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绑了这么多天也该透透气了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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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阵酥痒刹时遍及全身,连手脚都无力起来,她紧咬着牙,强忍着心头的颤栗,不容许自己发出一丝轻微的喘息。

    那灵巧的舌头却似一尾在水里嬉戏的鱼,轻啄浅咬,或吮入口中,极尽技巧。

    他绝对是故意的!

    宁天歌霍地转身,紧抿着唇,两眼紧紧地盯着他。

    知道耳珠是她的敏感点,他却故意挑逗!

    “被子分你一半,但你不许靠近我,否则我就立刻出去。”她抓着被头,丝毫不放松,“殿下若是答应,我便放手。”

    墨离看了她片刻,往后挪了挪,算是答应。

    她审视地看他一眼,缓缓松手,之后拉过一侧盖在身上,面朝里不再作声。

    墨离很守约,盖着半边被子静静地躲着,动都不动。

    她起先还绷着神经,但连日的赶路毕竟有些疲累,时间一久,意识便渐渐朦胧起来。

    夜晚的甘遥还是透着深深的凉意,毕竟才是初春,她睡得似醒非醒,身上却觉得有些冷,不禁缩了缩身子,睡得很不安稳。

    隐约间,身上似乎有股暖意从背上传来,顿时将身上寒意驱散不少,她不自觉地向温暖的源头靠拢,那温暖便将她整个拢住,与她的身体契合在一处。

    她满足地发出一声轻叹,终于沉沉睡去。

    晨曦透窗而入,宁天歌缓缓从沉睡中转为浅眠状态,意识渐渐复苏,身体的感觉便来得格外敏锐。

    身上有些沉,可以感觉到是某人的胳膊搭在了她的腰上,前胸与后背以及腰臀双腿各个部位,两人都以一种紧密到无法找到一丝缝隙的程度紧紧贴合着。

    似乎自己曾说过不许他靠近……

    眼眸睁开一条线,她瞥了眼腰间的那只胳膊,右腿毫无预兆地曲起,对准他的肚子便往后重重一踹。

    某人一声闷哼,反应却是极为迅速,在落地之前一拍地面,身子腾空而起,在半空中一个旋身,姿态优美地落了地,已然睁开的双眸中无半点惺松,眸光清冽。

    待看到床上的人正支着脸一派悠然地看他,才发现并非是遭遇了什么突然袭击,而是被人踹下了床。

    “你踹的?”明知除了她没有别人,他还是要亲口问一问她。

    “我踹的。”她风轻云淡地承认,无半点内疚之意。

    肚子上的疼是实打实的无半点虚假,可见这人下脚之前就未存半点不舍之心,墨离俊颜一黑,也不去管肚子,一个纵身便已饿虎扑食之势朝床上扑了过去。

    宁天歌双手一撑床面,整个身子已凌空飞起,双腿横向扫出,正好对准他的胸口。

    墨离的脸又黑了几分,一个急转避过,手肘一曲,双手合抱,将她飞出的双腿圈在腰间,便要将她拖下床来,未料宁天歌一个后仰,一头乌黑的青丝在半空中划过一道美丽的弧线,帐帘悠荡间,只见雪色衣衫随风飘然,她早已在倒仰之时双手齐点墨离腿上穴位。

    墨离只觉得双腿一麻,下半身已然不能动弹,他俊脸一沉,双手反将她圈得更紧。

    宁天歌双手撑着地面,向上抬头,“殿下还不想放手么?”

    “不放。”一大清早还没醒过来便平白无故地挨了一脚,之后又被人点了穴,墨离的心情已不是用糟糕两个字可以形容的。

    这算是怎么一回事?

    宁天歌瞧着这个受了一肚子气的男人,“殿下,你先放开我,然后你自己解开穴道,这事不就了了,你还想怎样?”

    墨离扭过脸去,不打算开口。

    这年头,不光女人难办,连男人也这么难办。

    宁天歌叹了口气,心想着她是先妥个协给他点面子呢,还是索性让他丢面子到底。

    “叩叩叩!”门外有人敲门。

    “宁公子,可有起床?”礼部张侍郎的声音,因为不以真实身份露面,因此在称呼上都有改变。

    宁天歌瞟了眼墨离,“殿下若再不放手,张大人进来我可不管了。”

    墨离依旧专注地望着素净的床帐,仿佛能在上面看出花来,她忍了忍,最终决定还是自己退让一步,抬手将他穴道解了,“殿下,现在可以放开我了吧?”

    他微微踉跄了小半步,很快稳住,讳莫如深地看着她,缓缓松开双手。

    看,这人果然还得让着他。

    宁天歌心里如是想着,双手撑地慢慢放下双腿,还未直起身子来,身上却冲来一股大力,在她做出反应之前将她扑倒在地。

    “你不守约!”她忿然指责。

    “我又没答应过你。”墨离伏在她身上,嘴角微牵,眸光深不见底,“天歌,今日我算是明白了什么叫过河拆桥,昨晚我好心好意地为你驱除寒气,今日你就是这样报答我的,嗯?”

    “我有叫殿下为我驱寒么?”宁天歌抬起眉梢,很是没心没肺,“殿下若是想从我身上取暖,大可以明说,何必找理由将责任推到我身上。”

    墨离怎么也没想到她会反咬一口,禁不住蹙起眉头看她,“你这个女人,能不能有点良心,这种话你也说得出来?”

    “有没有良心,殿下不是早就知道了?”她将头往后仰了仰,尽量拉开与他的距离。

    反正早已被紫翎说惯了,她也不在乎多一个人说她没良心。

    “宁公子,离公子可是在你房里?”门外,那张侍郎又来敲门,这次显得有些急促。

    想必是去隔壁房间找墨离没找到,急了。

    “张先生,离公子在我房里,我们稍后就出去。”宁天歌不得不出了声,若再给个回应,难保这张侍郎不会带着人踢门而入。

    门外静了静,随后响起窃窃私语声,带着笑意,跟着脚步声便走远了。

    宁天歌不用看都能猜到外面的人是何表情,不过好在她脸皮比较厚,一般的话也能当听不见。

    “离公子,让一让。”她抬手去推粘在她身上的男人,这么重的一个人压着,她只觉得胸部一阵一阵地气血不畅。

    墨离将上身撑起了些,并不着急起来,眸光似笑非笑地落在她胸前。

    她低头一看,忙用衣襟掩住,“色狼!”

    “你遮得这么严实,我这头色狼就是想看也看不到什么。”墨离故意将她衣领扯开了些,望着那里面叹道,“刚才本来有个大好机会可以看的,偏偏你裹得这么紧,关键部位都没看到。”

    “该看的不该看的都已被你看完了,你还想看什么?”她双手一用力将他推开,站了起来。

    “也对。”墨离坐在地上,曲起一腿,一手支在上面撑着头,回味无穷的神情,“别看你现在一副平板身材,脱了衣服看还是很不错的,不过……”

    他的眸子落在她胸部上,不去看她越来越沉的脸色,“这束胸的带子还是少绑为好,束得多了,难免会阻碍生长,不仅会影响美观,还会影响手感,以后孩子也会吃不到……”

    “墨!离!”宁天歌咬牙切齿地将他未说完的最后一个字截断,抓起床上的枕头就砸了过去,“滚!”

    墨离笑嘻嘻地将枕头抱住,歪着头说道:“我的房间都给别人住了,东西也已经搬了过来,我还能滚在哪里去?”

    “那就穿上你的衣服,滚出去!”宁天歌随手将他的袍子也扔了过去。

    这个厚颜无耻的男人,能不能再无耻一点!

    “好好,我这就滚到外面去。”墨离见她真生了气,倒是配合了。

    站起来三两下穿好衣服,想了想又回过身来,很是认真的说道:“我觉得,今晚睡觉时你还是将那布解了吧,绑了这么多天也该透透气了……哎,别扔别扔……”

    飞快地闪身出门,将门关上,便听得里面哐啷一声,有什么东西重重砸在门上,碎了。

    屋内,宁天歌瞪着那一地的碎瓷片,想起那男人颇为狼狈的模样,嘴角慢慢扬起,脸上再也绷不住,终究还是笑了出来。

    白日的甘遥还是那么热闹,各色小摊琳琅满目,小贩们不停地向宁天歌等人推销物品,只是不知是因为早上的缘故还是怎样,街上往来的人明显比昨日少了很多。

    五名侍卫留在客栈守候,其他的则随几名礼部官员采买所需物品,并打听北邙山与青石岭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