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抢成一团

推荐阅读:我和离婚的阿姨圣水旅馆淫荡学姐坏心机在会所碰到女友之后一支红杏出墙来情动天下小西的美母教师凄子配合我滛凄对妈妈的情欲那一汪肥水的流淌

一秒记住【爱尚小说网 www.23xsw.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高衙内瞧得心中欢喜,不由畅笑开怀。今日摘得美人归,又有这花花世界,偌大一个东京,供他游戏其中,坐享其成,如何不叫他志得意满!

    不时便行至太尉府前,却听女使楚儿在门口唤道:“衙内,你可回来了,老爷正在家中发火呢!”正是:肏得良家美人归,还府方知祸已生。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文分解。话说花太岁高坚高衙内夜闯林府,又强暴林娘子一回。他尽兴畅玩整宿,二日巳时方回。将至府门,便听楚儿唤道:“衙内,你可回来了,老爷正在家中发火呢!”

    高衙内吃了一惊,背后暗生冷汗,心想养父极重孝礼,又胸襟甚窄,前日已犯戒一回,今日再犯,可如何圆谎?

    他当即三步并一步,疾奔后堂。入内,见父亲端坐虎皮椅上,也不来瞧他,手拿一书信,漠然阅看,脸上看不出喜怒哀乐,心中一下凉了半截。

    又见朝儿楚儿立在父亲身旁,一脸惶恐,不由暗自叫苦。心道事情恐已败露,忙唱个大喏:“孩儿未尊父亲大人教诲,请安来迟,失礼之至,失礼之至。”

    一时跪地不起。那高俅仍不答理他,只自行看信。高衙内跪得双腿发麻,他知养父若是发怒,倒还好些,漠然不理,便是真怒了。

    他慌张失措,便口齿不灵,谎称道:“父亲大人孩儿知错知错了今见艳阳高照,晴空,晴空万里一时性起便,便出门游耍,回得晚了”

    高俅冷笑一声,忽道:“你可知今日早朝,秘书省正字曹辅只因一言不慎,便被发配充军?”高衙内冷汗齐出,颤声道:“孩子不知但父亲大人身居高位,得圣上看承,父亲不必不必为此心忧。”

    高俅怒道:“黄口小儿,懂得什么!你倒以为,这官便如此好当?常言道伴君如伴虎,一举不慎,输个干净!为父表面光鲜,内心却如履薄冰,事事谨慎。

    与太师联姻,实为大局,你却在外胡作非为,浪行无迹,败我名声!你与那林娘子之事,快快与我据实道来!”

    高衙内见朝儿秦儿均低头不语,浑身发抖,知道再瞒不过,只得道:“父亲大人息怒,息怒。实是孩儿不明事理,一时糊涂,与那林娘子,做出这捱光事来。

    但但孩儿实非强夺林冲之妻。只因陆虞候娘子张氏是林娘子妹子,经她引见,在陆谦家结识林娘子。

    那妇人一见到孩儿,便便魂不守色,勾引与我。我一时把持不住,这才父亲大人,那林冲不近女色,只喜枪棒,时常责打妻子,与那妇人早无情意。

    那妇人受他欺辱怠慢,见我是个识理之人,这才主动引诱孩儿啊!孩儿,孩儿与那妇人,实是情投意合。”

    高俅心道原来如此,却是那妇人不贞,与坚儿无关。他将手中书信向案上一扔,喝道:“够了!我不管你与那妇人如何往来,你既是太师亲点佳婿,当自行检点。自今日起,先与她断了来往,再作理会!

    若再有淫越之举,为父决不饶你!”高衙内只得磕头称是,磕的甚是诚恳。高俅叹一口气,这才叫他起身。

    高衙内见他气消,装得唯唯懦懦,走上前来,为高俅捶背,低声道:“父亲大人,您高居太尉,掌管天下兵马,这林冲不过是您手下一小小教头,不必惧他,何不何不成全孩儿,纳那妇人为妾?”

    高俅转身瞪他一眼道:“你懂什么!我哪里惧他!那林冲虽是芝麻小官,却是个有本事的。为父身边多是浮夸之人,正需得力干将相助。

    为父本想抬举于他,你却坏我好事!坚儿,这封书信,便是林冲所写。想那日你举荐林冲对拔陈桥,也是有意为之的吧。”言罢用手一指,要他去看林冲那封请调信。

    高衙内拾起那信,见那落款时日,心中偷笑:“这厮写这信时,我正在府中肏他娘子,他却不知。”

    他读罢那信,忽道:“父亲,林冲这厮好生无礼。您看承他,调他去精锐之师,他竟不怀感恩之心,这才去了一日,便想调回,岂不是眼中没有父亲。”

    高俅沉吟不语,挥挥手道:“军中之事,你莫再干预,回屋歇息去吧。”心中却想:“坚儿与他娘子做出这等事来,若被林冲知道,必深恨于我。”

    便又对左右历声道:“此事就此作罢,切不可声张,让那林冲知道!”高衙内与朝秦两女使齐声唱喏退出。

    高俅独自在房内徘徊,心道:“林冲不识抬举,确有不服我调度之心!若是这就将他调回,这捱光丑事,难免入他耳中。

    且让他在陈桥再留数月,待坚儿忘了那妇人,再将他调回,如此也不失我的威信。若来日林冲能诚心归顺于我,如陆谦那般,做我心腹,再劝他休妻,另择一女便是。

    若他眼中没有我,嘿嘿,休怪我无情,便为坚儿作成这好事!”想罢将那信揉成一团,丢在筐中。高衙内回到房中。他自学得西门庆那守阳奇术,巨棒竟能在巅峰处游走,阳精收放自如,随心控制。

    昨夜那场交欢,便彻夜不眠不休,畅快之极,实是乐到巅毫,但毕竟一夜少睡,自觉眼角乏困,便唤暮楚二女使入内宽衣,倒床酣睡,直睡到傍晚方醒。他用过晚膳,又觉精神大振,却不敢再逆父亲之意,去会林娘子。

    便唤若芸前来,并暮楚宛儿三女使,五人又淫戏一夜,好生快活。二日一早,秦儿来报,说老爷要去白虎堂议事,不必前去请安。

    高衙内大喜,又将秦儿唤进房中,正要与众女再合欢一回,忽听门外朝儿道:“衙内,有一男子,自称姓张名甑,一早前来求见。

    小奴本要将他轰出府去,他却说此来与锦儿有关。小奴吃了一惊,便叫他候着,特向您禀报。”高衙内奇道:“张甑却是何人?他怎知我与锦儿之事?如此便唤他进屋,问他一问。”

    这张甑如何到得太尉府?各位看官莫急,皆因此处有分教:月楼设帘,只会有缘人。御街楼上,角妓秀牡丹。直教官少心中添意马,天子屈尊动心猿。

    原来前日锦儿还情报恩,终与张甑交合。张甑心中兴奋,欢好后竟倒床酣睡。待他早间醒来,惊觉身边不见锦儿,立时起身,张口唤道:“锦儿,锦儿”哪里还有人应。

    忽见枕头边上剪有一缕青丝长发,发上压了一封纸信。他心中剧跳,拿起信来,只见信中写道:“与君相识,终身无怨。奈我失德,非你良眷。恩情已还,莫生他念。割发断情,请君勿恋。君乃赤子,必结女善。忘我一粟,天涯有岸。此情既了,不复相见。”张甑读罢,泪水刷刷而下。

    这信写得甚是决绝,他知再无可挽回,顿时倒在床上,脑中空无一物,直如死了一般,他昏睡至傍睡,颓然下床,草草吃了些东西,自顾自地反复叨念:“好个奈我失德,非你良眷。”

    突然心中一亮,叫道:“你说奈我失德,非你良眷,但你失德,实是强人所迫,非你自愿。我张甑凡夫俗子一个,只求一个真心爱我的,哪顾得上这么多,却是锦儿你多想了!

    也罢,你既自认失德,我也失德一次,去寻青楼妓女,如此两下扯平,不就结了。”他将心一横,将那信收在怀中,取了些银两,迈步出门。他信步而行,不时便转过马行街,正赶上东京夜市,热闹非凡,只见楼台上下灯照灯,车马往来人看人。又转至御街,两行都是烟月牌。

    来到中间,见一家外悬青布幕,里挂斑竹帘,两边尽是碧纱,外挂两面牌,牌上各有五个字,写道:“歌舞神仙女,风流花月魁。”张甑见了。

    心中冷笑,这牌好大口气,便拉住一过路嫖客,问道:“敢问这鸨儿是谁家。”那嫖客笑道:“什么鸨儿,莫小瞧她,确是大红倌儿。今早花月赛,御街公妓、私妓、官妓、家妓聚齐。

    这个佳人,虽是新来,却将众行首比下去,夺了魁首,名声顿时大燥,只一日便名冠东京,已是角妓(作者注:角妓即名妓),而且听说尚是雏儿,背上绣得一身好牡丹。今夜也只厮献牡丹,不许留歇。自今夜起,一般人恐见也见不到呢。”

    张甑从未去过烟月场,听不甚懂这些个行话,顿觉耳皮发麻,又问:“姓甚名谁?”那嫖客道:“看你也是初来月场的,横批小字有写,河北李师师。”

    张甑大吃一惊,心道:“莫不是昨夜牡丹园所遇艺女?既如此有缘,便去她家。”想罢推开青布幕,掀起斑竹帘,转入中门,只见大厅内,熙熙攘攘早聚了数十嫖客,个个衣着华贵,神彩飞扬,气宇不凡,均是东京并外地豪客。

    众人一脸急色,纷纷叫嚷重金求见李师师。张甑衣着普通,顿时被比了下去,又见众豪客出手豪阔,千金一掷,那里还有他的份儿。

    刚要转身出厅,却听虔婆道:“各位,莫要性急。我这女儿,打小学得十八般耍令,最会风流宴乐。非老娘不愿引见,实是我女儿自立规矩,要会有缘人。非王公贵族、英雄好汉、重情重义之人不见。若是有缘,她便分文不取,也与你厮见。”

    听这声音,正是牡丹园中那个李妈妈。张甑好奇,便住足不走,只见大厅内如炸锅般,抢成一团,众豪客有的抢着嚷道:“我是王公贵族!”有的高叫:“我是英雄好汉!”有的却喊:“我是重情重义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