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1 诡异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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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的夜里，雷鸣般的碰撞声显得是那么的突兀且响亮，惊醒了不知道多少的鸟兽，让周围传来一阵阵骚动。
学院福利社的前方，两道身影一前一后，一上一下，一个站在地面上，一个临空飞跃而来，拳头则狠狠的碰撞在了一块，激起了这雷鸣般的炸响。
苏明便与那神秘的袭击者对了一拳，掀起一圈冲击气浪。
这一拳，双方的力道似乎相差仿佛，令得苏明后退了几步，袭击者临空飞跃而起的身形亦是被轰向半空，好一会才踉跄的落地。
苏明这才甩了甩手，看清了对方的面貌。
那是个长相平凡，很不起眼，浑身穿着有些混乱及邋遢，仿佛流浪汉般的男子。
“你是谁？”
苏明发出这样的质问，却没有指望对方回答。
不单单是因为在这种情况下，只要对方的脑子没有出问题，那就不会透露身份，更是因为对方的状态似乎不太对劲。
“啊...啊啊啊...！”
袭击者发出与其说是痛苦，不如说是神志不清的低吼声，面目狰狞，眼神凶厉，仿佛失去理智的野兽，冲着苏明叫着。
“入侵者...！入侵者...！？”
袭击者一边如此吼叫，一边冲向了苏明。
苏明眉头一皱，站在原地，没有退却。
直到那袭击者冲到苏明的面前，再次挥出拳头时，苏明才豁然挥拳，轰向了对方。
“嘭——！”
在比刚刚更响亮的碰撞声中，苏明与对方的拳头毅然决然的碰撞在一块，掀起同样比刚刚更激烈的冲击气浪。
但这次，苏明早有准备，不是仓促应战，身形没有被撼动，稳稳的站在那里，一步都没有后退。
袭击者同样因为不再是临空飞跃，脚踏着实地，没有后退。
两人一个神色冷静，一个状若疯狂，竟是就这么展开了一场激烈的对拳。
“嘭嘭嘭嘭——！”
拳影如风，令得碰撞声都似鞭炮一样，不断的出现。
苏明和那袭击者便彼此都一步也不退，一个劲的向着对方挥出拳头，形成了连绵不断的拳影，不停的碰撞着。
冲击的气浪逐渐化作暴风。
闷响如雷，让四周地面上的碎石都被震得弹起。
双方毫不退让的激烈碰撞所造成的声势，便一点一点的变得剧烈了起来，最终将风沙都扬起，吹飞无数落叶。
“啊啊啊啊...！”
或许是因为久久没能拿下苏明，袭击者也越来越癫狂，最终发出神志不清的怒吼。
“杀！杀！杀！保护家主和小姐！”
对方竟是发出了这样的怒吼。
“什么鬼？”
苏明眉头越皱越深，看向那袭击者的目光亦变得惊疑不定了起来。
这心境一变化，也影响到了苏明出拳的速度。
没过几秒，在对方愈加疯狂的猛攻中，苏明开始觉得吃力了。
“再这样下去，我大概会被这疯狗死死的咬伤吧？”
苏明感受着挥拳的手臂变得疼痛及麻木，终于下了决心。
“看来，我不能再手下留情了。”
于是，苏明猛的收回了一直与对方猛烈碰撞的左拳。
是的。
从一开始，苏明就是一直用的左手。
“杀！”
袭击者得势不饶人，嘶吼期间，拳头毫不留情的对着苏明的心脏要害重重的轰来。
这样的他，根本没有足够的理智发现，收回左拳的苏明，已然是握紧了右手。
“嗡...”
这是幽蓝如火焰般的光辉自手上闪烁而起的声音。
苏明紧握而起的右手上，露指手套之中，一道道妖异的光辉出现，勾勒出了苏明手上并不显眼的一道道裂纹。
缠绕在手臂上的绷带中，幽蓝的光泽亦是隐隐透出。
苏明紧握这十倍于左手力量的右手，对着状若癫狂的袭击者，骤然轰了出去。
“嘭——！”
这才是雷鸣般的碰撞声。
震耳欲聋的闷响中，苏明那闪烁着幽蓝光辉的右拳重重的轰在了袭击者的拳头上，迸发出惊人的力量。
“啪叽！”
袭击者的手瞬间被惊人的力量给扯断，发出了骨头碎裂的声音。
下一刻，对方在一阵气浪中被轰飞，身形化作断了线的风筝，笔直的撞进福利社，将福利社的外墙都给撞得粉碎开来。
“呼...”
苏明轻吐出一口气，收回力量惊人的右手，让幽蓝的光泽黯淡了下去。
“轰隆...”
与此同时，福利社的外墙亦彻底倒塌，让无数的碎石瓦砾砸落而下，掩埋住了那袭击者。
周围传来的骚动也逐渐变大。
苏明知道，这是有人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从而做出反应所造成的骚动。
“此地不宜久留啊。”
明明没犯什么事，苏明却在听到骚动声以后，做出了有如干了坏事一样的发言。
但在那之前...
“先看看你到底是什么来头。”
苏明上前，来到了瓦砾堆的面前，伸出手，将掩埋在其中的袭击者给拖了出来。
碎石瓦砾从其身上滚落，将对方凄惨的模样展现在苏明的面前。
对方便浑身狼狈破烂，一只手还如破布般的垂着，像是挂在身体上的摆件一样，看上去有多凄惨，就有多凄惨。
苏明没有怜悯。
对方先下的狠手，还口口声声说要杀了自己，自己又何必怜悯对方？
“说，你是谁。”
苏明只有这样的疑问。
可惜，这个疑问，注定是得不到答复了。
“小姐...小姐...”
袭击者如同失去了灵魂一样，被苏明拖着，却是一丁点的反抗都不做了，只是在那里念念有词。
苏明仔细听了一下，结果听到了这样的一句话。
“快逃...”
这是对方留下的最后一句话。
留下这么一句话以后，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袭击者失去了力气，脑袋垂下，全身亦是跟着一起垂下，气息渐渐消失。
紧接着，在苏明惊愕的目光注视下，袭击者居然全身都开始粉碎，化作一阵沙土，随风而去，消失不见。
“啪！”
一个小小的物件跟着袭击者的衣物一起掉落在了地面上。
“这...”
苏明懵了。
“咪呤！”
连一直躲在暗处，看着苏明战斗的小海儿似乎都被吓了一跳，发出了小小的惊呼声。
这惊呼声，反而唤醒了苏明。
“这是怎么回事？”
苏明错愕万分的看着地面上的破烂衣物，风中凌乱。
这么诡异的事情，苏明还是第一次碰见，不感到凌乱是不可能的事情。
一个活生生的人，居然变成沙子消失了。
这是灵异现象？还是有什么原因导致的？
他嗑了不该嗑的药？还是用了什么副作用极大的炼金物品？
“这是什么？”
苏明无言以对的看着地面上的破烂衣物，随即注意到了那随着破烂衣物一起掉落在地面上的物件。
苏明将其捡了起来。
“身份牌？”
物件的正体，貌似就是一面身份牌。
身份牌的材质未知，但单凭触感，苏明就能肯定，这面身份牌的造价不菲。
苏明端详了一下，翻到了背面。
这一翻，苏明看到了一个字。
————「王」。
“王？”
苏明心中一动。
“这个人难道是...？”
就在苏明的心中有所猜测的时候，终于，四周有脚步声传来了。
“有人过来了吗？”
苏明不再多想，顺手收起身份牌，转身离开。
不一会，不知是学生还是学院的职员的身影出现在了这里，看到了破破烂烂的福利社，及瓦砾堆上的破烂衣物。
......
猎魔学院，男生宿舍。
当苏明回到宿舍里时，宿舍里只有他一个人。
雷浩和叶白都不在。
苏明没有感到奇怪。
因为那两人已经跟苏明说过了，最近他们大概不会在学院里，只能让苏明独守空房。
雷浩是收到了家里人的电话，说是有东西要给他，因而暂时请假回家了。
叶白则是跟着术士学部的学长一起出任务，实习攻击类灵性术，短时间内都不会回来。
苏明正是因为知道宿舍里只有自己，所以才第一时间里回来。
“咪呤！咪呤咪呤！”
小海儿似乎也知道这里没人，驱开蜃珠的迷雾现身，小手扒拉在苏明的肩膀上，一副受到了严重惊吓的模样。
显然，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么变成沙子消失掉了，让没怎么见过市面的这个小丫头怕的不行。
“喂喂喂，你可是幻魔，怕什么啊？”
苏明吐槽不能。
幻魔若是逮住人类吸血，那可是直接将对方榨成干尸的，不比变成沙子消失来的恐怖吗？
这丫头明明是幻魔，却被这种“小场面”给吓到，着实有点丢魔了。
“咪呤！咪呤咪呤咪呤！”
小海儿却是夸张的手舞足蹈着，仿佛在形容那有多吓人，也像是在抗议苏明的说法，连连叫唤。
“行了，你自己一边玩去吧。”
苏明推开了小海儿，一副嫌弃的模样。
“咪呤！”
小海儿却不敢离开苏明，再次扒拉上来，小手紧紧的拽着苏明肩膀的衣服，如背后灵般的挂在他身后，一步都不愿意离开。
苏明也懒得理会这胆小的人鱼，拿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然后才被接了起来。
“怎么了？”
清冷的声音从电话的另一头响了起来。
正是许芊芊。
“你怎么了？”苏明反倒微微一怔，讶异道：“怎么听起来好像很累的样子啊？”
虽然许芊芊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清冷，可苏明还是从这个声音里听出了一丝疲惫感。
“没什么，刚刚忙完任务而已。”许芊芊却是不愿意多说的样子，再次询问道：“找我有什么事？”
换做平时，听到许芊芊这样问，苏明可能会来上一句“没事就不能找你聊聊骚...啊呸，是聊聊天”之类的话，皮上一皮。
可现在，苏明完全没有那个心情。
“我在学院福利社里碰到了一个人。”苏明言简意赅的诉说了事情的经过，这么道：“我把他打倒了，他却变成沙子消失了，只留下一块牌子，上面写着「王」字。”
此话一出，许芊芊明显愣住了。
就在苏明以为许芊芊会惊愕的时候，许芊芊却是来上一句。
“你也碰到了吗？”
闻言，苏明愣住了。
“听你这话，你是碰到了同样的情况了？”
苏明对此感到了讶异。
更让他讶异的是许芊芊接下来的说法。
“不是我，但也差不多。”许芊芊这般道：“或许你不知道，但在最近一段时间里，于陇曜市的各个地区中，都有类似的状况发生。”
许芊芊便没让苏明失望，告知了这不为人知的情报。
按照许芊芊的说法，就在最近，许多诡异的人在陇曜市中四处徘徊，像是行尸走肉一样，要么只会在黑夜里晃荡，要么则是闯入一些地方，翻找食物，一旦被人目击，就会当场暴起，化作癫狂的袭击者，伤害周围所有的目击者。
因为这个现象，不少平民都受到了伤害，为此丢掉性命的人也不在少数。
当然，也有像苏明这样，刚好有击退这些癫狂的袭击者的实力的职业者碰上了，将其打败。
而当这些袭击者被打倒时，他们都化作了沙子，消失不见。
这一诡异的现象，一下子引起了焦头烂额中的陇曜市高层们的注意。
之后，经过调查，陇曜市高层们确认了这些人的身份。
“他们是王家的人。”
许芊芊的话，印证了苏明之前的猜测。
王家，陇曜市内历史最悠久的家族，家族先祖创建了陇曜市，乃是建造陇曜市这座基地市的最大功臣。
许芊芊上次才跟苏明提及了王家，并声称他们遇到了恐怖袭击，家族遭到血洗，担任现任市长的王家家主及王家的千金更是下落不明。
然而，此时此刻里，许芊芊却是告诉苏明，那些状若癫狂的袭击者，正是王家的人。
苏明没有感到意外。
在见到那块刻着「王」字的身份牌时，苏明就已经有所猜测了。
只是...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苏明疑惑道：“为什么王家的人会变成这么诡异的袭击者，在陇曜市的各个角落出没？”
这个问题，许芊芊没有给出明确的答案。
她沉默了一阵子，随即说了一句话。
“这样吧，我过来我的别墅一趟，我们当面谈。”
听到这话，苏明看了一眼漆黑的天色。
“现在？”
“没错。”
“半夜三更的？”
“有问题吗？”
“不太好吧？”
“......来不来？”
“来！”<script type="503bdd1b3f55dad807f3b225-text/javascript">show_htm3();</scrip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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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的夜里，雷鸣般的碰撞声显得是那么的突兀且响亮，惊醒了不知道多少的鸟兽，让周围传来一阵阵骚动。
学院福利社的前方，两道身影一前一后，一上一下，一个站在地面上，一个临空飞跃而来，拳头则狠狠的碰撞在了一块，激起了这雷鸣般的炸响。
苏明便与那神秘的袭击者对了一拳，掀起一圈冲击气浪。
这一拳，双方的力道似乎相差仿佛，令得苏明后退了几步，袭击者临空飞跃而起的身形亦是被轰向半空，好一会才踉跄的落地。
苏明这才甩了甩手，看清了对方的面貌。
那是个长相平凡，很不起眼，浑身穿着有些混乱及邋遢，仿佛流浪汉般的男子。
“你是谁？”
苏明发出这样的质问，却没有指望对方回答。
不单单是因为在这种情况下，只要对方的脑子没有出问题，那就不会透露身份，更是因为对方的状态似乎不太对劲。
“啊...啊啊啊...！”
袭击者发出与其说是痛苦，不如说是神志不清的低吼声，面目狰狞，眼神凶厉，仿佛失去理智的野兽，冲着苏明叫着。
“入侵者...！入侵者...！？”
袭击者一边如此吼叫，一边冲向了苏明。
苏明眉头一皱，站在原地，没有退却。
直到那袭击者冲到苏明的面前，再次挥出拳头时，苏明才豁然挥拳，轰向了对方。
“嘭——！”
在比刚刚更响亮的碰撞声中，苏明与对方的拳头毅然决然的碰撞在一块，掀起同样比刚刚更激烈的冲击气浪。
但这次，苏明早有准备，不是仓促应战，身形没有被撼动，稳稳的站在那里，一步都没有后退。
袭击者同样因为不再是临空飞跃，脚踏着实地，没有后退。
两人一个神色冷静，一个状若疯狂，竟是就这么展开了一场激烈的对拳。
“嘭嘭嘭嘭——！”
拳影如风，令得碰撞声都似鞭炮一样，不断的出现。
苏明和那袭击者便彼此都一步也不退，一个劲的向着对方挥出拳头，形成了连绵不断的拳影，不停的碰撞着。
冲击的气浪逐渐化作暴风。
闷响如雷，让四周地面上的碎石都被震得弹起。
双方毫不退让的激烈碰撞所造成的声势，便一点一点的变得剧烈了起来，最终将风沙都扬起，吹飞无数落叶。
“啊啊啊啊...！”
或许是因为久久没能拿下苏明，袭击者也越来越癫狂，最终发出神志不清的怒吼。
“杀！杀！杀！保护家主和小姐！”
对方竟是发出了这样的怒吼。
“什么鬼？”
苏明眉头越皱越深，看向那袭击者的目光亦变得惊疑不定了起来。
这心境一变化，也影响到了苏明出拳的速度。
没过几秒，在对方愈加疯狂的猛攻中，苏明开始觉得吃力了。
“再这样下去，我大概会被这疯狗死死的咬伤吧？”
苏明感受着挥拳的手臂变得疼痛及麻木，终于下了决心。
“看来，我不能再手下留情了。”
于是，苏明猛的收回了一直与对方猛烈碰撞的左拳。
是的。
从一开始，苏明就是一直用的左手。
“杀！”
袭击者得势不饶人，嘶吼期间，拳头毫不留情的对着苏明的心脏要害重重的轰来。
这样的他，根本没有足够的理智发现，收回左拳的苏明，已然是握紧了右手。
“嗡...”
这是幽蓝如火焰般的光辉自手上闪烁而起的声音。
苏明紧握而起的右手上，露指手套之中，一道道妖异的光辉出现，勾勒出了苏明手上并不显眼的一道道裂纹。
缠绕在手臂上的绷带中，幽蓝的光泽亦是隐隐透出。
苏明紧握这十倍于左手力量的右手，对着状若癫狂的袭击者，骤然轰了出去。
“嘭——！”
这才是雷鸣般的碰撞声。
震耳欲聋的闷响中，苏明那闪烁着幽蓝光辉的右拳重重的轰在了袭击者的拳头上，迸发出惊人的力量。
“啪叽！”
袭击者的手瞬间被惊人的力量给扯断，发出了骨头碎裂的声音。
下一刻，对方在一阵气浪中被轰飞，身形化作断了线的风筝，笔直的撞进福利社，将福利社的外墙都给撞得粉碎开来。
“呼...”
苏明轻吐出一口气，收回力量惊人的右手，让幽蓝的光泽黯淡了下去。
“轰隆...”
与此同时，福利社的外墙亦彻底倒塌，让无数的碎石瓦砾砸落而下，掩埋住了那袭击者。
周围传来的骚动也逐渐变大。
苏明知道，这是有人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从而做出反应所造成的骚动。
“此地不宜久留啊。”
明明没犯什么事，苏明却在听到骚动声以后，做出了有如干了坏事一样的发言。
但在那之前...
“先看看你到底是什么来头。”
苏明上前，来到了瓦砾堆的面前，伸出手，将掩埋在其中的袭击者给拖了出来。
碎石瓦砾从其身上滚落，将对方凄惨的模样展现在苏明的面前。
对方便浑身狼狈破烂，一只手还如破布般的垂着，像是挂在身体上的摆件一样，看上去有多凄惨，就有多凄惨。
苏明没有怜悯。
对方先下的狠手，还口口声声说要杀了自己，自己又何必怜悯对方？
“说，你是谁。”
苏明只有这样的疑问。
可惜，这个疑问，注定是得不到答复了。
“小姐...小姐...”
袭击者如同失去了灵魂一样，被苏明拖着，却是一丁点的反抗都不做了，只是在那里念念有词。
苏明仔细听了一下，结果听到了这样的一句话。
“快逃...”
这是对方留下的最后一句话。
留下这么一句话以后，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袭击者失去了力气，脑袋垂下，全身亦是跟着一起垂下，气息渐渐消失。
紧接着，在苏明惊愕的目光注视下，袭击者居然全身都开始粉碎，化作一阵沙土，随风而去，消失不见。
“啪！”
一个小小的物件跟着袭击者的衣物一起掉落在了地面上。
“这...”
苏明懵了。
“咪呤！”
连一直躲在暗处，看着苏明战斗的小海儿似乎都被吓了一跳，发出了小小的惊呼声。
这惊呼声，反而唤醒了苏明。
“这是怎么回事？”
苏明错愕万分的看着地面上的破烂衣物，风中凌乱。
这么诡异的事情，苏明还是第一次碰见，不感到凌乱是不可能的事情。
一个活生生的人，居然变成沙子消失了。
这是灵异现象？还是有什么原因导致的？
他嗑了不该嗑的药？还是用了什么副作用极大的炼金物品？
“这是什么？”
苏明无言以对的看着地面上的破烂衣物，随即注意到了那随着破烂衣物一起掉落在地面上的物件。
苏明将其捡了起来。
“身份牌？”
物件的正体，貌似就是一面身份牌。
身份牌的材质未知，但单凭触感，苏明就能肯定，这面身份牌的造价不菲。
苏明端详了一下，翻到了背面。
这一翻，苏明看到了一个字。
————「王」。
“王？”
苏明心中一动。
“这个人难道是...？”
就在苏明的心中有所猜测的时候，终于，四周有脚步声传来了。
“有人过来了吗？”
苏明不再多想，顺手收起身份牌，转身离开。
不一会，不知是学生还是学院的职员的身影出现在了这里，看到了破破烂烂的福利社，及瓦砾堆上的破烂衣物。
......
猎魔学院，男生宿舍。
当苏明回到宿舍里时，宿舍里只有他一个人。
雷浩和叶白都不在。
苏明没有感到奇怪。
因为那两人已经跟苏明说过了，最近他们大概不会在学院里，只能让苏明独守空房。
雷浩是收到了家里人的电话，说是有东西要给他，因而暂时请假回家了。
叶白则是跟着术士学部的学长一起出任务，实习攻击类灵性术，短时间内都不会回来。
苏明正是因为知道宿舍里只有自己，所以才第一时间里回来。
“咪呤！咪呤咪呤！”
小海儿似乎也知道这里没人，驱开蜃珠的迷雾现身，小手扒拉在苏明的肩膀上，一副受到了严重惊吓的模样。
显然，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么变成沙子消失掉了，让没怎么见过市面的这个小丫头怕的不行。
“喂喂喂，你可是幻魔，怕什么啊？”
苏明吐槽不能。
幻魔若是逮住人类吸血，那可是直接将对方榨成干尸的，不比变成沙子消失来的恐怖吗？
这丫头明明是幻魔，却被这种“小场面”给吓到，着实有点丢魔了。
“咪呤！咪呤咪呤咪呤！”
小海儿却是夸张的手舞足蹈着，仿佛在形容那有多吓人，也像是在抗议苏明的说法，连连叫唤。
“行了，你自己一边玩去吧。”
苏明推开了小海儿，一副嫌弃的模样。
“咪呤！”
小海儿却不敢离开苏明，再次扒拉上来，小手紧紧的拽着苏明肩膀的衣服，如背后灵般的挂在他身后，一步都不愿意离开。
苏明也懒得理会这胆小的人鱼，拿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然后才被接了起来。
“怎么了？”
清冷的声音从电话的另一头响了起来。
正是许芊芊。
“你怎么了？”苏明反倒微微一怔，讶异道：“怎么听起来好像很累的样子啊？”
虽然许芊芊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清冷，可苏明还是从这个声音里听出了一丝疲惫感。
“没什么，刚刚忙完任务而已。”许芊芊却是不愿意多说的样子，再次询问道：“找我有什么事？”
换做平时，听到许芊芊这样问，苏明可能会来上一句“没事就不能找你聊聊骚...啊呸，是聊聊天”之类的话，皮上一皮。
可现在，苏明完全没有那个心情。
“我在学院福利社里碰到了一个人。”苏明言简意赅的诉说了事情的经过，这么道：“我把他打倒了，他却变成沙子消失了，只留下一块牌子，上面写着「王」字。”
此话一出，许芊芊明显愣住了。
就在苏明以为许芊芊会惊愕的时候，许芊芊却是来上一句。
“你也碰到了吗？”
闻言，苏明愣住了。
“听你这话，你是碰到了同样的情况了？”
苏明对此感到了讶异。
更让他讶异的是许芊芊接下来的说法。
“不是我，但也差不多。”许芊芊这般道：“或许你不知道，但在最近一段时间里，于陇曜市的各个地区中，都有类似的状况发生。”
许芊芊便没让苏明失望，告知了这不为人知的情报。
按照许芊芊的说法，就在最近，许多诡异的人在陇曜市中四处徘徊，像是行尸走肉一样，要么只会在黑夜里晃荡，要么则是闯入一些地方，翻找食物，一旦被人目击，就会当场暴起，化作癫狂的袭击者，伤害周围所有的目击者。
因为这个现象，不少平民都受到了伤害，为此丢掉性命的人也不在少数。
当然，也有像苏明这样，刚好有击退这些癫狂的袭击者的实力的职业者碰上了，将其打败。
而当这些袭击者被打倒时，他们都化作了沙子，消失不见。
这一诡异的现象，一下子引起了焦头烂额中的陇曜市高层们的注意。
之后，经过调查，陇曜市高层们确认了这些人的身份。
“他们是王家的人。”
许芊芊的话，印证了苏明之前的猜测。
王家，陇曜市内历史最悠久的家族，家族先祖创建了陇曜市，乃是建造陇曜市这座基地市的最大功臣。
许芊芊上次才跟苏明提及了王家，并声称他们遇到了恐怖袭击，家族遭到血洗，担任现任市长的王家家主及王家的千金更是下落不明。
然而，此时此刻里，许芊芊却是告诉苏明，那些状若癫狂的袭击者，正是王家的人。
苏明没有感到意外。
在见到那块刻着「王」字的身份牌时，苏明就已经有所猜测了。
只是...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苏明疑惑道：“为什么王家的人会变成这么诡异的袭击者，在陇曜市的各个角落出没？”
这个问题，许芊芊没有给出明确的答案。
她沉默了一阵子，随即说了一句话。
“这样吧，我过来我的别墅一趟，我们当面谈。”
听到这话，苏明看了一眼漆黑的天色。
“现在？”
“没错。”
“半夜三更的？”
“有问题吗？”
“不太好吧？”
“......来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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