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尚小说网 > 闺中煞 > 第79章 死了?

第79章 死了?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最强战神花娇绝色总裁的贴身兵王韩娱之临时工女神的超能守卫无敌悍民

一秒记住【爱尚小说网 www.23xsw.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第79章 死了?

    “噗通”的声音,瞬间溅起水花。

    江灼在水中扯着江暮词,因着冬天的原因穿着的衣裙湿了水就变得特别的厚重,江灼眼中全是冷意,硬生生的扯着江暮词的头发往水中按去,可又是听到江柒的声音。

    江灼立即往江柒浮去,在这冰凉刺骨的水中,江灼眼中全是冷意。

    “柒哥儿……”刚喊着,口中猛地就是灌进水,江灼轻咳几声,明明看着相隔很近的江柒,江灼却是觉得遥远极了,她眼中全是湿意,那刚刚还在挣扎的江柒却是在慢慢的往水中沉去。

    而船坊上,一瞬间的功夫,伏璟也没在顾忌双腿,待云溪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见着一抹白影也跟着纵身跳下船坊。

    云溪眼中全是着急之色,也正是打算纵身跳下去便被江允阑给拉扯住。

    “你下去做甚!”

    “救主子啊!”云溪看着江允阑的模样便是吼道。

    江允阑却是淡淡看了一眼云溪,与蒋怜儿脸上噙着的冷意让人直接看了有些凉意。

    江夕歌紧张的看着那湖面中江灼已经抓住了江柒,或许是人的身体在这般冰凉刺骨的水中体力极速下降,江夕歌看着江灼突然往水中沉了几下。

    “五妹妹!”江夕歌尖叫。

    江允阑与蒋怜儿脸色更是一紧,“小灼!”

    “小姐!”是岚桑的尖叫声。

    云溪看着那水中往江灼的方向浮去的人,眼中满是担忧,“主子!”

    而此时船坊已经在与岸边相隔甚远,就在她们脸色紧张的瞬间,那一抹白影却是瞬间腾空而起。

    从空中还飘下许多水滴,白玉簪固定的青丝全是湿意,还在滴着水滴的发丝紧贴着伏璟的脸上,性感的薄唇轻轻抿着,一手环着江灼,一手抱着江柒。

    江允阑见状,立即上前把江柒抱在怀中,对着身后小厮说道:“回岸!”

    “是,江少爷!”小厮也是吓破了胆,落水的可是璟世子,世子妃,想着便是往船舱走去。

    伏璟脸色有些苍白,但是看着怀中江灼的脸色时,那双历来都是温润的眼睛,此刻全是深沉中带着骇人的冷意,他的声音也是冰凉入骨:“江允阑,如若她有什么事,你们江家全都陪葬。”

    江允阑脸色一紧,身侧蒋怜儿立马对着还在船坊上的小厮说道:“快,快下去把三小姐给救上来。”

    蒋怜儿深知这一切的罪魁祸首的掉在水里的江暮词,只要把江暮词给伏璟消气,今天他们都不会有事,这般想着,蒋怜儿眼神冷飕飕的看向船坊上的小厮,吼道:“还不快去!”

    “是,是,少夫人,小的们这就去。”说完,便是脱下外衣,纷纷落水。

    江灼全身只感觉冷,意识很是清醒,看着伏璟鼻尖上还滴着水珠,声音有些沙哑,“璟,柒哥儿,柒哥儿呢。”

    他声音也有些沙哑,“他没事,马上就没事了,等到了岸边这里离醇白楼近,我们去那里。”

    “我冷,我好冷。”江灼本就怕冷,在江家雅居时,白氏怕江灼冷,便从外面单独给江灼买了银骨炭,在冬日的时候,江灼大多数都是在房中度过的。

    而今日这般扑下水,还是这般冷的天气,上次六月天的时候在江府东苑落水后,都病了许久。

    江灼这般说着,身子已经在开始发抖,她双手抱着伏璟的脖间,牙齿在颤抖着,“璟,我好冷,我好冷。”

    伏璟听着这颤抖着的声音,身子崩的及紧,眼中也满是冷意,他往岸边看了看,便把江灼抱起身往船舱走去。

    云溪见状也不能跟去,眼中全是焦急,岚桑也没有跟过去,只是看着江允阑抱着全是湿意的江柒,眼中担忧不已,上前便是从江允阑的手中接过江柒,说道:“二少爷,得赶紧把五少爷的衣裳弄干才行。”

    江允阑也没有在顾忌伏璟,抱着嘴唇已经冻得发紫的江柒往另一边的船舱走去,蒋怜儿狠狠的往水中看了一眼,随即对着江夕歌说道:“让他们把江暮词送到岸边去,送回江府,江暮词一定不要有事,然后让江老夫人自己送江暮词去靖南王府吧。”

    蒋怜儿说着,便是往江允阑那个方向快步的走去。

    江夕歌眉间全是愁意,她看向水面已经被几个小厮捞起来的江暮词,微微叹息,“何必呢。”

    明明就不是江灼的对手,一而再再而三的对江灼下手,这次还对着江柒下手,就算江灼还没有嫁到靖南王府,江暮词也不能对江灼怎么样,江暮词此番,也算是把江家往死路上推。

    就算江灼是江家的女儿,如今已经冠了伏姓,伏璟不会放过江家的。

    江夕歌见着船坊慢慢的往岸边行去,又看了看那船坊下方,有小船,便是说道:“你们把三小姐先送到岸边,待我上了岸,一同送回府。”

    “是,二小姐!”已经把江暮词捞起来放在小船上的小厮大声的说道。

    江夕歌轻吐一口气,说道:“也不知道祖母会不会后悔让江暮词也跟着来。”

    这边船舱中,从远远的窗户的薄纱中看着若隐若现男子赤裸的肩膀,在往下看便是结实的后背,他双手紧抱着同样赤裸着后背的江灼。

    有棱有角的脸格外的俊美,那双眼睛全是冷意,声音好似在哄着小孩子,“灼儿,不冷了,马上就没事了,灼儿,马上就到岸边了……”

    因着两人的衣裳都湿透,伏璟看着已经薄唇已经冻得发紫的江灼,便是脱下锦袍,身体互相取暖,江灼整个人都窝在他的怀中,然而那脸却是越来越苍白。

    他紧抱着她,用着内力让她更暖和一点,他是第一次这般后悔听了她话,要是不准她出府,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些事了?

    “灼儿,灼儿,五姑娘,小灼?”刚刚还能听到细小的声音,此刻声音消失,他突然慌了,垂眸看着轻闭眼睛的人,用手摸了摸额间,眼中的冷意更深。

    而站在外面的云溪满脸的焦急,眼看着船坊慢慢的抵靠在岸边,他便是往伏璟在的那个船舱大声道:“主子,到岸边了。”

    没过多久,便是看到赤裸着上身头发还满是湿意的伏璟,怀中抱着的是他锦袍遮住的女子,要是不注意看的话,就连江灼的秀发都很难看到。

    “主子,主子,这天、”云溪这般说着,立即把自己身上的外袍给脱下,上前便是披在伏璟的身上,说道:“主子,是去醇白楼吗?”

    这个时候,江允阑也是抱着用他锦袍裹着的江柒,他有些愧疚的看着伏璟,便是看到伏璟抱着江灼下了船。

    蒋怜儿狠狠的瞪了一眼江允阑,说道:“快把柒哥儿送回府,然后请大夫,这个天染上了风寒可怎么办!”

    江允阑脸色一紧,立即抱着江柒也是下了船,蒋怜儿脸上全是冷意,她就知道跟着江暮词,就会出什么事情,只是以为江暮词会对江灼怎么样,却是没有想到,那般小的江柒都不放过。

    江夕歌因着蒋怜儿的交代,船到了岸边便是下了船,也没有顾忌这岸边上看戏的人,便是指着小厮说道:“快,快送回府。”

    待江夕歌几人回府后,江允阑也是跟着到了江府。

    白氏还在于江宁裕说着去渝州的事情,便是看到江允阑抱着江柒走了进来。

    白氏立即起身,看着嘴唇都已经发紫的江柒,脸色一白,问道:“柒哥儿怎么了?”

    江允阑愧疚的看了一眼白氏,便是说道:“三婶,等下再说,现在先给五弟泡泡热水澡,还有姜汤,大夫怜儿已经去请了。”

    白氏闻言后,“赵嬷嬷快,快去打热水,我去准备姜汤。”

    江允阑嘴角一扯,便是往一侧的贵妃榻上放下江柒,随后便把屋中放着的手炉都相继放在贵妃的榻的周围。

    江宁裕脸色有些阴冷,还没有等他问,就是听到江允阑说道:“三叔,都是我不好,把江暮词也带了出去,刚刚在船坊上的时候,江暮词把柒哥儿扔下湖中,灼儿为了救柒哥儿也跟着跳了下去,璟世子已经把灼儿给带走了。”

    江允阑说完,江宁裕的脸上全是层层的冷意,“砰”大手重重的拍在桌面之上,他起身,说道:“我倒是去问问江宁鹤的女儿,我们三房是她的杀父仇人还是怎么的!”

    说完便是走出房中,江允阑看着在手炉周围嘴唇没有那么青紫的江柒,他蹲下身,握着江柒的手,说道:“柒哥儿,答应二哥,不要有事,不要有事,不要有事。”

    这边,世安苑也是出现这同样的一幕。

    姚氏赶来的时候,边在岁安堂的偏厅中吩咐着那些嬷嬷做这做那,把江暮词身上的衣裳换了个遍后,心才是落下,又看着秦嬷嬷手中端着姜汤来的时候,立马接过手,把姜汤放在小桌上,才是扶起江暮词,“词儿,快,把姜汤和了。”

    而在岁安堂正厅的江老夫人听着江夕歌说的话后,脸上全是冷意,她说道:“五丫头你确定昏迷过去了?”

    江夕歌看着江老夫人带着浅浅的情绪,说道:“祖母,这件事,二嫂说了,你最好把三妹妹亲自交给靖南王府,不然,五妹妹有个什么,倒霉的可是江家。”

    “刚刚璟世子已经警告过二哥了,要是五妹妹有事,他要江家全部陪葬!”

    江夕歌一点没有夸大其词,因为她刚刚也感觉到了那人的杀意,这也足以说明,江灼在伏璟心中的位置。

    果然,江老夫人听到最后一句的时候,眼中还是有些惧意,便是起身,看也没有看江夕歌,便走出正厅,往偏厅走去。

    江夕歌跟在身后,还没有走到偏厅,便是听到屋中出现哭泣的声音。

    “娘,娘,江灼怎么还不死,娘,江灼她害的我这般掺,她怎么还不去死。”

    听着这一道哭泣的声音,让江夕歌柳眉相皱,随着而来的又是一道陶瓷碗破碎的声音,然后又是姚氏的声音。

    “词儿啊,你这次过激了啊,娘都与你说过了,这件事情要慢慢来,你怎么不听娘的呢。”

    虽然这道声音被姚氏压制了许多,但是在江夕歌这个位置能听得请清楚楚,再是看着前面没有进去的江老夫人,江夕歌嘴角有一丝的笑意。

    “娘……”

    然而屋中的两人在听到轻微的脚步声后,才是看向大门侧,走进来的江老夫人。

    姚氏脸色变了变,江暮词倒是没有什么表情。

    “母亲。”姚氏恭敬的喊了一声。

    江老夫人却是没有看姚是一眼,她盯着脸色有些苍白的江暮词,说道:“你对五丫头做了什么?”

    江暮词猛地看向江老夫人,说道:“祖母,是江灼推我落水的,怎么来问我对她做了什么?”

    “三妹妹,是你把柒哥儿先扔进水中的,你到这个时候了怎么还诬蔑五妹妹?难道你真的以为五妹妹出事了,江家会好过?”江夕歌带着冷意说道。

    江暮词看着江夕歌眼中全是冷意,说道:“二姐姐,是不是江灼如今地位变了,你才这般帮着她说话?”

    江夕歌脸色一冷,说道:“呵,江暮词,我告诉你,就算世子妃没有事,世子妃的弟弟有事,靖南王府同样不会放过你,如若世子妃有事,靖南王府不对江家怎么样,你也逃不脱!”

    江暮词要说江灼的地位变了,她偏偏要这般称呼江灼。

    果然,江夕歌这般说着,江老夫人的脸色更难看了,正是要冷声呵斥江暮词的时候,便是听到外面厮打的声音。

    江宁鹤好不容易在任姨娘的劝说下,还是来到了这里打算看一看江暮词,却是刚刚走到这里,便看到身后怒气冲冲不问青红皂白的江宁裕。

    随后猛的就是被重重一拳打到在地。

    江宁裕本就要比江宁鹤长得要修长一些,而江宁鹤这些年已经在发福了,被江宁裕这般,还没来得及从地面上爬起来又是看到江宁裕扑了过来。

    “老三,你疯了!”江宁鹤冷声的呵斥着。

    江宁裕想着江柒的样子,坐在江宁鹤的身上,又是狠狠的给了江宁鹤一圈,冷声道:“江宁鹤,你教的好女儿,心肠跟你一样毒,这些年我什么都让着你,全是看在你是我大哥,然而,你却把这些当做得寸进尺资本。”

    江宁鹤从来没有见到过江宁裕这般,眼中有一丝恐慌,说道:“老三!既然你知道我是你大哥还这般对我!”

    “不这般对你,我想杀了你!”江宁裕说着又是重重的一拳砸到江宁鹤的脸上。

    “老三!”江宁鹤也怒了。

    待江老夫人走过来看到的两兄弟的动作,脸上全是冷意,冷声道:“成何体统,当我死了是不是!”

    江宁裕好似没有听到江老夫人的声音,自顾自的说着:“你的好女儿把我儿子往那冰凉刺骨的湖水中扔,你们大房是什么意思!是不是想断了三房的根,三房的所有东西便是你大房的!”

    江宁鹤听着江宁裕的这般说,眼中有一刹那的不自然,却是掩盖的甚好,“江宁裕,你别胡说八道!”

    “胡说八道?”江宁裕大手又是举起,江宁鹤立即脑袋一偏,说道:“你快放开我,大不了让那个死丫头任你处置!”

    偏厅的江暮词听到江宁鹤的声音,眼中的凉意越来越多,姚氏更是被一击,她缓缓的坐在了凳子上。

    江宁裕看着江宁鹤的眼神是一阵阵的狠意,对江老夫人在场并未有感觉,他起身后,狠狠的对着江宁鹤说道:“既然你大房这般容不下我们三房,大不了分家就是,谁稀罕江家的财产!”

    “混账东西!”江老夫人大骂道,她看着江宁裕冷声道:“日后再是让我听到分家的话,看不家法伺候!”

    江宁裕冷冷的看着江老夫人,说道:“母亲,要是柒哥儿与五丫头有事,家法伺候儿子也要分了这个家!”

    说完便是走出了正厅,江老夫人看着这般,嘴里骂道:“真是混账东西,我这都是为了谁,为了谁啊!”

    闻声而来的江宁宏与杜氏二人也是赶来了,在大门口的时候看到怒气冲冲的江宁裕喊都没有喊答应,杜氏原本看戏的神色收的极好。

    而起身的江宁鹤看着江老夫人,问道:“那个孽女在什么地方!”

    江宁鹤不是傻子,要是江灼还是江家的姑娘就算江暮词这般,也没有什么,如今都已经是靖南王府的儿媳妇了,要是江灼真有个什么,靖南王府会放过江家才怪!

    没听到江老夫人的回答,倒是江夕歌开口:“大伯,三妹妹在偏厅。”

    声音落下,便是看到江宁鹤的身影消失在大门侧,没隔多久,便是听到偏厅传来响亮的巴掌声。

    “都是你这贱人教出来的好女儿!”

    声音沉寂了许久,便听到姚氏的哽咽声,随后又是从正厅大门处看到江宁鹤脸色很是难看的走过,江老夫人脸色的冷意让大厅中都冷了下来。

    江如忠与姚家的老太爷姚岐城去了京城,到了年关也没有回来,这江家大大小小的事情全是江老夫人说了算,如今还发生了这般事情,要是后院之中的事情,或者是江家占理,江老夫人还能钻着某些空隙迎刃而解。

    如今却是得罪的是靖南王府,就算五丫头是江家的丫头又怎么样,她原本感觉掌控了的事情,好似又一次的从她鼓掌之中溜走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靖南王府的士兵全全的围在了江府的周围。

    那一身的盔甲,是靖南王手下一员虎将,长得倒是有些不像上过战场的人,除了那皮肤,双眼炯炯有神,给人的感觉便是铁血铮铮的汉子。

    “章将军,已经把整个江府包围了。”

    章远看了看江府的额匾,又看了看面前站着的士兵,便是说道:“这到底还是世子妃的娘家,你们都温柔点,别把江府中的姑娘都给吓坏了。”

    “是!章将军。”

    听着章远这般说着,那士兵便是带领十几位士兵走进了江府中。

    天空中还飘洒这细小的雪花,章远抬头看了看已经黑透了的天,说道:“世子爷可是真动怒了啊。”

    说着又是把手中的剔牙棒叼在嘴里,着实就是一位常年在军营中的大汉。

    他身后穿着同样盔甲的男人也是望了望天,有些叹息的说道:“云阳城的这些世家,真以为这些年王爷低调,便觉得好欺负了,跟着王爷回来这般久了,真是好久不活动筋骨,身子都懒散了许多啊。”

    章远懒散的看了男人一样,说道:“说得好像你没有活动筋骨似的。”

    没过多久,从江府跑出来以为士兵,对着章远说道:“将军,那江府的三小姐在江老夫人的院子。”

    章远听后,便是把嘴巴上叼着的剔牙棒吐在地上,眼中有些懒散,说道:“走,把那江三小姐带回军营。”

    云阳城城外有一个军营,靖南王只要一回云阳城,大部分的军队都驻扎在城外,靖南王也时不时的去军营中操练。

    今日本来就是大元节,军营中的士兵本来是最放松的一天,璟世子的一声令下,便是来江府把围的水泄不通。

    世安苑中,江老夫人眼中有些恐惧,看着这一个个穿着盔甲的人,说不害怕是假的,这些年江老夫人见到最凶狠的人也不过是那府尹中的官兵而已,哪里见到过这些上过战场,铁血铮铮的男儿。

    章远走进世安苑的时候,倒是收起了他平日的懒散,看着江老夫人,还是供着手,说道:“在下奉命行事,江家三小姐害的世子妃如今昏迷不醒,还请走一趟。”

    偏厅中的江暮词紧抓着姚氏的手,她在姚是耳边说道:“娘,娘,怎么办,怎么办。”

    姚氏如今也是恐慌不已,她握着江暮词的手,说道:“别怕词儿,老夫人不管的话,我们还有舅舅,还有外祖父,外祖母。”

    江老夫人到底还是一介女流,对这种事,留下的江宁宏同样是供着手,说道:“这件事情都还没有弄清楚,这位将军,这般带走江家的姑娘,怕是不妥。”

    哪知章远身后的苍何往江宁宏身上轻轻一推,江宁宏便是往后退了几步,口气中全是不屑,“要不是世子爷说了这是世子妃的娘家,让我们对江家的人客气一点,不然,今日带走的怕不止是害的世子妃昏迷不醒的最贵祸首了。”

    江宁宏脸色微微发白,也是没有再去阻止,他这般说完全也是为了江老夫人。

    苍何看着这些在场的人都闭上了嘴,便是冷声的说道:“把江家三小姐带走!”

    屋中的江暮词闻言后,脸色一紧,“娘,娘,怎么办!”

    就算江暮词手段在如何的高明,在王权下,那也不行,在齐北靖南王便是天,让你死你就得死,伏璟完全是看在江宁裕和白氏的面子上,才没有让江家人难堪。

    江暮词抓着姚氏的手,脸色越来越苍白,听着越来越近有力的脚步声,江暮词躲在姚氏的身后。

    “娘,娘,怎么办,娘!”

    那两位士兵看着躲在姚氏身后的江暮词,脸上面无表情,也没有要把姚氏怎么样,把姚氏轻轻推至在一边。

    “得罪了!”说完也没有管姚氏在身后说什么,也没有怜香惜玉,直接拖着江暮词走出了偏厅。

    “你们要做什么?你们放开,你们放开!”江暮词在尖叫着。

    苍何见着同样落水的江暮词还这般有精神,便是嗤笑的说道:“你们该好好祈祷世子妃今晚之前就能醒过来,不然,世子爷的怒火怕是你们江家也不够熄的。”

    说完,苍何眼中带着层层的笑意,“带走!”

    章远轻笑一声,转身便走出了岁安堂中,那一阵阵盔甲的声音听在江老夫人的耳中格外的刺耳。

    江暮词看着江老夫人有些呆滞的眼神,便是大喊道:“娘,祖母,娘,祖母,救我,救我……”

    从偏厅追出来的姚氏,眼中全是落寞,“你们放开我女儿,你们放开我女儿……”

    要追出去的姚氏却是被杜氏给拉住了,“大嫂,你不能去,大嫂……”

    江宁裕轻叹一声,看着院落中已经没有了士兵,好似刚刚只是一场梦一般,璟世子居然把那些军营中的士兵派来,就是为了抓走江暮词。

    虽说有些大题小作,难道不是在杀鸡儆猴?

    江夕歌心跳有些快,她活了这么些年也是没有见到过上战场的男人,只要想着是那些人在边疆上阵杀敌,保护着这西秦,她心里就有一种莫名的敬畏感。

    姚氏眼中却是猛的一亮,说道:“我去找三弟妹,我去找三弟妹,让她去求求五丫头,都是自家姐妹,不能这般的心狠。”

    说完便挣脱开了杜氏的手,跑出了岁安堂。

    江老夫人看着姚氏这般,今日带给她的震撼她有些消化不了,不是因为失了江暮词,而是,再一次的证明了,有权力是有多重要。

    这个年代,光是有银子是不行的,还得有权。

    “你们都会院子吧,三丫头这般,就交给靖南王府吧,也算是江家给世子妃的一个交代。”

    江宁裕听着江老夫人的话语,和杜氏相视一眼后,对着江老夫人说了一声,好好休息边走出了岁安堂。

    江夕歌也是头也没有回的跟在了杜氏的身后,却一直沉默着,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

    醇白楼顶楼。

    那满是药香的池子中,还冒着热气。

    这个时候从房间外听到云溪的声音。

    “主子,章远与苍何把江暮词带去了军营。”

    立马就是从屋中传来一声温润的声音,“嗯。”

    云溪闻言只能去另一侧等着了,醇白楼这个地方是一个好地方,之所以顶楼满是空旷,还有药池,那是月衍为伏璟特意打造的。

    那药池子的药水能压制着伏璟体内的蛊毒,还能养着他的腿,所以这些年伏璟的腿不是不能站,只是不能站太久。

    药池子中的两人相拥在一起,伏璟紧紧的抱着脸色已经不那么苍白的江灼,在她耳边说道:“你还不醒来的话,我就一个人去教训你的三姐姐了。”

    江灼有些发热,头还晕,眼睛看什么有些模糊,她听到了伏璟的声音,只是因着这药池中飘着的热气,就连近在咫尺的脸也看不怎么清楚。

    她特别想睡觉,声音还是有些沙哑,“璟,我想睡觉。”

    修长的手抚着她的脸,感受着江灼的确是身上发热了,眼中的冷意一晃而过,江灼的身子弱他知道,只是没有想到这般弱,遇冷就会染上风寒。

    他像在哄孩子般的哄着江灼,“等下睡,先把体内的寒气彻底清除了再睡,乖。”

    “可是,我真的想睡。”

    江灼说着那双迷离的眼睛便是闭了闭,然后又是睁开,又是闭上,却是突然薄唇上的温度让江灼有些精神,她轻轻的拍了一下伏璟的肩膀,便被抱得更紧。

    重重的吻袭来,江灼更是清醒不少,抓着他结实肩膀的双手被一阵酥麻的感觉抓的更紧了,那一波波的酥麻感觉,不停的,不停的冲刷着她的背脊。

    那男人灼热的气息让原本就脸颊微红的她,脸颊上更是红。

    从重重的吻到轻轻的温柔,湿热的舌、滑入口中,他有些贪婪地攫取着属于她的气息,温柔地探索过每一个角落。这一瞬间,使彼此忘记了周围的一切。

    轻闭着双眸的伏璟却是突然睁开眼睛,唇分离,他看着已经睡着的人,嘴角带着笑意,便是抱起她,替她擦干身后,才是放在一侧的床榻上,轻轻的盖好被子后,才是走向另一侧。

    云溪在一侧等得差点睡着了,突然听到开门的声音,身子一正,便站得直直的。

    他看着自家主子换了一身白貂裘披风后,才是说道:“主子,马车早已备好了。”

    “嗯,走吧。”

    云溪有些担心的看着伏璟的腿,便是说道:“主子,你的腿……”

    “无碍。”

    醇白楼的马车早已等着了,待主仆两人上了马车后,马车直往城外的军营驶去。

    而醇白楼顶楼的房间大门处,立马出现五六位穿着玄衣锦袍的人,很规矩的站在大门侧。

    城外军营中。

    章远与苍何看着从马车下来的人,脸上立即收起刚刚的表情,恭敬的喊道:“主子!”

    伏璟还是如以往那般温润,从薄唇中溢出淡淡的一个字:“嗯。”

    章远与苍何立即跟在伏璟的身后,苍何禀报着:“那江三小姐在帐篷中,被属下绑住了。”

    “嗯。”

    几人说着便到了那帐篷之中。

    江暮词嘴里被堵住,她看着从帐篷外走进来的男子,眼中有些失神,不过更多的是冷意。

    伏璟看着江暮词眼中的冷意,温润的说道:“让她说话。”

    苍何闻言,立即上前便是把江暮词口中的东西取下,随即便听到江暮词的声音,“要杀便杀,把我绑在这里做什么,靖南王府就了不起吗?这般草菅人命,京城的皇帝迟早要把你们靖南王府满门抄斩。”

    伏璟淡淡的看着江暮词,他历来不喜欢跟女人废话,更别说看了,要不是因为这个女人今日把江灼害的染了风寒,他真是不想与这个女人多说一句话。

    “灼儿说的没有错,生不如死好过一刀解决掉来的舒服。”

    那道温润的声音让江暮词脸色一白,声音也加大了不少:“你想怎么样,江灼根本就没有事!”

    伏璟嘴角一扯,说道:“我的五姑娘受了那么冰凉刺骨的湖水,就让这个江三小姐也尝试一番吧。”

    章远和苍何闻言,立即拱手道:“是,主子!”

    江暮词不知道伏璟口中说的是什么惩罚,但是章远与苍何却是知道,那是对付俘虏的,特别是这个天,这般冷的天,把一个人绑在外面,要在那人正是要冻住的时候,又接着一盆滚烫的热水淋上去。

    啧,那酸爽!

    热了冰,冰了热,反复几次,比直接杀一个人还难受。

    伏璟淡淡的看了一眼江暮词后,便是走出了帐篷,走出帐篷后往另一个帐篷走去。

    章远给身后的那些士兵一个眼神,身后的士兵便是会意,立马把绑着江暮词的柱子往外面抬去。

    江暮词脸色一白,说道:“你们放我下来,你们放我下来!”

    声音在着这军营有些刺耳,然而军营中的人更本就没有感觉。

    第二日的时候,那个矗立在军营中央绑着的女子,好似被冻成冰块般。

    只是那双眼睛有些恐怖,睁得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