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恨意丛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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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韩羽最不愿意回忆的事情之一，她甚至已经把它埋在了记忆深处。直到再次回到那个地方，那些肮脏，不堪的过往又一次狠狠击倒了她。
时间倒回到那一年炎热的夏天。傍晚的风带着明显的热度，天也阴沉的可怕，一大片乌云黑压压的悬在头顶，那种低气压，压的人喘不过气。街道两边的房子也笼罩着一层灰蒙蒙的烟尘。空气中带着黏腻的味道，街道上也散发出阵阵东西馊掉的味道。风把街道上的垃圾卷向四面八方，也把那种味道卷进鼻腔，恶心的令人作呕。
一场暴风雨即将到来。
因为老师临时有事，他们提前下了课。韩羽回到家，发现大门紧闭，这个时候妈妈应该已经从地里回来了。她推推门，发现门是从里面插上的。奇怪，今天怎么插上了。从门外叫了几声，并没有人回应。敲敲门，还是没有人回答。
在门外等了一会儿，眼看就要变天了。她去到邻居家，沿着梯子爬上邻居家的房顶，然后来到自家房顶，顺着自家的梯子爬了下去。她自小野惯了，爬高这些事情对她来说是轻而易举的。当她爬下来的时候，下意识的透过窗子往屋里看了一眼。噩梦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的，她从来没有如此后悔过自己的那一眼。如果可以，她宁愿自己是瞎掉的。
对，从那个时候起，她心里的恨意就从来没有停止过，她发誓再也不会原谅那个男人。
那个场景，她一辈子都不愿意再想起，那让她觉得恶心，肮脏，不堪。她看到她的妈妈，嘴巴里塞满了布，在那里使劲挣扎着，那眼神，她一辈子都忘不掉。韩羽呆呆地站在那里，看着她眼里深深的绝望。像是心灵感应一样，她也看到了韩羽，那一刻她停止了所有的挣扎，眼底的绝望更深了。一个男人，正趴在她的身上，韩羽能清楚的看到从他额头上滴下来的汗，落在身下的女人身上。感觉到身下的女人停止了挣扎，男人抬起头，好像骂了一句什么，并没有放慢自己的动作，反而朝她诡异一笑。
韩羽就那样呆呆站在原地，她宁愿自己做了一个梦。然后蹲下身子，拼命的呕吐，连胆汁都吐了出来，然后是不断的干呕。
她忽然站起身来，拿起放在院子一角的铁锹，稳住摇晃的身子，拼命的往屋子里跑。
跑了两步，发现有人从后面捉住了她。她回头，是韩明生。忽然明白了这一切是怎么一回事。她像发了疯一样的对那个男人拳脚相加，可是那对他没有丝毫的撼动。最后她应该是把他惹怒了，他一巴掌把她打到地上，她感觉到自己的嘴角在不断流血，可是她毫不在意，她甚至没有一丝痛感。心里的恨意支撑着她站起来，然后拼命地向屋里跑去，却又被那个男人一把揪住头发，然后摔在地上。她就这样挣扎着又站起来，然后又被扯到地上。
他们两个就这样对峙着，应该说她就这样被那个男人钳制着，无法离开一步。那一刻，她恨极了他，也恨极了自己。她恨自己的软弱，恨自己没有能力，更恨自己身上竟然流着他的肮脏的血。
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那个男人提着裤子从屋里走出来，嘴里骂骂咧咧地对着她身后那个男人说道：“他妈的，你怎么弄的，她怎么会突然出现。搞得老子都没爽够，真他妈晦气。”
她还想要挣扎着站起来，却被那男人一脚踹在地上。
她只听到身后那个男人说：“嘿嘿，哥，真是对不住。那咱们那个事儿，你看怎么办。”然后传来他猥琐的笑声，又在韩羽身上狠狠踹了一脚，“你他妈给我老实点儿。”
“靠，你他妈还真不是人，让自己老婆干这个。”说完也猥琐的笑起来，“这是你闺女吧，好好看着她，看她那副疯样子。还有，你那婆娘还真没劲。”
他像习惯了一般，一脚又踹在韩羽身上，“靠，我早就不想要那婆娘了。大哥，你要想要的话送你了。”
“去你妈的，你他妈不要的破鞋给老子，滚蛋。就这样吧，看在你还挺用心的份儿上，咱们的帐一笔勾销了。我告诉你，下次可就没这么便宜的是事儿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闪电像利剑一般划破长空，紧接着雷声在耳边轰鸣，那声音让韩羽的耳朵有一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听觉。狂风卷携着起地上的尘土，也在耳边呼啸而过。韩羽吃力的抬起眼皮，远处的树木在这狂风中似要被生生拦腰截断一样，紧接着暴雨倾盆而至。那个男人站在雨中，好像说了些什么，她只看到他的嘴巴动了动，紧接着就跑出了院子。她没有力气，完全站不起来，身体像是被卡车碾压过一样，韩羽不知道自己在雨中趴了多久，似乎知道她已经没有任何力气了，那个男人也跑到屋子里。
耳边全都是狂风暴雨的声音，韩羽感觉不到。下吧，就这样下吧，最好能把所有的肮脏，不堪都冲刷走。在昏倒前的一秒，韩羽这样想着。
谁能告诉她，这到底是为什么？
她没有能力改变这一切，她恨自己，这一切都是她的错呢！
当妈妈的耳光再一次狠狠扇在她脸上的时候，她并没有任何痛苦的表情。是她活该，这是她应得的。
她对不起妈妈，没有保护好妈妈，才会让她受这样的罪。
韩羽紧紧抱着妈妈，嘴里喃喃道：“妈妈，对不起，是小羽对不起你，是小羽没有保护好你。妈妈，你一定要等小羽，小羽会快快长大的，长大后我就能保护妈妈了。”
“你给我滚，我不想再看到你，都是你害了我，你滚，滚……”
怀里几近疯狂的女人突然把她推到在地，大声的朝她喊着，“滚，滚，给我滚，不要看到你……”
韩羽坐在冰冷的地面上，冰冷的眼泪顺着脸颊慢慢流下，一滴，两滴，三滴……
直到悲伤把她彻底淹没。
韩明生！这个畜生！她为什么是他的女儿呢？她怎么和这个禽兽有着世界上最割舍不断的血缘关系呢！
妈妈疯了，因为韩明生。
她有些疯狂的想着，如果她亲手杀了韩明生，会被判什么刑呢？直接枪毙，还是无期。
她摇摇头，韩明生那条贱命，只怕会脏了她的手。她一定会等到那一天的，她要把她曾经承受过的痛苦，全部加倍还给他，让他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妈妈恨她，为什么要恨她？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在不清醒的时候，她清楚的看到妈妈眼睛里那些疯狂的恨意。
就因为她是个女孩儿吗？
为什么对她这样不公平？
妈妈还是走了，她抱着她冰冷的身体，却没有眼泪流下来。从今以后，再也没有眼泪了。
她不会再轻易流眼泪，不会再脆弱。
妈妈还是走了，她还没有闭上眼睛，是死不瞑目吗？她的脸呈现着不正常的紫色，她永远都不会忘掉。
“小羽，让妈妈走吧。”姐姐走过来，一下一下掰开她的手。
“好。”她喃喃低语。
走吧。她在心里祈祷。
下辈子不要再遇到我们了，不遇到，就不会受这么多折磨了。
如果可以，不要再做我的妈妈了，我也不要做你的女儿了。
“小羽，还有姐姐，你还有姐姐……”她听到姐姐哭着对她说。
是啊，她还有姐姐，可是她只有姐姐了。
她是没有妈妈的小孩儿了！
她也紧紧抱住姐姐。从此以后，就只有她们两个相依为命了。
“姐姐，下辈子我们都不要再遇到了。”她低声说道，“我不想害了你们。”
她冷眼看着那个大着肚子的女人，她的小姨。呵！那个贱人！她现在是在哭吗？可是她怎么看不到她眼里的伤心呢？
韩羽知道，她并不伤心，一切都是装出来的。自己的亲姐姐，她都可以下手，这样的女人，还有什么做不出来呢？
正好合了她的意。妈妈死了，她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嫁给韩明生了。她肚子里的野种，说不定还是个儿子，就可以名正言顺的生下来了。
妈妈，你走吧。
这个贱女人，我不会让她好过的。
他们加诸在我们身上的痛苦，我会一样一样全部讨回来的。
“小羽，不要伤心了，还有小姨，以后小姨就是你的妈妈。”那个女人的手向她伸过来。
“滚……”她甩开。
“啪……”
韩明生一巴掌打在她脸上，她清楚的看到，他脸上愤怒的表情。
“韩羽，不要得寸进尺。”
好！很好！
那是韩羽最不愿意回忆的事情之一，她甚至已经把它埋在了记忆深处。直到再次回到那个地方，那些肮脏，不堪的过往又一次狠狠击倒了她。
时间倒回到那一年炎热的夏天。傍晚的风带着明显的热度，天也阴沉的可怕，一大片乌云黑压压的悬在头顶，那种低气压，压的人喘不过气。街道两边的房子也笼罩着一层灰蒙蒙的烟尘。空气中带着黏腻的味道，街道上也散发出阵阵东西馊掉的味道。风把街道上的垃圾卷向四面八方，也把那种味道卷进鼻腔，恶心的令人作呕。
一场暴风雨即将到来。
因为老师临时有事，他们提前下了课。韩羽回到家，发现大门紧闭，这个时候妈妈应该已经从地里回来了。她推推门，发现门是从里面插上的。奇怪，今天怎么插上了。从门外叫了几声，并没有人回应。敲敲门，还是没有人回答。
在门外等了一会儿，眼看就要变天了。她去到邻居家，沿着梯子爬上邻居家的房顶，然后来到自家房顶，顺着自家的梯子爬了下去。她自小野惯了，爬高这些事情对她来说是轻而易举的。当她爬下来的时候，下意识的透过窗子往屋里看了一眼。噩梦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的，她从来没有如此后悔过自己的那一眼。如果可以，她宁愿自己是瞎掉的。
对，从那个时候起，她心里的恨意就从来没有停止过，她发誓再也不会原谅那个男人。
那个场景，她一辈子都不愿意再想起，那让她觉得恶心，肮脏，不堪。她看到她的妈妈，嘴巴里塞满了布，在那里使劲挣扎着，那眼神，她一辈子都忘不掉。韩羽呆呆地站在那里，看着她眼里深深的绝望。像是心灵感应一样，她也看到了韩羽，那一刻她停止了所有的挣扎，眼底的绝望更深了。一个男人，正趴在她的身上，韩羽能清楚的看到从他额头上滴下来的汗，落在身下的女人身上。感觉到身下的女人停止了挣扎，男人抬起头，好像骂了一句什么，并没有放慢自己的动作，反而朝她诡异一笑。
韩羽就那样呆呆站在原地，她宁愿自己做了一个梦。然后蹲下身子，拼命的呕吐，连胆汁都吐了出来，然后是不断的干呕。
她忽然站起身来，拿起放在院子一角的铁锹，稳住摇晃的身子，拼命的往屋子里跑。
跑了两步，发现有人从后面捉住了她。她回头，是韩明生。忽然明白了这一切是怎么一回事。她像发了疯一样的对那个男人拳脚相加，可是那对他没有丝毫的撼动。最后她应该是把他惹怒了，他一巴掌把她打到地上，她感觉到自己的嘴角在不断流血，可是她毫不在意，她甚至没有一丝痛感。心里的恨意支撑着她站起来，然后拼命地向屋里跑去，却又被那个男人一把揪住头发，然后摔在地上。她就这样挣扎着又站起来，然后又被扯到地上。
他们两个就这样对峙着，应该说她就这样被那个男人钳制着，无法离开一步。那一刻，她恨极了他，也恨极了自己。她恨自己的软弱，恨自己没有能力，更恨自己身上竟然流着他的肮脏的血。
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那个男人提着裤子从屋里走出来，嘴里骂骂咧咧地对着她身后那个男人说道：“他妈的，你怎么弄的，她怎么会突然出现。搞得老子都没爽够，真他妈晦气。”
她还想要挣扎着站起来，却被那男人一脚踹在地上。
她只听到身后那个男人说：“嘿嘿，哥，真是对不住。那咱们那个事儿，你看怎么办。”然后传来他猥琐的笑声，又在韩羽身上狠狠踹了一脚，“你他妈给我老实点儿。”
“靠，你他妈还真不是人，让自己老婆干这个。”说完也猥琐的笑起来，“这是你闺女吧，好好看着她，看她那副疯样子。还有，你那婆娘还真没劲。”
他像习惯了一般，一脚又踹在韩羽身上，“靠，我早就不想要那婆娘了。大哥，你要想要的话送你了。”
“去你妈的，你他妈不要的破鞋给老子，滚蛋。就这样吧，看在你还挺用心的份儿上，咱们的帐一笔勾销了。我告诉你，下次可就没这么便宜的是事儿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闪电像利剑一般划破长空，紧接着雷声在耳边轰鸣，那声音让韩羽的耳朵有一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听觉。狂风卷携着起地上的尘土，也在耳边呼啸而过。韩羽吃力的抬起眼皮，远处的树木在这狂风中似要被生生拦腰截断一样，紧接着暴雨倾盆而至。那个男人站在雨中，好像说了些什么，她只看到他的嘴巴动了动，紧接着就跑出了院子。她没有力气，完全站不起来，身体像是被卡车碾压过一样，韩羽不知道自己在雨中趴了多久，似乎知道她已经没有任何力气了，那个男人也跑到屋子里。
耳边全都是狂风暴雨的声音，韩羽感觉不到。下吧，就这样下吧，最好能把所有的肮脏，不堪都冲刷走。在昏倒前的一秒，韩羽这样想着。
谁能告诉她，这到底是为什么？
她没有能力改变这一切，她恨自己，这一切都是她的错呢！
当妈妈的耳光再一次狠狠扇在她脸上的时候，她并没有任何痛苦的表情。是她活该，这是她应得的。
她对不起妈妈，没有保护好妈妈，才会让她受这样的罪。
韩羽紧紧抱着妈妈，嘴里喃喃道：“妈妈，对不起，是小羽对不起你，是小羽没有保护好你。妈妈，你一定要等小羽，小羽会快快长大的，长大后我就能保护妈妈了。”
“你给我滚，我不想再看到你，都是你害了我，你滚，滚……”
怀里几近疯狂的女人突然把她推到在地，大声的朝她喊着，“滚，滚，给我滚，不要看到你……”
韩羽坐在冰冷的地面上，冰冷的眼泪顺着脸颊慢慢流下，一滴，两滴，三滴……
直到悲伤把她彻底淹没。
韩明生！这个畜生！她为什么是他的女儿呢？她怎么和这个禽兽有着世界上最割舍不断的血缘关系呢！
妈妈疯了，因为韩明生。
她有些疯狂的想着，如果她亲手杀了韩明生，会被判什么刑呢？直接枪毙，还是无期。
她摇摇头，韩明生那条贱命，只怕会脏了她的手。她一定会等到那一天的，她要把她曾经承受过的痛苦，全部加倍还给他，让他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妈妈恨她，为什么要恨她？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在不清醒的时候，她清楚的看到妈妈眼睛里那些疯狂的恨意。
就因为她是个女孩儿吗？
为什么对她这样不公平？
妈妈还是走了，她抱着她冰冷的身体，却没有眼泪流下来。从今以后，再也没有眼泪了。
她不会再轻易流眼泪，不会再脆弱。
妈妈还是走了，她还没有闭上眼睛，是死不瞑目吗？她的脸呈现着不正常的紫色，她永远都不会忘掉。
“小羽，让妈妈走吧。”姐姐走过来，一下一下掰开她的手。
“好。”她喃喃低语。
走吧。她在心里祈祷。
下辈子不要再遇到我们了，不遇到，就不会受这么多折磨了。
如果可以，不要再做我的妈妈了，我也不要做你的女儿了。
“小羽，还有姐姐，你还有姐姐……”她听到姐姐哭着对她说。
是啊，她还有姐姐，可是她只有姐姐了。
她是没有妈妈的小孩儿了！
她也紧紧抱住姐姐。从此以后，就只有她们两个相依为命了。
“姐姐，下辈子我们都不要再遇到了。”她低声说道，“我不想害了你们。”
她冷眼看着那个大着肚子的女人，她的小姨。呵！那个贱人！她现在是在哭吗？可是她怎么看不到她眼里的伤心呢？
韩羽知道，她并不伤心，一切都是装出来的。自己的亲姐姐，她都可以下手，这样的女人，还有什么做不出来呢？
正好合了她的意。妈妈死了，她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嫁给韩明生了。她肚子里的野种，说不定还是个儿子，就可以名正言顺的生下来了。
妈妈，你走吧。
这个贱女人，我不会让她好过的。
他们加诸在我们身上的痛苦，我会一样一样全部讨回来的。
“小羽，不要伤心了，还有小姨，以后小姨就是你的妈妈。”那个女人的手向她伸过来。
“滚……”她甩开。
“啪……”
韩明生一巴掌打在她脸上，她清楚的看到，他脸上愤怒的表情。
“韩羽，不要得寸进尺。”
好！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