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医院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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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院长，李清妍的遗体现在在哪？”吴玉良问刘林。
“暂时放医院太平间了，正和她家属商量接下来怎么处理。”刘林回答道。
“刘院长，我们是接到一个匿名报警电话过来的，报警人声称李清妍很可能是被人谋害的。人命关天，因此我想我们还是要慎重处理她的遗体。”
“那你的意思是？”
“我们要把李清妍的遗体带走做尸检，确认她到底是不是被人谋害的。”吴玉良语气坚定地说道。
“我们尊重你们警方的意见。那家属那边怎么办？”刘林问。
“家属那边我们来沟通解释。”吴玉良说道。
“我们已把李清妍的情况告知了她丈夫莫湘海，他说他马上会中断在广州的会议，今天晚上就会赶回金海。”
“那到时候叫他直接来我们公安局。长生，向刘院长要一下莫湘海的联系方式。”
接着吴玉良又吩咐老钱和刘冬他们先带李清妍尸体回去，尽快做尸检。
一切安排就绪后，吴玉良又转向刘林：“刘院长，我还有一件事找你一个人了解一下。”
刘林看了看周围的人，说：“好，到我办公室吧。”
在刘林的办公室落座后，吴玉良开门见山地说：“刘院长，不瞒你说，我们这次接到的匿名报警电话说你们手术室近期发生了一起医疗事故，李清妍很可能是因为她要坚持上报这起事故而遭人暗算了。”
“手术室医疗事故？我们院委会没有接到近期有手术室出现事故的报告啊？手术室是我们医院非常重要的部门，一旦有事故发生，我们会立即组织调查，并向相关部门报告。至于你说的李清妍因坚持上报医疗事故而遭人暗算，这简直让人难以置信。”
刘林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思考这件事情的严重性。他继续说道：“至于你说的匿名报警电话，我们医院确实收到过一些匿名举报，但大部分都属于患者对我们的服务不满意或者误解造成的。我们会认真对待每一条举报，但也需要有确凿的证据才能进行调查。目前，我们并没有找到任何关于手术室医疗事故的证据。”
“刘院长，虽然举报人并未实名，也并未留下联系方式，而且声音还做了变频处理，但我们查到他（她）是用你们医院附近抚顺路上的一个公用电话亭打的报警电话，我想很可能是你们医院内部的一名知情者，因此还是有一定可信度的，建议你们自己成立调查组查一查。”吴玉良说道。
刘林听后，眉头紧锁，似乎在权衡吴玉良的建议。他深知匿名举报虽然可能带有一定的可信度，但在没有确凿证据的情况下，也不能轻易展开调查，否则可能会对医院的声誉和员工的工作造成不必要的影响。
沉思片刻后，刘林缓缓开口：“吴警官，我明白你的担忧。关于这个匿名报警电话，我会立刻组织院委会成员进行讨论，看是否需要成立专门的调查组来深入调查此事。毕竟，如果有手术室医疗事故真的发生，我们绝不能姑息，必须查明真相，给患者和家属一个交代。”
最后，刘林也礼节性地对吴玉良表示了感谢，他说：“吴警官，感谢你们对这件事情的重视和关注。我相信在警方的专业调查下，一定能够查明真相，还李清妍清白。我们医院也会积极配合，提供必要的支持和协助。”
吴玉良现在心里最关心的还是老钱那边的尸检情况，如果李清妍真的查出有被人谋害的证据，那他们刑警队是一定要坚决查出真凶的，那是他们的职责。
但如果李清妍真的仅仅是因为心脏病突发死亡的，那医院是否发生了医疗事故，还有怎么处理这起事故那都是医院和上级主管部门的事，与他们公安局没关系了。
想到这里，吴玉良就告别刘林回了公安局。
在等待老钱的尸检结果出来之前，吴玉良召集队员们先讨论了那个匿名报警电话。
“大刘，你说打那个匿名报警电话的人会是谁？”吴玉良问。
“吴队，蹲点抓人我在行，这种搞脑子的事情我可不擅长，你还是问问老黄吧。”
“那老黄，你怎么看？”
“我跟大刘半斤八两，但既然问我了，我就说说我的看法。我觉得打这个匿名电话的人很可能是家属，他们想把这个手术的事情搞大，向医院要赔偿。”
“嗯，这倒不是没可能，现在社会上医患纠纷是很多。”吴玉良点了点头肯定道。
最后，吴玉良把头转向了许长生，他其实更期待的是他的分析，但总不能一开始就问他而不顾及那些老队员的面子。
“长生，说说你对这个匿名电话的看法。”
“我觉得打这个匿名电话的应该是医院内部的人，甚至是手术室相关的医护人员。”许长生语气肯定地说。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打这个电话的时机正好是李清妍发生意外后几个小时，如果是家属等外人他们怎么会这么快知道这个事呢？而且他们要维权也好，医闹也好，没必要利用手术室护士长的死来做文章，这是第一点。
第二点，这个打匿名电话的人就在医院附近用公用电话打的，那说明他（她）很可能是医院里的人，但为了不暴露自己身份所以跑到外面用公用电话打。
还有用了变声器不但说明了这个人想隐瞒自己的身份，而且还是早就有打这个匿名电话的意图，普通人谁会在身边带一个变声器呢？”许长生详细解释道。
“那你觉得这个人打这个电话的目的是什么？”吴玉良又问。
“这个我现在没有依据不敢瞎猜。”
“那如果假设他（她）声称的手术室医疗事故真的存在的话，你觉得目的是什么？”
“那最大可能是他（她）是和李清妍一起想要上报和揭发医疗事故的人，他们可能之前由于某些压力或原因一直没能这么做。
现在李清妍突然死了，令他（她）想到李清妍是不是被那些害怕医疗事故公开的人杀人灭口了，所以本来还在犹豫的他（她）立刻打了这个报警电话，一方面是曝光这件事，另一方面也是为了保护自己。
还有一种可能是这个人并不是和李清妍一起的，他（她）只是想渔翁得利，利用李清妍死亡的事把这件医疗事故捅出来，这样如果事故当事人被处理了，他（她）就得利了。”许长生又详细分析了一下。
大刘津津有味地听完了许长生的分析后，走到他旁边拍了拍他的脑袋说：“小子，你可以啊，就这么一个不到一分钟的电话你能分析出这么多门道来。”
“大刘，这就是天赋啊，你不服不行了吧！”老黄在旁边调侃道。
“所以在没案子的时候，我让你们也多看看书，多琢磨琢磨那些世界上的着名案子都是怎么侦破的，你看你们现在羡慕长生了吧！”吴玉良感叹道。
许长生听的不好意思，脸都红了。
恰好在此时老钱匆匆走进了办公室，手里拿着尸检报告。
“怎么样？有问题吗？”吴玉良急切地问道。
“李清妍的心脏心肌纤维发生断裂，末梢动脉呈收缩状，管腔变小。另外心脏及大血管内血液呈暗紫红色、流动状，无死后凝血块形成。右心呈扩张状态，静脉和各内脏器官出现淤血。完全符合心脏病突发、心脏剧烈收缩造成的死亡特征。”老钱说道。
“外伤肯定没有吧！毒理分析怎么样？”吴玉良又问道。
“嗯，没有任何外伤。身体各组织没有发现中毒的症状，血液和胃液中也未发现常见有毒物质。”老钱回答道。
“那这么说就是心脏病突发死亡了？”
“现在还不好说，有些药物的毒理分析时间要长一些才能出来。”老钱说道。
“会不会导致李清妍出意外的根本就不是毒药？”许长生插话道。
“你的意思是药物相克？”老钱问道。
“药物相克也会产生毒性，让中毒者身体呈现中毒症状，但李清妍没有任何中毒迹象。”老钱又自答道。
“刚才在医院刘林院长给我们看的就诊记录中说李清妍得的是肥厚性心肌病，对吧？”许长生问。
“对，他是这么说的。”老钱回答道。
“回来后我特地查了一下这种病的用药原则就是要减慢心率，降低心肌收缩力，以此缓解因心脏舒张功能不全而导致的肺淤血症状。如果不小心吃了加快心率，增强心肌收缩力的食物或药物，就可能加重左室流出道梗阻，导致病情加重或猝死。
相反，有的心脏病，像风湿性心脏病、扩张性心肌病、心肌炎及冠心病心衰等反而要使用增强心肌收缩力的药。。。”许长生解释道。
“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会不会别有用心的人让李清妍在不经意间吃下了加快心率或增强心肌收缩力的东西，从而导致她心脏病突发而猝死。”老钱恍然大悟。
“我也不确定。但因为李清妍本身就有心脏病，而她吃的东西本身也只是食物或药物，而不是毒物，因此会不会有人想利用专业知识来达到既害死李清妍，又能蒙混过关的目的。”
“嗯，有这种可能性。老钱，我们要不要找心脏病方面的专家咨询一下这种肥厚性心肌病要特别忌吃的食物或药物，然后你再对李清妍血液或胃液里的残留物做针对性的检测分析。”吴玉良说道。
“要，当然要，省城人民医院的孟超教授是心脏病治疗领域的专家，他是我的一个师叔，我等会马上打电话给他。那我先回去了。”老钱说完就急匆匆地回自己办公室给孟教授打电话去了。
。。。。。。
在金海人民医院的一个会议室，刘林召集了普外科、心胸外科、肝胆外科、泌尿外科、妇产科等需要用到手术室的这些科室主任和医务部主任正在开会，气氛显得比较严肃。
“大家可能都知道了我们手术室护士长李清妍不幸心脏病突发去世的事情，也听说了公安局的同志来医院调查的消息。
本来李清妍的死只是一个正常的疾病死亡事件，但警方说他们接到了有人匿名举报的报警电话，声称她可能是因为要坚持举报一起医疗事故而被人谋害的。
我刚才向在北京开会的郑院长汇报了今天发生的事情，他委托我立刻召集你们开会。各位是使用手术室的各科室的负责人，今天先请你们把近一个月的手术情况，特别是有患者死亡的手术情况逐个汇报一下，我们看看有没有出现因为我们医务人员的疏忽和错误导致的重大医疗事故。”
听完刘林的发言后，在座的各位科室主任都沉默地低着头，会议室气氛凝重。
“方主任，你先来说说你们心胸外科的手术情况。”
方主任已经是一位头发花白，六十开外的老专家主任了，刘林了解方主任不但医术精湛，而且一向为人为医务实严谨。他让方主任先发言除了尊重，还希望让他带个好头。
方主任清了清嗓子，开始详细地汇报心胸外科近一个月的手术情况。他首先概述了手术的总数和类型，然后逐一介绍了有患者死亡的手术案例。在提到这些案例时，他特别强调了手术过程中的难点、患者的具体病情以及医疗团队所采取的应对措施。
他指出，尽管有些手术结果不尽如人意，但所有手术都是按照严格的医学规范和操作流程进行的。他明确表示，心胸外科没有因为医务人员的疏忽或错误而导致的重大医疗事故。
最后方主任表示，他将全力配合警方的调查工作，希望能够尽快查明李清妍护士长去世的真相。
随着方主任的汇报结束，会议室的气氛稍微缓和了一些。其他科室主任也陆续开始汇报各自科室的情况。
“刘院长，李清妍的遗体现在在哪？”吴玉良问刘林。
“暂时放医院太平间了，正和她家属商量接下来怎么处理。”刘林回答道。
“刘院长，我们是接到一个匿名报警电话过来的，报警人声称李清妍很可能是被人谋害的。人命关天，因此我想我们还是要慎重处理她的遗体。”
“那你的意思是？”
“我们要把李清妍的遗体带走做尸检，确认她到底是不是被人谋害的。”吴玉良语气坚定地说道。
“我们尊重你们警方的意见。那家属那边怎么办？”刘林问。
“家属那边我们来沟通解释。”吴玉良说道。
“我们已把李清妍的情况告知了她丈夫莫湘海，他说他马上会中断在广州的会议，今天晚上就会赶回金海。”
“那到时候叫他直接来我们公安局。长生，向刘院长要一下莫湘海的联系方式。”
接着吴玉良又吩咐老钱和刘冬他们先带李清妍尸体回去，尽快做尸检。
一切安排就绪后，吴玉良又转向刘林：“刘院长，我还有一件事找你一个人了解一下。”
刘林看了看周围的人，说：“好，到我办公室吧。”
在刘林的办公室落座后，吴玉良开门见山地说：“刘院长，不瞒你说，我们这次接到的匿名报警电话说你们手术室近期发生了一起医疗事故，李清妍很可能是因为她要坚持上报这起事故而遭人暗算了。”
“手术室医疗事故？我们院委会没有接到近期有手术室出现事故的报告啊？手术室是我们医院非常重要的部门，一旦有事故发生，我们会立即组织调查，并向相关部门报告。至于你说的李清妍因坚持上报医疗事故而遭人暗算，这简直让人难以置信。”
刘林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思考这件事情的严重性。他继续说道：“至于你说的匿名报警电话，我们医院确实收到过一些匿名举报，但大部分都属于患者对我们的服务不满意或者误解造成的。我们会认真对待每一条举报，但也需要有确凿的证据才能进行调查。目前，我们并没有找到任何关于手术室医疗事故的证据。”
“刘院长，虽然举报人并未实名，也并未留下联系方式，而且声音还做了变频处理，但我们查到他（她）是用你们医院附近抚顺路上的一个公用电话亭打的报警电话，我想很可能是你们医院内部的一名知情者，因此还是有一定可信度的，建议你们自己成立调查组查一查。”吴玉良说道。
刘林听后，眉头紧锁，似乎在权衡吴玉良的建议。他深知匿名举报虽然可能带有一定的可信度，但在没有确凿证据的情况下，也不能轻易展开调查，否则可能会对医院的声誉和员工的工作造成不必要的影响。
沉思片刻后，刘林缓缓开口：“吴警官，我明白你的担忧。关于这个匿名报警电话，我会立刻组织院委会成员进行讨论，看是否需要成立专门的调查组来深入调查此事。毕竟，如果有手术室医疗事故真的发生，我们绝不能姑息，必须查明真相，给患者和家属一个交代。”
最后，刘林也礼节性地对吴玉良表示了感谢，他说：“吴警官，感谢你们对这件事情的重视和关注。我相信在警方的专业调查下，一定能够查明真相，还李清妍清白。我们医院也会积极配合，提供必要的支持和协助。”
吴玉良现在心里最关心的还是老钱那边的尸检情况，如果李清妍真的查出有被人谋害的证据，那他们刑警队是一定要坚决查出真凶的，那是他们的职责。
但如果李清妍真的仅仅是因为心脏病突发死亡的，那医院是否发生了医疗事故，还有怎么处理这起事故那都是医院和上级主管部门的事，与他们公安局没关系了。
想到这里，吴玉良就告别刘林回了公安局。
在等待老钱的尸检结果出来之前，吴玉良召集队员们先讨论了那个匿名报警电话。
“大刘，你说打那个匿名报警电话的人会是谁？”吴玉良问。
“吴队，蹲点抓人我在行，这种搞脑子的事情我可不擅长，你还是问问老黄吧。”
“那老黄，你怎么看？”
“我跟大刘半斤八两，但既然问我了，我就说说我的看法。我觉得打这个匿名电话的人很可能是家属，他们想把这个手术的事情搞大，向医院要赔偿。”
“嗯，这倒不是没可能，现在社会上医患纠纷是很多。”吴玉良点了点头肯定道。
最后，吴玉良把头转向了许长生，他其实更期待的是他的分析，但总不能一开始就问他而不顾及那些老队员的面子。
“长生，说说你对这个匿名电话的看法。”
“我觉得打这个匿名电话的应该是医院内部的人，甚至是手术室相关的医护人员。”许长生语气肯定地说。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打这个电话的时机正好是李清妍发生意外后几个小时，如果是家属等外人他们怎么会这么快知道这个事呢？而且他们要维权也好，医闹也好，没必要利用手术室护士长的死来做文章，这是第一点。
第二点，这个打匿名电话的人就在医院附近用公用电话打的，那说明他（她）很可能是医院里的人，但为了不暴露自己身份所以跑到外面用公用电话打。
还有用了变声器不但说明了这个人想隐瞒自己的身份，而且还是早就有打这个匿名电话的意图，普通人谁会在身边带一个变声器呢？”许长生详细解释道。
“那你觉得这个人打这个电话的目的是什么？”吴玉良又问。
“这个我现在没有依据不敢瞎猜。”
“那如果假设他（她）声称的手术室医疗事故真的存在的话，你觉得目的是什么？”
“那最大可能是他（她）是和李清妍一起想要上报和揭发医疗事故的人，他们可能之前由于某些压力或原因一直没能这么做。
现在李清妍突然死了，令他（她）想到李清妍是不是被那些害怕医疗事故公开的人杀人灭口了，所以本来还在犹豫的他（她）立刻打了这个报警电话，一方面是曝光这件事，另一方面也是为了保护自己。
还有一种可能是这个人并不是和李清妍一起的，他（她）只是想渔翁得利，利用李清妍死亡的事把这件医疗事故捅出来，这样如果事故当事人被处理了，他（她）就得利了。”许长生又详细分析了一下。
大刘津津有味地听完了许长生的分析后，走到他旁边拍了拍他的脑袋说：“小子，你可以啊，就这么一个不到一分钟的电话你能分析出这么多门道来。”
“大刘，这就是天赋啊，你不服不行了吧！”老黄在旁边调侃道。
“所以在没案子的时候，我让你们也多看看书，多琢磨琢磨那些世界上的着名案子都是怎么侦破的，你看你们现在羡慕长生了吧！”吴玉良感叹道。
许长生听的不好意思，脸都红了。
恰好在此时老钱匆匆走进了办公室，手里拿着尸检报告。
“怎么样？有问题吗？”吴玉良急切地问道。
“李清妍的心脏心肌纤维发生断裂，末梢动脉呈收缩状，管腔变小。另外心脏及大血管内血液呈暗紫红色、流动状，无死后凝血块形成。右心呈扩张状态，静脉和各内脏器官出现淤血。完全符合心脏病突发、心脏剧烈收缩造成的死亡特征。”老钱说道。
“外伤肯定没有吧！毒理分析怎么样？”吴玉良又问道。
“嗯，没有任何外伤。身体各组织没有发现中毒的症状，血液和胃液中也未发现常见有毒物质。”老钱回答道。
“那这么说就是心脏病突发死亡了？”
“现在还不好说，有些药物的毒理分析时间要长一些才能出来。”老钱说道。
“会不会导致李清妍出意外的根本就不是毒药？”许长生插话道。
“你的意思是药物相克？”老钱问道。
“药物相克也会产生毒性，让中毒者身体呈现中毒症状，但李清妍没有任何中毒迹象。”老钱又自答道。
“刚才在医院刘林院长给我们看的就诊记录中说李清妍得的是肥厚性心肌病，对吧？”许长生问。
“对，他是这么说的。”老钱回答道。
“回来后我特地查了一下这种病的用药原则就是要减慢心率，降低心肌收缩力，以此缓解因心脏舒张功能不全而导致的肺淤血症状。如果不小心吃了加快心率，增强心肌收缩力的食物或药物，就可能加重左室流出道梗阻，导致病情加重或猝死。
相反，有的心脏病，像风湿性心脏病、扩张性心肌病、心肌炎及冠心病心衰等反而要使用增强心肌收缩力的药。。。”许长生解释道。
“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会不会别有用心的人让李清妍在不经意间吃下了加快心率或增强心肌收缩力的东西，从而导致她心脏病突发而猝死。”老钱恍然大悟。
“我也不确定。但因为李清妍本身就有心脏病，而她吃的东西本身也只是食物或药物，而不是毒物，因此会不会有人想利用专业知识来达到既害死李清妍，又能蒙混过关的目的。”
“嗯，有这种可能性。老钱，我们要不要找心脏病方面的专家咨询一下这种肥厚性心肌病要特别忌吃的食物或药物，然后你再对李清妍血液或胃液里的残留物做针对性的检测分析。”吴玉良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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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金海人民医院的一个会议室，刘林召集了普外科、心胸外科、肝胆外科、泌尿外科、妇产科等需要用到手术室的这些科室主任和医务部主任正在开会，气氛显得比较严肃。
“大家可能都知道了我们手术室护士长李清妍不幸心脏病突发去世的事情，也听说了公安局的同志来医院调查的消息。
本来李清妍的死只是一个正常的疾病死亡事件，但警方说他们接到了有人匿名举报的报警电话，声称她可能是因为要坚持举报一起医疗事故而被人谋害的。
我刚才向在北京开会的郑院长汇报了今天发生的事情，他委托我立刻召集你们开会。各位是使用手术室的各科室的负责人，今天先请你们把近一个月的手术情况，特别是有患者死亡的手术情况逐个汇报一下，我们看看有没有出现因为我们医务人员的疏忽和错误导致的重大医疗事故。”
听完刘林的发言后，在座的各位科室主任都沉默地低着头，会议室气氛凝重。
“方主任，你先来说说你们心胸外科的手术情况。”
方主任已经是一位头发花白，六十开外的老专家主任了，刘林了解方主任不但医术精湛，而且一向为人为医务实严谨。他让方主任先发言除了尊重，还希望让他带个好头。
方主任清了清嗓子，开始详细地汇报心胸外科近一个月的手术情况。他首先概述了手术的总数和类型，然后逐一介绍了有患者死亡的手术案例。在提到这些案例时，他特别强调了手术过程中的难点、患者的具体病情以及医疗团队所采取的应对措施。
他指出，尽管有些手术结果不尽如人意，但所有手术都是按照严格的医学规范和操作流程进行的。他明确表示，心胸外科没有因为医务人员的疏忽或错误而导致的重大医疗事故。
最后方主任表示，他将全力配合警方的调查工作，希望能够尽快查明李清妍护士长去世的真相。
随着方主任的汇报结束，会议室的气氛稍微缓和了一些。其他科室主任也陆续开始汇报各自科室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