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红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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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志远两人收拾了一番，回到了船边。
“志远，咱还是去黄州吗？”
罗志远沉思了片刻，说道：“叔，我觉得此时去黄州，并非上策。大蒙新败，高丽散兵流寇定然不少，此时去了，怕不安全。再者，咱们需要的一些物资，高丽都没有！”
“咱们不是去换粮食吗？高丽怎么会没有粮食？”
罗志远笑道：“叔，这些货物都换成粮食，咱这船也装不下呀！另外，我还想买一些药材、铜、铁和石炭！铜铁还好说，其它的，高丽都没有！”
“什么药物？高丽还能缺了药材？”
“硼砂、无名异、炉甘石，这些东西高丽都不出产。”罗志远道。
顾青山想了想，说道：“你打算去哪里？”
“上次咱们从高丽回来，路过婆娑府红崖子。我觉得那里，倒是个跑私货的好去处！”
赵大明听了，在一旁说道：“红崖子地处辽东，那边既有大蒙朝的官员，还有五投下的势力，很复杂！”
“大明，你知道红崖子？”罗志远有些好奇地问道。
“全真教有个弟子，老家就是红崖子的，在老家混不下去了，逃荒到宁海州，后来加入了全真教！”赵大明说道。
“大明，你跟我们一起出海吧，让春生留在家里！”顾青山说道。
说着，他把长刀给了春生，把短刀给了大明。
“春生，保护好你婶儿她们！”
春生点了点头，说道：“顾叔，你放心吧，只要我有口气在，定然保得她们三人安全！”
罗志远上了船，点燃了锅炉，然后冲大明招了招手：“大明，你过来看着这两个锅炉，记得往里添炭，没事的时候，就转动这个摇把儿！”
等到顾青山上了船，罗志远拿起竹篙，往岸上一点，渔船缓缓离开了岸边。
虽然已经过了春节，但此时的海上，仍然是刮的北风。所以，罗志远并没有扬帆，他想试试改良后的蒸汽机，效果到底如何？
约莫过了一刻钟时间，锅炉烧开，船尾的叶轮开始转动，渔船慢慢动了起来。
随后，叶轮越转越快，船速也越来越快。不大会儿工夫，便离开了港湾，一路向北驶去。
顾青山对这个蒸汽机非常满意，以现在的风向和风速，如果是用船帆行驶，断然不会如此迅速！就算是顺风顺水，恐怕也没有现在的速度快。
船在海上航行了一天，傍晚时分，罗志远看见了正北方向，出现了陆地！
“叔，我们要到了！”罗志远忙对正在后舱的顾青山喊道。
顾青山听了，急忙来到甲板上，举目远眺。
少顷，他说道：“不对，那里好像是漾河口，咱走偏了！”
“志远，调整方向，奔西北！”
天黑之时，渔船在一处岸边停下。顾青山说道：“志远，大明，你们在船上待着，我上岸看看！”
“叔，我和你一起去，让大明留在船上吧！”罗志远道。
“大明不会驾船，万一有人来，他恐怕无法应付！”
罗志远想了想，说道：“等我们上岸后，大明可用竹篙把船离开岸边，若有危险，只需把铜锅上面的木塞拔下，蒸汽就会喷出，三里五里都能听见！只要大明发信号，咱就赶回来，应该不会有什么闪失！”
顾青山沉思片刻，便点了点头。他也知道，红崖子虽然不大，但各方势力都有，局势非常复杂。他一人前去，的确太过危险！
“大明，两个锅炉要添满水，小火慢烧，招子放亮点儿！”
两人上了岸，趁着夜色，向北面摸去。
走了约莫四五里地，来到了一座小城。严格来说，这里不能算作城，因为它并没有城墙。正南方有一个象征性的城门，更似一个牌坊。
不知是因为天黑，还是因为没有城墙，城门口也没有人把守，没人盘查。
顾青山摸了摸怀中的手枪，然后迈步向小城内走去。
找了半天，终于在城的东南角，找到了一家亮着灯的屋子。顾青山走上前去，轻轻敲了敲门。片刻工夫，就听里面“吱呀”一声门响，随后传来一个老者的声音：“谁呀？”
“大叔，俺们是过路的，讨口水喝！”
老头把门打开，打量了顾青山两人一番，然后说道：“进来吧！”
两人进了门，老头又把门拴上，然后领着两人，来到堂屋。
“你两个从哪里来？”
“我们是逃荒的，从山东来的！”
老头端了两碗水，放在二人面前，然后说道：“把水喝了，赶紧走吧！”
“大叔为何撵我们走呢？”
老头看了看顾青山，说道：“你们不说实话，我怕被你们害了！”
“老人家，你这是何意？”罗志远问道。
“你们穿的是高丽布吧，里面还有棉花，哪个逃荒之人，能穿得像你们这般体面？你说你们是从山东来的，我们这里都往山东逃荒，岂有从山东逃荒到这里的？”
顾青山一听，坏啦，自己说漏了！
“老人家，不瞒你说，我们是从高丽来的。去年俺们跟随大军去讨伐倭奴，结果差点葬身大海。在高丽混了几个月，思念家乡，这才偷偷跑了回来！”
“哦？你们去讨倭了？说给我听听！”
罗志远把从金成喜那里听到的，大体上说了一下，老头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还是这位小郎实在！你所说的，跟那些逃回来的人讲的，基本上一样！”
“老人家，还有其他逃回来的人？”
“有！去年秋天，就有两个高丽人，逃到了这里！”
罗志远听了，心中一动，莫不是金成喜和李东庆二人？
“老人家，那两个高丽人现在何处？”
老人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听说被达鲁花赤给抓了起来，说是逃兵，要砍头的！”
“这里现在是谁的治下？”顾青山问道。
“咱也不太明白！婆娑府的总管是朝廷派来的，不过，达鲁花赤却是斡赤斤兀鲁思汗任命的。但有的时候，女真人也会来这里纳课。反正这里比较乱，科差和包银很重，不少人承受不了，都去逃荒啦！”
“大叔，这红崖子可有交易的榷场？”
“榷场是有的，不过所易货物不多，你二人可是想买卖？”
罗志远两人收拾了一番，回到了船边。
“志远，咱还是去黄州吗？”
罗志远沉思了片刻，说道：“叔，我觉得此时去黄州，并非上策。大蒙新败，高丽散兵流寇定然不少，此时去了，怕不安全。再者，咱们需要的一些物资，高丽都没有！”
“咱们不是去换粮食吗？高丽怎么会没有粮食？”
罗志远笑道：“叔，这些货物都换成粮食，咱这船也装不下呀！另外，我还想买一些药材、铜、铁和石炭！铜铁还好说，其它的，高丽都没有！”
“什么药物？高丽还能缺了药材？”
“硼砂、无名异、炉甘石，这些东西高丽都不出产。”罗志远道。
顾青山想了想，说道：“你打算去哪里？”
“上次咱们从高丽回来，路过婆娑府红崖子。我觉得那里，倒是个跑私货的好去处！”
赵大明听了，在一旁说道：“红崖子地处辽东，那边既有大蒙朝的官员，还有五投下的势力，很复杂！”
“大明，你知道红崖子？”罗志远有些好奇地问道。
“全真教有个弟子，老家就是红崖子的，在老家混不下去了，逃荒到宁海州，后来加入了全真教！”赵大明说道。
“大明，你跟我们一起出海吧，让春生留在家里！”顾青山说道。
说着，他把长刀给了春生，把短刀给了大明。
“春生，保护好你婶儿她们！”
春生点了点头，说道：“顾叔，你放心吧，只要我有口气在，定然保得她们三人安全！”
罗志远上了船，点燃了锅炉，然后冲大明招了招手：“大明，你过来看着这两个锅炉，记得往里添炭，没事的时候，就转动这个摇把儿！”
等到顾青山上了船，罗志远拿起竹篙，往岸上一点，渔船缓缓离开了岸边。
虽然已经过了春节，但此时的海上，仍然是刮的北风。所以，罗志远并没有扬帆，他想试试改良后的蒸汽机，效果到底如何？
约莫过了一刻钟时间，锅炉烧开，船尾的叶轮开始转动，渔船慢慢动了起来。
随后，叶轮越转越快，船速也越来越快。不大会儿工夫，便离开了港湾，一路向北驶去。
顾青山对这个蒸汽机非常满意，以现在的风向和风速，如果是用船帆行驶，断然不会如此迅速！就算是顺风顺水，恐怕也没有现在的速度快。
船在海上航行了一天，傍晚时分，罗志远看见了正北方向，出现了陆地！
“叔，我们要到了！”罗志远忙对正在后舱的顾青山喊道。
顾青山听了，急忙来到甲板上，举目远眺。
少顷，他说道：“不对，那里好像是漾河口，咱走偏了！”
“志远，调整方向，奔西北！”
天黑之时，渔船在一处岸边停下。顾青山说道：“志远，大明，你们在船上待着，我上岸看看！”
“叔，我和你一起去，让大明留在船上吧！”罗志远道。
“大明不会驾船，万一有人来，他恐怕无法应付！”
罗志远想了想，说道：“等我们上岸后，大明可用竹篙把船离开岸边，若有危险，只需把铜锅上面的木塞拔下，蒸汽就会喷出，三里五里都能听见！只要大明发信号，咱就赶回来，应该不会有什么闪失！”
顾青山沉思片刻，便点了点头。他也知道，红崖子虽然不大，但各方势力都有，局势非常复杂。他一人前去，的确太过危险！
“大明，两个锅炉要添满水，小火慢烧，招子放亮点儿！”
两人上了岸，趁着夜色，向北面摸去。
走了约莫四五里地，来到了一座小城。严格来说，这里不能算作城，因为它并没有城墙。正南方有一个象征性的城门，更似一个牌坊。
不知是因为天黑，还是因为没有城墙，城门口也没有人把守，没人盘查。
顾青山摸了摸怀中的手枪，然后迈步向小城内走去。
找了半天，终于在城的东南角，找到了一家亮着灯的屋子。顾青山走上前去，轻轻敲了敲门。片刻工夫，就听里面“吱呀”一声门响，随后传来一个老者的声音：“谁呀？”
“大叔，俺们是过路的，讨口水喝！”
老头把门打开，打量了顾青山两人一番，然后说道：“进来吧！”
两人进了门，老头又把门拴上，然后领着两人，来到堂屋。
“你两个从哪里来？”
“我们是逃荒的，从山东来的！”
老头端了两碗水，放在二人面前，然后说道：“把水喝了，赶紧走吧！”
“大叔为何撵我们走呢？”
老头看了看顾青山，说道：“你们不说实话，我怕被你们害了！”
“老人家，你这是何意？”罗志远问道。
“你们穿的是高丽布吧，里面还有棉花，哪个逃荒之人，能穿得像你们这般体面？你说你们是从山东来的，我们这里都往山东逃荒，岂有从山东逃荒到这里的？”
顾青山一听，坏啦，自己说漏了！
“老人家，不瞒你说，我们是从高丽来的。去年俺们跟随大军去讨伐倭奴，结果差点葬身大海。在高丽混了几个月，思念家乡，这才偷偷跑了回来！”
“哦？你们去讨倭了？说给我听听！”
罗志远把从金成喜那里听到的，大体上说了一下，老头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还是这位小郎实在！你所说的，跟那些逃回来的人讲的，基本上一样！”
“老人家，还有其他逃回来的人？”
“有！去年秋天，就有两个高丽人，逃到了这里！”
罗志远听了，心中一动，莫不是金成喜和李东庆二人？
“老人家，那两个高丽人现在何处？”
老人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听说被达鲁花赤给抓了起来，说是逃兵，要砍头的！”
“这里现在是谁的治下？”顾青山问道。
“咱也不太明白！婆娑府的总管是朝廷派来的，不过，达鲁花赤却是斡赤斤兀鲁思汗任命的。但有的时候，女真人也会来这里纳课。反正这里比较乱，科差和包银很重，不少人承受不了，都去逃荒啦！”
“大叔，这红崖子可有交易的榷场？”
“榷场是有的，不过所易货物不多，你二人可是想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