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少妇之死（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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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黄、大刘，你们带几个民警挨家挨户问一下昨晚有没有在小区里看到什么陌生人员或可疑人员出入。另外，再问问有没有人在小区里吐掉过口香糖？”
“好勒，吴队。”两人也很有经验了，做了一下分工，先从案发这幢楼开始，然后呈扩散状往旁边的楼房依次进行。
勘探完现场后，吴玉良带着许长生来到了旁边的一栋二层小楼房，这栋楼房是这个菊林小区的居委、物业和老年活动室等所在地。
在居委办公室，许长生看到一个六十来岁的老年妇女正搂着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轻抚着她的头发，小女孩怯生生地看着进来的这些陌生人。
看到吴玉良和许长生他们进来，这个老年妇女叫一位年轻点的女子先带那个小女孩到旁边去了，然后自我介绍说：“警官，我叫曲美珍，这里的居委主任。”
“我叫吴玉良，市刑警队的，是你报的案吗？”吴玉良问道。
“对，是我报的案。”
“你介绍一下当时的情况吧，越详细越好。”
“好。当时8点刚过，我正在办公室整理东西。一回头看见一个小女孩正站在门口，我马上认出了她，汪小舒。
我们这个小区不大，也就十几栋楼，几百户人家，她家情况又比较特殊，离居委办公室又近，所以我跟她还是比较熟悉的。
我当时问，小舒，你怎么来了？你妈妈呢？她就静静地站在那里，也不说话。我就走了过去，还走到门口看看她妈妈方雅婷是不是在外面，但是没有看到。
当时我有点奇怪，她妈妈平常都是把她看得很牢的，因为最近新闻中也常常看到小孩被拐走的新闻，所以我们居委也经常宣传平常要看好自己的孩子，不要让孩子一个人在外面玩耍。我当时心里还想着见到方雅婷之后还要好好批评教育一下她。
见汪小舒不说话，我就打算先送她回家，反正她家就在旁边楼房的202。当牵着她的手出门的时候，小舒说话了：‘婆婆，妈妈生病了，怎么也叫不醒。’
听小舒这么说，我赶紧带着小舒往她家里走。
到她家的时候，看到202的房门开着，可能小舒出来没关上。
进到屋里后，我先喊了几声方雅婷的名字，但没听到回应。我想坏了，看来病的还挺严重的。于是我就直接往她的卧室走去，看到她就那么一动不动地躺着，脸色发青。枕头还掉落在地上。
我当时就有不祥的预感，但还是壮着胆子探了探她的鼻息，结果一点都没感觉到。我怕是我手指感觉不够灵敏，于是又用手放她额头，结果感觉冰凉，我想不好了，可能出事了。于是马上拉着小舒回到了办公室，就给我们这里派出所的范所长打了电话。事情经过就是这样。”
“你知不知道汪小舒平常跟她妈妈睡不睡一个房间？”吴玉良问道。
“好像方雅婷说过从小要培养她女儿的独立意识，应该是让她独自睡一个房间的。”
吴玉良也暗自庆幸，如果睡一起，说不定汪小舒也要遭遇毒手。
“她们家是什么情况？小舒爸爸呢？”吴玉良又问道。
“早离了，她爸叫汪志强，去年方雅婷跟他离的婚。”
“哦，那这房子归方雅婷，孩子也归方雅婷带？”
“是的，听说这房子还是方雅婷父母出钱买的，登记在他们名下，算不得是他们夫妻的财产。”
“汪志强是个什么样的人？”
“那个汪志强钱少的工作看不上，钱多的事情干不了。好吃懒做，没有一点责任心，离婚前一段日子整天呆在家里睡觉玩游戏，不接孩子不做饭。方雅婷既要忙着上班，下班还要接孩子，回家还要做饭，忍不住说了他几句，结果他还打了方雅婷，为此我们居委还上他家调解过，了解下来责任全在汪志强。”
“这样的人，方雅婷当初怎么会嫁给他？”许长生忍不住插嘴道。
“汪志强一米八的个子，身材笔挺，人还长得好看，听说当年还有不少女孩倒追他呢！可惜他绣花枕头烂稻草，真正结婚过日子是不行的。”
“那他现在在干什么？”吴玉良又问。
“那就不清楚了，不过从这里搬出去后，我看到他还来找过方雅婷好几次。”
“他来干什么？”
“说是来看女儿，实际上就是来蹭饭吃吧，前几天我还看到他和方雅婷在楼道里推推搡搡的，我上去说了几句，他才悻悻地走了。”
“方雅婷跟小区里的邻居相处怎么样，有没有跟她有闹过矛盾的？”
“没有，她们娘俩在这里人缘很好，小舒的嘴也很甜，没有邻居不喜欢她们的。”
“那你最近见方雅婷有没有发现她有什么异样的地方？”吴玉良又问道。
“没有，看起来跟平常差不多。”
吴玉良想想问的也差不多了，于是就说道：“范所长已经通知方雅婷的父母了，他们应该很快就会到，孩子到时候先交给他们带回去，你也辛苦帮着范所长一起安慰一下家属。”
“那是一定的，吴队长你放心！”曲美珍答应道。
从居委办公室出来，吴玉良叫老黄、大刘继续走访小区邻居，交代许长生一个任务，尽快找到这个汪志强，弄清楚他昨天晚上到今天凌晨的行踪，而他自己则决定跑一趟方雅婷公司，了解一下她公司里的情况。最后，吴玉良强调所有人员晚上到局里汇报各自任务进展。
许长生走到小区门口突然想起来一个问题，他到哪里去找这个汪志强。
站了一会，他马上又转回了居委会，找到曲美珍，问道：“汪志强应该在你们居委留过什么联系方式吧，比如传呼机什么的？”
“哦，应该会有，我查查。”曲美珍开始在桌上的大文件夹里找了起来。
“15号楼，是这本。”她一边说一边翻开了居民登记簿。
“202室，汪志强。有的，他的联系方式，传呼机是：126呼”
“好，谢谢。”许长生道完谢后就匆匆出了小区，一眼瞥见了对面马路边有一个彩票亭，上面好像正放着一部电话。
许长生刚刚已经想好了，他准备用这小区附近的电话打传呼给汪志强，看看他会怎么反应。如果他马上回电，那么他可能还不知道方雅婷的事，他准备找个别的理由把他骗过来。否则他就有一定的嫌疑，再想别的办法找到他。
打定主意，许长生就来到彩票亭，拿起电话打了个传呼给126呼，并把回拨电话告知了对方。
放下电话，许长生开始有点忐忑地在旁边等回电。
“小哥，你是对面小区的吗，以前怎么没看到过你？”彩票亭老板问道。
“哦，来办事的。”
“怪不得没见过你。听说对面小区出人命了？你刚从里面出来，知道是什么情况吗？”
“不知道。”许长生含糊地回答道。
“我听说死的是一个离婚女人，叫方雅婷的，可惜了，这么年轻漂亮，还有个五岁多的女儿。哎。。。”
“哦，你认识她？”
“认识，不过没怎么说过话，看到她经常带女儿从小区出来买东西。有时候还到我这里来买一注彩票碰碰运气。”
“哦，中过奖没有？”
“那我哪知道，反正肯定没中过大奖，我这个彩票亭开了快十年了，都没出过一注大奖。”
“哦，那最近她来买过彩票吗？”
“有阵子没来了。”
“叮铃铃。。。”他们正闲聊着，电话机响了，许长生一把拿起了电话。
“喂，你是谁啊，找我有什么事？”电话那端传来一个男子不耐烦的声音。
“是汪哥吗？我是菊林小区的小谢啊，前年我不是向你借了两百块钱吗，真不好意思一直没还你，现在做生意回来了，想把钱还给你。”许长生早就想好了这套说辞。
“小谢，哪个小谢啊，我怎么没印象了？”
“汪哥肯定是贵人多忘事，当时你借我钱的时候不是在小区里带小舒玩吗，记起来了吧？”许长生说的有鼻子有眼的。
“。。。哦，对对对，有这回事。”
“那你什么时候过来，我把钱还给你，我现在就在菊林小区门口。”
“那你等着，我半个小时后到。”贪钱的汪志强很快就上套了。
“好的，汪哥，那到时候见。”许长生说完挂下了电话。
“小哥，你人不错啊，几年了，人家都不记得了，你还记着给人还钱。”彩票亭老板赞许道。
“做人要讲诚信嘛！”许长生一边说一边哈哈。
“我刚才听你喊汪哥，这个姓汪的人不会是汪志强吧？”彩票亭老板试探着问道。
听他说起汪志强的名字，许长生不禁警惕起来。
“你认识汪志强吗？”
“当然认识，这一带的人谁不认识他啊？这么年轻就不上班，让老婆养着吃干饭。中午家里没人做饭给他吃，他就把周边的这些小饭馆赊了个遍，有时候甚至还想到我这里来赊彩票，真是个大奇葩。”老板语气充满讥讽。
“对了，他不就是方雅婷的前夫吗？怎么，难道你是。。。”
许长生摆了摆手，示意他不用继续说下去了。
做刑警的平常出警穿的都是便衣，所以老板开始肯定不知道许长生的身份，但现在知道了许长生是打电话让死者前夫过来，理由又有点怪，所以他大概猜出了了眼前这个陌生人的身份，马上沉默了下来。
“老板，你还了解一些汪志强和方雅婷的什么情况，能说说吗？”许长生看这老板好像对这俩夫妻似乎还有不少了解，所以反而想多趁机扒点东西出来了。
沉默了一会，老板说话了：“汪志强有很大问题，但这个方雅婷也不是什么淑女呢！”
“你有什么根据？”
“我这个彩票亭是个方寸之地，但看到外面的世界还真不小呢！”
“具体说说吧！”
“去年，他们还没离婚的时候，我就经常看到有个男的送方雅婷母女俩回来，车就停在小区门口，直到她们进了小区看不见了才开车走。开始我还以为只是关心她们。但后来不久方雅婷和汪志强就离婚了，离婚后这男的就直接把车开进了他们小区。你说这虽然不能说方雅婷有婚外情了，但暧昧总有了吧？”
“哦，最近还有看到这个男的送她们母女吗？”
“有，昨天还看到了。”
“那你看到那男的什么时候走的吗？”
“那倒没注意，我还要做生意，不可能时时刻刻看着马路对面。也许，我收摊了他还没走也说不定。”
没想到本来准备找汪志强，结果从这个彩票亭老板这里得到这么多信息，这让许长生内心有点兴奋，他现在对这个神秘男子的好奇心似乎超过了汪志强。
“那你记不记得那个男子开的是什么车？车牌号记得吗？”
“一辆红色夏利，车牌是河c-q4351。”
“老板，这车牌你怎么记得这么清楚啊？”许长生打趣道。
“谁叫我是卖彩票的，天生就对数字敏感，再说了他隔三差五地就来，我就自然而然记住了。你说如果你老拨你女朋友单位的电话，你是不是也很快就记住了？嗨，汪志强！”老板突然指着对面小区大门说。
顺着老板手指的方向，许长生看到一个高个，穿着时髦的男子正东张西望，明显是在找人。许长生马上谢过老板，朝对面小区走去。
来到那个男子面前，许长生打量了一下，果然是个可以做模特的长相和身材。
“是汪志强吗？”
“对，你是谁？”
“我是警察，想。。。”许长生刚说到这里，汪志强突然转身就跑，许长生见状马上快步追了上去。
汪志强年轻、步伐又大，对这里的环境又熟悉，跑的还真不慢，但许长生可是受过多年专业训练的年轻刑警，跑了几条马路，转了几个弯之后汪志强速度就下来了，许长生瞅准机会一个加速，猛地扑了上去，直接把他扑翻在地，然后还没等汪志强反应过来就把他双手扭到了后背，膝盖压住了他的身体，令他动弹不得。
接着许长生马上呼叫了支援，正在菊林小区执行任务的老黄马上带人过来，一起将汪志强押上了警车，由许长生先带他回警局进行留置问询。
“老黄、大刘，你们带几个民警挨家挨户问一下昨晚有没有在小区里看到什么陌生人员或可疑人员出入。另外，再问问有没有人在小区里吐掉过口香糖？”
“好勒，吴队。”两人也很有经验了，做了一下分工，先从案发这幢楼开始，然后呈扩散状往旁边的楼房依次进行。
勘探完现场后，吴玉良带着许长生来到了旁边的一栋二层小楼房，这栋楼房是这个菊林小区的居委、物业和老年活动室等所在地。
在居委办公室，许长生看到一个六十来岁的老年妇女正搂着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轻抚着她的头发，小女孩怯生生地看着进来的这些陌生人。
看到吴玉良和许长生他们进来，这个老年妇女叫一位年轻点的女子先带那个小女孩到旁边去了，然后自我介绍说：“警官，我叫曲美珍，这里的居委主任。”
“我叫吴玉良，市刑警队的，是你报的案吗？”吴玉良问道。
“对，是我报的案。”
“你介绍一下当时的情况吧，越详细越好。”
“好。当时8点刚过，我正在办公室整理东西。一回头看见一个小女孩正站在门口，我马上认出了她，汪小舒。
我们这个小区不大，也就十几栋楼，几百户人家，她家情况又比较特殊，离居委办公室又近，所以我跟她还是比较熟悉的。
我当时问，小舒，你怎么来了？你妈妈呢？她就静静地站在那里，也不说话。我就走了过去，还走到门口看看她妈妈方雅婷是不是在外面，但是没有看到。
当时我有点奇怪，她妈妈平常都是把她看得很牢的，因为最近新闻中也常常看到小孩被拐走的新闻，所以我们居委也经常宣传平常要看好自己的孩子，不要让孩子一个人在外面玩耍。我当时心里还想着见到方雅婷之后还要好好批评教育一下她。
见汪小舒不说话，我就打算先送她回家，反正她家就在旁边楼房的202。当牵着她的手出门的时候，小舒说话了：‘婆婆，妈妈生病了，怎么也叫不醒。’
听小舒这么说，我赶紧带着小舒往她家里走。
到她家的时候，看到202的房门开着，可能小舒出来没关上。
进到屋里后，我先喊了几声方雅婷的名字，但没听到回应。我想坏了，看来病的还挺严重的。于是我就直接往她的卧室走去，看到她就那么一动不动地躺着，脸色发青。枕头还掉落在地上。
我当时就有不祥的预感，但还是壮着胆子探了探她的鼻息，结果一点都没感觉到。我怕是我手指感觉不够灵敏，于是又用手放她额头，结果感觉冰凉，我想不好了，可能出事了。于是马上拉着小舒回到了办公室，就给我们这里派出所的范所长打了电话。事情经过就是这样。”
“你知不知道汪小舒平常跟她妈妈睡不睡一个房间？”吴玉良问道。
“好像方雅婷说过从小要培养她女儿的独立意识，应该是让她独自睡一个房间的。”
吴玉良也暗自庆幸，如果睡一起，说不定汪小舒也要遭遇毒手。
“她们家是什么情况？小舒爸爸呢？”吴玉良又问道。
“早离了，她爸叫汪志强，去年方雅婷跟他离的婚。”
“哦，那这房子归方雅婷，孩子也归方雅婷带？”
“是的，听说这房子还是方雅婷父母出钱买的，登记在他们名下，算不得是他们夫妻的财产。”
“汪志强是个什么样的人？”
“那个汪志强钱少的工作看不上，钱多的事情干不了。好吃懒做，没有一点责任心，离婚前一段日子整天呆在家里睡觉玩游戏，不接孩子不做饭。方雅婷既要忙着上班，下班还要接孩子，回家还要做饭，忍不住说了他几句，结果他还打了方雅婷，为此我们居委还上他家调解过，了解下来责任全在汪志强。”
“这样的人，方雅婷当初怎么会嫁给他？”许长生忍不住插嘴道。
“汪志强一米八的个子，身材笔挺，人还长得好看，听说当年还有不少女孩倒追他呢！可惜他绣花枕头烂稻草，真正结婚过日子是不行的。”
“那他现在在干什么？”吴玉良又问。
“那就不清楚了，不过从这里搬出去后，我看到他还来找过方雅婷好几次。”
“他来干什么？”
“说是来看女儿，实际上就是来蹭饭吃吧，前几天我还看到他和方雅婷在楼道里推推搡搡的，我上去说了几句，他才悻悻地走了。”
“方雅婷跟小区里的邻居相处怎么样，有没有跟她有闹过矛盾的？”
“没有，她们娘俩在这里人缘很好，小舒的嘴也很甜，没有邻居不喜欢她们的。”
“那你最近见方雅婷有没有发现她有什么异样的地方？”吴玉良又问道。
“没有，看起来跟平常差不多。”
吴玉良想想问的也差不多了，于是就说道：“范所长已经通知方雅婷的父母了，他们应该很快就会到，孩子到时候先交给他们带回去，你也辛苦帮着范所长一起安慰一下家属。”
“那是一定的，吴队长你放心！”曲美珍答应道。
从居委办公室出来，吴玉良叫老黄、大刘继续走访小区邻居，交代许长生一个任务，尽快找到这个汪志强，弄清楚他昨天晚上到今天凌晨的行踪，而他自己则决定跑一趟方雅婷公司，了解一下她公司里的情况。最后，吴玉良强调所有人员晚上到局里汇报各自任务进展。
许长生走到小区门口突然想起来一个问题，他到哪里去找这个汪志强。
站了一会，他马上又转回了居委会，找到曲美珍，问道：“汪志强应该在你们居委留过什么联系方式吧，比如传呼机什么的？”
“哦，应该会有，我查查。”曲美珍开始在桌上的大文件夹里找了起来。
“15号楼，是这本。”她一边说一边翻开了居民登记簿。
“202室，汪志强。有的，他的联系方式，传呼机是：126呼”
“好，谢谢。”许长生道完谢后就匆匆出了小区，一眼瞥见了对面马路边有一个彩票亭，上面好像正放着一部电话。
许长生刚刚已经想好了，他准备用这小区附近的电话打传呼给汪志强，看看他会怎么反应。如果他马上回电，那么他可能还不知道方雅婷的事，他准备找个别的理由把他骗过来。否则他就有一定的嫌疑，再想别的办法找到他。
打定主意，许长生就来到彩票亭，拿起电话打了个传呼给126呼，并把回拨电话告知了对方。
放下电话，许长生开始有点忐忑地在旁边等回电。
“小哥，你是对面小区的吗，以前怎么没看到过你？”彩票亭老板问道。
“哦，来办事的。”
“怪不得没见过你。听说对面小区出人命了？你刚从里面出来，知道是什么情况吗？”
“不知道。”许长生含糊地回答道。
“我听说死的是一个离婚女人，叫方雅婷的，可惜了，这么年轻漂亮，还有个五岁多的女儿。哎。。。”
“哦，你认识她？”
“认识，不过没怎么说过话，看到她经常带女儿从小区出来买东西。有时候还到我这里来买一注彩票碰碰运气。”
“哦，中过奖没有？”
“那我哪知道，反正肯定没中过大奖，我这个彩票亭开了快十年了，都没出过一注大奖。”
“哦，那最近她来买过彩票吗？”
“有阵子没来了。”
“叮铃铃。。。”他们正闲聊着，电话机响了，许长生一把拿起了电话。
“喂，你是谁啊，找我有什么事？”电话那端传来一个男子不耐烦的声音。
“是汪哥吗？我是菊林小区的小谢啊，前年我不是向你借了两百块钱吗，真不好意思一直没还你，现在做生意回来了，想把钱还给你。”许长生早就想好了这套说辞。
“小谢，哪个小谢啊，我怎么没印象了？”
“汪哥肯定是贵人多忘事，当时你借我钱的时候不是在小区里带小舒玩吗，记起来了吧？”许长生说的有鼻子有眼的。
“。。。哦，对对对，有这回事。”
“那你什么时候过来，我把钱还给你，我现在就在菊林小区门口。”
“那你等着，我半个小时后到。”贪钱的汪志强很快就上套了。
“好的，汪哥，那到时候见。”许长生说完挂下了电话。
“小哥，你人不错啊，几年了，人家都不记得了，你还记着给人还钱。”彩票亭老板赞许道。
“做人要讲诚信嘛！”许长生一边说一边哈哈。
“我刚才听你喊汪哥，这个姓汪的人不会是汪志强吧？”彩票亭老板试探着问道。
听他说起汪志强的名字，许长生不禁警惕起来。
“你认识汪志强吗？”
“当然认识，这一带的人谁不认识他啊？这么年轻就不上班，让老婆养着吃干饭。中午家里没人做饭给他吃，他就把周边的这些小饭馆赊了个遍，有时候甚至还想到我这里来赊彩票，真是个大奇葩。”老板语气充满讥讽。
“对了，他不就是方雅婷的前夫吗？怎么，难道你是。。。”
许长生摆了摆手，示意他不用继续说下去了。
做刑警的平常出警穿的都是便衣，所以老板开始肯定不知道许长生的身份，但现在知道了许长生是打电话让死者前夫过来，理由又有点怪，所以他大概猜出了了眼前这个陌生人的身份，马上沉默了下来。
“老板，你还了解一些汪志强和方雅婷的什么情况，能说说吗？”许长生看这老板好像对这俩夫妻似乎还有不少了解，所以反而想多趁机扒点东西出来了。
沉默了一会，老板说话了：“汪志强有很大问题，但这个方雅婷也不是什么淑女呢！”
“你有什么根据？”
“我这个彩票亭是个方寸之地，但看到外面的世界还真不小呢！”
“具体说说吧！”
“去年，他们还没离婚的时候，我就经常看到有个男的送方雅婷母女俩回来，车就停在小区门口，直到她们进了小区看不见了才开车走。开始我还以为只是关心她们。但后来不久方雅婷和汪志强就离婚了，离婚后这男的就直接把车开进了他们小区。你说这虽然不能说方雅婷有婚外情了，但暧昧总有了吧？”
“哦，最近还有看到这个男的送她们母女吗？”
“有，昨天还看到了。”
“那你看到那男的什么时候走的吗？”
“那倒没注意，我还要做生意，不可能时时刻刻看着马路对面。也许，我收摊了他还没走也说不定。”
没想到本来准备找汪志强，结果从这个彩票亭老板这里得到这么多信息，这让许长生内心有点兴奋，他现在对这个神秘男子的好奇心似乎超过了汪志强。
“那你记不记得那个男子开的是什么车？车牌号记得吗？”
“一辆红色夏利，车牌是河c-q4351。”
“老板，这车牌你怎么记得这么清楚啊？”许长生打趣道。
“谁叫我是卖彩票的，天生就对数字敏感，再说了他隔三差五地就来，我就自然而然记住了。你说如果你老拨你女朋友单位的电话，你是不是也很快就记住了？嗨，汪志强！”老板突然指着对面小区大门说。
顺着老板手指的方向，许长生看到一个高个，穿着时髦的男子正东张西望，明显是在找人。许长生马上谢过老板，朝对面小区走去。
来到那个男子面前，许长生打量了一下，果然是个可以做模特的长相和身材。
“是汪志强吗？”
“对，你是谁？”
“我是警察，想。。。”许长生刚说到这里，汪志强突然转身就跑，许长生见状马上快步追了上去。
汪志强年轻、步伐又大，对这里的环境又熟悉，跑的还真不慢，但许长生可是受过多年专业训练的年轻刑警，跑了几条马路，转了几个弯之后汪志强速度就下来了，许长生瞅准机会一个加速，猛地扑了上去，直接把他扑翻在地，然后还没等汪志强反应过来就把他双手扭到了后背，膝盖压住了他的身体，令他动弹不得。
接着许长生马上呼叫了支援，正在菊林小区执行任务的老黄马上带人过来，一起将汪志强押上了警车，由许长生先带他回警局进行留置问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