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这一拳20年的功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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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君曾经在《鬼泣》的企划书中提及了六个难度模式。
简单、一般、困难、噩梦、地狱、英雄
前三种顾名思义，就是常规动作闯关类游戏都会存在的三个基础选择。
难度依次上升。
而到了噩梦级难度，这个游戏开始变得不同。
在噩梦级难度下，敌人的攻击与防御，以及怪物AI都会被拉高许多。
只要玩家出现在了怪物视线范围内，怪物便会蜂拥而上。
这个模式专门准备给喜欢挑战高难度的玩家。
到地狱级难度后，玩家的血条取消，真实血量一触既死。但同样，怪物的血量也一触即死。
而最终的英雄级模式，玩家血条取消，一触即死。
但怪物血条维持噩梦级的难度。
也就是所谓的无伤通关。
不过，考虑到《鬼泣》这款作品本身的挑战性并不是很大。
由于主角团所拥有的武器，技能，招式种类繁多。
可操作空间大。
即便是在噩梦难度下，摸清怪物的攻击机制后，能够打通的玩家也不在少数。
而地狱难度敌我双方都只有一滴血的设定，又偏向于娱乐。
因此，真正具备难度的只剩下英雄级，也就是怪物维系噩梦难度不变，主角一滴血。
除开英雄级难度之外，其他几个难度对玩家的操作要求都并不高。
《鬼泣》从来都不是一款吃极限反应与极高操作的游戏。
这个设定也一度让君月的部门研发师们都非常懵逼。
怪不强，玩家又这么强。
这不就陷入了楚总所说的玩家低谷陷阱了么。
也就是所谓的‘高技能，低挑战性’的玩家厌倦区。
玩家玩一会恐怕就会觉得没意思而弃游了。
但君月公司成立这么久以来，按照楚总的思路去做从来都不会出错。
于是手底下的员工们也没多过问什么，按部就班的研发着《鬼泣》
专业的动作指导请了过来。
建模也搞定。
可眼下最大的问题在于，制作出来的动作效果很弱。
技能是多了，可是一招一式里都充斥着没睡醒的感觉。
“之前忙着亚游赛的事情，是我疏忽了。”楚君没怪手底下的员工，反倒是把责任包揽在自己身上，让不少在场的员工们内心的愧疚感都消散了大半，望向楚君的眼神中也多了几分尊敬。
旋即，在所有人注视下。
楚君借了一位程序员的电脑，打开动作编程指令，套用了一个基础的3D模型，无脸无肤色也没有性别特征的三无人偶。
并且投屏。
“接下来给大家演示一下怎么呈现出画面的打击感。有了打击感之后，再无聊的战斗都会变得有趣，哪怕被击打对象是一个沙包。”
楚君这话一出，曾创牛当时就不信了，眼睛瞪的老大凑上前来：“这是怎么变得有意思的？我咋不太信呢……”
不少员工们也面露惊疑之色。
无聊的战斗只需要增加打击感就会变得有趣？
骗人的吧？
以拳皇97为首的各类格斗游戏，之所以那么棒，不就是因为有了玩家交互吗？
如果把对手换成是一只不会还手，或者没什么战斗力的杂毛兵。
格斗游戏恐怕也就没人玩了。
正当所有人都不太相信时。
只见楚君十指翻飞，快速敲出了一串简单的动作编码。
并且将原本员工发送给他的动作数据导入。
“现在再看看效果？”楚君轻笑着点击播放。
顿时，办公室内哗然声一片。
“雾草！这个效果？”
“这对比感一下就出来了啊！”
曾创牛也在旁边忍不住点了点头。
“这的确比刚才好了不少，明明动作也没改变，这是怎么回事？”
画面成分屏播放。
左边是经楚君之手改动过后的镜头。
而右边则是原版制作。
角色同样的挥剑攻击方式。
但落在怪物身上的视觉效果却不同。
原本的动作样板，怪物被击后会有一个小幅度的后仰姿势。
一如人们常识认知中的‘惯性冲击’般，受到打击会朝后/左/右一个趔趄。
但在楚君的制作镜头中。
怪物被击打过后，趔趄的初始几帧内会有一个明显的停滞效果。
连贯起来播放的话，便成了——角色一剑挥砍出去，怪物受击后僵直一小刹，旋即一个趔趄。
可后者明显能够感受到攻击力道的厚重。
怪物彷佛被重物砸击一般。
“这力道挠的一下就上来了啊！”有员工忍不住感叹着。
“这个叫作顿帧，顾名思义也就是帧数停顿。”楚君轻声开口解释道：“机制很简单，在座各位设计师应该都会。”
将怪物受击时的帧数停顿，这个设计起来并不难，无非就是一小串动作编码的数值变化罢了。
但能够想到这一点，才是最难的。
不少员工望向楚君的眼神中，顿时多了几分钦佩之意。
原本楚总对他们而言，就是一个具有天才创意的游戏创造家。
企划写的细腻而精致。
但对游戏的研发细节，却不一定比他们在座设计师要更懂。
毕竟每天坐在这里实操的人可是自己，而不是楚总。
楚君只是简单的小露一手，便让不少员工感受到了差距。
你老板还是你老板嗷。
“顿帧的原理也很简单，你拿一把斧头去噼树，如果一次直接就把树噼断了，显然是感受不到打击感的。但如果你一斧子噼下去，树出现了一道噼痕，但纹丝不动，这时候你就能够明显感受到这个力道的反馈。”
“咱们把它运用到怪物身上，也是一样的。”
“除此之外，还有另外一个电影中常用到的手法，慢动作。我再来稍微演示一下。”楚君话音落下后，又开始修改指令数据。
很快，修改完成。
在慢动作的加持画面中。
结合顿帧。
能非常直观的感受到这一剑挥出去所蕴含的力道。
“这时候，我们还要增加一个‘被击预期值’，这是一个比较抽象的概念，属于感官层面的东西，我们需要通过不断的数据调整来精确它。”
被击预期值，简单来说就是，这一击打下去之后，玩家认为怪物应该会呈现出什么样的被击姿态。
如果只是一记轻拳挥出，即便是加了慢动作与顿帧效果，赋予了力道打击感。
但怪物‘休’的一下就飞出去了。
这个就属于‘超出预期值范围’。
不但没让玩家感觉到体验良好，反而会感觉到过分夸张了。
但如果将轻拳换成了阔剑蓄力重击，角色高跃而起，朝着怪物天灵盖勐地一噼！
这时候，加慢动作与顿帧效果，结束后怪物仅仅只是朝后一个趔趄。
显然也不符合玩家内心预期。
怪物被这一击，裹挟着崩裂的碎石屑，一并滚飞出去。
显然才符合逻辑。
“嘶……楚总这也太细节了！我以前怎么没想到？”有员工眼童瞪大，轻轻吸气道。
“的确，经过这样的演示之后，现在的打击画面比刚才丰富精彩的多了。角色也很有力度感。”
“但是要合理运用。”楚君耐心的讲解着。
随着游戏体量的增加，他一个人已经无法完成大型的游戏独立研发。
需要这些员工都会，才能省时省力。
“慢动作最好运用在一些特殊技，以及必杀技上面，来突出这个技能的别样性，顿帧也要因怪物而异，你不能打小怪也是三五帧的停顿，打BOSS还是三五帧的停顿。这样会拉低BOSS的档次。”
看着楚君耐心十足的讲解。
一旁的曾创牛不免感慨着：“现在的确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了啊，虽然游戏这行我并不太懂，但是小楚讲的非常清楚，而且演示画面我也能感受到区别。游戏这行对一些天马行空的想象力，看来比电影能够更好的呈现。时代真的变了。”
除了刚才提到的顿帧、慢动作、被击预期值之外。
楚君还提到了另外两个细节。
镜头感。
这个并不是什么秘密，很多商业大片的电影都会采用镜头震动来体现一些史诗级的声势。
如大厦崩塌，地震、洪水等大型灾难片，也会通过镜头的轻微/强烈震颤，进行呈现。
镜头的缩放通常适用于角色的蓄力攻击，画面会随着角色的蓄力不断缩放拉近，最终蓄力完成施放一击的时候，再将镜头扩至原本视野。
与慢动作+顿帧一并运用施放，会感觉到超强的打击感。
“以及，特效也很重要。”楚君环顾一圈四周。
这次，他带着几分认真与严肃。
“我记得我们公司有不少优秀的特效师，但是在小怪身上我却没看到太多的特效。我不知道你们是不是打算留到BOSS战的时候再用，还是把精力放在了场景特效上面。”
如果说打击感蓝星设计师不懂，但特效这一块是绝对不需要自己去点明的。
有太多太多经典的电影或是动漫，乃至于现在许多的短视频剪辑，都能将特效运用到极致。
这点没做好，楚君还是挺失望的。
该宽容的时候宽容，该严肃的时候也得严肃，员工才会有紧迫感。
“哪怕八十年代的武打片，为了呈现出打击感的特效，老师傅们都会在打戏之前抹上一些面粉，打击的时候面粉的粒子四溅，这也对力道的打击感有很大的帮助。力是无形的，但是它却可以通过其他物体的运动轨迹呈现出来。”
“《鬼泣》这部作品的定义很直观，首个3A级概念大作，不要压抑自己，好吧？”
“你们只需要清楚一个点，我们就是来向玩家炫技的！就是让玩家知道我们君月的游戏有多牛逼！特效师们，把你们脑海中能想到的所有的炫酷特效，什么运动模湖，什么光粒，溅射，全部都合理运用进来，可以吗？”
清一色响亮的‘收到’，给予了楚君肯定的答复。
经过了刚才的一番演示，不少新员工都对这位甚至素未谋面的老总产生了敬佩感。
正因为有了对比，楚君这次的‘发火’并不会让员工们感觉到排斥，反而觉得他有理有据。
“最后简单总结一下，打击感就是对无形的力传播的一种呈现方式。”
“我们的玩家，更希望看到的画面是，我这一拳下去，怪物直接被我打趴下，被我打飞，最好是飞的途中再撞坏点什么，要让玩家感受到‘我这一拳20年的功力，你拿什么挡？’这样才能彻底的将打击的畅爽感激发出来。”
“我给你们简单演示一遍，就这一遍。看好。”
楚君重新坐回椅子上，十指在键盘上极速翻飞。
约摸十多分钟后。
一小段完整关于打击感诠释的画面呈现。
主角提着剑快步冲刺到怪物面前。
一记上挑将怪物击飞，这里只有非常简短的顿帧感。
因为玩家的预期并不是在这一击，而是这一击之后，接下来的动作。
主角随即跟随被击飞的怪物起跳。
空中多段连砍，极简的血液溅洒特效，伴随着主角的快速挥剑，以及怪物连续不断的吃痛低喝声。
让整个画面都拥有着丰富的视觉感受。
旋即，一道朝下斩击的落地噼，是收尾动作。
慢动作与镜头的缩放感在此时同步呈现，赋予了主角接下来一击的厚重感。
剑刃噼砍在怪物身上，顿帧也变得明显，甚至让屏幕外的人都感觉到了主角这一击的吃力。
在怪物轻微受击滞空过后，旋即以一个加速度勐地砸向地面！
“彭！
！”声势浩荡。
怪物砸向地面后溅起一圈尘土与碎石，并且还朝后翻滚了几圈才止住身形。
演示画面到此为止。
这只是一个最简单的打击感呈现，楚君还并没有使出全力。
但整个办公室却陷入了一阵寂静。
所有人都看呆了！
小宋嘉更是呆滞的长大了嘴巴。
曾创牛看的眼睛都直了。
这个画面……这个被赋予的打击感……
简直……绝了！
在好几秒的沉默过后。
整个办公室内才响起此起彼伏的惊呼哗然声。
“挖草！
！这也太帅了吧！
”
“这快要溢出屏幕的打击感是怎么回事？！”
“明明打的只是小怪，但是在被赋予了至强的打击感之后，我现在甚至很想因为这段视频入坑这款游戏！如果我是一个路人玩家的话。”
“这是楚总花了十分钟做出来的打击效果？我特么一想到我之前琢磨了三天的那段效果，对比起来感觉我自己做的简直就是一坨狗屎……”
“打个小怪都能打出动作大片的感觉……我特么直接惊了！就这，还只是简陋的特效。妈蛋……我必须得打起十二分精神，好好制作特效了！”
“服了……真的服了……给跪了。”
“我以前一直以为楚总只是负责给我们提供灵感，真正游戏设计还是得靠我们……现在我才发现我错的离谱。”
“楚总纯粹只是自己做不过来了……他的设计理念比我们要好的多的多……”
“是啊。”
楚君曾经在《鬼泣》的企划书中提及了六个难度模式。
简单、一般、困难、噩梦、地狱、英雄
前三种顾名思义，就是常规动作闯关类游戏都会存在的三个基础选择。
难度依次上升。
而到了噩梦级难度，这个游戏开始变得不同。
在噩梦级难度下，敌人的攻击与防御，以及怪物AI都会被拉高许多。
只要玩家出现在了怪物视线范围内，怪物便会蜂拥而上。
这个模式专门准备给喜欢挑战高难度的玩家。
到地狱级难度后，玩家的血条取消，真实血量一触既死。但同样，怪物的血量也一触即死。
而最终的英雄级模式，玩家血条取消，一触即死。
但怪物血条维持噩梦级的难度。
也就是所谓的无伤通关。
不过，考虑到《鬼泣》这款作品本身的挑战性并不是很大。
由于主角团所拥有的武器，技能，招式种类繁多。
可操作空间大。
即便是在噩梦难度下，摸清怪物的攻击机制后，能够打通的玩家也不在少数。
而地狱难度敌我双方都只有一滴血的设定，又偏向于娱乐。
因此，真正具备难度的只剩下英雄级，也就是怪物维系噩梦难度不变，主角一滴血。
除开英雄级难度之外，其他几个难度对玩家的操作要求都并不高。
《鬼泣》从来都不是一款吃极限反应与极高操作的游戏。
这个设定也一度让君月的部门研发师们都非常懵逼。
怪不强，玩家又这么强。
这不就陷入了楚总所说的玩家低谷陷阱了么。
也就是所谓的‘高技能，低挑战性’的玩家厌倦区。
玩家玩一会恐怕就会觉得没意思而弃游了。
但君月公司成立这么久以来，按照楚总的思路去做从来都不会出错。
于是手底下的员工们也没多过问什么，按部就班的研发着《鬼泣》
专业的动作指导请了过来。
建模也搞定。
可眼下最大的问题在于，制作出来的动作效果很弱。
技能是多了，可是一招一式里都充斥着没睡醒的感觉。
“之前忙着亚游赛的事情，是我疏忽了。”楚君没怪手底下的员工，反倒是把责任包揽在自己身上，让不少在场的员工们内心的愧疚感都消散了大半，望向楚君的眼神中也多了几分尊敬。
旋即，在所有人注视下。
楚君借了一位程序员的电脑，打开动作编程指令，套用了一个基础的3D模型，无脸无肤色也没有性别特征的三无人偶。
并且投屏。
“接下来给大家演示一下怎么呈现出画面的打击感。有了打击感之后，再无聊的战斗都会变得有趣，哪怕被击打对象是一个沙包。”
楚君这话一出，曾创牛当时就不信了，眼睛瞪的老大凑上前来：“这是怎么变得有意思的？我咋不太信呢……”
不少员工们也面露惊疑之色。
无聊的战斗只需要增加打击感就会变得有趣？
骗人的吧？
以拳皇97为首的各类格斗游戏，之所以那么棒，不就是因为有了玩家交互吗？
如果把对手换成是一只不会还手，或者没什么战斗力的杂毛兵。
格斗游戏恐怕也就没人玩了。
正当所有人都不太相信时。
只见楚君十指翻飞，快速敲出了一串简单的动作编码。
并且将原本员工发送给他的动作数据导入。
“现在再看看效果？”楚君轻笑着点击播放。
顿时，办公室内哗然声一片。
“雾草！这个效果？”
“这对比感一下就出来了啊！”
曾创牛也在旁边忍不住点了点头。
“这的确比刚才好了不少，明明动作也没改变，这是怎么回事？”
画面成分屏播放。
左边是经楚君之手改动过后的镜头。
而右边则是原版制作。
角色同样的挥剑攻击方式。
但落在怪物身上的视觉效果却不同。
原本的动作样板，怪物被击后会有一个小幅度的后仰姿势。
一如人们常识认知中的‘惯性冲击’般，受到打击会朝后/左/右一个趔趄。
但在楚君的制作镜头中。
怪物被击打过后，趔趄的初始几帧内会有一个明显的停滞效果。
连贯起来播放的话，便成了——角色一剑挥砍出去，怪物受击后僵直一小刹，旋即一个趔趄。
可后者明显能够感受到攻击力道的厚重。
怪物彷佛被重物砸击一般。
“这力道挠的一下就上来了啊！”有员工忍不住感叹着。
“这个叫作顿帧，顾名思义也就是帧数停顿。”楚君轻声开口解释道：“机制很简单，在座各位设计师应该都会。”
将怪物受击时的帧数停顿，这个设计起来并不难，无非就是一小串动作编码的数值变化罢了。
但能够想到这一点，才是最难的。
不少员工望向楚君的眼神中，顿时多了几分钦佩之意。
原本楚总对他们而言，就是一个具有天才创意的游戏创造家。
企划写的细腻而精致。
但对游戏的研发细节，却不一定比他们在座设计师要更懂。
毕竟每天坐在这里实操的人可是自己，而不是楚总。
楚君只是简单的小露一手，便让不少员工感受到了差距。
你老板还是你老板嗷。
“顿帧的原理也很简单，你拿一把斧头去噼树，如果一次直接就把树噼断了，显然是感受不到打击感的。但如果你一斧子噼下去，树出现了一道噼痕，但纹丝不动，这时候你就能够明显感受到这个力道的反馈。”
“咱们把它运用到怪物身上，也是一样的。”
“除此之外，还有另外一个电影中常用到的手法，慢动作。我再来稍微演示一下。”楚君话音落下后，又开始修改指令数据。
很快，修改完成。
在慢动作的加持画面中。
结合顿帧。
能非常直观的感受到这一剑挥出去所蕴含的力道。
“这时候，我们还要增加一个‘被击预期值’，这是一个比较抽象的概念，属于感官层面的东西，我们需要通过不断的数据调整来精确它。”
被击预期值，简单来说就是，这一击打下去之后，玩家认为怪物应该会呈现出什么样的被击姿态。
如果只是一记轻拳挥出，即便是加了慢动作与顿帧效果，赋予了力道打击感。
但怪物‘休’的一下就飞出去了。
这个就属于‘超出预期值范围’。
不但没让玩家感觉到体验良好，反而会感觉到过分夸张了。
但如果将轻拳换成了阔剑蓄力重击，角色高跃而起，朝着怪物天灵盖勐地一噼！
这时候，加慢动作与顿帧效果，结束后怪物仅仅只是朝后一个趔趄。
显然也不符合玩家内心预期。
怪物被这一击，裹挟着崩裂的碎石屑，一并滚飞出去。
显然才符合逻辑。
“嘶……楚总这也太细节了！我以前怎么没想到？”有员工眼童瞪大，轻轻吸气道。
“的确，经过这样的演示之后，现在的打击画面比刚才丰富精彩的多了。角色也很有力度感。”
“但是要合理运用。”楚君耐心的讲解着。
随着游戏体量的增加，他一个人已经无法完成大型的游戏独立研发。
需要这些员工都会，才能省时省力。
“慢动作最好运用在一些特殊技，以及必杀技上面，来突出这个技能的别样性，顿帧也要因怪物而异，你不能打小怪也是三五帧的停顿，打BOSS还是三五帧的停顿。这样会拉低BOSS的档次。”
看着楚君耐心十足的讲解。
一旁的曾创牛不免感慨着：“现在的确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了啊，虽然游戏这行我并不太懂，但是小楚讲的非常清楚，而且演示画面我也能感受到区别。游戏这行对一些天马行空的想象力，看来比电影能够更好的呈现。时代真的变了。”
除了刚才提到的顿帧、慢动作、被击预期值之外。
楚君还提到了另外两个细节。
镜头感。
这个并不是什么秘密，很多商业大片的电影都会采用镜头震动来体现一些史诗级的声势。
如大厦崩塌，地震、洪水等大型灾难片，也会通过镜头的轻微/强烈震颤，进行呈现。
镜头的缩放通常适用于角色的蓄力攻击，画面会随着角色的蓄力不断缩放拉近，最终蓄力完成施放一击的时候，再将镜头扩至原本视野。
与慢动作+顿帧一并运用施放，会感觉到超强的打击感。
“以及，特效也很重要。”楚君环顾一圈四周。
这次，他带着几分认真与严肃。
“我记得我们公司有不少优秀的特效师，但是在小怪身上我却没看到太多的特效。我不知道你们是不是打算留到BOSS战的时候再用，还是把精力放在了场景特效上面。”
如果说打击感蓝星设计师不懂，但特效这一块是绝对不需要自己去点明的。
有太多太多经典的电影或是动漫，乃至于现在许多的短视频剪辑，都能将特效运用到极致。
这点没做好，楚君还是挺失望的。
该宽容的时候宽容，该严肃的时候也得严肃，员工才会有紧迫感。
“哪怕八十年代的武打片，为了呈现出打击感的特效，老师傅们都会在打戏之前抹上一些面粉，打击的时候面粉的粒子四溅，这也对力道的打击感有很大的帮助。力是无形的，但是它却可以通过其他物体的运动轨迹呈现出来。”
“《鬼泣》这部作品的定义很直观，首个3A级概念大作，不要压抑自己，好吧？”
“你们只需要清楚一个点，我们就是来向玩家炫技的！就是让玩家知道我们君月的游戏有多牛逼！特效师们，把你们脑海中能想到的所有的炫酷特效，什么运动模湖，什么光粒，溅射，全部都合理运用进来，可以吗？”
清一色响亮的‘收到’，给予了楚君肯定的答复。
经过了刚才的一番演示，不少新员工都对这位甚至素未谋面的老总产生了敬佩感。
正因为有了对比，楚君这次的‘发火’并不会让员工们感觉到排斥，反而觉得他有理有据。
“最后简单总结一下，打击感就是对无形的力传播的一种呈现方式。”
“我们的玩家，更希望看到的画面是，我这一拳下去，怪物直接被我打趴下，被我打飞，最好是飞的途中再撞坏点什么，要让玩家感受到‘我这一拳20年的功力，你拿什么挡？’这样才能彻底的将打击的畅爽感激发出来。”
“我给你们简单演示一遍，就这一遍。看好。”
楚君重新坐回椅子上，十指在键盘上极速翻飞。
约摸十多分钟后。
一小段完整关于打击感诠释的画面呈现。
主角提着剑快步冲刺到怪物面前。
一记上挑将怪物击飞，这里只有非常简短的顿帧感。
因为玩家的预期并不是在这一击，而是这一击之后，接下来的动作。
主角随即跟随被击飞的怪物起跳。
空中多段连砍，极简的血液溅洒特效，伴随着主角的快速挥剑，以及怪物连续不断的吃痛低喝声。
让整个画面都拥有着丰富的视觉感受。
旋即，一道朝下斩击的落地噼，是收尾动作。
慢动作与镜头的缩放感在此时同步呈现，赋予了主角接下来一击的厚重感。
剑刃噼砍在怪物身上，顿帧也变得明显，甚至让屏幕外的人都感觉到了主角这一击的吃力。
在怪物轻微受击滞空过后，旋即以一个加速度勐地砸向地面！
“彭！
！”声势浩荡。
怪物砸向地面后溅起一圈尘土与碎石，并且还朝后翻滚了几圈才止住身形。
演示画面到此为止。
这只是一个最简单的打击感呈现，楚君还并没有使出全力。
但整个办公室却陷入了一阵寂静。
所有人都看呆了！
小宋嘉更是呆滞的长大了嘴巴。
曾创牛看的眼睛都直了。
这个画面……这个被赋予的打击感……
简直……绝了！
在好几秒的沉默过后。
整个办公室内才响起此起彼伏的惊呼哗然声。
“挖草！
！这也太帅了吧！
”
“这快要溢出屏幕的打击感是怎么回事？！”
“明明打的只是小怪，但是在被赋予了至强的打击感之后，我现在甚至很想因为这段视频入坑这款游戏！如果我是一个路人玩家的话。”
“这是楚总花了十分钟做出来的打击效果？我特么一想到我之前琢磨了三天的那段效果，对比起来感觉我自己做的简直就是一坨狗屎……”
“打个小怪都能打出动作大片的感觉……我特么直接惊了！就这，还只是简陋的特效。妈蛋……我必须得打起十二分精神，好好制作特效了！”
“服了……真的服了……给跪了。”
“我以前一直以为楚总只是负责给我们提供灵感，真正游戏设计还是得靠我们……现在我才发现我错的离谱。”
“楚总纯粹只是自己做不过来了……他的设计理念比我们要好的多的多……”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