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作者:梅贝尔(梅贝儿)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投票推荐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最后的超级战士铁骨铸钢魂权谋天下:姑姑太撩人特种兵之军人荣耀张雯小龙雯雯错误的邂逅重生之绝世弃少程璟然赵苏禾

一秒记住【爱尚小说网 www.23xsw.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位在东区最昂贵地段的某家西餐厅内的一隅,刁太太用挑剔的眼光审视男方的外在条件,心中有些不以为然,要不是看在对方的学历高,还有目前工作的职位是个肥缺,否则还真配不上自己的女儿,略胖的体型,看来遗传到坐在身边的母亲,身高不到一百六,比女方还矮了至少两公分,幸好五官端正,马马虎虎还过得去,不过,她还是瞪了担任介绍人的老邻居一眼,怪她没眼光,应该介绍更好的才对。

    大概是接受到刁太太的责难目光,王太太干笑两声,幸好脸皮够厚,不然怎么担得起媒人的角色。“小蝉,王妈妈来给你介绍,这位是常正立常先生,人家还没二十岁就在台银当副理,前途不可限量喔!”

    不等介绍人推销完自己的儿子,男方的母亲迫不及待的说:“是啊!不是我夸我们家正立,他是我们家的独子,从小孝顺又负责任,就是因为太在意我和他爸爸了,只要我们不喜欢的对象,他就不结婚,所以才会拖到今天,像我们家正立这么乖巧的孩子,现在已经很少了,以后一定会是个好丈夫、好爸爸”

    刁蝉不晓得该说什么,只能微笑以对。

    “正立,还不快跟人家说几句话。”常太太用手肘顶了下儿子,心里急得半死,他们夫妻俩可急着想抱孙子,偏偏儿子工作能力虽然不错,可是一跟女人说话,就会舌头打结。

    生性木讷害羞的常正立只是一径地傻笑“你、你好。”

    “你好。”刁蝉也简单的回应。

    刁太太对男方扭扭捏捏的表现不是很满意,假笑的说:“常先生看起来真内向,就跟我们家小蝉一样。”

    “唉!都怪我和他爸爸不好,从小就管教得严,让他很少跟女孩子交往,才会现在连说个话都不会,刁太太可不要见笑。”

    刁太太虚伪的笑了笑“呵呵怎么会呢?”才怪!

    常太太不断用眼神暗示“正立,人家刁小姐很害羞,你是男人,总要大方一点,快跟人家多聊几句。”

    “呃,不知道刁、刁小姐在哪里高就?”他挤了半天才挤出一句话。

    刁蝉轻啜了口柠檬红茶“我目前在一家日商公司当秘书。”经过两年的社会历练,在与人应对上进步不少,跟不认识的人说话也不会再面河邡赤,只是面对异性,似乎没有人能让她产生一丝心动的感觉,除了

    “那、那很好。”

    怎么大男人说个话结结巴巴的,刁太太按捺着不耐烦,才没有当场走人。

    “我们家小蝉大学毕业就进了这家公司,可是很受老板器重。”哼!输人不输阵,刁太太也夸起自己的女儿。

    常太太笑得下巴的肥肉乱颤“再怎么受器重,女人最后还是要结婚生孩子,我们就只有正立一个儿子,将来娶了老婆,当然是希望替我们常家多生几个了,刁小姐,要是你愿意嫁到我们家来,聘金就有一百万,你也不必这么辛苦的到外面上班,只要把家里的事做好就可以了。”

    什么跟什么?刁太太微微的变了脸“对不起,常太太,今天才第一次见面,说这些话不会太早了?”

    “不会、不会,我觉得刁小姐一看就是贤妻良母型的女孩子,配我们家正立刚刚好。”常太太一脸的自以为是“正立,你也对刁小姐很有好感对不对?”

    常正立在众目睽睽之下红了脸,呐呐的说:“是我我真的很欣赏呃,刁小姐。”相过无数次亲了,只有眼前这个清丽秀雅的女孩子最合他的意,他实在不愿错过她。

    “这真是太好了,我就说嘛!还是我这个做妈的最了解他的喜好了。”常太太沾沾自喜“刁小姐,我们家正立不抽烟、不喝酒,也不会赌,你嫁过来准不会错,我和正立他爸会把你当女儿一样疼惜。”

    这未免进行得太快了吧?

    刁蝉怔了怔,试图委婉的拒绝“我没想过”

    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让常正立一鼓作气的说:“刁小姐,请你嫁给我!”难得看上一个好对象,就赶坑讴下来,他不想再继续相亲下去了。

    “常先生,我们今天才刚认识”她登时啼笑皆非“恐怕不太适当。”

    刁太太也不再假装—下去,决定开起天窗说亮话。“是啊!凭我女儿的条件,还可以挑到更好的对象,才不会随随便便把她给嫁了。”

    “刁太太,你说的是什么话?”常太太尖锐的问。

    常正立低声下气的央求“伯母,我、我保证会努力工作,给刁小姐幸福,还有会孝顺你和伯父。”

    “哼!正立,我们不要了,妈会再帮你找个比她更好的女孩子。”

    “你这是什么意思?”刁太太跳起来,指着她的鼻子喝道:“你是说我们家小蝉不好是不是?”

    刁蝉眼看双方叫阵的音量越来越大,只怕会闹到不可收拾,本能的站起来要阻止母亲,情绪这么一慌,不小心弄翻了桌上的柠檬红茶。

    “呀!”她低呼一声,想要伸手抢救已晚了一步,只能任汁液蔓延开来,她下意识的转身要招服务生过来,脚跟却被身后的椅子给绊了一下,这才发现自己就要当场出糗了!

    “小蝉儿,多年不见,你还是这么笨手笨脚。”热呼呼的男性气息拂过她的耳畔,在她心头激起一阵不小的涟漪。

    那低哑揶揄的嗓音让她胸口一窒,娇瘦的身子旋即绷紧。

    不可能!

    可是,这个声音她一辈子都不可能会听错。

    刁蝉不敢抬起头来,怕又是一场梦,怕再经历一次失望。

    “小蝉,你没怎么样吧?”刁太太慌张的问。

    她倚在一具温热的男性怀中,强作镇定“妈,我没事。”

    “我想你应该就是伯母了吧?”

    一句简单的问话差点没把刁蝉吓得魂飞魄散,本能的仰起小脸,望进的是一双深沉难测的黑眸中。学长的容貌和八年前并没有多大的改变,只是更为成熟内敛了,高级手工西装衬托出他骇人的架式。

    刁太太讶异的上下打量他“你是我们家小蝉的朋友吗?”

    “是的,我和小蝉儿目前正在交往。”吕熙平话一出口,就听见刁蝉抽气的声音,眸底的戏谑更深了。

    “小蝉,你已经有男朋友的事为什么不早说?”看对方一表人才,气势不凡,一看就是个有钱人,刁太太热络的问:“我是小蝉的妈,先生贵姓?”

    吕熙平闪着恶意的笑“我姓吕”

    “妈,他姓李,我们才刚认识没多久而已。”刁蝉本能的替他掩饰,就怕母亲想起他真正的身份。

    他朝她挑了下眉,不过没有否认,让刁蝉松了口气。

    “原来是李先生咦?我觉得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你?”刁太太端详着他的脸老半天,就是没有将他和八年前住在隔壁的私生子联想在一块。

    刁蝉吓出一身冷汗。

    “也许是我比较大众脸。”吕熙平低笑的说。

    刁太太很快的将疑惑抛到一边去“呵呵李先生真爱说笑。”

    “秋娥,这是怎么一回事?她女儿都已经有男朋友了,干嘛还跑来跟正立相亲,简直是存心欺骗嘛!”常太太面子挂不住的大声囔囔。

    担任介绍人的王太太也被搞糊涂了“我我也不知道。”

    刁太太这下可有得炫耀了。“常太太,我们小蝉已经有这么要好的男朋友了,你们就继续相亲好了。”

    “气死我了!正立,我们回家。”

    “妈,我”他不想放弃好不容易看上的女孩子。

    现在有个条件更优秀的男人,刁太太自然马上转移目标。“小蝉,今天是星期天,快跟李先生约会去,好好的玩,晚一点回家没关系。”

    刁蝉一脸错愕“妈”

    “快去、快去!”

    假意欣赏原厂进口的高级车内装潢,刁蝉如坐针毡,连手脚都不晓得该怎么摆才好,只有频频告诉自己,她不再是十六岁的高中女生,而是个独立自主的二十四岁女人了,可是为什么只要碰到他,她就会方寸大乱?

    司机接获指示启动引擎,开始绕着市区走。

    “熙少爷,你跟孟小姐的约会”坐在司机身旁的白擎开口问。

    吕熙平不等他说完“取消。”

    “是。”保镖兼私人秘书的他没问原因,认命的掏出手机拨电话。

    刁蝉放在膝上的小手握紧又松开,松开又握紧,勉强绽出友善的微笑,无论八年前发生什么事,也都过去了,或许他都忘了,就当今天的重逢只是一个巧遇,不要想太多了。

    “学、学长,好久不见了。”

    “的确是好久不见了。”吕熙平侧着身躯,一双讳莫如深的俊目像潭深井,让人看不透他的心思。“除了头发长了一点,其他并没有多大的改变,不过,应该还不至于丑到要用相亲才交得到男朋友吧!”

    刁蝉小脸一红,微扯粉蜜色的唇瓣“是我妈妈安排的,我拒绝不了。学长,我不耽误你的时间,你还是送我回家好了。”

    “刚才为什么要说谎?”

    她一时反应不过来“什么?”

    “为什么要骗你妈说我姓李?”他上身倾了过来,锁住她躲避的眼“怕她知道你跟我这种人来往?”

    “不!不是的!”刁蝉想都没想就叫道。

    吕熙乎撇了下一边的嘴角,讥嘲的嗤笑“真的不是吗?”

    “当然不是!”她神色异常坚定的表示。“我只是不想让我妈说出难听的话,我了解我妈的个性,她一向对你有偏见,要是知道你是谁,绝对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让你下不了台,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这么做,我”

    他眼神微愕“你想保护我?”

    红晕霎时布满刁蝉的小脸“不、不,我当然知道自己没那么大的本事,可是至少不要让你太过于难堪,我”

    话才说到一半,后脑勺就被扣住,在刁蝉还没回过神前,两片强悍的唇瓣已经覆上她的,大胆而需索的撬开她微合的贝齿,登堂人室。

    这个吻是属于成年男子所有的,和八年前那个青涩的浅啄已不可同日而语了,但是同样能搅乱她全部的心思,还有她所有的防备。

    “唔”她逸出娇软的呻吟,可是也因而清醒过来。

    天啊!车上还有其他人在,她下意识的伸手推开他。

    刁蝉窘迫的轻嚷,想让自己保持理智。“不要这样太奇怪了我们已经八年没见,就跟陌生人没两样”

    “谁说的?”吕熙平盯着她的唇,粗哑的问。

    她垂下眼睑,颤声的说:“学长喜欢的应该是伊学姐,不要再捉弄我了。”

    他们最后一次见面,就是在学生会长室,她亲眼目睹那场火辣辣的热吻,这八年来,常在午夜梦回时出现在脑海中,时时提醒自己他的无心。

    “你说谁?”

    “伊雪柔伊学姐,难道你忘了吗?”

    吕熙平挑了下眉梢,似乎这才想起有这么一号人物。“哦!是她啊!我的确忘了,不过是谁说我喜欢她的?我可从来没有说过,甚至现在连她长什么样子,我都已经记不得了。””怎么可能!那时候在学?铮忝腔故枪系囊欢浴?br>

    “那是别人认为,不是我。”他一口否决。

    刁蝉一时语塞“可”

    “我唯一记得的女生只有你!”

    她心神一荡,不过旋即沉寂下来。“学长,请你不要再跟我开这种玩笑了,今天能再遇见学长,真的很开心,看你过得很好,我就放心了,能不能请你把车停下来?我可以自己回家。”

    不该忘的!

    当年他曾经对她做过什么事,怎么可以轻易的又被他蛊惑。

    笨刁蝉,你要上过几次当才会学乖?

    吕熙平一脸邪笑“别急,难得我们久别重逢,该好好庆祝一下。”

    “学长”

    “叫我熙。”

    她的小脸不争气的红了。“我还是叫学长比较习惯。”

    “可是我不喜欢。”吕熙平将她一寸寸的逼到车门边“为什么坐那么远?我又不会吃了你。”他有趣的瞅着她戒备的模样,不过,小白兔终究还是会成为大野狼的猎物。

    刁蝉的脸都快冒出蒸气了“学长,你到底想干什么?”受过几次教训后,她可不会再当他是无害的天使。

    “别忘了,你还欠我一个人情。”

    “我欠学长人情?”她疑惑的喃道。

    他好整以暇的咧开白牙“你都忘得一干二净了吗?”

    “呃,对不起,我真的想不起来了。”刁蝉忽然有一种不祥的感觉,好像自己正要往陷阱里跳。

    吕熙平从小冰箱中拿出罐装的气泡矿泉水,倒了两杯“那年你们班差点被停止参加啦啦队比赛,你来向我求情,当时我是怎么说的?”

    “啊!我想起来了。”的确有这么回事。“可是,因为我的脚受伤,最后还是没有参加。”

    “但是承诺就是承诺,答应的事就要做到不是吗?”一句话就把她吃得死死的。

    简直是强词夺理嘛!她为之气结,却又找不到话反驳,只能生着闷气。

    “那学长要我帮什么忙?”刁蝉很自然的从他手中接过玻璃杯,凑到唇边啜了口,明知道他一定又在打什么坏心眼,却还是无力逃脱。

    吕熙平铿锵有力的吐出几个字“我要你当我的女人!”

    “咳咳咳!”喉咙被还没吞下的水给呛到了。“咳”他抿着嘴角袖手旁观,懒懒的说:“不要太兴奋了。”

    “咳学长,你你说什么?”她咳得眼泪都淌出来了。

    “我要你当我的女人,这次你听清楚了吗?”

    刁蝉瞪着他,仿佛他头上突然长出两只角来,不过,恶魔本来就有角,所以他一定又在使什么坏心眼了。

    “干嘛用这种眼光看我?”为什么都过了这么多年,他还是喜欢享受逗她的乐趣?尤其是看她不知所措的模样,就会让他的心情格外愉快。

    她两手紧握着玻璃水杯,声音微颤“学长,请不要开这种玩笑。”

    吕熙平捏住她的下巴,命令她望向自己“看着我!”

    “学长”

    “我是认真的。”他眼中再度散发着勾魂摄魄的魔力“难道你忘了我们小时候的约定了吗?如果你长大成了大美女,那我就让你当我的女朋友,我们还勾过小指头,这些你都忘了吗?”

    “你你承认那个小男孩子就是你了?”原来他都记得。

    他笑得狡狯“当时我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不是吗?”

    刁蝉愣愣的盯着他,说出心中的困惑。“可是为什么呢?跟伊学姐相比,我并没有她漂亮”

    “也许是上天注定要我跟你这个笨女生纠缠不清。”

    她噘着唇反驳“我、我才不笨。”

    吕熙平低笑一声“你是不笨,不过,也不够聪明就是了。”

    “学长,你真的真的是认真的吗?”

    “你在绕口令吗?”他失笑的问。

    “请你正经的回答我。”

    他似乎看出她的忧虑。“试了不就知道了。”

    刁蝉犹豫不决。

    这不是在做梦吧?

    她该放胆去爱一次,纵使将来遍体鳞伤也不在乎,至少她爱过,或者为了避免伤害,该逃得远远的?

    “你怕我?”

    “我我不怕。”她不想再后悔一次。

    吕熙平俯下头“那就吻我!”

    “我、我不太会。”刁蝉羞窘的看着他性感的双唇,心跳加速。

    他漾开邪魅的笑颜“让我教你”“我不行了”她娇哑的求饶。

    “你可以的,再忍一下。”

    她辗转吟哦“学长,我真的不行了”

    “叫我熙。”男性的粗吼从牙缝中进出。

    “啊熙求你”她将脸埋在枕间嘤嘤低泣。“熙”

    “我喜欢听你叫我的名字。”粗嘎的男声抵着她的额低语。

    刁蝉睁开情欲未退的眼,发现自己的双腿还架在他肩上,暖昧的姿势让她羞得闭上眼,就怕见到他调侃的笑眸。

    事情究竟是怎么发生的?

    三天前,他们才经过八年的分别而再度重逢,接下来的事情就完全不在她的掌握之内,第二天她便搬离了原来和学姐一起租赁的居处,住进了位在高级地段的套房内,也正式和学长展开同居生涯。

    同居,这个字眼从来不曾在她心中掠过,甚至连想都没想过,依自己保守的性格,绝对不可能在没有名份之下和男人住在一块,更不用说婚前性行为了,可是,她却两样都做了!那天夜里,她又羞又怯的在他的引导下光是回想,就够她从头红到脚趾头。

    吕熙平翻了个身,顺道将她揽进光裸汗湿的怀中“在想什么?表情看起来很可疑。”

    “没、没有。”她脸红的说。

    他打趣的问:“该不会想再来一次吧?如果是,我很乐意奉陪。”

    刁蝉害臊的啐了一口“色狼!谁在想那个?”

    “哪个?”

    她白他一眼“不跟你说了。”

    吕熙平轻笑一声,坐直身子,在床头柜上拿起一包烟,点燃了后徐徐抽着。

    瞅着他复杂的神情,刁蝉在心底盘旋的疑问又在舌间打转。

    “学呃,熙,伯母她还好吗?”

    他执烟的右手微颤一下,想也没想便冲口而出“她在三年前就跳楼自杀死了。”

    “自杀?”她震惊地也跟着坐起来。

    “这些年她都住在疗养院,可是病情一直没有好转,有一天夜里,她趁其他人不注意,就走上顶楼,往下一跳,所有的痛苦在那一刹那都解决了。”他自嘲的说。

    刁蝉眼中泛着莹莹泪光“不,并不是所有的痛苦都解决了,因为它们还留在你心底,她不该自私的将一切都丢给你一个人承受。”

    他愤吼“错的不是我妈,是那个男人!”

    “愿意告诉我吗?”她想多了解他。

    吕熙平别开脸,猛抽两口烟,仿佛怕人揭开伤口,冷然的拒绝。

    “没什么好说的。”他不习惯剖析自己。

    她不由得失望,以为随着他们关系的改变,她可以更接近他的内心,结果不然,他依然不愿敞开自己。

    “对不起,是我太多事了。”刁蝉咽下喉中那股被排拒在外的苦涩,抓起丢在床下的连身睡衣套上,一双铁臂从身后拥住她。“我口渴了,你要不要?”

    “别走!”

    简单两个字,她却能听出其中饱含的寂寞和孤独。

    刁蝉转身面对他,微微一哂“我不会走的,除非你赶我。”

    “什么都别问,只要陪我。”他将头枕在她腿上,像个无助的孩子,渴望得到一丝温柔。

    她因他的脆弱而心软,轻柔的抚着他微卷的发梢“我会陪你。”

    假以时日,他会对自己敞开胸怀的,她要有耐心。

    因为搬家的事没有事先向父母报备,就是怕遭到反对,因此都是靠学姐从中帮她圆谎,不过,有些事还得靠自己去面对。

    拨了熟得不能再熟的电话号码,是母亲接的。

    “妈,是我,学姐说你打过两通电话找我,有事吗?”

    刁太太在电话的另一端问道:“怎么最近比较晚回家,公司加班吗?”

    “嗯,最近公司比较忙。”她含糊的带过。

    “对了!小蝉,你跟那位李先生交往得怎么样了?”这才是她想问的。

    “李哦!很好啊!”刁蝉怔了一下,才想到自己撒的谎言。

    刁太太又急急的问:“上次听你说他在一家大公司上班,到底是哪一家?又是什么职位?看他的派头架式跟普通人不同,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刁蝉面有难色“呃,他他在七曜集团上班,至于什么职位我就不清楚了,当初也是经朋友介绍才认识的。”

    “七曜集团?!”刁太太兴奋的叫声传了过来“那可是家知名的大企业,不输给台塑,能够进到里头,表示他很有能力,小蝉,这样的男人你要好好把握,有空带他回来让我和你爸认识认识。”

    “好,我会的。”

    刁太太咯咯直笑“这下妈可以去跟左右邻居说了,我女儿可不是没人追。”

    “妈,这有什么好夸耀的?”

    “怎么没有?他还年轻,说不定将来还有可能当上什么总经理,到时你爸和我的下半辈子就得靠这个女婿了。”

    刁蝉在这头露出苦笑“妈,八字还没一撇,别说得这么早。”

    “不早、不早,有好对象就赶紧嫁人,如果结婚以后,你们还愿意和我们这两个老的住,那就更好了。”刁太太打着如意算盘。

    她不知该哭还是笑“妈”

    “好啦!我不说就是了,记得有空带他回来,再见。”嘟!挂断电话。

    刁蝉望着听筒发呆,久久才放回去。

    结婚她对这两个字抱着不确定的感觉,自从同居以来,熙从来没有提过他们的未来,她用两手环抱住自己,心中隐约有些不安。