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尚小说网 > 绛阙虹飞 > 第24章焉能臻此

第24章焉能臻此

推荐阅读:我和离婚的阿姨圣水旅馆淫荡学姐坏心机在会所碰到女友之后一支红杏出墙来情动天下小西的美母教师凄子配合我滛凄对妈妈的情欲那一汪肥水的流淌

一秒记住【爱尚小说网 www.23xsw.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欧阳翠英突然止口,只觉喉头一阵血涌,迅忙运气压抑下去,苍白的脸突泛出一种稀有之潮红色彩。有顷,欧阳翠英道:“少侠,有劳在我身旁囊中取出一支蓝色瓷瓶,瓶中贮有丹药,倾出三粒投入我嘴中,感德不浅。”说罢汗水如雨冒出。

    奚凤啸忙如言取出药瓶,倾出药丸,喂服在欧阳翠英口中,道:“二姑娘应如何处置?”欧阳翠华仍昏迷在地,宛如熟睡一般,只见欧阳翠英服下药丸,待药力发动布运五脏六腑后,凄然一笑道:“暂莫动她,二丫头福泽比我来得深厚,危险中亦可安详无惊,强似我命运多乖”

    奚凤啸叹息一声道:“可否容在下试解二姑娘被制穴道。”欧阳翠英道:“蒙面老贼手法歹毒,强行解穴,必口喷逆血而死。”奚凤啸倏的面色一变,低喊道:“有人来啦,姑娘速闭上双目,装着昏迷模样。”

    话时身形疾晃,掠向室外而杳。一条人影在风雨飘摇中,迅以惊鸿翻入室中,身形一定,两道锐利寒芒缓缓向室中扫视。欧阳翠英睁开眼帘一看,只来人正是那武林名宿太极双环刘文杰去而复回,显然未追上蒙面老叟,面上仍挂有失望懊丧之色。

    刘文杰察出室中无人藏匿,叹息一声,轻轻的唤道:“贤侄女,你伤势如何?”欧阳翠英知不能佯装,睁开眼睛,凄然一笑道:“原来是刘老前辈,恕晚辈伤重,不能全礼。”

    刘文杰迅即探腕抓住欧阳翠英脉门,细察脉象,不禁失声惊诧道:“此人手法歹毒奥绝,经络全被错开,气血散逆,伤在内腑,所幸为药力逼住,暂时保住性命三月,你已服下令堂秘制灵丹么?”

    欧阳翠英点点头道:“晚辈已然服用。”刘文杰不禁目露诧容道:“贤侄女四肢既不能动弹,何人代劳取出。”欧阳翠英不禁心神大震,忙道:“老前辈料事如神,就是与蒙面老贼动尹相拚的面目森冷中年汉子,蒙他相助倾出灵丹喂服。”

    “他人呢?”“现已离去,他相助晚辈得以不死并非善意,欲自晚辈口中获得一些白阳图解奥秘。其实晚辈并不知,武林谣传只是莫须有之罪,此人大为失望,一怒而去。刘文杰忖道。

    “这鬼丫头诡计多端,不要上了她的大当。”遂微微一笑,道:“贤侄女似言之不实,为何白阳图解宝钥”

    欧阳翠英忙道:“老前辈误会了,晚辈不过欲逃去一步杀身之祸,信口胡说,那颗明珠为家母赐给,世俗之物,那是什么白阳图解宝钥。”说着凄然一笑道:“晚辈最多可苟延三月生命,百药罔效,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老前辈德高望重,武林生佛,家母钦仰备至,日后老前辈如是看家母时,将晚辈冤死情形转告。”

    刘文杰不禁双目一皱,道:“二位为何不回骊山?老朽不信此是不治之伤。”欧阳翠英幽怨一笑道:“老前辈试想怎能返转骊山。”

    刘文杰叹息道:“老朽命人带个口信转交令堂就是。”说时目中神光一亮,沉声道:“妖邪横行,老朽决不坐视,那蒙面人姑娘可知他的来历?”欧阳翠英摇头苦笑不语。

    刘文杰抓起欧阳翠英腕咏察看,只觉她的脉象散窜,虽然凶险难治,但以他的功力,不难治愈,却需耗费时日及真力,他不愿为此不必要而伸手,踌躇须臾,忽的伸指在二女胁下戳了九指。点穴拿脉手法内功已臻功候的武林高手均擅此道,但造诣深浅却大有不同,其指力大小,拿捏分寸。

    血行部位,丝毫都差不得,否则将谬以千里,故点穴武学易学难精,多望而生畏,轻易不愿妄试玄露,以免弄巧成拙。欧阳翠英猛感身形一震,但听刘文杰语声道:“两位姑娘珍重身体,不可急燥愤怒,吉人天相,当能化险为夷。”

    只见刘文杰身形疾晃穿窗面出。须臾,只觉气血急涌四肢,那阵麻痒滋味令她无法禁受,嗯咛一声,浑身撼震不已。

    约莫一盏茶时分过去,麻痄感觉渐止,四肢已可缓缓行动。垂目望去,发现其妹满头大汗,已睁目醒转,脸色痛苦难禁,不由柔声唤道:“妹妹,你忍着一点,”

    欧阳翠华苦笑一声道:“姐姐,只要不死,这点痛苦小妹还能忍受。”欧阳翠英感丹田升起一缕如焚奇热,飞涌周天,口内烦渴,眼中直冒金星,暗道:“不好。”迅即瞑日端坐,吸取一股外气将体内焚热徐徐压仰而下。

    这时,奚凤啸迈步走入室内,见二女神色,微微一愕,正耍启齿,忽地一条身影疾闪而入,不由大骇,迅退三步,横掌当晌凝蓄真力待发。抬目望去,只见是一宫装中年妇人,螺髻高耸,眉目如画,惜面含冰煞浓霜。

    那中年妇人望了二女一眼,倏地双眉一挑,风目中吐出两道威芒,如挟霜刃,逼注在奚凤啸面上,道:“两女可是你所伤的么?”语音寒冷澈骨,飕飕侵入。奚凤啸不禁一怔,道:“不是。”“那么是谁?”宫装妇人冷笑道:“快说。”

    咄咄逼人。奚凤啸不由怒火上涌,厉声答道:“不知。”宫装妇人凤目中突射出两道杀气,冷笑道:“分明是你,尚推称不知。”

    话才出口,一招虚拍过去。奚凤啸只觉一股冰寒潜劲袭而出,不知为何,他身内真气竟自动飞涌周天,封闭住全身穴道,那股寒劲拂体而过,恍若无觉。

    宫装妇人不禁面色大变,深深打量了奚凤啸两眼,只觉此人面目可憎,不禁心底泛上一股无名的厌恶,道:“你是何来历,师承是谁?”那知奚凤啸正如她观感一般。

    心内异常厌恶,怒道:“在下来历师承不劳费心见问,似你如此不分青红皂白,猝袭出手,就算你在武林中深负时望,如此行为令人不齿。”

    宫装妇人闻言大怒,道:“你这是自己找死。”侧身电欺,右手拂出,迅疾无伦攻出七招,无一不是奇诡奥绝之奇招。

    快若奔电,挟着阴寒气劲指向要害。奚凤啸交手经验不似前时慌乱无序,退了一步,气定神以静制动,右臂徐徐伸出,两指如戟,以臂代剑,弧形圈挥而出,指划劲啸如割。此招乃是天飚三式化出,渗用金刚指法,威力无匹。

    宫装妇人锐利,猛觉此人武学极高,心中一凛,丝毫不敢大意,旋身飘开让过来招,复又欺身猛攻而出,漫天掌影纷纷落向奚凤啸要害重穴。她那掌吐阴寒罡劲竟是愈来愈强,密啸刺耳。

    奚凤啸右臂未撤,只飞速轮转挥动,身法变幻不测,戟指如刃,指端逆吐一缕真力随着宫装妇人掌心,宛右附骨之蛆戳去。宫装妇人心胸偏狭,竟存杀机将奚凤啸废在掌下。奚凤啸虽对宫装妇人不齿其行。

    但无怨无仇,存心在动手过招中。习练他那无师自通的何湘君梅六并三元秘笈中参悟玄奥所得,以增加对敌经验。

    室内相搏,地形极隘,又恐伤及二女,动手之间,故有三分顾忌之念,不敢动手猛拚。宫装妇人厉叱道:“你走得了么?”正待迫身赶去。突闻欧阳翠华娇唤一声道:“娘。”宫装妇人不禁呆得一呆,止住追势回望,只见二女均一跃而起。

    欧阳翠华嫣道:“你为何知道女儿在此?”欧阳翠英见宫装妇人面上怒容尚未敛去,不禁诧道:“娘为何盛怒,似与人动过手模样,但不知此人是谁?”

    宫装妇人正是骊山鬼母,泛上慈霭笑容道:“你们姐妹未受伤么?为娘方才就在此屋与一面目可憎汉子动手”欧阳翠华不待骊山鬼母说完,即忧形于色道:“娘可是将他伤在掌下逃走了么?”

    骊山鬼母听出其女语气似有蹊跷,目露诧异之色道:“此人武功甚强,似不耐与娘久拚,趁隙遁去,你们可足伤在此人手中么?”欧阳翠英闻言黛眉微皱,道:“此人是女儿异性莫逆,娘岂能不分皂白,出手迅辣,激怒而去。”

    说至异性莫逆时,苍白的脸上忽泛出霞红,似不胜羞赧,与其妹相视一笑。骊山鬼母微愠道:“此人虽然武功甚高,但面目可憎,眸子不正,言语闪烁,分明居心叵测,你们岂可与匪人为伍。”欧阳翠英忽噗嗤一笑道:“娘常自负眼力不虚,料事如神,此番也失了眼啦,这人并非本来面目。”

    骊山鬼不禁呆住。一阵凉风由震破屋顶孔隙中涌入,骊山鬼不禁仰面望了一眼,道:“你们将经过情形与娘详细道出。”欧阳翠英便将此行经过,一丝不漏,倾吐而出。骊山鬼母面色顿现阴沉,喃喃自语道:“这蒙面老者是谁?”

    继又说道:“刘文杰用心奇险,杀人不见血,外貌良善,誉重四海,其实是武林巨奸,他对你们二人未必就是偶发善念。”

    说着面色一变,双手分出,疾如电光石火扣在二女腕脉上,细察二女脉象。片刻,骊山鬼母面泛杀机,目中神光暴射道:“果然为娘所料不差,蒙面老贼重伤你们在先,刘文杰藉解你们穴道中又做了手脚,如不设法救冶,你们只有三个月好活。”

    欧阳翠英愕然一笑道:“这样说来,想必娘有方法可以救治女儿了。”骊山鬼母摇首黯然苦笑道:“白阳图解中治伤筛可冶这六脉散窜,气血逆行之法,此无异痴人说梦,三月之期何能觅得白阳图解,除此之外,只有方城山一元真人“玉髓仙骆丹”可治,不要说一元真人将此丹视如性命。

    何况与娘结有宿怨,虽恳跪求也不可得。”欧阳翠英幽怨出声长叹:“方才此人娘把他激怒而去,不啻断送女儿性命。”骊山鬼母愕然道:“为娘不信此人有此功力。”

    欧阳翠华道:“你不信么?蒙面老贼暗算猝袭将他点住踢在门口,但蒙面老贼威逼女儿之际,他忽一跃而起,与老贼动手猛搏,终至刘文杰将蒙面老贼惊走,女儿料他必有自解穴道之法,如非身负旷绝武学,焉能臻此,显然他能救治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