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悲伤在暗夜妖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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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莫开车来到这个隐在城市深处的巷子口，并没有下车，只是打开车窗，让夜晚带着些寒凉的空气，流进这个狭小的空间。不远处有一棵高大的梧桐，路灯打在葱绿的叶子上，亮面的叶子又将那些微黄的灯光反射过来，千万条细小的光线，在空中某个点交汇。一半隐在暗处，看上去亦真亦假。
这样的夜晚确实是有些凉的。他优雅的点燃一支烟，吸一口，然后在空中吐出一个优雅的烟圈。烟雾缭绕，一会就又消失不见了。
莫名的，他有些伤感，又有些后悔。
他，为什么会生气，为什么不理韩羽。虽然性子冷淡，但是他向来很少发脾气的。但是今天，在火车上，在他不知道韩羽发生了什么事情，在他叫门韩羽不应，在韩羽对他露出那样的笑容，告诉他，他小题大做的时候，他突然就生气了。像个小孩子一样，坏脾气来的毫无预兆。
所以，当妈妈打给他电话的时候，他告诉她，他没有女朋友，其实只是想气气韩羽。虽然说，他其实也不知道韩羽到底算他的什么。
可是那丫头听到他这样说，似乎并没有什么反应，竟然闭着眼睛靠在车窗上真的睡着了。下车的时候，还对他那样冷漠。他真的要气疯了！他这边都已经翻江倒海、溃不成军了，她那边还是一副云淡风轻、事不关己的样子。
他突然不确定，自己在她心中，到底算是什么呢！
远处覆满铁栅栏的蔷薇花在这样安静的夜里散发出淡淡的幽香。韩羽，她就像这蔷薇。远看时，她那样安静，美好，让人忍不住靠近。当你走近，想要触摸她时，她长满了刺，你伸出手，却被刺的满手鲜血。
可是，就算是被刺的满手鲜血，他还是愿意靠近。是谁说过，爱情，就是一个人打死不放的犯贱，另一个打死不松口的矜持。他顾莫，有生以来第一次成了那个犯贱的人。
他承认，他输了。输在了那个丫头身上，他想她，明明才三个小时没见，他就想她想的难受。一想到她，心里就像有千万只小虫子在他心头啃噬一样。他相信，如果今晚看不到她，他一定会难过而死的。
他从来没有向女人低过头，这次，他打算向那个丫头低头了。如果他不低头，他相信，那个丫头一定不会先示弱的。
正要下车，按在车门上的手却停在那里，一动不动。顾莫的眼睛紧紧盯着前方缓缓停下的那辆黑色加长劳斯莱斯，以及从车上走下来的那个女子。
手上青筋暴起，仿佛下一刻就要裂开。他睁大眼睛看着从车上走下来的另一个男人，穿做工考究的西装，带无框眼镜，三十几岁的样子，举止优雅，神情动作都无懈可击。
那个男人，不是梅杰！那他又是谁呢！？
韩羽怎么会从他的车上下来？他们又是什么关系？这一切都让他无所适从。他的无所适从，并不是因为那个男人，而是因为韩羽。
她到底当他是什么？！
他看到，她身上穿的，还是今天两人分别时的那条棉布长裙。他喜欢看到她穿着棉布长裙的样子，却又不喜欢别人看到这个样子的她。一种嫉妒的情绪无声无息的在他心里翻涌。
那个男人站在她对面，保持着礼貌的距离。可是看在顾莫眼里，还是那样刺眼。
他关上车窗，坐在车里，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一幕。但是什么都没发生，韩羽的表情淡淡的，两人说了几句话，韩羽转身走掉了。从始至终，没有看到这边的他。就算从她身边经过的时候，都是目不斜视的。
那个男人，比他成熟，成熟很多，但是，这并不是他担心的方面。这个男人很有身份，可是这也不是他担心的。
那，他在担心什么呢！也许，他是她的一个追求者。又或者，只是一个朋友。
他只是很气愤，在他为了她坐立难安的时候，她却和另一个男人在一起。也许两人还一起共进了晚餐，愉快的交谈了很久。
那辆车开走了，韩羽进去了，又只剩他一个人了。
他拿出手机，拨通韩羽的电话，那边响了一会儿才被接通，两人都没有说话，电话里有三秒钟的沉默，只余微弱的呼吸声，在黑夜里异常清晰。
“到家了吗？”顾莫先开口。
“嗯。”
“韩羽？”
“嗯？”
“你今天——和梅杰在一起吗？”
电话那头有一秒钟的停顿。顾莫在这头等待着，他希望听到那个他心中的答案。
“嗯。”不带一丝迟疑和犹豫。
顾莫笑了，那笑容在黑夜中绽放成一朵妖冶的花。“太晚了，早点休息，明天还要上班。”
“嗯，你也早点休息。”
“晚安。”
“晚安。”
顾莫挂断电话，看着前方发呆。
不知是谁家的一条大黄狗，趴在门口，吐着舌头，像是在嘲笑他。他气急，一条狗都敢笑他。一只手捶在方向盘上，车子喇叭发出刺耳的声响。大黄狗受惊，夹着尾巴灰溜溜的逃回家去了。
这次，真的只剩他一个人了。黑色的夜包裹着他周身，这样，他就可以独自吞咽悲伤了。这是第一次，这样迷茫。
又点燃一支烟，这一次，他静静等着这支烟燃尽。在白色烟雾还未散尽的时候，发动车子，离开。
一地疏影斑驳，在夜风中摇曳生姿。
韩羽挂断电话，走到窗边，打开窗户，凉凉的夜风迎面扑来，淡蓝色的窗帘在风中起舞。她点燃一支烟，并没有急着吸。只是夹在指尖，等待它静静燃尽。
刚刚，她没有和顾莫说实话。理智上，她不愿意让顾莫知道方志信这个人的存在。因为她知道，只要方志信出现了，她的生活，就不会再平静下去，总有一天会掀起巨大的波澜。
就像五年前，她和宋鑫，也许未来的她不知道的某一天，又会发生什么她意料之外的事。
就在刚刚，她转身要离开的时候，方志信在她身后说：“韩羽，我很期待我们今后的合作。”
这句话，带着谜，就像方志信这个人，永远带着一层迷幻的色彩。
她不愿意，把顾莫牵扯进来。尽管，她知道，顾莫不是宋鑫。顾莫，比宋鑫，要强大太多。
只是——她从来都不相信——方志信会让她的生活平静。既然终究不能平静，那她只能平静的接招了。
又是一个清晨，阳关透过窗帘跳跃到床上，跳跃到她脸上，跳跃到房间里的每一个角落。真是一个令人欣喜的早晨。
清闲了这么多天，她突然有点不适应这样的节奏了。随手拿过床头的闹钟，上面跳动的秒针分分秒秒刺激着她的神经。韩羽长大嘴巴看着上面的时间——8点。
这么说，她只有10分钟的准备时间，然后赶紧下楼开车，在20分钟内赶到公司，还不算上等电梯，坐电梯的时间。
这么多年，她从来没有迟到过，难道因为一次的休假，就要打破这几年的习惯。
她真不敢想，如果她踩着8公分的高跟鞋，在8点半之后赶到公司，办公室那群人，嘴巴里估计都能塞下一个鸡蛋了。
这个城市的早上是最让人头疼的，堵车的壮观场面用梅杰的话来说就是横尸遍野。梅杰，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虽然他说没什么事，但她还是担心。
在经历了20分钟的飙车之后，终于在8点29分到达铭川楼下。停车的过程中，恍然间，她看到一个熟悉的娇小的身影从对面一辆熟悉的保时捷上下来。
那个人，应该是何小溪吧！
那么她，确实是从尚式微的车上下来的。她看到，尚式微想要去牵何小溪的手，却被她灵巧的闪开了。小溪的脸上，飘着两朵红云。
何小溪转头的一瞬间，似乎也看到了对面车里的韩羽。瞬间愣在那里，然后低着头跑开了。
韩羽看着仍旧站在那里的尚式微，点头笑笑。
尚式微这个人，是个很优秀的男人，小溪和他在一起，会幸福的。
韩羽走过办公区的时候，朝何小溪的位置看了看。那家伙像只乌龟一样低着头缩在那里，都不敢看她一眼。她笑笑，这丫头，难道是害羞了。
她敲敲何小溪的桌子，她像受了惊吓一样跳起来，看着韩羽，结结巴巴的说道：“总，总监，您找我什么事？”
“等会儿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哦，好，好的。”何小溪低下头去，在一堆文件中翻来翻去。
韩羽笑笑，走开。
离开了十天，要处理的事情确实很多。韩羽在一堆文件中忙的焦头烂额。就在这时，内线电话响起来，韩羽一手拿着文件一手接起电话，夹在下巴和肩膀之间。
“喂，你好。”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焦急。
“韩总监，现在很忙吗？”顾莫淡漠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起。
韩总监！他们还是回到了现实中，一切都归于平静了。
“嗯，还好，顾总有什么事吗？”
“嗯，有点事，等会儿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好。”
咚咚咚。
“请进。”
顾莫头也不抬的看着桌上的文件，显然他也很忙。见到韩羽进来，放下手上的工作，拿起一张请柬递给韩羽。
“这是志林公司的酒会请柬，周六晚上，我和你要去，有时间吗？”
韩羽接过请柬，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信林？没有听说过这个公司？”
“嗯，他们事业重心以前在美国，近期才逐渐转移到国内，老板很低调，从不接受任何访问。我也只知道，老板的中文名字是方志信。”
“方志信！？”韩羽手中的请柬应声落地。
难怪！难怪！
顾莫开车来到这个隐在城市深处的巷子口，并没有下车，只是打开车窗，让夜晚带着些寒凉的空气，流进这个狭小的空间。不远处有一棵高大的梧桐，路灯打在葱绿的叶子上，亮面的叶子又将那些微黄的灯光反射过来，千万条细小的光线，在空中某个点交汇。一半隐在暗处，看上去亦真亦假。
这样的夜晚确实是有些凉的。他优雅的点燃一支烟，吸一口，然后在空中吐出一个优雅的烟圈。烟雾缭绕，一会就又消失不见了。
莫名的，他有些伤感，又有些后悔。
他，为什么会生气，为什么不理韩羽。虽然性子冷淡，但是他向来很少发脾气的。但是今天，在火车上，在他不知道韩羽发生了什么事情，在他叫门韩羽不应，在韩羽对他露出那样的笑容，告诉他，他小题大做的时候，他突然就生气了。像个小孩子一样，坏脾气来的毫无预兆。
所以，当妈妈打给他电话的时候，他告诉她，他没有女朋友，其实只是想气气韩羽。虽然说，他其实也不知道韩羽到底算他的什么。
可是那丫头听到他这样说，似乎并没有什么反应，竟然闭着眼睛靠在车窗上真的睡着了。下车的时候，还对他那样冷漠。他真的要气疯了！他这边都已经翻江倒海、溃不成军了，她那边还是一副云淡风轻、事不关己的样子。
他突然不确定，自己在她心中，到底算是什么呢！
远处覆满铁栅栏的蔷薇花在这样安静的夜里散发出淡淡的幽香。韩羽，她就像这蔷薇。远看时，她那样安静，美好，让人忍不住靠近。当你走近，想要触摸她时，她长满了刺，你伸出手，却被刺的满手鲜血。
可是，就算是被刺的满手鲜血，他还是愿意靠近。是谁说过，爱情，就是一个人打死不放的犯贱，另一个打死不松口的矜持。他顾莫，有生以来第一次成了那个犯贱的人。
他承认，他输了。输在了那个丫头身上，他想她，明明才三个小时没见，他就想她想的难受。一想到她，心里就像有千万只小虫子在他心头啃噬一样。他相信，如果今晚看不到她，他一定会难过而死的。
他从来没有向女人低过头，这次，他打算向那个丫头低头了。如果他不低头，他相信，那个丫头一定不会先示弱的。
正要下车，按在车门上的手却停在那里，一动不动。顾莫的眼睛紧紧盯着前方缓缓停下的那辆黑色加长劳斯莱斯，以及从车上走下来的那个女子。
手上青筋暴起，仿佛下一刻就要裂开。他睁大眼睛看着从车上走下来的另一个男人，穿做工考究的西装，带无框眼镜，三十几岁的样子，举止优雅，神情动作都无懈可击。
那个男人，不是梅杰！那他又是谁呢！？
韩羽怎么会从他的车上下来？他们又是什么关系？这一切都让他无所适从。他的无所适从，并不是因为那个男人，而是因为韩羽。
她到底当他是什么？！
他看到，她身上穿的，还是今天两人分别时的那条棉布长裙。他喜欢看到她穿着棉布长裙的样子，却又不喜欢别人看到这个样子的她。一种嫉妒的情绪无声无息的在他心里翻涌。
那个男人站在她对面，保持着礼貌的距离。可是看在顾莫眼里，还是那样刺眼。
他关上车窗，坐在车里，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一幕。但是什么都没发生，韩羽的表情淡淡的，两人说了几句话，韩羽转身走掉了。从始至终，没有看到这边的他。就算从她身边经过的时候，都是目不斜视的。
那个男人，比他成熟，成熟很多，但是，这并不是他担心的方面。这个男人很有身份，可是这也不是他担心的。
那，他在担心什么呢！也许，他是她的一个追求者。又或者，只是一个朋友。
他只是很气愤，在他为了她坐立难安的时候，她却和另一个男人在一起。也许两人还一起共进了晚餐，愉快的交谈了很久。
那辆车开走了，韩羽进去了，又只剩他一个人了。
他拿出手机，拨通韩羽的电话，那边响了一会儿才被接通，两人都没有说话，电话里有三秒钟的沉默，只余微弱的呼吸声，在黑夜里异常清晰。
“到家了吗？”顾莫先开口。
“嗯。”
“韩羽？”
“嗯？”
“你今天——和梅杰在一起吗？”
电话那头有一秒钟的停顿。顾莫在这头等待着，他希望听到那个他心中的答案。
“嗯。”不带一丝迟疑和犹豫。
顾莫笑了，那笑容在黑夜中绽放成一朵妖冶的花。“太晚了，早点休息，明天还要上班。”
“嗯，你也早点休息。”
“晚安。”
“晚安。”
顾莫挂断电话，看着前方发呆。
不知是谁家的一条大黄狗，趴在门口，吐着舌头，像是在嘲笑他。他气急，一条狗都敢笑他。一只手捶在方向盘上，车子喇叭发出刺耳的声响。大黄狗受惊，夹着尾巴灰溜溜的逃回家去了。
这次，真的只剩他一个人了。黑色的夜包裹着他周身，这样，他就可以独自吞咽悲伤了。这是第一次，这样迷茫。
又点燃一支烟，这一次，他静静等着这支烟燃尽。在白色烟雾还未散尽的时候，发动车子，离开。
一地疏影斑驳，在夜风中摇曳生姿。
韩羽挂断电话，走到窗边，打开窗户，凉凉的夜风迎面扑来，淡蓝色的窗帘在风中起舞。她点燃一支烟，并没有急着吸。只是夹在指尖，等待它静静燃尽。
刚刚，她没有和顾莫说实话。理智上，她不愿意让顾莫知道方志信这个人的存在。因为她知道，只要方志信出现了，她的生活，就不会再平静下去，总有一天会掀起巨大的波澜。
就像五年前，她和宋鑫，也许未来的她不知道的某一天，又会发生什么她意料之外的事。
就在刚刚，她转身要离开的时候，方志信在她身后说：“韩羽，我很期待我们今后的合作。”
这句话，带着谜，就像方志信这个人，永远带着一层迷幻的色彩。
她不愿意，把顾莫牵扯进来。尽管，她知道，顾莫不是宋鑫。顾莫，比宋鑫，要强大太多。
只是——她从来都不相信——方志信会让她的生活平静。既然终究不能平静，那她只能平静的接招了。
又是一个清晨，阳关透过窗帘跳跃到床上，跳跃到她脸上，跳跃到房间里的每一个角落。真是一个令人欣喜的早晨。
清闲了这么多天，她突然有点不适应这样的节奏了。随手拿过床头的闹钟，上面跳动的秒针分分秒秒刺激着她的神经。韩羽长大嘴巴看着上面的时间——8点。
这么说，她只有10分钟的准备时间，然后赶紧下楼开车，在20分钟内赶到公司，还不算上等电梯，坐电梯的时间。
这么多年，她从来没有迟到过，难道因为一次的休假，就要打破这几年的习惯。
她真不敢想，如果她踩着8公分的高跟鞋，在8点半之后赶到公司，办公室那群人，嘴巴里估计都能塞下一个鸡蛋了。
这个城市的早上是最让人头疼的，堵车的壮观场面用梅杰的话来说就是横尸遍野。梅杰，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虽然他说没什么事，但她还是担心。
在经历了20分钟的飙车之后，终于在8点29分到达铭川楼下。停车的过程中，恍然间，她看到一个熟悉的娇小的身影从对面一辆熟悉的保时捷上下来。
那个人，应该是何小溪吧！
那么她，确实是从尚式微的车上下来的。她看到，尚式微想要去牵何小溪的手，却被她灵巧的闪开了。小溪的脸上，飘着两朵红云。
何小溪转头的一瞬间，似乎也看到了对面车里的韩羽。瞬间愣在那里，然后低着头跑开了。
韩羽看着仍旧站在那里的尚式微，点头笑笑。
尚式微这个人，是个很优秀的男人，小溪和他在一起，会幸福的。
韩羽走过办公区的时候，朝何小溪的位置看了看。那家伙像只乌龟一样低着头缩在那里，都不敢看她一眼。她笑笑，这丫头，难道是害羞了。
她敲敲何小溪的桌子，她像受了惊吓一样跳起来，看着韩羽，结结巴巴的说道：“总，总监，您找我什么事？”
“等会儿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哦，好，好的。”何小溪低下头去，在一堆文件中翻来翻去。
韩羽笑笑，走开。
离开了十天，要处理的事情确实很多。韩羽在一堆文件中忙的焦头烂额。就在这时，内线电话响起来，韩羽一手拿着文件一手接起电话，夹在下巴和肩膀之间。
“喂，你好。”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焦急。
“韩总监，现在很忙吗？”顾莫淡漠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起。
韩总监！他们还是回到了现实中，一切都归于平静了。
“嗯，还好，顾总有什么事吗？”
“嗯，有点事，等会儿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好。”
咚咚咚。
“请进。”
顾莫头也不抬的看着桌上的文件，显然他也很忙。见到韩羽进来，放下手上的工作，拿起一张请柬递给韩羽。
“这是志林公司的酒会请柬，周六晚上，我和你要去，有时间吗？”
韩羽接过请柬，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信林？没有听说过这个公司？”
“嗯，他们事业重心以前在美国，近期才逐渐转移到国内，老板很低调，从不接受任何访问。我也只知道，老板的中文名字是方志信。”
“方志信！？”韩羽手中的请柬应声落地。
难怪！难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