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最是温情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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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杰站在病房门口，看着面前这个风尘仆仆赶来，带着一脸疲惫的男人。他看看手上的腕表，从两个人通完电话到现在，刚刚过去五个小时，他竟然这么快就到了。
从C市到这里并没有飞机这些快速便捷的交通工具，火车、自驾，只能二选一。他在那样着急的状况下，也用了六个小时。
可见，这个男人比他更着急。
稍稍打量他，一双清澈明亮的眼睛在有些疲惫的面孔上尤其明显，如刀削般完美的五官。身材高大，和他差不多。
这个男人的眼光，很不错！希望他不会让他失望。
顾莫礼貌的伸出手，“你好，我是顾莫。”
梅杰也伸出手，“你好，梅杰。”
两个男人的手握在一起，充满默契的相视一笑，似乎达到了某种共识。
“她怎么样？”顾莫问道。这是他此刻最关心的问题。
“嗯，没什么大碍了，只是还在睡。”
“怎么会这样？”
“说来话长。”
两个人像好友一样聊着。
“进去看看她吧，不要吵醒她。”梅杰提醒顾莫。
“……好。”顾莫打开门走进去。
梅杰并没有跟进去。他转身，向走廊的另一边走去。
顾莫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女孩儿，她的脸怎么能苍白成这样。她就那样安静的躺在那里，如果不是鼻翼间传来的均匀的呼吸声，他都以为这是一个根本不存在的生命。
一滴眼泪从女孩眼角流下，滴落到白色的床单上，晕染开来，转眼就不见了。她紧闭着眼睛，眉头也紧紧皱着，似乎睡得极不安稳。但眼泪就这样，在她毫无意识的情况下，愈加汹涌，一滴一滴划过脸颊，沾湿白色枕巾。
她喃喃出声，“不要走，不要走，姐姐，对不起，不要走……”
为什么不要走，他不知道。
他现在，只想紧紧抓着她的手不放。他多么害怕一放开，她就真的从他眼前消失了。
落日的余晖洒进病房，那张苍白的面孔在血色残阳的映照下终于有了一点正常人该有的红润。还有不断涌出的眼泪，他伸出手想要帮她擦掉，可是眼泪就像决堤了一样，怎么都止不住。
顾莫轻叹出声，抚摸着她的睡颜，想要把她紧皱的眉头舒展开。现在的她就像是一个受惊的孩子，卸下了白天的伪装，再也没有了平日的那股冷漠沉静。
韩羽，这才是真正的你对不对。脆弱，不安，易碎，卸下所有的伪装，也只是一个需要人保护的小女孩儿。
时钟在安静的空间里滴答滴答的走着。顾莫握着韩羽的手，觉得这样也可以到地老天荒。
他被自己突如其来的想法吓了一跳。在这之前，他从来没有想过会和哪个女人，生活一辈子。不是不敢，是对自己没有信心。他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个专情的人，所以才在万花丛中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
突然，又遇到了她。
那双曾在他梦中流连辗转，让他无数个午夜叹息的眼睛。
他突然不想她睁开眼睛，他怕看到那双眼睛里的冷漠疏离。他想看到这样露出脆弱一面的她。
这样才真实！
顾莫知道，韩羽对他，存了一份刻意的疏远。他也知道，韩羽讨厌他。就像此刻的自己，从未像这一刻一般如此厌恶自己的那些过往。
但他不知道，韩羽对他，是不是也像他对她一样，存了一份特殊的感情。
她的鼻翼微微阖动，略显苍白的唇也在夕阳的掩映上也增添了一分不太真实的色彩。
那个坐在满天晚霞下抬头仰望天空的女孩儿渐渐在他眼前浮现。单薄，瘦削，孤独，惹人怜惜。
他慢慢低下头，轻轻吻上那片苍白冰凉的唇瓣。流连的在她的唇上辗转，厮磨，却不敢深入用力。
直到她皱着眉嘤咛一声，他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恋恋不舍的离开那处甜美。发出一声类似于满足的叹息。
门就在这时从外面打开了，梅杰走进来，拍拍顾莫的肩膀。
“我去外面买点东西，帮我照顾她一下。”
“好。”
韩羽动动眼皮，很沉重。睫毛在光洁的眼睑处微微颤动，慢慢睁开眼睛。她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好长的梦，久得她不愿再醒来。可是有人一直在叫着她的名字，她能听到那声音里的焦急，她想看看这个人是谁，她努力着想要睁开眼。
陌生的环境。四周一片白色，空气中还弥漫着浓浓的药水味道。夕阳略带金黄色的光晕打在白色的床单上，让一切显得静谧和谐。头顶上有一个点滴瓶，药水顺着管道一滴滴流进左手手背，她能感觉到药水慢慢渗进血液里，流向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右手被人紧紧攥在手里，轻浅均匀的呼吸声从他的鼻腔传出，头顶绒绒的碎发随着呼吸的震动微微摆动，他一定是累极了。
韩羽觉得自己的右手一定是麻了，因为现在没有一点知觉，那人的头正好压在两人交叠的手上。她小心翼翼地想要挪动一下身体，没想到这样轻的动作还是吵醒了他。
他抬起头，看着她。
怎么会是顾莫！
韩羽的意识有几秒钟是完全放空的。她的眼睛眨巴眨巴，再眨巴眨巴，眼前的人还是他。
“醒了？”虽然很淡，他好听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惊喜。
“……嗯。”她垂下头，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
所以，她现在是在医院？
顾莫的手伸出来，想要探探她的额头。韩羽下意识的向后躲，那只手尴尬的停在那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顾莫掩饰好面上的失落，不着痕迹的收回手。
“感觉好些了吗？”
“……嗯，我怎么会在这里？呃……你怎么会在这里？”
“嗯，我听说你病了，来看看你。”
韩羽一直低着的头又一次抬起来。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你朋友梅杰告诉我的。”他的声音仍是很淡，听不出一丝情绪。
“梅杰？”
她在房间里左右看看，并没有看到梅杰。
“……他来了？他去哪里了？”
“他出去买东西了，摆脱我在这里照看你。”
“哦。你来自这里出差吗？”
“……嗯。”鬼才是来这里出差的。他可是放下了公司大堆的工作，开着飞车赶过来的。
“对了，我临时有事请假了。你那个时候在出差，所以我只和尚总说了这件事。真是对不起，把一堆工作留给你一个人。”
“……没关系，我应付的来。”
“公司在这里有项目？我好像没有听说过？”
她的反应还能再慢一点吗？
“……嗯。”又是一句口是心非的回答。
可是他能怎么说呢？说他担心她，所以在听说他生病的时候用最快的速度赶来这里。她会信才怪，说不定还会以为他在开玩笑。
顾莫知道，他在韩羽心中的形象，一定是混乱不堪的花花公子。
其实原本也是这样呀！
他本来就是个对感情不负责任的花、心、大、萝、卜！连尚式微都是这样评价他的。
顾莫看到韩羽撑着双臂想要坐起来，可能是在床上躺的时间长了，才一用力，又瘫软在那里。
“怎么了？要坐起来吗？”
听到顾莫的询问，韩羽的脸登时红了，连耳根处都泛着淡淡的粉红色。那样子，很迷人，看的顾莫心神荡漾。
“……我，我想去厕所。”
“……”
“我的胳膊没力气，坐起不来了。”她低着头说道，声音里是浓浓的沮丧。
顾莫能想象，此刻她的脸上一定写满了沮丧。那一定是很有意思的表情。
想到这些，他轻声笑出来。
韩羽突然抬起头看着他，脸上的红色更明显了，结结巴巴的说道：“你，你笑什么？”
顾莫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赶紧闭上嘴巴。“没什么，我只是在想，你需不需要我的帮忙。”
韩羽再一次低下头。
半响，顾莫才听到有“嗡嗡”的声音从她低垂的头下方传来，听不真切。
他轻声询问，“韩羽，你说什么？”
“……我，我说，麻烦你了。”
哦！原来是这个意思，顾莫恍然大悟。
他站起来，修长有力的双手伸到韩羽面前，韩羽抓住他的双手，慢慢站起来。脚落地的那一刹那，身子不受控制的向前倾去。
顾莫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一下吓到，赶紧用双臂箍住她的腰，把她紧紧锁在怀里。
他听到她闷闷的带着沮丧近乎哀嚎的声音从他的胸口处传来。
“……我的脚怎么也没有力气呀。”
“那怎么办，我还是抱你过去吧。”顾莫带着笑意说道。
“……不，不要。”韩羽边说着边在他怀里挣扎。
他当然是在和她开玩笑，谁想她这样不禁逗。
“我和你开玩笑的。我叫护士来帮你吧。”
韩羽暗自松了一口气，“那好，谢谢你了。”
“不客气。不过我要把你抱出去才能叫护士呀。”他话锋一转说道。
还是要抱着她出去呀！她现在什么都不能做，因为她真的没有力气，抱就抱吧。她一闭眼，就当是被狗摸了。
“……好。”
顾莫等在女洗手间外面，心情还不错。
来来往往，路过的人都忍不住回头看看他。之所以成为众人观看的对象，首先是因为他出色的外形，其次就是，他漫不经心，理所应当的站在女厕所外面。
有些年长的护士搀扶着韩羽走出来，看到等在那里的顾莫，忍不住在韩羽耳边说：“小姑娘，你男朋友真优秀。”
韩羽面上一红，急忙否认，“他，他不是我男朋友。”
年长的护士一副“别装了，我什么都看出来了”的表情。不是你男朋友，会那样亲密的抱着你？难道他不知道，世界上还有一种动作，叫做“扶”吗？
顾莫听到了动静，转过头，看着走出来的二人，快步走过去，接过韩羽。
“谢谢您了。”
年长的护士连连摆手，“客气什么？不过你的女朋友都害羞了。”
听到这话，顾莫先是愣了愣，随即展露一个微笑。
“她一直都这样害羞。”
“……”
梅杰站在病房门口，看着面前这个风尘仆仆赶来，带着一脸疲惫的男人。他看看手上的腕表，从两个人通完电话到现在，刚刚过去五个小时，他竟然这么快就到了。
从C市到这里并没有飞机这些快速便捷的交通工具，火车、自驾，只能二选一。他在那样着急的状况下，也用了六个小时。
可见，这个男人比他更着急。
稍稍打量他，一双清澈明亮的眼睛在有些疲惫的面孔上尤其明显，如刀削般完美的五官。身材高大，和他差不多。
这个男人的眼光，很不错！希望他不会让他失望。
顾莫礼貌的伸出手，“你好，我是顾莫。”
梅杰也伸出手，“你好，梅杰。”
两个男人的手握在一起，充满默契的相视一笑，似乎达到了某种共识。
“她怎么样？”顾莫问道。这是他此刻最关心的问题。
“嗯，没什么大碍了，只是还在睡。”
“怎么会这样？”
“说来话长。”
两个人像好友一样聊着。
“进去看看她吧，不要吵醒她。”梅杰提醒顾莫。
“……好。”顾莫打开门走进去。
梅杰并没有跟进去。他转身，向走廊的另一边走去。
顾莫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女孩儿，她的脸怎么能苍白成这样。她就那样安静的躺在那里，如果不是鼻翼间传来的均匀的呼吸声，他都以为这是一个根本不存在的生命。
一滴眼泪从女孩眼角流下，滴落到白色的床单上，晕染开来，转眼就不见了。她紧闭着眼睛，眉头也紧紧皱着，似乎睡得极不安稳。但眼泪就这样，在她毫无意识的情况下，愈加汹涌，一滴一滴划过脸颊，沾湿白色枕巾。
她喃喃出声，“不要走，不要走，姐姐，对不起，不要走……”
为什么不要走，他不知道。
他现在，只想紧紧抓着她的手不放。他多么害怕一放开，她就真的从他眼前消失了。
落日的余晖洒进病房，那张苍白的面孔在血色残阳的映照下终于有了一点正常人该有的红润。还有不断涌出的眼泪，他伸出手想要帮她擦掉，可是眼泪就像决堤了一样，怎么都止不住。
顾莫轻叹出声，抚摸着她的睡颜，想要把她紧皱的眉头舒展开。现在的她就像是一个受惊的孩子，卸下了白天的伪装，再也没有了平日的那股冷漠沉静。
韩羽，这才是真正的你对不对。脆弱，不安，易碎，卸下所有的伪装，也只是一个需要人保护的小女孩儿。
时钟在安静的空间里滴答滴答的走着。顾莫握着韩羽的手，觉得这样也可以到地老天荒。
他被自己突如其来的想法吓了一跳。在这之前，他从来没有想过会和哪个女人，生活一辈子。不是不敢，是对自己没有信心。他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个专情的人，所以才在万花丛中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
突然，又遇到了她。
那双曾在他梦中流连辗转，让他无数个午夜叹息的眼睛。
他突然不想她睁开眼睛，他怕看到那双眼睛里的冷漠疏离。他想看到这样露出脆弱一面的她。
这样才真实！
顾莫知道，韩羽对他，存了一份刻意的疏远。他也知道，韩羽讨厌他。就像此刻的自己，从未像这一刻一般如此厌恶自己的那些过往。
但他不知道，韩羽对他，是不是也像他对她一样，存了一份特殊的感情。
她的鼻翼微微阖动，略显苍白的唇也在夕阳的掩映上也增添了一分不太真实的色彩。
那个坐在满天晚霞下抬头仰望天空的女孩儿渐渐在他眼前浮现。单薄，瘦削，孤独，惹人怜惜。
他慢慢低下头，轻轻吻上那片苍白冰凉的唇瓣。流连的在她的唇上辗转，厮磨，却不敢深入用力。
直到她皱着眉嘤咛一声，他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恋恋不舍的离开那处甜美。发出一声类似于满足的叹息。
门就在这时从外面打开了，梅杰走进来，拍拍顾莫的肩膀。
“我去外面买点东西，帮我照顾她一下。”
“好。”
韩羽动动眼皮，很沉重。睫毛在光洁的眼睑处微微颤动，慢慢睁开眼睛。她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好长的梦，久得她不愿再醒来。可是有人一直在叫着她的名字，她能听到那声音里的焦急，她想看看这个人是谁，她努力着想要睁开眼。
陌生的环境。四周一片白色，空气中还弥漫着浓浓的药水味道。夕阳略带金黄色的光晕打在白色的床单上，让一切显得静谧和谐。头顶上有一个点滴瓶，药水顺着管道一滴滴流进左手手背，她能感觉到药水慢慢渗进血液里，流向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右手被人紧紧攥在手里，轻浅均匀的呼吸声从他的鼻腔传出，头顶绒绒的碎发随着呼吸的震动微微摆动，他一定是累极了。
韩羽觉得自己的右手一定是麻了，因为现在没有一点知觉，那人的头正好压在两人交叠的手上。她小心翼翼地想要挪动一下身体，没想到这样轻的动作还是吵醒了他。
他抬起头，看着她。
怎么会是顾莫！
韩羽的意识有几秒钟是完全放空的。她的眼睛眨巴眨巴，再眨巴眨巴，眼前的人还是他。
“醒了？”虽然很淡，他好听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惊喜。
“……嗯。”她垂下头，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
所以，她现在是在医院？
顾莫的手伸出来，想要探探她的额头。韩羽下意识的向后躲，那只手尴尬的停在那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顾莫掩饰好面上的失落，不着痕迹的收回手。
“感觉好些了吗？”
“……嗯，我怎么会在这里？呃……你怎么会在这里？”
“嗯，我听说你病了，来看看你。”
韩羽一直低着的头又一次抬起来。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你朋友梅杰告诉我的。”他的声音仍是很淡，听不出一丝情绪。
“梅杰？”
她在房间里左右看看，并没有看到梅杰。
“……他来了？他去哪里了？”
“他出去买东西了，摆脱我在这里照看你。”
“哦。你来自这里出差吗？”
“……嗯。”鬼才是来这里出差的。他可是放下了公司大堆的工作，开着飞车赶过来的。
“对了，我临时有事请假了。你那个时候在出差，所以我只和尚总说了这件事。真是对不起，把一堆工作留给你一个人。”
“……没关系，我应付的来。”
“公司在这里有项目？我好像没有听说过？”
她的反应还能再慢一点吗？
“……嗯。”又是一句口是心非的回答。
可是他能怎么说呢？说他担心她，所以在听说他生病的时候用最快的速度赶来这里。她会信才怪，说不定还会以为他在开玩笑。
顾莫知道，他在韩羽心中的形象，一定是混乱不堪的花花公子。
其实原本也是这样呀！
他本来就是个对感情不负责任的花、心、大、萝、卜！连尚式微都是这样评价他的。
顾莫看到韩羽撑着双臂想要坐起来，可能是在床上躺的时间长了，才一用力，又瘫软在那里。
“怎么了？要坐起来吗？”
听到顾莫的询问，韩羽的脸登时红了，连耳根处都泛着淡淡的粉红色。那样子，很迷人，看的顾莫心神荡漾。
“……我，我想去厕所。”
“……”
“我的胳膊没力气，坐起不来了。”她低着头说道，声音里是浓浓的沮丧。
顾莫能想象，此刻她的脸上一定写满了沮丧。那一定是很有意思的表情。
想到这些，他轻声笑出来。
韩羽突然抬起头看着他，脸上的红色更明显了，结结巴巴的说道：“你，你笑什么？”
顾莫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赶紧闭上嘴巴。“没什么，我只是在想，你需不需要我的帮忙。”
韩羽再一次低下头。
半响，顾莫才听到有“嗡嗡”的声音从她低垂的头下方传来，听不真切。
他轻声询问，“韩羽，你说什么？”
“……我，我说，麻烦你了。”
哦！原来是这个意思，顾莫恍然大悟。
他站起来，修长有力的双手伸到韩羽面前，韩羽抓住他的双手，慢慢站起来。脚落地的那一刹那，身子不受控制的向前倾去。
顾莫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一下吓到，赶紧用双臂箍住她的腰，把她紧紧锁在怀里。
他听到她闷闷的带着沮丧近乎哀嚎的声音从他的胸口处传来。
“……我的脚怎么也没有力气呀。”
“那怎么办，我还是抱你过去吧。”顾莫带着笑意说道。
“……不，不要。”韩羽边说着边在他怀里挣扎。
他当然是在和她开玩笑，谁想她这样不禁逗。
“我和你开玩笑的。我叫护士来帮你吧。”
韩羽暗自松了一口气，“那好，谢谢你了。”
“不客气。不过我要把你抱出去才能叫护士呀。”他话锋一转说道。
还是要抱着她出去呀！她现在什么都不能做，因为她真的没有力气，抱就抱吧。她一闭眼，就当是被狗摸了。
“……好。”
顾莫等在女洗手间外面，心情还不错。
来来往往，路过的人都忍不住回头看看他。之所以成为众人观看的对象，首先是因为他出色的外形，其次就是，他漫不经心，理所应当的站在女厕所外面。
有些年长的护士搀扶着韩羽走出来，看到等在那里的顾莫，忍不住在韩羽耳边说：“小姑娘，你男朋友真优秀。”
韩羽面上一红，急忙否认，“他，他不是我男朋友。”
年长的护士一副“别装了，我什么都看出来了”的表情。不是你男朋友，会那样亲密的抱着你？难道他不知道，世界上还有一种动作，叫做“扶”吗？
顾莫听到了动静，转过头，看着走出来的二人，快步走过去，接过韩羽。
“谢谢您了。”
年长的护士连连摆手，“客气什么？不过你的女朋友都害羞了。”
听到这话，顾莫先是愣了愣，随即展露一个微笑。
“她一直都这样害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