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心如刀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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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楚梵哪里那么容易就放弃？只见她穿着一浅青色衣裙就追了出去。
伸手拦住轩辕御珞，手里不断地攥紧，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可是眼泪却忍不住哗啦啦地掉。
“吧嗒”一声，滴在了轩辕御珞的手背上，湿湿凉凉的。这一幕让涫竹也措手不及，没想到顾楚梵竟追了出来。
“我求求你，我求你好不好？救救昕哥哥。我没办法了。我真的尽力了。可是……可是……我还是做不到。我求你救救他。他是你的弟弟，不是吗？”顾楚梵觉得自己这段时间真的撑不住了。
自从知道战况不利，粮食与兵士都不够，她的心都要崩溃了。
轩辕御珞看着她低着头，被她抓着的手，仿佛被她的泪灼伤了一般。
她在求他！向来嘴巴不饶人，讨厌他到极点的顾楚梵现在居然在求他！他的心怎么能不震憾？她竟然会为了轩辕御昕如此低声下气地说话……呵，看来，她是真的很爱他吧……明知道这个结果，可是心却还是如同把刀子生生割出一块肉来。
“你今天累了。先回去吧。”轩辕御珞不敢看她，生怕看到她为轩辕御昕而掉落的眼泪。可笑的是，从来没有人为他落过泪。轩辕御昕，你这一生胜过我的实在是太多太多了。
若是有一天，顾楚梵能为他落泪，他定然可以为她放弃这江山大位。可惜，这一切不过是他的不切实际的罢了！
母亲的死，他从小到大，就是为了这个仇而生。现在还加上了云雅的死，太多太多的仇恨，太多太多的人命，在他的身上背着。他不可能放弃这一切。
“轩辕御珞，我是真心的。只要你救他，我什么都答应你。我什么都答应你！”顾楚梵嘤嘤地哭了起来。
“顾楚梵，你不要让我看不起你。以前觉得你还挺有意思的，现在实在是令我太失望了！这还像原来那个天不怕地不怕，勇往直前的顾楚梵吗？之前那个信誓旦旦地要证明给我看你有多厉害，在我面前大呼小叫的顾楚梵哪里去了？我让你现在回你的顾王府去！好好冷静冷静地跟我说话。”轩辕御珞看着顾楚梵委曲求全的样子，不禁怒喝道。
“如果，你在乎的人都快要死了，你还能冷静吗？我是疯了，我是疯了！我疯了一样地想要保护我在乎的人。你呢？你难道真的一点兄弟情面都不讲吗？就算我这么求你，你也是可以无动于衷，坐视不理吗？”顾楚梵情绪失控地说道。
“你回去。我答应你，我答应派兵去救轩辕御昕。”轩辕御珞冷若冰霜的脸看不出来任何情绪。
“你说什么？”顾楚梵哭得双眼通红，耳朵嗡嗡直响。没听清轩辕御珞说什么话。
“我说……我可以答应你派兵去救轩辕御昕。在此之前，你最好给我保护好自己。”轩辕御珞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人了。
顾楚梵愣了愣，看着轩辕御珞走得干脆的背影。
他居然答应了。他居然答应派兵去救昕哥哥了！
轩辕御珞，你真是让人搞不懂。不过，谢谢你。真的谢谢。
顾楚梵急忙用手背擦了擦眼泪，有了轩辕御珞的话，她就像吃了定心丸一样。不过……他的那一句，“好好保护自己”说得有些奇怪。
她平时都挺安全的呀。什么保护自己？真是太奇怪了！
想不通，顾楚梵干脆回府。而且，她必须在顾谦回来之前，赶回去。以免被他发现自己上殿献舞的事情。以免救昕哥哥的事情节外生枝，她只能瞒下来了。
一直躲开宫女与公公的眼睛，藏身在草垛里的赵玉婉看着顾楚梵走掉了。于是偷偷跟在了轩辕御珞身后。
奇怪！刚刚那个男人跟那个姑娘说了什么呀？那姑娘怎么哭得那么惨啊？记得那个姑娘就是在大殿上跳剑舞的面纱仙子……他在大殿上骗人！那姑娘明明长得一副倾国倾城的美貌，居然说她毁容了。不过……这样也好，阿玛要是看着她长了这般模样，她一定又多了一个额娘。真是烦死了。幸好当时没解开面纱！
这般想着，一边蹑手蹑脚地走在轩辕御珞后面。涫竹有所发觉，回头一看，有些惊讶。轩辕御珞并没有因为涫竹停住的脚步，而停下。
“喂，前面那个，给我站住。”赵玉婉眼见自己快要追不上了，于是喊道。
轩辕御珞乍然一听这声音，却辩不清是谁。于是转头一看，不想竟是赵玉婉。
她身穿着奇装异服，头戴一顶帽子，那帽子花样特别好看，帽沿处还垂挂着银质的挂饰，生怕追不上他似的，小跑着向他奔来。
跑到轩辕御珞跟前，早已是有些气喘吁吁的了。那小脸通红，一双水灵大眼在帽沿下显得机灵可爱。
轩辕御珞见她追上来，微抬眉地问道，“赵玉婉格格，有事吗？”
“你认识我？”赵玉婉有些开心。
轩辕御珞点了点头。此时，涫竹已退至轩辕御珞的身后。
“呵，这样也好。我就不用自我介绍了。”赵玉婉笑了笑，又打量了一下轩辕御珞，道，“我也知道你是谁。”
轩辕御珞并不觉得好奇，毕竟，在皇宫里一问，有谁不识识他呢？
“你就是那个二皇子轩辕御珞，是吧？”赵玉婉特别得意。
“正是。”轩辕御珞站在那儿，双手背过身去，看着赵玉婉。
“那你不问我，我怎么知道你名字的吗？”赵玉婉说道。
“重要吗？名字不过是一个代号罢了。”轩辕御珞说道。
“赵玉婉格格，原来您在这儿啊。奴才找了您好久啊。”这时一个公公带着一群宫女跑了过来，说道。
赵玉婉露出一个特别无奈的表情，看着公公一步步接近她。
“他们真讨厌，就像跟屁虫一样跟着我。好不容易甩掉，现在又粘上来了。”赵玉婉像对哥哥抱怨什么一样，对着轩辕御珞说道。
轩辕御珞看着赵玉婉轻笑了一下，这格格果然是有趣。
“你笑起来很好看。我刚刚在宴会上的时候看见你了。跟宫女们打听了一下，才知道你叫轩辕御珞。名字真好听。我很喜欢。”赵玉婉轻耸鼻头，可爱之气尽显。
“赵玉婉格格，可找着你了。刚刚真是吓死我了。”那公公走到赵玉婉跟前，一边拱手行礼道，“珞王爷吉祥！”
“免礼平身吧。”轩辕御珞道。
“赵玉婉格格，明天就是京城的年关，可热闹了。今天先早点歇息。明天我再陪你去京城逛逛。”那公公好生哄着，生怕赵玉婉格格不开心。
“二皇子，明日你陪我过年关吧，记得带上那个面纱仙子。我们明天见吧。”赵玉婉冲轩辕御珞笑了笑，露出一口整齐的小白牙。说完，也不管轩辕御珞答不答应，就走人了。
“赵玉婉格格，下次你要去哪，先跟奴才说一声……”只看着赵玉婉格格在前头大摇大摆地走着，那公公在她面前叨叨叨地念，活像只跟屁虫。可是她似乎丝毫不把那公公的话放在心上。
看着这大摇大摆的阵势，轩辕御珞忍不住轻笑。
涫竹看着轩辕御珞的笑，道，“爷，好久没这么笑过了。”
“呵，赵玉婉这格格真是让人很难忽视。好久没有这么闹腾的人了。宫里这回确实该热闹热闹。”轩辕御珞抽回目光，便走。
涫竹跟在他的身后，道，“呵是啊。听说这赵玉婉格格是赵王的小女儿。赵王尤其宠爱她。这格格想必是被捧着长大的，所以有恃无恐。听宫女们私下说，今天下午的时候，在御花园打五皇子一顿。五皇子气呼呼的走了。”
“是么？”轩辕御珞若有似无地听着，只当是玩笑话来听。
“明天的年关，她要你跟昕王妃一块陪她。这事可怎么办？”涫竹说道。
“呵，不过一个疯丫头。要玩就陪她玩玩。”轩辕御珞说完，走在了前头。不再开口。心里不知道想些什么。
疯丫头？
涫竹看着赵玉婉离去的方向，心想着，哎，这赵玉婉格格对爷这么感兴趣，一晚上盯着他看，还四处打听。只怕是对爷一见倾心咯。
无奈，爷对感情总是这么慢半拍。叫她怎么说出口呢？
这宫里已经许久没有这么闹腾了？想想也是。向来调皮任性的幽玉公主哪能让皇宫片刻安宁？为了不被皇上控制自己的婚姻大事，早就跑出了皇宫。说什么“要去独闯江湖，劫富济贫”。说来，已有些时日了。
这轩辕御幽玉一直都是宫里公公们的头疼人物。从小到大就没有消停过。打架斗殴，样样都行。前些年还拜了个师，学了点功夫，对付那些小毛贼简直是小菜一碟。说实话，在这些公主里，涫竹最欣赏的就是幽玉公主了。
轩辕幽玉虽是最令人头疼的，但同时也是最得皇上喜爱的。她不像其他的公主一样循规蹈矩，甚至有些江湖女侠的模样。正因为她这般不同，才会使得皇上格外疼爱她吧。不然，怎么可能任由她说出那些没规没距的话，甚至不想联姻逃出皇宫却还是舍不得把她抓回来呢？呵，幽玉公主就是有这种的魔力。
虽然天天闹得皇宫不得安宁，但是却跟轩辕御珞的关系不错。也许，在轩辕御珞充满仇恨，充满勾心斗角的生活里，能看到幽玉这么快乐似神仙的样子也是轩辕御珞所向往的吧。
浪迹天涯才是轩辕御珞心底里想要的生活。而轩辕幽玉却过上了自己想要的生活。所以才会对她格外疼爱。
记得那天，她曾在轩辕御珞面前说过，“我要找一个江湖侠客，然后与他一起快意江湖。自由自在，不被皇家身分所束缚。”那个时候，她快乐得像一只飞鸟。想往她想去的地方。
正因为这样，即使知道她离开了皇宫，却没有多加阻拦。仿佛她还在他眼前笑着说，“珞哥哥，你果然是最了解我的！”
而云雅郡主却完全跟幽玉不同。她虽然有些小任性，但却仅限于对轩辕御珞。时常在宫里，她都是沉默不语，安静怡人的。正因为她的内心里藏了太多的话，才会如此想不开，在联姻的当天在途中自刎身亡。正因为她十分依赖轩辕御珞，才会让轩辕御珞对于她的死耿耿于怀。
涫竹与轩辕御珞坐在了马车里，在深沉的夜色中，马蹄踩在那石路上的声音格外明显。车内依旧一阵喜庆，提醒着人们，年关已经到了。涫竹偷偷看了轩辕御珞一眼，心知爷这十多年来，心里埋藏了太多的苦。
“爷，这外面很是热闹呢。明天在大庙祭神的人一定很多。”涫竹也浅浅一笑，看着窗外小孩子们正玩着炮竹，笑得特别开心。
“嗯。明天若是想去大庙看，就去看看吧。也替琼妃娘娘祈祈福。”轩辕御珞开口说道。
“真的吗？”涫竹转头看了看轩辕御珞。
轩辕御珞点了点头。涫竹则开心一笑。
“若你能对暗影这般笑，他也不会如此苦闷了。”轩辕御珞突然这么开口。
涫竹没想到轩辕御珞竟然提起暗影，有些失措，脸上的笑也显得有些不自在了。
“怎么了？一提起他，你就这副表情？”轩辕御珞看着涫竹那表情，不禁低声问道，“难道，你真的看不出来他对你的情意吗？”
“爷，你别多想。我跟暗影什么事情都没有。”涫竹说道。
“呵，涫竹，你呆在我的身边也有十三年了吧？我的心思你能猜中。你的心思又怎能逃过我的眼睛？”轩辕御珞说道。
“爷不必多说了。”涫竹阻止了轩辕御珞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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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楚梵哪里那么容易就放弃？只见她穿着一浅青色衣裙就追了出去。
伸手拦住轩辕御珞，手里不断地攥紧，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可是眼泪却忍不住哗啦啦地掉。
“吧嗒”一声，滴在了轩辕御珞的手背上，湿湿凉凉的。这一幕让涫竹也措手不及，没想到顾楚梵竟追了出来。
“我求求你，我求你好不好？救救昕哥哥。我没办法了。我真的尽力了。可是……可是……我还是做不到。我求你救救他。他是你的弟弟，不是吗？”顾楚梵觉得自己这段时间真的撑不住了。
自从知道战况不利，粮食与兵士都不够，她的心都要崩溃了。
轩辕御珞看着她低着头，被她抓着的手，仿佛被她的泪灼伤了一般。
她在求他！向来嘴巴不饶人，讨厌他到极点的顾楚梵现在居然在求他！他的心怎么能不震憾？她竟然会为了轩辕御昕如此低声下气地说话……呵，看来，她是真的很爱他吧……明知道这个结果，可是心却还是如同把刀子生生割出一块肉来。
“你今天累了。先回去吧。”轩辕御珞不敢看她，生怕看到她为轩辕御昕而掉落的眼泪。可笑的是，从来没有人为他落过泪。轩辕御昕，你这一生胜过我的实在是太多太多了。
若是有一天，顾楚梵能为他落泪，他定然可以为她放弃这江山大位。可惜，这一切不过是他的不切实际的罢了！
母亲的死，他从小到大，就是为了这个仇而生。现在还加上了云雅的死，太多太多的仇恨，太多太多的人命，在他的身上背着。他不可能放弃这一切。
“轩辕御珞，我是真心的。只要你救他，我什么都答应你。我什么都答应你！”顾楚梵嘤嘤地哭了起来。
“顾楚梵，你不要让我看不起你。以前觉得你还挺有意思的，现在实在是令我太失望了！这还像原来那个天不怕地不怕，勇往直前的顾楚梵吗？之前那个信誓旦旦地要证明给我看你有多厉害，在我面前大呼小叫的顾楚梵哪里去了？我让你现在回你的顾王府去！好好冷静冷静地跟我说话。”轩辕御珞看着顾楚梵委曲求全的样子，不禁怒喝道。
“如果，你在乎的人都快要死了，你还能冷静吗？我是疯了，我是疯了！我疯了一样地想要保护我在乎的人。你呢？你难道真的一点兄弟情面都不讲吗？就算我这么求你，你也是可以无动于衷，坐视不理吗？”顾楚梵情绪失控地说道。
“你回去。我答应你，我答应派兵去救轩辕御昕。”轩辕御珞冷若冰霜的脸看不出来任何情绪。
“你说什么？”顾楚梵哭得双眼通红，耳朵嗡嗡直响。没听清轩辕御珞说什么话。
“我说……我可以答应你派兵去救轩辕御昕。在此之前，你最好给我保护好自己。”轩辕御珞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人了。
顾楚梵愣了愣，看着轩辕御珞走得干脆的背影。
他居然答应了。他居然答应派兵去救昕哥哥了！
轩辕御珞，你真是让人搞不懂。不过，谢谢你。真的谢谢。
顾楚梵急忙用手背擦了擦眼泪，有了轩辕御珞的话，她就像吃了定心丸一样。不过……他的那一句，“好好保护自己”说得有些奇怪。
她平时都挺安全的呀。什么保护自己？真是太奇怪了！
想不通，顾楚梵干脆回府。而且，她必须在顾谦回来之前，赶回去。以免被他发现自己上殿献舞的事情。以免救昕哥哥的事情节外生枝，她只能瞒下来了。
一直躲开宫女与公公的眼睛，藏身在草垛里的赵玉婉看着顾楚梵走掉了。于是偷偷跟在了轩辕御珞身后。
奇怪！刚刚那个男人跟那个姑娘说了什么呀？那姑娘怎么哭得那么惨啊？记得那个姑娘就是在大殿上跳剑舞的面纱仙子……他在大殿上骗人！那姑娘明明长得一副倾国倾城的美貌，居然说她毁容了。不过……这样也好，阿玛要是看着她长了这般模样，她一定又多了一个额娘。真是烦死了。幸好当时没解开面纱！
这般想着，一边蹑手蹑脚地走在轩辕御珞后面。涫竹有所发觉，回头一看，有些惊讶。轩辕御珞并没有因为涫竹停住的脚步，而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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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御珞乍然一听这声音，却辩不清是谁。于是转头一看，不想竟是赵玉婉。
她身穿着奇装异服，头戴一顶帽子，那帽子花样特别好看，帽沿处还垂挂着银质的挂饰，生怕追不上他似的，小跑着向他奔来。
跑到轩辕御珞跟前，早已是有些气喘吁吁的了。那小脸通红，一双水灵大眼在帽沿下显得机灵可爱。
轩辕御珞见她追上来，微抬眉地问道，“赵玉婉格格，有事吗？”
“你认识我？”赵玉婉有些开心。
轩辕御珞点了点头。此时，涫竹已退至轩辕御珞的身后。
“呵，这样也好。我就不用自我介绍了。”赵玉婉笑了笑，又打量了一下轩辕御珞，道，“我也知道你是谁。”
轩辕御珞并不觉得好奇，毕竟，在皇宫里一问，有谁不识识他呢？
“你就是那个二皇子轩辕御珞，是吧？”赵玉婉特别得意。
“正是。”轩辕御珞站在那儿，双手背过身去，看着赵玉婉。
“那你不问我，我怎么知道你名字的吗？”赵玉婉说道。
“重要吗？名字不过是一个代号罢了。”轩辕御珞说道。
“赵玉婉格格，原来您在这儿啊。奴才找了您好久啊。”这时一个公公带着一群宫女跑了过来，说道。
赵玉婉露出一个特别无奈的表情，看着公公一步步接近她。
“他们真讨厌，就像跟屁虫一样跟着我。好不容易甩掉，现在又粘上来了。”赵玉婉像对哥哥抱怨什么一样，对着轩辕御珞说道。
轩辕御珞看着赵玉婉轻笑了一下，这格格果然是有趣。
“你笑起来很好看。我刚刚在宴会上的时候看见你了。跟宫女们打听了一下，才知道你叫轩辕御珞。名字真好听。我很喜欢。”赵玉婉轻耸鼻头，可爱之气尽显。
“赵玉婉格格，可找着你了。刚刚真是吓死我了。”那公公走到赵玉婉跟前，一边拱手行礼道，“珞王爷吉祥！”
“免礼平身吧。”轩辕御珞道。
“赵玉婉格格，明天就是京城的年关，可热闹了。今天先早点歇息。明天我再陪你去京城逛逛。”那公公好生哄着，生怕赵玉婉格格不开心。
“二皇子，明日你陪我过年关吧，记得带上那个面纱仙子。我们明天见吧。”赵玉婉冲轩辕御珞笑了笑，露出一口整齐的小白牙。说完，也不管轩辕御珞答不答应，就走人了。
“赵玉婉格格，下次你要去哪，先跟奴才说一声……”只看着赵玉婉格格在前头大摇大摆地走着，那公公在她面前叨叨叨地念，活像只跟屁虫。可是她似乎丝毫不把那公公的话放在心上。
看着这大摇大摆的阵势，轩辕御珞忍不住轻笑。
涫竹看着轩辕御珞的笑，道，“爷，好久没这么笑过了。”
“呵，赵玉婉这格格真是让人很难忽视。好久没有这么闹腾的人了。宫里这回确实该热闹热闹。”轩辕御珞抽回目光，便走。
涫竹跟在他的身后，道，“呵是啊。听说这赵玉婉格格是赵王的小女儿。赵王尤其宠爱她。这格格想必是被捧着长大的，所以有恃无恐。听宫女们私下说，今天下午的时候，在御花园打五皇子一顿。五皇子气呼呼的走了。”
“是么？”轩辕御珞若有似无地听着，只当是玩笑话来听。
“明天的年关，她要你跟昕王妃一块陪她。这事可怎么办？”涫竹说道。
“呵，不过一个疯丫头。要玩就陪她玩玩。”轩辕御珞说完，走在了前头。不再开口。心里不知道想些什么。
疯丫头？
涫竹看着赵玉婉离去的方向，心想着，哎，这赵玉婉格格对爷这么感兴趣，一晚上盯着他看，还四处打听。只怕是对爷一见倾心咯。
无奈，爷对感情总是这么慢半拍。叫她怎么说出口呢？
这宫里已经许久没有这么闹腾了？想想也是。向来调皮任性的幽玉公主哪能让皇宫片刻安宁？为了不被皇上控制自己的婚姻大事，早就跑出了皇宫。说什么“要去独闯江湖，劫富济贫”。说来，已有些时日了。
这轩辕御幽玉一直都是宫里公公们的头疼人物。从小到大就没有消停过。打架斗殴，样样都行。前些年还拜了个师，学了点功夫，对付那些小毛贼简直是小菜一碟。说实话，在这些公主里，涫竹最欣赏的就是幽玉公主了。
轩辕幽玉虽是最令人头疼的，但同时也是最得皇上喜爱的。她不像其他的公主一样循规蹈矩，甚至有些江湖女侠的模样。正因为她这般不同，才会使得皇上格外疼爱她吧。不然，怎么可能任由她说出那些没规没距的话，甚至不想联姻逃出皇宫却还是舍不得把她抓回来呢？呵，幽玉公主就是有这种的魔力。
虽然天天闹得皇宫不得安宁，但是却跟轩辕御珞的关系不错。也许，在轩辕御珞充满仇恨，充满勾心斗角的生活里，能看到幽玉这么快乐似神仙的样子也是轩辕御珞所向往的吧。
浪迹天涯才是轩辕御珞心底里想要的生活。而轩辕幽玉却过上了自己想要的生活。所以才会对她格外疼爱。
记得那天，她曾在轩辕御珞面前说过，“我要找一个江湖侠客，然后与他一起快意江湖。自由自在，不被皇家身分所束缚。”那个时候，她快乐得像一只飞鸟。想往她想去的地方。
正因为这样，即使知道她离开了皇宫，却没有多加阻拦。仿佛她还在他眼前笑着说，“珞哥哥，你果然是最了解我的！”
而云雅郡主却完全跟幽玉不同。她虽然有些小任性，但却仅限于对轩辕御珞。时常在宫里，她都是沉默不语，安静怡人的。正因为她的内心里藏了太多的话，才会如此想不开，在联姻的当天在途中自刎身亡。正因为她十分依赖轩辕御珞，才会让轩辕御珞对于她的死耿耿于怀。
涫竹与轩辕御珞坐在了马车里，在深沉的夜色中，马蹄踩在那石路上的声音格外明显。车内依旧一阵喜庆，提醒着人们，年关已经到了。涫竹偷偷看了轩辕御珞一眼，心知爷这十多年来，心里埋藏了太多的苦。
“爷，这外面很是热闹呢。明天在大庙祭神的人一定很多。”涫竹也浅浅一笑，看着窗外小孩子们正玩着炮竹，笑得特别开心。
“嗯。明天若是想去大庙看，就去看看吧。也替琼妃娘娘祈祈福。”轩辕御珞开口说道。
“真的吗？”涫竹转头看了看轩辕御珞。
轩辕御珞点了点头。涫竹则开心一笑。
“若你能对暗影这般笑，他也不会如此苦闷了。”轩辕御珞突然这么开口。
涫竹没想到轩辕御珞竟然提起暗影，有些失措，脸上的笑也显得有些不自在了。
“怎么了？一提起他，你就这副表情？”轩辕御珞看着涫竹那表情，不禁低声问道，“难道，你真的看不出来他对你的情意吗？”
“爷，你别多想。我跟暗影什么事情都没有。”涫竹说道。
“呵，涫竹，你呆在我的身边也有十三年了吧？我的心思你能猜中。你的心思又怎能逃过我的眼睛？”轩辕御珞说道。
“爷不必多说了。”涫竹阻止了轩辕御珞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