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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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一月时天气已经有些冷了,而她的肚子也大了不少,除了每日的孕吐之外,其他的倒还不错。

    沐雪出嫁,府上能说话的没一两个人,大嫂二嫂都不是能说话的,几位妹妹又是姨娘的孩子,每日琴棋书画,不说没时间和她走动,她们也说不来话,几位妹妹都是眼高之人,对她似乎不屑。

    大约是嫌弃她的出身吧。

    陶若也不在乎这些,关于她的出身嫌弃的人并不少,如今她不是好好的或者,并且成为安国候府的儿媳,司马玦的妻子。她若是在乎的话也不会过得愉快。

    每日无事她会去后院走走,算是散心走动。路上遇见刘氏,两人说了几句话,刘氏又怀喜了,前两日才诊脉的,大夫说已经一个多月了,她上个儿子给大少夫人养着,大少夫人没孩子生,也只能从她这儿抱一个过去。

    刘氏并不喜欢多言,只是礼貌的寒暄几句变回去。陶若觉得她不是特别有心机的人,再说交谈不多,也没在意。

    天黑时司马玦回来,换了身衣服,用热水泡手,泡热了就在她隆起的肚子上抚摸着,他似乎恒喜欢圆滚滚的感觉,每次回来都会抚摸一下,弄得她怪不好意思的。

    在屋子里坐了一会儿,他才去给他娘问安,她则吩咐乳母准备饭菜,等他回来用饭。

    夜里她睡得着,虽然白天睡了不少,晚上照样睡得很好。

    司马玦去了书房看了一会儿书回来,瞧着她刚睡下,他快速的脱了衣服钻进她的被子里,手不老实的在她胸前揉捏,对于她胸脯的变化,他可是最有感觉的,以前是不盈一握,如今是鼓鼓囊囊的,像是塞了什么东西进去,不过他恒喜欢,揉捏着舒服极了,有时忍不住会钻进被子里舔吻允吸。

    陶若有时被他弄得很舒服,有时很难受,哼哼卿卿的不让他靠近,或者推着他的大脑袋。有时他自其恶果,引火上身,难受得不行时就会求着她,哄着她让她帮着用手。

    这个时候陶若可是让他说尽了好话,才会帮他,让他多遭些罪,让他总喜欢点火的。

    十一月上旬,文瑜来府上玩,跟她说了一件事,说是文珠的孩子生了,是个男孩,不过夭折了。

    她听着有些惊讶,暗想有些命运还真是逃不过。想起王恒之,她问文瑜“远之表哥有消息吗?”

    文瑜道“听说在边关过儿不错,前几日还让人送了家书回来,把乐姨娘乐得找不到北,还说二哥会是大将军,说得跟真的一样。”

    她听得心里不安,居然会让他在边关活下来,可真是让人意外,希望他不要再回来了,他一回来事情说不定会发生,毕竟她重生后,因为没按以前的路走,有些事情发生了偏差,最明显的便是她自己,并未嫁给钱生,而是嫁给了司马玦,那是在前生她根本不怎么清楚的一个人,如今却是最亲密的人。

    “表嫂呢?”她回来时,谢清洗不是回娘家了吗?

    “前些天自己回来了,说是娘派马车去迎接的,其实是舅母上门一趟,和娘说了什么,第二日娘才派马车去迎接的。”文瑜并未隐瞒,如实道。

    知道他们两家不会闹翻的,毕竟是嫡亲的关系,就算王恒之想休了谢清霞,王夫人也不会答应的。

    和文瑜聊了好些时间,她在府上用了午饭休息了一会儿回去,她能来多走走陶若也是高兴的,起码有个说话的人。

    文瑜回去没多久,十一月下旬传出荣国侯府去王家提亲说媒,荣国府的庶子四公子求娶文瑜,王家答应了。

    荣国府是大户人家,虽然是庶子,听说很得荣国侯爷的喜欢,在府上地位不低,夜里她从司马玦口中打听说是那位世子相貌堂堂,英俊风流,倒也不是无用的世家子弟,文瑜嫁给他不委屈。

    她也就放心了,毕竟文瑜本不存在的,若不是她叮嘱,她早就摔没了,所以对于她的归宿她压根就不知道,如今得知她花落荣国府,她也就没什么好说的,毕竟文瑜算是和她比较投缘的,她倒是很恭喜她能有一个好夫婿。

    正想着,身上的衣服已经被他扒得差不多了,低头在她高耸的胸脯上舔吻,引得她全身发麻,不想难受,她推着他“相公,别闹,我不舒服!”

    “骗人!”手在她身下摸了一下,感觉她已经是湿润了,笑了笑凑过去咬着她的唇道“若娘,别怕,就算做了都不会有事,听说五六个月就可以做了,别怕,我会轻一点的。”

    不怕才怪,她捧着肚子躲着他,司马玦知道她会躲,早就把她固定在可触及的范围内,再说床铺就那么大,她想躲又能躲到哪儿去呢。

    手在她身上不轻不重的揉捏,一边亲吻一边哄着,在她迟疑挣扎时,他已经挤了进去,陶若忍不住吸了口气,捧着肚子不敢动,真是冰火两重天的感觉。

    一切平息之后,她背对着他低低抽泣,一副委屈得不行的模样,司马玦舒服了,听她哭泣心里难受,凑过去揽着她的腰哄着道“若娘,怎么了,不是没用力吗?难道不舒服?”

    舒服是舒服,因为紧张,似乎比以前更舒服,可她就是想哭,打开他的手缩了缩,扶着隆起的肚子不言语。

    司马玦见状,又凑过去,手在她隆起的肚子上抚摸着,她似乎很喜欢他抚摸着她的肚子,每次他抚摸她的神情都很温柔“若娘,你要是不高兴就打我吧,若还是不高兴就咬吧。”说着把自己的手臂送在她嘴边。

    她嫌他出了一身汗不乐意咬,也舍不得,她受不住时没少在他身上又抓又挠,有时看他沐浴,悲伤留了不少伤痕,那可都是她抓得,挠的,不过他没喊疼她也没留意。

    司马玦好话说了一箩筐,答应以后她要是不愿意就不做,又讨好的抚摸着隆起的圆鼓鼓的肚子,等她安抚了这才让他抱着睡。他暗暗叹了口气,以后还是让她那双小手帮忙吧,其实它们还是挺舒服的。

    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是在十一月中旬,是夜里下雪的,早上一醒来就发现外面白茫茫的一片,她想难怪她觉得冷,直往司马玦身上钻,无意碰到他拿东西,又把她折腾了一阵。

    随着日子的推进,孩子在她肚子里越来越闹腾,而她孕吐也好了些,虽然只有五个多月,听司马夫人说在肚子里调皮的孩子聪明,她被安慰了,倒是高兴。

    无事时会出去走走,当然不去雪地里,只在走廊上走走,她现在身子笨拙,不敢去雪地上踩,若是摔了可就不好了。

    冬天她比较慵懒,整日在屋子里并不出去,今年的雪比较多,一场接着一场,自然也比往年要冷。

    除夕他们一起在花厅用饭,用了晚饭天已经黑了下来,管家让人放了烟火,砰砰的声响让陶若惊了一下,肚子里的小家伙似乎也被吓住了,对着她的肚子拳打脚踢,让她很不舒服,还有点疼。

    她只能心平气和,暗暗安抚肚子里的孩子,轻柔的抚摸着隆起的肚子,根本没没时间看在夜空绽放的烟花。

    正抚摸着,一个人凑了过来,在她身边低语“怎么了?”

    “孩子被吓住了,有些不安分。”正说着,一只大手抚摸着隆起的腹部,隔着厚厚的衣裙她似乎感觉他掌心的热度,而肚子里不安分的孩子渐渐安分下来,窝在肚子里不动了,她暗暗松了口气。

    夜里司马玦他们要守岁,陶若怀着孩子不能劳累,便让她回去休息,一同不用守岁的还有二少夫人,刘氏。

    二少夫人的肚子已经快十个月了,比她的肚子大了很多很多,自然她的身形也变了。圆圆胖胖的,想着自己以后也是那样的身量,她心里有些难受。

    至于刘氏,她的肚子并不显,和陶若她们一视同仁不用守岁。

    夜里她睡得正熟感觉身边动了动,冷得她哆嗦了一下,并未醒来,反而睡得更熟。

    她身子不方便,初二回王家她并未出门,是司马玦上门拜访的,一同跟着去的还有乳母,让她过去侍候着司马玦,顺便和王夫人说说话。

    下午他们很早就回来了,陶若询问了几句,听说府上都好,她也就没多问。

    元宵节皇宫设宴,司马老爷和司马夫人一同进宫,司马玦因为品级问题,不能入宫,陪着陶若一起过元宵,她想着皇宫的繁华,道“要是能进宫参加一次宫宴也好!”

    “放心,为辅会让你有机会的,大概三五年的时间,你就能进宫参加宴席了?”他说得自信满满。

    她听着也不打击,毕竟能进宫的怎么说也得是三品以上,三五年他就能当上三品大官吗?这让人有些质疑,不过她不能打消她的信心,点点头。

    司马玦含笑捏着她的鼻子道“别以为哦我说大话,看着吧,会很快的。”

    “知道了,相公是最有才华的人,跟着相公就能荣福富贵,区区三品大员不过是随手拈来而已。”

    “若娘说得霸气,为夫喜欢!”司马玦欢喜的凑过去在她脸上香了一口,抱着她坐在腿上,她现在是很有重量了,坐久了他觉得有些腿麻。

    二月初,她的身子更加不便于行动了,更不要说坐马车,司马夫人是不让她坐马车的,王老爷四十生辰,陶若不能去,司马玦也要去翰林院,只能让乳母跑一趟。准备了礼物去祝寿。

    文瑜成亲的日期定在五月中旬,她开始在府上缝制嫁衣,根本没时间出门。

    下午乳母回来,说是府上出了大事,说是梅香正月底不小心掉进了荷花池,一尸两命。

    陶若听着心里咯噔了一下,又听见乳母道“那个荷花池夫人找人看过了,说是不吉利,已经让人填埋了,种上了桃树。”

    “填埋了?”她有些意外,又有些放心,填埋了好,荷花池都不在了,也就没以后的那些事情,她怎么没想到还有填埋这个办法了。真是太笨了,只是可怜了梅香母子,都快生产了的。

    “表哥快跑,快跑,表哥快跑……。”夜里陶若做了一个噩梦手舞足蹈的大叫,司马玦被她吵醒了,知道她做了噩梦,听她喊着表哥快跑,不用多想也知道这个表哥是谁,他心里有些不舒服,还是把她抱在怀里把她叫醒。

    “别怕,别怕,为夫在这,没什么事的。”他一边抚摸着她的背安抚,一边柔声的安慰。

    听见他的声音,感觉他温暖的怀抱,她渐渐不那么害怕了。她居然梦见王远之拿着刀追着人砍,等她看清被追着的是王恒之,她吓得一声冷汗,希望他快跑,可她根本叫不出声音,又跑不动,惊恐不已。

    最后被他叫醒,发现只是一场噩梦。平息了一会儿,她躺在他身边,感觉着他的体温。安心的再次熟睡。

    司马玦却有些辗转反侧的睡不着,怕吵着她不敢太大的动静。

    第二日下午,二少夫人突然觉得肚子难受,知道是要分娩了。天黑了之后生下一个女儿,据说她以为是儿子,得知是女儿她很失望。

    就算是女儿也是司马家的孩子,一应具有的她都有,不管是洗三,满月都办得热热闹闹的,丝毫没因为是女儿便怠慢了。

    这样陶若松了口气,虽然他们不在乎是儿子还是女儿,可有人会在乎,如今看来就算她生下女儿也没关系的。

    肚子八个月大时,她的饭量可是如日增长,一天要吃好几顿,肚子也大得厉害,整个人都跟着胖起来,司马玦抱着她走几步都会喘气,夜里还要给她翻身。

    现在她晚上睡在外面了,她夜里起床的次数多了。睡不了多久就会起床去趟屏风后面,屋子里更是点一夜的蜡烛,以免她晚上起床外面黑乎乎的把她给摔着了。

    她睡得不好,有时腿脚抽筋难受,实在受不住了就会叫醒司马玦给他揉揉。如此折腾了一个多月,她继续圆圆胖胖着,而他却日益消瘦。

    不是没说过让他去偏房休息,他不愿意,还说要是不抱着她和肚子里的孩子一起睡晚上会失眠。

    她听得又是感动又是高兴,觉得这几个月的苦都值得。

    三月时沐雪会娘家一趟,同时带来了好消息,她也怀喜了,已经一个多月了。她询问陶若有什么需要注意的。

    陶若很热情的把自己知道的告诉她,两人凑在一起说了好些话,沐雪在府上住了一晚,又和司马夫人说了好一会儿的话,第二日才恋恋不舍的回了寿王府,还是寿王世子亲自里接她回去的。

    看他无微不至的照顾,想来沐雪在寿王府过得很好。

    四月中旬,已经到了孩子分娩的日子,傍晚时她正和司马玦用晚饭,突然觉得生下热热的,去了里间一看,乳母说是要生了,她的话说了没多久,他就觉得肚子有些疼了。

    在外面用饭的人听说孩子要出世了,惊慌失措,坐立不安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乳母有条不逊的吩咐下去。

    很快司马夫人来了,司马玦被赶了出去,稳婆昨日才被请进府上住下,很快也过来了,检查了陶若的肚子,说是确实要生了,让厨房准备热水,剪刀等一切生产所需要的东西。

    陶若晚饭吃得不多,她疼了一会儿就没力气了,稳婆让乳母喂她多吃一点食物,陶若知道生产是个力气活,她一口一口的吃着。

    孩子一直不肯出来,把她疼得死去活来。浑身泡在热水里似的,一声一声痛呼把外面的人喊得提心吊胆,司马玦在园子里焦躁不安,走来走去,一脸担心。

    夜深了,屋子里却灯火通明,时不时有婢女端着血水倒出去,一股的血腥味让人害怕,不知道她流了多少血。

    不知道等了多久,直到一声婴孩啼哭,司马玦脚一崴,差点趴在地上,正要进去看看,被婢女拦着“三公子,夫人吩咐了不能让三公子进入。”

    话音刚落,铃儿跑出来报喜,道“恭喜三公子,三少夫人生了一位小公子,母子平安!”

    双眼冒光,司马玦心中欢喜不已,问道“少夫人呢?”

    “少夫人晕了过去,稳婆说她是累了。不多久会醒来的,三公子不用担心。”铃儿福了福身进去。

    司马夫人抱着包裹好的婴儿,瞧着小眼睛眯着一条缝睡着,小鼻子小嘴巴的小模样,心里欢喜,怎么看都跟玦儿小时候很像。

    司马夫人看了好一会儿,这才抱着孩子给司马玦看看,他已经望穿秋水了。第一次身为人父,心中的喜悦是无法形容的,他看着他娘怀里抱着的婴儿,掀开遮住脸面的襁褓,看了一眼小小的模样,和自己想的有很大区别,红红的,皱巴巴的孩子真的是从若娘肚子里出来的?

    很久之后,事实证明,这孩子确实从陶若肚子里钻出来的。

    司马夫人正在和司马玦谈论孩子多可爱,多乖巧。陶若再次被疼醒了,唤道“乳母,孩子还没出生吗?”

    乳母拿着手绢给她擦拭汗水,道“孩子已经出生了,是小公子,很乖巧可爱,是乳母见过最漂亮的婴儿。”

    她说什么陶若根本没仔细听,她疼得脸都绿了,说“乳母,肚子里好像还有一个……。”

    闻言,众人都惊慌了,正在喝水的稳婆一口水喷了出来,放下茶杯给她检查身体,瞧着肚子圆鼓鼓的,用力摸了摸鼓鼓的一块,可不是还有一个孩子。

    稳婆吓得大叫“少夫人用力,这个孩子得快点生下来,不然就坏了!”

    陶若明白她说的坏了的意思,咬牙切齿的抓着床头,费劲全力的跟着稳婆用力。

    司马玦司马夫人不知道该喜悦还是该忧伤,司马玦想进去看看,被司马夫人一把推了出去,怀里的婴儿交给奶娘抱着。她惊慌害怕,暗暗祈求上天保佑他们母子平安。

    疼痛已经让她麻木了,听着稳婆不好的声音,她咬着面巾全身颤抖的用力,感觉下身像是有什么滑了出去,她已经听不见声音了,眼冒金星的看着床幔,渐渐的陷入黑暗,什么都不知道。

    稳婆拿着剪刀剪掉脐带打了一个结,没听见孩子的哭声大力的拍着婴儿的屁股,啪啪啪的,又对着小嘴吸出嘴巴里的粘液,再次啪啪啪的拍着孩子的后背,直到听见婴儿弱弱的哭声,稳婆抱着孩子软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