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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被关在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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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o-->  白心染是被一老大娘拉到村长家的。

    到了村长家才得知,村长昨夜服毒自尽了!

    如平常一样,她只是傻愣愣的盯着院子里的棺木,看着匍匐在地哭得撕心裂肺的村长夫人,渐渐的,眼里也有了湿润。

    听着村民在议论村长的死因,各种各样的猜测入耳,白心染却是什么都不敢说。

    这些天,她早已察觉有外面的人到了茅山村,只是隐藏得极深。

    联系起那夜在村长家窗下偷听到的话,她心里五味杂全。

    想必村长知道自己所做的事已经暴露了,所以才会服毒自尽的......

    她到现在都还不知道到底村长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可是凭着直觉,她知道,此事非同小可,能让朝廷派人暗中调查的事,那可能就是让朝廷无法容忍的事。

    不一定是伤天害理,但绝对能对朝廷造成某种弊端和威胁......

    擦了一把眼泪,她默默的退出人群,仍由那些村民继续猜测村长的死因。

    堰塘边

    白心染抬头望着天,长时间没与人沟通,她都不知道该怎么来形容自己的心情了。

    难过,有。

    纠结,也有。

    可是她又能做什么?说村长做了坏事罪有应得,还是说村长死的无辜?

    别说她不会开口说话,就算她开口说话,她也没法去安慰死者家属。难道让村长夫人带着一家老小去与朝廷作对?

    这不是法制社会,这是一览独大的封建皇权社会......

    她现在就好奇,到底村长做了什么,要弄得最后走投无路以至于服毒自尽?

    在堰塘边坐了一下午,快天黑时,白心染才默默的往回家的路走。

    一进破土院,看着坑洼不平的院子里放着三四个黑漆大箱子,她差点惊呼出声。

    堂屋的门是打开的,明显家里就来了人。这使得她下意识的紧闭嘴巴,不敢出声询问来者是何人。

    绕过大木箱,她急匆匆的走进里屋,看着似从天而降的男人时,顿时皱起了眉,不冷不热的开口说道:"不是走了么?你又回来做什么?这是我家,能否请你尊重一下我这主人?"

    想走就走,想来就来,当她这里是客栈?

    坐在硬邦邦的木板床上,偃墨予看着气鼓鼓的女人,特别是看着她那身不知道打了多少补丁的破衣裳,突然的,他勾了勾唇,笑了。

    "过来!"忽略她不礼的态度,他突然开口。

    白心染眯了眯眼,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眼神有着打量,也有着防备。

    她知道这男人皮相还可以,没想到换了一身打扮,气质更是不同寻常。月牙色的锦袍,将他高大硕长的身躯衬托得犹如仙人之姿,头顶挽发的玉冠,一看就不是普通人能用的。原本这男人气质就冷冷幽幽,如今只是换了一身装扮,不但人更加出众了,连那浑身上下的矜贵、倔傲的气质都变得更为浓郁了。

    完美的男人!

    完美得让人想避开的男人!

    "过来!"男人深邃的眼眸紧紧的盯着她的一举一动,似是看出她想跑的举动,不由得再次出声。

    一看那坦然倨傲的架势,白心染险些乐了。这男人是把她当粗使丫鬟么?

    这可是她的家、她的地盘!

    退后两步,她坐到墙角的凳子上,左腿搭上右腿,朝男人挑眉讥笑道:"这位公子是何意?能否解释一下院子里的东西?"

    偃墨予也没跟她计较她的疏离,直直的望着她的脸:"送你的。"

    闻言,白心染笑了。"看不出来你还真大方。我这人收惯了别人的施舍,既然你主动送上门来,我自然不会推辞。那就谢谢了哈!"

    男人眼眸中闪过一丝复杂:"不去看看我送了何物?"

    白心染笑道:"等你走了再看也不迟。"顿了顿,她随即起身,摊手指向门外,"公子请吧,恕不远送,后会无期。"

    见状,偃墨予飞扬的浓眉轻蹙,峻峭的脸有些冷,不过依旧坐在木板床上不动丝毫,就似有多喜欢那破木板一样。

    "为何不问我来此处的目的?"他猜她定会想知道答案。

    白心染佯装不解的反问着他:"不是来给我送东西的吗?"

    "这只是其一。"

    就在偃墨予等待她主动问‘其二’时,突然见女人走了过来,拉住他胳膊上的衣料往门外扯。"既然你有事要忙,就赶紧去忙吧。东西我收下就是了。"

    "......"偃墨予一头黑。看着攥着自己往外扯的那只小手,他目光一沉,抬手将其手腕抓住,拉下。

    知道她骨瘦如柴,可第一次抓她的手,他还是被她的纤瘦震惊到了。就在瞬间发愣之际,白心染突然扬手一甩,目光极度不悦的瞪着他。

    "公子有事就直说,这天快黑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似乎不大好!"

    闻言,偃墨予突然扬唇轻笑了一声,对上她薄怒的脸,说道:"又不是没共处过,你现在才觉得不妥,是不是有些晚了?"

    白心染皱眉。其实她知道他来此的目的肯定跟村长的事有关,可惜她从一开始就打算明哲保身,这会儿更是不可能开口问什么。

    她只会当自己是个哑巴、是个聋子。

    见男人似乎没打算要走的摸样,她心里犯堵,眼眸一转,突然朝男人勾了勾手指,笑道:"你过来,我有话要和你说。"

    她的转变让偃墨予有些反应不过来。不过见女人笑脸相迎,他神色缓和了些,带着几分愉悦和好奇,起身走了过去。

    白心染主动的走到堂屋门外,再次朝男人勾勾手指。"过来,我跟你说。"

    偃墨予没作他想,顺从的跟着她跨出门槛。

    待人刚站定,女人就如风似地窜进门槛,在他反应不及之下,只听‘嘭’的一声,破旧的大门突然关上,将他高大硕长的身躯拒之门外,那门板差点撞上他的脑袋——

    "......"顿时,偃墨予脸黑如碳,看着紧闭的木门,只剩下咬牙切齿了。"把门打开!"

    这该死的女人,枉他时时刻刻想着她,她就是这般对他的?!

    白心染那是真不待见他。对于这男人,给她最大的印象就是言而无信,没拿扫帚打他出去就已经算是客气了,还想霸占她的地盘,门都没有!

    若是他早一些带自己离开,她也不会有机会见到村长服毒自尽,也不会纠结难受一整天。

    都是这死男人造成的!

    还想她好脸相待,做梦去吧!

    心里气闷难平,有找不到发泄的地方,她端起堂屋桌上的罐子,正准备喝口水消消气,突然隐约的察觉身后有股内力穿透门缝而来,她睁大眼骇然的回头,就见自家大门裂成了两块——

    "你!"看着本就破烂不已的小屋如今连门都没了,白心染鼻子都险些气歪了。手中的罐子顿时就朝门外冷脸的男人砸过去,"妈的!你有完没完!姐招你惹你了?!"

    轻巧的躲过她砸过来的罐子,回头看着罐子‘嘭’碎声裂在院子里,偃墨予脸都是铁青的。两步快入堂屋,走到女人身前,居高临下的冷瞪着还不及他肩头高的女人。

    白心染放在身侧的双手握得咔咔作响,深深的吸了两口气,才收回与他对瞪的视线,绕过他就准备回屋。惹不起,她难道还躲不起吗?谁知道这男人发什么神经,大不了不要这破门而已。

    想打架试她身手,她偏不如他如愿!

    突然,手腕再次被人抓住。

    她眉头一横,咬牙怒道:"放手!"

    早知道是这么一个精神病玩意儿,当初就该一锄头砸死他算了,省的来烦她!

    "我饿了。"男人面无表情,抓着她的手腕不放,突然说道。

    "......"白心染差点都跟不上他的思维,一头黑线的仰头瞪着他,"我这不是收容所,没东西给你吃!我也不是你的佣人,你没资格要求我做事!"

    似是看出她故意躲避,不打算招惹他,偃墨予突然缓下了神色,拉着她的手腕径直出了堂屋往小灶房去。

    白心染本就营养不良又瘦又小,再加上刻意的隐藏实力,根本架不住男人的手劲,直接被他带到了灶房里,刚准备骂人,突然被灶房里出现的东西弄得傻了眼,到嘴的骂声也瞬间没影了。<!--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