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缘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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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之前，奶奶拉着韩羽和顾莫两人的手，把二人的手放在一起。
“小伙子，你的小女朋友好像很喜欢这里，以后一定要经常带她来。”
“好，奶奶，我们一定会常来的。”顾莫说完，意味深长的看了韩羽一眼。却发现她并没有在听，眼睛呆呆的望向远方。
他有些无奈的摇摇头，和奶奶说再见，然后拉着韩羽离开。
已是傍晚时分，夕阳将二人的影子拉得老长。男的高大，女的娇小。两人走在一起，与夕阳一并构成了一副唯美的画面。
老奶奶望着二人离去的背影，微微笑着。
韩羽是被电话铃声吵醒的，她伸出手，胡乱的在旁边摸索着，终于找到那个祸源。
“喂……”声音中带着浓浓的慵懒。
“韩羽，太阳要晒屁股了，你怎么还没起床？”
顾莫！
韩羽一下子弹坐起来，抓抓自己的头发。
“你这么早打电话要做什么呀！”这样说着，她还是起床，向卫生间走去。镜子里的她，顶着一头乱蓬蓬的鸡窝头，这个样子，估计都可以孵小鸡了。
电话那头的顾莫像是听到了一个笑话，干笑了两声。“早？还真早，吃午饭确实是有点早了。”
走出卫生间，看到墙上时钟显示的时间，呃……九点四十。
“……呵呵，我不就是起的晚点儿了吗，不至于吧。”
“哟，还真不至于，韩小姐，我从八点钟就开始打你的电话，一直打到十点你才接起来。还有，我在你门外不知道敲了多少次门，您竟然雷打不动的睡到现在。真是另我佩服佩服呀。”
“这么着急找我，有什么事吗？”韩羽一边刷牙，一边口齿不清的说道。
“带你去一个地方，我就在你门外。”
“那我去给你开门。”
韩羽放下电话，带着满口白沫跑去开门。
顾莫看到的是这个样子的韩羽，等着一头鸡窝，满嘴泡沫，身上的睡衣也松松垮垮的挂着。
他想，这一定不是他认识的那个人，真想掉头就走。
直到她发出声音，“唔……进来吧。”
愣了两秒，他还是当做什么都没看到，大步走进去。
“等等我，我马上就好。”她又带着满口白沫跑开。
五分钟后……
十分钟后……
二十分钟后……
半个小时后……
他认识的那个韩羽终于回来了。脸上化着淡妆，头发随意披散在肩头，穿着长及脚踝的棉布长裙。
“我好了，我们要去哪儿。”
顾莫走在前面，淡淡的回了一句，“去吃早饭。”
韩羽跟上他，带上房间的门，“就是为了去吃早饭吗？其实，我可以不吃的。你完全可以不用等我，自己去吃的。”
顾莫扭过头，用眼神制止住她的话。
“不吃早饭对胃不好。”
好吧，这个理由是可以成立的。
两人在酒店一楼的餐厅解决了早餐。韩羽擦擦嘴，问顾莫：“早饭吃完了，我们还要去哪里？”
“带你去一个好地方。”
坐在大巴上，韩羽问道：“为什么这次没有开车来？”
“……嗯，我是坐飞机来的。”
韩羽当做没听到他的话。这个地方虽然是旅游热地，但是很偏，根本就没有机场，怎么能坐飞机呢。
韩羽没有想到，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交通工具，叫做私人飞机。不过并不是顾家的，顾莫只是刚刚好搭了一个便机。
大巴渐渐驶离了主公路，沿着盘旋的山路一直向上。公路两旁种满松柏，随着海拔渐渐升高，车上的游客纷纷拿出手机拍照。
“我们这是要上山吗？”
“嗯。”
韩羽半响不说话，顾莫看看她，“怎么，你不喜欢。”
“没有，我从小就是在山里长大的，对于山，原本就没有别人的那些新鲜感。”
“先不要失望，我保证，你会喜欢的。”顾莫很坚定的说道。
“你去过？”
顾莫摇摇头，“……没有。”
看吧，他一定是从那些旅游指南上看到的。
“不过，我的一个师兄曾经来过这里写生，他说这里很美。你要相信，一个艺术家的审美。”
“希望不会辜负你的期望。名字是什么？”
“缘山。”
“……也可是叫方山的，你说是不是？”
“是这个‘缘’。”
顾莫拿过韩羽的手，在她手心一笔一划的写着。她觉得，有一股电流从心间划过，很微妙的感觉。
顾莫重重在她手心打了一下，“又不专心了。”
韩羽抽回手，揉揉手心，撇撇嘴，“我知道了。”
缘山，缘，的确是个很有意思的名字。她开始隐隐期待了。
“你真的不是从旅游指南上看的吗？”韩羽探着头问。
这次，顾莫没有说话，直接扔给她一份旅游指南。
韩羽接过来，翻了翻，确实没有在上面发现任何关于“缘山”这两个字的东西。
韩羽带着一丝愧疚轻轻把旅游指南放回原处。
好吧，暂且相信他一次。
很快，大巴车就停在了一块空地。
人们纷纷下车，司机说着她听不懂的方言。韩羽扯过顾莫，“诶，在说什么？”
顾莫眼里闪烁着笑意，像估价一样看了她一眼。“司机说了，前面就是村庄，如果身边有漂亮的女伴，可以低价把她们卖到那里当小媳妇儿。”
“什么嘛！”韩羽看着他不正经的样子，伸手打了他一下。
顾莫抓着她的手，痞痞的看着她。“你也算有几分姿色，送过去估计能卖个好价钱。”
“好啊，那你卖吧，卖了数数钱去吃一顿大餐。”韩羽也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
“……哦，算了吧，我可舍不得。”
“……”
这座山对自小翻遍山岭的韩羽来说并不算什么。反倒是顾莫，爬到山顶的时候有些气喘。
韩羽叉着腰幸灾乐祸的看着顾莫，“怎么样，不行了吧。没想到你连我都比不过。”
顾莫也不服气，竟然被这个小女子看不起。“别得意，我是因为许久没爬过山了才会这样的。当初，我都登上过阿尔卑斯山的顶峰。”
韩羽看着他，一副“你就吹牛吧，我也不会揭穿你”的样子。
这里的人确实很少，不远处，每隔一段距离，都有一个人，坐在支起的画架后面写生。
顾莫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块大石头，“坐在那里，应该视野会更好。”
两人坐在大石头上，一瞬间，大片的景致在眼前铺展开来。从这里，可以看到山下被密林包裹着的山谷，满眼绿意袭来。山风拂面，带着丝丝痒痒的意思。她闭上眼睛，静听风声。
她喜欢听风声，有时候，她觉得，这些风是可以吹进心里的。
风声中还夹杂着叮咚叮咚的水声。是什么？
她睁开眼睛，极目望去。
“那里有一条小溪。”顾莫伸出手指给她。
在她搜寻的目光中，那条泛着粼粼波光的小溪终于在被风吹动的摇摆的密林中现出原形。
叮咚。叮咚。叮咚。
穿林而过的山风带来跳跃不停的水声。
没有嘈杂的人声，安静宁谧，这就是她想要的地方。
“我好像怀疑错你了。”韩羽轻声呢喃。
“所以说，叫你不要怀疑一个艺术家的眼光。”顾莫的声音中带着一点得意。
“切，什么艺术家？明明是你朋友推荐的。”
顾莫举起双手，“好吧，我承认，其实，那个朋友就是我。我曾经来过这里，所以，根本就不存在什么其他人。”
韩羽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他，“怎么会是你？你又骗我。”
“这次我说的都是真的。”顾莫的眼神真诚，“我真的来过这里，不过都是八年前的事情了，就在我出国的前夕。而且，我确实是来这里写生的。不信，我可以告诉你怎么走可以去那片向日葵田。”
“所以，你的意思就是，你是那个艺术家了？”
“艺术家倒算不上，只不过曾经疯狂的追求过。至少，在国外的八年，我是真的从没放弃过。”
“所以你的意思是在国外的八年，你都是一个艺术追求者。”
顾莫点点头，“可以这样说。”
“可是你为什么你最后来到了顾氏。”她根本就没办法想象，这个顾氏新秀，竟然是这样的背景。
“记得我和你说过吧，我年少的时候很叛逆。从小我就喜欢画画，但是我们家老头子，哦，就是我爸爸，他一直希望我能从商。我怎么会屈从他呢！所以在我18岁的时候，背着家里人，去了法国，这一走，就是八年。我们家老头子也不是那种冷血到完全切断我生活来源的恶人，但是我铁定了心要靠自己闯出一番天地。其实，有时候我对我们家老头子还是很愧疚的，他至少没有像其他的父亲一样把我抓回来，或者是和我断绝关系，而是在知道没办法改变我的时候，任由我。所以，最后，我还是回来了。”
“你父亲是个很睿智的人。”
“嗯，的确很睿智。”
顾莫适时改变了话题，他知道，在韩羽面前提及家人，是不合适的。
“所以，你完全没有在我身上感觉到艺术家的气息。”
韩羽拨弄着手下的小草，肯定也不是，否定也不是。
顾莫摇摇头，“看来这些年在国外是白待了，一点都没受到熏陶。”
“其实也不是，”觉得自己的反应有些不妥，韩羽又急急澄清，“我只是觉得，相比于从事艺术，我觉得你可能更适合从商。”
“是这样？”
“嗯，是这样的。”
“你知道吗？从小，我就觉得我们家老头子像个艺术家，尤其是在感情方面，偏偏，他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商人。”
“感情方面？”韩羽不解。
“嗯，我爸爸妈妈的感情，是我一直都羡慕的。我从没见过，比我爸还痴情的男人。”
离开之前，奶奶拉着韩羽和顾莫两人的手，把二人的手放在一起。
“小伙子，你的小女朋友好像很喜欢这里，以后一定要经常带她来。”
“好，奶奶，我们一定会常来的。”顾莫说完，意味深长的看了韩羽一眼。却发现她并没有在听，眼睛呆呆的望向远方。
他有些无奈的摇摇头，和奶奶说再见，然后拉着韩羽离开。
已是傍晚时分，夕阳将二人的影子拉得老长。男的高大，女的娇小。两人走在一起，与夕阳一并构成了一副唯美的画面。
老奶奶望着二人离去的背影，微微笑着。
韩羽是被电话铃声吵醒的，她伸出手，胡乱的在旁边摸索着，终于找到那个祸源。
“喂……”声音中带着浓浓的慵懒。
“韩羽，太阳要晒屁股了，你怎么还没起床？”
顾莫！
韩羽一下子弹坐起来，抓抓自己的头发。
“你这么早打电话要做什么呀！”这样说着，她还是起床，向卫生间走去。镜子里的她，顶着一头乱蓬蓬的鸡窝头，这个样子，估计都可以孵小鸡了。
电话那头的顾莫像是听到了一个笑话，干笑了两声。“早？还真早，吃午饭确实是有点早了。”
走出卫生间，看到墙上时钟显示的时间，呃……九点四十。
“……呵呵，我不就是起的晚点儿了吗，不至于吧。”
“哟，还真不至于，韩小姐，我从八点钟就开始打你的电话，一直打到十点你才接起来。还有，我在你门外不知道敲了多少次门，您竟然雷打不动的睡到现在。真是另我佩服佩服呀。”
“这么着急找我，有什么事吗？”韩羽一边刷牙，一边口齿不清的说道。
“带你去一个地方，我就在你门外。”
“那我去给你开门。”
韩羽放下电话，带着满口白沫跑去开门。
顾莫看到的是这个样子的韩羽，等着一头鸡窝，满嘴泡沫，身上的睡衣也松松垮垮的挂着。
他想，这一定不是他认识的那个人，真想掉头就走。
直到她发出声音，“唔……进来吧。”
愣了两秒，他还是当做什么都没看到，大步走进去。
“等等我，我马上就好。”她又带着满口白沫跑开。
五分钟后……
十分钟后……
二十分钟后……
半个小时后……
他认识的那个韩羽终于回来了。脸上化着淡妆，头发随意披散在肩头，穿着长及脚踝的棉布长裙。
“我好了，我们要去哪儿。”
顾莫走在前面，淡淡的回了一句，“去吃早饭。”
韩羽跟上他，带上房间的门，“就是为了去吃早饭吗？其实，我可以不吃的。你完全可以不用等我，自己去吃的。”
顾莫扭过头，用眼神制止住她的话。
“不吃早饭对胃不好。”
好吧，这个理由是可以成立的。
两人在酒店一楼的餐厅解决了早餐。韩羽擦擦嘴，问顾莫：“早饭吃完了，我们还要去哪里？”
“带你去一个好地方。”
坐在大巴上，韩羽问道：“为什么这次没有开车来？”
“……嗯，我是坐飞机来的。”
韩羽当做没听到他的话。这个地方虽然是旅游热地，但是很偏，根本就没有机场，怎么能坐飞机呢。
韩羽没有想到，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交通工具，叫做私人飞机。不过并不是顾家的，顾莫只是刚刚好搭了一个便机。
大巴渐渐驶离了主公路，沿着盘旋的山路一直向上。公路两旁种满松柏，随着海拔渐渐升高，车上的游客纷纷拿出手机拍照。
“我们这是要上山吗？”
“嗯。”
韩羽半响不说话，顾莫看看她，“怎么，你不喜欢。”
“没有，我从小就是在山里长大的，对于山，原本就没有别人的那些新鲜感。”
“先不要失望，我保证，你会喜欢的。”顾莫很坚定的说道。
“你去过？”
顾莫摇摇头，“……没有。”
看吧，他一定是从那些旅游指南上看到的。
“不过，我的一个师兄曾经来过这里写生，他说这里很美。你要相信，一个艺术家的审美。”
“希望不会辜负你的期望。名字是什么？”
“缘山。”
“……也可是叫方山的，你说是不是？”
“是这个‘缘’。”
顾莫拿过韩羽的手，在她手心一笔一划的写着。她觉得，有一股电流从心间划过，很微妙的感觉。
顾莫重重在她手心打了一下，“又不专心了。”
韩羽抽回手，揉揉手心，撇撇嘴，“我知道了。”
缘山，缘，的确是个很有意思的名字。她开始隐隐期待了。
“你真的不是从旅游指南上看的吗？”韩羽探着头问。
这次，顾莫没有说话，直接扔给她一份旅游指南。
韩羽接过来，翻了翻，确实没有在上面发现任何关于“缘山”这两个字的东西。
韩羽带着一丝愧疚轻轻把旅游指南放回原处。
好吧，暂且相信他一次。
很快，大巴车就停在了一块空地。
人们纷纷下车，司机说着她听不懂的方言。韩羽扯过顾莫，“诶，在说什么？”
顾莫眼里闪烁着笑意，像估价一样看了她一眼。“司机说了，前面就是村庄，如果身边有漂亮的女伴，可以低价把她们卖到那里当小媳妇儿。”
“什么嘛！”韩羽看着他不正经的样子，伸手打了他一下。
顾莫抓着她的手，痞痞的看着她。“你也算有几分姿色，送过去估计能卖个好价钱。”
“好啊，那你卖吧，卖了数数钱去吃一顿大餐。”韩羽也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
“……哦，算了吧，我可舍不得。”
“……”
这座山对自小翻遍山岭的韩羽来说并不算什么。反倒是顾莫，爬到山顶的时候有些气喘。
韩羽叉着腰幸灾乐祸的看着顾莫，“怎么样，不行了吧。没想到你连我都比不过。”
顾莫也不服气，竟然被这个小女子看不起。“别得意，我是因为许久没爬过山了才会这样的。当初，我都登上过阿尔卑斯山的顶峰。”
韩羽看着他，一副“你就吹牛吧，我也不会揭穿你”的样子。
这里的人确实很少，不远处，每隔一段距离，都有一个人，坐在支起的画架后面写生。
顾莫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块大石头，“坐在那里，应该视野会更好。”
两人坐在大石头上，一瞬间，大片的景致在眼前铺展开来。从这里，可以看到山下被密林包裹着的山谷，满眼绿意袭来。山风拂面，带着丝丝痒痒的意思。她闭上眼睛，静听风声。
她喜欢听风声，有时候，她觉得，这些风是可以吹进心里的。
风声中还夹杂着叮咚叮咚的水声。是什么？
她睁开眼睛，极目望去。
“那里有一条小溪。”顾莫伸出手指给她。
在她搜寻的目光中，那条泛着粼粼波光的小溪终于在被风吹动的摇摆的密林中现出原形。
叮咚。叮咚。叮咚。
穿林而过的山风带来跳跃不停的水声。
没有嘈杂的人声，安静宁谧，这就是她想要的地方。
“我好像怀疑错你了。”韩羽轻声呢喃。
“所以说，叫你不要怀疑一个艺术家的眼光。”顾莫的声音中带着一点得意。
“切，什么艺术家？明明是你朋友推荐的。”
顾莫举起双手，“好吧，我承认，其实，那个朋友就是我。我曾经来过这里，所以，根本就不存在什么其他人。”
韩羽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他，“怎么会是你？你又骗我。”
“这次我说的都是真的。”顾莫的眼神真诚，“我真的来过这里，不过都是八年前的事情了，就在我出国的前夕。而且，我确实是来这里写生的。不信，我可以告诉你怎么走可以去那片向日葵田。”
“所以，你的意思就是，你是那个艺术家了？”
“艺术家倒算不上，只不过曾经疯狂的追求过。至少，在国外的八年，我是真的从没放弃过。”
“所以你的意思是在国外的八年，你都是一个艺术追求者。”
顾莫点点头，“可以这样说。”
“可是你为什么你最后来到了顾氏。”她根本就没办法想象，这个顾氏新秀，竟然是这样的背景。
“记得我和你说过吧，我年少的时候很叛逆。从小我就喜欢画画，但是我们家老头子，哦，就是我爸爸，他一直希望我能从商。我怎么会屈从他呢！所以在我18岁的时候，背着家里人，去了法国，这一走，就是八年。我们家老头子也不是那种冷血到完全切断我生活来源的恶人，但是我铁定了心要靠自己闯出一番天地。其实，有时候我对我们家老头子还是很愧疚的，他至少没有像其他的父亲一样把我抓回来，或者是和我断绝关系，而是在知道没办法改变我的时候，任由我。所以，最后，我还是回来了。”
“你父亲是个很睿智的人。”
“嗯，的确很睿智。”
顾莫适时改变了话题，他知道，在韩羽面前提及家人，是不合适的。
“所以，你完全没有在我身上感觉到艺术家的气息。”
韩羽拨弄着手下的小草，肯定也不是，否定也不是。
顾莫摇摇头，“看来这些年在国外是白待了，一点都没受到熏陶。”
“其实也不是，”觉得自己的反应有些不妥，韩羽又急急澄清，“我只是觉得，相比于从事艺术，我觉得你可能更适合从商。”
“是这样？”
“嗯，是这样的。”
“你知道吗？从小，我就觉得我们家老头子像个艺术家，尤其是在感情方面，偏偏，他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商人。”
“感情方面？”韩羽不解。
“嗯，我爸爸妈妈的感情，是我一直都羡慕的。我从没见过，比我爸还痴情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