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谈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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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通事想了想，说道：“今天已晚，待我明日去几个相熟的商铺问问，不知顾兄有多少货？”
“此物制作不易，我也没带多少，主要是想看看行情！”顾青山道。
他这么说，倒也不算假话，以他们目前的生产条件，想要批量生产，还真做不到！
另外，这李通事虽然打过几次交道，但他为人如何，顾青山却并不知道。如果把家底全说出来，万一此人见财起意，那他爷俩的小命，可就危险了！
一来他们干的就是犯法的事儿，二来呢，这里是人家的主场，捏扁捏圆，可全凭人家的心意！
“顾兄若是信得过我，我便把这只酒杯带走，也好让商铺掌柜过目！”李通事道。
“李通事拿去就是，我岂能信不过兄弟！”
李通事走后，顾青山让罗志远到舱底找来一只筐，把几十件“水晶碗”放入筐中，用绳子绑紧，小心地从船尾放下去，没入水中，然后把绳子系在了船尾。
第二天早上，顾青山和罗志远刚吃完饭，李通事便来到了船上。
“顾兄，我跑了三家商铺，他们都想要。不过，庆源商行的价格最高，那只酒杯可以给七十贯元宝钞！”
罗志远听了，忙说道：“可以用银子交易吗？用银子的话，三十两就行！”
大蒙朝的元宝钞，与银子的兑换比例，是两贯钱兑换一两银子。但现在，大蒙朝可能没有足够的银子，已经不给兑换了。
罗志远之所以提出用银子交易，是因为他知道，大蒙朝为了扩充军备，滥印钞票，造成了通货膨胀，最后导致物价飞涨，加速了它的灭亡！
“这位小郞，在高丽做买卖，要么用元宝钞，要么以物易物，银两是没有的！”
罗志远想了想，说道：“那就以物易物吧，我们只要黄铜和铁！”
李通事诧异地看了罗志远一眼，问道：“黄铜和铁都是朝廷管制的，你们要这些东西做什么？”
“不瞒兄弟说，我们有一个能工巧匠，用黄铜和铁做出来的碗和盆，跟用黄金做的几乎一模一样，不把碗砸开，是很难发现的！”顾青山信口开河地说道。
李通事沉思片刻，然后说道：“顾兄，这事儿我做不了主！不如这样，你跟我去一趟庆源商行，亲自与掌柜的谈谈，如何？”
顾青山看了看罗志远，似在征求他的意见。
罗志远略一沉吟，说道：“叔，你留在船上吧，我跟李通事走一趟！”
说罢，他打开柜子，从里面拿出一把短刀，揣进怀里。
“李通事，走吧！”
李通事眼睛一直盯着罗志远手中的刀，直到他揣进怀里，才把目光收回，面色有些复杂地说道：“小郞的那把刀，恐怕不凡吧！”
罗志远面无表情地说道：“李通事识得此物？”
“这种短刀，莫说是高丽，就算是在大蒙朝，也不是谁都能有的吧？”
“这是东家所赐，用来防身的！”罗志远编造了一个说词，淡淡地说道。
他没想到，就是这句话，救了他一命！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志远，凡事小心！”
罗志远点了点头，跟随李通事上了岸。
走了差不多一刻钟，就到了黄州城。李通事跟城门口的守卫说了几句，便带着罗志远进了城。
三拐两拐，来到了一家店铺前。店铺门上挂着一块牌匾，上面刻着四个大字，罗志远一个都不认识。
店铺里面的布局，跟华夏没有什么不同，一个长长的柜台，将室内一分为二，柜台后面摆放着各种货物，里面坐着一个人，约莫四十岁左右，脸庞清瘦，下巴上是两寸来长的胡须。
李通事走到柜台前，跟柜台里坐着的那人说了几句，然后回头对罗志远说道：“郑掌柜说，他可以把价钱加到七十五贯，但不会拿黄铜和铁跟你换的！”
“既然如此，那我就回去了！”罗志远道。
看到罗志远要走，那清瘦男人站起身来，举起双手，拍了三下。
接着，后门出来了两名伙计模样的人，一前一后挡住了罗志远。
罗志远目光一冷，左手从怀里摸出短刀，右手抓住刀柄，缓缓抽了出来。
李通事见了，急忙转头对那郑掌柜说了几句，然后又指了指他手中的刀。
郑掌柜看了看罗志远手中的刀，脸色顿时变了，他忙挥了挥手，让两名伙计退下，然后叽里咕噜地给李通事说了一番。
李通事听了，又转头对罗志远说道：“顾小郎，郑掌柜没有恶意，他把你拦下，还是想与你做买卖！你提的条件，可以再商量！”
“那他是什么意思？能拿出铜铁，就换，拿不出，我们就换一家！”罗志远道。
“顾小郎，庆源商铺没有铜块、铁块，却有铜碗和铁锤，不知小郎愿不愿意换？”
原来，铜和铁在高丽是属于管制品，想要出口，那得经过官府的批准。但对于铜铁制品，只要不是武器，却又不在管制范围内。所以，郑掌柜就想到了这个办法。
“是按斤算，还是按个算？”罗志远问道。
“小郎说笑了，碗哪里有按斤算的！”
罗志远心想，一斤黄铜至少能做出三五只碗吧，一只碗的成本不超过二百文。至于铁锤，就不好算了，要看是大锤还是小锤！
“李通事，那郑掌柜究竟想怎么算，你不妨直说吧，合适就成交，不合适咱们去下一家！”
李通事又与郑掌柜叽里咕噜说了一阵，然后对罗志远说：“顾小郎，铜碗按每只五百文给你折价，大铁锤六百文，小铁锤三百文！”
“那不行！他这是把碗卖给我，赚我一笔钱，然后买我的水晶杯，再赚上一笔。好处都让他赚了，我们白白辛苦一趟，这不合情理吧！”罗志远道。
“你是怎么个意思？”
“我的意思很简单！我的水晶杯还按七十贯一只，那些铜碗铁锤，也需按成本价给我折算！”
“成本价肯定不行，那商铺不也是白忙活了吗？”
“那就加一成，不过……”
一番讨价还价，三人商定了交易内容，罗志远带着两名伙计，回船上取货，李通事留在商铺，跟郑掌柜闲聊。
李通事想了想，说道：“今天已晚，待我明日去几个相熟的商铺问问，不知顾兄有多少货？”
“此物制作不易，我也没带多少，主要是想看看行情！”顾青山道。
他这么说，倒也不算假话，以他们目前的生产条件，想要批量生产，还真做不到！
另外，这李通事虽然打过几次交道，但他为人如何，顾青山却并不知道。如果把家底全说出来，万一此人见财起意，那他爷俩的小命，可就危险了！
一来他们干的就是犯法的事儿，二来呢，这里是人家的主场，捏扁捏圆，可全凭人家的心意！
“顾兄若是信得过我，我便把这只酒杯带走，也好让商铺掌柜过目！”李通事道。
“李通事拿去就是，我岂能信不过兄弟！”
李通事走后，顾青山让罗志远到舱底找来一只筐，把几十件“水晶碗”放入筐中，用绳子绑紧，小心地从船尾放下去，没入水中，然后把绳子系在了船尾。
第二天早上，顾青山和罗志远刚吃完饭，李通事便来到了船上。
“顾兄，我跑了三家商铺，他们都想要。不过，庆源商行的价格最高，那只酒杯可以给七十贯元宝钞！”
罗志远听了，忙说道：“可以用银子交易吗？用银子的话，三十两就行！”
大蒙朝的元宝钞，与银子的兑换比例，是两贯钱兑换一两银子。但现在，大蒙朝可能没有足够的银子，已经不给兑换了。
罗志远之所以提出用银子交易，是因为他知道，大蒙朝为了扩充军备，滥印钞票，造成了通货膨胀，最后导致物价飞涨，加速了它的灭亡！
“这位小郞，在高丽做买卖，要么用元宝钞，要么以物易物，银两是没有的！”
罗志远想了想，说道：“那就以物易物吧，我们只要黄铜和铁！”
李通事诧异地看了罗志远一眼，问道：“黄铜和铁都是朝廷管制的，你们要这些东西做什么？”
“不瞒兄弟说，我们有一个能工巧匠，用黄铜和铁做出来的碗和盆，跟用黄金做的几乎一模一样，不把碗砸开，是很难发现的！”顾青山信口开河地说道。
李通事沉思片刻，然后说道：“顾兄，这事儿我做不了主！不如这样，你跟我去一趟庆源商行，亲自与掌柜的谈谈，如何？”
顾青山看了看罗志远，似在征求他的意见。
罗志远略一沉吟，说道：“叔，你留在船上吧，我跟李通事走一趟！”
说罢，他打开柜子，从里面拿出一把短刀，揣进怀里。
“李通事，走吧！”
李通事眼睛一直盯着罗志远手中的刀，直到他揣进怀里，才把目光收回，面色有些复杂地说道：“小郞的那把刀，恐怕不凡吧！”
罗志远面无表情地说道：“李通事识得此物？”
“这种短刀，莫说是高丽，就算是在大蒙朝，也不是谁都能有的吧？”
“这是东家所赐，用来防身的！”罗志远编造了一个说词，淡淡地说道。
他没想到，就是这句话，救了他一命！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志远，凡事小心！”
罗志远点了点头，跟随李通事上了岸。
走了差不多一刻钟，就到了黄州城。李通事跟城门口的守卫说了几句，便带着罗志远进了城。
三拐两拐，来到了一家店铺前。店铺门上挂着一块牌匾，上面刻着四个大字，罗志远一个都不认识。
店铺里面的布局，跟华夏没有什么不同，一个长长的柜台，将室内一分为二，柜台后面摆放着各种货物，里面坐着一个人，约莫四十岁左右，脸庞清瘦，下巴上是两寸来长的胡须。
李通事走到柜台前，跟柜台里坐着的那人说了几句，然后回头对罗志远说道：“郑掌柜说，他可以把价钱加到七十五贯，但不会拿黄铜和铁跟你换的！”
“既然如此，那我就回去了！”罗志远道。
看到罗志远要走，那清瘦男人站起身来，举起双手，拍了三下。
接着，后门出来了两名伙计模样的人，一前一后挡住了罗志远。
罗志远目光一冷，左手从怀里摸出短刀，右手抓住刀柄，缓缓抽了出来。
李通事见了，急忙转头对那郑掌柜说了几句，然后又指了指他手中的刀。
郑掌柜看了看罗志远手中的刀，脸色顿时变了，他忙挥了挥手，让两名伙计退下，然后叽里咕噜地给李通事说了一番。
李通事听了，又转头对罗志远说道：“顾小郎，郑掌柜没有恶意，他把你拦下，还是想与你做买卖！你提的条件，可以再商量！”
“那他是什么意思？能拿出铜铁，就换，拿不出，我们就换一家！”罗志远道。
“顾小郎，庆源商铺没有铜块、铁块，却有铜碗和铁锤，不知小郎愿不愿意换？”
原来，铜和铁在高丽是属于管制品，想要出口，那得经过官府的批准。但对于铜铁制品，只要不是武器，却又不在管制范围内。所以，郑掌柜就想到了这个办法。
“是按斤算，还是按个算？”罗志远问道。
“小郎说笑了，碗哪里有按斤算的！”
罗志远心想，一斤黄铜至少能做出三五只碗吧，一只碗的成本不超过二百文。至于铁锤，就不好算了，要看是大锤还是小锤！
“李通事，那郑掌柜究竟想怎么算，你不妨直说吧，合适就成交，不合适咱们去下一家！”
李通事又与郑掌柜叽里咕噜说了一阵，然后对罗志远说：“顾小郎，铜碗按每只五百文给你折价，大铁锤六百文，小铁锤三百文！”
“那不行！他这是把碗卖给我，赚我一笔钱，然后买我的水晶杯，再赚上一笔。好处都让他赚了，我们白白辛苦一趟，这不合情理吧！”罗志远道。
“你是怎么个意思？”
“我的意思很简单！我的水晶杯还按七十贯一只，那些铜碗铁锤，也需按成本价给我折算！”
“成本价肯定不行，那商铺不也是白忙活了吗？”
“那就加一成，不过……”
一番讨价还价，三人商定了交易内容，罗志远带着两名伙计，回船上取货，李通事留在商铺，跟郑掌柜闲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