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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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羽，我已经忙完了，你现在还在那里吗？”顾莫令人心安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韩羽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镇定，“嗯，还在这里，你现在要过来吗？嗯，好，我等你。”
放下电话，韩羽平静地看向张放。“张警官，不瞒你说，我恨韩明生，这辈子都没想过要原谅他。他的事情，请不要再跟我提了，你们查出来也好，查不出来也好，我都不想知道。如果还当我们是朋友，这件事，以后不要再跟我提了，好吗？”
“而且我可以告诉你，我妈妈当年就是被韩明生和那个女人害死的，可是我没有证据，也没有人帮我，这算是，一命抵一命了。”
她说完，低低的笑起来。
“对不起，韩羽，我不是故意要提起这件事的。以后，不会再麻烦你了。”张放为自己的鲁莽道歉。
“没关系，你记得就好。”韩羽说的有些无力。“我男朋友要来了。”
“好。”
顾莫走进餐厅，看到正对着她的韩羽，微笑着大步走过去。待看清坐在她对面的张放时，微微一愣。
张放看到来人是顾莫，也有些吃惊。原来韩羽的男朋友，就是那个出现在医院里的男子之一。
顾莫伸出手，“你好，张警官，原来小羽说的朋友就是你！”
张放也伸出手，“你好，顾先生，原来韩羽说的男朋友是你！”
“你们两个，认识？”韩羽看看两人握在一起的手，
顾莫坐在韩羽旁边的位置上，揉揉她的头发。“就你不记得，我们在医院见过的。”
韩羽这才恍然大悟。
“怎么脸色有些不好？”顾莫看着她略显苍白的脸说道。
“没什么，估计是没休息好。”
顾莫揉揉她的头发，“这是个笨蛋。”
此时的张放并没有注意情深意浓的两个人，他的目光，深深锁在窗外的一个身影上。刚刚，那个人转过脸来了。他看到她的眼睛，那样熟悉的一双眼睛。这个人，他已经找了很多年，今天，终于让他找到了吗？
他什么话也没说，拉开椅子追出去。
韩羽和顾莫被张放有些大的动静惊了一下，待反应过来，他应经跑到门口了。
顾莫用询问的眼神看着韩羽，韩羽耸耸肩表示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但还是起身，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放的个子很高，又是有身手的人，跑了几步就追上了前面的两个人。走在前边的男人已经打开了车门。
“芮芮——”张放还是不确定的喊了出来。
走在前面的蒋梓欣在听到身后那个充满不确定的声音之后，脚步明显一顿，但她并没有回头。只是心里，不知有种什么情绪在翻涌。这个很熟悉的名字，她拥有过十三年的名字。已经有很多年没有人这样叫过她了。现在，她永远另外一个名字，而且，这个名字比那个名字拥有的时间更长。现在，她是蒋梓欣，不是芮芮，不是那个无父无母，孤苦无依的生活在孤儿院的小女孩儿，不是那个为了争夺食物和别人大打出手的芮芮。
她现在住着大房子，穿着漂亮的衣服，过着精致的生活，再也不用担心那些了。可是，现在的她，却比任何时候都要空虚。她宁愿回到那个吃不饱穿不暖的孤儿院，宁愿每天在打架中度过，也不愿像现在这样。
好吧！这些事情，她也只是想想。
因为蒋智霖打开车门的手停在那里，回过头，用询问的冰冷眼光看着她，她只觉得自己背上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呵！原来他也记得，曾经的她叫芮芮。而且那个名字，是他亲手剥夺的。
她并不打算回头。都过去了，那就让一切都过去吧！
身后的那个人好像并不打算放弃，因为他又叫了一声。然后蒋梓欣听到了脚步声，接着一张熟悉又陌生的面孔撞入她的眼睛。
蒋梓欣面上带着笑，不动声色的看着他。
“先生，有事吗？”她含笑问道，礼貌又疏离。
张放盯着她看了两秒，觉得这样有些失礼，但还是用不确定的语气问道：“你是，芮芮吗？”
韩羽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笑了一下。“对不起，先生，你可能认错人了。我并不是你口中的芮芮。”她说完，对他礼貌地点点头，绕过他上了等待已久的车子。
高跟鞋踩在水泥地上，发出哒哒的声音，在空挡的夜里回响。她嘴边的笑意愈发浓了。
蒋梓欣，你真是越来越会演了，我真他妈的佩服你。哦，对了，你是张放对不对，好久不见了。你也长大了，长高了，不会再被人欺负了吧。原谅我吧，原谅我不能和你相认。我已经不是芮芮了，我已经开始了新生活。从今以后，各自安好吧。
张放若有所思的看着身后那辆绝尘而去的跑车。
韩羽从里面追出来，“张放，你怎么了？”
张放摇摇头，唇边勾起一个苦涩的笑。“没事，刚刚认错了一个人，我还以为是她呢！”
韩羽也顺着车子离开的方向看看，刚刚出门的时候，她看得很清楚，那个女子，是蒋梓欣，而那个男子，是蒋智霖。
顾莫开车来到韩羽家楼下。夜安静而美丽，就像此刻坐在他身边的女子。他一直觉得这就像个梦境一样，他的小羽，真的和他在一起了，真好！
两个人就这样坐着，没有动，也没有说话。
“你……”
“你……”
两人同时开口，打破了略显尴尬的气氛，然后相视而笑。
“你先说。”顾莫开口。
韩羽的脸有点红，可能是因为关着窗缘故，她要下车窗，让空气流进来一些。
“你回去吧，早点休息。”她低声说着。其实她不是想说这个的，可是话到嘴边却拐了个弯。
顾莫本来满心欢喜的听她要说些什么，没想到竟然是下逐客令。随即面色一沉，想要唬唬她。
“就这么着下逐客令了？”
韩羽一急，赶忙解释，“不，我不是，我没有那个意思……”越解释越着急，面色也越加红润。
等等，她怎么看到顾莫沉着的一张脸下嘴角在抽动。好啊，竟然敢骗她。
她伸手捶在他胸口，其实她的力道并不大，对顾莫来说顶多是挠痒痒。而此时的顾莫，更是得了机会，抓住她捶在他胸口的手不放。
“你，你放开。”
她挣扎着想要挣脱，这个样子看在顾莫眼里更像是在撒娇。他突然生出一丝恶趣味，决定逗逗她。
手臂一个使力，身旁的小女人扑到他怀里。
“你，你……”她急的更是说不出话来。
反倒他，气定神闲，慢条斯理的问：“我怎么了？”
她的脸红扑扑的，像是熟了的樱桃，让人只想咬上一口。
实际上，他也那样做了，一口咬在她脸上。空气中的暧昧指数陡然又上升了一级。
被她这么一咬，怀中的小女人不说话了，低下头趴在他怀中。
他心里一动，拍拍她的头，“好了，不闹了，让我抱你一会儿。”说话间，环在他腰上的手更加用力了。
“今天和我妈妈聊了些什么？”他的手指一圈一圈缠着她的头发，慵懒的问着她。
怀中的小女人抬起头，脸终于不再红的那样诱人，拧着眉想了想。
“唔——我们聊了很多呀。”她说的很笼统。
“很多是有多少？嗯？”
“嗯，就是——”突然想到白天那场愉快的聊天，“好多你小时候的事情。”
“哦？我小时候的事情？难道你对我小时候的事情很感兴趣？”
“也没有啦，只是阿姨提起了。”韩羽口是心非的说着。
“切，没兴趣你还跟她聊很多！”顾莫像个小孩子一样撇撇嘴。
韩羽看的眼睛发亮，“难不成你想我知道你小时候的事情？”
然后他发现在幽暗的车灯照射下，顾莫的耳根可疑的红了。
“嗯，也不是不可以，我倒是不介意你多了解我一点。”
他在别扭什么呢！？
韩羽在旁边呵呵笑起来，也不知道在笑些什么。
顾莫凑近她的耳边，以一种极暧昧的姿势在她耳边说：“笨蛋，在笑什么？”
“呵呵，那样我就可以心安理得的要阿姨的照片了。”她像是自言自语的说着。
“哦？什么照片？”
“唔——顾莫小时候的照片，听说是穿女装的，而且漂亮的不像话。”
于是在套出了某个小女人自言自语的话之后，某人的脸成功的黑了。他默默握拳，他家老妈，是真的要教育一下了。
韩羽还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偷偷的趴在顾莫身上笑。
“很想要我小时候的照片？”
“嗯，当然想了。”
韩羽自发回答，突然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劲。抬起头，发现某人正在用似笑非笑的眼神看着她。
同志，就算你的眼睛很漂亮，也不用做出这个这样勾引我呀！
她嘿嘿干笑了两声，决定先转移个话题。
“嗯，阿姨很有趣，很好玩。”
“所以，你们两个相处的很愉快了？”
“嗯。”韩羽点点头。
顾莫也满意地点点头。
“小羽。”
“嗯。”韩羽懒懒的应着。
“我觉得这一切都太过美好了，现在你就在我怀里，我觉得这就是老天对我的恩赐。我想一直这样下去，一辈子。”
他说的极其郑重。韩羽抬起头，看着他晶亮亮的黑眸，那里面，有宝石般点点碎碎的光芒，穿过黑夜，直直照进她心里。
在这个蝉鸣不断的夏夜里，她在心里重重的叹了口气。韩羽，你还奢求什么呢！？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韩羽郑重地点点头，轻吐三个字，“我也是。”
顾莫扳起她微微发烫的小脸，认真而深情地注视着，最后，望向她那双美丽的双眸。韩羽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微微扭过头。却又被他扭过来。
顾莫的头缓缓低下，那张俊脸在韩羽面前越放越大，韩羽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轻轻闭上眼睛。
触碰到那片柔软的时候，顾莫轻叹一声，温柔的，小心翼翼的，辗转厮磨，静静品尝着那份芳香。
那种感觉又来了，就像在山顶的那个黄昏，有大片的烟花在周身绽放，五颜六色，五彩缤纷，照亮她的夜空。
韩羽感觉自己在颠簸中沉沉浮浮，身体找不到一个支点。他伸手攀上顾莫的肩膀，两人的身体更加贴紧。
感受到她的动作，顾莫心里一阵欢喜，欢快地与她共舞。
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打断了正沉浸在柔情蜜意中的两人。
韩羽轻轻推开顾莫，却被他揽的更紧。顾莫终于依依不舍的离开她的唇瓣，两人额头抵着额头，呼吸都有些紊乱。
顾莫整整她有些凌乱的发丝，捏捏她的鼻子，才接起电话。
说了一会儿，才放下电话。
他有些无奈的看着韩羽，“老爷子叫我回去了，不知道有什么事呢？我要回去了。”
他看着她的眼神，那样依依不舍。
“有事，那你快回去吧。”
“可是我舍不得你。”他的话音里带着撒娇的味道。
韩羽伸出手想要拉开门，一个不稳又被他拉到怀里，免不了又是一番缠绵。知道韩羽觉得自己快要不能呼吸了，顾莫才放开她，鼻尖抵着她的。
“我，我走了，你快回去吧。”韩羽推着他。
顾莫笑得痞痞的，“好，我看着你上楼，开了灯，我就走。”
“那我走了，你路上小心。”她说着，拉开车门走出去。
“小羽。”顾莫站在外面叫住她
“嗯？”
“晚安。”
“晚安。”
夜很静，风很轻，人心安，梦更长。
“小羽，我已经忙完了，你现在还在那里吗？”顾莫令人心安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韩羽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镇定，“嗯，还在这里，你现在要过来吗？嗯，好，我等你。”
放下电话，韩羽平静地看向张放。“张警官，不瞒你说，我恨韩明生，这辈子都没想过要原谅他。他的事情，请不要再跟我提了，你们查出来也好，查不出来也好，我都不想知道。如果还当我们是朋友，这件事，以后不要再跟我提了，好吗？”
“而且我可以告诉你，我妈妈当年就是被韩明生和那个女人害死的，可是我没有证据，也没有人帮我，这算是，一命抵一命了。”
她说完，低低的笑起来。
“对不起，韩羽，我不是故意要提起这件事的。以后，不会再麻烦你了。”张放为自己的鲁莽道歉。
“没关系，你记得就好。”韩羽说的有些无力。“我男朋友要来了。”
“好。”
顾莫走进餐厅，看到正对着她的韩羽，微笑着大步走过去。待看清坐在她对面的张放时，微微一愣。
张放看到来人是顾莫，也有些吃惊。原来韩羽的男朋友，就是那个出现在医院里的男子之一。
顾莫伸出手，“你好，张警官，原来小羽说的朋友就是你！”
张放也伸出手，“你好，顾先生，原来韩羽说的男朋友是你！”
“你们两个，认识？”韩羽看看两人握在一起的手，
顾莫坐在韩羽旁边的位置上，揉揉她的头发。“就你不记得，我们在医院见过的。”
韩羽这才恍然大悟。
“怎么脸色有些不好？”顾莫看着她略显苍白的脸说道。
“没什么，估计是没休息好。”
顾莫揉揉她的头发，“这是个笨蛋。”
此时的张放并没有注意情深意浓的两个人，他的目光，深深锁在窗外的一个身影上。刚刚，那个人转过脸来了。他看到她的眼睛，那样熟悉的一双眼睛。这个人，他已经找了很多年，今天，终于让他找到了吗？
他什么话也没说，拉开椅子追出去。
韩羽和顾莫被张放有些大的动静惊了一下，待反应过来，他应经跑到门口了。
顾莫用询问的眼神看着韩羽，韩羽耸耸肩表示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但还是起身，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放的个子很高，又是有身手的人，跑了几步就追上了前面的两个人。走在前边的男人已经打开了车门。
“芮芮——”张放还是不确定的喊了出来。
走在前面的蒋梓欣在听到身后那个充满不确定的声音之后，脚步明显一顿，但她并没有回头。只是心里，不知有种什么情绪在翻涌。这个很熟悉的名字，她拥有过十三年的名字。已经有很多年没有人这样叫过她了。现在，她永远另外一个名字，而且，这个名字比那个名字拥有的时间更长。现在，她是蒋梓欣，不是芮芮，不是那个无父无母，孤苦无依的生活在孤儿院的小女孩儿，不是那个为了争夺食物和别人大打出手的芮芮。
她现在住着大房子，穿着漂亮的衣服，过着精致的生活，再也不用担心那些了。可是，现在的她，却比任何时候都要空虚。她宁愿回到那个吃不饱穿不暖的孤儿院，宁愿每天在打架中度过，也不愿像现在这样。
好吧！这些事情，她也只是想想。
因为蒋智霖打开车门的手停在那里，回过头，用询问的冰冷眼光看着她，她只觉得自己背上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呵！原来他也记得，曾经的她叫芮芮。而且那个名字，是他亲手剥夺的。
她并不打算回头。都过去了，那就让一切都过去吧！
身后的那个人好像并不打算放弃，因为他又叫了一声。然后蒋梓欣听到了脚步声，接着一张熟悉又陌生的面孔撞入她的眼睛。
蒋梓欣面上带着笑，不动声色的看着他。
“先生，有事吗？”她含笑问道，礼貌又疏离。
张放盯着她看了两秒，觉得这样有些失礼，但还是用不确定的语气问道：“你是，芮芮吗？”
韩羽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笑了一下。“对不起，先生，你可能认错人了。我并不是你口中的芮芮。”她说完，对他礼貌地点点头，绕过他上了等待已久的车子。
高跟鞋踩在水泥地上，发出哒哒的声音，在空挡的夜里回响。她嘴边的笑意愈发浓了。
蒋梓欣，你真是越来越会演了，我真他妈的佩服你。哦，对了，你是张放对不对，好久不见了。你也长大了，长高了，不会再被人欺负了吧。原谅我吧，原谅我不能和你相认。我已经不是芮芮了，我已经开始了新生活。从今以后，各自安好吧。
张放若有所思的看着身后那辆绝尘而去的跑车。
韩羽从里面追出来，“张放，你怎么了？”
张放摇摇头，唇边勾起一个苦涩的笑。“没事，刚刚认错了一个人，我还以为是她呢！”
韩羽也顺着车子离开的方向看看，刚刚出门的时候，她看得很清楚，那个女子，是蒋梓欣，而那个男子，是蒋智霖。
顾莫开车来到韩羽家楼下。夜安静而美丽，就像此刻坐在他身边的女子。他一直觉得这就像个梦境一样，他的小羽，真的和他在一起了，真好！
两个人就这样坐着，没有动，也没有说话。
“你……”
“你……”
两人同时开口，打破了略显尴尬的气氛，然后相视而笑。
“你先说。”顾莫开口。
韩羽的脸有点红，可能是因为关着窗缘故，她要下车窗，让空气流进来一些。
“你回去吧，早点休息。”她低声说着。其实她不是想说这个的，可是话到嘴边却拐了个弯。
顾莫本来满心欢喜的听她要说些什么，没想到竟然是下逐客令。随即面色一沉，想要唬唬她。
“就这么着下逐客令了？”
韩羽一急，赶忙解释，“不，我不是，我没有那个意思……”越解释越着急，面色也越加红润。
等等，她怎么看到顾莫沉着的一张脸下嘴角在抽动。好啊，竟然敢骗她。
她伸手捶在他胸口，其实她的力道并不大，对顾莫来说顶多是挠痒痒。而此时的顾莫，更是得了机会，抓住她捶在他胸口的手不放。
“你，你放开。”
她挣扎着想要挣脱，这个样子看在顾莫眼里更像是在撒娇。他突然生出一丝恶趣味，决定逗逗她。
手臂一个使力，身旁的小女人扑到他怀里。
“你，你……”她急的更是说不出话来。
反倒他，气定神闲，慢条斯理的问：“我怎么了？”
她的脸红扑扑的，像是熟了的樱桃，让人只想咬上一口。
实际上，他也那样做了，一口咬在她脸上。空气中的暧昧指数陡然又上升了一级。
被她这么一咬，怀中的小女人不说话了，低下头趴在他怀中。
他心里一动，拍拍她的头，“好了，不闹了，让我抱你一会儿。”说话间，环在他腰上的手更加用力了。
“今天和我妈妈聊了些什么？”他的手指一圈一圈缠着她的头发，慵懒的问着她。
怀中的小女人抬起头，脸终于不再红的那样诱人，拧着眉想了想。
“唔——我们聊了很多呀。”她说的很笼统。
“很多是有多少？嗯？”
“嗯，就是——”突然想到白天那场愉快的聊天，“好多你小时候的事情。”
“哦？我小时候的事情？难道你对我小时候的事情很感兴趣？”
“也没有啦，只是阿姨提起了。”韩羽口是心非的说着。
“切，没兴趣你还跟她聊很多！”顾莫像个小孩子一样撇撇嘴。
韩羽看的眼睛发亮，“难不成你想我知道你小时候的事情？”
然后他发现在幽暗的车灯照射下，顾莫的耳根可疑的红了。
“嗯，也不是不可以，我倒是不介意你多了解我一点。”
他在别扭什么呢！？
韩羽在旁边呵呵笑起来，也不知道在笑些什么。
顾莫凑近她的耳边，以一种极暧昧的姿势在她耳边说：“笨蛋，在笑什么？”
“呵呵，那样我就可以心安理得的要阿姨的照片了。”她像是自言自语的说着。
“哦？什么照片？”
“唔——顾莫小时候的照片，听说是穿女装的，而且漂亮的不像话。”
于是在套出了某个小女人自言自语的话之后，某人的脸成功的黑了。他默默握拳，他家老妈，是真的要教育一下了。
韩羽还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偷偷的趴在顾莫身上笑。
“很想要我小时候的照片？”
“嗯，当然想了。”
韩羽自发回答，突然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劲。抬起头，发现某人正在用似笑非笑的眼神看着她。
同志，就算你的眼睛很漂亮，也不用做出这个这样勾引我呀！
她嘿嘿干笑了两声，决定先转移个话题。
“嗯，阿姨很有趣，很好玩。”
“所以，你们两个相处的很愉快了？”
“嗯。”韩羽点点头。
顾莫也满意地点点头。
“小羽。”
“嗯。”韩羽懒懒的应着。
“我觉得这一切都太过美好了，现在你就在我怀里，我觉得这就是老天对我的恩赐。我想一直这样下去，一辈子。”
他说的极其郑重。韩羽抬起头，看着他晶亮亮的黑眸，那里面，有宝石般点点碎碎的光芒，穿过黑夜，直直照进她心里。
在这个蝉鸣不断的夏夜里，她在心里重重的叹了口气。韩羽，你还奢求什么呢！？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韩羽郑重地点点头，轻吐三个字，“我也是。”
顾莫扳起她微微发烫的小脸，认真而深情地注视着，最后，望向她那双美丽的双眸。韩羽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微微扭过头。却又被他扭过来。
顾莫的头缓缓低下，那张俊脸在韩羽面前越放越大，韩羽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轻轻闭上眼睛。
触碰到那片柔软的时候，顾莫轻叹一声，温柔的，小心翼翼的，辗转厮磨，静静品尝着那份芳香。
那种感觉又来了，就像在山顶的那个黄昏，有大片的烟花在周身绽放，五颜六色，五彩缤纷，照亮她的夜空。
韩羽感觉自己在颠簸中沉沉浮浮，身体找不到一个支点。他伸手攀上顾莫的肩膀，两人的身体更加贴紧。
感受到她的动作，顾莫心里一阵欢喜，欢快地与她共舞。
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打断了正沉浸在柔情蜜意中的两人。
韩羽轻轻推开顾莫，却被他揽的更紧。顾莫终于依依不舍的离开她的唇瓣，两人额头抵着额头，呼吸都有些紊乱。
顾莫整整她有些凌乱的发丝，捏捏她的鼻子，才接起电话。
说了一会儿，才放下电话。
他有些无奈的看着韩羽，“老爷子叫我回去了，不知道有什么事呢？我要回去了。”
他看着她的眼神，那样依依不舍。
“有事，那你快回去吧。”
“可是我舍不得你。”他的话音里带着撒娇的味道。
韩羽伸出手想要拉开门，一个不稳又被他拉到怀里，免不了又是一番缠绵。知道韩羽觉得自己快要不能呼吸了，顾莫才放开她，鼻尖抵着她的。
“我，我走了，你快回去吧。”韩羽推着他。
顾莫笑得痞痞的，“好，我看着你上楼，开了灯，我就走。”
“那我走了，你路上小心。”她说着，拉开车门走出去。
“小羽。”顾莫站在外面叫住她
“嗯？”
“晚安。”
“晚安。”
夜很静，风很轻，人心安，梦更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