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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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云乐。”翻开书第一页就是那个女生的名字，黎路小声的念了出来。
女生字如其人，一撇一捺写得工工整整。
比李寒木的好了不知多少，黎路想着李寒木卷子上歪歪扭扭的字默默吐槽。
课间十分钟已经过了快一半，黎路赶紧摊开书，开始抄笔记。
“这是？”
抄着抄着，黎路就发现书边有一行小字，与数学书上的各种公式格格不入，比起数学书，似乎更适合出现在语文书上。
“经年痴心妄想，一朝走火入魔？古诗？没听说过。”
黎路摇了摇头，略过了这句话，继续抄了起来。
“叮铃铃，叮铃铃……”
这节是数学课，他们数学老师刘春是个刚毕业的大学生，主打的就是个与民同乐，经常深入民间跟同学们友好交流。
李寒木他们也不敢在数学课打游戏，乖乖的把书放了下去。
这节课也是一样讲卷子，李寒木拿出数学卷子，老规矩，两人一人一半。
春哥可不像任志锦就站在讲台上讲一节课，时不时会下来走一趟，偶尔还会抽一两个幸运儿上去讲题。
巧了，这节课就抽到李寒木这个幸运儿了。
“李寒木，选择题第三题选什么？”
李寒木不慌不忙的站了起来“选b。”
黎路低头，在满卷的叉里面找到了零星的几个勾，刚好就有第三题，看来也是运气使然。
春哥见李寒木信心满满的样子，笑了笑。
“那你来讲讲，为什么选b。”
李寒木当即就自信的讲了起来。
刚没讲两句，黎路就忍不住扶额。
春哥笑了，气笑的。
“你倒是厉害，公式都代错了，还能算出答案。”
“啊？”李寒木一脸懵，挠了挠头。
春哥无奈招了招手。
“算了，你坐下吧，这道题我来讲一遍，你给我好好听。”
说着便在黑板上写了起来。
黎路看了一下，其实这题挺简单的，只要记住了公式把数字代入进去就能算出答案了。
春哥把这讲了一遍，问李寒木：“听懂了吗？”
李寒木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
“那你上来再做一遍。”春哥边擦板书边说。
“啊？”李寒木懵了，还能这么玩？
春哥笑骂：“啊什么啊，还不快上来写。”
李寒木双手合十，猛男撒娇，“春哥饶命，再讲一遍嘛~”
“那这样，给你个机会，找一个人帮你上来写。来吧，木哥，展现个人魅力的时候到了。”
春哥用尺子抵着讲台，靠在尺子上，好笑的看着他。
李寒木环视了一下四周，程泽铭和代洛默默转头。
算了，指望不上他们，李寒木默然。
李寒木看向前面两个女孩子，本来两人还在愉快吃瓜，看见李寒木看向她们，捂着脸转了过去。
算了，不熟，不好意思。
那就只有，李寒木看向旁边的黎路，黎路抬头“我？”
李寒木两眼放光“哥，路哥，你是我亲哥，帮帮忙。”
黎路点头同意了，李寒木连忙举手示意“春哥，我同桌愿意。”
春哥这才注意到黎路，他记得听段品君说过。
“新同学是吧，来，木哥你先站着，看看我们新同学能不能拯救你，要是你同桌写对了你就坐下，要是你同桌没写对的话那你们两个站一节课吧。”
全班响起一阵笑声，所有人转头盯着他们两人。
他们后面的位置很宽，黎路直接从李寒木后面挤了出来，不紧不慢的走上台。本来题也不难，黎路没一会儿就写完了。
春哥点了点头“不错不错，这位……”
“黎路，老师，我同桌叫黎路。”李寒木在下面补充。
“黎路同学不错哈，下去记得多教教你同桌。”
春哥一边说一边招手，“下去吧 。”
等黎路和李寒木坐好，春哥便接着讲起了题。
“刚才谢谢路哥了，路哥仗义，”李寒木戳了戳黎路，谄媚的说。
“路哥仗义。”旁边也紧跟着传来两道声音。李寒木转头看见程泽铭和代洛鬼鬼祟祟的在旁边搭腔。
李寒木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说：“两个狗东西，刚才不知道帮小爷，现在来凑什么热闹。”
程泽铭在旁边搞怪的说：“木哥冤枉啊，我俩良民，大大滴良民啊。”
“是啊，是啊。”代洛在一旁附和。
“呸，你俩别打扰我和我路哥亲热，是吧，路哥。”李寒木白了他俩一眼，又转头开始巴结黎路。
“噗！哈哈哈……”前面文云乐没憋住，笑了出来。
李寒木不满 。
“干啥呢，干啥呢！严肃点。”
文云乐转过头，脸上带着一抹似曾相识的笑，不好意思的说：“抱歉抱歉，你们继续亲热，不用管我。”
转过去就和她同桌凑到一起不知道在嘀咕些什么。
黎路看着笑的奇奇怪怪的李寒木，又看看时不时瞅一下他们的文云乐，伸手按住准备凑过来的李寒木。
“打住，听课，不要说话了。”
……
“叮铃铃，叮铃铃……”
“放学了放学了，憋死我了。”
“你们等一下吃啥？一起啊。”
“唉，还能吃啥，就那些呗。”
……
刚打完下课铃，就有好几个人冲出了教室，至于老师？跑得比他们还快。
至于李寒木他们，早就在铃响的那一刻就从后门跑出去了。
“请通行。”
校门口，机械女声响起，黎路将学生卡拿起来，出了门。
庆阳七中分为住校生和走读生，除了放月假，平时都不让住校生出校，为了防止住校生冒充走读生，学校门口安装了几个闸机，走读生只有刷自己的学生卡才能出门。
出了校门，黎路拐进了一条小路，那是他平时回家的捷径。
就是没有路灯，早上和晚上走的时候要么摸黑要么打手电。
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地上的垃圾早上的时候黎路已经收拾好，上学的时候顺便带出去了。小小的四方桌上放着两道菜，一个中年男人拿着碗筷正从厨房里出来。
“爸？”黎路叫了一声，语气有些惊疑。
黎爸爸放下碗筷，关切的说：“回来了，快来吃饭，等一下还要上课。”
“哦。”黎路呆呆的应了一声，走到桌子边坐下就开始刨饭。
“吃点菜，别光吃饭。”
黎爸爸给他夹了一筷子菜。
黎路看着碗里的菜，沉默了一会儿
“谢谢爸。”
黎爸爸吃着饭，突然想起
“对了，我这个月工资发了，我给你买了个手机，你那手机都用挺久了吧，我看屏幕都坏了，你也上高中了，是该换个新的了。”
黎路沉默的吃着饭，手机，他上一个手机还是初一的时候他考了全校第一妈妈给他买的。
……
“叮铃铃，叮铃铃……”
李寒木伸了个懒腰“啊，吃饱睡觉，快乐。”
黎路沉默的趴在桌上。
“真可怜啊。”
“可怜什么，要我说，他爸才可怜，老婆跟男的跑了。”
十三岁的黎路走在路上，邻居家几个阿婆一边择着菜一边小声讨论。
黎路却自顾自的走路，书包里放着卷子，这次又考了第一，他急着回家跟爸妈分享，哪顾得上隔壁阿婆讨论什么家长里短。
“爸，妈，我回来了，我这次又考了第一名！”推开门，却没有看见自己想看见的人。小黎路一边往里走一边放下书包，“妈？不在家吗？”
小黎路一把推开爸妈房间的门，却只有黎爸爸坐在地上喝酒，房间里的东西被砸的稀碎，地上放着七八瓶空啤酒瓶，黎爸爸手上还拿着一瓶啤酒猛喝。
小黎路凑了上去。
“爸，我妈呢？你怎么喝这么多酒，家里怎么这么乱？遭贼了？”
黎爸爸满身酒气，全是红血丝的眼睛看着黎路。
“别跟老子提那个贱人！”
黎爸爸一巴掌扇向小黎路，小黎路承受不住，直接摔倒在地上。
看着他酷似妻子的脸，黎爸爸怒气更盛，直接一脚踹在小黎路的肚子上，把小黎路踹到了床边。
躺在地上的小黎路捂着肚子哀嚎，不明白早上还开开心心送他去学校的爸爸为什么要打他，明明说好了要是他考了第一名就带他去吃汉堡的。
“爸爸，为什么要打我？”
小黎路捂着被踹的肚子小声的问，一阵阵剧烈的疼痛让他快要说不出话来。
黎爸爸却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又是一脚踹了上去。
“别叫老子爸爸，md，贱人生的野种，给老子滚，全都tm给老子滚！”
年幼的黎路哪禁得住这么打，声音渐渐小了，连哀嚎都发不出来了。
邻居们听见动静赶来，看见这一幕，生怕黎爸爸给小黎路给打死，赶紧把人拉开，打电话叫了救护车。
“文云乐。”翻开书第一页就是那个女生的名字，黎路小声的念了出来。
女生字如其人，一撇一捺写得工工整整。
比李寒木的好了不知多少，黎路想着李寒木卷子上歪歪扭扭的字默默吐槽。
课间十分钟已经过了快一半，黎路赶紧摊开书，开始抄笔记。
“这是？”
抄着抄着，黎路就发现书边有一行小字，与数学书上的各种公式格格不入，比起数学书，似乎更适合出现在语文书上。
“经年痴心妄想，一朝走火入魔？古诗？没听说过。”
黎路摇了摇头，略过了这句话，继续抄了起来。
“叮铃铃，叮铃铃……”
这节是数学课，他们数学老师刘春是个刚毕业的大学生，主打的就是个与民同乐，经常深入民间跟同学们友好交流。
李寒木他们也不敢在数学课打游戏，乖乖的把书放了下去。
这节课也是一样讲卷子，李寒木拿出数学卷子，老规矩，两人一人一半。
春哥可不像任志锦就站在讲台上讲一节课，时不时会下来走一趟，偶尔还会抽一两个幸运儿上去讲题。
巧了，这节课就抽到李寒木这个幸运儿了。
“李寒木，选择题第三题选什么？”
李寒木不慌不忙的站了起来“选b。”
黎路低头，在满卷的叉里面找到了零星的几个勾，刚好就有第三题，看来也是运气使然。
春哥见李寒木信心满满的样子，笑了笑。
“那你来讲讲，为什么选b。”
李寒木当即就自信的讲了起来。
刚没讲两句，黎路就忍不住扶额。
春哥笑了，气笑的。
“你倒是厉害，公式都代错了，还能算出答案。”
“啊？”李寒木一脸懵，挠了挠头。
春哥无奈招了招手。
“算了，你坐下吧，这道题我来讲一遍，你给我好好听。”
说着便在黑板上写了起来。
黎路看了一下，其实这题挺简单的，只要记住了公式把数字代入进去就能算出答案了。
春哥把这讲了一遍，问李寒木：“听懂了吗？”
李寒木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
“那你上来再做一遍。”春哥边擦板书边说。
“啊？”李寒木懵了，还能这么玩？
春哥笑骂：“啊什么啊，还不快上来写。”
李寒木双手合十，猛男撒娇，“春哥饶命，再讲一遍嘛~”
“那这样，给你个机会，找一个人帮你上来写。来吧，木哥，展现个人魅力的时候到了。”
春哥用尺子抵着讲台，靠在尺子上，好笑的看着他。
李寒木环视了一下四周，程泽铭和代洛默默转头。
算了，指望不上他们，李寒木默然。
李寒木看向前面两个女孩子，本来两人还在愉快吃瓜，看见李寒木看向她们，捂着脸转了过去。
算了，不熟，不好意思。
那就只有，李寒木看向旁边的黎路，黎路抬头“我？”
李寒木两眼放光“哥，路哥，你是我亲哥，帮帮忙。”
黎路点头同意了，李寒木连忙举手示意“春哥，我同桌愿意。”
春哥这才注意到黎路，他记得听段品君说过。
“新同学是吧，来，木哥你先站着，看看我们新同学能不能拯救你，要是你同桌写对了你就坐下，要是你同桌没写对的话那你们两个站一节课吧。”
全班响起一阵笑声，所有人转头盯着他们两人。
他们后面的位置很宽，黎路直接从李寒木后面挤了出来，不紧不慢的走上台。本来题也不难，黎路没一会儿就写完了。
春哥点了点头“不错不错，这位……”
“黎路，老师，我同桌叫黎路。”李寒木在下面补充。
“黎路同学不错哈，下去记得多教教你同桌。”
春哥一边说一边招手，“下去吧 。”
等黎路和李寒木坐好，春哥便接着讲起了题。
“刚才谢谢路哥了，路哥仗义，”李寒木戳了戳黎路，谄媚的说。
“路哥仗义。”旁边也紧跟着传来两道声音。李寒木转头看见程泽铭和代洛鬼鬼祟祟的在旁边搭腔。
李寒木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说：“两个狗东西，刚才不知道帮小爷，现在来凑什么热闹。”
程泽铭在旁边搞怪的说：“木哥冤枉啊，我俩良民，大大滴良民啊。”
“是啊，是啊。”代洛在一旁附和。
“呸，你俩别打扰我和我路哥亲热，是吧，路哥。”李寒木白了他俩一眼，又转头开始巴结黎路。
“噗！哈哈哈……”前面文云乐没憋住，笑了出来。
李寒木不满 。
“干啥呢，干啥呢！严肃点。”
文云乐转过头，脸上带着一抹似曾相识的笑，不好意思的说：“抱歉抱歉，你们继续亲热，不用管我。”
转过去就和她同桌凑到一起不知道在嘀咕些什么。
黎路看着笑的奇奇怪怪的李寒木，又看看时不时瞅一下他们的文云乐，伸手按住准备凑过来的李寒木。
“打住，听课，不要说话了。”
……
“叮铃铃，叮铃铃……”
“放学了放学了，憋死我了。”
“你们等一下吃啥？一起啊。”
“唉，还能吃啥，就那些呗。”
……
刚打完下课铃，就有好几个人冲出了教室，至于老师？跑得比他们还快。
至于李寒木他们，早就在铃响的那一刻就从后门跑出去了。
“请通行。”
校门口，机械女声响起，黎路将学生卡拿起来，出了门。
庆阳七中分为住校生和走读生，除了放月假，平时都不让住校生出校，为了防止住校生冒充走读生，学校门口安装了几个闸机，走读生只有刷自己的学生卡才能出门。
出了校门，黎路拐进了一条小路，那是他平时回家的捷径。
就是没有路灯，早上和晚上走的时候要么摸黑要么打手电。
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地上的垃圾早上的时候黎路已经收拾好，上学的时候顺便带出去了。小小的四方桌上放着两道菜，一个中年男人拿着碗筷正从厨房里出来。
“爸？”黎路叫了一声，语气有些惊疑。
黎爸爸放下碗筷，关切的说：“回来了，快来吃饭，等一下还要上课。”
“哦。”黎路呆呆的应了一声，走到桌子边坐下就开始刨饭。
“吃点菜，别光吃饭。”
黎爸爸给他夹了一筷子菜。
黎路看着碗里的菜，沉默了一会儿
“谢谢爸。”
黎爸爸吃着饭，突然想起
“对了，我这个月工资发了，我给你买了个手机，你那手机都用挺久了吧，我看屏幕都坏了，你也上高中了，是该换个新的了。”
黎路沉默的吃着饭，手机，他上一个手机还是初一的时候他考了全校第一妈妈给他买的。
……
“叮铃铃，叮铃铃……”
李寒木伸了个懒腰“啊，吃饱睡觉，快乐。”
黎路沉默的趴在桌上。
“真可怜啊。”
“可怜什么，要我说，他爸才可怜，老婆跟男的跑了。”
十三岁的黎路走在路上，邻居家几个阿婆一边择着菜一边小声讨论。
黎路却自顾自的走路，书包里放着卷子，这次又考了第一，他急着回家跟爸妈分享，哪顾得上隔壁阿婆讨论什么家长里短。
“爸，妈，我回来了，我这次又考了第一名！”推开门，却没有看见自己想看见的人。小黎路一边往里走一边放下书包，“妈？不在家吗？”
小黎路一把推开爸妈房间的门，却只有黎爸爸坐在地上喝酒，房间里的东西被砸的稀碎，地上放着七八瓶空啤酒瓶，黎爸爸手上还拿着一瓶啤酒猛喝。
小黎路凑了上去。
“爸，我妈呢？你怎么喝这么多酒，家里怎么这么乱？遭贼了？”
黎爸爸满身酒气，全是红血丝的眼睛看着黎路。
“别跟老子提那个贱人！”
黎爸爸一巴掌扇向小黎路，小黎路承受不住，直接摔倒在地上。
看着他酷似妻子的脸，黎爸爸怒气更盛，直接一脚踹在小黎路的肚子上，把小黎路踹到了床边。
躺在地上的小黎路捂着肚子哀嚎，不明白早上还开开心心送他去学校的爸爸为什么要打他，明明说好了要是他考了第一名就带他去吃汉堡的。
“爸爸，为什么要打我？”
小黎路捂着被踹的肚子小声的问，一阵阵剧烈的疼痛让他快要说不出话来。
黎爸爸却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又是一脚踹了上去。
“别叫老子爸爸，md，贱人生的野种，给老子滚，全都tm给老子滚！”
年幼的黎路哪禁得住这么打，声音渐渐小了，连哀嚎都发不出来了。
邻居们听见动静赶来，看见这一幕，生怕黎爸爸给小黎路给打死，赶紧把人拉开，打电话叫了救护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