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尚小说网 > 猎国记 > 第一百三十九章回鹘王国

第一百三十九章回鹘王国

推荐阅读:宇宙职业选手斗罗大陆V重生唐三万相之王星门剑道第一仙雪中悍刀行剑来一剑独尊临渊行沧元图

一秒记住【爱尚小说网 www.23xsw.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达不野古笑了笑,这么多的诸葛亮跟他去打仗,还真是荣幸啊!他道:“好啊,难得王大人竟有了戎马生涯的打算,咱们文武官员这次一齐出战,想必那洛沙可汗只能望风而逃了!”

    王志远道:“运筹帷幄正是儒将之道,上将军这次就看我们的吧,保准让你得到那片绿洲!”

    “哪里是我得到,打下之后还是你们的人做地方官,我们当兵的能得到什么好处!”达不野古摇头道。

    “那片绿洲上的财宝上将军可以拿一些,我们做文官的人整天忙着政务,对于浮财一般是看不到的!”王志远哈哈大笑,仿佛洛沙可汗的地盘已经成为了他的辖地一样,文官们也一齐点头,表示上将军劳苦功高,拿点辛苦费是理所应当的。

    达不野古心中欢喜,这王志远很会做人嘛,没有那些穷酸的呆气,有财大家发,这道理要得!王志远则心想:“反正也不是我的东西,你要拿尽管拿去便是,关我何事!”

    这帮文武结合的军队向达不野古所说的那片绿洲驰去,半路又遇到了那个小部落,那首领十分知趣,见达不野古又到,乖乖地送上了清水和食物,一再表示愿意效忠骠骑军,愿意成为大梁国的附庸。王志远过足了儒将的瘾头,好好开导了首领一番,让他明白了什么叫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的道理,梁王为啥要姓莫,那就是莫非王土的意思了!

    深入大漠,骠骑兵来到了那片绿洲。达不野古把绿洲外游牧的回鹘百姓抓了一批,免得他们回去报信,天黑之后,这队人马才慢慢摸近绿洲。

    王志远道:“上将军,你看这里的百姓生活方式虽和中原有很大不同。但有一点是相同的,就是这里的百姓晚上也睡觉”

    “大哥,有没有搞错,有几个人闲到白天也睡觉啊?”

    “哎呀,我是说他们晚上很少有人家点蜡烛,而且也没巡夜的,你注意到这点没有?”

    达不野古道:“那这和中原城市也不同啊。咱们那里晚上可是有夜市地,也有巡逻兵!”

    “所以说生活方式不同嘛,我说的相同是他们也睡觉!”

    “我说王大人,他们只不过不是中原人而已,又不是妖怪。不睡觉不困死啦!你分析这些有啥屁用,还是说说怎么进攻吧!”达不野古不习惯和文人打交道,听得大不耐烦。

    可惜文人就爱分析这些玩意,认为这才叫斯文,只知道抡刀弄枪的那叫粗人!王志远道:“咱们这次不要一下子就冲去。要偷偷的摸进去,不要去抢劫百姓,直接到洛沙可汗住的王宫。突然发动袭击,进去就把可汗抓住,等天明之时大局已定,那时由我出面去安民,此部落便是我们的囊中之物了!”

    “你天明才出面,那你现在干嘛?”

    王志远把双手一摊,道:“我现在很忙的,既要在后给你压阵。又要开导这些被抓地牧民。攻心为上,我其实比你忙多了!”

    他娘的,文官就是文官,竟把躲在后面说成了比打仗的人还忙!达不野古发了一声感慨,带着斥候和家丁的二合一军队摸进了绿洲!

    绿洲虽大。可百姓住的却很分散,不象中原地城市那样。街连街,道通道。骠骑兵散开,路上遇到行人就抓起来,堵住嘴不许他们呼叫。来到了洛沙可汗的王宫前,这王宫并非重重叠叠,宫室成片,其实也就是个城堡,前面有个小湖,湖上有桥,桥后就是王宫的入口。

    达不野古咒骂了一声,偷袭王宫还真不容易,他一招手,骠骑兵下马步行,想要摸过这小桥,谁知还没等上桥呢,就听王宫守卫叫道:“有人,谁?王宫禁地,跑这儿来做什么?”喊话之人说的竟是契丹话。

    达不野古大喜,见到老乡啦,他也用契丹话喊道:“我们是契丹人,是菊儿汗派来的,有紧急军情要找你们可汗!”

    守卫咦了一声,在这里能碰上老乡,他还挺高兴地,道:“可汗不在,你明天再来吧!”这黑天瞎火的,我们也没地方住啊,你们就让我们进去过夜吧?对了,你们可汗去哪儿了!”

    守卫嘻嘻一笑,道:“谁知道。兄弟,你也是契丹人啊,我们是洛沙可汗雇来守卫王宫的辽国人,他们地兵不如咱们契丹人勇猛。但我不能放你进来啊,没有可汗的命令,我随便放人进来,岂不是成了造反!”

    别一名守卫笑道:“其实你要找可汗容易得很,只要往女人多的地方找就行了!”

    其他守卫一齐笑了起来,似乎那个可汗的行为多可笑一样。

    可汗不在宫中,那进不进攻可就没啥意义了,达不野古这个上火啊,他不敢暴露身份,带着骠骑兵退走了,心中却是十分纳闷,女人多的地方是哪里啊?美女最多的地方不就应该是王宫么?他回头低声问手下斥候,可骠骑兵们也莫名其妙,不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

    达不野古命令士兵四下搜查,但尽量别惊起百姓。众人在黑暗中摸来摸去,遇到走夜路的行人就抓起来,结果这人是越抓越多,可还是没找到那个女人最多的地方!忙了大半夜,天都快亮了,骠骑兵实在没法了,只好退出绿洲,无功而返。

    来到外面王志远地地方,只见这位文官首领还在口沫横飞地讲演呢,他似乎对讲大道理有种特别的偏爱,也不管别人的反应如何,反正自己就在那里津津有味地说着。达不野古问一名文官:“他说的话这些人听得懂吗?”

    文官笑道:“我估计是听不懂,要不然这么多人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呢。你瞧,睡倒了一大片!”

    达不野古摇了摇头,道:“我又抓了一批,让王老兄接着讲吧,开导开导这帮百姓!”

    “你们没攻下王宫啊?”

    “攻什么啊。洛沙可汗根本就不在宫里。还是等一会,我向他送封信吧,好商好量的,没准他就答应交出赵怀恩了!”

    文官道:“为什么你就这么肯定那赵怀恩在这里呢?如果是我,早在你上次来地时候就逃了,哪会留在这里等着你抓呢!”

    达不野古笑道:“要不然怎么办?继续往前追啊,那可是漫无目地啊。谁知道前面又是哪里呢?”

    文官微笑摇头,世上的事难说得很啊,没准赵怀恩还真就在下一片绿洲呢!

    王志远大冬天地还拿着一把折扇,对回鹘百姓比比划划地道:“圣人言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我们大梁国人从大老远的地方来。是来干什么地呢?就是来与你们交朋友的,可是朋友也有大有小啊,我们上国之人就是你们这些下国之人的老大哥。既然是老大哥,你们这些做小弟的人,就应该倾其所有的招待我们。也就是说你们应该向我们交钱,每年都交,这笔钱也可以叫税!税是干什么的呢?因为你们愚昧落后。生活在黑暗之中,为了给你们带来光明,所以我们就来统治你们了,你们交的税其实就是管理费,让我们管理你们地钱!”

    有的回鹘百姓实在忍不住了,张嘴打了个哈欠,王志远见百姓这么不捧场,生气地道:“你们这些无知小民。个个不知所谓,我这是用圣人之话开导你们,你们明白我的一片好心吗?”

    百姓谁也不说话,都听不懂这个冬天拿扇子的人在瞎白话啥呢,他是神精病吧。竟四季不分!

    虽然四下里尽是白雪,可王志远还是拿着折扇摇个不停。这是文人必备的道具,在不该摇折扇地时候摇它,才叫风雅,如果在夏天大家都摇的时候摇它,那就叫附庸风雅了!

    达不野古心道:“老王这人可能有对别人喷口水的爱好,都说一晚上了也不嫌累,反而越说越起劲。嗯,他算是有文人的一半疯哑,疯是够疯了,哑却半点也不哑,所以只能算是半个文人!”

    王志远摇头道:“我好心开导你们,你们却要愚昧到底,真是让人不解。你们是不是想回家啊?好吧,让我来考考你们,谁要是答对了,我就放谁!听着考题来了,我刚才说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谁知道这话的上一句和下一句是什么?谁答对了,我就放他走人!”

    骠骑兵都笑着摇头,你都说了一个晚上了,也没半个人答理你,你现在竟问出了孔子地话,这里的人连中原话都不会说,哪还答得出来?你不想放人就明说呗,非得要考倒别人才开心吗?

    谁知,回鹘百姓中还真有人答出来了,一个中年人道:“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我答出来了,我可以走了吧?”

    王志远一愣,眨巴了眨巴眼睛,连摇几下折扇,道:“刚才说的不算,我出地太简单了!现在我再出一题,你答对才可以走。听着,你说是人之初,性本善这句话对,还是人之初,性本恶这句话对?”

    骠骑兵几乎一齐跌倒,我的妈呀,你当这里是汴梁茶馆吗?连论题都出来了,难道要打口水战不成?

    那中年人迟疑道:“该是人之初,性本善这句话对!”

    “错,如果这句话是对的,那我问你老师是用来干什么的,不就是教人知识,让人向善的吗?还有你小时候,你妈难道没告诉过你,长大后要当个好人吗?要是人一生下来就是善良的,那还用得着别人教你个屁啊!”“那就是人之初,性本恶这句话对!”中年人改口道。

    “又错了!”王志远得意非凡,差点把折扇给摇断了,道:“你几时见过刚出生的小孩去伤害别人了?要是一个大男人,在大街上当着美女脱裤子撒尿,那别人就会说他是个臭不可闻的流氓,有伤风化,还要送他到官府挨板子。长长教训,可同样地事如果是个小孩子做,人们就不会说他是流氓了!何谓初,就是开始的意思!小孩不就是一个人一生的开始吗?所以人本性是善的,性本恶这句话不对!”

    中年人这回可听出他的话不对头了,道:“似乎不应如此解释,记得当初我地老师说”

    王志远忽然笑了。啪的一声把折扇合上,道:“你竟能听出我解得不对,说明这些话你都学过,这道命题可不是一般穷酸秀才教得清楚地,教你读书之人必为儒家饱学之士!嘿嘿。你是这里的贵族吧?那洛沙可汗是你什么人?”

    昏昏欲睡的达不野古登时清醒了,没想到王志远口水一阵喷薄而出后,竟喷出了个回鹘贵族!他笑道:“这人是大贵族?不错,不是贵族怎么会专门请老师来学我中土文化呢,普通百姓可花不起这种钱啊!”这里离中原万里之遥。能请得起中原的老师来授徒,看来这人还不是个小贵族呢!

    中年人大惊,万没想到这只会瞎白话的臭文官脑袋这么好使。竟下套让自己钻,不知不觉中就把人给骗了,无意之中上了他地大当!

    达不野古道:“这人是后抓来的,是刚才在街上走夜道的!说,你是什么人?”

    骠骑兵一追问这人,中年人身边的几个人有意无意地靠过来,似乎想保护他!达不野古立时看出蹊跷,冲着中年人大喝一声。骠骑兵一拥而上,推开中年人旁边的人,把他按到了地上!

    那几个人大声叫了起来,周围地人向这边看来,看清中年人后都是脸上大现惊骇。有的人忍不住惊呼出声!一名骠骑兵对着中年人噼啪就是两记耳光,那几人大怒。不顾一切地扑上来,要跟骠骑兵玩命!其他骠骑兵抽出大刀,威胁恐吓着,把他们给按跪下了!

    “你是谁?”达不野古举起大刀,想了想又放下了,道:“你不说也没关系,我也不杀你,我只是要把你的裤子扒下来,看看你那话儿长得有多大!”

    中年人脸色碧绿,道:“非礼勿视,你们中原乃礼仪之邦,怎能扒人的裤子!再说大家都是男人,我有的想必你也肯定有,有什么好看地?”

    “比比嘛,看看是你这个西域人的那话儿大,还是我们中原人的这个更加威风雄壮!”说着,达不野古一脸地坏笑,向中年人逼过来,就要下手!

    中年人双手紧紧抓住裤带,在女人面前裤带不妨松些,反正吃亏的是女人,可在同样是男人的面前,却一定要系得紧,抓得牢,因为现在吃亏的是自己啊!他大叫道:“慢着,慢着!我说我说,其实我就是洛沙!”

    骠骑兵们发出一声欢呼,齐声道:“将军好手段,一问就让他说实话了!”

    达不野古得意洋洋,又非常谦虚地道:“过奖,过奖。其实我这招学自都元帅,他老人家的绝妙招术那是无人能敌的,本来还有更狠的,没想到他这么容易就说实话了,害我不能把都元帅一整套的绝招使完,实乃遗憾也!”

    骠骑兵们又都道:“小小遗憾,将军下次再遇到这种事必可使全!”

    “但愿如此吧!”达不野古很期待地道。

    王志远不高兴了,明明是自己查出这人是大贵族地,要是没自己的口水,根本就论不到达不野古出招,要不然他抓住这人许久,为啥毫无建树!他咳嗽了一声,道:“上将军招术果然高超,我还以为是你家祖传的呢,没想到却是学自都元帅,不知都元帅的那整套招术是什么啊?上将军何不一一道来,让下官开开眼界!”

    “哎呀呀,我怎么把王大人给忘了呢!要不是王大人先出奇招,我哪能问出他是洛沙可汗啊!首功当为王大人,待我回去后向都元帅禀明此事,给王大人请功!”

    王志远这才高兴起来,脸上露出笑容,又啪的一声打开了折扇,一阵猛摇,以示身为文官首领地矫矫不群之气概!

    达不野古不解地道:“我说洛沙老兄。你身为可汗,晚上不老老实实地待在王宫里,没事跑出来干嘛啊?体察民情吗,可半夜你能查出什么啊,总不会是查人家夫妻晚上是怎么生孩子的吧?你有蹲墙根儿地嗜好?”

    洛沙可汗满脸通红,支支吾吾的不肯说。达不野古却喜道:“你不肯说?太好了,我正愁不能把那套招术使全呢!兄弟们准备好。给我打下手,本将军要发招了!”

    在骠骑兵齐声唱诺中,却夹杂了洛沙可汗的一声呼叫。他心想:“刚才扒裤子那招我就已经受不了啦,如再来一记更狠的,我非死了不可!中原怪招太多。我实在无福享用!”

    “怎么,你这就要说了吗?洛沙老兄,你小子也太没骨气了!你应该宁死不说,让我对你严刑逼供,痛下杀手。你还是不说,这样才算是男子汉大丈夫!就算最后实在挺不住,说了实话。那你以后也能有个推托之辞,是因为我们太坏,不是因为你没种!”

    洛沙可汗心道:“我有病啊我,让你狠修理一顿后再说实话,那我还不如一开始就说呢!”他道:“我有夜游症,半夜喜欢到处走,一不小心就走出了王宫,来到大街上”

    “准备好。我要发招了!”

    “好好,我说实话了!”吞吞吐吐中,洛沙可汗说出了他为啥要大半夜地满街逛。

    原来,这洛沙可汗从小就爱看歌舞,可他又是畏妻如虎之人应该说他很顾及王妃的感受。绝不是怕老婆。他不敢养歌女,可又想看。那怎么办呢?只好“微服出巡”了,在王妃睡着之后,跑到街上的歌舞坊去享乐一番!所以那些契丹籍的雇佣兵才会让达不野古去女人最多的地方找可汗!

    不巧得很,今晚寻欢完毕,正要回宫呢,却被半夜摸进来的骠骑兵给抓住了!骠骑兵谁也没想到身为可汗的洛沙,竟会半夜在街上,抓住他和侍卫后,直接就把嘴给堵上了。洛沙可汗想呼救都来不及,直到了这里才被松开,结果又因为着急回宫,被王志远给套出实话了,还差点被扒了裤子!

    听完洛沙可汗地话,不论文官还是武将都是哈哈大笑,没想到这位可汗这般有趣,不怕骠骑兵入侵,却怕同睡在一张床上的老婆!

    达不野古笑够了,道:“其实我们来这里也没什么恶意,反正你也当惯了别人的附庸,附谁不是附,不如改投我们大梁国吧!提前效忠,还能保住王位,要不然我骠骑大军来到,你想做个富家翁也不可能了!”

    洛沙可汗点了点头,谁强就做谁的属国,对他这种小号部落来讲,是生存之道。这种事经历得多了,也不当回事,见达不野古要他归顺,洛沙倒满合作地同意了!

    达不野古道:“我们此次来的主要目地是要抓一个红胡子地人,你能不能帮帮忙啊?他不是你们部落的人,所以你也不必护着他!”

    “我知道,你说的是赵怀恩大王吧?”

    “不错,正是赵怀恩那个大

    洛沙可汗为难地道:“不是我不交出他,是因为我根本就没见过他啊!吐蕃发生战争的事,我也有所耳闻,可那也不关我们回鹘什么事啊!他是不是跑到我这里了,说实话,我真的不知道!”

    达不野古道:“那没关系,反正现在天也亮了,你招集部民吧,让我们一个个地查找!”

    “这个可不容易,部民居住得挺分散的,我要是把集合的命令一传下去,就算赵怀恩在这里躲着,他不也得到信了嘛,不可能来这里让你们抓他地,早就逃了!”

    “这话也对,那你们外来行商一般都住哪里?是借宿在部民家里吗?”

    洛沙可汗摇头道:“不是,如果借住在百姓家里,行商就有可能逃过交税,为了防止这点,我下令所有外来的人都必须住在行商客馆里,不许他们向百姓借宿,这样行商们就无法逃税了!”

    “原来你是这么收过路费的!很好,这招非常好使。可以媲美我的扒裤奇招!你带我们去那个行商客馆吧,让我们好好搜一搜!

    洛沙可汗那敢不听,乖乖地把骠骑兵带进了部落,骠骑兵四下包抄,堵住了所有出绿洲的道路,达不野古带人来到了行商客馆。商人早起,他们还不知道骠骑兵打到这里了。吐蕃被灭,商人们暂时不敢去那里行商,都想观望一下再说,洛沙的领地是离吐蕃最近的歇脚之处,所以西来商人大多在这里休息。骠骑兵突然来到。登时把他们给堵了个正着。

    骠骑兵冲入客馆,把商人们全给抓了出来,一个个按倒在雪地里,强行搜查。让达不野古大吃一惊的是,这里地商人红胡子的特别多。几乎十个人里面肯定有一个!

    达不野古本来对赵怀恩印象挺深的,自认绝不会认错人,可现在看来。这些红胡子的商人长得好象都差不多,赵怀恩的容貌竟模模糊糊起来,他也分不出谁是谁了!

    大怒之下,又命令士兵去扒商人们地裤子,他想赵怀恩既然是大王,被人扒了裤子,一定会有不同的表情,他定可从表情上分出谁是吐蕃王。谁知商人们都不敢反抗。光着屁股在雪地里哆哆嗦嗦地跪着,一个敢发火地都没有!

    这可真没法了,达不野古只好问道:“你们谁见过一个长着红胡子黄眼睛的人?他身上并没带货,或者说带货也不多,是从东面来的。谁能说出他的去向,谁就可以把裤子穿上!”

    这话一问。好几个商人一起举手报告,他们还真遇到过达不野古说的那个人,只是那人只在这里住了一晚,在骠骑兵第一次到来之前,就离开了!

    达不野古一听赵怀恩又跑了,心中愤怒,一口气又要撒在洛沙可汗身上,道:“洛沙,你竟敢窝藏骠骑军地敌人!说,你该当何罪!”

    洛沙可汗忙道:“这不关我的事啊,是赵怀恩自己窝藏自己的,不是我窝藏他的!将军怎么能把帐算到我的头上?”

    骠骑兵第二次入侵,并抓到了洛沙可汗,王宫里已经知道信了,王妃命令雇佣军出动,去抢回可汗。回鹘王国里地雇佣兵多是契丹人,他们是随耶律大石西迁的士兵,因为在战斗中受了伤,不能再长途跋涉,所以耶律大石把他们留了下来,既可以让士兵养伤,又可就近监视属国。契丹兵赶到了客馆,把骠骑兵包围住了。

    达不野古用契丹话大声和雇佣兵首领说话,告诉他们自己也是辽国旧部,大家是自己人,可不要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不认自家人啊!

    契丹雇佣兵有的听出了达不野古地声音,问道:“你不是菊儿汗派来的人吗?怎么又变成骠骑兵了?”

    “骠骑军的莫大王是菊儿汗的表哥,所以莫大王派我来,就等于是菊儿汗派我来的!”

    雇佣兵首领迟疑道:“菊儿汗和莫大王认识吗?莫大王我倒是知道,他可不好惹啊,不是把吐蕃国都给灭了吗?怎么又派你来这儿了,有什么事吗?”

    “那个吐蕃王赵怀恩跑得太快,竟跑到了回鹘,大王派我来抓他回去。兄弟你可知赵怀恩这个人?”

    首领笑道:“当然知道,吐蕃大王嘛,谁人不知!”

    洛沙可汗叫道:“冯小琪,多说什么啊,快来救我!”

    王志远道:“你叫什么叫,没见我们和冯将军是自己人吗?”

    这位叫冯小琪的雇佣兵首领道:“这位将军,既然你说莫大王和菊儿汗是亲戚,那你还抓洛沙可汗做什么,这里可是菊儿汗的属国啊!”达不野古笑道:“谁让他窝藏逃犯了,我们骠骑军对不合作的人,向来是不客气地,管他是谁的臣子!”

    冯小琪皱眉头道:“那可就别怪我们不顾同是大辽旧部的情份了,他是我们这些人的衣食父母,你抓了他岂不是要害我们饿肚子!”说话间,契丹兵纵马上前,围住骠骑兵,两军就要火并!

    王志远大叫道:“慢着慢着,有话好说,反正赵怀恩也不在这里。我们放了洛沙可汗就是!”好汉不吃眼前亏,这里的军队比骠骑兵多多了,待自己这方退走,等和大军汇合,再来给洛沙可汗点颜色看看。

    冯小琪道:“我也不想翻脸,能不打仗,最好就别打!”

    达不野古嘿嘿笑了几声。放开了洛沙可汗,手一招骠骑兵向绿洲外退去,打不过就走人,乃骠骑兵惯用地伎俩。

    安然脱险,洛沙可汗的心总算是放下了。大夸冯小琪英勇,不用刀枪就把骠骑兵给吓走了!冯小琪却知道,骠骑兵只是一时退走而已,早晚还得回来,幸亏这次没撕破脸皮。留了余地,要不然待大军来袭,洛沙部恐怕一个活人都不会剩下。

    还没等骠骑斥候完全退出绿洲。骠骑军西征地前锋就到了,三万人马风驰电掣地赶到,没有一点预兆,骑兵们把奔袭战术发挥到了极至,让被攻击的部落连逃走地时间都没有!

    领兵的将军是岳子风,手提长枪,一见远处的绿洲,先是骂了一声:“他奶奶的。这也叫绿洲,哪里有绿色,还不是白茫茫一片!”

    他的副将道:“冬天嘛,哪里都一样,蒲甘国倒绿。可那天气咱们也受不了啊,还是冷点好!”“可咱们先遇到的那个小酋长不是说这里水草丰盛吗?我还以为这里气候是不同的呢。四季如春,结果还是他奶奶地一样!兄弟们把这里包围起来,看样子那些只会吹牛的文官细人根本就没把这里给并了,还得靠咱们这些只会动武的粗人!”

    三万铁骑迅速散开,四面八方地向这一点不绿的绿洲冲去。

    达不野古见自己的军队来到,心中欢喜,拍马迎上,叫道:“岳将军,怎么是你带兵打前锋啊,我还以为仍是木合它尔呢!”

    “来打这等小国还用得着大将军打前锋,我就行了!再说了,哪能每次都让他出风头呢,轮也轮到咱们兄弟了吧!”岳子风撇着嘴,一副七个不服,八个不愤地样子!

    “这回你真来对地方了,这里的洛沙可汗不服咱们,就请你修理他一顿吧!”

    “你说这话是对我的一种侮辱,灭他们简直太容易了,有点高难度的没有,别拿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来烦我,有些屈我地才了!”

    王志远笑着对岳子风一拱手,道:“灭洛沙部对将军来说确有些大材小用,不过我们这些人都灭不了它啊,所以还得请将军你出手了!”

    岳子风道:“这么说还差不多!兄弟们何在?”

    副将其实就在他身边呢,一听岳子风摆谱儿,急忙捧场道:“末将在,不知将军有何吩咐?”

    用马鞭一指前面,岳子风“言简意赅”地道:“踏平!”

    骠骑兵早就准备好了,就等他这句话呢,大吼出声,士兵们一窝蜂似地冲进了绿洲!

    洛沙可汗在冯小琪的护卫下,逃进了王宫。关上王宫的大门,洛沙可汗着急地道:“这可怎么办?骠骑军打过来了,他们人也太多了,咱们好象不是对手啊!”“不是好象,而是根本就打不过!”冯小琪明白,他们第一次打败达不野古地军队,纯是运气,斥候部队不过才几百人,可即使这样也没把人家全消灭了,结果人家第二次再到,就摸进来把可汗给抓走了!

    面对打进来的三万骠骑兵,冯小琪道:“可汗,光靠我们这些雇佣军是不行了,我看不如我护着你逃走吧,去找菊儿汗,他会为你重新夺回这里的!”

    洛沙可汗一听就知道冯小琪有了逃跑的打算,他又不是回鹘人,逃就逃了,可自己不行啊,难道学赵怀恩那般,亡了国后到处逃难吗?他道:“你们是菊儿汗留下保护我的,菊儿汗还不充许我有自己的军队,现在可好,敌人来了,你们不说誓死保卫,竟还让我丢下部落逃跑!这可对不起了,我不能抛弃我的子民,我不跑,我投降!”

    冯小琪道:“随你吧。咱们平常相处得还不错,今天你投降我就不杀你了!但如果我们日后打回来,你要记得帮我们大辽!”

    洛沙点头答应。冯小琪不再停留,带着雇佣军逃出王宫,想夺路逃走。可这时骠骑兵已经打到了王宫外,跨过长桥,突进了王宫。冯小琪还想以后能打回来呢。他现在连逃都逃不了!一名骠骑兵挥刀把他砍下马来,这位浑身是血的雇佣兵首领就这么做了人家地俘虏!

    洛沙可汗见平常威风八面的冯小琪,一个招面就让骠骑兵给摆平了,吓得一缩脑袋,转身就向后宫跑去。一边跑还一边大叫:“王妃,大事不好了,你娘家来人啦!快点把我的大印拿出来,我要献印投降,你娘家人实在太厉害了!”

    王妃在宫女的簇拥下。快步走出后宫,气道:“你大呼小叫些什么?我嫁给你就没过上一天安稳日子,你都投降几回了。这次又是谁来打咱们啊!”“是中原来地人,汴梁骠骑军!”洛沙可汗哭丧着脸道。

    王妃道:“我知道是骠骑兵,刚才不是派人去救你了吗?我问是谁领地兵?”

    “我哪知道啊”他们马上就知道了,骠骑兵杀进宫来!岳子风提着长枪,骑着马就进来了,只听他叫道:“谁,刚才是谁跟我们叫板来着?给我滚出来!”

    洛沙可汗满头大汗,愣在当场。以往入侵回鹘王国的军队多了,可谁也没这么凶悍,竟打进了王宫!他无话可说,更不可能在地上打滚去见岳子风。王妃上前一步,用中原话道:“请问将军如何称呼?”

    岳子风笑道:“呀喝。是个娘们!你家老爷们儿呢,叫他出来说话!”

    “瞧不起女人么?我可是中原人。汴梁人氏!”

    “哦,原来是咱们汴梁人啊!你怎么嫁到这里来了,为啥要嫁这人,赶快改嫁吧!”

    王妃气道:“我嫁给谁,管你什么事?你倒说说你为啥要来这儿!”

    “来看你啊!你娘家姓什么?”岳子风嘻皮笑脸地道。

    “我娘家姓岳,我曾给香宁公主做过宫女,你敢动我一下试试!”王妃柳眉倒竖,发脾气地样子倒还真有几分香宁公主的架势!

    岳子风用舌头舔了舔嘴唇没吱声,达不野古道:“既然是服待过香宁公主的人,那怎么跑这来了,是逃难来的吧?其实当初你要是留在汴梁,现在可就厉害了,香宁公主说话特好使,连我们都元帅都让她三分!”

    “这事我早就听说了!你们是中原军队,这很好!洛沙,你过来!”

    洛沙可汗急忙靠过来,还是老乡说话好使啊,这些如狼似虎地骠骑兵对自己老婆,比对自己态度都好!

    王妃道:“我看你也别随风倒了,以后就听莫大王一个人的话吧,咱们换上骠骑军的旗帜,从此这里就算中原的地方了,你看怎样?”

    “全凭王妃吩咐!”洛沙可汗心道:“人家都打进宫了,你想不换旗人家让嘛!不过老婆随机应变的本事不小,小王深感佩服!”

    达不野古道:“识时务者为美女也!你们肯归顺,这很好!不过下次记住,要归顺就得趁早,别等我们进来了才归顺,这献地之功就不大了!为了防止你再顺风倒,我要派个地方官在这里,替你管理领土!各位文官,谁想在这里当官地,举手!”

    正在王宫里看热闹的文官们,一听这么快就要派官了,好几个人一齐举手!达不野古笑道:“王大人,你不打算留在这里吗?”

    王志远道:“先不留在这儿,说不定还有更好的地方呢,这小地方哪留得下我!”

    骠骑官员们忙了一通,定下了谁留在这里当官,其他人大吃大喝,开起了宴会。

    因为还要追捕赵怀恩,岳子风不能在这里久留,第二天领兵就走了,这回由洛沙可汗派人给他带路,大军直扑回鹘王国的都城高昌。

    莫启哲的大军很快也到了,他早就探清了前面这个国家地情况,这是回鹘人建立的众多王国之一,名为西州回鹘,都城高昌,国王名为毕勒哥。在耶律大石西迁时,曾“借道”高昌,采用不宣而战的办法,还没等毕勒哥招集军队,耶律大石便拥兵到了城下,毕勒哥被迫打开城门,欢迎耶律大石进城,盛宴款待,并主动要求成为耶律大石地臣属。面对这样的要求,估计没有谁会拒绝,耶律大石在这里补充了军需,又向西去攻打喀喇汗国了!

    骠骑军和耶律大石所走路线不完全一样,他们是从南面来的,但都要经过西州回鹘的领地。莫启哲和耶律大石不一样,耶律大石只要所过之国能臣服就行,他则是要灭掉所有国家,统统划入大梁版图。战争目地不同,决定作战方法也不同。

    莫启哲进入西州回鹘后,不是直捣高昌城,而是对所有城市一律攻占,并派出官员,进攻的速度较慢。回鹘王毕勒哥有了调集军队的时间,但他实在也调不出多少军队去和莫启哲抗衡,待岳子风打到高昌城时,毕勒哥才征到四万正规军,只比岳子风的部队多了一万而已!

    这一路上可把岳子风给忙坏了,都快忘记抓赵怀恩这件事了,骠骑军四处打草谷,他打得草谷也太多了些,别说三万人了,就是三十万人也吃不了!行军打仗,向来是运粮队走在后面,或是走在中间,他可倒好,竟成了骠骑大军走在最前面的押粮官了!

    达不野古先到地高昌等岳子风,这时见来的车队竟有二十多里长,大吃一惊,这才几天不见啊,怎么弄到这许多好东西,有没有我一份?

    岳子风慢吞吞地来到了高昌城外,道:“嘿,哥们儿,我给你弄到不少大补药,吃了之后,晚上可有你快活的了!”

    达不野古一听就明白他说的是什么,道:“我要那玩意没用,我已经很厉害了,暴强!你咋才到啊,知不知道你延误了战机!”

    岳子风一愣,延误了什么战机?

    “已经查清赵怀恩跑进了高昌城,和回鹘王毕勒哥勾结起来了,要对抗咱们骠骑军!”

    “不想活了,算他有种!”

    “那赵怀恩确实有种,竟跑了这么远”

    岳子风道:“我说的是毕勒哥有种,竟敢收留赵怀恩,等打进城后我要好好折磨他!”

    王志远忽然想起一事,道:“达不野古,你上次说都元帅有一套绝妙地逼供方法,扒裤子是第一招,那后面的是什么啊?”

    “拿马桶灌他吃屎!”

    “哦,那我有一事不明,万一被逼供地人不喜欢穿裤子,或者他很爱吃屎,有这种嗜好,那岂不是越灌他,他就越高兴,这还能问出什么供啊?有何更高超的方法,来化解这种嗜好?”

    “一般来讲这两招就够了吧,我还没碰上爱吃”

    岳子风忽然道:“我有第三招,就是请他吃补药,扒着他的嘴往里面灌,看谁受得了,不说实话,就憋死他个狗娘养的!”

    王志远和达不野古互望了一眼,齐道:“好招术,让这个毕勒哥跟咱们叫板,等进了城之后,就用这招修理他,让他小子装硬,这回让他想不坚挺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