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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4:绝处无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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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起的日子里,伴随着烟火,慢慢的燃尽了青春所有的秘密,假如第一次爱那人骗了她,第二次爱她骗了人,谁来偿还?—沈墨札记

    沈墨离开李润的视线,突然觉得此刻自己不该回家,以免赵文成再提什么要求,例如让她去找雷紫洛调节。

    于是沈墨捂着肚子说:“不行了,我要去趟医院,你自己去找爸爸吧。”沈墨独自离开了这个地方。

    夜很冷,冷的就好像冰封了一个世纪。赵文成终于被警察局的人看守了,这一次他已经别无去路,于是跳下了那高楼大厦。

    他跳下来的时候,沈墨就在下面,这个生她,不肯养她,折磨她的人终于死了。

    她的弟弟拿着一个空空的提包过来说:“爸呢,给我还债。”

    这一刻沈墨心里被撕裂一样的疼,不知为什么这个魔鬼死了,她想哭,她真的想哭,可是为什么自己也觉得假惺惺的。

    “不,不,不。”沈墨发出一种撕裂的声音,如果知道自己会在乎她会帮助那个人度过为难,可是人只有失去了才知道后悔。

    巴掌掠过皮肤的生硬在夜色下越发的刺耳。

    “你告诉我,为什么去赌,为什么?”沈墨质问着弟弟。

    “那天晚上,玲玲跟我分手,我要跟她分手,她不肯,结果死缠烂打的去找爸爸,结果爸爸爸她抱上床,之后玲玲自杀了,每天晚上都来找我。”沈恒轻轻说,说完那张英俊稚嫩的脸孔带满了一种近乎于崩溃的神情,哭着抱住父亲喊着:“爸,为什么,爸,为什么自杀。”

    “你哭也没有用,他还有很多贷款,欠款要你还,你给我振作点。不要这个样子。

    你给我听着,赵文成已经死了,没有人在无条件对你好。”沈墨冷冷地说。

    “他是你爸爸,他死了,你为什么不哭,你还说这么市侩冷漠的言语,沈墨你还是不是人,有没有人性,你别告诉我你有,我沈恒不信。”沈恒走到自己姐姐面前,抓住她的领子,却被狠狠地推在地上。

    “我告诉你沈恒,你嚣张的时代已经过去了,你妈妈的感谢她命短么死得早,不然多可怜啊,不过罪有应得。”沈墨尖酸刻薄的说,就看见一个人有些怠涩的看着他,上官飞扬。

    这一刻沈墨确信恶毒是要有报应的,他怎么来了,为什么他回来。

    上官飞扬不敢置信,原本那么温柔的沈墨,居然会这个样子。

    “飞扬,你知道他多我做了什么,说实话我恨他,不能原谅他,我就是这个样子,你接受也好,不接受也好我都是这个样子。”既然小白羊装不成了,不如承认自己是狐狸。

    “阿默我不是怪你,只是既然他都死了,我们不要结婚吧,我不想结婚。”上官飞扬苦笑,他其实不自觉间喜欢沈墨,可是他不了解沈墨,沈墨却了解他。

    “不可能,你答应我结婚的,你不能因为我爸爸死了,你就不跟我结婚。”沈墨倔强的说。

    “你也知道,你爸爸死了,婚期是后天,我们怎么结婚,假如我们结婚外面人混怎么看你和我?"上官飞扬那双秀逸的明眸看过来,他的五官是一种颓废的诱.惑,他俊美、而带有纯真的沧桑,那嘴角勾勒出一种近乎于痛苦的难言笑容,似乎像一根刺刺进沈墨的心理。”飞扬,我不在乎,你也不该在乎,你比我荒唐多了,你母亲死的那天,你在酒吧喝酒,跟一个女模特调情,你连最后一眼也没看,虽然那天晚上你抱着我哭,但是你无疑就是个荒唐的人,这辈子就这样子了,我既然要嫁给你,就什么都有能接受,我不怕。“

    上官飞扬看得出沈墨的痛苦,看得出她的迷茫,看得出她临近崩溃的边缘地带,可是不能接受这样的阿默,他的阿默是那样的温柔,美丽随和,大方得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虽然他一直知道那坚韧完美的微笑里隐藏着一张面具,一张任何人看不穿琢磨不透的面具。面具的背后也许就是这样一张冷静,淡漠,但有攻击性的脸,所以她才叫暗夜。

    暗夜带着似水温柔,一旦发怒就会吞噬灵魂。这就是真实的她?

    “老天卷顾生存的万物,可气侯卷顾风和日丽,生意卷顾天时地利,女人卷顾风韵年华,男人卷顾事业永恒,所以你不能说我卑鄙,虽然飞扬我身上的确留着下流的血,我承认他不喜欢我,是因为我自私,我像他。”沈墨不安的抱住上官飞扬,夜风开始狂躁,细雨随着银亮的闪电到来,上官飞扬说:“那好吧,希望,阿默不要后悔。”

    “我永远不会后悔和你在一起,他死了,我不再有恨,下半生,我沈墨什么也不做,只做你的太太好不好,你告诉我好不好?”沈墨拉着上官飞扬的手。

    雨落下开的时候,沈墨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刘盛宇突然走过来说:“不要冲动,阿默我爱你。”

    “我不爱你,因为你骗我,我认识的文森是一个DJ,是一个舞台上的舞者,是一个自由的音乐家,不是一个别有目的的警官先生,刘队,你够了,你够了,不要再来骚扰我。”沈墨咬着牙说。

    “不管身份是不是真的,起码我爱你是真的,你不能怀疑,不可以拒绝,你知道没有人可以控制爱。”刘盛宇很强势的站在上官飞扬的面前,但是上官飞扬知道刘盛宇输定了。

    因为阿默是一个很脆弱的女子,她根本不坚强,脆弱的人不是说真的柔弱,或者无情,而是不能忍受欺骗和掠夺。

    “你从头到尾都在骗我,而我早就忘了你。我们到此结束。”沈墨拉起上官飞扬就上了宾利车。这辆白色的宾利车有着优美的外观,以及特殊的格调。

    “我没有骗你,那是工作需要,雷紫洛可以原谅头,你为什么不能原谅我,你告诉我为什么?”刘盛宇抓着沈墨的手,这一刻沈墨有一种虚弱的感觉,就好像被一种奇怪的东西卡住了,没了灵魂和思想。

    夜冷的让人发抖,周遭被寂寞和空洞缠绕,这一夜蔓延着一种奇怪的荒芜。

    她沈墨的世界,什么时候才可能有明朗的一天。

    “谁对谁错呢?我们都忘了吧,还是说你天生的冷酷?”刘盛宇轻声说,慢慢的把手放在沈墨的肩膀上。

    “你放开我,我告诉你,我恨你,永远不会原谅你,你以为你是什么,是上帝吗?上帝会让你得到幸福吗?或者说你觉得你刘盛宇招招手,我沈墨就要听你的。”沈墨冷酷地说,周后转身离开,这个夜静的让人觉得颤抖。

    “你在干什么妒忌,或者要发泄一下,请你给我一个机会。”刘盛宇拉住沈墨的手,这一瞬间他似乎找到了,某个永恒的执著追求,只可惜这一份执着的追求目下已经成了他一个让人的事情。

    “比如花开,人如流水,这一瞬间的转身,不能说一辈子忘记你,但是一辈子不会原谅你,你是否明白?”沈墨苦笑着说,就见李润走过来,拿着照相机给赵文成的尸体拍照,沈恒推开她说:“你这个疯女人,你要干什么?”

    “拍拍他,看他怎么死,我还有一个仇人没死,但我发誓,只要我李润活着,她李曼玉就不会有好日子过。”李润的话让沈墨精心了,李曼玉正是谢安琪那个仇人的姐姐,似乎再做一些不法生意,似乎还是海城商业局局长太太的好友,这就要热闹一阵子了,海城的平静就要结束。

    “你不许照,你听见没有?”沈恒冷酷地说。

    “我告诉你,你这个富二代,你看看这是我的记者证,我有权利照,有本事你告我去,我告诉你这种人死了,所有让人都在欢呼,包工头出身的恶棍,终于和世界再见了。”李润冷声笑着说,多少年学不会冷酷,多少年挣扎在边缘地带的夹角。

    “你就算有权利,你也应该照顾人道,你不能泯灭人性,就算我父亲不是一个好人,你也没有权利,让他死不瞑目。”沈恒冷冷地说。

    “他还要瞑目,我觉得这种人应该永不瞑目,因为他就该下地狱,不应该享受真就旧早该死了。”李润本来说不出这种邪恶的话,但是她跟赵文成的恩怨不止这些。

    并不是单纯的业务工作关系接下的仇恨,是什么她想要说。

    “他不是你爸爸,我告诉你他不是。”李润冷声说,就像她也不姓李一样。

    “你凭什么这么说?”沈墨揪住女孩子的领子说:“你再说一遍?”

    “你还记得九岁以前出过一场车祸吧,你记得吗?”李润冷然的说。

    “我们都是被赵文成抛弃的孩子,他虽然只有你一个儿子,但是他并不爱你,直到医生说他不能生育,他本来不敢领养你回去,可是上天作弄,那一年你出了车祸,你还记得吧?”李润拉住沈恒的手,拿出了和他一模一样的玉兔,那玉兔晶莹剔透,有着一种明艳的光滑。

    “你怎么会有它?”沈恒夺过李润的东西,仔细地看着这块玉,这块玉很美,和他的一样,母亲告诉他假如你看见和这只兔子一摸一样的玉坠,那个人就是你姐姐。

    “我是你姐姐,我们是同父同母,我爸爸叫赵文成,我是赵润,但我恨他,我比任何人都恨他,他为了有你这个儿子,逼迫母亲把我扔进孤儿院,逼迫她离开你。我跟你说我恨你,。你知不知道为什么?”李润伸出另一只手,这只手有残疾,这样漂亮活泼的女孩子,居然右手已经残疾,她所有事情必须用左手做,因为那年地震她压伤了手。

    “你知不知道,地震内年,我和你一起被压在大石头的缝隙里,但你和我得有个是残废,因为石头的两端压着我们两个人,不管是谁有了重力袭击,后果都是粉碎性骨折,抢救人员问母亲,你要救谁,母亲说救弟弟。”李润冷笑着说,怪她冷酷吗?还是这个世界太冷酷,无情的风,吹乱有情的岁月。慢慢打造了无情的人。

    迷茫只是一种粉碎在岁月夹缝里的伤,她最不能忍受的就是被遗弃。既然父母都抛弃了她,那么也好,就忘了他们,睁开眼睛她还是李润,李洛的妹妹,李尚文的女儿,除了残了一只手,别的也没有其余的缺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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