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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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上陶若去主院请安,出来时遇见二少夫人带着两个儿子,大儿子司马明德四岁,小小的人儿很是找人喜欢,嘴巴甜,会说话,远远的看见她,笑着道“三婶子早安!”

    “德哥儿早安,德哥儿真乖。”大人是大人,对小孩子她还是没什么讨厌的,笑盈盈的看着司马明德笑道。

    府上都是这么称呼他们的,德哥儿,行哥儿之类的,她自然是跟着大家一起唤他们。

    司马明行在乳母怀里抱着,眼巴巴的瞅着她,像是在辨认,她照样对他笑了笑,道“行哥儿也早安!”

    司马明行听了对她笑了一下,露出几颗牙齿,笑容灿烂。

    二少夫人让乳母带着两位孩子玩会,时间还在她正好有话对陶若说,两人走了几步,她道“听说三弟妹推了容秀一把,小孩子不懂事说两句就好了,三弟妹可不要不知道轻重啊!”

    陶若听得冷笑,这都过去几天的事情了,居然还有人说起,还说的添油加醋的,她什么时候推了容秀?

    “二嫂这是从哪儿听来的胡言乱语,倒是把若娘给冤枉了。”陶若淡淡的说。

    二少夫人闻言,道“难道是二嫂听错了?”她说“大嫂还给二嫂看了容秀头上的疤痕,虽然不是很严重,小孩子总是怕疼的。”

    虽然她没听说,她的矛头指向的可不就是大少夫人?陶若有些明白她为什么突然说这些话了,两个都不是好人。

    她说“事情都过去好几日了,谁爱说谁说吧,事情倒是怎么样的,大家都心知肚明不是,二嫂别多想,谁说过的话谁明白是真是假。”瞧着她勉强的笑着,陶若又道“多谢二嫂告诉若娘,不然还若娘都不知道有这样的事情呢。”

    “二嫂也是觉得三弟妹不是那样的人,小孩子喜欢乱跑,一不留神就跑没影了。又不知道轻重,肯定不小心就撞着了,倒也不能怪谁,若娘别放在心上。”

    “嗯!”陶若点点头,不想多说,事情她明白就够了,她也不会因为听了她的话就去找大少夫人生事,谁知道这话是不是她添油加醋,挑拨与大少夫人的关系,她可不能进门不久就把人闹僵了。

    再说关于容秀磕头一事,不用她说大少夫人也明白,她要是聪明就不会再多说这是,恐怕这个二少夫人想着让她记恨大少夫人吧。

    想通这一点她也不多做停留,寒暄了几句便离开了。

    上午和沐雪说起这事,沐雪道”三嫂可别听信二嫂的话,她最喜欢添油加醋了,以前还不是总在我面前说大嫂的不是,一次两次傻乎乎的相信了,后来几次总觉得她说得太过分,大嫂虽然心胸狭窄,不过她不是特别喜欢在背后说人坏话的,这点倒是可以放心,不过二嫂最喜欢的就是拾撮人。”

    陶若赞同的点点头,两人说了几句便不再多说,看着天气阴了下来,知道这是要下雨了。沐雪在下雨之前回了沐雪园。不多久细雨淅淅沥沥的落下,园子里盛开的海棠花落了许多,乳母她们进出都打着油纸伞,陶若想着她画的油纸伞还没画好,让铃儿准备颜料,无事在屋子里作画。

    春夏之交的雨水总是不叫充沛的,上午下雨之后便下来一整日,地上湿漉漉的汇合成小溪。

    司马玦天黑时回来,虽然小厮打着伞,他还是被淋湿了衣袖前袍。她吩咐乳母准备热水,又给他拿了干净的布巾擦脸,擦衣服。

    司马玦看着为自己忙前忙后的人,觉得这场雨也不是下得多讨厌。热水很快准备好,乳母找了衣袍放进去,陶若催促着他进去沐浴,司马玦抓着她的手不松,把人拉进去道“淋了雨想洗头发,一个人不好洗,娘子有劳了!”

    陶若抓着门缝不动,羞得面红耳赤,他也不管,一个一个扣掉她的手,拦腰一抱就把人抱了进去,抬脚关上门。

    乳母,铃儿见状,忍不住低头笑了,识趣的退了出去。

    把人放在木桶边,他自顾自的脱衣打散头发,陶若局促的站了一会儿挪着脚步要出去,司马玦威胁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娘子若是不给夫君洗洗,今晚肯定饶不了你。”

    脚步一顿,陶若再次面红耳赤,以往的经验告诉她,还是豁出面子给他洗洗吧,她束手束脚的靠近,看着他脱掉最后一点遮挡物,光溜溜,坦荡荡的站在她面前,低头在她脸上亲了一下。

    陶若闭着眼睛都不敢睁开,浑身像是被煮了一眼,觉得眼前的人一点也不玉树临风,风度翩翩,相反,他真是恣意妄为,不知羞耻,不知礼仪,不知……

    总之他很差劲,就算是夫妻,也不可能做到他这般坦然,毫无羞耻,毫不遮挡的暴露在她面前。

    他不害臊她都替他脸红了。

    听见扑通落水声,陶若松了口气,知道他这是坐进木桶了,睁开眼时正对上一双含笑的眸子,他就那么光溜溜的坐在木桶的面对着自己,水很清,隐隐看得见胸膛一下的身子,她再次羞耻了。

    目不斜视的越过他的肩头走到身后拿着葫芦瓢给他淋湿头发,虽然没伺候过别人沐浴,倒是让别人侍候过,她学着乳母给她清洗的模样,拿着澡豆抹在手上搓着出了一点点泡沫之类的东西然后涂在他头上,如此几次才清洗干净。

    司马玦享受着她的侍候,又被热水冒着,很快便昏昏欲睡。

    陶若给他洗干净头发用干净布巾包裹着,又拿着澡豆给他清洗身体,腰一下她是不去触摸的。

    等给他清洗的得差不多,她又热又累,一张小脸红扑扑的娇艳若滴。他瞧着心思一动,抬臂捧着她的脸,一把拉了过来,双唇凑过去。

    慌忙之中,陶若的双抓着他的手臂,袖子下滑,浸泡在热水中,湿漉漉一片。他辗转允吸了半响,缠着她的小舌头追逐了好一会儿,才松开面红耳赤的人蹭了蹭她的鼻子,道“娘子真会侍候人,改明儿还得有劳娘子呢!”

    陶若羞得在他手臂上狠狠的掐了一把,他疼得哎呦哎呦的叫着,似乎很疼很疼,她听着大快人心,拧着湿漉漉的袖子出去换衣服。

    看她走了,司马玦吧唧吧唧嘴巴,觉得这个小妻子实在是太可人了。

    外面下着雨,司马夫人让他们各自在园子里用饭,不要走来走去淋湿了受寒,外面淅沥沥的雨声倒是让人觉得宁静,用了晚饭司马玦突然来了兴致,拿出笛子吹奏一曲,陶若靠着软榻听得出神,望着左右摇摆的树枝,心神宁静。

    一曲终,司马玦在她身边坐下,抓着她的手道“听说你的筝弹奏得很好,等下次沐休了弹给我听好不好?”

    “上不了台面的东西,还是不要让你困扰了!”陶若含蓄拒绝。

    司马玦点着她的唇道“妄自菲薄。”

    陶若被他贬得有些恼了,打掉他的手进了里间,司马玦笑笑不说话,跟着进去,看她坐在梳妆台前转动着玉镯,从后面抱住她道“我改过,不是妄自菲薄,是自惭形秽好不好?”

    她听着没动,耸了耸肩膀想要甩掉他,他整个人压在她肩上又怎么甩得掉,倒是把她压得弯腰驼背了。

    司马玦有分寸,只是压了小半的身体重量,低头在她脸上亲了亲,道“今晚无事,我们早点睡吧!”

    “我还不困,你去睡吧!”陶若暗暗心惊,明白他说的不只是睡觉那么简单。

    “没事,累了就说得着了,我帮你。”说着把她从上而下抱着她的腰扛在肩上,陶若吓得大惊,抓着他的衣袍不松,引得他哈哈的笑着朝床上走去。

    乳母听着一点动静,吹灭了外间的蜡烛悄无声息的关门出去,想着今晚的雨会下一晚上。

    一连几日都下着雨,地上湿漉漉一片,好在不是生冷,屋子里甚至有些闷热,她没事就打开窗户透气,下着雨沐雪也不怎么走动,府上一连安静了几日,只有婢女奴仆在园子里穿梭,她们只是早上去请安,出去一趟而已。

    她无事便把尾巴雨伞画好,杏花春雨图,画上去竟然觉得比真实的更好看,晾干后等天气好了让乳母拿出去上油,如此便可在雨天或者阳光强烈的时候使用。

    雨停之后便是天晴,连着晴了两天地上又干爽得很,不过海棠花时彻底的落了,嫩叶长了出来绿油油的。

    雨停的第三天是沐休之日,寿王家让媒人上门请八字。乳母摆着香案,陶若净手焚香,坐在亭子里弹奏筝曲,筝声清越连绵,如大珠小珠落玉盘,又如十里荷塘,微风吹动荷叶。

    司马玦听着示意婢女把他的长笛拿出来,他放在嘴边与她合奏,如影随形,如梦如幻,低沉绵长,默契如一。

    她听着忍不住抬头看他,而他也好了过来,一双眼眸温柔如水,看着自己像是要把人溺死,她看得心中触动,面色绯红的移开目光,司马玦看着心中欢喜。

    沐雪站在院门前听着,见他们夫妻合奏,一站一座,深情对望,她看着只觉得心中赞叹,这是令人羡慕的一幕。

    不忍打扰,她退了几步站在院门外听着,心潮涌动,暗想三哥三嫂相处甜蜜,真是羡煞旁人了。

    大少夫人抱着行哥儿站在院子里听了听道“谁在弹奏筝曲?”

    婢女不知,出去看看,不多久回来道“是三公子和三少夫人在合奏呢!”

    大少夫人听着冷笑,暗想这会儿甜甜蜜蜜,等过几日就会被嫌弃,看她也得意不了多久,男人啊就是喜新厌旧,她不就是最好的例子,以前和相公虽然说不上恩爱非常,倒也相敬如宾。

    如今呢,不过是见上一面都要打着容秀的幌子,好在她还有个女儿,不然连个盼头都没有,偏房那位倒是得了他的心,每日都要过去,想着便让人生气。若是再给她生下一个儿子,可不就母凭子贵了,若是在相公面前拾撮两声,仗着生了儿子是这一房的功臣,便想着平妻之位?

    如此一想,大少夫人嫉妒了,一边怨恨自己的肚子不争气,一边诅咒她只能生下女儿。

    听说寿王府来人询问八字,陶若下午睡醒去了沐雪的园子,见她在绣花两人含笑说了几句,她也拿出绣活出来做一做,两人不说话就这么坐着绣花都觉得比一个人坐着好。

    再来就是司马玦在园子里,她总有些不自在,她知道那是什么心情,她觉得有些害怕,嫁过来一个月不到,她觉得自己变心太快。

    天气渐渐热了,园子里倒是翠绿一片,陶若想在园子里种些月季花,和司马玦一商量,他点头赞同,当即叫来府上的花匠在墙角种了一片月季花,花匠说月季花好存活,插着不管就行了。

    陶若觉得很惊奇,一天去看几遍,好奇无根的月季花怎么活,看着看着就忍不住扯出来看看,如此几日,其他的都活了,就每天被她拉扯的那棵奄了。花匠过来一看便知是被拉扯了,告诉陶若插着不管就行了。

    司马玦得知这事,一点都不顾及她的脸面,忍不住呵呵的笑着,气得她想打人,只能别扭的不去理会他,心里羞愧得很。

    没几日大房那边传来好消息,司马夫人盼星星盼月亮,大房的人总算得了一个大胖小子。陶若得知倒是没多想。想来生闷气的恐怕是两位嫂子。

    大嫂没孩子生自然眼红,二嫂多了一个强有力得嫡孙,她的两个儿子肯定没以前那么受关注了,她心里肯定不好受,毕竟她一直得司马夫人偏爱可不就是因为她一连两胎生的都是儿子。

    孩子是晚上出生的,他们得了消息还在睡觉,起身去看了一眼又回去了,毕竟生孩子的事情他们就算在场也帮不上忙,露个面意思意思就行了。

    第二日倒是起了个大早,准备了薄礼送过去,抱着嫡孙的司马夫人乐得合不拢嘴,陶若瞧着大少夫人人牵强的笑,暗想她心里肯定泛酸。

    孩子洗三的时候是在大少夫人名下的,毕竟她生了容秀五年无所出,大夫也说她极难怀上孩子,司马夫人一合计,把新生婴儿养在她名下作为嫡孙。

    坐月子的刘氏一听忍不住哭哭滴滴的,司马夫人好言好语安抚几声她还是哭泣,最后司马夫人脸色一变,一软一硬的说了几句,说孩子若是跟着她只是庶子,若是在大少人名下就是嫡子,如此一来身份自然不同,又说就算是她不给,以后还会又别的女人进来,生下的儿子照样是司马家的孩子。

    刘氏不傻,多一个人进府争宠,还不如她把孩子养在大少夫人名下,还是名正言顺的嫡子,

    想明白这一点,刘氏收了眼泪,一边说的自己的苦楚,一变又把自己说得劳苦功高。司马夫人明白她是在自己面前讨巧卖乖,倒也不揭穿,月子里吩咐厨房尽兴的炖着补品养着,倒也没亏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