长陈大吉接任政法委书记，再兼公安局长的。其他城市也是这样的一个模式。
袁启善与林怀德在常－委会上吵了一架，公开反对林怀德的提名，由陈大吉接任政法委书记的提议，而是在省－委书记胡俊章面前建议由司法厅一处处长刘志鹏担任。
闻离歌知雅意，省－委书记胡俊章便将刘志鹏空降到湖城，并暗示袁启善如果没有二心，在省委换届时，省委秘书长位置便是他的了。
袁启善年纪也不小了，搞完这届市委书记，如果不能上升，便只有在湖城退居二线，当个人－大主任、或者政协主－席，官场生命就到头了。
现在，前面露出曙光，袁启善没有理由不搏一把的道理。
至此，很多场合，袁启善都大讲特讲政法委的重要性，政法队伍要听政法委指挥，不遗余力地为刘志鹏站台。
市委书记推顶自己，自己不能烂泥扶不上墙，也要为市委书记充当一下打手，为人家搬回一点面子！
你公安局不听调是吧？
你陈在吉是林怀德的人是吧？
今天，到公安局调研去！
声势浩大去只是讲究个派场，人家早已作好了准备，找不了茬。对，悄悄地进村，打枪的不要。我就不相信，拣不住你陈大吉的筋！
想到这里，刘志鹏拿起电话，准备要秘书小杨过来。
正在这时，小杨敲了敲了敲门。刘志鹏咳嗽了一声，小杨便推门而入。
“刘书记，公安局来了一个女警官要见你！”
“女的？不是陈大吉？不见！”
“她说她叫谷晓芬。”
“那就让她进来吧。”
哦，忘记这一茬了！
过去玩弄过一个女警叫谷晓芬，原市委书记谷万春的女儿。当时老爸刘又红还揍了他一顿的。
她那个小蛮腰呀，扭起来真是爱死个人了。
后来听说她嫁给了冯正明。
冯正明可是他江南大学的同学呀。
不可一世的江大才子接了他刘志鹏的盘，想起来都让人得意呀！
那么说，冯正明也在湖城啰！
今天，如果能再次将谷晓芬就地正法，再给冯正明的帽子添添绿，是不是很有意思呀?嘿嘿嘿……
刘志鹏正在意淫，只听一阵高跟鞋跟磕打地面声响。抬起头，看一女人身着警服站在门口。
谷晓芬！
当然是谷晓芬了。
但不是记忆中的谷晓芬了！
妆化得再好，也遮不住眼角的褶子。高耸的胸脯不见了，小蛮腰也不见了。
岁月是把杀猪刀，刀刀见人老！
刚才的意淫，一下子到了爪哇国，无踪无影。
“志鹏！”谷晓芬眼眶发红，眼角噙泪。
谷晓芬动情了。
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何况还有一个儿子，虽然他不知道。
“你叫什么呢?这里是政法委，请叫我刘书记。”刘志鹏冷冷地回答。
“哦……刘书记。”
“坐吧！找我有什么事？”刘志鹏喝了一口功夫茶，然后往沙发上一仰，一副大爷作派。
“我们家正明说呀，老同学到湖城了，他热烈欢迎。今天中午，在仙台娱乐城备了一桌薄酒，给你接风洗尘。”
“哦！大学毕业后就没有联系了，他现在干什么？”
“他还能干什么？在湖滨区干个副区长呗！”
“那你呢？”
“我就混得更栽了！在湖滨区临河派出所当个教导员。”
“呵呵呵，你老爷子下去之前，没把你俩安排好呀？”
“下去之前，他自身都难保。不是你爸刘秘书长相保，说不定他就死在大牢里了。”
“也是，谁让他最后大肆买官卖官的呀?不是我爸，他能平安着陆？”
“所以呀，我爸在家常常念道刘秘书长的好。”
“如果你是来感谢的话，这些话就不说了。刚来乍到，我很忙。”刘志鹏看了谷晓芬走形的身材，没有了欲望，站起来便有送客的意思。
“其实，我是有事来找你的。”
“有事说事，扯那么多无油盐的话干什么？还接风洗尘呢？”
“你让我家正明当区长呗！”
“什么呀？你没发晕吧？我一个小小的政法委书记，不是市委书记，不是组织部长，怎么能让他当区长？天方夜谭呢！”
“这有什么难的呀?你不是刘秘书长的公子哥吗？”
“他现在调到江北省当副书记去了，江南省他已经说不上话了。”
“你不是胡俊章的人吗？”
“是他线上的人不假。但他也没有给我让你老公当区长的权力。”
“就知道你会推三阻四。只要你带个话给袁启善，我家的钱不是好拿的。”
“呵呵呵，身在官场，我劝你们想清楚，要遵守官场游戏规则。否则，我劝袁书记把钱退到纪委去，我看遭殃的到底是谁？”
“你别拿这些话威胁我。我家的钱好退，他卖了多少官，收了人家多少钱，退得清，退得了吗？我家在这方面吃过亏，不留点底牌敢叫板吗？”
“好吧，你们不要为这点事冲晕了头脑，干出什么傻事来。我抽时间跟袁书记谈谈，尽理安排个区长职位。”
“我家正明说了，他只想当湖滨区的区长。”
“嗯，还是那头倔驴。湖滨区长有什么好？”
“不知道。再说我的事了。我的事该是你职权范围内的事吧？”
“你不是说只一件事吗？”
“冯正明的事又不是要你解决，只是要你带个话。这算是事吗？”
“好，你说。”
“我呢，不想在临河派出所长呆了，你得提拔提拔我，起码给我个分局长当当。”
“谷晓芬呀，谷晓芬，你脸皮真厚呀，公然要官。我堂堂政法委书记，怎能答应你这种无耻要求，怂恿你这种无耻行为？”
“别摆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你们干的还少吗？”
“不行。”
“不行是吧，你难道不怕我把我俩的事说出去？”
“我俩有什么事呀？即使有那也是很久很久的事了。那时候，你没婚，我没娶，正当的男女谈恋爱，就算我把你搞烂了，又能把我怎么样？况且，时间这么久了，谁会相信你这一套？”
说着说着，刘志鹏恢复了纨绔子弟面目。
“刘志鹏，老娘也是生于官宦之家。勾心斗角的那一套都懂。给你看样东西，没有刹手锏，老娘不会来。”
谷晓芬嗓门大了起来。
谷晓芬拿出手机，点开相册，把儿子雷子的相片拉大，递了过去。
“这是谁呀？”
“冯正明说是野种。我也不知道是那个的种？”
“你他妈的说清楚，到底是谁的种？”
“你眼瞎呀？看不出来呀？那个狗日的下巴底下有颗痦痣？这个野种下巴底下就有一颗！”
刘志鹏下巴底下有一颗痦痣，这个小子同样的位置也有一颗，而且是同样的颜色，同样的大小。这还不说，脸型，眉眼都和自己一模一样。
“你……你不是都打掉了吗？怎么还留个孽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