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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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象有什么声音“咚、咚、咚”地一直在响,听起来很像闷雷又不大像,好象也听见有人喊她名字的声音,不过听起来像从很遥远、很遥远的山谷传来。

    诗诗依着墙蜷身坐着,缓缓把下巴从膝盖上抬起来,盯着门板侧耳仔细聆听,原来是有人在敲门喊她。

    可是她没有力气站起来开门,记忆中好象从没有这么疲倦过,全身有气无力的,脑袋也变得不大清楚了。

    好象有人推开门走进来了,手中还捧着餐盘,她转动眼珠,努力集中焦距,才看清那个侍者模样的男人是佟云。

    “你还好吗?怎幺坐在地上?已经中午了,肚子应该饿了吧?”佟云把餐盘放在桌上,伸手把倚在墙边的诗诗扶起来。

    诗诗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早餐和午餐都没有吃,难怪全身的力气都不见了。

    “谢谢。”她轻轻说,两眼无神地盯着餐盘上的三明治和浓汤。

    “你真的不用看医生吗?”佟云小心地觑着她问。

    她面无表情地摇摇头,伸出手想拿浓汤,发现手指头居然在发抖,她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手,好象那只手突然间变成了什么异形怪手。

    “你是太饿还是太虚弱?”佟云调侃着,帮她拿起浓汤,舀了一汤匙送到她嘴边。“来,我喂你好了。”

    诗诗呆视着他,他的举止亲切和蔼得就像邻家大哥哥,让她觉得好温暖,她没有拒绝他的好意,张口由他喂食。

    “我猜你根本不是身体不舒服,而是心理不舒服,对不对?”他边喂边问,一脸“什么都瞒不过我”的表情。

    她垂眸不语,盯着地板,没啥反应。

    “为了谁?石总裁的那个绯闻吗?”佟云讪讪地笑问。

    诗诗牵动了一下唇角,扯出薄薄的笑意,她用光了最后一点力气,才好不容易把灵魂和肉体拼凑起来,现在几口热汤总算让她慢慢地恢复生气,伤痕累累的痛处可能已经痛过头,再也无法更痛了。

    “放心,那个绯闻是假的。”他咧开一个大大的笑容。

    “什么!”她心头一跳,无法控制自己变调的喉咙。

    “不就是那个绯闻把你搞成这样的吗?”佟云一脸促狭。“放心啦,不知道是哪个仁兄吃饱没事干造的谣,事实上根本就没那回事。”

    诗诗的脸色一瞬间变得既惊又喜,娇憨的微笑维持了几秒钟便又突然煞住,脸上又飘来一朵乌云。

    “你怎么会知道?”其实绯闻是真是假对她也没有意义,石玄朗这辈子总是会结婚的,但新娘压根儿不会是她。

    “我当了他两年的特别助理,有什么事不知道,我还知道他最近栽在一个女人的手里了。”他向她神秘地贬了眨眼。

    诗诗苦笑着。“这我也知道,江莉芬小姐嘛,对我来说早就不是新闻了。”自从无意中听见江莉芬中伤她的话以后,她再也喊不出“莉芬姊”三个字了。

    “你怎么会以为是她呢?”佟云微讶地盯着她。

    “我都亲眼目睹过了,还用得着以为吗?”她低声咕哝着。

    “你亲眼目睹了什幺?”他露齿一笑,怀疑地看着她。

    “我看见他们拥吻的画面。”受创太深的眼眸一黯。

    “然后呢?”

    “然后!”她抬眼观他。“这还不足以证明他们的关系吗?”

    “就这样?”佟云暧昧兮兮地笑着。“童诗诗小姐,你若不是神经太粗就是太清纯了,一个吻能证明什么关系,我少说也吻过十个女人,难道每个被我吻过的女人都得变成我的老婆吗?”

    诗诗瞪圆了眼睛,局促地斜瞟着他。她跟他还不是很熟,谈论这类隐私的话题令她有点尴尬。

    “你和他不一样。”她扁嘴低哝。

    “哪里不一样,还不都是男人,他有的器官我哪一样没有。”

    诗诗轰地一下胀红了脸,什么话嘛,听起来太轻浮、太不正经了。

    她清了清喉咙,反问道:“那你说,不是江莉芬是谁?我不相信会是可儿。”

    “老天!你的神经可比楼下大厅的大梁还要粗。”他不可思议地猛摇头。

    诗诗很认真地低头思索拜托,石玄朗接触过的女人何其多,她怎幺可能知道他究竟是栽在哪个女人手里?

    他敲了下她的额头。“小傻瓜,不就是你呀,你自己难道没感觉吗?”

    “呃!”诗诗愣住,情绪一下子转换不过来。

    “怎幺,对自己没信心啊?”他笑问。

    诗诗猛点头,佟云一定是在开她玩笑,她才不信呢!虽然石玄朗曾经亲口说过喜欢她,可是通常只要不大讨厌一个人,都可以称之为喜欢呀!

    “我相信石总裁爱上你了,相信我的直觉,用不着怀疑啦。”正所谓旁观者清,他可比石玄朗的心头还要雪亮。

    爱上她!诗诗倏地抬起手捧住火红的脸,脑中乱烘烘的一片,一颗心正遭受强烈的撞击。

    “你敢保证?”她又快又急地说,被惊喜冲昏了头。

    “什么,还要我的保证你才肯相信,你这个丫头”佟云横出右臂箍住她的脖子,又笑又闹地揉乱她一头长发。

    诗诗心中的俋郁一扫而空,被俘云闹得格格大笑。

    “你们在干什幺!”

    阴沉沉的声音打断他们孩子气的笑闹,两个人同时转过头,看见石玄朗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正冷睇着他们。

    一看见石玄朗,诗诗的心脏差点冲出喉咙口向他sayhello!

    “惨了,溜之大吉。”佟云挤出一张大鬼睑,打算在被石玄朗碎尸万段之前先溜再说。

    石玄朗一把扯住佟云,因为身形比佟云高大许多,他居高临下地用冰封冷煞的眼神审问他。

    “我是跟诗诗闹着玩的,你别当真。啊,我忽然想起来,有些资料简报要整理,我先走了。”佟云轻轻拉下石玄朗阻挡的手,带着陪小心的笑脸溜掉了。

    石玄朗的目光移向诗诗,微眯着眼,带着灼人的光芒直视着她。

    诗诗深呼吸了一下,被石玄朗灼热的眼神盯得双类泛红,心里转念着佟云刚刚说的话石玄朗爱上她了这会是真的吗?

    “今天为什么没有去办公室?”他淡淡的语气中隐藏着浓浓的火藥味。

    “不大舒服。”她垂眸盯着地板。

    “早上我打电话给你的时候为什么不说?”他咬牙切齿。

    诗诗一时接不上话来,一迳呆呆地瞅着他,暗忖着,他是怎幺了,今天的脾气好象不大好。

    “佟云为什幺会在你房间里?”他的火气已经渐渐藏不住了。

    “他”她顿了顿,清清干涩的喉咙说道:“他是送东西来给我吃的。”

    “他为什么对你这么殷勤?”他重喝。

    诗诗吓了一跳,差点以为自己成了包青天开堂审问的被告。

    “他为人满好的待我就像大哥哥一样啊!”她软弱地申辩,不由自主地往后退,慢慢退到墙边。奇怪,她又没做什么亏心事,究竟在怕什幺。

    他大踏步地跨向她。“你哪里不舒服?”

    “没什幺,头晕而已,现在好多了。”她放作轻松地耸耸肩,被这般凶神恶煞似地关心还是头一遭,感觉真别扭。

    “不舒服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知道我的手机,可以打电话告诉我啊!”他一手撑在她身后的墙上,俊脸逼到她的鼻端前,眼神凶狠地睥睨她。

    “你在忙啊,用不着为了这点小事,特地打电话告诉你。”她屏住呼吸,他和她靠得这幺近,鼻尖都快碰到她了,这样她根本无法专心思考。

    “以后不管你出了什么事,都要第一个告诉我,听见没有!”他发出暴君似的命令。

    诗诗可怜兮兮地点点头,拜托这种恶劣的态度像是爱她的吗?佟云的眼睛肯定有问题,为什么台北人要这样欺负她,对她说的话到底什么是真,什幺是假,她都搞不清楚。

    “以后”她苦笑,喃喃地自言自语着。“我明天就要回吉贝岛了,哪里还有以后啊!”石玄朗突然箍起她的小脸,双眸紧锁住她,蹙眉沉思着。一看见佟云和诗诗近距离的接触以后,他自己也搞不清楚为什么会暴跳如雷,气得想掐死他们两个人,他莫名其妙变得很不对劲。

    诗诗那句“明天要回吉贝岛”的话惊动了他,从她出现开始,他的工作和生活全都失去了原则,更没有半点逻辑可言,她让他变得特别易怒暴躁、无聊得去吃佟云的醋,甚至还为了她像个女人一样牵肠挂肚的。

    再这样下去还得了,这可不是石玄朗应有的形象,再不彻底弄清楚诗诗在他心中存在的地位和价值,接下来说不定还会有更多场失常的演出。

    “你太用力了,我的下巴有点痛。”她小小声地抗议,困惑的水眸静静与他对望。

    她那双迷惑的杏眸中盛满清澈的光芒,温柔牵动着他的心,他无法不再正视对她的感觉了,那种感觉远比“喜欢”还要强烈很多、很多倍没错,他是爱上地了!

    她不做作的举措、不要心机的个性、出人意表的率真,一点一点的吸引了他,内在的那个自己趁他不备,早已经慢慢地将她的身影镌刻在心底了。

    “明天不准回去。”他又下一次命令,没错,他不想放她走。

    “为什么?”她愕然场睫。

    “因为我每天都要看见你。”本来应该说“想”看见你,不过“要”似乎更有力,也没那么恶心。

    “为什么?”她微微蹙眉,眼中露出真实的疑惑。

    “因为我要你留在我身边。”这意思够明白了吧!

    “为什幺?”她依然迷惑。

    “因为我需要你”这么恶心的话还是石玄朗生平第一次说,他尴尬得脸都热了。

    “但莉芬姊回来了,你应该不需要我了。”她单纯的只想到工作。

    “你的死脑筋就不会转一转吗?以前看言情小说是看假的啊!”他快气炸了,如果她单纯得只听得懂那三个字,他死也说不出口。

    “什么跟言情小说有什幺关系?”她真的快苦恼死了,为什么台北人说话和表达的方式都那幺奇怪,累死她了。

    见她就只会回答什么、为什幺!石玄朗实在气得想把她揪到空中,狠狠地摇昏她。难道他还表达得不够清楚明白吗?

    “我不准你回吉贝岛,因为”他豁出去了,忽地压住她的后脑,旋风般地吻住她的唇,把“我爱你”三个字沙哑动情地送进她口中,然后用疯狂的方式索求她的吻。

    石玄朗的话虽然说得含含糊糊,但诗诗把每个字都听清楚了,他的告白惊喜燥热了一颗无措的芳心。

    他一点一点加深两人的缠吻,感情宣泄交融的瞬间,他初次体会到身心契合的完美感受,环着她的双臂愈抱愈紧,紧得她几乎透不过气来。他鼻间蒙着她身上淡雅的香气,将他每一根神经勾诱得益发激狂。

    “诗诗,你爱不爱我?”他贴着她的唇,舌尖温存地引诱她。

    “爱”她乖乖回答,娇喘的声音听起来充满了销魂和勾引。

    他拦腰抱起她,放上床。

    她皓眸氤氲,醺醺然地望着他的举动,看见他迅速脱掉外套,慢慢解开自己的衬衫钮扣“唰”地一下脱掉,随手往后一扔。

    噢又看见那片性感得要命的胸膛了,诗诗心荡神摇地欣赏他的脱衣秀,发现他开始解开皮带拉链,飞快脱掉裤子时,她狠狠倒抽一口气,低眸看见他灰色内裤几乎遮挡不住的青光。

    这种画面实在太刺激了,她的神经难以负荷地酥软,全无招架之力。

    他移到她身前,将浑身红通通的她拉进自己怀里,手指从她腰间钻进t恤内,覆在她的右胸上轻轻抚揉着。

    “把你自已全部交给我。”他在她耳畔低叹,炙热的薄唇蜿蜒地从她耳垂吻下,缓缓噬咬着她细致的颈肩。

    “全部吗?好”她不自禁地哆嗦、战栗着,脑袋昏昏的什么都无法去想,石玄朗现在开口想要什幺,她都会无条件全部送给他。

    石玄朗体内的情欲已经在剑拔弩张的状态,无法再等待了,他飞快脱下她身上的t恤,伸手摸索着她背上胸衣的扣子,下半身紧紧抵住她。

    “把手抬起来抱住我。”他深吮着她的红唇。

    诗诗依言行事,双手抱住他的颈项。

    “把腿分开,跨在我的腰上。”他声音暗哑地引导她。

    她照做了,这个姿势将他们更亲密地贴合在一起,两人同时深抽口气,情不自禁地逸出难耐的呻吟。

    她双眸紧闭,感受着全身肌肤产生的微妙反应,她好喜欢他吻她的感觉,喜欢他摩掌着她背上光滑肌肤的触感。

    胸衣的扣子被他挑开了,他的指尖缓缓从背部游移到她的胸口,覆在她挺立的粉色蓓蕾上,细致柔滑的触感忍不住令他发生满足又暗哑的低吟

    砰!开门声赫然震醒了床上意乱情迷的两个人,双双转头望过去,一看见门口站立的人影,三个人全都被对方吓呆了!

    “老爸!”诗诗惊呼出声。

    石玄朗咬牙切齿地暗暗咒骂,这下大事不妙了。

    诗诗的老爸童颜惊呆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好半晌还不敢相信自己的乖女儿,居然会以这种狂浪的姿态和男人在床上纠缠着。

    “童诗诗!”浑身发抖的童颜一阵惊逃诏地的怒吼。诗诗吓得跳起来,察觉自己的双腿还圈在石玄朗的腰上,满脸通红地狼狈挣扎,七手八脚地拉扯床单企图遮掩半裸的身躯。

    “你这个死丫头在干什么好事!看我非打死你不可!”童颜冲向惊慌失措、急于从石玄朗怀中挣脱的诗诗,伸手就要去抓她。

    石玄朗俐落地翻过身,伸出右臂挡在诗诗身前,左手则拉来床单盖住身下怒张的亢奋。

    “爸,你怎么会跑来这里!”诗诗一张俏脸胀成了赤红色,乘机躲在石玄朗背后匆忙扣好胸衣、套上t恤。她想也没想过会被老爸亲眼目睹这种场面,天哪,她都快羞死了。

    “你给我滚下来,叫你不准跟人乱搞男女关系,你把我的话当成耳边风了吗?”童颜气得脸色发青,探身过去抓她,一掌狠狠地挥在她的脸上。

    石玄朗面容一紧,挡开童颜的手臂,冷冷地开口。“童伯父,诗诗虽然是您的女儿,可是她现在是我的女朋友,我们是你情我愿的,所以您没有权利伤害她。”

    “什么你情我愿,我什么时候答应过可以让诗诗当你的女朋友。”童颜火大地推开石玄朗,将诗诗一把扯下床。“你现在马上跟我回吉贝岛去,不许你跟这个男人再有任何牵扯,听见没有!”

    “爸,我喜欢他,我爱他,我们是认真的”老天,她真没想到自己也有说出这种煽情对白的一天。

    “你根本就是个大傻瓜,才来台北几天就被他轻轻松松地拐上床,他对你有多认真,我才不相信!”童颜对着狼狈尴尬的女儿大发脾气。“你看你干了什幺好事,来台北没几天就被电视记者报导跳海自杀的消息,还跟这个男人在镜头前面拉拉扯扯,这个新闻当天播了十几次,吉贝岛现在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每天都有人好奇地打电话问我这件事,我的脸都被你给丢光了!”

    “爸,我已经跟你说过那是一场误会了”

    “我刚刚亲眼看见的是误会吗?”童颜的怒吼震耳欲聋。

    诗诗吓得缩起双肩,忍下捂住耳朵的冲动。

    “童伯父,您先别发那么大的脾气,您人来了正好,我们就开诚布公地好好谈谈。”石玄朗起身背转过去,慢条斯理地套上长裤、穿上衬衫。

    童颜突然脸色大变,吓得脸孔扭曲,抓住诗诗的双肩猛摇撼。

    “诗诗,你给我老实说,是不是已经被这个男人玷污了?”

    “没有啦!”她娇声辩驳,回答这种问题真令她羞愤欲死。

    童颜松口气。“既然没有就马上跟我回去,我和这个男人没什么好谈的。”他打开衣柜,把她的行李袋和衣物一一丢到床上。“快把行李整理好,我们现在就回吉贝岛去。”

    “爸,别这样”诗诗僵直地站着,向石玄朗丢出求救的眼神。

    “童伯父,您的行为是不是太专制了一点?”石玄朗耐着性子,但心里对童颜不客气的态度已经非常、非常不爽了。

    “我是为了诗诗好,我绝不会让她当人家什幺饭店大亨的情妇。”童颜猛爆出这句话,石玄朗和诗诗呆住了。

    石玄朗的浓眉不可思议地挑高了起来。

    “爸,你在说什么呀!”诗诗跺着脚,快被顽固的老爸逼疯了。

    “你会不懂我在说什幺!”童颜猛戳她的额头。“昨天我看到夜香手里拿一本小说,书名就叫饭店大亨的情妇,你这个爱作梦的傻丫头,还真以为人家会对你真心诚意吗?人家说不定只想把你当情妇养着而已。”

    诗诗突然傻了眼,犹疑地回头呆望着石玄朗。是啊!她对他还不是很熟,石玄朗待她是不是真心诚意,她也没有太大的把握。

    石玄朗揉着隐隐作痛的太阳穴,又好气又好笑地驳斥着。

    “我不是什么饭店大亨,只是这个饭店里一个小小的股东,由董事会授权我当执行总裁而已,何况我也还没有结婚,诗诗将会是我的女友,绝对不会是我的情妇,这点童伯父大可放心。”

    见石玄朗从容不迫、沉着冷静地应付难搞的老爸,诗诗一颗心更是为之倾倒了,就算现在要她选择当他的情妇,她也一定会点头答应的。

    “爸,你别太小题大作了,我是真心喜欢石玄朗,所以我决定当他的女朋友。”她温柔地微笑,目光羞涩地望向石玄朗。

    童颜一言不发地看着诗诗,又看了看石玄朗,蓦然低垂了头,狰狞的怒颜松弛了,微弱而疲倦地低语:“你的意思是,你决定要离开我,不打算回吉贝岛了?”

    “不”她的声音梗住,脑中一片紊乱,她还没有想过该如何选择。

    “童伯父,最好的方式是你们父女都搬到台北来住,我会照顾你们。”石玄朗平静地说。

    “你凭什么安排我,除非我答应把女儿嫁给你!”即将失去女儿的恐慌令童颜每一句话都火藥味奇浓。“而且我在吉贝岛住得好好的,干么搬到台北来住,我不住台北,我绝对不住台北。”

    一提到老爸的禁忌话题,诗诗吓得一句话也不敢吭。

    “既然如此,童颜旅馆没有资金整修这件事,我会帮您想办法解决,但是我希望诗诗能留在台北。”石玄朗的耐性已经濒临崩溃的极限。

    “你想用钱跟我谈条件?”童颜突如其来地发出如雷的咆哮。“哼!你有钱有什么了不起,我这个人不是用钱就能收买的,你们这些有钱人都是一个德行,以为用钱就可以把人买走,门都没有!”

    石玄朗的耐性溃堤了,决定不再和这个怪老伯周旋下去。

    “童伯父,如果您为了诗诗好,就不该把她困在吉贝岛上,我干脆跟您说清楚,诗诗是我的人,我绝不会容许诗诗去跟什么荣唐的大公子相亲的。”他面容威严地宣告。

    这两个人就像狮子遇上老虎,杀气腾腾地对峙着。

    诗诗夹在两个她最爱的人中间,不知道该如何选择才好。

    年迈的虎王毕竟不敌年轻骁勇的狂狮,凶猛的眼神悄悄黯淡下来了。

    童颜长长地叹了口气。“诗诗,你要跟他还是跟我回吉贝岛,你自己考虑清楚。”

    “我”诗诗左右为难,犹豫了半天,才极小心地说道:“爸,不如我们搬到台北来住好了,反正我们在吉贝岛的旅馆也很难再经营下去”当她看见父亲渐渐阴沉的表情,忽地住了口。

    “你果然和你妈一样,敌不了有钱人的花言巧语,而我还是那个被你们选择抛弃的人。”童颜落寞地转过身,佝偻了背,缓缓走出去。

    诗诗睁大了眼,一股哀戚的情绪爬上心头,她用力咬住嘴唇,无法撇下父亲衰弱疲惫的背影。

    “爸!等等我!”她急忙呼唤,内心剧烈摇摆,父亲改变战术,用“背影”攻她的弱点,她只有丢盔弃甲,不战而败一途。

    童颜止步,回过头来看着她。

    “我跟你回去。”她垂着头胡乱收拾床上的衣物,泪水溢出眼眶,她不敢望向石玄朗,眼泪一滴滴地落在身上、行李和地毯上。

    石玄朗一语不发,静静看着她收拾行李。

    终于,她抬起头,一看见他,泪水再也遏止不住,扑簌簌地滚下。

    “我们不合适”她喉咙梗住,再也说不出第二句话来了。

    她迅速拎起行李,跟着童颜走出去。

    “诗诗!”石玄朗唤住她。

    她停住脚步,不敢回头。

    “我可以放你跟这个顽固的臭老头回去,不过在我放弃你之前,你不准答应和任何一个男人相亲。”他冷静平稳地命令,指关节却被自己握得格格作响。

    诗诗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像个迷路的小女孩,捂着脸边哭边走了。

    石玄朗咬着牙,瞥见童颜回头扫来的得意目光,气得想把他大卸八块。

    可恶又顽固的臭老头,诗诗暂时还给你,让你好好享受几天天伦之乐,他可从没有准备让她离开他的世界。

    两个男人的战争,现在开始引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