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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讨厌的因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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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希怡起初并不情愿,但是发觉到众女和自己的同伴都用怪热切的目光瞅看自己,才迫使自己回忆起那一幕幕的反感回忆。

    “一年?”

    秦希怡不知是谁问起,不过亦坦然答道:“实际上应是十一个月,我记得是易龙牙进来正式工作后的第三日今天是三月四号他在四月一号入职,刚好是四月四号当日有任务传来,那件事就是在那时发生”

    “那件事是指?”

    今次秦希怡听得出是姬月华发问,不知何解,秦希怡对她的声音特别敏感,把目光瞟到她身上,脸上罕有地露出凝重,沉声道:“虐杀和奸杀。”

    不管前者后者,当雪樱她们听到时,都感觉到一大口异样气息呛入胸肺,她们倒抽了一大口凉风。奸杀和虐杀,绝对不是她们身为女**听或者想听的事。

    “骗人!易君是那么的温柔,他不可能会做这种事!”想到易龙牙做事的分寸,虽有时会奇怪一些、偏激一点,但雪樱百分百肯定,他绝对不会做以上两项非常缺德的事。

    似被侮辱到,秦希怡大声的反驳,道:“我才没说谎!我记得那一日,是大姐下指示给我、清清和他三人,那时有一个为数二十来人左右的强盗团,在城中一幢废宅处策划出一大串强盗计划,而我们三人就是要歼灭他们当我击倒看门的人后,入侵至偌大的主人房前,就听到一阵怪声,我还以为里面有埋伏,便从门缝处往里偷看,谁知”

    说到重要处,秦希怡的凝重明显加剧,彷彿是怕她们听得不清楚,一字一字的说道:“我看到一个极为噁心的场面,早我们进去的易龙牙双手染成血红,带有血迹的脸上挂着与众不同的狞笑,那是种可怕的笑意,他把一个女人的双手弄断,在那女人的丈夫面前不断

    不断”戏弄“着她”

    戏弄是什么意思,房中各人不可能会不明白,秦希怡会这样替代,只是一时间想不出另一个形容词,又不愿多提那些令人反感的字眼罢了。

    “当我招了清清过来看后,易龙牙还在弄着房中的女人,广大的主人房,不算他的话,足有十二人,有四个女人,都是那剩下的八个男人当中其中四位的妻子,而易龙牙”

    停了一下子,秦希怡略带闷气的道:“易龙牙就是硬生生废去他们的行动力,在女人的丈夫面前,戏弄着他们的妻子!而对于那些男人,他则是打碎他们的牙齿,强迫他们亲吻对方!亲吻对对方的所有部位!”

    说到这里,身为听众的众女,彷彿都感觉到呼吸不再是轻松的事,秦希怡其实说得很隐晦,但她们就是明白。

    轻喝一口不知是谁的水杯中的液体,秦希怡嚥下一口唾液,继续的说着:“男方没了牙齿,女方则是被打伤颚骨,以防她们自杀,然后一遍又一遍,那是我有生以来,见过最可怕的场面,男人被迫以噁心的方式玩弄对方,女人则是被他无止尽的活活戏弄至死。可笑的是我和清清,居然被易龙牙那种无形的疯狂压得不敢出面,那是我一生当中,第一次未打先怯的战斗!”

    实在不敢也不愿多忆及,秦希怡粗略地简述着,不过众女可没有怪她,因为凭她那差劲的脸色、愤然的语气和可怕的内容,她们凭想像也可描绘出当时的场面如何。

    “事后,我不知他用什么方法,但他的的确确没有受到质询,翌日我们还可以见到他,上层明明是发觉到此事,但竟然不为所动,没对他採取任何一种惩罚,还叫我们不要再提起此事!”

    秦希恰把目光移到贾桂心身上,而后者则是皱眉大摇其首,道:“不要看我,我也是接到上层的通知就我所知,这个上层通知还是逐层逐层的隔着,要追的话,少说也要追三层和两个部门。”

    言下之意,是不可能追查的到。

    “不要说我们女性最无法接受的奸杀,单是虐杀,我们也觉得他根本就是个变态,这样子,你们应该明白我们的心情吧!”

    秦希怡不是那些先知自觉的聪明一群,但不是笨,她知道葵花居的人一向不满意她们特战二队对易龙牙的态度,只是这种事不好说出来,尤其是事主还在场,所以才一直没有说出来。

    而毋庸置疑,她们讨厌易龙牙的理由的确是很充分。

    不过在充分的理由说出来后,沉默片刻,凌素清却平静淡然的道:“他与你们共事半年,而我们则是相处五个月,但我知道”

    “当他的暴虐过后,我们有作后援的其他部门人员进来,而他虽然将屍体毁去大半,但我可以肯定上层能从剩下的两具屍体和我俩的口供,推想出当时的情景,不过,结果是他竟然得到上层的包庇,事后完全不需负责,这样子,你明白我们为什么要讨厌他了吧?”关了水龙头不再让清水流出,许清清一面擦手,一面盯着镜子中的孙明玉,说到后面还加以反问。

    上洗手间的她们,在独处于同一空间之下,孙明玉也问起了易龙牙一事,而许清清只是稍稍思索,便如实的回答她。

    然而,许清清会这样说,除了是希望孙明玉能明白自己等人的立场外,也顺带向她诉说,一直以来自己等人不是为讨厌而讨厌,而是真有讨厌的理由。

    虽然孙明玉的脸色发白,不过,脸上挂着的不属愤慨而是愁然,她平静淡然的道:“大概是明白了,不过,龙牙骨子里和表现上都是个傻气十足的笨人,这是我所认知和肯定的,龙牙与你们共事半年,而我们则是相处五个月,但我知道”

    说到这里,孙明玉也关起了水龙头,她擦着手,想到若莉莎她们听到此事,一定会和她有同样的心情,亦同样会说道:“你们只用了三日时间看他,不过我们却用了五个月去认识他,比起很多戴假面具做人的人来说,龙牙的思想和行事再偏激也会有底线,这是他成熟的地方,如果他会超越这底线,那代表他有非这样做不可的觉悟和认知,就像你们讨厌他,他会那样做也必然有其理由。”

    孙明玉很认真而正经地说出一番数分钟前,凌素清等人也说过的话,如她所料,对于易龙牙的个性,同行而来的葵花居住客,是有极深刻的认知。

    而忠实地反映出自己的心思,许清清没掩饰惊讶,诡异地望着孙明玉,最后在二人临离开洗手间前,她握紧门的把手,才摇头叹道:“或者你可能说对什么,但我绝不能认同那一晚的兽行,未明白事情之前,我只会当他是一个借任务之便来逞兽行的变态,这样想就足够了。”

    说到变态二字,她眼神之凌厉,直教孙明玉叹息,她并没有被自己为易龙牙的“辩护”动摇到她自身的看法。

    与孙明玉一同步出洗手间,许清清看看四周,也不见易龙牙的踪影,开口问道:“怎么不见他?”

    “龙牙他在我们进去时,说是有事要办,可以不用管他,先去找陈尔登。”孙明玉耸肩的说道,虽然实际上,他在离开时还叮嘱过什么不要随便乱喝乱吃,但她觉得没必要说出来。

    “有事要办这样也好,我们先找陈尔登吧!”

    或许顾忌到刚刚的敏感话题,她们均不愿在短时间内多谈及易龙牙,孙明玉轻“嗯”一声,二人便先去找陈尔登。没了易龙牙在旁,她们的相处上也许会好上一点,这是二人均有的想法。

    与此同时,趁着两女去找陈尔登谈正事时,径自走开的易龙牙也做着正事,往总部东角的地下饭堂走去。

    比起身分是代站长的陈尔登,他总觉得要得到小道消息的话,非要问及一般职员不可。陈尔登是那种说话留三分转弯余地的人,他的话多为点到即止,为免事后有额外工作或者追究,很多重要但表面却微不足道的情报会被他扣住。

    “问一个不想行差踏错的人,有时倒是麻烦。”易龙牙低声叹道。

    陈尔登这种个性不是说不好,如果有时间增进双方感情,他应会敢于放胆说出来,可惜现下就是缺了那个时间。

    不知不觉,易龙牙也到了饭堂,看看现在的时间,中午已过,进入下午,不过饭堂上却还是有不少人聚集,没有易龙牙想像中的稀疏程度。

    看着每五张桌子,有三张是有人占着,易龙牙心想着:“还真多人。”

    这种反常的状态,易龙牙是在以后才明白,因为整个总部为了省节能量的缘故,而没做也不能做常规的观测研究工作。

    “请、请问你是特战队的人吗?”

    就在易龙牙为着下午三、四时仍有不少人于饭堂一事而出神时,一把深沉但略带怯懦的声音忽然从旁响起,易龙牙挑眉回神过来,转头一看,看到一个二十七上下的男子望着自己,想来是声音的主人无疑。

    “嗯唔我不是特战队的人。”看到男子身上穿的是一般职员制服,易龙牙发出一丝玩味的低吟,然后摇头否认,他当特战队可是五个月前左右的事了。

    听到易龙牙的否认,男子明显有失望之色,却不死心道:“但你不是跟着那些特战队进来的吗?”

    不知他在想什么,问话中倒少了两分怯懦,多了两分困恼。

    易龙牙当然想得出他为什么会有身分上的误会,不在乎的耸肩道:“我是和她们来没错,但我不是特战队的人,我是个佣兵,是接了委託来帮特战队的忙。”

    “啊委託佣兵你是来帮特战队?”男子本来显得失望的表情变得怪异,这是因为特战队的形象实在深入得很,甚少需要别人的帮忙,所以听到易龙牙这个佣兵来帮特战队,男子除了讶异外,倒是以一种不容小觑的眼神盯着他。

    “对,这有什么问题?”易龙牙反问着对方。

    “没、没有,当然没有!我想问不,你可以过来一下吗?我们有事想问你。”男子似是被他的反问弄得慌乱起来,说话上失了点组织和分寸,不过重点是要邀请易龙牙,他仍可表达得出来。

    “嗯唔看来不用我费心力搞小动作。”看看四周,早在自己和男子说话时,易龙牙便发现到饭堂内全部身穿制服的职员,都以一种怪异热切的眼光留意自己。心中高兴想着的同时,他口上也答道:“嗯。”跟随着男子走来,易龙牙来到一张位于饭堂的中心处的长形饭桌旁,且早已坐了三个和男子相熟的友人,他们正冲着迎面过来的易龙牙投射出能解读成好奇二字的目光。

    “永登,他就是特战队的人吗?”男子的其中一位友人,连待易龙牙坐下的耐性也没有,当二人一来到眼前,即率先问道。

    “不是,这位易龙牙先生,不是特战队的人,但他是受政府委託的佣兵,工作是和特战队一样,来帮我们处理林中的事务。”

    “耶,我何时有那样说过?”对于男子钱永登话中擅自加油添醋,易龙牙心中可是没好气的问着,不过却没有在口头上纠正,反正来帮人这点不能说有错。

    “你们好。”易龙牙客套的冲着他们打招呼后,在钱永登的摆手下,很不客气的坐了下来。

    “啊,您、您好!”本来一听见易龙牙不是特战队的人,钱永登的友人们可是露出了失望表情,但听到后来,却是露出恍然之色,眼中复发出灼人热芒。

    就在这时,这张饭桌的空位和旁边的饭桌也坐了不少人。

    “你们有什么想问吗?”易龙牙直接的问道。

    “呃是、是的。”钱永登闻言后,立时点头说道:“其实是想问你们今次到来,真的不能护送我们离开吗?”

    剑眉一挑,星目闪出精光,易龙牙倒不意外于这问题,但钱永登居然直接切入主题,他心想道:“看来是被我们拒绝的消息折磨了好一会,也好,省去我的功夫。”

    心中盘算一下,察觉出钱永登问话后的气氛即时变得诡异,易龙牙的鼻中喷出微量气息,泰然的道:“嗯,我们是不能护送你们离开这里。”

    特战队拒绝护送,这个半小时前左右收到的沮丧消息,现经易龙牙确认,饭堂中的各人没有讶异,只是浓浓的沮丧感迅速传了开来。

    “为什么不能?难道你们不知道凶兽林,尤其是林北很危险的吗?”

    钱永登其中一个友人,忍不住出言质问。

    虽是语气略为不善,但易龙牙倒是浑然未觉,略微摇头,淡淡的道:“这个嘛我很难说出来,我们一行才十三人,对于你们这里足有千以上的人,我们根本不可能完好的护送你们。”

    “那可以分开,不用一次过”

    不等他说完,易龙牙便打断道:“这是不可能的,先头的那数批人,我可以保证安全,但随着这里的人数越少,一旦我们护送你们一部分人离开,你们又有没有信心保证这里的安全?”

    的确,观测站这里要是作最低限度的运作,只需二、三十人就可以,但问题是,一旦要抵禦外头猛兽的不定时袭击,莫说二、三十人,没有三、四百人也不用指望可以应付。

    深悉总部的问题,出声那人最终还是颓然地安静下来。

    “那你们真是没办法吗?”钱永登不死心的问道。

    易龙牙惯性地搔了一下脸颊,然后淡笑道:“是的,要护送你们,就算怎样想也不可能。”

    “这那你们接下来要做什么?”

    “这个就是我要问你们的事,我们一行人接下来要做的事,可是要问过你们才能清楚知道。”易龙牙说到后面,不自觉地正色起来。

    感受到他的认真,钱永登不解道:“问我们为什么不问陈代站长?”

    “陈代站长那里,我们有人去找他了,不过我想他一个人也不会知道所有事,所以才来问你们,看看有没有遗漏的情报。”易龙牙半假半真的说道。

    “原来如此。”

    “就是这样,所以我想问你们林北最近是不是有怪声传出?”

    易龙牙不想跟这些陌生人太多话,打着速战速决的主旨,直接切入问题的核心。

    “啊,怪声!”

    “原来是问这个!”

    “怪声我好像听过”

    怪声二字,在人群间传了开去,而出乎易龙牙所料,这两个字竟如此的敏感,丝丝私语频起,引起了颇大的反应。

    想了想,易龙牙把目光收回,平视坐于对面的钱永登,眼光尽是好奇和玩味神采,无言地催促着他快些回答。

    钱永登呆然一下子,才在易龙牙的逼视下,迟疑的说道:“怪声我不太清楚,但我们这里有不少人都听过怪声,这倒是真的

    老实说,我们住在这里那么久,这种怪声还是第一次听到,包括我在内,有不少人都认为骚动与怪声有关系。”

    “还差了些。”不满意于所得情报,易龙牙继续问道:“怪声,你们肯定听到?”他注视着钱永登,不过问话的对象却是闻言之人。

    作为诸位职员的“代言人”钱永登看了看同事,片刻才肯定地点头道:“虽然不是全部人听过,但我们大部分人都是肯定听过。”

    “这样那怪声来自哪里?哪个方向?”食指放到唇前,易龙牙左手平放在桌面上,以指头敲出有特定节奏的微音。

    “来自哪里我就不知道,不过方向上该是林的西北边。”钱永登摇头说道。

    “林的西北虎鸢的聚集地”低声自言一会,易龙牙指头敲出来的声音提高,语中的沉重之感略微增加,若有所思的道:“怪声第一次出现时,是何时的事?还有大多是哪一个时间会听到,夜晚还早上?”

    “唔唔唔这个,第一次听到应”

    钱永登正想着时,忽然一个坐在别桌的男人扯开嗓子,代他答道:“那是二月七号时的事。”

    “啊?你肯定是二月七号的事?”

    见着有人插话,易龙牙扭头望去,见插话男人的年龄应有三十多,有着一张国字脸和不胖不瘦的高壮体格。

    “没错,我是由第五观测站跑出来的,我第一次听到怪声就是在第五观测站受袭的前天,我不可能会忘记,不信的话,我还有其他人作证!”

    国字脸男人想到当日受袭的事,身子不禁微颤起来,而他身旁的“其他人”亦在他说完后,点头道:“没错,那一晚我们的确是听到了怪声,然后翌日的清晨,我们就受到了袭击!”

    见着他们的认真神色,易龙牙颔首续问道:“这样那怪声多数是何时响起?”

    问题只答到一半,另一半的答案他仍未知道,便把目光移转回钱永登脸上。

    “耶多数何时听到?这个很难说,怪声是随时随地就有”

    钱永登望了望他身旁的友人们,而先前曾质问过易龙牙的那一位即接下道:“怪声不管是日或夜都有机会听到,有时一日只传一声,不过亦有一日响数遍的纪录。”

    “那即是没有一定?”易龙牙总结的道。

    “没错。”

    指头敲出的音量又略微的提高,易龙牙脸上虽然保持正经而冷静的神色,但他心中可是想着:“怪声和骚动有所关系,这样想应错不了,现在总算有个调查方向,不过没有固定规律,又是来源于林的西北,这倒是要花很大功夫”

    “易龙牙先生,你和特战队一定要帮我们,我家中还有小孩的

    而且我说过今年四月四号的儿童节前会回家陪他渡过!”

    本来钱永登这样说是客套的话,易龙牙也为他的年轻父亲形象而讶异,不过当听到后面,易龙牙却是圆睁其目,不自然的道:“四月四日!”

    “有、有什么问题?”

    易龙牙自进来后,一直都给各人冷静的形象,现在看到他的失态,众人禁不住讶异的问道,尤其钱永登还打了个冷颤,以为自己是说错什么惹到他。

    “呃没、没有只是想到一些事”易龙牙说完后,指头不再敲桌面,低声的道:“原来快要一年了。”

    就在他低声自言时,脑海也相应地回忆起他所在意的事

    “易叔叔,你想要我的身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