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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墙上供奉起来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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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被主人给骗了。

    “看那里。”宁天歌将它耳朵一揪,将它的头转了个方向,“看到没有,那人身体里有虫子,你快去嚎两嗓子,若是嚎得好,以后我天天给你捉鸡吃。”

    天天有活鸡吃?

    四喜眼睛一亮,精气神立即以光速恢复,不去看苏屿,却费力地扭回头来,小眼睛向上挑着,一副不信的样子。

    “我保证行么?”宁天歌睇它一眼,这个时候这小东西竟敢对她的话表示怀疑。

    得此一诺,四喜欢欣激动的心情无以言表,圆滚滚的身子好一阵扭动,终觉得不吼一嗓子实在不足以表达内心的情绪,当下挣脱了她跃到桌上,气沉丹田,力贯四肢,冲着屋顶便嚎了一声。

    可惜没有月亮,有也看不到,因为关着窗户,如果能在圆月下高歌,那该是多么美的一件事。

    “嗷”

    蕴足了力量的声音自那小小的身体内发出,连绵不绝,穿透窗纸,带着仿佛可以触摸的,与它身体的圆胖截然不同的质感,在寂静的夜里似乎荡出去很远。

    不说初次听到的冉忻尘与墨迹,便是宁天歌也微微一怔。

    比起半年前,这一嗓子更具有慑人的穿透力,再也没有半点幼狐的那种稚嫩,而此刻四喜昂首挺胸肃穆专注的模样,竟已初步有了王者才有的风范。

    空气中似有气流在波动,虽不强烈,却也令众人的发丝无风飘动,而前一刻犹在苏屿体内疯狂奔窜的蛊虫,竟动也不动地伏在原处,象是死了一般。

    宁天歌眼眶微热。

    苏屿紧拧的眉宇缓缓舒开,尽管经此一劫,他一时虚脱乏力,面色依旧惨白,但终究,没有因为她的决定而死。

    “乖乖,这还真行!”静默之中,墨迹终于合上他半张的嘴,不可置信地说了一句。

    冉忻尘亦满眼的惊讶。

    四喜高傲地赏给墨迹一道眼角余光,之后便想纵入冉忻尘怀里,随即一想不对,长毛一抖,四爪抓桌,以不可阻挡义无反顾之势投入宁天歌怀抱。

    “嗷呜……”拿出撒娇绝活拱了拱她的胸口,它抬起头来,两只小眼睛里全是得意,又努力敛着,伸出小知道舔她的手,不敢表露得太过明显。

    “这回表现不错。”宁天歌拍着它的脑袋,“吃了那么多的鸡,总算派上了点用场。”

    四喜大为沾沾自喜,举止越发腻人。

    墨迹对它刚才那一眼耿耿于怀,见此很是不屑地嗤了一声。

    四喜转过了身子,明明自己所处的位置要比他矮,却高抬起下巴用鼻子对着他,然后非常鄙夷地转过脸去。

    很明显,它连嗤都不屑于对他嗤。

    墨迹恨得咬牙。

    宁天歌没心情看他们互相斗气,将四喜随手扔给墨迹,自己扯着冉忻尘的袖子来到床边。

    墨迹与四喜同时如遭电击般扔开了对方,万般嫌恶地盯着彼此,一个忙着舔身上的毛,一个忙着掸衣服,忙得不亦乐乎。

    “感觉怎么样,可好些?”宁天歌将声音放得极低,唯恐惊着了这个刚历了一番生死的男子。

    苏屿缓缓睁开了眸子,眸光依旧平静,却难掩疲倦之色。

    苍白的唇角轻展起一抹宽慰的笑容,他微微摇头,仿佛刚才并未给他留下些什么。

    宁天歌却有些不放心,拉着冉忻尘道:“再诊次脉看看,可有伤及身体。”

    “他没事。”冉忻尘冷冰冰地回了她一句,将几粒药丸放在她手里,“喂给他吃了。”

    她早已习惯了他的忽冷忽热,只是怕苏屿多想,便朝他歉意地笑了笑,转身去倒水。

    还未走出两步,便听得冉忻尘吃惊的声音响起,“怎么又开始了?”

    她猛然回头,却见刚刚缓过一口气来的苏屿再度陷入痛苦,而他身上那些被镇住的蛊虫重新开始疯狂的流窜。

    “四喜,过来!”宁天歌一把揪过还在舔毛的四喜,将它往床头一放,“快叫!”

    四喜见此立即精神抖擞,四肢笔直一站,头一抬胸一挺,令百虫震骇的四喜式嚎叫再次被充分发挥。

    效果甚好!

    随着四喜那声深长独特的狐嚎收音,苏屿体内的蛊虫终于安静下来,只是这次持续的时间却要比之前那次要久,蛊虫似乎也更为狂躁,而连着经历了两次发作,苏屿已虚弱得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了。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看来今晚必须走。”宁天歌为苏屿拭着汗,同时亦下了决定。

    无问的能力不可轻视,她所下的巫咒更非寻常术士可比,苏屿的蛊虫虽被四喜暂时压制,恐怕也是因为无问并不想真正要苏屿的命,毕竟成王留他性命至今,必然还要重要的作用,只是时间一久,他们几人只怕谁也逃不脱。

    “好,走就走。”墨迹大手一挥,“奶奶的,老子还不信闯不过这小小月都城门。”

    “闯?”宁天歌冷冷一笑,不置可否,“你们先去收拾东西,稍后我们就走。”

    她站起身来,拍了拍四喜的脑袋,“四喜,你留在这里看守着这些虫子,它们要是不乖,你就吓吓它们,知道么?”

    “嗷呜……”四喜十分欣然地回应。

    “嗯。”宁天歌满意地点头,随即往外走。

    “你做什么去?”冉忻尘在身后紧步跟来。

    “我去准备点东西,你把药箱衣物收拾好之后就在房间里等我。”她头也不回地开门。

    门刚一开,外头一个人便“哎哟”一声摔了进来,手还维持着拍门的姿势。

    “谁啊,竟敢在门外偷听,不想活了?”墨迹顿时黑了脸,冲将过来将那人象拎小鸡般拎了起来。

    “放手放手放手……”那人伸手去扒拉被揪起的后领,喊道,“是我,是我!”

    这长相声音,赫然是客栈掌柜。

    “把他放下。”宁天歌沉着脸,冷然看着他,“掌柜的,你大晚上的不睡觉,跑到我们房外来做什么?”

    “谁大晚上的不睡觉啊。”掌柜张嘴打了个哈欠,脸色不好地抱怨,“我说你们几个,不睡觉也就算了,能不能别大半夜地鬼叫?想吓死人还是咋地?”

    “什么鬼叫,你乱说话老子割你舌头!”墨迹瞪着两眼,抬手便在他眼前比划了比划。

    宁天歌将他拦住。

    “掌柜的,我们待会儿就要走,这银子给你,算这些天的房钱。”她取出一锭银子放在他手里,“还有,我要买你院子里那辆马车。哦,你家后院种的那些浆果子味道还不错,也给我一些。”

    那掌柜一见银子立即两眼放光,用牙齿咬了咬,见是货真价实的银锭子,满脸的皱纹都乐成了一朵菊花。

    “好好好,客官想买什么都行。”

    “就那辆快要散架的破车?”墨迹不可思议地望着宁天歌,“那车子连个顶篷都没有,木头也都烂得快断了,哪能坐人?还有那马,那能叫马?老得都快死了。”

    “老得快死了也还是马,只要那车轮子还能转,就还是车。”宁天歌冷冷地将他的许堵了回去,朝那掌柜说道,“在车上放张席子,垫些干草,还有,再给我准备四套破旧衣服。”

    “破旧衣服?”掌柜的愣了愣。

    在车上放干草和席子他还能理解,但要旧衣服做什么?

    宁天歌眸光一冷,“还不去?”

    只这眸光一瞥,掌柜的偈觉得头顶仿佛一道冰水倾下,从头冷到了脚,再不敢多问,连忙照着去办。

    后半夜,月都全城戒严,来往疾驰的奔马与高举火把搜查的军队打破了月都寂静的深夜。

    紧张的神色,高声的呼喝,纷沓的脚步,这些杂乱的喧嚣,无不透露着一个信息月都发生了极其重要的大事。

    至于何等大事,却知之甚少,绝大多数人只知道,有人冒充国主的模样混进了月都,必须在今晚将此人抓获。

    却很少有人能想到,在这个风声鹤唳的时刻,还有人敢将自己送入虎口。

    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分。

    月都相对防守较松懈的南门。

    一匹瘦得快要迈不动步子的老马,一架吱嘎作响的板车,车上放着一卷草席,马车边随行着三个衣着破旧长相平庸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